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http://www.bookben.cn/ 《盛爱第一夫人》 第一章 礼物 书房,黑色的大理石桌面,深色的地板,阳光被灰色的窗帘挡在窗外,一尘不染的空间格外的安静,连空气都是温凉的。 桌前坐着一个穿黑色衬衫的男人,不深不浅的黑色短发,一双黑色的眼眸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文件,英俊的五官轮廓如同出自上帝最完美的雕刻,可惜没有一丝表情,冷硬的线条散发着一股生杀夺予的强硬气势。 城面无表情的侯在一边。 “老大,”埃文推门进来,“慕容轩打电话过来,只要叶门肯放过对慕容家的攻击,他愿意向您奉上一件礼物。” “礼物?”这倒是有些意思,慕容家这十多年来都是暗夜幕后最大的财阀支持。 一个月前叶门灭了暗夜,跟这个组织有关的所有人和物都受到了巨大冲击。 慕容家首当其冲。 除了威洛·温尔克的华安国际,慕容家在商界几乎没有对手。 宫深拓手段残酷冷厉,毫不留情,他灭了暗夜,就要把慕容家连根拔起,彻底铲除干净。 这种事毫无人性,但是对他们而言则是家常便饭,这也是黑道的游戏规则。 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说说看,他想送什么礼物给我。”菲薄的唇扯出一丝冷酷而漫不经心的笑容,手里把玩着刚才用来签文件的笔。 宛若睥睨天下的君王。 “一个叫蓝歌的女人。”一贯沉稳的埃文眸子里深藏着一股忐忑的异样。 城在一边发出一声嗤笑,“埃文,他这是病急乱投医吗,送女人这种事情也想得出来,什么样的女人抵得了一个慕容家。” 宫深拓神色未变,目光落在旋转的笔杆上,“慕容轩不是干这种蠢事的人,埃文,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亲自来跟我说。” 埃文抬头看了眼自家老大,然后低下头,声线平静,“具夏影说,那个女人,是夏堇。” 手里的笔被瞬间折断,惊得站在一旁的城打了个激灵。 因为他看到老大那双从来没有温度的眼睛一下子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冰冷的杀气在书房迅速蔓延开来。 “跟慕容轩说,明天早上九点,在港口等着我,如果晚一分钟,我让慕容家全部下地狱。” “是。”埃文恭敬的应了一声。 夏堇?城的眼里有些困惑,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从三年前开始这个名字就雄踞着黑道通缉榜的榜首,从来没有下来过。 但是他跟在老大身边三年,都没有听任何人提过这个人,这是个女人的名字?他从来没有看见老大把哪个女人放在心里过,岂止是心里,连眼里都没有。 门外远处的走廊。 “埃文,”城拦住往下走的埃文,“夏堇是什么人?” 埃文扶了扶他斯文的金边眼镜,“老大的女人。” “什么”城大惊失色,随后下意识的否认,“怎么可能,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件事。” 埃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那个女人在整个黑道都讳莫若深,你不知道是因为你常年跟在老大的身边。” “什么意思?”城莫名其妙秒。 “她是老大的禁忌,从来没人敢在老大面前提她,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 话说,六月的阳光正明媚,是开新文的好日子,路过的朋友给个收藏推荐吧,求支持啊,此文有虐有宠,女强男更强,跳坑会有惊喜咩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章 她从来就不是你的女人 慕容家。 慕容夜将书桌上所有的文件全部扫到了地上,年轻英俊的脸上是不可抑制的怒气,“哥,你怎么可以把蓝歌送给宫深拓,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为了保证慕容家的安全,你要牺牲我喜欢的女人?” 慕容夜的双眼几乎染上了血,几步上前,揪住哥哥的衣领,“那是我的女人,你这个懦夫。” “你的女人?”慕容轩冷笑,“她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是她亲口答应你的,还是你上过她?” 他一把拉开弟弟扯着他的手,“你甚至连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我就是喜欢她,我要她。”慕容夜痛苦的抱住了头部,像小兽一般低吼。 “你要不起,”慕容轩一拳砸了过去,恨不得把他砸醒,“全世界的女人你要哪一个我都没有意见,就是她不行。” “为什么不行?是因为她是你心上人的妹妹?”慕容夜此时已经是失去了理智,甚至忘记了他哥哥的心伤。 “是,如果蓝舞真正的名字叫南书儿,那么蓝歌又怎么会是蓝歌,那不是她真正的身份。” “她叫什么名字有什么重要的,我不在乎她是蓝歌还是其他什么人。”慕容夜很固执,她是谁根本就不重要,他一点都不在乎。 “慕容夜,”慕容轩不得不冷静下来,残忍的开口,“你自己清楚你在逃避什么,你以为我能肆意支配蓝歌的意志,她的姐夫是华安国际的总裁,你以为随便什么女人都能收买宫深拓,让叶门对慕容家罢手,我告诉你,不是我要把她送给宫深拓,是她说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抓回去。” 慕容夜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他望着自己的哥哥,拳头越握越紧,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 他转身,冲出了书房,他要去找她,他要带她走。 慕容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欢蓝歌,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会陷得那么深。 他甚至不敢告诉他,在蓝歌告诉他也许她可以救慕容家的时候,他曾经问过,“你喜欢我弟弟吗?” “什么?”当时她一脸莫名其妙,他立刻明白了,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蓝歌,你不会不知道小夜喜欢你。” 当时她很讶异,托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喃喃出神,蹙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如果你愿意跟他在一起,那么无论叶门怎么对我们家,我们都不会……” “我有喜欢的人了。”她带着浅浅的笑,“我会跟慕容夜解释清楚,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情的话。” 他没有再问那个人是谁,哪怕答案呼之欲出。 “蓝歌。”慕容夜连门都没有敲,径直冲进她的房间,拉起她的手就要走,“我们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她没有动。 她正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看一本不知道什么书,很悠闲很舒适的样子。 “我现在走,你们慕容家一个活口都不会留。”放下手里的书,蓝歌歪着头,微笑着开口。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章我喜欢他 “你不用担心,我哥他根本没有资格这么做,他不能随便把你送人,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们马上离开。” “慕容夜,”蓝歌安静的开口,带着一丝叹息,“你哥没资格这么做,是我要他这么做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的的牺牲?”慕容夜忍不住,朝她大吼了一声。 “牺牲?”她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太高估我了,我才没有这么伟大的情操为了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打包送出去。” “那为什么?”他屏着呼吸,紧张的看着她。 “为什么啊?”蓝歌却是调皮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口,慢吞吞的,“他有权有势,长得又那么迷人,冷酷有气势,你不觉得他很男人很秒杀人吗?” 她笑眯眯的,“女人都爱这一款,机不可失,狼多肉少,我当然要立刻想办法扑倒啊。” “蓝歌,”慕容夜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巴掌,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他艰难的开口,“你不了解宫深拓,他视女人为玩物,用过就丢,你喜欢他不会有结果的。” 视女人为玩物,用过就丢? 纤密浓长的睫毛垂了垂,脸上却依旧笑靥如花,她鼓着腮帮,“我不相信,这都只是传闻而已,说不定,”她眨眨眼睛,“有两种男人最痴情,一是从来不碰女人的,二就是改良后的种马,你看温尔克先生就知道了。” “你哪里来的自信驯服他。”慕容夜看着她,眼神冷冷的。 她无谓的耸耸肩,“我没有自信啊,”蓝歌笑得甜甜的,“可是我喜欢他,不试怎么知道呢?” “蓝歌,”慕容夜闭了闭眼睛,她最擅长的就是装傻,一副清纯无辜的外形,说话从来半真半假,你永远也猜不透她的真心,“说实话,我认识你,也有一段时间了。” 她认真的瞧着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这都是实话,我喜欢他,很多年了。” 她顿了顿,皱起鼻子,看向慕容夜的眼睛,“你哥说你喜欢我。” “是,”他几乎是立刻接上她的话音,“我爱你,蓝歌,跟我在一起,我虽然没有宫深拓有权有势,但是我会对你很好……” “我不喜欢你,”她淡淡的打断他的话,“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是很抱歉,对我而言,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就像是白天和黑夜一样清楚,谢谢你喜欢我,但是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慕容夜看着她,眼神是抑制不住的心痛,这个女人,也许第一次见,他就已经动心了,当时只觉得她干净明媚,巧笑倩兮,后来的交集里,他发现她神秘狡黠,她在伦敦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华安国际的总裁,他一度紧张到了极点,那个男人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淡漠冷情,却对她无限容忍,甚至因为她出现在慕容家的晚会上。 后来知道他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她的姐姐,虽然一边为自己的哥哥不平,却也暗暗窃喜,他为此很愧疚。 蓝歌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她懊恼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慕容夜,可能,我长得有点清纯过了头,气质也,比较有欺骗性,所以你觉得我是个好姑娘,可我真的不是,我一点也不适合你,苏云比较适合你。” “拒绝就拒绝,别找这么多借口,什么叫做你不是好姑娘,你用得着这么贬低自己吗?”慕容夜很生气,他觉得蓝歌说这样的话完全是因为看不起他。 “我杀过人,”她脸上依旧带着盈盈的笑容,眼神却是沉静的,“杀人,抢劫,赌博,我什么都做过。” 他莫名的觉得不安,这些话明明听起来就这么荒唐,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所以,你看,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何来的喜欢,更逞皇爱,所以,乖,认清现实,好好去找你的肋骨吧。”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章重遇 海风很大,吹得人的衣抉猎猎作响。 苏云看着甲板上出现的男人,双腿都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她甚至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 据说他是黑暗世界真正的帝王,虽然惧怕,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小心的瞟了几眼。 那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她之前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是华安国际的威洛·温尔克,这个男人丝毫不亚于他,只是威洛是极致的西方美,而他则是极致的东方美。 他穿着款式简单的黑色风衣,身姿高大英挺,身后是一干同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站在中间格外的鹤立鸡群,那样强大而冷硬的气场,根本容不得任何人忽视。 他的眼神是笔直的,眼底带着浓稠的笑意,又夹杂着些许的嘲讽,还有……冰冷的怨恨以及无情。 很复杂的情绪,却全都出现在他的眼里。 她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心里一跳,他在看蓝歌。 下一秒,她就听到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带着一股压抑的残戾,“蓝歌是吧?自己滚过来。” 深冷的眸子里倒映着女人一步步走过来的身影。 她似乎一点都没有变,除了那一头飘逸乌黑披肩的长发被剪齐耳的短发,巴掌大的小脸干净得没有一丝阴影,明眸清媚,整个人俏落可人。 嗯,很好,他在地狱里煎熬了三年,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蓝歌走到他的面前,仰起脸看着他的脸,三年不见,哦,不对,她每天都能见到,一闭眼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他的面容。 她很想他,想到所有的意识里都只剩下了疼痛。 即便她知道,他现在如当初爱她那般的恨着她,甚至,她坐在车上还在纠结,她会不会当场被他掐死。 她明白,她选择了最差劲的出场方式。 “拓,”她静静的开口,弯起眉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就这么轻描淡写,好似在路上遇见的旧情人,也是,他原本就只是她的旧情人。 宫深拓抬起眼帘,冷酷出声,“夏影,替我杀了慕容夜。” “是,”十四五岁的俊逸少年站了出来,恭敬领命,不过一秒钟的时间,枪口就已经对准了慕容夜。 慕容轩大惊,脸色都变了,“宫老大,按照约定,你应该放过慕容家。” 宫深拓勾起一抹笑,“我什么时候说过。” 慕容轩脸白了白,是,他是没有说过,但是这是黑道的游戏规则,既然他收了蓝歌,就默认了他答应放过他们。 举枪的少年手指一动。 “小影,住手。”蓝歌低低的出声。 “为什么要杀他?”她抬起眼睛,似乎有些困惑,轻声问了出来。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庞,轻划过她的下巴的轮廓,最终扣住了她的下颚,“因为这个男人喜欢你。” 他的语调阴柔,俊美的脸上邪魅寒肆,墨眸一片阴鸷。 “可是我并不喜欢他。”她浅笑出声,笑容明媚剔透一如三年前,“他不值得你动手。” “是吗?”宫深拓眼里的笑容越来越浓,她知道,这样的笑容里蘸了杀意,笑越深,杀意越重,“我听说,堇儿你说过要为了某个男人守身如玉,难道不是他吗?” 他俯身,用只有他们听的到的声音在她的声音低声耳语,“我在想,三年前我怎么会那么蠢,你说不准我碰你,我就乖乖的忍着自己不碰你,现在想起来,真是蠢到极致了,是不是?”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五章杀了我不够你泄恨 “可是我回来了,”蓝歌低低的开口,他离她太近,这样的距离让她心跳失控,“在我承诺的时间里,我回来了。” “是吗?”他凉薄一笑,手扣上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拉近,“你好好回忆一下,自己有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你确定,你还能给我一个干净的夏堇?” 蓝歌无意识的鼓着嘴巴,这是她委屈时惯有的小表情,他听到她轻飘飘的声音,“如果我不干净了,你是不是就不要了。” “不要?”他吻着她的耳垂,声音凉入骨髓,“你想都不要想,我不管你以前有过多少男人,以后,你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女人,除非你死,或者我死。” 她抬起眼睛看着离她咫尺的男人,她看得那么清晰,他眼里的恨和偏执,他眸底隐忍的痛苦。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抬头就想吻上他的唇。 他不该是这样的,他是王者,是最强悍的男人,他合该睥睨天下,想要的夺取,不想要的毁灭。 骄傲的,狂妄的男人。 “放过慕容家。”她开口,带着柔软和请求,“他们跟我没关系,你不能因为我迁怒他们。” “没有关系,”他的声音凉漠得生冷,“没有关系你肯为了他把自己给我,你不是,躲了我整整三年吗?” 她何曾开口求过他,她何曾用这样卑微的语气和姿态跟谁说过话,他把她捧在手心,不准任何人碰,宠的无法无天人神公愤,今天她为了其他男人来求他? 宫深拓的眼神从夏影的身上掠过,少年立刻会意,手指微动,扣响了扳机,枪响。 蓝歌回过头,子弹打中慕容夜的膝盖,血立刻湿了他的裤管。 “不关心的人,你从不多看一眼,你既然说你们没关系,那我杀了他,也就没什么了。”宫深拓的表情漠漠的,风轻云淡,一句话定人生死。 “那好吧——” “蓝歌,”不等她说完,声音已经教人厉声打断,“夜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能这样。” 苏云满脸泪水,惊惧与恐慌渗透了她的眼,听到蓝歌这么说,愤怒盖过了所有的理智。 “云儿,闭嘴。”看到宫深拓望向苏云的眸光又冷了一寸,慕容轩立即出声。 这个男人生杀夺予,视人命如草芥,他虽也怒,但是明白不能再惹他。 “你杀了他,我陪葬。”却听到蓝歌薄如蝉翼的声音从海风中传来。 下颚徒然一阵剧痛,宫深拓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眸光残狠冷厉,“给他陪葬,堇儿,你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蓝歌淡淡的笑,如今的她要是敢出声威胁他,恐怕被抬手掐死。 她只是,不喜欢亏欠无辜的人,他们之间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其他的人。 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的往下移,手里的力道也开始逐渐加重,呼吸道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听到他沉怒的声音,”夏堇,我真想杀了你。“ 蓝歌一张俏脸渐渐失去了血色,闭了闭眼,“你不会杀我。”声音已经有种极致的嘶哑,他的手劲极大,杀气浓烈迫人,她却轻轻的笑了,“杀了我,还不够你泄恨。” 宫深拓冷冷的笑出声,手下一用力,夏堇只觉得整个身体撞上了身后的栏杆,一条银色的项链从她精巧的锁骨处滑了出来,一枚设计简单镶着红色碎宝石的戒指呈现在男人的眼里。 墨眸的颜色暗了一层,掐着她脖子的手指也徒然松开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六章败家 三年前,英国地下拍卖现场。 掌声雷动的现场,这是近几年规模最大的一次拍卖现场了,据说是本世纪的一位著名收藏家准备自己过世之前将自己的收藏品拍出去。 云集了各种稀世珍宝。 宫深拓环着夏堇的纤腰,将她圈在怀里,这样的姿势一贯代表着很强的占有欲,夏堇刚开始瘪瘪嘴以示反抗,后来也就随他去了。 “老大,”夏堇抬头,巴巴的看着他,黑色鸭舌帽下是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干净明媚,狡黠的笑容更添了几分灵气,“我上任你女朋友,也没收到过你半份礼物。” 说着,唇微微的翘起,有些委屈的模样,说起来,何止没有收到过礼物和花之类的东西,连半片叶子都没见过。 语气顿时强硬起来,“我不管,今天你必须送送件礼物给我。” 宫深拓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一脸哀戚的模样,淡淡开口,“喜欢什么,说就是了。” 弄得这么委屈干什么,她想要的什么东西,是他不给的。 夏堇默,她果然不该期望她家老大会在某个清晨的早上含情脉脉的掏出一个漂亮精致的礼品盒摆在她面前,那是多么……不和谐的画面。 她顿时抖了抖,恋爱果然有损智商,这种画面她也想象的出,果然是很傻很天真。 夏堇拖着下巴,细细的研究了一番,纤纤玉指在空中打着转,一枚镶着红色碎宝石戒指呈现在她的眼前。 戒指……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在这时,麦克风里传来主持人带着亢奋的很煽情的声音,“下面,让我们进入本次拍卖会的最*——世纪倾情。” 大屏幕上被展出的,恰好是夏堇目光所落之处的那枚戒指。 “这枚‘世纪倾情’是华沙先生当年为了向夫人求婚特意打造的婚戒,它是上个世纪最杰出的珠宝设计师用最名贵的红宝石切割出来的然后镶嵌上去的,谁都知道,华沙先生跟他的夫人相爱一生,因而‘世纪倾情’也是爱情最好的见证。” 世纪倾情,这还真是个相当梦幻又浪漫的名字啊。 夏堇慢吞吞的开口,手指抬起指着屏幕中央,“老大,我能要它吗?” 宫深拓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嗯。” “夏堇,”唐简不阴不阳的开口,“你可真够败家的。” “老大,”夏堇无辜的抬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买得起吗?” 宫深拓斜了她一眼,他有这么穷? 于是夏堇笑眯眯的看着唐简,“空心菜,钱赚来呢,就是花的,钱要是赚得太多,就只能用来败嘛,你看你自己,赚这么多,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以后准备叫你的后人烧在你的墓前吗?” 唐简闭嘴了。 “夏堇,”埃文相对比较斯文,慢斯条理的评价,“你果然是阴险。” 这可是婚戒啊婚戒,那是能随便送的东西吗,埃文腹诽,她这哪里是在要戒指,分明就是趁机要承诺啊。 他们老大是多么一诺千金的男人,真的给她买了个戒指这辈子都被夏堇这只狐狸给套牢了。 “老大,”夏堇看着宫深拓身后面色不善的几个男人,果断搂住宫老大的腰,软着嗓子撒娇,“他们欺负我。” 唐简差点吐血三升,他们欺负她?从来只有她欺负他们的好吧,夏堇这死女人,真他娘的能装。 宫深拓一个厉眸扫了过来,“都给我闭嘴。” 夏堇笑眯眯的看着几个人吃瘪的模样。 喊价声一路飙升,到五千万的时候,夏堇都吓了一跳,她估摸着会很贵,但是没想到会这么贵。 她想了想,拉了拉宫老大的衣袖,笑盈盈的开口,“老大,还是算了吧,这么多钱买一块石头,没有必要。”她秀气的打了呵欠,“热闹看得差不多了,我也很困了,咱们回去吧。” 宫深拓蹙眉,埃文非常淡定的想,老大一定自动忽视了前一句然后把夏堇说她很困了那句放心上了。 “九千万。”冷清淡漠的声音徒然响起,夏堇一个激灵,差点没捂住他的嘴巴。 果然。 她哭丧着一张脸嘟嚷道,“老大,你太败家了。” 她这么好取悦的女人,随便买点东西就可以了啊。 宫深拓摸着她的头发,对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然后搂着她就准备离开。 “老大,”夏堇慌忙开口。 “不是困了吗,回去吧。” 东西已经买了。 额,大家懂吧,这一章是回忆,对于他们的过去,我大概会用这样的方式写出来,或许,大家也可以看我的另一本书《盛情》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七章姐夫 叶门的地下牢房。 夏堇抱着自己的膝盖靠着墙角坐着,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句话把她扔到了地牢。 往常她偶尔做错什么事,或是惹了什么麻烦,她就会被扔到牢房,倒不是为了其他,叶门的牢房都是单独设置,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知道,她最怕无聊了。 她开锁的技术从来都是一流的,基本没什么锁能困住她,但是她逃过一次就再也不敢了,他无非是想罚罚她,她敢走掉,那后果一定是很严重的。 可是,这一次呢,她不知道。 什么都能挽回,阿静的死不能挽回,可是,不回到他的身边,她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有脚步声,夏堇惊喜的抬头,不是她以为的人。 俊俏冷毅的少年站在她的面前。 夏堇微笑,“小影。” 夏影看着她,神情讥诮冷漠,“为什么要回来?” “影,你恨我。”看着眼前执拗骄傲的少年,她很开心,他长大了,夏堇低低的开口,“他没有因为我迁怒你,这很好。” “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少年的脸上带着怨恨,“你真的喜欢那个小白脸?” “没有。”夏堇静静的吐出两个字。 “没有?”夏影冷哼,“你不喜欢他,一回来就为了他惹姐夫不高兴。” 姐夫。 夏堇心里狠狠一痛,夏影的原名就叫牧野影,他是牧野家族的私生子,牧野泽静,是他的亲姐姐。 她听过不少关于这个女人的传闻,都说牧野泽静是黑道最权最贵的女人,与埃文、信、唐简并列宫深拓的手下。 传说牧野家被山口组灭个彻底,她为了报仇而投入叶门,战绩斐然一路往上爬,后来叶门与山口组那一战,她为他挡了几颗子弹,再后来,宫深拓把山口组灭个一干二净。 有人说宫老大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牧野泽静是黑道公认的未来第一夫人。 因为他默认了牧野影唤他姐夫,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牧野影为什么会叫夏影。 “小影,”夏堇困难的开口,她闭了闭眼,“阿静……找到尸体了吗?” 冷静,叶门前任第一杀手。 “没有。”夏影神色复杂,“唐简哥哥找了很久,没有找到。” 唐简,夏堇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说唐简会不会偷偷的跑来杀我?” 如果说这世上除了宫深拓还有谁最恨她,那一定是唐简,三年前,叶门与黑手党那一战,都说因为夏堇的背叛,致使叶门大败,而冷静为了提醒叶门的同胞不惜自毁飞机。 机毁人亡。 “告诉我,那都不是你做的。”夏影向前走了一步,死死的盯着她,“只要冷静姐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其他的,谁都可以原谅你。” 冷静的死。 血肉模糊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她抓紧自己的衣服,脸上却露出笑容,淡淡的,“我说是没有用的,证据太多,证人太多。” “我只要你说,”夏影的喉咙似乎很干涩,“你说没有,我就相信,姐。”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八章饿晕过去了 她两天没有吃饭了。 夏堇的脸色很苍白,全身都透着一股虚弱而无力的模样。 她知道,这是他对她的折磨,不给饭吃,看上去不轻不重,不像上刑一样弄得血肉模糊。 但是这种方式往往是最痛苦的,尤其是对她而言,他大概是很清楚,她的身体和意志对疼痛的承受和忍耐超出一般人的底线。 但饥饿不一样,它是一点点的腐蚀你的意志,她知道,他在等她去求他。 要出这间牢房很容易,要逃出他的手心,绝无可能,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逃。 可惜,他错估了一件事,夏堇的唇上露出笑容,手死死的捂住腹部,胃部翻天覆地的疼痛更加强烈的袭了上来。 她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掉了。 宫深拓一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夏堇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墙角,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唇色都是苍青的,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冒着,额边的鬓角几乎被染湿,脸似乎因为忍受着几度的疼痛而扭曲,牙则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像是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她看上去就像一只狼狈的被人欺负的小猫。 牢房的门被打开,宫深拓一步步走了过去,走到她的面前,然后蹲下身,英俊的脸上只有平静和冷漠,像是寒冬的湖面。 他刻意忽视蔓延而上的心疼。 “夏堇,”他的唇勾出没有温度的笑,带着懒懒的嘲讽,“你的演技炉火清纯,可惜玩的还是往常的把戏。” 她听到他的声音,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三秒,慢慢的笑了,“你再不救我,我肯定会死的。” 她的声音轻轻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 宫深拓眯了眯眸,手扣上她的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的身体便整个软了下去,倒在了他的怀里。 “老大,”城在背后小声的提醒,“我看这位小姐确实病得很严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一下。” 宫深拓眸色一冷,伸手将将她横抱起来,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叫医生去我的卧室。” 宫深拓的脸色很难看,他把她一抱在手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女人瘦了很多,他抱过她很多次,原本就是纤瘦型的身材,现在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至少少了十斤。 她离开他,不应该过的很潇洒吗,怎么还是一副有多不好的模样,如果不好,她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背叛他? 他对她不好吗?他还要怎样对她好? 夏堇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种自己做了场很长的噩梦,终于醒过来的感觉。 熟悉的卧室,熟悉的阳光,熟悉的一切。 再眨,她勉强着从枕头上坐了起来,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夏堇的唇角不自觉的弯起。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丫下了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一怔,这条地毯还是三年前她陪他去印度的时候在当地的市场看中的,她软磨硬泡,非要买回来的。 当时他还一脸老大不高兴。 拧开门把把门打开,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好站在门外。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九章陪我留在地狱里 夏堇站在他的面前,顿时手脚无措起来。 “你想去哪里?”宫深拓手里端着一碗粥,冷冷的盯着她。 夏堇动了动唇,垂下眼,小声道,“我饿了。” 其实她并不饿,饿过头了,没有饿的感觉。 “滚回床上去。”他一看到她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就来火,装清纯装无辜装可怜,她就是靠着这张脸这幅演技去到处骗男人? 夏堇很乖很听话的躺回床上去了。 其实她很冤枉的好不好,她从来只在他面前装无辜可怜,至于清纯,她本来就是一清纯的姑娘,哪里还要装啊。 夏堇伸出手,接过宫深拓手里的粥,然后低着头,一小勺一小勺的舀着喝。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以前唐简总说这世上也只有夏堇是真的不怕宫老大,其实她骨子里是怕他的。 要说不怕,那也是仗着他喜欢她,夏堇鼓着嘴巴,盯着碗里的粥怔怔出神,他现在不喜欢她了,想起就很忧伤。 她很想问,你是不是喜欢牧野泽静?你别喜欢她了吧,她哪里有我可爱哪里有我会哄你开心啊。 “我……喝完了。”喝完最后一口,夏堇怯怯的双手捧着碗递给他。 她发现一件尴尬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她以前亲密撒娇的时候都是叫拓,平常跟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一身皮皮的老大。 哎,好像都不能叫了。 宫深拓接过碗,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 “夏堇,”他看着她,心底突然升出一丝期盼,声音凉得没有任何温度,“冷静的事,你有没有解释。” 夏堇僵住了,放在被子里的手不由的收紧。 阿静真的死了吗?她不相信,真的不相信。 夏堇垂着眼睛,安静又缓慢的摇头。 即便不是有意,阿静终归是因她而死,更何况,三年前的事,有太多的东西她无从解释。 宫深拓恨不得自己能一枪毙了这个女人。 夏堇对杀气很敏锐,何况还是这么明显的杀意。 他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怒气,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床后的墙壁上,英俊而冷酷的脸上都是残狠和压抑的痛苦,“到底为什么,夏堇,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你想要而我给不起的?你要背叛我。” 所有的空气全部都被拦住,夏堇顿时觉得呼吸困难,整张脸都张成红色,她两只手握住他掐着她的手,拼命的摇头。 直到察觉再这样用力真的会失手杀了这个女人,宫深拓终于缓缓松了手。 “我曾想娶你为妻,将你安置在我为你构建的天堂中,既然你执意要离开,那就陪我一起留在地狱里。” 夏堇抚着自己烧伤般灼痛的咽喉拼命咳嗽,她戚戚的想,估计会有一个礼拜不能开口说话了。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间卧室,我知道你撬锁的技术一流,但是你听好了,你敢溜出去一次,我就杀慕容家一个人。” 夏堇一慌,知道他说到做到,不管不顾的就从床上爬起来抱住他,抬起小脸蛋,声音已经哑的快没声了,她出一个声喉咙就跟撕裂了一样,“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慕容家?”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十章想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她被狠狠的甩回床上,宫深拓的身体随即覆了上来,他将她手扣在身后,墨玉般的眸全都是刻骨的冷漠,“夏堇,你欠叶门多少条命?赔上整个慕容家都是不够还的。” “你还欠我一个冷静,你要拿什么还?” “慕容家跟我没有关系,”夏堇闭了闭眼,小手揪着他的衣角,“我和书儿跟慕容家的两兄弟不过是萍水相逢,后来他们无意中救过我们,所以才会有交集,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慕容夜,你不能因为我迁怒他们。” “不能?”宫深拓冷笑,“有什么是我不能的。” 夏堇咬唇,说不出话来。 “你真是下贱,对一个把你送上我的床的男人念念不忘。”宫深拓看到她这幅样子,恨不得一个巴掌扇死她。 夏堇脸色一白,“宫深拓,我不愿意,这世上没有谁能强迫我,慕容夜更加不可能。” “是我要回来,是我想回来。” “哦?”他的指探上她的脸,脸上的阴柔的笑意,“你想回来,你是想说,你对三年前的事情感到愧疚,所以回来赎罪了是吗?” “不是。”她看着他的眼睛,喃喃道,“我回来,是因为我想你了。” “想我?”他捏着她的下巴,墨眸里的讥诮遍布连绵不绝的笑意,“你说你想我了,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她先是一片茫然,随后马上明白过来了,脸蛋慢慢染上红晕。 宫深拓冷哼,“夏小姐,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忘装清纯。” 什么装清纯,说的真是难听,夏堇嘟着嘴巴,目光有些幽怨, 证明就证明,她抬起脸,手勾着宫深拓的脖子,对准他菲薄好看的唇吻了下去,夏小姐心有怨念,因此吻得有些恶狠狠的。 她狠,宫老大只会比她更狠。 其实接吻对他们而言不算是陌生的事,夏堇当年答应从“他的人升级为他的女人”时,唯一的条件就是夏堇24岁之前宫老大不准碰她。 有一次两人擦枪走火宫老大差点没忍住要了她,夏堇慌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掐着她的腰逼问为什么,他可以等,但是不能没有理由的等,但是她最终只懦懦的说了一句年龄不够。 当年夏小姐可是二十岁的姑娘了,这谎话显然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宫深拓盯了她的脸看了十分钟,从她身上下来,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面上淡漠如水,他看着她接近*的身体,慢慢的开口,“堇儿,既然你坚持叫我等,那我相信你,你说24岁,我就等到你24岁过了那天的零点,别说是眼泪,你跪着求我我也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是的,眼泪,夏堇从来不掉眼泪,除了那一次,所以他心软了。 他一贯这么纵容着她,哪怕明知她在说谎。 宫深拓是说到做到的人,从那以后,别说是类似侵犯的举动,他很少再碰她,以前会不顾她微弱的挣扎抱起来就吻,就连抱她都少了,夏堇多敏锐的人,全部都看在眼里。 直到有一次回总部,宫深拓没怎么在意的对佣人说带夏小姐去她的房间——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是睡在一起的。 她终于忍不住了,冲到他的书房质问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十一章 勾引 宫深拓只是安静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看文件,“夏堇,我要你,你不肯给,我等你,你也要发脾气,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夏堇不管,走过去扯开他手里的文件就坐到他的腿上,“我不要一个人睡,很冷。” 她的体质极度畏寒,早就习惯了他抱着她睡。 宫深拓也没有推开她,反倒拦住了她的腰,淡淡的道,“这里是热带,温度很高。” “你是不是生气了?”她很委屈,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你生气我不肯……” “我是男人。”他的语气冷淡又无奈,“堇,你每天睡在我身边又不准我碰,你想折磨死我吗?” 夏堇低着头,咬了咬唇,默默的从他身上起来,低声道,“那你先忙,我走了。” 宫深拓叹息了一下,把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手臂箍着她的腰,扣着她的后脑吻了下去。 “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折磨人的小女人。” 夏堇笑得甜蜜蜜的,“当然是因为我招人喜欢嘛。” 当日甜蜜的回忆今天想起来全都是他的笑话。 宫深拓的吻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有的全都是近乎发泄和报复的暴力,如野兽一般啃咬着她的嘴唇。 夏堇一一承受,乖巧而顺从的任由他侵占掠夺。 怀里的女人清香甜美,一下子便蛊惑了宫深拓的理智。 他恨这个女人到了极致,却还是渴望她的身体,应该说,他渴望了太久。 “你不是想要我放过慕容家吗?”带着恶意的冷笑在她的耳边响起,“引诱我,用你这几年……或者也不只有这几年学到的本事来勾引我,男人在床上,通常是最好说话的。” 说完后,整个人离了她的身体,夏堇没有防备,重新摔回床上。 他明明就想要她,却逼着她去引诱他。 威洛曾似笑非笑的跟她说,宫深拓烧了那么多钱来找你,肯定不会一枪了事,你做好慢慢被折磨的准备吧。 夏堇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解着上衣的扣子,她动作很慢,落在宫深拓的眼里,那是极度的不情愿。 当年死也不肯,如今为了一个没出息的小白脸轻易的肯上他的床,宫深拓眼底的杀意更浓。 全身都是滚烫的,夏堇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温暖恰到好处的阳光还照在她的身上,这样明晃晃的灯光更加让她绷紧了神经。 这样在他面前脱衣服,她真的觉得挺屈辱,本来以夏小姐那无比强大的内心,能让她难堪的事情还真的极少,当初被人上各种刑具折磨,她也照样语笑嫣然,字字尖刀一样的讥讽。 你怎么逼问她,她都只有两个表情,不屑,高傲。 那是因为她不在乎。 “夏小姐,”宫深拓讥笑,“你就这么诱惑男人的?还是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好打发,穿得跟乞丐一样,还带着一脸的怨妇相,你就这个样子也想要我碰你?” 夏堇突然豁出去了,她很平静的看着他,然后很平静的开口,“宫老大,我的身体刚好,请你给我几个小时准备……晚上,我晚上等你回来。”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十二章所谓勾引 夏堇裹着浴袍靠在浴室的墙上,拼命的平整的自己的呼吸,用手拍了拍自己不用看也知道面色潮红的脸蛋,鼓起勇气,站直了身体。 扭开门上的把手,夏堇缓缓走了出去。 短而俏落的头发也许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水,带着微微的湿气,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灯光下她的皮肤极好,白皙,柔滑,嫩如新生的婴儿,衣摆只到膝盖以上,两条修长好看的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踩在地板的脚正不安的蜷缩着,莹白小巧,给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性感。 夏堇看着坐在床边的宫老大,他正斜倚在床边,手里……夹了一根烟,雾气缭绕在他的脸庞,危险又迷人。 宫老大很少抽烟……除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深邃的眸里是幽暗冰冷的嫌恶。 这样的眼神,一下子就刺痛了站在门口的夏堇,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你知道,”他摁掉手里的烟头,讥诮的开口,“这世上从来都是别人等我的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慕容家死是吧?” 她垂眸,连忙很乖巧的走了过去。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嫣红的脸蛋,“只要慕容家那个小白脸肯为你死,我就不碰你,如何?” 夏堇蹙眉,慢慢的爬上他的膝盖,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半响闷闷的开口,“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以后少碰吧。” 清香袭人,带着湿气的沐浴露味道传入他的鼻中,宫深拓的神智几乎被蛊惑。 冷笑,就那么喜欢那个废物? 一个翻身,夏堇被压在他的身下。 心跳的频率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她下意识的抓住了身下的被褥,她很紧张,唯有这样才能缓解这种不知所措的慌乱。 宫深拓眯眸盯着身下的女人,明明就是一万个不情愿,这就是他捧在手心舍不得逼迫半分的女人,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客气,她这幅身躯,他想念了无数遍。 一声冷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墨玉般的眸是极深的讽刺,“你装什么清纯,还是你的男人忘了调教你,你跟死鱼一样躺着,是等着我来伺候你吗?” 夏堇握了握拳,终于有了反应,她攀着他的肩膀,手指一粒一粒的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然后唇吻上他的胸膛。 她吻得极其青涩,完全不得要领,可以说只是胡乱的吻着,夏小姐很紧张也很怨念,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跟书儿一起看视频的时候她就该注意着学着点,也不至于事到如今该做点什么都不清楚。 她就这么颤颤巍巍的一路向上吻去,到脖子,再到下巴,宫老大就这样坐着,任由她毫无章法的在他身上点火。 到下巴的时候,终于有点忍不住了,夏堇此时很惶然,他好像……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啊。 夏堇一恼,张口就咬了下去,细细的牙齿,不轻不重的力道,一下子点爆了男人忍耐的*。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十三章得不到 身下的女人,是他想象过无数次的躯体,宫老大手一个用力,轻而易举的将她身上的浴袍扯掉,手一扬,扔到了地上。 被压在被褥上的夏堇未着寸缕,白皙玲珑的身段毫无掩饰的呈在他的眼前。 宫深拓直直的看着她,墨黑的眸被*瞬间染成了红色,这目光,她又是甜蜜又是羞涩,下意识的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蛋。 如此青涩紧张如处子一般的反应,宫深拓无声的冷笑,再次讥诮出声,“夏堇,你不是处就不要装的没被男人上过一样。” 他以前很少笑,大多是一脸冷漠的表情,除了她偶尔撒娇哄他他才会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现在一笑就是嘲讽。 处子。 她闭了闭眼,据说破处很痛,如果是以前,她还能可怜兮兮的求他温柔一点。 温柔,他不弄死她就算是仁慈的了,她对今晚很有心理准备。 都是那该死血统遗传,否则她哪里要受这个罪。 夏堇闻言楚楚可怜跟小媳妇似的看着他,宫老大怒火更盛,她曾经就是这样身上一根线都没有躺在别人的身下,脸上的表情会怎样妩媚妖娆,总归不会是这样像是上刑场一般。 毫不温柔的吻席卷而上,手游离在她温软的身体上,手臂环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主动贴上他的,果真是瘦了,跟记忆力的手感差得太多。 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刹那,夏堇只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掉了,身体就想被人生生撕裂了,她几乎要掉出眼泪,她忍着痛苦,半丝声音都不肯溢出来,唇快被自己给咬烂了。 她向来有怪癖,埃文就曾经讽刺她,一点小病小痛就在那里哼哼唧唧,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受伤了生病了。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夏堇这女人,一旦真的痛的厉害,她多半一个字都不会吭,有一次她私自行动结果挨了一枪,宫老大为了给她长教训取子弹的时候不准上麻药,她痛得脸色惨白满头冒汗旁边一干人都暗示她赶紧喊痛求饶,结果她赌气硬是不肯出声,那场面他们那群看客都觉得慎得慌。 宫老大撞进她身体的那一刻就发现……竟然真的是处子。 他知道自己的动作极其粗暴,下意识就抬头看她的表情,她很安静,安静这个词是不适合夏堇的。 她似乎在极力忍耐,唇瓣都咬出血了也不肯出声,很好,够倔强。 下身的撞击一波比一波绵密粗狂,存了心想要折磨她。 宫深拓几乎是失了控,多深的恨意,都没能削减他对她的渴望,甚至比起三年前,只增不减。 是得不到吗?因为得不到,所以一直念念不忘,男人骨子里就有这种劣根性。 夏堇被这全然陌生的,像是极致的痛楚,又仿佛是另一种极端的快感夺去所有的心智和思考能力。 身下的力道越来越狠,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倔多久。 却不料夏堇忽然攀上他的肩,双手环过她的脖子,脸贴上他的脸,耳边便传来她低声的呢喃声,带着浅浅的哀求,还有一丝呜咽,“拓,我疼,你轻点好不好?” 呼吸顿住,宫深拓偏头,夏堇的脸近在咫尺,眉头紧皱,眼睛没有睁开,意识早已混沌,这样的动作,似乎只是依着本能而来。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十四章所谓尺寸 清晨。 阳光照了进来,夏堇的脸趴在枕头上,黑色的被子滑至腰部,大片姣好的肌肤露在空气中,漂亮的蝴蝶骨,白皙的肩头,遍布着青紫的吻痕,衬着深色的床单,格外的性感。 看着睡颜恬静的女人,宫深拓俯身,在她的肩头落下一串的吻,吻至耳边,低声喃喃道,从今以后,你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扣好衬衫的扣子,宫深拓走到门外,将门轻轻带上,“卧室周围不准出现任何声音,如果十二点她还没醒,就去敲门让她吃午饭。” 佣人小心的看着他,依旧淡漠的眉眼,然而唇上却留着愉悦的痕迹。 “是,我知道了。” 夏堇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就是黑色的卧室和窗外照进来的明媚得有些过分的阳光。 第一意识就是……疼,真他妈的疼,才稍稍动了一下,全身的神经末梢都在抗议,她这是被欢爱了一夜还是昨晚被车也生生碾过去了? 初夜的女人伤不起,初夜就被粗暴对待的女人更伤不起,初夜被粗暴对待还遇到个体力精力无限好的男人最伤不起。 她家老大那体力,她想起来就捂脸忧伤中。 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看了眼窗外日头高照的阳光,看着日色,像是到了中午,她认真考虑着,要不要继续睡算了?她昨晚可是真的被折腾了一宿啊。 可是,摸摸扁扁的肚子,她很饿了,她的胃近两年脆弱得不行,少吃那么一两餐它就翻江倒海的痛的你不想在这人世苟活。 “咚咚。”正当她慢悠悠的准备爬起来,门外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夏堇无力的问了一句,体力消耗太多,还没吃早饭,她现在真真有气无力。 “姐,是我。” 小影?夏堇扬扬眉,爬了起来,反正地上铺的是地毯,所以她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丫就去开了门。 “*,”夏影一见她的模样果断转过身,“穿成这样你也敢来给我开门,你想让我的眼睛被戳瞎吗?” 她身上就穿可一件男人的黑色衬衫,勉强遮住了膝盖,但那一身暧昧的痕迹,那一双白花花的*,让老大知道一定会剜掉他的眼睛。 夏堇茫然的低头,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的开口,“对不起我忘了你还小,是挺少儿不宜的。” 狗屁少儿不宜,他今天14了好不好,夏影愤愤的准备反驳,夏堇已经重新关上门了。 “开门,老大房里根本没有女人的衣服,我给你送衣服过来的。”那门被他敲得那个响,最讨厌别人说他还小了。 夏堇开门,手伸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他,“就知道小影最贴心了,谢谢。” 接过纸袋,又换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小影,姐姐饿了,有没有吃的?” 夏影没好气的道,“下面有人给你准备饭,你换完衣服收拾一下就可以去吃了。” 她马上笑靥如花的开口,“那好,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好。” 夏堇换完衣服出来,托着下巴上下研究了一番夏影,半响,严肃开口,“小影,为什么你买的衣服全都刚刚好是我的尺码?” 夏影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可能知道,那尺寸都是老大报的,他昨晚不是摸了一个晚上吗?”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十五章叛徒也要吃饭 下楼的时候,夏堇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她小声的问夏影,“话说,他怎么在这里?” 夏影面无表情的开口,“老大派他保护你。” 夏堇顿时焉了,她小声嘀咕道,“就算要监视我也用不着出动他吧,随便派个保镖就可以了。” 夏影斜睨了她一眼,“你是随便哪个保镖能看住人吗?” 哎,看什么看,她就没准备走好不好? 夏堇小脚一步的踱到沙发前,伸出手讪讪的跟那人打招呼,“嗨,唐简。” 唐简一件深蓝色的衬衫,斜倚在沙发上,一张俊逸出尘的脸,迷人的桃花眼泛出风流的妖媚气息,唇角是笑容的弧度,但整个人从骨子里透着冰冷。 他看都没有看她,完全忽视,夏堇在心里默默叹息,忽视大概已经是她最好的待遇了。 “小影,你要去哪里?”看到夏影准备走的架势,夏堇连忙开口问道。 “我有事要忙,姐,你觉得姐夫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当然不会,没人比宫深拓更清楚,如果叶门还有谁愿意对她好,那就只有夏影了。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很饿了,吃饭要紧,于是不再说话一个人走到餐桌旁。 她刚起筷子,唐简就悠哉的走了过来,也不说话,就坐在她的对面,一双眼睛凉凉的盯着她看。 夏堇认命的放下筷子,抬头,很平淡的开口,“唐简,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仇人在我面前,但是我不能动手,这可怎么办是好。”他语气凉薄,漫不经心,似毫不在意。 “准确来说,你的仇人是路西法,”夏堇笑得眉眼弯弯,“如果阿静真的死了,我会替她报仇。” 唐简冷笑,“什么叫如果阿静真的死了?” “你不是没找到她的尸体吗?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看到尸体,那我就不相信。”她坦坦荡荡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一双眼睛明净动人。 唐简却笑了,他低低的开口,“你看到那天的场景了么?你凭什么认为,飞机碎成残骸,她能活下来?夏堇,这就是你眼底连一丝惭愧都没有的理由吗?” 他看着她,眼里的嘲讽绵延不断。 她不惭愧?不,她很惭愧,所以不愿意想,当然,只是不愿意罢了。 夏堇直视他的眼睛,淡淡的笑,“当年阿静跟我说,她一定会活下去,因为她要亲手杀了路西法,替叶门和她的爱情报仇。” 唐简看着她,似审非审,“不要说的,当年的事跟你完全无关似的,夏堇,你是叶门的叛徒,最大的罪人。” “我知道,”夏堇风轻云淡,“叛徒也要吃饭的不是吗?” 说完,她重新拿起桌上的筷子,安静的吃饭。 她吃饭的时候,唐简接到一个电话,是宫老大的电话,“一点的时候,带夏堇去审讯堂。” 唐简有一丝讶异,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是他想多了,身为叶门的老大,他不会偏袒任何人,随后,他勾起唇角,看向对面的女人,“老大,你是要把她交给静子来审吗?” “那是叛徒该去的地方。”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十六章审讯堂 夏堇听到这个消息没什么很大的反应,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倒是兴致缺缺的问了一句,“那里会死人吗?” 问完后喃喃自语道,“听说进了审讯堂不死也得残。” 叶门总部的最底层,牧野泽静把唐简拦在门外,“我的审讯室只有审人的还有被审的,其他人一概不准进。” 随即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着夏堇往下走。 唐简耸耸肩,“随你,我也没兴趣看女人折磨女人,老大说了,怎么审是你的自由,但命必须留着。” “审讯堂的规矩,是生是死不是我能决定的,看她自己的表现。”牧野泽静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她向来只按规矩办事,这一点在叶门是出了名的。 她性子高傲冷淡,除了宫老大,谁都不放在眼里。 “如果你有把握弄死了她老大会放过你的话,我求之不得。” 静子蹙眉,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唐简笑得轻佻,一双桃花眼风流无比,“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她是老大的女人吗?所以,除了不能死之外,还不能让其他男人碰她。” 静子嗤笑,“老大只跟我说,她是叶门的叛徒,我要做的,就是问出当年她是受谁的命背叛叶门。” “ok,”唐简摆摆手,“我言尽于此,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说完,他潇洒的转过头。 牧野泽静坐在一张厚实的真皮软椅上,看着几米外被绑在铁链上的女人,很年轻的女孩子,一头俏落的短发,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囚室,一张干净的脸蛋,看不出丝毫的恐惧。 哼,无知者无畏的懦夫她见得多了,这一个显然是最无知的。 “夏堇,”牧野泽静面无表情的开口,“三年前你出卖叶门的情报致使老大在罗马差点被杀整个叶门都陷入毁灭的边缘,你承认吗?” 夏堇的视线终于落到她的身上,良久,淡淡开口,“我认了可以不用受刑吗?” “如果你也这么干脆的说出谁是幕后主使,你是在为谁卖命,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牧野泽静端着茶杯,轻轻的吹了两口。 “没有,”夏堇微笑,“没有幕后主使,是我一个人做的。” 静子对这样的情况非常习以为常,对身后的两人吩咐道,“夏小姐这么细皮嫩肉看上去娇娇弱弱,就从轻一点的开始好了,”她喝了口茶,“上鞭子。” 夏堇看着其中一个差不多一米九的大汉拎着一根差不多是她手腕粗的鞭子朝她走来,不由低低笑道,“真是狠。” 她亲眼看着鞭子高高扬起,下一秒,火辣辣的疼就传遍了她整个神经末梢,她闭上眼睛,脸上没有了表情。 她穿的单薄,这一下衣服就破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拖了出来,夏堇只是动了一下,喉咙里一个音节都没有出来。 动手行邢的大汉显然没有想到这女人看上去小巧娇弱的很,这么一鞭子下去竟然哼都没哼一声。 耍骨气?骨气在这里从来都是一文不值,更何况,这才刚开始而已。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十七章她骨头很硬 五个小时后,牧野泽静挑眉看着眼前已经血肉模糊的女人,不由的赞叹了一声,“说实话,夏小姐,我没想到你骨头这么硬。” 夏堇几乎陷入半昏迷状态了,下巴以下的部位基本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唇更没有一丝血色。 她闻言,却还是抬起了头,明明气若游丝差不多是个半死的状态,还是生生扯出了一个笑容的弧度,“过奖了,这其实没什么。” 刚才动手的那几个人一听,真心膜拜了,这还叫没什么,这是在鄙视他们吗?姑娘,再折腾下去,你就快没命了。 牧野泽静亲自审人,这可并不多见,这女孩一眼看上去跟还没走出校园的小女孩似的,谁知道挨起刑来这么强悍。 整整五个小时,她从头至尾就没吭一句声,至多就是偶尔皱皱眉头罢了。 叶门的审讯堂不是没有遇到过骨头硬的,主要是她这外表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了。 大约是半天见他们没有动手,夏堇的眼睛睁得大了一点,“怎么了,还是今天完事了?” 铁门的声音吱呀了一声,众人反应一致的往门口看去,原因没有其他,审讯堂是全权交给牧野泽静的,她的规矩是她在审人的时候不准有人打扰,谁都一样,连叶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埃文都一样。 那一身黑色风衣英俊冷酷的男人不是他们老大是谁? 宫深拓面无表情,身形英挺笔直,气场无形的压了下来,他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唐简,一个是城。 “老大,”牧野泽静皱了皱眉,她站了起来,十分平静的开口,“抱歉,她比我想象中的骨头硬。” 唐简看了一眼一边已经伤的不成人形的女人,嗤笑了一声,懒懒的开口,“如果这么容易,静子,就不用你出手了。” 她要是铁了心不肯开口,上什么刑那都没用。 宫深拓一步步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堇儿,你当年一向信奉刚过易折,怎么今天蠢得要这么倔了?” 夏堇半眯着星眸,笑了一下,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那姿态很明显,老子不想跟你说话。 昨天才上了她,今天就直接扔这里要了她半条命,她脾气很好,也没什么力气跟他生这个气,索性懒得说话。 宫深拓那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忽视他,当即一把掐住她的下颚,力道之大,直接拉扯到了身上不知道哪个哪个地方的伤口,痛得她直抽气,逼的夏堇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无声的看着他,弯起唇角,露出一抹假笑,“宫老大亲自造访有何贵干?该问的您的手下都已经问得差不多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您还是走吧,我有点困了。” “你不是最怕痛?”他的声音低沉嘲讽。 夏堇眨眨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怕痛了吗?” 城在心里默默的想,怕痛会是你这个样子吗?你这都叫怕,那不怕该是什么样子。 宫深拓冷笑。 夏堇很想耸肩表示她的无辜,奈何条件不允许,她浑身都已经伤的不是自己的了。 “我是怕痛,不代表我承受不了痛苦,毕竟……这也算是我最擅长的事情之一了,”夏堇歪歪脑袋,几分漫不经心,“按照牧野堂主这个进度,我大约还能挨上三天天。”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十八章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唐简看得出来,老大很生气,放在以往,夏堇这女人是鲜少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老大抬杠的,她一般都是撒娇解决问题。 夏堇离他最近,自然感受的最清楚,更何况,他的情绪她以往都是捏得最清楚的。 “老大,”她笑得有点皮皮的,“你这是想要发脾气的节奏吗?” 当然生气,你的拳头都打在棉花里了,那是件很挫败的事情咩,她都这样了,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如何不叫人恼羞成怒,虽然他家老大不是会恼羞成怒的人。 宫深拓勾唇,划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手扣上她的腰,狠狠一个用力,夏堇痛得脸色又惨白了几分,白上加白,实在不好形容。 “疼吗?”他轻声开口,手段残忍,语气温柔。 她微微仰着下巴,声音因为身上的剧痛——虽然她伤的很重,但这一手掐在点上,她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她喃喃低语道,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没人心疼的女人不应该知道什么叫痛。” 唐简虽然没有听到夏堇在说什么,但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夏狐狸的表情,真叫人心疼,就像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小猫咪,似乎很骄傲,却又可怜兮兮到了骨子里。 宫深拓俯首,两人的脸几乎只有一张纸那么近,“也许,你可以试试求求我,说不定,我会心软。” 夏堇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心生恶念,张口就咬住他的唇,像是要给自己报仇一般,直接咬出了血,宫老大要推开她那简直是一根手指头的事,可是,她凑上来的那一刻老大就直接吻了下去。 审讯室的所有的人都惊悚了,除了唐简很淡定之外,包括城和牧野泽静,这表演香艳吻戏的人是他们一向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老大吗? 她在咬他,但是她唇舌里的清香甜美一下子就蛊惑了他的心智,他反客为主,丝毫不在意夏堇的啃咬,反而更加狂野的深吻了下去,唇齿相缠,她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承受。 一室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接吻的那两个人身上,牧野泽静咬着唇,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老实说,以唐简的说辞,她根本不了解男人,他曾不咸不淡的提醒她,以她的个性,她再能干再强大,也可能入不了老大的眼。 唐简对她似乎有点异于常人的好,有人说他喜欢她,但她知道不是,他对她的好,无非是她名字里的那一个静字,据说叶门前任第一杀手冷静跟唐简的私交极好。 她看得出来,他吻那个女人的表情,是男人一贯的失控,在她的认知力,老大从来不会失控。 “我想,”夏堇看着他唇上的血,笑得很得意,“能让你见血,我实在是很高兴。” 宫深拓冷哼,这样也能叫见血,她可真会自欺欺人。 夏堇看出了他的不屑,笑眯眯的道,“老大,对你而言,嘴唇被咬破和挨颗子弹其实区别不大,反正你压根不知道痛是什么东西,所以,能咬你一口,我很畅快。”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十九章男人都是贱骨头 “听上去,你很怨恨我。”宫深拓看着她,缓缓道。 夏堇顿了一会儿,嘟着嘴巴,非常委屈的抱怨,“昨晚才对很热情的男人,今天就差点没弄死我,你觉得我会没有怨念?” 她说的一本正经,城差一点就笑了出来,宫老大鹰隼一般的目光盯着她,半响没有说话。 夏堇又哀怨了一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拓,我昨晚表现得很差吗,所以你一晚就腻了?哎,我还真是失败。” 她那一声拓,软软蠕蠕,带着点娇嗔,直接触到宫深拓的心坎上,就像被电击了一下。 他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她在他身下的模样,妖娆百媚。 她在演戏,他十分清楚,嬉笑怒骂,一贯都是夏堇的强项。 可是,归根到底,她的一颦一笑,明知有毒,他也一直是欲罢不能,他这一生,除了从小立誓要将叶门打造成最大的黑色帝国,这个女人是他唯一上瘾了东西。 他一度以为自己得到了,其实从来没有。 她背叛他,阿静因她而死,哪怕如此,他心里最深处仍旧有个疯狂的冲动,只要她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说出她在保护谁,那么,他可以一切既往不咎,疼她宠她爱她,一如三年前。 但是,他偶尔清醒冷静的时候也会想,这个女人,他该杀了,才是最正确的事,而不是看着她一点一点左右他的情绪,动摇他的判断。 “你是不是死也不打算说出你背后的人?” 夏堇的睫毛动了动,她忽然笑了,半开玩笑似的开口,“如果我说,那个人是你的叔父,教你一切的师父,你会信吗?” 宫老大想也不想的冷笑,“夏堇,你觉得可能?” “是,不可能。”夏堇微笑,点点头。 不可能是那个人,所以只能是她,这是他的选择,也是她的选择。 “老大,我要休息了,你走吧。”夏堇闭上眼,那表情颇有哀家要就寝,尔等退下的意思。 她这是……犯人该有的态度吗?一干人都无语了。 她好像太没有有当阶下囚的自觉了,但是,就挨折磨挨得那么干脆的点上,她又实在很有自觉。 不声不响,乖乖受着。 “夏堇,”宫深拓再度开口,表情非常之阴森,“你不怕死,是不是要整个慕容家都陪着你死?” 夏堇猛然睁开了眼睛,她很无奈,“宫深拓,你到底想怎么样?” “既然这种刑责折磨不了你,我至少也该让你心里过不下去,”宫老大轻描淡写的开口,“你太配合了,我没有一点成就感。” 夏堇咬牙切齿,淡定的抛出一句话,“男人都是贱骨头。这真是天下至理。” 合着她这么轻易的上了他的床让他没有一点征服的成就感是吧,合着她一句话不说忍着挨打让他觉得没折磨到她是吧? 一股阴冷的杀气扑面而来,宫深拓眸光狠戾,“你再说一次?” 夏堇挑起唇角,几分挑衅溢了出来,她一字一顿,“您这不叫贱吗?有本事拿出证据出来,我马上收回。”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十章老子就是耍脾气了 夏堇一晚上都没有被扯下来,她就这么被迫维持着站立的姿势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眼睛缓缓睁开,她心有戚戚焉的低头看了眼自己伤的不成人形的身体,面无表情的咒骂了昨天下午所有参与刑罚的人,骂完后仍觉得不够解恨,遂连各家的十八代都伺候了。 她突然想不通了,好好的安乐死不好吗?要跑来受这个罪,她这是为了哪般? 就为了那个前一晚还跟她在床上缠绵转眼就眼睛都不眨不惜弄死她的男人? 她忧伤的望了望天花板,还是说,天下的男人真的都是一个德行,他原来所有的深情都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身体?现在得到了,所以弃之如敝屣? 那也不用这么快吧,就一晚,她做女人做的是有多逊? 脚步声响起,有人进来了。 夏堇撇撇嘴,又是难熬的一天。 “姐。”夏影的声音还带着惊愕,倒是没想到进来的人是他,难道宫深拓那个死变态还要她弟弟来审她? 夏堇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这是什么表情,没见过在审讯堂被折磨的人吗?” “你没事吧?”少年的眼里有一抹心疼,果然是关心则乱,这话问得实在多余,哪只眼睛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暂时死不了。”夏堇轻描淡写,“宫深拓叫你来问我? ” “不是,”夏影连忙摇头,他最怕看到夏堇这种清淡的表情了,“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夏堇扬扬下巴,“你说。” 她都这样了,还能帮他什么忙? 夏影立刻正色道,“叶门的情报部昨晚被攻击了,老大虽然后来赢了对方的黑客,但他是叶门老大,不可能每次遇到这种事都都要他出手,姐,我听埃文说你是顶尖黑客,甚至跟老大不相上下,能不能……” 不等他说完,夏堇已经打断他了,“叫我给叶门的信息部当保安是吧?你们还真是胆够肥的啊,我还是个待罪的叛徒之身呢,你们也敢用我?” 夏影摸摸鼻子,迅速撇清关系,“姐,这事儿要不是老大答应,我们谁都没这胆子。” “滚,叫他自己来求我。” “哎,你有机会将功抵罪不好吗?耍什么脾气啊。”夏影十分不解,这不符合夏堇的风格啊,宁愿挨折磨也要堵气? “老子就是耍脾气了,”夏堇作无赖状,“有本事你们打死我吧,别以为我不会玩宁死不屈,反正被你们利用够了也要被扔到一边,早点死早点投个好胎,我下辈子都不要再遇见那混蛋。” 夏影很无语,半响没有说话,要不是大家或多或少的了解她这性格,埃文也不会叫他来了,其实他们要是了解她的性子,就该料到叫他来也没用。 昨天才把她折磨个半死,今天又想来叫她办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夏堇却忽然皱了眉,身上的气焰瞬间收敛了,“小影,慕容家的人怎么样了?” “还没死,”他顿了顿,还是不忍心的开了口,“只是,你再不想办法叫老大放人,他们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十一章兼职陪睡 书房。 夏影推开门,低声对跟在他后面的女子说,“姐,进来吧。” 夏堇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书房里有不少人,宫深拓坐在书桌前,然后就是埃文、唐简、城、以及牧野泽静。 宫老大看着她,不由皱起了眉,她身上的伤口都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上身穿了一件特别宽松的白色针织衫,下面也是不贴身的长裤。 “我有一个条件。”她的视线直接对准了宫深拓,淡淡的说道。 牧野泽静讥讽开口,“夏堇,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夏堇斜睨了她一样,唇角一勾,转身就往后走。 “站住。”宫深拓含着怒意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夏堇倒是听话,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彬彬有礼的笑问,“宫老大还有什么事?” “你要去哪里?”夏堇的表情相当无辜,“回审讯堂啊,我这不是识时务吗?免得要您叫人亲自押。” 夏影低着头,唇角抽搐,夏堇,你敢不敢再嚣张一点? 话一说完,就继续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终于听到宫老大暴怒的声音,“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试试。” 夏堇依旧十分听话,停了下来。 “老大还有何吩咐?”夏堇弯起眉眼,笑得很乖巧。 “滚回来。”低冷的声音已经隐着暴风雨在里面。 夏堇微微扬眉,又走了回去,直接停在宫深拓的书桌前,那架势和目光,完全无视书房里的其他人,除了埃文和唐简已经见怪不怪,城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牧野泽静则是冷笑了一声。 “信息部主管,我暂时不动慕容家的人。”宫深拓沉着声音,一字一顿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人?”夏堇怒目圆睁。 “等你愿意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之后。”看到她怒,宫老大反而缓和了声音。 夏堇沉默了,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很有骨气的拒绝后——毕竟她在审讯堂的表现显得是那么的宁死不屈,她再一次面无表情的开了口,“我昨晚没有睡好,作为叶门信息部主管,应该有套房子分吧?我现在要去睡觉。” “夏堇,你别……”牧野泽静皱眉,开口将想训斥她,这个女人未免嚣张过了头,本来埃文提议让她担任这么重要的位置她就反对,睡觉,暗示她昨晚打了她吗? “睡我的床上。”宫老大很淡定,手指开了电脑,这动作很明显,他准备工作了,你们可以退下。 牧野泽静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宫老大。心里就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什么都想不起来。 夏堇似笑非笑,“老大,你这意思是,我除了要给叶门卖命,还要兼职陪睡是吗?”宫深拓冷笑,“怎么,你有意见?” “我有资格吗?” “没有。” 夏堇没什么反应,秀气的打了个呵欠,“那我去睡觉。”这姿态搁在不了解她的人——尤其是牧野泽静的眼里,那是百分之一百的示威,但事实上她就是真的困了,全身上下都是伤都是痛,还是被绑在十字架上,她休息好了才怪。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十二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躺在柔软厚实的被褥上,她大大的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里一点睡意都没有。 鼻尖缭绕的全都是她熟悉迷恋的气息,她以为她可以很快睡着,没想到身上的伤口处处都痛的那么清晰利落。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善待她,这一身的伤,那个传闻中会成为黑道第一夫人的女人,她全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甚至,她也准确的预料到,她还是会很难过,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其实她很委屈很伤心,有时候,甚至会很累。 因为不能动,她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进入了睡眠。 宫深拓进来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柔和的橘色夕阳从窗外照了进来,落在她的脸蛋上,格外的恬静美好。 他站在床边,凝视良久,他俯下身,身体腾空覆了上去,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边,没有压在她的身上。 如果她能一直如她睡着时这般干净乖巧,那该多好,如果她不曾被背叛他,那该多好,如果她爱他,那又会有多好。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这个女人都是他心尖上的一根刺。 宫深拓正看着出神,夏堇却在这时悠悠转醒,她一睁眼,便撞见男人正专注的盯着她看,她一张俏生生的脸染上了些许红晕。 宫深拓眸光一动,见她醒来了,只轻轻瞥了一眼,便从容的从她身上翻开,下了床。 夏堇瘪瘪嘴,想起了一些事情,委屈的嘟着嘴巴,她也不说话,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下忘了自己正一身的伤,不小心碰到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头顶凉漠的声音传来,“你在审讯堂不是逞强的很吗,现在这一点小伤小痛你装个什么劲。” 她鼓着腮帮,也不说话,从另一边就准备下床——她饿了,没力气跟他计较,也不敢跟他计较。 她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这落在宫深拓的眼里就成了轻蔑和不屑的表现,他脚步大跨,绕过床尾大手一把扣着她的胳膊将她拖进了自己的怀里,夏堇顿时觉得全身的伤口要裂开了,痛得她眼冒金星的。 她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里闪着泪花,“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我还没说话,你又想去哪里?”宫深拓毫不温柔的板过他的脸蛋,这双眼睛水水的,还是这么爱演。 “我身上都有伤呢,你轻点不行吗?”她这语调,委委屈屈得跟撒娇似的。 宫深拓心里一阵冷哼,这女人一贯睚眦必报,她这一身的伤都是拜他所赐,指不定心里对这他亮了一把枪,面上还能在面前跟个小媳妇似的,就这演技这实力,他真的是望尘莫及。 想到这些,宫老大心里便起了一团火,怒意也升到了心头,他冷笑,伸手便将她带到床上,人也跟着压了过去,“你好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夏堇看着他的脸,心里暗咒了一声混蛋,脸上却是淡淡的无辜的笑容,“叶门叛徒,新任信息部主管,还有……你的女人?”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十三章你现在要享用我? “既然知道,”温热的呼吸都洒在她的肌肤上,这样近在咫尺的暧昧距离,眸底的温度却是冰冷的,“你就应该明白你的作用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要享用你的身体,你只能乖乖躺着,明白吗?” 夏堇心想,幸好她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挺能屈能伸,什么难听的话她都能左耳进右耳出。 于是她笑眯眯的问道,“老大,所以你现在想要享用我?” 她纳闷,没发现大Boss现在很有“性致”啊。 宫深拓阴鸷的盯着她,没有说话,夏堇琢磨着这态度是什么意思啊?于是她继续甜甜的笑道,“老大你还是别这么禽兽了吧,我好歹受了这么重的伤,您这重量压着我已经痛得不行了,非要这么做对您而言也肯定不是件美丽的事情,今天就算了好不好?” 宫深拓看了她半响,冷笑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想知道你这女人有没有心。”说完起身离了她的身体,转身走出卧室,“下楼吃晚饭。” 夏堇仍旧躺在床上,喃喃的笑道,她有没有心?她的心,早已双手奉上。 餐桌上。 “老大,”夏堇坐在他的对面,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试探性的开口,“能不能让我去看一看慕容家的人?” 宫深拓眼睛都没有抬,“别总是惹得我心情不好,否则我哪一天不想看到他们了也说不定。”夏堇挫败的低下头,怏怏不乐的继续吃东西,一下子没了声响。 有一下没一下的吃了几口饭,她轻轻放下筷子,小声的说了句,“我吃饱了。” 说完,便站起身准备转身上楼。 宫深拓一下子就暴怒,他手一松,筷子落到瓷碗上,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他阴沉的声音警告道,“你再敢在我面前耍脾气,他们以后都不用吃饭了。” 夏堇无措的看着他,欲哭无泪,她哪里耍脾气了啊? “坐下来吃你的饭。”看他的表情,估计下一秒就会摔碗了。 她只好重新坐下,悄悄瞅了一眼他的脸色,然后十分贴心的替他重新拿了双筷子递到宫老大的手上,笑容谄媚的讨好着,“是我不对,打扰了您吃饭的兴致,我们继续吃吧。” 宫深拓看着她那一脸虚伪讨厌的笑容差一点就直接砸了碗,但是那身脆如银铃般的“我们”又让他忍住了怒火,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事实上夏堇只是担心慕容家的人在这里被折磨,叶门对待俘虏虽说算不上丧尽天良,但是有多好肯定是说不上的,慕容家的兄弟尤其是苏云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她是想着帮他们一把的,结果彻底把人家拖入苦海,夏小姐心里多多少少十分的过意不去,颇有点茶饭不思的意思。 可是现在再提,老大说不定会直接杀人,就算是三年前,他在她面前也一贯是吃软不吃硬。 所以她还是选择乖乖吃饭,这事儿,她自己想办法。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十四章他快死了 夏堇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灯关上了,天花板上有游泳池里漾起的水在月光的倒映下投下的波纹,煞是好看。 她侧脸瞥了一眼床边的灯,凌晨一点了,宫深拓还没有回来,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翻来覆去的没有睡意,夏堇可爱的嘟着嘴巴,她这么个温香软玉的美人在被窝里等他,也不会早点回来。 夏堇眼珠转来转去,突然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眯了眯眸,果断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随手拎起一件面料轻薄的衣服换上,连灯都没有开,悄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座城堡还是三年前她来伦敦的时候看上的,宫老大当时想也没想就买下来了,而叶门如今的总部就已经搬到了伦敦,这里也是宫老大落脚时间最长的地方。 当初他们虽然只住了几个月,但是对于这里的结构构造她闭着眼睛都知道哪里是哪里,倒不是其他,神偷是她其中一个身份,记地形对她来说那是最基本的条件。 慕容家的人……她暗忖,会关在哪里呢? 清眸一眯,她被之前被关的地方,叶门地牢么。 苏云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角落里,黑暗的空间里连温度都是冰冷的,她靠着墙壁,半睡半醒的状态。 极其微弱的动静响起,她还没睁开眼睛,尖锐的声音就已经划破黑暗,“谁?”夏堇暗暗大惊,她这一路避过蓝舞探测器避过了叶门的看守,好不容松了一口气却听到女人的尖叫声。 不是夏堇动作不够轻,实在是苏云此时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恐怕一根羽毛落在地上的声音她都能够听到。 “苏云,是我。”夏堇压低了声音,“他们在哪里?” 苏云一听是夏堇的声音,抹抹脸蛋踉跄的走到门口,声音里拖了一抹哭腔,“蓝歌,你想想办法,夜快被他们打死了……,我求你救救他吧。” 夏堇顿时脸色都变了,“发生什么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打他?” 苏云看不到夏堇的脸,这几天以来终于看到了第一个熟人,她边哭边说,要不是被关着又看不到她人在哪里,她肯定一把扑过去抱住了她。 “他们在哪里?” 夏堇才问完这句话,地牢里的灯突然就亮了,突如其来的灯光刺痛了两人的眼睛,尤其是苏云,半天都睁不开眼。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围了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全都围准了夏堇。 苏云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脸上的表情恐慌得不得了,她抖抖索索的伸手握住夏堇的手臂,“蓝……蓝歌。” 夏堇只是沉着眸扫了他们一眼,随手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别担心,不会有事。”其中一个貌似头儿的人站了出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是萧石的手下吗?” 夏堇冷着声音,“我不认识什么萧石,我问你们,叶门的地牢现在归谁在管?” “你不是萧石的手下,你这个时候混进地牢来做什么?”那头子态度轻蔑,对她的话明显不信,“给我抓起来。” 夏堇站在原处没有动,一个厉眸扫了过去,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隐隐而发,“我再说一次,你们没资格抓我,这块地盘到底是谁在做主?”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十五章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会议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夏堇面色极冷,身后跟的保镖面如土色,不是他们不想拦,而是美人敢真的对这个新上任的信息部主管——兼每晚睡在老大身边的女人动手。 “宫深拓,你答应过我不懂慕容家的人,你的信用就这么廉价?”丝毫不顾忌有多少人在场,夏堇开口就是质问,气势强大地恐怕只有会议桌最前端的男人可以抗衡。 平时慵懒乖巧妩媚得如猫咪一般的女人,此时冷厉到极致。 除去宫深拓只是瞳孔的颜色蓦然加深,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 变了脸色。 在场多少人叹息,他们还以为夏堇回来了能跟牧野泽静一较高下呢,那个女人太嚣张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除了宫老大,谁都不放在眼里,冷淡高傲,她一个后辈,未免让叶门长老级这一辈的长辈愤恨不已。 “连个女人都拦不住,养你们干什么?”牧野泽静站了起来,冷冷瞥了夏堇一眼,对她身后的保镖道,“自己滚下去受罚。” “牧野小姐玩忽职守,叶门地牢被人轻而易举的闯进去了,是不是也该去自己去领罚?”夏堇却是笑靥如花的看着牧野泽静,凉凉的讥讽道。 “你什么意思?”牧野泽静叫住正准备退下的保镖,“谁闯进地牢了?萧石?”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眼神瞟向夏堇的方向。 夏堇继续笑道,“我听说萧石是如今国际鼎鼎有名的第一神盗,你的守御连我都拦不住,你怎么可能拦得住人家?” 牧野泽静一张俏脸微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质疑能力,心高气傲如她怎么会受得了,“你说的对,慕容夜是我叫人打伤的,老大把这件案子交给了我,我就有权利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居高临下的态度,对上夏堇逐渐愤怒的眉眼,她说的漫不经心,神色高傲,却掩不住那一股蔑视,一个叶门的叛徒,老大留她在身边,也不过是一种羞辱罢了,只要她才会自以为是的蠢的以为老大对她余情未了把自己当一回事。 夏堇笑容突绽,眸中的暴风雨瞬间退却,纤尘不染。 上帝作证,她夏堇真的是好脾气,能忍的不能忍的她都忍了,只是,老虎不发飙,真的当她没脾气吗? 埃文挑眉,这戏越来越精彩了,静子把夏堇惹毛了,一直以来,南书儿修养极好,很少真的动怒,仔细看才发现,夏堇嬉笑怒骂,其实打都是嗔怒参半,她才是真的不动怒。 “啪”的一声,利落的巴掌声,夏堇这个巴掌几乎没有留力气,牧野泽静白皙的脸上立即浮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声音刚刚落下,更响亮的一个巴掌声惊诧了会议室的所有人,夏堇只觉得脸蛋上所有的神经都痛得麻痹了,脸被扇到了一边,喉咙里的血腥味涌了上来。 “这个巴掌是警告你,夏堇,静子不是你能动的人。”男人的声音沉沉敲打着她的耳骨,明明应该什么都听不见了,但是她却听清了每一个字。 夏堇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唐简带着讽意的声音凉凉的响起,“夏堇,你现在是罪人,早就不是当初可以为所欲为的叶门未来女主人了,静子才是,懂?。” 她不用看,肌肤上的每个神经末梢都可以感受得到这间会议室里来自四面八方的复杂的眼神,嘲讽的,怜悯的,如刀一般锋利的割着她的神经。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十六章再次下狱 地上是坚硬的地板,夏堇被扔到地上的时候,膝盖直接砸了上去,一阵钝痛传来,她也没有出声,只是转身爬起来做好,抱着自己的膝盖轻轻的揉着。 那模样,就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只是倔强的不肯落泪。 “蓝歌,你怎么了?”对面的苏云等那压着她的人一走,就立刻焦急的问道,夏堇一抬头她就看见了她脸上那个清晰的巴掌印,“是谁打你了?” 夏堇又摸摸自己的脸蛋,唇角还有她没有擦干净的血渍,要有多讨厌她,才会下手那么狠? 她该庆幸自己反应快,掌风过来的时候虽然没有避开但是好歹也条件反射的避了一下才没有被他一个巴掌把眼睛打瞎或者扇成聋子吗? 他那个手劲,完全由可能。 夏堇抬头,“对不起苏云,是我害得你们变成这样,”她顿了一会儿,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 是她太冲动了,看到慕容夜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听到她的声音问的第一句话却是“蓝歌,你没事吧?” 所以她才不顾一切的冲进会议室质问宫深拓,他明明答应过她不动慕容家的人,却赏了她一个巴掌,因为她动了牧野泽静吗? “蓝歌,我们是不是会死在这里?”苏云捂住嘴巴忍着哭音小声道,“我好害怕。” 夏堇低头想了想,扶着地板站了起来,身上的旧伤未愈,膝盖这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又摔伤了,她走到锁边,苏云只看到她的手动了几下,锁便哐当一声的开了,她走了出来,同样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把她门上的锁也打开了。 夏堇过去搂住苏云的肩膀,开始的时候她是不大喜欢这个千金小姐的,不谙世事,单纯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从来没有尝过人间疾苦,可是这一次却险些被自己害死,也没有责怪她半分。 “别担心,苏云,慕容夜需要你的振作,等你们出去以后,他会需要你的照顾。” 她查看过慕容夜的伤势,很重,比她在审讯堂受的刑还要重,她是天生体质特殊,自愈能力极好,早年又受过训练,但是慕容夜不一样,他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受不得这样的折磨。 “蓝歌,”苏云却无意间瞟到夏堇一副下的伤疤,她掀开她的衣领,一条狰狞的鞭痕便触目惊心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你这是……” 夏堇尴尬一笑,若无其事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没事,你别管。” “宫深拓是不是打了你。”苏云收回自己的手,也不敢再乱碰,转而又愤愤的骂道,“连女人都打,算什么男人?” 夏堇淡淡一笑,“打我算轻的了,他不知道多想杀了我。” “他……会把你怎么样?”苏云一听,立刻紧张的问道。 他会把她怎么样?这个问题,倒是也困扰了她,他还没有挖出她的“幕后”嫌犯,暂时自然不会要她的命,但是,恐怕也仅限于留着他的命,尤其这一次,她还不知道好歹的甩了牧野泽静一个巴掌。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十七章送药 “姐。”夏影站在铁栏之外,手里提着纸袋,皱着眉头看她,“你身上的伤口还需要继续上药。” 夏堇瞟了一眼纸袋,“你给我送药确定不会被罚?” “我是男人,受个罚算的了什么,”夏影一本正经,“但是你女孩子,审讯堂的人下手那么重,不上药肯定会留疤,这不好。” 夏堇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十四岁的少年也能算男人咩? 她想了想,还是伸手准备接,手还没有碰到袋子,就听到女子清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牧野影,没有我的同意谁准你进来的?” 夏堇微微挑眉,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这声音里有那么一股嫌恶的味道。 夏影看都没有看到,将纸袋塞到夏堇的手里,看也不看走到一边的牧野泽静,不冷不热的开口,“我想去哪里,轮不到你管。” “这是我的地方。”她走了下去,一把夺下夏堇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毫不客气的砸到了地上,“叶门的地牢不是旅馆,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夏影神情桀骜的开口,“有本事你赶我出去,让我看看是你有这个本事,还是你的手下谁敢跟我动手。” 夏堇的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一圈,还是决定作一回好人,于是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影你别这样,人家毕竟是你的姐姐,乖,礼貌一点,否则显得你多没有教养。” “夏堇,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没资格插嘴。”牧野泽静的性子一贯冷淡,自从夏堇出现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的情绪出现破碎,谁不知道夏影这小子年纪轻轻,在叶门横行无阻除了宫老大谁都不放在眼里,连埃文跟唐简都把他当成兄弟。 夏影跟牧野泽静不合,在整个黑道都是出了名的,偏偏夏堇,这个她最不齿的女人,夏影对她言听计从。 夏影十分冷艳的瞅了她一眼,明显的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他往前走几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纸袋,再一次递给夏堇,“多擦一点,身上留疤会被姐夫嫌弃的。” 这一定是,明晃晃的嚣张。 “牧野小姐,”夏堇歪着头,问道,“能不能告诉我 ,慕容夜是什么罪,需要受到那样的严刑?” “什么罪?”牧野泽静冷冷淡淡的笑着,“你是叶门的叛徒,他是你的同伴,要不是老大说要留着他的命,你以为他现在还有命?” 夏堇怒极反笑,“我以为叶门一向恩怨分明,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他是我的同伴了,一个富家公子哥也够资本当我的同伴,牧野小姐,人人都说你年轻,果然,够、天、真。” 这女人有令人发怒的本事,牧野泽静已经开始有这个认知了,她淡淡道,“叶门是黑道不是审判庭,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三年前因为你叶门死了多少人,你有资格说无辜吗?” 夏堇脸色白了几分,终于沉了声音,“要怎么样,你们才肯放过慕容家的人?” “说出你幕后的人,他们自然就可以证明是无辜的了。” “如果我到死都没有说出答案,那你们准备拿他们怎么办?”夏堇这句话,问的颇为平静。 “等老大的耐心耗完,他们自然只能全都给你陪葬。”牧野泽静更是风轻云淡。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十八章满足需求 晚上。 夏堇一个人在墙角的阴影处站了许久,就在她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径直打开了牢房的门。 城站在门口,“夏小姐,老大吩咐我带你去他的卧室。” 他的声音很平,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的情绪。 “做什么?”她没从刚才的沉思中完全缓过来,因此思维慢了一拍,下意识的问道。 城无声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大概是……需要您满足老大的要求。” 这话如此直白露骨,她怎么会听不明白,夏小姐差点就当场爆出粗口,满足需求,TMD他这是要告诉她她就是个泄欲的工具。 她冷着脸,“如果我不去呢。” “老大说了,”城暗忖他家老大果然很了解这个女人,“如果您不肯去,请您对面那位小姐也可以。” 她对面的……就是苏云。 夏堇握拳,指甲掐如手心,面上却笑靥如花,“好,我去。” 推开卧室的门,不知道是过于暗黑的风格,还是男人身上的气息过于冷冰,一室的清凉朝她袭了过来。 裸露的肌肤处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宫深拓坐在床上,整个人与冰冷黑暗的空间融为一体,他穿着浴袍,黑色的短发还在滴着水,随意的坐在床上,如同一只优雅的猎豹。 “过来。” 夏堇垂着眸,乖巧的走了过去。 他揽过她的腰,抱着她坐到他的腿上。 她任由着他的动作,只是并不看他,眼睛盯着地面,仿佛要戳出来一个洞似的。 宫深拓板过她的脸,厉声道,“看着我。” 该死的她就这么不愿意看到他,冷笑,抬着她的下巴就狠狠吻了下去,舌侵入她的口腔,蛮横霸道的迫使她跟他纠缠。 夏堇承受着他带着狂怒的吻,手下意识抵着他的胸膛,今天为了另一个女人打了她,把她扔进地牢,现在却在这里吻她,她心下悲凉,又不敢反抗。 她很听话,却冷淡,这个认知让宫深拓心底压着的怒火又上了一层,手滑到她的肩膀,轻易的撕开了她的上衣。 错综斑斓血迹干涸的伤痕触目惊心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宫深拓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皮肤白皙,又极其清瘦,这样的伤痕出现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的凄惨,他抬头看着她的脸蛋,才发现她脸颊上还有微微的肿着,甚至还依稀可辨淡淡的巴掌印,嘴角也留着浅伤。 所有的伤是他默许的,这个巴掌更是他亲自下的手,乍然一看到,心里却浮出不一样的滋味。 夏堇见他停了,低头看了自己惨不忍睹的身体,低低的笑道,“是不是太丑,所以没有胃口了?” 她从容不迫的穿好身上的衣服,从他身上下来,“既然如此,那让城送我回牢房吧。” 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的男人冷冷道,“滚回来。” 夏堇回头看她,目光困惑,不是不做了吗? “衣服脱了,上床。” 夏堇脸色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明明看到她身上这么多伤,哦,不对,他一直知道她受了伤,因为这些伤都是他亲手给的,他若是在意,就不会叫她来了。 她瞬间觉得全身都凉透了。 夏堇低着头,脑子都麻木了,僵硬缓慢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她的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了, 很快,她不着寸缕的站在他的面前,她动不了,全身就像被钉住了一般。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二十九章羞辱 宫深拓对她向来就没什么耐心,她不动,他便几步走了过去将她横抱起来扔到床上,随即自己的身体也覆了过去。 夏堇还是偏头,脸贴着柔软的被褥,不去看他,只忍着颤音催促道,“要做就快点。” “你这一身伤太丑,坏了我的‘性致’。”宫深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淡的道。 夏堇咬牙,心里难过得不得了,她再心里强大也还是个女人,自己喜欢的男人嫌弃自己的身体太丑,搁谁身上都会难过。 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上逃开,口里嘟嚷着,“没有‘性致’就不要做了。” 宫深拓也不强留,看着她轻描淡写的说道:“叫城送你回去,然后把苏云叫过来,我看她也还行。” 夏堇一下子僵在远处没有动了,她翻过身来,一言不发,双臂环上宫深拓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手大胆的脱下他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她在他耳边吹气,“我这身体连我自己都不想看,老大,你为了羞辱我也真的是委屈了。” 宫深拓的手扣着她的腰,没有任何前戏,狠狠撞进她的身体,夏堇一疼,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 “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满足我,是你的义务。”他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你翻不过我的手心,所以乖乖听话。” 夏堇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在上面,直到舌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绵密的撞击折磨着她所有的感官,所有的理智都在这滔天的*中慢慢褪去。 他每次要她,都是豺狼虎豹般的凶悍,这一次尤其,宫深拓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脑海里想起的却是这个女人冲进会议室质问她动了别的男人,还不惜动手打了静子。 深夜趁着他不在其偷偷探望其他的男人,一想到这个,他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身下的动作愈发的狠戾。 第二天,夏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酸酸软软的疼痛与不适,尤其是身下的床,似乎格外的硬。 目光茫然的巡视了一番头顶……这里是,叶门的地牢。 夏堇揉揉脑袋,撑着床勉强自己坐了起来,对面的苏云一看他醒了过来,奔到门口,声音里带着哭腔,磕磕盼盼的问道,“蓝歌,你……你怎么样了?” 夏堇从床上站起来想说自己没事,结果刚起身就因身下的疼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且跟上次一样摔到了同一个地方——膝盖。 她低下头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男人的大号白色衬衫,由于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没有扣上,她轻易的看见了自己锁骨处青紫的吻痕,散在斑驳交错的鞭痕里格外的渗人。 昨晚的一切如潮水般全都涌了上来,夏堇看着对面苏云的目光,脸蛋立刻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她身上留下这样明显暧昧的痕迹,这还不够,他给她穿她的衣服,故意叫她晚上去,然后一大早又把她扔回牢里。 他想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并且是可以随时玩弄随时丢弃的女人。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十章他是我杀的 “蓝歌,”借着微弱的灯光,慕容夜勉强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然而,看到她身上,他的眼里冒出怒火,“宫深拓对你做了什么,他虐待你了吗?” 她身上明显是男人的白色衬衫,即便夏堇将衣服的下摆打了个蝴蝶结,袖口也卷了好几层,但还是可以轻易的看出来,虽然有点模糊,但是她身上的伤痕也是隐隐可见。 他没有想到,那男人竟然会对夏堇动手。 他以为,宫深拓至少是喜欢蓝歌的。 “这不是我来的目的。”夏堇压低声音,她每次都要趁着晚上行动,虽然她过去身手敏捷,但她的身体早就大不如前,何况如今还带着伤,她从身上不知道哪里拿出一颗药,“慕容夜,只有你死了,你哥哥跟苏云才能活着出去。” 说完,伸出手,一颗白色的药丸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她问,“你愿意吗?用你自己换他们两个。” 慕容夜沉默的看着她,半响问出声,“那你呢?你要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吗?” 夏堇直视他的眼睛,脸上是淡淡的笑,“他不是我的选择,他是我的命运,我逃不了,也不准备逃。” “那好,”他嘶哑着声音,“把药给我,如果我能够换出哥哥和苏云,我愿意。” 夏堇走到他的身前,小心的将药喂了下去。 三分钟后,慕容夜头一歪,晕了过去。 夏堇静静的看着他,低声道,“放心,等你醒过来,所有的噩梦都结束了,你会当做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这个人。” 第二天早上,宫深拓正在办公室里披文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牧野泽静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老大,对不起,慕容夜死了。” 宫深拓抬头,“他怎么会死?我不是说留着他的命吗?” 牧野泽静低头,“我叫医生检查过了,可能是动手用刑的时候没有注意,失手弄死他了。” 宫深拓站了起来,“城,跟我去牢房。” 慕容夜被平躺着放到地上,慕容轩蹲在一旁死死的盯着他低低的尸体,手紧紧的握着,关节泛着白色,额头上的青筋爆出来很恐怖,苏云趴在慕容夜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哭着。 那种伤心伤肺的声音,在场已经有人忍不住偏头不忍直视了。 牧野泽静低声请罪,“老大,是我擅作主张把慕容轩和苏云暂时放出来的。” 她并不是良善的人,只是,她也曾经失去过亲人,有过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所以才网开一面,至少让他们见死的亲人的最后一面。 夏堇安静的站在一边,她是自己撬锁出来的,那一身冰冷骇人的气势,加上牧野泽静的默认,他们也没有拦她。 慕容轩看到宫深拓走了过去,双眼几乎充了血,他拎起拳头冲了过去,那种野兽一样仇恨的目光与不顾一切的架势让牧野泽静移开了目光。 慕容轩根本不可能走到宫深拓的面前,远远的就被人拉住了,他一字一顿道,“宫深拓,你有种连我也一起杀了,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你找错人了,”夏堇安静淡漠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准确来说,你弟弟,是我杀的。”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十一章放他们走 空气里所有的声音一下子全都湮灭了,连苏云的哭声都无声无息的止住了。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夏堇的面前,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他是我杀的,”夏堇说得极其平静,“我不杀他,他也会被折磨死,既然如此,早点死了,早点解脱。” 话音刚落,“啪”的一个响亮的巴掌准确无误的落在夏堇的额脸上。 又是五个鲜红的巴掌印,苏云整只手臂都在颤抖,“怎么会有你这么冷血的女人?”她问得凄厉,“就算他要死,也不该是死在你的手里,夏堇,你明知道,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你怎么下得了手?” 夏堇不躲不避的挨下这个巴掌,低声道,“因为我下手最仁慈,没有痛苦。” 慕容轩冷笑着看她,“说得这么好听,”他看着夏堇的眼睛全都是浓稠的恨意,他一贯是温润如玉的男子,这一次,是真的恨上她了,“其实你无非是担心宫深拓会用我弟弟来威胁你说出那些所谓的秘密,所以你先下了手。” “夏堇,我当初怎么会救你,就算你被那群人渣轮了,也是你活该。” 夏堇无谓一笑,“要不是你救了我,相信我,你绝对没有办法说服威洛·温尔克救回你们慕容家,说到底你们还是赢了不是吗?用你弟弟一条命,换回了整个家族的安全。” 她说完,抬脚走到宫深拓的面前,弯起唇笑了出来,“老大,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宫深拓冷眸看着她,神色复杂。 她却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往牢房走去,牧野泽静冷冷道,“夏堇,论心狠,你无人能及。” 夏堇停住脚步,嘲讽的看着她,“牧野小姐,说到底我只是刽子手,是你们逼死了他,我说多少次这男人跟我没关系,你们非要错杀,我有什么办法,我不心狠,就要看着你们把他活活折磨死吗?” 牧野泽静被她噎住,的确,当时夏堇问她如果她死也不肯说出来,叶门会怎么处置慕容家,她说要慕容家给她陪葬。 可是,她眯着眸,果断到这个地步,不是冷血是什么?即便是这样,又有几个人真的下得了手? “宫深拓,”慕容轩此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他是慕容家的继承人,他必须冷静,夜已经死了,他不能死了,还有云儿,“你看清楚了,夏堇一不喜欢我弟弟,而不会因为我们放弃她的秘密,我听闻宫老大在道上出了名的一诺千金,我弟弟死了,夏堇也给你了,你不是该放了我和云儿,以及慕容家?” 还不等宫深拓说话,牧野泽静就抢先一步开了口,“老大,斩草要除根,放掉慕容轩,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慕容轩瞥了一眼牧野泽静,淡淡道,“宫老大,你这一生多少对手多少敌人,连黑手党教父都没能把你怎么样?难道还怕败在我这个阶下囚的手里吗?” 宫深拓眯眸,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慕容轩继续不动声色的开口,“宫老大该不会是这么是恩怨部分的人吧?说起来,我还救过夏堇一命,她是你的女人,就算是看在这一层上,于情于理,你都该放我们一次。” 城一直在宫老大的身后,老大一贯杀伐果断的,该杀的人从来不留,这一次犹豫,难道真的是为了夏堇那个女人? “静子。”过了不知道多久,宫深拓开了口,“把他们送走。”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十二章我该杀了你 宫深拓站在门边,看着蜷缩在床边的女人,眉心一压,冷漠道,“出来,跟我回去。” 夏堇的视线盯着地板,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她不理他。 城跟了宫深拓三年,他什么都不用说他能明白他的意思,当下朝不远处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来拿钥匙开门。 门被打开,宫深拓一步步走了过去,直到他高大的身躯覆下阴影,她才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几丝迷茫。 “跟我回去。”城挑眉,他跟了老大三年,第一次听到老大有耐心把同一句话说两遍。 夏堇眉眼动了动,娇俏的回道,“再过几天你肯定又会把我扔进来,还是不要这么麻烦,反正,我住着也挺习惯的。” 这样明显的假笑让宫深拓心里升起不快的怒意,他最讨厌夏堇对着他虚假的笑容。 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俯下身伸手就把她横抱起来,然后大步往牢房外走去。 夏堇倒也乖巧的很,没有半丝挣扎,甚至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他抱着她径直到了餐厅,从地牢到宫深拓的主楼几乎经过了大半座城堡,城堡里有两类人,叶门的手下和单纯的佣人,他们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人亲自抱着夏堇。 夏堇人瘦骨架小,被抱在宫老大的怀里小鸟依人的很,她身上还穿着那么暧昧的衣服,谁见了都知道这女人是什么身份。 众人面面相觑,老大几次把她扔下牢里,没想到会亲自抱着她出来! 不管老大对她是什么态度,有一点毫无疑问,她是这些年老大的第一个女人,名副其实的女人,这件事整个叶门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虽说一直传闻宫老大跟牧野泽静是黑道最般配的一对,叶门很多人也默认了她会是将来的女主人,但是,毕竟除了传闻,这两人见斑点暧昧的痕迹都没有。 而这位夏小姐,那就是红果果的奸情。 宫深拓没有把她放在椅子上,而是直接抱在腿上坐着,夏堇抗议,“我要坐椅子。” 吃个早饭为什么要弄个这么奸情果果的姿势,再说,被这样禁锢在怀里,她吃东西也不方便不是。 宫深拓表示无视,佣人已经端了一碗清粥上来,不知道放了什么配料,清香袭人,煞是好闻,就是瞧着有点清淡。 夏堇皱眉,“我不要再喝粥了。” 天天都是这么清淡,一点油盐味都尝不到,再吃她会吐的。 宫老大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边,声音淡漠,“你身上有伤,不能吃太油腻或是辛辣的食物,这个对你的身体好。” 夏堇撅嘴,脸偏到一边,“我的伤都是你弄出来的,你要是知道我身上有伤就不会每晚折腾我了。” 宫深拓的手臂一紧,声音沉了几度,“听话。” 夏堇拼命摇头,嘴里嘟嚷道,“我不喝就不喝,难吃死了,宫深拓你太过分了,虐待我就算了,连饭都不给吃。” “我哪里虐待你了?” “你叫牧野泽静差点没把我打死,这还不叫虐待?”夏堇控诉。 宫深拓冷冷道,“那是你该得的,跟虐待你相比,我更该杀了你。”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十三章 我不想骗你 夏堇静静的看他,声音带了沙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动手?” “杀了你,那就只有我一个人痛苦,夏堇,你活着或是死了,都是我痛苦的理由,一个人太寂寞,我留你在这世上陪着我。” 她突然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她问他,“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舍不得杀她,她压上所有的筹码回到他身边,她想要什么,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这么问出口,其实是知道的,重新开始,既往不咎,那都是不可能的。 果然,他捏着她的下巴,“重新开始?夏堇,你说的轻快,拿出你的诚意出来。” 她知道他要什么样的诚意,他要她“幕后”的那个人,他要她背叛的真相。 她什么都能给他,唯独这个,她给不了。 宫深拓见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又把放回去的勺子再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把这碗粥喝完。” “我不要我不要,”她可怜巴巴的趴在他的胸膛上,“我想吃汤饺,拓,我真的不想再喝粥了,咱们吃饺子好不好?” 她永远知道用什么方法让他心软。 宫老大扔了勺子,把佣人叫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吩咐,“一笼汤饺,快点送过来。” 夏堇欢天喜地,凑上前就在宫老大脸上印上了一个响亮的吻。 吃个饺子也能这么高兴吗?宫深拓看着她笑眯眯的脸,手将她的身体抱得更紧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佣人很快端上一笼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汤饺上来了,夏堇抬头,“老大,你不吃吗?” 宫深拓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吃过了,你吃吧。” 夏堇“哦”了一声,竖起桌上的筷子开始吃饺子。 新鲜多汁的饺子,肉馅掺着不知道其他的什么东西,味道特别的好,看一眼就知道是出自顶级厨师之手,夏堇用筷子夹起一个,送到宫老大的嘴边,笑盈盈的道,“老大,赏个脸,吃一个吧。” 宫深拓蹙眉,夏堇立刻想起来,她家老大一贯有点洁癖的毛病,于是十分自觉的收回筷子,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他就已经低头咬住了她夹着的饺子。 夏堇甜甜一笑,低头继续吃。 宫深拓凝眸注视她,缓缓道,“他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 夏堇手里的动作顿了一拍,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吃东西,“如果我说我很难过呢?” 腰上的力道又是一紧,“你难过他也死了。” 夏堇将最后一个饺子吃完,转过头看着男人略带沉怒的表情,轻轻的笑了出来,“老大,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活人永远也赢不了死人——就因为他死了。” 冰冷的杀意瞬间遍布他的眉眼,夏堇迅速攀上他的肩头主动吻了上去,宫深拓意识到什么抬手将想推开她,夏堇像是意料到了一般,手臂用力环着他的脖子,舌更是更是大胆主动的探入他的口腔。 这女人在引诱他,宫深拓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冷笑,抱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放在她身后的餐桌上。 手一用力,衬衫上的扣子便零零散散的解开了好几颗,他压在她的身上,手狠狠掐着她的后背,眼神阴鸷邪肆,“你做了什么?” 夏堇咬唇,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丝难堪,她喃喃低语道,“我不想骗你,只是不想连累无辜。”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十四章再次受伤 宫深拓眸底渗出尖锐的杀意,他毫不怜惜的将夏堇抱着她的手臂甩开,转身往门外走去。 夏堇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子慌了心神,她咬唇,声音不高不低,“如果你真的杀了他,我这辈子都会惦记着这个男人。” 宫深拓的脚步戛然止住,他转过身,漠然的语气里是森然的冷漠,“夏堇,你信不信,因为你这一句话,我可以杀光慕容家所有的人。” 夏堇一窒,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眼神无意间瞥到桌上的银叉,黑色的清眸里闪过一抹决绝,她拿起就放在她手边的叉子,对准自己的手心,毫不迟疑的插了下去! 剧痛瞬间贯穿她整只手,鲜红的血液如溪流般从她白皙的手背流过。 宫深拓眼看着她用一把叉子刺穿自己的手心,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几个大步跨了过去,把她从桌上抱起来,冲着门外吼道,“城,三分钟,叫医生立刻滚过来。” 城是宫深拓的贴身助手,基本不会离宫老大超过五米远,只有夏堇在的时候是例外,因为这个时候老大不喜欢旁边有人。 听到老大的声音,他立刻一个激灵,难道是夏堇出什么事了吗?不敢耽误,立刻打了电话给老大的私人医生,叫他三分钟之内马上赶到。 夏堇右手受了伤,左手死死的抓着宫深拓的衣角,她也不管血一直在流,脸色越来越苍白,“拓,就让他们走好不好?慕容家已经没有能力对叶门造成任何的危险,他们跟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关联,我只是想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 宫深拓面无表情,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蛋,然而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为了他欺骗我,甚至不惜废了自己的手,夏堇,你好,你真好。” 夏堇从床上爬起来,单手抱着他的腰,她的声音里揉了丝委屈的哭腔,“我只是想好好跟你在一起,他们兄弟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看着他们死在你的手里。” 宫深拓站得笔直,任由她抱着他,直到医生推门进来,他才毫不迟疑力道坚决的掰开她的手指,转身走到窗前,“治好她的手,否则你的手也不必留着了。” 这话说得平静,但是听在医生耳里,却生生打了个寒战,他鞠了个躬,就连忙拿出箱子走到床边。 夏堇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宫深拓,整只手都是鲜血淋漓,她却仿佛毫无察觉。 “老大,你要去哪里?”宫深拓一抬脚,夏堇就立刻紧张的问出声,“你别走好不好。” 宫深拓还是笔直的往门外走,夏堇顿时急了,“你走了我就不治了。” 宫深拓倒是真的停了下来,他眸色如冰,“夏堇,你是我的女人,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那只手,它要是废了,别说慕容家的两兄弟,跟你有关的所有人我都拿去陪葬。” 夏堇可怜巴巴的坐在床上,眼睛红红的,固执的继续道,“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等伤口包扎你再去工作,好不好?” 医生看着床上的小女人一副惹人心疼的样子,又抬眼小心的看了一眼宫老大的脸色,不由小声道,“老大,女孩子总是怕疼的,您就陪夏小姐一会儿。” 宫深拓的表情漠漠的,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就直接出了门,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快要哭出来的夏堇,也跟了出去。 怕疼,怕疼会用叉子刺自己的手?无非是怕他下令抓慕容家的人回来而已。 周末两更哦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十五章夏小姐没有胃口 夏堇被禁足了,宫深拓不准她离开他的卧室。 传话的是城,夏堇只是怔了一秒钟,便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一点意外或是难过的表现都没有。 这多少让城有点意外,他琢磨着夏堇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一般的女人被囚禁即便不竭斯底里要死要活一番,也该来个悲春伤秋垂泪自怜之类的。 虽然这两者明显都不是夏堇的风格,他听埃文说过,这女人是只披着兔皮的小狐猫,爪子藏得好,但是伤起人来锋利无比。 以前老大也不是没有关过她,不过效果极其不佳,她是撬锁高手,身手诡异又是神偷级别的人物,关她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叶门的看守们因为长时间跟夏小姐斗智斗勇,直接导致了现在叶门的牢房和看守人犯的能力在业界无人能出其左右,这从一定程度上拜她所赐。 他甚至从老大派过去负责看守夏堇的保镖的眼里看到了某种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挑衅欲。 不过几天过去了,保镖们都很郁闷,因为,夏小姐……非常的乖巧,当真一天都没有走出过卧室。 开始的时候他们胆战心惊,认定了敌人换了战术,因此他们不得不分分秒秒都处于备战状态中,夏堇此人的阴险狡诈他们从前辈的口中实在听得太多。 但是,好几天过去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几个人面面相觑,很困惑,难道是传闻过于夸张了咩?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惊得离门口最近的大哥徒然一跳,差点没直接拔枪对准逃犯。 夏堇十分无辜的站在门口,眼睛眨了眨,目光在他们身上巡视了一圈,秀美轻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夏小姐,”其中一个相对比较沉稳的男子开口,“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她一头俏丽的短发,衬着小巧的瓜子脸,薄薄的红唇,模样乖巧的很,实在是……跟传说中任性肆意的夏堇有很大的差距。 夏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个,我想问一问,老大最近很忙吗,为什么都不回家?” 问话的男子愣了一瞬,仍旧彬彬有礼的回答道,“我们只是奉命保护您,老大的行踪我们不是很清楚。” 夏堇嘟着嘴巴,目光十分哀怨,闷闷的开口,“我心情不好,等会送晚饭的过来给我挡在门外,我不想吃。” 话一说完,也没等他们回话,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夏堇走到阳台,外面的阳光暖暖的,她无精打采的在阳台上的睡椅上躺了下来。 宫深拓一身黑衣,大步走进大堂,管家立刻迎了上来,他一边脱着大衣,一边面无表情的问道,“她最近怎么样?有没有逃跑。” 其实这话问得多余,夏堇一逃跑,就立刻会有人来通知他,既然没人说起这件事,那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管家只是依旧恭敬的答道,“没有,夏小姐一直呆在卧室,半步都没有走出去,只是……” 宫深拓脚步停了下来,声音冷了好几分,“只是什么?” 管家小心道,“这几天夏小姐似乎胃口不佳,每餐饭都吃的很少,今晚送上去的饭甚至动都没有动。” 城身后那几个跟着宫深拓刚从中东回来的男人默默的对视了几眼,昨天运往墨西哥的一批武器被人劫了负责这件事的人都是直接报告给埃文解决,什么时候一个女人没吃饭也要亲自向他们英明神武的老大汇报? 宫深拓眉心一压,将手里的衣服扔给管家,随后对身后的城吩咐道,“去叫她下来陪我吃晚饭。”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十六章他回来了 城进去的时候夏堇正窝在阳台的椅子里无聊的翻着书本,她听到动静一抬起头就看到城站在她的面前。 她一双无神的眼睛瞬间亮了,整个人从椅子上挑了起来,“老大是不是回来了?” 城看着她一张小脸都是兴奋与惊喜,挑着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已经从他身边跑了出去。 门外的保镖知道城回来了老大自然回来了,于是也没有拦着。 夏堇在楼梯上的时候就看到了宫深拓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她整颗心顿时雀跃起来,明明三年没有见她都忍了过来,这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却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 宫深拓大约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于是转过身,正好看到夏堇朝着他跑了过来,他没有动,她一头撞进他的怀里,脑袋在他的脖子处蹭啊蹭,手主动抱着他的腰,小声嘟嚷道,声音带着委屈的嗔意,“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啊?” 宫深拓反手搂住她的腰,手抬起她的脸,低低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沙哑,眸子里有种异样的神采,“你很想我?” 原本还侯在一边的几个手下见此识相的退了出去。 夏堇胡乱的点点头,星眸明亮,盛满了少女的甜蜜,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下次带我一起去吧。” 她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她一分钟都不想浪费。 宫深拓垂着眸凝视她的脸,从她的手受伤他收到消息中东的谈判出了变故,他亲自连夜赶了过去,他只是在走之前吩咐管家照看她的伤,调了叶门最精锐的几个人守着她,并且下了死命令不准她离开卧室。 这几天,除了问过她的手,他没有过问过她的任何事情,其实……他是不敢问的吧。 夏堇是最爱自由的人,他囚禁了她,他不想从管家嘴里听到她有多怨恨他。 可是,眸色暗了几分,她这个样子,仿佛她真的多么爱他一般,巴巴的在家里等着他回来,看到他,便是欢天喜地的笑容,可是,这样的真……能有几分真? 如果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宫深拓淡淡一笑,搂过她的腰往餐桌旁走去,“每餐至少吃两碗饭,我不喜欢每晚抱着一推排骨,烙手。” 夏堇的眸垂了垂,也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她面上又是笑靥如花的笑容,“每晚吗?如果是每晚的话,那我努力把自己喂得胖一点。” 他抬着她的脸,细细端详着她的笑容,目光是看不透的深邃,她的脸很白,没有任何的瑕疵,干净得近乎透明,笑意盈盈,他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虚假。 夏堇看着淡漠如水的表情,怯怯的开口,“老大,怎么了?” 她不喜欢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太平静,像是要把她看透。 宫深拓松了手,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你的手好了没有?” 夏堇有丝惴惴不安,但仍旧是笑着点头,“嗯,基本没事了。” 此时佣人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宫深拓竖起筷子,道,“从今天起,除了信息部的工作,其他时间,你都呆在我身边。”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十七章我不服 会议室。 宫深拓坐在回会议桌上的最前端,右手边埃文正在向他汇报叶门的相关事宜。 唐简坐在埃文的对面,他坐姿散漫,一副漫不经心的贵公子模样,手里转着一只黑色钢笔,整个人吊儿郎当的很,与会议室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是除了埃文之外叶门身份最高的人,继上一任冷静的叶门第一杀手,同时也是杀手界的无冕之王。 “老大,”趁着埃文说话的空隙,唐简懒懒的出声,目光笔直的望向坐在会议桌最末端的女人,“夏小姐的身份,似乎不适宜参加这样的会议?” 夏堇坐在夏影的身边,整个过程安静得了,一句话都没有说,似乎是存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听到这句话,也就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坦荡从容的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出去,有什么事的话让小影通知我就可以了。” 说罢,抬脚就准备离开。 “坐下。”没有起伏的声音在会议室淡漠的响起,是很平常的话,甚至连语调也很平常,但是依旧充满了十足的威慑,“夏堇,你最好记住我说过的话。” 除了信息部非她出手不可的工作,其他时间,都不准备离开他的视线。 夏堇的手指僵硬了一秒,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老大,”唐简完全忽视埃文警告的眼神,徐徐开口,“夏小姐至今没有对三年前的事情做出一个交代,她今天坐在这里,我、不、服。” 他一字一顿,甚至唇角带着笑,眼底却布满了细碎的冰粒。 宫深拓眉梢都没有抬,“你不服,可以出去。” 会议室一片低低的哗然,除了埃文面色不变,城的眼神瞟了夏堇一眼,其他人或多或少发出低低的声音。 宫老大赏罚分明按规矩办事在叶门甚至在整个黑道都是出了名的,这是第一次,他如此肆无忌惮的偏袒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叛徒! 众人看向夏堇的眼神多了一抹复杂的异色。 唐简似笑非笑,指尖有意无意的敲打着眼下的桌面,唐简此人亦是一贯行事乖张,眼高于顶,大家目测他会直接摔门走人,良久,他抬起下巴,示意对面的埃文,笑眯眯的道,“不是没说完吗?继续吧。” 出去,出去了谁来治夏堇那死女人的嚣张气焰?他才没那么蠢。 靠,他在心里狂锤地板,他家老大这么痴心不改,可是为什么要是夏堇? 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她要是杀了阿静的帮凶。 两个小时后,人都走光了。 只剩下了宫老大和唐简,埃文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走前特意意味深长的给了唐简一个眼神,被他嗤笑的带过。 宫深拓淡淡的开口,“简,如果我能让她死,就会让你亲手为阿静报仇。” 唐简重重一震,这句话说得简单,但是他是宫老大一手培养出来的,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个女人再出现,老大比谁都高兴,也……比谁都痛苦。 埃文曾告诉过他,夏堇是老大的心,他今生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 哪怕她十恶不赦,哪怕她是叛徒,哪怕她爱上其他男人,只要她没死,他一定会不惜一切手段把她夺回来,圈在身边。 如果阿静因夏堇而死,老大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 唐简垂下头,脸上不正经的笑容也终于烟消云散,“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为难她。”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十八章我爱你 夏堇不安的坐在后座上,透过车窗专注的看着大楼的出口处。 开完会之后,他叫她在车上等她,然后留了唐简一个人。 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宫深拓上车,司机发动引擎,他始终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夏堇见他沉默,鼓着腮帮,小心的开口,“老大,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宫深拓睁开眼睛看着她,目光如炬,眼底滑过讽意,“明明知道,何必多问,显得自己无辜吗?” 夏堇心里一窒,唐简挤兑她无非是因为阿静,谁都以为她害死了阿静,唐简恨她,其实老大也是恨的吧。 她一咬牙,倾身紧紧抱住他,“拓,别这么跟我说话,我难过。” 头顶是他更加冷漠的声音,“你难过?从来就只有你让我难过的份。” 良久,他又淡淡的开口,“夏堇,这段时间,我想的很清楚了,你本事大,杀了你我舍不得,虐待你我不会比过去更开心,所以,乖乖呆在我的身边,你的过去我既往不咎,但是,不要妄想再像三年前一样可以销声匿迹,我再发现你有一丝想要离开我的痕迹,我会直接废了你那一双腿,到时候,你的余生就在城堡的最底端度过吧。” 他的语气极淡,但是听在夏堇的耳里胆战心惊,她知道,他说的每一字都是实话,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心里又是甜蜜,还有更加细细密密如针刺一般剧痛啃噬着她的心。 “再有下一个慕容夜,我会直接杀了他。” 这是他最后的通牒,也是他们唯一能走的路,如果,他们可以继续走下去的话。 夜晚,月光如水,从窗外静静了流了进来,黑色的大床上量具极其纠缠的躯体。 夏堇忍受着他的冲撞给她带了极大的痛楚与说不出的快感,她在她的身下,咬着唇不肯出声,只是用力的抱住他,忍不住的时候,指甲就无意识的掐进他的血肉中。 下面是凶悍的入侵,他的唇却格外的温柔缱绻,流连至耳边,宫深拓伸出舌头舔舐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低引诱道,“堇儿,我想听你的声音,嗯?叫出来,好不好?” 染着*的低哑声音性感到了极致,夏堇张嘴,下意识想要说话,结果他身下又是一个猛烈的重击,低媚的呼声从唇间溢出来。 婉转娇媚,一丝一丝的妩媚妖娆,这一声不高不低的呻吟一下子激发了男人体内更加疯狂的兽欲。 她终于挨不住他强悍又磨人的缠绵,呜咽着哭了出来,“不要了,不要了,我真的受不了……” 滚烫的汗水从他的身上滴到她的锁骨上,他低头吻去,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响起,“堇儿,告诉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夏堇此时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哪里还有心思去辨别他在说什么,只能下意识顺着他的声音讨好他,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道,“不会,永远都不会……” “你不会离开谁?”他不满意,继续折腾她,“名字,告诉我,你不会离开谁?” “老大……拓……”她哭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宫深拓看着她潮红的脸蛋以及哭红了的眼睛,心底微微渗出心疼。 “说一句我爱听的话,今晚就算了。”他所有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只有低哑的声音如魔魅一般在她耳边响起,他忍耐着*,存了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突如其来的巨大空虚瞬间把她从天堂扔进了地狱,她本能的抬起腰迎合他,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想说什么。 “我爱听什么?堇儿,快点说……” 他爱听的话,夏堇混沌的神识里就只剩下了这个问题,他爱听什么,他想听什么…… 是什么? “我爱你……拓,我爱你。”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三十九章 被泄露的消息 典型的白色沙特风格的宫殿,夏堇跟在宫深拓的身边,百般无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指,闲暇中,无声无息的打量着装潢华贵的宫殿。 她对沙特这个地方,一点好感都没有。 “大王子,”宫深拓的音色是他一贯的冷漠,“据我所知,你向来与威洛·温尔克私交甚好,贵国的军火,也一直是跟黑手党合作愉快,这一次突然找上叶门,似乎是明目张胆的宣布跟路西法关系破裂。” 大王子笑得温文尔雅,他是沙特王子,却长了一副混血儿的长相,深棕色的发,灰色的眸瞳,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袍子,整个人的气息都是柔和的,纤尘不染,他淡淡的笑,“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和温尔克先生的私交,应该不会让宫老大怀疑我跟叶门交易的诚意吧?” 威洛·温尔克是华安国际的总裁,也是不为人知的黑手党暗地里的另一个教父,只是黑手党如今是由路西法在做主。 夏堇的目光落在大王子的身上,这一身世外高人的气质,还真的很难想象当年他灭绝哈吉一族时的狠辣冷血。 皇室,血亲,她的眼底滑过一抹异样的嘲讽。 宫深拓放下手里的杯子,“你跟谁有私交都跟我无关,我是军火商,自然是只谈生意。” “宫老大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爽快,”大王子开门见山,宫深拓不喜欢废话是出了名的,他语气轻快,眼底却是眸光如炬的看着宫深拓,“一个月内,我要一千架叶门准备下个月流进市场的军用飞机,20亿。” 站在宫老大身后的城闻言大惊,这个消息他们还没有放出去,属于叶门的高层机密,叶门一向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但是这两年黑手党也一直紧跟其后,因此双方竞争激烈,大王子怎么会知道? 夏堇对气息十分敏锐,她蹙眉,抬眸看着宫深拓,他脸色冰冷,整个轮廓似乎都在冒着寒气,然而眸底却平静如同阴天的湖面,他冷静的开口,“这个消息,你从哪里得到的?” 他的声音极沉,像是酝酿了巨大的汹涌。 大王子摊摊手,依旧笑得如沐春风,“宫老大,你是卖家我是买家,我们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的利益冲突,所以你不必怀疑我勾结了你们叶门的高层在威胁你,我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宫深拓冷哼,王者的霸气与风范丝毫未退,“聪明人就不该做这样的蠢事。”他的气势如山一般无形的压了下来,“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夏堇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睫毛微微的颤了颤。 “抱歉宫老大,我的确不知道。”大王子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提议我跟叶门合作的大臣在三天前出车祸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宫深拓眯眸,冷笑,“冒着跟路西法闹翻的风险跟我合作,却不能确定消息的真伪,这似乎不符合王子殿下精明谨慎的风格。” 大王子从容的笑道,“宫老大,我没有得到消息的来源,不代表我判断不了消息的真伪,做我们这一行的,比混黑道的更需要这一才能。” 他继续道,“我刚才提出的交易,不知道宫老大意下如何?” 宫深拓勾唇,无声的笑了出来,“为什么不?” 消息都已经被放出去了,再遮着拦着也没什么意思,他到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个胆子挑衅叶门。 咳咳,一个巨大的阴谋开始慢慢的展开,前奏开始~~~ 弱弱的问一句哈,让大王子做男二如何?飘走 再一次,咳咳,大王子的名字还没取,从上本书就出现他就一直没名字,能否征集一下呢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十章遭遇暗杀 夏堇被宫深拓揽在怀里,她垂着眸,有点罕见的沉默。 他们一行人准备在沙特皇宫留宿一晚,明天一早再离开。 宫深拓低着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在我身边,那些事都不会再发生。” 他不喜欢她不说话的样子,夏堇就该是调皮聒噪的。 夏堇一愣,抬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老大,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弱了?” 沙特皇宫对她是有极其不好的回忆,三年前二王子哈吉为了威胁书儿绑架她给她下了药,她在牢里可以说是受尽了折磨,可是这些跟路西法那个死变态和那人相比,什么都算不上。 她有些疑惑,“大王子为什么放弃跟路西法那么多年的交情跟我们合作?” 他不动声色的揽紧了她的腰,他喜欢她用的“我们”这个词。 “不知道,”一想到这个,宫老大也下意识的锁眉,薄唇泻出浓重的讽意,“路西法刚上任黑手党教父时高调嚣张得很,这几年倒是沉寂了不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罗马总部,谈判交易也很少亲自出马。” “他当年那么爱沈如烟,”夏堇的声音多了一层压抑,“现在那女人在他身边吗?” 她刚回来,路西法又的确如老大所说低调神秘了不少,对道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嗯。”他不大愿意提起这个话题,阿静于他也不只是手下那么简单,埃文几乎跟他一起长大,那么冷静和唐简就可以说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路西法对冷静有多冷血无情,他是厌恶得不得了,他不爱她便罢了,还要想方设法将当年的黑道第一杀手利用得淋漓尽致,却为了沈如烟几次三番差点杀了她,可以说是伤她到了极致。 宫深拓为人强悍铁血,最不屑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偏偏那男人还是他余生最大的对手。 夏堇听着,知道这个话题是他们之间的禁忌,于是也没有再出声。 皇宫的侍卫领着他们到了一栋相对欧式风格的独立小楼前,“宫老大,夏小姐,今晚就请各位暂时住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您尽管开口,您是殿下的贵宾,我们一定想办法满足。” 夜色开始降临,柔和的夕阳徐徐的洒在白色的建筑前,明明是很唯美的景象,夏堇却莫名的觉得不安。 突然,空气里传来极其轻微的异样声音,这是她熟悉的领域,手指扣动扳机,她的眼里滑过一抹冷凝,然而人还没来及躲开,手臂就受到一股大力,她被身边的男人狠狠拉开,整个身体撞倒了不远处的柱子上。 宫深拓的反应比她快,身手比她敏捷,枪声一响,他早一步将她拉开了。 枪声四起,夏堇第一个念头是,这不是暗杀,对方明目张胆想要在这里杀了他们。 城常年跟在宫老大的身边,对这种事故早已习以为常表现得相当淡定,“老大,这是大王子的阴谋?” 他一贯没有情绪的脸上出现了狠戾的阴冷,夏堇冷静开口,“不可能,他没这个胆子。” 除非他确保能让宫深拓死在这里,否则这步棋那就是蠢到极致,大王子跟路西法的关系在怎么好,也不可能放着自己的权势去给黑手党铺路。 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自己的身价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六点还有一更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十一章 激战 “老大,对方人很多,我们怎么办?”城快速巡视四周,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已经有不下三十个的身穿皇家侍卫服的男人将他们包围,同类者的气息无法掩饰,夏堇说的没错,他们一看就知道不是侍卫。 宫深拓脸上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只低声嘱咐身边的女人,“跟在我身边,不准离开一米远。”他眸光如鹰隼,一字一顿道,全身都散发着一种黑暗的嗜血,“既然如此,全都给我灭干净。” 敢招惹他,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他头也没回的向围在他身边的另一个手下道,“联系静子,叫她把叶门在沙特的人全都调过来。” “是。”答话的人只简单利落的回了一个字。 激烈的枪战,耳边都是枪声,夏堇紧步的跟在宫老大的身后,谁都没有注意到,她收在袖子里的右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宫深拓一身黑色风衣,他出枪极快,对方的人几乎看不到他的动作就已经被毙了,一枪一个准,手臂横扫过去五六个人就倒下了,枪枪命中心脏,无一例外。 那冷酷狠绝又猖狂肆意的模样,就像是地狱的修罗,他的唇角甚至噙着冷笑,双眸寒漠,一个子弹一条命。 敢来刺杀宫深拓的杀手队无疑是杀手中的顶级精英,个个都是浴血奋战死亡这东西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然而站在他们面前屹立不倒的男人还是让他们从心底里渗出寒意。 双方炮火有限,宫老大毕竟不可能带着一箱的枪火在身上,但是跟对方火拼也绰绰有余了,宫深拓只带了不上十个人在身边,对方多了三倍,激战过后叶门损失两人对方死了十多个人。 子弹用完,扔了枪,近身搏斗,宫深拓瞟过他们眼里如机器一般疯狂又平静的目光,跟杀手相比,他们跟接近机器一般的死士。 做一个顶尖的杀手,只有身手绝对是远远不够的,反应跟智商,同样的重要,这样丝毫不顾及自身疯了一样想致对方于死地,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宫深拓发现的,夏堇同样感觉到了,她反应灵敏,身手灵活,三个男人同时攻击她,对方的动作够快够狠,招招要她的命,只是,清眸无奈,她再灵敏,只能守不能攻,体力迟早会耗尽。 该死,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一步。 一脚狠力从侧面踹到她的腰上,那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另一个人默契十足的趁着她来不及起身的瞬间亮出一把尖刀对准了她的心脏直直的刺了下去。 同时,唯一能够出力的左手被三人中的最后一个制住,她到底是女人,力气上在先天就输了,完全挣脱不开。 她眼睁睁的看着寒光在她的眼前落下。 “夏堇,你在干什么?”随着一声暴怒的吼声,握刀的手整个被废掉,身后制住她左手的男人也在下一秒被踹开,她清晰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样近乎血腥的暴力无一不彰显着宫深拓极度的戾气,他一手将夏堇狠狠扯进怀里,“你是蠢的吗?不知道躲开吗?”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十二章老大受伤了 “老大小心,”城鲜少带着惊恐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夏堇被宫老大抱在怀里,她闻声抬头就看到向他们疾驰而来的子弹,她一慌,下意识就极力想要推开抱着她的男人。 宫深拓自然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开枪,眉一皱,抱着夏堇没有动。 这一枪他完全可以躲开,但是如果他要躲的话,受伤的必然就是夏堇,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鲜红的血之花在他的胸口绽开,夏堇满手都是温热的流动的鲜血。 城一见老大受伤,整个人都发了狂,他跟了宫深拓三年,从来没有见他被枪打中过。 他一身黑衣也早已染遍了血,这一下连眼睛都红了,像是从罗刹地狱走出来,沉着一双眸子鬼魅一般的闪过开枪的那人身边,只听到一身惨厉的声音,他的脖子被生生的扭断。 夏堇这时丝毫无暇顾及,宫深拓受了伤,她低着头,一双黑眸盯着他的伤口,看不到半丝慌乱,整个人镇定得一丝不苟,唯有指尖的颤抖微弱却频率极快。 胸口血流如注,然而宫深拓却毫不在意,他拉着夏堇的手臂,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力道大得不容她有任何反抗。 现场血流成河,几分钟的时间原本唯美的欧式别墅便被这横躺的死尸变成了骇人的地狱。 大批皇家侍卫很快闻声赶到,不是他们不够快,而是这场战争没有任何缓冲停顿,只有最简单直接的杀戮,整个过程,谁都来不及赶到。 大王子闻讯而来,城划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手臂笔直,枪口对准了大王子,他这个动作一起,周围皇家侍卫几百个枪口全都围住了他们。 宫深拓站得笔直,没有一丝的畏惧,他冷淡的开口,“相信我,城的枪一定比你这一百多号色任何一个人的手都快。” 大王子温雅的脸上此时有抹苦笑,他缓缓抬手,示意侍卫放下枪,“宫老大,这次的刺杀跟我没有关系。” 他语气沉重,这种情况,他的确百口莫辩。 “这是你的地方,你说没关系,殿下,你这是哄你自己吗?”他面容冷酷,眼里都是嘲讽。 大王子沉默了三秒钟,“宫老大,你的伤经不起耽搁,我不希望叶门老大真的在我这里出了差错,到时候我说什么都洗不清了,”他顿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宫深拓身边神色焦急眼里遍布心疼的女人,道,“夏小姐,宫老大的血再这样流下去,再铁打的身体也捱不过去。” 夏堇本来就烦得不得了,她一心惦记着宫深拓的伤,一点都不想跟这个什么王子纠缠下去,“拓,先治伤,其他的事情等静子来了她会处理,你必须要输血。” 大王子立刻接口 ,“皇宫里有医术高超的额医生,马上就到了……” “不必了,”宫深拓冷冷的打断他,“利雅得有叶门的人,如果殿下真的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话,就立刻让我们离开皇宫。” 事已至此,大王子也清楚的知道此事强留只会让叶门会他加强戒心,这一次做了不知道是谁的枪,成了炮灰,万一宫深拓真的相信这事是他做的或者他参与这件事,得罪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这绝不是件美丽的事情。 因此,他果断下令,“你们执意要走,我绝不强留,只是宫老大,你的手下也受了伤,我会派人护送你们,直到叶门的人到了为止。” 宫深拓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十三章我不能输 车很快备好,城亲自开车,夏堇陪着宫老大坐在后面,她的手一直按着他的伤口,“拓,你怎么样?” 宫深拓面容平静,唯有失血过多的苍白在他脸上显出了一抹异样,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夏堇的头发,淡淡道,“一点小伤,没事。” 城赶时间,把车开得很快,这动静虽然不大,但对于受了伤的人来说无疑是很多的折磨,夏堇咬牙,低声道,“城,车开稳一点。” 城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老大,他正闭着眼睛,面上没有波澜。 开车是门技术,要快就不能保证稳,要稳下来就势必要放慢速度,夏堇亦是清楚这个道理,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的浓重,她的手搭在驾驶座的背椅上,道,“停车,让我来开。” 城好来不及表示他的诧异,他凭什么断定她的车开得比他好?宫深拓已经睁开眼睛,搂住她的背,“不必,你坐着。” “可是……这样会让你的血流的更多。”夏堇蹙眉,十分担忧。 “无妨,”他的语气一直都是淡淡的,还带着一抹不易觉察的……疏离,夏堇一心担心他的伤,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伤没有大碍。” 夏堇懊恼,她差点忘了,这男人一直不拿自己当人,受再重的伤都不会痛,她是能忍,他就好像没有痛觉神经一般。 大概三十分钟的时间,车停在一栋豪华幽静的别墅前,在城把车停下的时候,十几辆黑色轿车也以极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夏堇扶着宫深拓,“老大,医生已经在等着了,请您马上回房间。” “嗯。” 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早已侯在卧室,所以的工具也已经准备好了,夏堇掀开被子,他躺了上去,手一直抓着她的手臂,不说话,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几乎头一挨枕头,宫深拓就昏了过去,像他这种人,只要情况不允许,就无论如何不会允许自己倒下。 城见状立刻向医生吼道,“站着干什么,马上治。” 几个医生已经在动手了,他们小心翼翼的解开宫老大的衣服,消毒,取子弹,止住血,包扎伤口,夏堇看着他没有血色的唇,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为什么老大还不醒来?” “子弹虽然没有打中要害,但是老大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输血,否则……”说话的医生颤了颤,声音低了几度,“会有性命之虞。” 城没有耐心,怒吼道,“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立刻输血。” 医生面有惧色,诺诺道,“城先生,老大的血型特殊,叶门在总部一直都有血库存储,”他用手摸抹了抹汗,“但是利雅得并没有。” “那你们还不立刻派人去找?!”城暴躁的喊道,他跟了老大这么久,第一次见宫深拓受这么重的伤,他的脾气难免坏了很多。 “等等……”其中一个医生突然出声,他看了坐在床边的夏堇一眼,“我记得,夏小姐的血质很特殊,是可以输血给老大的。” 这医生留在叶门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他曾经给夏堇做过全身检查,她也输过血给宫老大,完全没有问题。 夏堇闻言,整个人细不可觉的僵硬了一下,她垂着头,没有出声。 “既然如此,”城皱眉,看了眼没有反应的女人,道,“夏小姐,麻烦你了。” 另一个医生很快将工具准备妥当,等着夏堇伸手。 “我不能输。”夏堇从床上站了起来,“我不能输血给老大。”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十四章怎么会有你这么冷血的女人 “什么?”城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夏堇在说什么,他的表情里带着不可思议,“为什么不能输?” 想了想,他转过头,冷冷的问医生,“需要多少血?会危及到夏小姐的生命吗?” 这话里的嘲讽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了,除了三个医生,还有两个穿穿黑衣的手下留在卧室以防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 听到城的话,两人的目光如冷箭一般的落在夏堇的身上。 他们都看见了,老大就是为了保护这女人受的伤,现在,她却为了顾及自己连血都不愿意输?!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冷血女人。 但是,愤恨归愤恨,她到底是老大的女人,否则,依着城的脾气,他真想一枪毙了她。 “不会,”医生听到夏堇的拒绝也很意外,那个并不认识夏堇的相对年轻的医生试图劝服她,“夏小姐,我们需要800cc的血,虽然会使您的身体虚弱一段时间,但是我们很快会为您调养回来,您不必担心。” 夏堇闭上眼睛,声音里含着异样的沙哑,“我说了,我不能输血给他,你们马上立刻去找血源。” 她的声音不低,却很坚决。 “夏堇,”城终于怒了,“老大那一枪是替你挨得,你他妈的留点血也这么吝啬?我告诉你,别说不会让你怎么样,为了救老大,就算是要抽干你的血,你也只能乖乖站着。” 他的话里透出一抹狠戾,城三年前没有直接参与过叶门的那场大动荡,也因着她是老大喜欢的女人,所以即便唐简对她表现出几度厌恶,连一贯温文尔雅的埃文都对她很冷漠,他也依旧是彬彬有礼。 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时刻,夏堇竟然拒绝输血给老大? 说完,他向身后的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他们面无表情的走了上来,一左一右的制住她的身体。 城冷冷命令道,“抽血。” 夏堇的脸色一变,用力的挣扎,“我说过了,我不能输。” 城此时真的很想揍人,难怪唐简那么讨厌她,这女人……,他一张脸又黑又冷,对着旁边一动不动的医生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抽。” 夏堇咬牙,一个灵活的转身,原本被控制的身体便巧妙的摆脱了两人的控制,她几步闪到窗边,离他们远远的,夜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的手握成拳,谁都没有看到隐在她眸底深处的痛楚,她缓缓开口,“800cc是人体的极限,我的身体承受不了一下子这么大量的血液流出,我不能输。” 城一口气哽在喉咙,冰冷的染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他一字一顿,声音如从喉骨深处崩出来的,“夏堇,你别忘了,要不是老大,现在躺在这里就是你,他妈的怎么会有自私到你这个地步的女人?” 夏堇侧过脸,视线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我……” 她正准备说话,门被人一把推开,一男一女神色匆匆的大步走了进来,“城,老大怎么样了?” 静子一贯冷淡的脸上此时冷静全失,寸寸都是紧张与慌乱,城一怔,他这是第一次见到静子这种表情。 “城?”温润中同样带着担忧的声音,跟在静子身后的是埃文,他正锁着眉,等着城的回答。 “老大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输血,”他说着,狠狠瞪着了一眼夏堇,“可是那女人怕死,不肯给老大输。” 还不等埃文说话,静子已经挽起袖子几步走上前,“抽我的血,我的血型跟老大的一样,我可以输血给老大。”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十五章她才是多余的人 时间紧急,城和埃文不敢有丝毫的耽误,立刻命令医生给老大输血。 夏堇僵硬的站在一边,尖锐的指甲没入她的掌心,她安静的看着透明的血管把静子身上的血输进宫深拓的身体里。 她看着静子痴痴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床上昏迷的男人身上,仿佛有上千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她有种感觉,她成了这里最多余的人。 沉闷的空气压得她要窒息了,心里的抽痛愈来愈明显。 她想离开这里,却又放不下他的伤,闭了闭眼,他们的关系刚刚才暖了一点,这一下……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医生终于将针管撤走,站在一边的医生摸了把汗,“老大已经没有生命威胁了,再细心调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痊愈。”静子勉强站了起来,脚步虚浮,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呈现出虚弱的惨白,才走了两步,就差一点摔倒,幸好城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静子,”城皱眉,“你没事吧?” 静子摇了摇头,“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埃文不动声色的开口,“城,送静子去隔壁房间休息,然后吩咐厨房多准备点补血的晚餐。” 城点点头,扶着静子往门外走去,走前目光无意扫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老大床边的夏堇,她的手撑在床板上,一副小心翼翼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不由冷笑着嘲讽出声,“夏堇,老大还没有醒来,你没必要装给我们这些人看。” 埃文淡淡的看了夏堇一眼,“夏小姐,老大受伤了需要人照顾,麻烦你守在床边。” 城诧异的望向埃文,愤愤道,“埃文,她刚才宁愿眼睁睁的看着老大死也不肯献那么一点血出来,她没有资格呆在老大的身边,你为什么还要她照顾老大?” 埃文勾起唇角,笑容极淡,“为什么?因为老大喜欢看到她。” 城无奈,埃文跟老大的时间最长,既是手下也是兄弟,他最了解老大。 城神色复杂,老大到底……有多喜欢这女人?他还是低估了。 很快,房间里的人都撤干净了,只剩下夏堇一个人,和昏迷不醒的宫深拓,她跪坐在床边,凝视床上沉睡的男人,悄悄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轻手轻脚的爬了过去,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拓……,”她喃喃自语道,“对不起。” 过了一会儿,她从床上下来,走到床边打开闭着的窗户,窗外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整个房间都流通了不少。 “夏堇,”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出神的思考,她听到声音,心里一喜,立刻转过身朝床边奔了过去,“老大,你醒了?有什么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叫医生给你再检查一次?” “我没事。”宫深拓试图着坐起来,大约是不小心扯到伤口,他的眉无意识的皱了一下,夏堇连忙拦住他,“老大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宫深拓丝毫不顾他她的阻拦,硬是勉强坐了起来,目光平平的落在她的身上,用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开口,“坐过来。” 夏堇先是一愣,随即乖巧听话的挪到他的身边坐下,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伸出右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然后从上到下摸了下去,夏堇一惊,脸蛋染了红晕,“老大……”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十六章 别动她 宫深拓却是没什么反应,动作不紧不慢的走遍她的全身,他的手法很单一,纯粹得像是在检查,事实说明,他就是在检查,眼里淡漠如水,没有任何*的迹象。 “嗯,没有受伤。”过了几分钟,他收回手,淡淡道,“这里有现成的厨师,一碗香菇排骨粥,让他们教你做,我饿了。” 夏堇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是要我亲手熬吗?” 宫深拓看着她,反问道,“你不愿意?” 输血不愿意,连熬一碗粥都不愿意?他心下讽刺,就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却一心巴巴的担心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夏堇连忙摇头,她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好,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说着就下了床,往门外走去,“让人把埃文叫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夏堇脚步一顿,老大怎么知道埃文已经到了,也是,他受了伤,埃文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老大,”埃文很快过来了,他俊逸的眉间散着担忧,“你这伤怎么样了?” “小伤而已,”他这辈子什么伤没受过,这一枪根本没有打在要害上,他完全不放在眼里,“静子呢?” “她在隔壁房间休息,”埃文顿了顿,“老大,你一直都醒着吗?” 装睡为了试探夏堇?这可不是他了解的宫老大做得出来的事情。 “没有,”宫深拓摇头,“意识醒着而已。” 虽然很难想象,但是他常年都是过的这种血腥暴力的生活,无论自身落于什么样的状况下,意识都不会完全昏去。 埃文半开玩笑的道,“老大,如果我不小心杀了夏堇……” “别动她。”宫深拓打断他,明明是很清淡的神情,却透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管谁敢对她下手,都是我的敌人,哪怕是你,埃文。” 埃文点点头,表示明白,“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这么做,”埃文微笑,“如果不是她死了能比她活着更让你痛苦的话,老大,你怎么处置我,我都会结果了她。” 埃文气质温润如玉,声音里没有一丝狠戾,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说的字字都是实话。 夏堇那个女人,他很想杀。甚至可以说,她是他这一生杀意最浓的对象。 偏偏老大爱极了她。 “这次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宫深拓无意在继续这个话题,抬眸问道。 埃文的脸色沉重了许多,“看上去像是黑手党的人做的,但是,”他摇了摇头,“我们跟路西法交手也有不少时间了,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宫深拓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世界上彼此的人,除了最亲密的人,就是对手。 路西法是他最大的对手,同样,他也是那个男人最大的对手,贸然动手,不是他的作风。 “大王子怎么说?”不不管这件事跟沙特王室有没有关系,但是事情是在 的地盘上发生的,他自然要负一半的责任。 “作为赔罪,他答应将这笔生意的价抬高一成,如果我们还打算跟他合作的话。” “我知道了,”宫深拓缓缓靠在背后的枕头上,闭目养神,“这笔交易你亲自跟进,消息泄露的事情交给简,三天之内我要结果。” “好,我知道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十七章我不高兴都是因为你 “老大,粥来了,”外面的天已经全都暗了,夏堇小心的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宫老大喜欢安静,所以只有两个手下守在门外,卧室里其他没有人。 夏堇搬了一张小桌子放在床上,然后把碗放在上面,还冒着热气色泽漂亮的香菇排骨粥的香气很快盈满了这个小小的空间。 她笑得眉眼弯弯,像是等待被夸奖的小女孩,“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卖相不错,”唇角弯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原本冰冷坚硬的眸光也柔软了不少,他下巴抬了抬,低低示意道,“喂我。” 夏堇睁大眼睛,老大伤到手了吗?不过她没问,只是笑眯眯的说了声好,便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粥。 宫深拓才尝第一口就皱了眉,脸色冷淡了许多,夏堇极其敏锐,小心问道,“老大,不好吃吗?” 怎么会不好吃呢?这可是书儿亲自教她的,她往常爱到处走,养伤的那段时间性子静了很多,闲着的时候甚至还能跟书儿学学下厨。 她鼓着腮帮,委屈的想,不好吃也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吧?除了书儿,她还没给其他人下过厨。 “很熟练,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熬粥?”夏堇过去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走到哪里都要尝遍当地美食,但是自己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下厨这种事,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为了谁?为了她曾经的哪个男人? 顿时,原本很美味的粥味道淡了很多。 “前段时间,”她小声的说道,“真的不好吃吗?” 看着小女人委委顿顿的表情,淡淡道,“没有,很好吃。” “那你怎么看上去这么不高兴?” “没有。” “就有,”夏堇不依不饶,“你不高兴都放在脸上了,我看得见。” “你很在意我高不高兴?”他盯着她,反问道。 “当然啊,”夏堇理所当然的道,“减少你不高兴的次数那是我的责任。” “是吗?”他笑,然而眼里没有笑意,“可是夏堇,我所有的不高兴都是因为你。” 夏堇怔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半响,她咬唇道,“我觉得我很乖。” 乖?他要她乖做什么?她往常多任性多肆意他都不在乎,即便,她宁愿看着他死也不肯输血给他,他都不在乎。 他只想要她的几分真心。 “我不想吃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话到最后,都只剩下淡淡的一句。 在他们的感情里,夏堇永远是赢家,他不能计较,也计较不起。 夏堇一下子慌了,从她回来以后,她似乎越来越摸不清他的心思了,是他变了,还是她愚笨了?“我熬了很久的,”脑子一转,夏堇果断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开玩笑,刚刚输过血的人,怎么可以不吃东西,他才吃了一口,“拓,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吧,俗话说心意不可废。” 她的声音软软蠕蠕,带着一抹撒娇的意味,配上她脸上讨好的笑容,身上的某处一下子起了反应。 宫深拓心里暗咒,这女人是春药还是怎样,这么轻易就起了反应,明明就怨恨她,却又该死的想将她压在身下疼个够。 “滚。”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就是这么差,何况宫老大本来就心情不好,他冷冷的下令,“马上出去,我今晚不想看到你。”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十八章你很纠结 夏堇被这一声“滚”字射中了小心脏,靠之,宫深拓什么时候对她用过这个字? 她有点小受伤。 可是夏小姐是多么强大的心脏,怎么可能你叫她滚她就滚,她小脸一板,道,“喝完粥我就滚,喝吧。” 她心里腹诽道,她才不会滚,滚了她睡哪里去? 这些日子以来,夏堇一直小心听话的跟小媳妇儿似的,什么时候敢这么跟他说过话。 “你听不懂吗?我不想喝。”为了其他男人练出来的厨艺,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吃她做的饭菜。 夏堇眼珠一转,开始耍无赖,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老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任性得跟小孩子似的,乖啦,生病了更要好好吃饭。” 今晚不喝完这碗粥,休想她会罢休,夏堇握拳励志为自己打气。 宫深拓的眸光立刻变得阴森森的,她肩膀瑟缩了一下,不甘心的嘟囔道,“本来就是,要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你罚我就是了,干嘛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不管,你必须喝。” “出去。”宫深拓望着门口,再一次说道,如果说那声滚字里是三分怒气,那么这两个字就有七分了。 夏堇怒了,她从床上站了起来,眼睛都红红的,“你这么凶干什么,不喜欢我煮的粥直说就是了。” 她愤愤的下了床,朝着门外走去,真是过分,他说他想喝粥她立刻眼巴巴的去熬,熬粥很费时间的好不好?喝一口就不要了,践踏她的劳动还践踏她的心意。 看她小媳妇好欺负是不是? “你去哪里?”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不是叫我滚吗?”她去厨房叫厨师再准备一碗粥! 生病了还耍脾气,她鄙视他,她的粥很好喝的。 “回来。”脑子还没转过来,话就已经说出口了。 夏堇顿住脚步,转过身,露出一脸灿烂的假笑,“老大,你上一秒才叫我滚,现在又让我回来,”她停了一会儿,无比认真的总结道,“你很纠结。”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还是走了回去,将车里的碗重新放在小桌子上,她再度扬起笑眯眯的脸撒娇道,“是我的错不该惹你生气,先吃东西好不好?” 宫深拓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夏堇欢天喜地,知道他同意了,一边喂食一边嘟囔道,“老大你真是难伺候。” 说罢洋洋自得,这个世界上也就她有这么厚的脸皮能继续跟他嬉皮笑脸。 宫深拓一边喝粥,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在皇宫的时候,为什么连那三个人都对付不了,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打算死在那把刀下?” 夏堇眨了眨眼,娇声笑道,“怎么会呢?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死嘛?” 宫深拓静静的盯着她,淡淡的开口,“转移话题?你心里有鬼吗?” 夏堇的身手,他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比不上阿静唐简那种一等一的杀手级别,但是自保的能力绝对绰绰有余。 夏堇鼓着腮帮,闷闷的道,“手上次被刺伤还没有好,所以没力气,”说着,坦坦荡荡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开掌心,一道不长不短的疤痕赫然在目,“不会有下次了。” 她虽然笑着,但是看着他的目光仍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这伤是怎么来的,谁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宫深拓伸出自己的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明明是练过武拿过枪的手却柔若无骨,连皮肤都是不可思议的滑嫩,带着夏堇独有的体温。 他俯下首,唇瓣缓缓落到她的伤疤上,那温软的触感一下子如带电的热流从她的心尖闪过。 “不准再受伤了,我不喜欢。”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四十九章 再次遇险 第二天一大早,宫深拓坚持马上赶回伦敦,城和静子担心他的伤势,但是伤什么的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夏堇原本想让他再养几天的伤再走,可是转念一想,继续留在沙特也未必安全,不如尽快回总部。 出门的时候,夏堇拦住静子,她微笑着道,“谢谢你救了老大。” 静子看着她干净得看不出任何虚假的笑脸,冷淡道,“我救老大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必要向我道谢,这是我的职责。” 听城说她怕死所以拒绝给老大输血,这时候却来假惺惺的向她道谢?宣告她女主人的地位吗?她只觉得好笑。 夏堇自然是一眼看出了她眼底的轻蔑,她脸色不变,歪头笑道,“你怎么想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表达我的感谢。” 说完,转身便朝车门走去,老大还在等着她呢。夏小姐望天感慨了一番,她这脾气,还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她都想拍手称赞一下自个儿了。 她什么时候会对跟她抢男人还给她甩脸色看的女人这么善良了? 哎,谁叫她救了老大呢? 夏堇开门上车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城不耐烦的脸色,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可以走了。” 宫深拓一言不发的圈着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大半个身子的力量都靠在她的身上。 “老大,你不舒服吗?”夏堇蹙眉,有些担忧。 “没事,”他只是想抱着她而已。 老大这么说,她也就没有问了,宫深拓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说一不二,他说没事就是没事,有事的话他不会装作没事。 车很快发动,为了避免再出意外,城亲自开车,静子和叶门的其它人紧跟在后面。 夏堇微微的低头,便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睡颜,他弧度优美的下巴透着坚毅,眉浅浅的蹙着。 她的唇角弯起一个笑容,眼神突然恍惚了几分,老大,如果我最后还是离开你了,那么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回来? 你不知道,我一直很害怕,这一个决定,会成为我这一生最大的自私。 她感受他搂着她的腰的手臂,带着他独有的霸道和安全感。 突然,某种异样从她的心尖震过,她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尖叫出声,“城,停车。” 城这两天看夏堇老不顺眼,闻言正想怒吼一番,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宫老大沉着冷厉的命令紧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停车。” 城常年跟着宫老大,条件反射,手快于脑,一脚踩下刹车。 幸好后面的司机反映也是极快,才没有造成撞车。 “老大,出什么事了?”城有几分紧张,倒不是为了其他的,而是现在老大身上有伤,他怕再出意外。 夏堇不等宫深拓下令,果然而迅速的解开安全带跳下车然后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将城一把拉了出来,“我来开车,你保护老大。” “你什么意思……” “城,让她开车,”宫深拓眸光如鹰隼,“准备开火,有至少一个杀手队过来了。” 城一惊,也顾不得多想,迅速上车,夏堇见他坐好,一脚踩了下去,城再次大惊,她这一下就把速度提到了极致,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果然,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从公路两边的沙漠高处几十辆吉普车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夏堇握着方向盘,眼睛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到底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叶门下手?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五十章爆炸 枪林弹雨,夏堇将速度飚到最高,试图在两边的车冲上来之前超过他们,沙特原本就是荒漠国家,而他们要去机场则必须经过这一段荒漠。 老大受伤了,他们不适合跟人家在这里硬拼。 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旁边追杀他们的人明显感受到了她的意图,其中一辆车也立刻加足马力冲了过来。 “老大,”电石火光之间,夏堇大声喊道,“拦住那辆车。” 城听到这句话差点破口大骂,拦住,他们在车上要怎么去拦住,他一侧首,却发现宫老大已经端起枪瞄准了,城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枪口对准了那辆车的轮胎。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种车以及对方开车的技术和水平,即便是打爆轮胎他也照样能够控制车子撞过来,所以……老大是准备直接打掉那辆车的轮胎。 对方的那辆车开得极快,且他们周边也是子弹横飞的状况,宫深拓半眯着眼睛,没有半丝犹豫,冷静果决的扣下扳机,随着这一声枪声的落下,吉普赛车的轮胎直接飞了出去。 城松了一口气,这枪法…… 轮胎被打掉,自然没有办法再开,夏堇勾起唇角,朝着大概十米外大力砸向方向盘的男人,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笑话,即便是在最险恶的黑市赛车场上,她也从来都是不可战胜的神话,何况是在一片沙漠中。 城无意中瞥到夏堇熠熠生辉带着肆意无畏的笑容,脑海里猛然想起那天夏堇甩了静子一个巴掌的情景。 他头一次清晰的认识到,夏堇这女人,远不是她看上去的那样纯良无害。 然而她的笑容还没有维持几秒,就彻底僵住了,“跳车!” 耳边是男人的吼声,他妈的,竟然来这招,够狠,夏堇低咒一声,连车都没有停下,在急速的飞驶中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身体落到滚烫的沙漠上,她费力的爬了起来,还没往前挪几步,就被身旁的男人拎起衣领迅速往前面跳去。 宫深拓的身体覆在她的身上,耳边响起巨大的爆炸声,黑色的浓烟在沙漠的上空扬起。 沙漠里风沙扬起,夏堇踉跄着站了起来,宫深拓来不及多想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将夏堇护在身后。 宫深拓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里面的白衣已经被胸口的鲜血给染红了,夏堇咬唇,一定是昨天的伤口绷开了。 本来就伤的重,这一下伤上加伤恐怕伤得更重了。然而宫深拓却似毫无察觉,眼里面只有那些蜂拥而上的杀手。 “夏堇,”城看见夏堇站在宫老大的身边,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怒气当场就飚了出来,“你傻站着干什么,开枪啊。” 夏堇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且此时的情况也由不得她说话。 随着两边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近,那边的人已经攻了上来,枪战总归是没有近身肉搏那么直接的。 夏堇险险躲过朝她一脚踢过来的男人,宫深拓同时被三个人给缠住了,根本无暇再来顾及她。 她站得笔直,沙漠里的狂风将她的衣诀吹得猎猎作响,短发凌乱,然而眸色沉静,连她脸上惯有的笑容也仍旧挂着。 对面的男人浑身都是野兽一般想要撕咬她的杀气,眼底冒着不屑又残冷的笑容,那样的眼神,仿佛她是他爪下的即将被撕裂的猎物。 她心里一寒,突然响起在沙特皇宫的时候她要不是老大出手,她真的会死在那三个男人的手下。 她第一次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竭力去忽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五十一章什么叫治不好? 她来不及多想,因为对面的男人很快再度攻了上来,夏堇身段小巧动作灵活,那男人力道凶悍,她毫无疑问的确定要是被他砸中一拳,就算你人不被废了,也至少得断跟骨头。 打斗中,她的目光无意间瞥过别在男人腰间的手枪,她看了他一眼,恰好,男人的拳头朝着她的胸口直直的挥了过来,夏堇露出一个笑容,敏捷的弯下腰躲过这一攻击,然后从他的身侧翻身腾空闪了过去。 那男人再转身时,一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了他。 夏堇笑盈盈的看着他,“有枪不用非要用打的,怎么,你家主子叫你们抓活的吗?”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先是一愣,也不敢再动,然而黝黑的脸上表情冷冷沉沉,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突然,夏堇看到他的脸上出现一抹奇怪的笑意,耳骨微动,子弹擦破空气的声音穿过空气传了过来。 她脸色一变,抬头就看到她正对面大概五米远处的宫深拓已经鬼魅一般的举起枪。 静子饶是从小就在枪火中长大也不由大惊,宫老大那颗子弹竟然直接把射向夏堇的那一刻子弹给硬生生的挡了下来。 她来不及做更多的惊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都发生在三秒钟之内。 有人从夏堇的背后开枪偷袭她,被站在正前方的宫深拓开枪拦了下来,然而就在他开枪的那一刻,他身后不过三米处也有一个男人正将枪口对准了宫老大的后脑勺。 静子的瞳孔剧烈收缩,大声尖叫道,“夏堇,开枪。” 枪声划破天空,夏堇缓缓闭上眼睛,心脏的柔软处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戳了下去。 一阵一阵的疼痛席卷了她整个心脏。 宫深拓看着她,墨玉般的黑眸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明明是冷冽到极致的表情,他却划开了笑容,声音像是来自寒狱,“夏堇,你就这么希望我去死?” 城一身的血,倒在宫老大的身前。 那个在背后对开枪的男人被盛怒的宫深拓一枪爆头,死状凄厉。 黑色的卧室,唐简一脚狠狠踢上了沙发,他面容邪肆,手里一把枪抵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的脖子上,他语气轻而缓,但是连标点符号都蘸满了杀气,“什么叫治不好?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次?” 医生布满皱纹的脸全都是冷汗,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老大的伤没伤到致命的地方,又有牧野小姐及时的输血,但是城先生的那颗子弹,命中心脏,现在只吊着一口气了……” “人还没死你就跟我说没救了,叶门养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我告诉你,他就是咽气了你也得给我救活。” 唐简平时都是笔直的走着他懒散优雅的贵公子路线,这样气势汹汹得跟强盗似的除了冷静的飞机爆炸他彻底失去理智之外,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现在宫老大昏迷不醒,埃文留在了沙特彻查这两次的暗杀,城更是游荡在死亡线上,牧野泽静身体虚弱不堪,虽然没有什么重伤,但是也伤得不轻,且输了太多的血给老大,所以叶门所以的事情暂时全部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么严重的伤,搁在医学界谁都没有说能治好,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给老子快点说。”唐简不耐烦的打断他,妈的一群老骨头,早该退休了,说个话也这么哆哆嗦嗦。 唐先生丝毫没有觉悟到他现在正拿着枪抵着人家的动脉。 “除非能够找到韩离,那可能还有一线期希望。”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五十二章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冰冷的灰色铁门将她关在一方天地里,夏堇在心里笑,叶门的地牢她呆过很多次,这审讯堂的牢房,她还是第一次来。 门外立着松松散散站着的男人,唐简看着她,讽刺的开口,“夏狐狸,你还真的是命途多舛,叶门成立这么多年,还没有谁在牢里进进出出这么多次的。” 夏堇弯着唇,是她惯有的笑容,“老大呢?他有没有事?” 唐简嗤笑,“你以为除了老大,你这幅假惺惺的样子,还能骗得过谁吗?” 夏堇歪头,看着他,“看你的样子,他应该没什么事了。” 唐简冷笑,眸光像是蘸了毒,“老大没事,只是城快死了而已。”他讽道,“是不是很开心,城一直贴身跟着老大,你可以向你的主子邀功了。” “你什么意思?” 唐简轻蔑的看着她,“我说了,我不是老大,你这手把戏还是收着对付老大吧,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 夏堇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怀疑是我背叛了叶门?放出消息?” “除了你,还会有其他人吗?” 夏堇收起她脸上的笑容,淡淡却坚决的道,“我没有,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唐简,你该知道,叶门的事情,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这个能力泄露什么。” “夏堇,你向来善诡辩,死的也要说成活的,”他摇了摇头,唇上的讽意更深,“在沙特皇宫的时候,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会需要老大救,又为什么在背后有人偷袭的时候不肯开枪,别告诉我你没反应过来,你什么反应什么身手什么枪法我可是亲手领教过。” “一局一局,几次三番,夏堇,狼心狗肺都比你仁慈,这世界上有哪个男人比老大更爱你,你合着一次次跟外人一起算计他?” “你知不知道,”唐简愈发咬牙切齿起来,他狠狠的盯着夏堇,“当年你失踪,老大一直以为你出事了,他像疯了一样不眠不休日日夜夜的找你,几乎踏足了全世界的每个角落,要不是信息泄露黑手党轻易偷袭成功,他根本就不会相信是你背叛了他背叛了叶门。” “哼,”唐简重重的冷哼,“我倒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愚蠢的理由要舍弃这样一个男人。” 唐先生是真的想不通,凭着他家老大的条件,钱?权?势?样貌?深情? 他要是个女人他就要死贴上去,夏堇这死女人眼睛长到脚底下去了是吧?靠。 夏堇倒吸了一口气,“你凭什么断定这是我做的?”她挑眉,冷静果决的开口,“城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就因为我曾经是叛徒,所以往后叶门所有的背叛都要算在我的头上?” “唐简,我就算是十恶不赦,你也该拿出证据来判我的罪。” “证据?”唐简神色古怪,“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他伸出手,一只白色的腕表躺在他的手心,“这只表,据说你很珍惜,里面有你自己研制的特殊通讯。” 她的脸色大变,“这只表早就不在我的身上了,而且,那里面只有书儿一个人,你不是很清楚吗?” 怎么会?夏堇的心狂跳,这个表怎么会出现在唐简的身上?怎么会出现在叶门?或者说,它怎么还会存在,明明…………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五十三章用刑做什么 这明显的惊慌摆在脸上,落在唐简的眼里,就是她百口莫辩的表现,他手一摆,将表隔着栏杆扔了过去,“你自己看看,里面就是你的罪证。” 夏堇低头,熟练的打开通讯仪,通讯记录上,赫赫的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联系人“Z”。 她的瞳孔一下子放到最大,竟然,那个人,他还没死? 全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她几乎要站立不稳,良久,夏堇动唇,缓缓开口,“如果我不认,你是不是要对我用刑?” “用刑?”唐简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勾起唇角,笑意冷魅,“用刑干什么,证据在这里,我可以直接处决你。” 夏堇猛然抬头,她眯起眸,“他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所以我来做,”唐简轻描淡写,“留你在叶门,只会后患无穷,老大要怎么惩处我,我都认了。” 他抬起左手,一个高瘦的男子立刻走了过来,唐简闭了闭眼,“干脆点。” 夏堇睁大了眼睛,她望着唐简,“你杀了我,书儿不会罢休的。” “叶门跟黑手党本来就是宿敌,不差你这条命。” 那男子面无表情,枪口对准了她的胸口,夏堇顿时只觉得好笑,如果她真的就这么死了,那还真的是悲剧了。 怎么办?她不是没做过死的准备,但是这样死,也太憋屈了,她一生肆意,硬生生的活了下来,是为了得到一个团员喜乐的结果,怎么到最后落得一个炮灰的结果? 难道,她战术有误?不对,是敌人太强大。 一秒钟的时间,脑子中无数个年头闪过,最后果断得出结论,她不能死在这里。 “你想干什么?”夏堇正准备开口,就被人愤愤的打断了,夏影脸色难看,几乎是箭一般的冲了过来,挡在夏堇的面前,“唐简哥哥,你不能杀她。” “为什么不能?”唐简面容平静,眯眸看着夏影,“就凭她手里的东西,我有足够的权利处置她。” 少年握拳,眸光冷冽坚定,“你有权处置背叛叶门的人,但是,你别忘了,她还是老大的女人,除了老大,谁也没资格动她。” “老大还在昏迷,你无权决定她的生死。” “夏影,”唐简勾起玩味的笑容,“你是先要做她的弟弟,还是要先做叶门的人?” 夏影冷哼,“如果老大真的会杀她,你就不必赶在她醒来的时候动手了,不是吗?” “你既然知道她背后有人,连真正的主谋都没闻出来就直接取她的命,这么做,你才是违反叶门规矩的人,”他眸如冷电,“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动她。”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唐简摇摇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试过才知道。” 夏影的身手在叶门数一数二,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所有人也都知道,整个叶门,除了老大,谁都不是唐简的对手。 “唐简,”气氛僵持中,却听到夏堇的声音在后面轻巧的响了起来,她的脸上带着笑容,目光直视他的眼睛,“你想知道,当年叶门出事前,为什么你们谁都联系不到阿静吗?她虽然打不过路西法,但是真的要逃出来,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事实上她失踪过一段时间,是不是?”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五十四章我有这么蠢 唐简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他冷冷的盯着夏堇,“你什么意思?阿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夏堇挑眉,慢悠悠的开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唐先生,你正准备杀我呢,要不,我去阴曹地府的时候帮你问一问她?” 她伸出手指,拨了拨自己的额前的碎发,笑容妩媚,“阿静就是路西法害死的,你是如今的杀手界第一杀手,怎么不去杀了他为阿静报仇,嗯?” 夏堇笑颜清媚,“唐简,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是这么蠢的人吗?我真的要背叛叶门,需要做得这么明目张胆路人皆知吗?连手表都要落在你的手里,等着你一枪毙了我吗?” “就像你所说的,你家老大对我一往情深,我要算计他,怎么说也该比三年前做得更干净利落是不是?” 她落字轻缓,甚至带着浅浅的嗔意,笑盈盈的表情,却字字都是质问。 装再久的小媳妇,也掩盖不了她是只狐狸的事实。 “你是想说,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他嗤笑,带着明显的不屑。 “我连三年前的事情都没有否认,为什么这一次要否认,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开枪?别告诉我你手伤了。” “我就是手伤了。”夏堇咬牙切齿。 “真是巧。”唐简懒懒的嘲讽,眼里却是冷冷的,“阿静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夏堇笑得甜甜的,“不要杀我。” 夏影唇角一个抽搐,很是无言,他真是低估他姐姐了,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唐简杀了。 “杀了我,老大会很难过的。” “不杀你他也没见得多开心。”老大多不开心都是为了这该死的女人。 夏堇歪头,认真说道,“我会努力让他开心的。” 最后,她淡淡收尾,“放过我,你不会后悔的。” 唐简一言不发,看不出在想什么,良久,他恢复了他一贯懒散的模样,“也好,毕竟真杀了你我一定会被老大流放,那也是件怪不美丽的事情。” 他勾起唇,“我不杀你,不代表静子不会动你,希望你能熬到老大醒过来。” 说罢,一个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夏堇看着他的背影,整个身体靠在身前的栏杆上,“小影,老大的情况怎么样?” 夏影转身看着他,神色复杂,说话依旧冷冷的,“不怎么样,现在还没醒,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说着,顿了一下,“都是因为你。” 他语气里有很深的怨恨,她听得出来。 她额头抵在冰凉的铁杆上,喃喃自语道,“他不好吗?我要去看他。” 城快死了吗?如果他真的为了保护老大死,他一定会很愧疚。 怎么办? “城的伤,医生怎么说?”她垂着眸,低声问道。 “除非找到韩离,否则不死也会变成植物人。” 韩离?她下意识的咬唇。 “我知道了。”夏堇慢慢的往后退,“小影,我需要你的帮助” 深夜。 夏堇看了眼绑在身上的链条,又将目光徐徐的转到不远处站着的女子身上,“牧野堂主,你这是又准备用刑的节奏吗?”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五十五章爱慕他的女人 她问得轻松,半点没有紧张的意思。 灯光暗淡,牧野泽静修长笔直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你能让唐简留住你这条命,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所以你也是要来杀我的?”她有些困惑,夜黑风高,的确是杀人埋尸的好选择,这没问题,问题是,既然是杀,为毛还要把她绑起来,不该像唐简一样直接上枪简单利落吗? 牧野泽静抬手,原本就寥寥的三个男人立刻弯腰退了下去,这不大不小的审讯堂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牧野小姐这是要亲自动手吗?还是想跟她聊会儿天? “都说人之将死人言也忠,”静子踱到她的面前,缓缓开口,“我有几个问题,一直想替老大问问你。” 夏堇摇摇头,笑道,“你杀不了我,信不信?” 一把黑色的小手枪出现在静子手里,她慢斯条理,一颗子弹一颗子弹的装上去,一边装,一边问道,“夏堇,到底有什么理由,值得你背叛宫深拓这样的男人?” 夏堇直视她的眼睛,“牧野小姐,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替他质问我?” 牧野泽静不躲不闪,一字一顿道,“爱慕他的女人。” “无可奉告。”夏堇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道。 情敌啊,搁在以前,她对所有情敌以及有嫌疑成为她情敌的男人或是女人,通通都是斩立决。 “你一个字都不肯说?”静子凝着她,同样淡淡的问道。 “所以你什么都不必问。” 静子收回视线,手扬起,打了一个响指,那三个原本退下的男子很快又回来了,她看也不看夏堇,面无表情的吩咐道,“我已经问完了,夏堇联合外人刺杀老大,死罪,动手吧,完事以后找个地方埋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径直往楼上走去,离开了审讯室。 卧室里是清一色的的黑,床上一个男人静静的躺着,英俊的脸上一双眉毛微微的蹙着,像是做了噩梦。 静子站在床边凝视了他许久,才抬头问站在床边的唐简,“老大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唐简答非所问,“你真的杀了夏堇?” “是,”静子回答的干净利落,“不管是为了叶门还是为了老大,她都应该死。” “静子,我知道你喜欢老大,”唐简轻声叹息,无奈的看着她,“夏堇再怎么罪大恶极狼心狗肺,她都是老大心尖肉,你杀了她,老大不会原谅你。” “这不重要,”静子站得笔直,面容冷冷俏俏,“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他恨我也没关系,他爱其他的女人,我可以祝福,但是夏堇不行,不管老大怎么处罚我,即便是杀了我,我都认了,我不能看着他沉迷这样一个女人。” “牧野泽静,”带着极端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在房间响起,说话的人就像来自修罗场,明明是虚弱到极致的声音,却布满了浓烈的杀气, 在这一色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渗人。“你说你把夏堇怎么样了?” 说话的是宫深拓,牧野泽静先是一喜,老大终于醒了,下一秒随即辨出他声音里冷漠的杀意,她脸上都是倔强的坚持,硬邦邦的开口,“她联合外人制造了这次刺杀,我以审讯堂堂主的身份处决了她。”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五十七章你又要上榜了 “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夏影一边看着前面的路,一边问蹙眉问道。 夏堇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去苏黎世,我去找一个人。” 夏影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一脚踩下刹车,车子猛然停在路边,现在是深夜时分,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只有路灯还安静的亮着。 “你是不是想从叶门逃走?离开姐夫?” 夏堇侧首看着他,微微一笑,“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打算带我回去?” 夏影沉默了一瞬,半响没有出声,半响,他才开口,“当初你带我入叶门,姐夫曾说,他收我是因为我是你弟弟,我可以先选择当你的弟弟再做叶门的人。” “如果你不回去,那我跟你一起离开叶门,至少,有我在,还可以保护你。” 夏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手摸摸夏影的脑袋,“小影,其实你一直都很怀疑我,怀疑我回来的目的,怀疑我是不是又会像三年前一样,是不是?” “我不相信,”夏影沉沉的说道,“我不相信,你真的会背叛老大。” “可是事实都在眼前,是不是?”夏堇漫不经心的笑,她看着夏影的眼睛,道,“小影,真的相信一个人,就该彻底的相信,否则,辛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转头,送我回去,把我交给牧野泽静,第二,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她把手收了回来,慢慢的摇开车窗,窗外的风带着凉意,“三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说清楚,就像我不知道该怎样跟老大解释一样,我能说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两个人,一个是书儿,她是我的亲人,还有一个是宫深拓,我爱他。” “我从来不认命也不认输,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要拼命守住。”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更加清楚什么东西才是对她真正重要的。 晚风吹了进来,微微扬起她俏落的短发,跟三年前比起来,她沉静淡然了很多,虽然这样的时候很少。 夏影重新很快发动车子,听到这段话,他堆积在心里的疑虑和担忧全都烟消云散,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低低的说道,“姐,书儿姐姐不在你身边,我不会比她差,她能帮你的,我也都能做。” 夏堇闻言,怔了一秒,笑眯眯的看着他,“三年不见,小乞丐长得这么大了,你选择跟我姓,今天也选择了我,那么,以后就当我的乖弟弟吧。” 夏影扭过脸,他少年心性,脸皮很薄,说这样煽情的话别扭的很,于是只是臭着脸继续开车,顺便凉凉的问了一句,“你要去找谁?这个时候逃跑,你又要上黑道通缉榜了。” 夏堇靠在背椅上,对他的话并不上心,“我现在呆在叶门,迟早会被牧野泽静杀掉,”她摸着自己的下巴,鬼鬼祟祟的问道,“小影,牧野泽静跟你家老大有没有不寻常的关系?” 夏影白了她一眼,“什么叫不寻常的关系?他们要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你现在都被烧成灰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五十八章帮我一个忙 “也对,”夏堇傻傻的笑,突然,她瘪瘪嘴,“既然没有关系,他为什么允许你叫他姐夫?” 笑话,宫深拓这人岂是可以乱认亲戚的。 “白痴,”夏影忍不住吐槽,这女人精明得时候精明的不得了,唐简前脚还没离开她就猜到牧野泽静后脚会跟着来收拾她,迷糊的时候迟钝得他想揍人,“你少在这里侮辱我,我跟牧野家的人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叫老大姐夫关牧野泽静什么事?” “所以,”夏堇挑着眉,无比得意的看着他,“你是说,老大是因为我吗?” 夏影瞥了她一脸的傲娇,唇角露出微微的笑意,却又忍不住打击她,“你再这样下去,姐夫迟早会移情别恋。” 移情别恋,夏堇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寒意,笑颜森森的明媚着,“除了我,他敢喜欢其他女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 开玩笑,她从来不是什么良善的女人,情敌这种生物绝对要抹杀。 夏影又多瞟了她一眼,啧啧感叹道,“我还以为你性子收敛了所以整得越来越小媳妇了,果然是我想多了。” 夏堇笑得一脸的含蓄矜持,“伦家一直都很小媳妇,只是不太明显而已。” 夏影唇角抽搐,不再搭理她。 直接从伦敦坐车去苏黎世那绝对是不现实,肯定连着整架飞机都会被扣下来,夏影果断选择驾车去了伦敦旁边的城市,然后……两人合伙把一架私人飞机从人家的停机坪开走了。 夏影在半空中看着下面气急败坏的男人,十分淡定的说道,“姐,行窃飞机,咱们会招上国际刑警。” 夏堇摆摆手,风轻云淡,“放心,在国际刑警找到我们之前,我们肯定会叶门逮回去了。” 飞机一路开的很顺利,两人没什么障碍就到了苏黎世。 夏堇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道,“希望这次不会带来什么太大的变故啊。” 下了飞机,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夏堇报了个地址,然后问夏影要了手机,手指按下一串号码。 “书儿,”夏堇视线看向窗外,“帮我一个忙,要快。” “你说。”电话那端的声音温凉深静,说不出来的宜人舒适。 “韩离在苏黎世,半个小时,告诉我他具体住在哪里,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南书儿顿了一下,声音里多了几抹担忧,“你找韩离做什么?难道你……” “我没事,”夏堇笑了,开玩笑似的嗔道,“老大最贴身的手下为他挡了一枪,现在吊着最后一口气快不行了,我想看看韩离有没有什么办法。” 书儿低声笑道,“堇,你告诉宫深拓韩离在苏黎世,叶门还不要半个小时就能找到他。” 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她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找韩离,肯定是从叶门跑路了。 夏堇十分幽怨的抱怨道,“有什么办法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韩大医生架子有多大,我亲自去请他,看他能不能看在我们好歹也算有交情的份上帮我一把。” “你是怕韩离反应不够快,不小心泄了你的秘密吧?”这是第一次,书儿不赞同夏堇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什么都没有告诉宫深拓是吗?” “我什么都瞒不了你。” “不,”书儿缓缓摇头,“我总觉得你瞒了我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忽视了的……或者忘记的很重要的事情。” 夏堇心里一凛,心里渗出一抹痛苦的不安,面上却仍旧笑靥如花,“书儿,那些被忘记了的事情,还是不要想起来比较幸福。”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五十九章擦肩而过 夏堇一边等着书儿的电话,一边吊儿郎当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黑色的眸似隐着某些旁人看不懂的意味不明。 “姐,我听说韩离消失几年了,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夏影对这一点有点想不通,韩离这号人物,素有鬼医之称,有几分神秘。 “巧合罢了,”她靠着车窗,漫不经心的答道。 跟医生太有交集,通常都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不太幸的事情,比如她。 车停在相对隐蔽的树荫处,前面几十米处大概是一家银行。 “你们想干什么?”沈如烟抱着手里的包,警惕的看着围在她面前的几个男人。 女子穿着一件长长的墨色大衣,长发掩面,五官清秀绝伦,典型的东方人长相。 这个地段偏僻,都没什么行人,几个男人身材高大,眼里的贪婪毫不掩饰,沈如烟直觉很厌恶。 抱紧了手里的东西,不管不顾直直的就想往前面闯。 其中一个男人挡了过去,女子刚好撞了个满怀,身后两个男人不怀好意的大笑道,“小美人,你一个人到处走了很久了,是不是在找人?告诉哥哥,哥哥们带你去。” 沈如烟急急的退了几步,“我不要,你们让开。” 她看着他们,好看的眉蹙得紧紧的,纯净的眼睛里怯怯的,他们是谁啊,为什么一直跟着她? 木头说外面都是坏人,除非他亲自陪着,从来不准她出门,呜呜,他怎么还不来找她,她真的遇到坏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 那几个男人不是本地人,他们盯上沈如烟好几天了,他们每天在机场注意从国外来旅游的年轻女子,然后寻找机会坑蒙拐骗贩卖到国外。 他们见沈如烟孤身一人,身上的衣服虽不是一般的有钱人穿的名牌,但是看面料款式,显然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可以买到的。 且那张脸蛋也是罕见的绝色,如果是处女,那价钱,啧啧。 东方女子比西方女人显年轻,加上沈如烟稚嫩茫然的样子,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岁上下。 “小美人,跟我们走吧。”他们观察了几天,沈如烟似乎神智方面也有点问题,有点傻傻的。 “我说了不是,你们都是坏人,”她嘟着嘴巴,企图吓唬他们,“木头很快就会来找我的,你们敢欺负我,他一定会杀了你们的。”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管这小傻瓜说的是真还是假的,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耐心被耗尽,他们很快凶相毕露,后面两个男人走了上来,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肩膀。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坏人。”沈如烟一下子慌了,小脸蛋上都是惊慌,“木头,救我,木头,你在哪里?” 不远处的出租车内,夏堇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穿墨色大衣的女子,她只看得到背影,看不清正面的长相,她眉心一压,看不出在想什么。 “姐,”夏影顺着她的视线往前面看,自然也看到了,“你不是爱管这档子闲事吗?要不要管?” 夏堇揉着眉头苦笑,她怎么会觉得那女孩的背影很像阿静? “管,为什么不管,小影,那几个人像是人犯组织的,你小心点。”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第六十章擦肩而过 夏影刚把手放在车门的把手上,还没来得及把车门打开,几辆黑色轿车猛然冲了过来,将正在拉扯的几个人团团围住。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夏堇眼疾手快,将夏影拉了回来,“不用了,看样子,她的救星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救星不是帮凶?” 夏堇白他一眼,啧啧道,“你觉得那几个猥琐的人贩子会有开兰博基尼的衣冠楚楚的帮凶?” 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率先下了车,沈如烟一见,立即喜笑颜开,“木头,快救我,他们都是坏人。” 其中一个男人快步走到最前面的一辆车前,半弯着腰恭敬的把车门打开。 米色风衣的男人翩翩而下,那是一个及其英俊的男人,或者用英俊来形容并不恰当,他金发碧眼,五官精致妖孽,一身暗黑的妖邪气场扑面而来。 “木头,”沈如烟又哭又笑,趁着几个男人一时惊讶没有反应过来用力的挣开控制,踉踉跄跄的冲到那男子的怀里。 “你怎么才来。”她脸蛋在男子的胸口磨蹭,小声的呜咽道。 男子捧着她的脸蛋,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唇角挂着温柔至极的笑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外面的坏人太多,以后不准出去,好不好?” 沈如烟看着他,委屈的咬唇,她知道,他虽然语气温柔,但这是命令,不能违抗。 男子似乎根本无需她的回答,说完这句话,便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眼角的光扫过三个神情惊惧浑身抖得不成样子的男人,轻描淡写的道,“都给解决掉,胆子这么大,切掉吧。” 切……切掉是什么意思?挖开他们的肚子把内脏拿出来吗? 沈如烟被抱上车,她的身体刚挨上座位,男人纯阳的气息就压了过来,他一手扣住她的腰,狠狠的吻了下去,毫不怜惜的品尝着她的甜美,唇溢出浅浅的低吟,“如烟听话,下次不准偷偷出去,明白了吗?” 沈如烟如惊弓之鸟,猛然挣扎了 起来,她红着眼睛看着抱着她的男人,不断的推搡着,“你也是坏人,不要碰我。” 她的拒绝似乎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男子伸出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一脸阴柔,“如烟,收回你的话,不然我会很生气的,嗯?” 她骨子里就是怕着他的,也比任何人清楚这是他发火的前兆,本来她就很想念他,刚才的危险和他及时赶到几乎让她想要放任自己回到他的怀里,可是,一想到…… “那你告诉我,阿静是谁?”一说到这个,她的声音里便掺了哭腔,“你是不是很喜欢她?既然你喜欢她,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你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对她念念不忘?” 她是想忍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甚至……没有过去。 阿静这个名字,是他有一次看着她,脱口而出叫了出来,到那时她才知道,他疼他宠她,都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她想,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个叫阿静的女人都不在他身边,在他身边的是她,那么只要她努力,迟早有一天,她会取代阿静,成为他最爱的女人。 可是,她无法忍受,哪怕在床上,甚至在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的时候,他会在进入她的身体的那一刹那,叫出其他女人的名字。 ! 第六十一章冤家的路果然很窄 夏堇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兰博很快绝尘而去,几个叫嚣的男人也被毫不客气的扔上车。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妖孽绝色的男人抱着长发的女子上了车,眼底绽出冷意,唇弯出弧度,“冤家的路,果然不是一般的窄。” 他妈的这也能遇到那个人渣。 “路西法怎么会在这里?”倒不是夏影对路西法又多熟悉,实在是这个黑手党教父外形太出挑,见过他一面就基本忘不掉。 出了名的妖孽俊美,男女通杀。 “你没看见吗?他的女人离家出走,他亲自出来找人。”夏小姐很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凭什么阿静对他掏心掏肺,他把她逼死了,沈如烟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巴巴的送上去。 一句话,男人就是贱。 “那女人是沈如烟吗?”夏影有点迷茫,他没有见过沈如烟,但是叶门众人尤其是唐简和夏堇,对这个女人深恶痛绝。 夏堇没好气,“不然呢?果然是贱男人,喜欢这种婊子。” 夏影摸摸鼻子,“咳咳,虽然她抢走了冷静姐的男人,但是这种事情也勉强不来,何况不是说她自己也是被路西法强抢过去的吗?” “哼,”夏堇讥讽一笑,“你姐姐我有那么狭隘?就因为她抢走路西法而不待见她?你也不看看路西法有多渣,他哪里配得上阿静。” “那是为什么?”他一直以为夏堇讨厌沈如烟是因为帮理不帮亲,她这人一贯护短,对错在她这里压根不重要,她只看她喜不喜欢,顺不顺眼。 “要不是她,阿静根本不必毁了飞机,”夏堇淡淡道,当年她去参加书儿的婚礼结果落在路西法的手里,要不是阿静,估摸着已经被活活折磨而死。“阿静杀了沈如烟的未婚夫,她为了报复阿静转投路西法的怀抱,一为他的权势,二是借机打击阿静。” “那女人心计很深,阿静为人一贯一是一,二是二,这些年,唐简把她保护得太好,才会三番四次的被算计,否则……”她摇头笑了笑,否则,三年前的事情,说不定全都可以避免。 夏堇的手撑在车窗边,忽然笑得无比灿烂,眼底却是阴冷得如同照不进阳光的深林,“路西法最好不要太喜欢那个女人,否则,他有多喜欢她,我就让他多痛苦。”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最在乎的东西亲手毁在他的眼前,反正,沈如烟也该死。 夏影淡定的打了个寒战,看着老姐满脸算计的表情,继续淡定的问道,“我们要追吗?” “追?”夏堇瞥了他一眼,“追上去让他做了我吗?” 她现在这状况,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黑手党教父,路西法那个死变态。 不过,有件事她一定要求证,阿静……是不是真的死了。 手机恰好在这时候震动了,夏堇滑动屏幕,接下来电,“书儿,怎么样?” “我托森烨帮我查的,”用威洛的人,终归还是跟黑手党脱离不了关系,夏堇既然不愿意让叶门知道,自然黑手党也不能透露一点风声 。 书儿低声报出一个地址,“你自己小心一点。” 夏堇想着刚才的事情,问道,“书儿,路西法身边的女人,是不是沈如烟?”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六十二章被跟踪 “似乎是的,”书儿迟疑了一会儿,“我不是很确定,路西法把她保护的太好,除了路西法最适应的贴身保镖和佣人,整个黑手党的人都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却没有其他人真正见过她,路西法不准她出门,除了他自己,沈如烟几乎可以说是跟外界完全隔离开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夏堇手指敲打着膝盖,“我没有记错的话,沈如烟傲气很足,路西法敢软禁她,我估计她要以死相逼才算正常啊。” “她好像脑子出了点问题,”书儿想起前几天路西法跟威洛打电话的时候,威洛提到了小傻瓜,结果路西法在电话那边很生气,“冷静杀了她的未婚夫,她就有点不正常了。” “她未婚夫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夏堇冷冷道,“阿静是杀手,拿钱消灾,天经地义,我跟她的帐也都还没算。” “不管什么事,只要有需要,随时找我。” “我知道。” 夏堇微微一笑,弯唇笑着,挂断了电话。 “走吧。”夏堇向司机报了书儿刚刚告诉她的地址,出租车很快重新发动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停在一栋高档公寓楼前,两人打开车门下了车,夏堇头扣一顶鸭舌帽,两人进了大楼,朝着电梯的里走去。 电梯合上的那一刻,夏堇的目光无意瞟了一眼大厅,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从她眼前一闪而过,她瞳孔微微一缩,手迅速打掉了夏影准备按电梯的手,抢先一步按下了7字键。 “怎么了?”夏影皱眉看着她,自然察觉出夏堇的异样。 “有人跟踪我们。”她的表情没有变,看不出凝重,是她一贯的轻描淡写。 “是老大的人吗?” “好像是叶门的人,”夏堇看着他,轻声开口,“但是我不确定不是不老大的人。” 是叶门的人怎么可能不是老大的人?夏影忍住疑问,没有出声。 夏堇的意思很明显,叶门有叛徒,而且这个叛徒比宫老大先一步找到了他们。 想到这里,夏影的额头淌下一滴冷汗。 依着宫深拓的作风,知道她在哪里,肯定会直接派人把她带回去,而不是派人偷偷跟踪。 “我们怎么办?” “小影,你去带韩离离开,”夏堇从腕上拿下唐简出现在唐简手里的那只表给夏影,“就说是这块表的主人找他,他会跟你走的。” “不行,”夏影干脆的拒绝,“这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韩离要是死了,城就死定了, 别人的生死我不在乎,但是我不想看到老大难过。” 再者说,韩离要是真的死了,她多半也活不了多久。 夏堇态度坚决,没有任何可供反抗的余地,电梯门开了,夏影最后看了她一眼,狠狠心,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明明夏堇的身手反应高于他,但是夏影却始终觉得很不安。 夏堇看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缓缓的抬起眼帘,眼底都是没有任何柔软的冷酷。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六十三章最后一次 黑色世爵急速行驶在苏黎世的大道上。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老大,”唐简坐在宫深拓的身边,“你的伤还没有好,夏堇和埃文会帮你带回去……” “闭嘴。”宫深拓闭目养神,俊美无涛的脸面无表情。 他的脸色苍白,像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冷冰,透着丝丝的寒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势。 司机的车开得极快,原因很简单,几分钟前叶门收到消息,路西法也在苏黎世出现了。 路西法没有任何理由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苏黎世,更重要的事,夏堇在那里,并且,她曾经一度落入黑手党的手里。 如果路西法这次是为了她去,那么,叶门很有可能已经晚了一步。 宫深拓有力的双手关节都泛出白色,夏堇,你最好不要被别人抓走了。 黑色的双眸如古井般幽深,冰冷的眸底泛出残冷,夏堇,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你从我的身边逃离。 夏堇灵活闪过从正面袭过来的攻击,大半个身子都贴在车面上,下一秒,她以极快的速度站直了身体,往后退了两步,目光艳丽,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个跟踪她且从后面偷袭她的男人。 黑色的鸭舌帽飘落在地上,夏堇不急不缓,勾起唇角看着对面的人,“我很想知道,你的主子是怎么说服你来杀我的,你不知道你今天动我一根头发,明天宫老大就会把你挫骨扬灰吗?” “你怎么死的,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哦?”夏堇笑容妩媚,斜睨着他,啧啧感叹道,“我看你这年纪也不小了,难怪身手也算一流但是混的这么差,原来实在是太蠢了一点。” 她需要拖延时间,让小影有足够的时间把韩离带走。 那人绝不会只派一个人,只是她也相信,跟韩离比起来,他更想要她死。 外面的世界……果然是很危险的啊。 “难道你会以为,堂堂第一黑道,会连一个女人的死因都查不出来?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一点?” “天不天真我不知道,”那男人显然对她说的话半个字都听不进,“但是我的主子告诉过我,你够狡猾,死的也要说成活的,你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夏堇面上笑得毫无压力,心里实在是想抽这个脑子被驴踢过的死脑筋。 老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非要信那个把你当炮灰的混蛋,没人教过你拒绝洗脑吗??? 那男人说完,手里的枪也快再次对准了她,那一刻夏堇十分淡定的慰问了一番牧野泽静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分不清状况就叫人提枪杀她的女人,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天下的情敌果真都是相生相克没有意外。 夏堇眯眸,思量着该如何躲避子弹,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男人扣着扳机的手指,睫毛一动不动。 尖锐的枪声划破安静的街道,夏堇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将子弹射出,就直直往后面倒了下去。 命中眉心,一枪毙命。 背后的脚步缓慢而沉重的朝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夏堇转过身,黑色风衣的男人笔直的立在她的面前。 一身黑色风衣,如从地狱归来的撒旦。 “我有没有说过,”宫深拓缓缓靠近她,一字一顿的问道,“不要试图从我身边逃开,嗯?” 夏堇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一个眨眼的时间都没有,撕裂般的剧痛席卷了整个腿骨。 “既然这么不乖,那么你的腿留着,也就没有任何必要了。” 貌似我又在虐夏菇凉,望天反思中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六十四章我是不是变成残废了 银色的月光从窗户投射进了卧室,卧室全都是纯黑的色调,整个空间安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夏堇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裙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下巴搁在上面,眼睛看着地面,怔怔出神,整个人没有一点活力。 宫深拓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脚步声起,她的睫毛动了动,但是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了。 宫深拓走了过去,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夏堇抬头看他,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却又似乎根本没有在看他。 “堇儿?”他声音低沉,不喜她的忽视,俯首,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吻,“不说话?” 眼睛终于有了一点焦距,她突兀的笑了,懒懒的,“你废了我的腿,我要是敢不说话,你岂不是连我的手都要废了,我哪里敢?” 夏堇的脸上一贯都是水润的笑意,此时看上去却是恹恹的,她在笑,但是眼睛全都是嘲讽的颜色。 她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在苏黎世宫深拓捏碎了她的腿骨,她当场就昏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叶门。 腿被上了麻醉,无法动弹,她也不知道这伤……还有没有能治愈的机会,还是,她这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 她只觉得好笑,真的好笑,她是多自信,才会相信这个男人不会舍得伤她? 她扬起脸蛋,问的漫不经心,“我以后是不是都会是一个残废?” 宫深拓吻着她的下巴,用牙齿细细碎碎的啃咬着,极致的温柔与残酷,“你残了,就没有办法离开我了,我告诉过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 “所以,你打算像关宠物一样,把我关一辈子吗?” “是你逼得我没有其他选择了,堇儿,乖乖听话,懂吗?” 她咬着唇,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眸色就愈发的冰冷,终于,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宫深拓,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不想要你了。” 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面前温冷的唇堵住,他的唇瓣重重碾过她的,她听到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没关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没关系,反正,你喜不喜欢我,你都只能是我的。” “你就不怕,”夏堇的声音轻飘飘的,如梦似幻,“你有一天真的死在我的手里?” 她真的想杀他,机会实在太多。 可是现在,她真的想离开他了。 “夏堇,我死了,你都要躺在我的身边,”男人的声音黯哑到了极致,“不要逼我杀掉除我之外跟你有关的其它任何人,我做的出来。” 夏堇想起了什么,伸手捏住他的衣角,声音几分紧张,“小影呢?” 宫深拓折断了她的双腿,那么夏影,他更加不会留情。 宫深拓看了她几分钟,淡淡道,“原来你也不是完全没心没肺,”他停了一下,声音多了讽刺的意味,“既然如此,你何必拉他下水,不听话的东西,没有必要留着。” “宫深拓,”夏堇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小影在叶门立功无数,你不能因为我就完全否决他。” 宫深拓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她抓着他的手指,心神一漾,面上仍旧不动声色,“那又怎样,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 第六十五章 “宫深拓,犯错的是我,我当初救过夏影,他不可能不听我的话,如果你非要惩罚,我一力承担,跟他没有关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到觉得自己又过错的意思。” 夏堇说不出话来,这些谎话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她本来就没有过错,她大老远是为了谁跑去苏黎世,结果被废了腿? “小影不带我走,牧野泽静会杀了我,”夏堇侧过脸,实事求是的说道,咬牙,“如果城能活下来,能不能饶过小影这一次?” 宫深拓眯起眼睛,“你去苏黎世找谁?” 夏堇不想看他,声音也是冷冷的,“韩离,你心疼你的手下,我就去替他找医生,结果就是被断了腿。” “没关系,反正我是罪人,做什么都是错的,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但是夏影是无辜的,你因为我迁怒他,这不公平。” “夏堇,公平?你确定你有资格跟我说这种东西?” 宫深拓一身冷硬,完全没有可以商量的意思,夏堇越来越慌,夏影不是别人,他跟书儿一样,是她的亲人,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理论行不通,只能谈条件。 到底要怎么样?他想要怎么样?他不过是想要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都足够了。 宫深拓伸手拂开夏堇的手,冷淡的开口,“我不想要怎样,夏堇,一个人痛苦太寂寞,你陪着我好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夏堇看着他的背影,嘴唇都要咬出血了。 痛苦?我在你身边,让你很痛苦吗? 夏堇掀开被子,手掌缓缓抚过自己的双腿,白色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原本俏落的短发已经长至肩头,她把原本跌落在一边的枕头又重新抱回怀里,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了下来,染湿了一小片的绷带。 如果她的腿真的残废了,她该怎么办? 脸蛋埋进枕头,手指紧紧捏着被角, 客厅,少年笔直的跪在沙发前,头微微的低着,唇抿得紧紧的。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上面染了一大片血迹。 “夏影,你胆子不小。”宫深拓坐在沙发上,看都没有看他,淡淡的道。 “老大,我私自带她离开叶门,违反了规定,这一点,我愿意受罚。”夏影声线绷得紧紧的,清秀的眉目也倔强得很,“但是姐姐没有错,如果她不逃走,早就死在牧野泽静的手里了,她去苏黎世也是我为了找韩离救城。” “韩离?”唐简站在一边,听到这个名字,问道,“你们找到他了吗?” 夏影顿了一下,摇头,“本来找到了,后来碰到四个杀手缠住我,韩离又消失了。” “你是说你们在苏黎世遇到了杀手?”宫老大神色阴鸷,问道。 他赶到的时候刚好碰到有人拿枪对着夏堇,他想也没想救一枪毙了。 唐简皱眉,“老大,会不会是路西法?” 夏影却摇摇头,“我觉得不是,我和姐在苏黎世看到路西法了,他是追着沈如烟去的,并不知道我和姐姐在那里。” “姐姐说,跟踪我们的是叶门的人。”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六十六章太丑了 医生收起医药箱,正准备出门,夏堇瞟了一眼腿上重新绑上的绷带,面无表情的问道,“我的腿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医生被她突然出的声吓了一跳,因为整个过程她几乎没有出声,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夏堇的脸色,斟酌着说辞,“有一点困难,但是……” “我不想听废话,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连这个判断不出来,叶门根本就不会留你。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夏堇说的轻描淡写,好似根本不在意。 医生抹了一把汗,心里在咆哮,他为毛要来这种地方工作,这里个个都是大爷,他们都没有人权的,这姑娘听说是宫老大的心头肉,他得罪不起的啊啊。 “只要调养的好,”医生心里一边抹泪,一边硬着头皮说道,“下床走路是可以的。”虽然可能有点后遗症。 真的不是他是庸医啊,这手下的太重了,更重要的是……他有点疑惑,这位夏小姐以前似乎受过重伤,否则也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夏小姐,您的腿是不是以前受过伤?”本着医生的好奇心,他还是问了出来,“可以的话我们可以为您做一个全身检查。” “做完全身检查你能让我的腿恢复原状吗?”夏堇冷冷的看着他,“我累了,你走吧。” 直到医生把门带上,夏堇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慢慢的靠上背后的枕头,想了想,心中还是气闷不过,于是拎起背后的枕头狠狠的往上砸。 混蛋,过分,太过分了,她心里委屈憋得难受,把手里的枕头当着某只混蛋男人,死命的蹂躏。 竟然废她的腿,她就该抽他一个巴掌,夏堇欲哭无泪,眼睛里的泪花一闪一闪的。 枕头蹂躏完了,仍觉得不解恨,她想也没想,拿起它就朝着门口狠狠的砸了过去。 非常不巧的是,门刚好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英俊冷漠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枕头好巧不巧,落在他的脸上。 夏堇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把脸侧到一边,不想搭理他。 宫深拓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发怒的意思,很淡定的蹲下身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走回去放到床上。 夏小姐此时满心愤恨,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宫深拓坐到她的身边,手捧起她的脸蛋,声音低沉,“还痛不痛?” 轮廓分明,如出自上帝的雕刻,目光专注温柔,如一潭幽深的泉水,仿佛她是他手心的珍宝。 打了个巴掌再给颗糖吃吗? 夏堇咬牙,小脸蛋没有表情,铁了心不想理他。 宫深拓也不生气,语气温和,手臂搂过她的腰,唇停在她的耳边,“卧室里太闷,我抱你去外面走走好不好?” 夏堇气闷,讥诮一笑,“那还是给我轮椅吧,反正迟早要习惯的,早点适应比较好。” 宫深拓好脾气的亲了亲她的脸蛋,“乖,我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等我们回来就可以吃饭了,你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这对身体不好。” 夏堇怪异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你这是在愧疚废了我的腿吗?”她冷淡的说,“我不想出去,腿都残了太丑了,我不想出去丢人现眼,被人当做动物参观。” 宫深拓仍旧是很温柔的模样,然而眸光狠戾,淡淡道,“不会,谁敢笑你,我杀了他。”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六十七章雪獒赤古 说完,宫深拓也不等她再说什么,就已经把她小心的横抱起来,又顺手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腿上。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外面月光皓洁,很是好看,又有凉风袭人,将她毛孔里的郁闷吹散了不少。 宫老大将她抱到城堡的花园里,中间有间小亭子,里面摆着一套样式径直复古的桌椅,夏堇被放到椅子上。 夏堇安静的欣赏花园里的花,在月色显得更加美好。 对于她的忽视,宫老大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夏堇赏了一会儿花,心里腹诽,别以为你不凶我我就会原谅你。 几声狗吠声突然在花园里响起,夏堇闻声抬头,惊喜的看到一头巨型的白色藏獒慢慢的走了过来。 “赤古,”夏堇连忙招手,这只雪獒她以前见过,她是冷静从黑市的斗兽场上带回来的,品种名贵,凶悍温顺。 温顺只针对主人,凶悍则是对主人以外的所有人。 赤古听到声音,站在原地,黑褐色的眼睛看着她,迟疑了几秒,竟然懒懒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夏堇蓦然睁大了眼睛,兴奋得不得了,赤古竟然理她了? 唐简看着赤古朝夏堇走去,不由皱着眉,今晚原本是他带着赤古在散步,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夏堇。 话说,他家赤古不是一贯高贵冷艳从来不理人的吗?怎么这么待见夏堇那只小狐狸? 唐先生十分郁闷,老子养了你三年你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夏狐狸招招手你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这是什么事? “赤古,回家了回家了”唐简吊儿郎当的走了过去,跟宫老大打了个招呼后,看也不看夏堇,招呼着自己的狗回家。 本来唐简这幅态度夏堇是习以为常也丝毫不放在心上的,奈何今晚她心情实在不好。 她慢悠悠的瞟了唐简一眼,笑眯眯的伸出手,“赤古,到姐姐这里来。” 赤古褐色的眸色看了她几眼,贵公子范十足的摇了过去,走到夏堇的脚边蹲了下来。 夏堇眨了眨眼睛,伸手小心的摸摸它雪白的毛发,赤古懒洋洋的靠着她的脚,异常乖巧的任她摸着。 唐简看着这一幕,痛心疾首差点没走过去踹死这该死没节操的狗。 操,你是藏獒啊藏獒,你是高大威猛高贵冷艳的品种好不好,怎么跟个没骨气的宠物狗似的让人摸来摸去的? 唐简脸色难看,走过去扯着赤古身上的项圈就强行要带它离开,老子明天不给你饭吃,叛徒,粘着谁不好粘这女人。 “喂,”夏堇不满的看着他,“你这么小气做什么,让赤古陪我玩会儿怎么了?” 夏堇不准,抱着赤古的脑袋不准唐简带它走。 “你喜欢让老大买一只陪你好了,什么品种都任你选,你跟我抢赤古干什么,它又不喜欢你。”唐简恶狠狠的看着她,要不是老大在这里,估摸着他要动粗了。 “不要,我就要它,”夏堇果断拒绝,抬头见唐简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她眼珠转了一圈,迅速调整战术,可怜巴巴的看着宫老大,“老大,我就要赤古,我腿断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孤单又寂寞,还要常常被人欺负,你废了我的腿,连只狗都不能给我吗?”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六十八章嫁给我 唐简看着这女人一脸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恨不得一个巴掌甩过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是阿静养的狗,”唐简硬邦邦的说道,“我不能给任何人。” 夏堇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知道那是阿静养的,等她回来我给她就是了。” “不行。”唐简咬牙切齿,眼睛里都要喷火了。 他的狗,为什么要给夏堇? 夏堇一张小脸都皱起来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抱着赤古的脖子蹭来蹭去,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道有本事你跟我动手。 宫深拓淡淡睇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到十分愤恨的唐简身上,“简,她喜欢,你就给她好了,反正阿静离开后它谁也不理。” 唐简控诉,哀嚎,“老大,你偏心也不能这样明抢啊,这有损你英明神武的形象。” “无所谓。”他说着,视线专注的落在夏堇的身上。 她专心抚摸着赤古雪白的毛,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充耳不闻,她鼓着腮帮对着赤古笑,如同不谙世事的小女人。 唐简,“……” “现在没事了,你走吧。”宫深拓看都不看他,直接下逐客令。 唐简再次,“……” 所以他今晚来花园遛狗的结果就是赤古直接被夏堇抢走了是吧? “老大,你不能这么宠她。”唐简苦口婆心,他在苏黎世看到老大直接出手废了夏狐狸的腿还以为他家老大觉醒了。 果然只是他想多了。 “嗯,谁让她是我的女人。” “那你也不能用我的狗去宠她。” 宫深拓闻言,挑眉看他,似笑非笑,“你有意见?” 言外之意,你敢有意见? 唐简怒,转身就走,离开前无意瞥到夏堇挑衅的目光,丫的这死女人就是故意的!!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随即转身,慢斯条理的对着宫老大笑道,“老大,你废了她的腿,她现在好像不大想理你呢。” 宫深拓看了夏堇一眼,不置可否,“你想说什么?” 两人丝毫不顾及当事人就在场,旁若无人的讨论着。 唐简笑眯眯的说道,“你看,你要是把赤古留在她的身边,她一定整天拿赤古作伴,更加不会跟你说话。” 宫深拓蹙眉,微微眯起眸,半响,淡淡的开口,“那还不给我牵走?” 夏堇抬起头,气得想掀桌子,眼睁睁的看着唐简得意洋洋的强行将赤古带走,她狠狠瞪了宫深拓一眼。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怒火伤肝,你可是身体不好的人。 过了大约三分钟,她的心绪终于静了下来,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扬起一抹妖娆的笑容,“话说,老大,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说,”宫深拓语气平静,伸手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夏堇挣扎了一会儿,意识到没有效果,很看得开的放弃了。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想当个残废,能不能让医生治我的腿。” 她整个人都被抱在怀里,这样亲密宠眷的姿势,这个男人对她,温柔残忍都到了极致。 宫深拓,没有哪个男人会选择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终生残废,没有。 “可以,”他缓缓开口,“嫁给我。”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六十九章 我要认真的想一想 夏堇抬头,怔怔看着男人认真沉静的脸,不由失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老大,你知不知道,嫁给你是多少女人的夙愿?” “那你呢?”他问她,声线低沉。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她?夏堇茫然的看着四周盛开的艳丽花朵,花香四溢得有些不真实。 “让我想想。”她闭上眼,喃喃的低语道,“我需要认真地想一想。” 晚风吹过,宫深拓吻着她的下巴,鼻尖缭绕着熟悉的发香,手臂的力道顿时收紧,声音淡淡的,“夏堇,跟我在一起,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没有其他。” 不管她心里是不是有其他的人,即便她曾经背叛过他,甚至随时可能再次背叛他,哪怕也许在她的心底巴不得他死掉,他还是想要娶她。 他挣扎过,犹豫过,甚至一度恨死了这样爱着她的自己,可是,没有办法,没有她,生命就好像无法圆满,这种不圆满除了她,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代替。 最后,他听从了自己内心的意愿,强取豪夺也好,威逼利诱也罢,她这一生必须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她是他唯一的选择,他也是她的宿命。 卧室的门被推开,夏堇看着端着早餐进门的唐简,不由挑眉,“怎么是你?” 唐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以为他很高兴看到她?为毛老大总是要把这种差落在他的身上? 他跟夏狐狸相看两生厌是整个叶门都知道的事情好吧? “老大今天一大早接到埃文的电话飞去沙特了,”他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说道,“他担心你一个人会闷,所以让我来陪你。” “不想说就不要说,什么担心我一个人闷叫你来陪我,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夏堇撇撇嘴,白了他一眼,“上次我跟小影在苏黎世被袭击,我怎么瞧着都像是叶门内部的人,喂,查出来了吗?” 唐简无言的看了她一眼,好吧,说这样的慌是他自取其辱,斗嘴向来是夏堇的强项,他果断了闭嘴。 夏堇也无意多谈这个话题,看了眼他的身后,“你不应该准备轮椅吗?” “轮椅?”他还真的眉想到这回事。 夏堇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不准备轮椅,难道准备抱着我到处溜达吗?我是不介意,如果你不怕老大揍你的话。” 唐简当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五分钟,准备一个轮椅来老大的卧室。” 叶门人的速度果然不是盖的,唐简说是五分钟,三分钟就有人送过来了。 唐简笔直的站在一边,没有要动的意思,夏堇看了他一眼,心情愉悦的道,“唐先生,麻烦抱我坐上轮椅成不成?” 唐简无奈,这里没其他人,她腿脚不方便,却是不能一个人坐上轮椅,他只好走过去,将夏堇抱上去坐好。 末了忍不住好奇问道,“夏堇,老大废了你的腿,你除了耍耍小脾气就再没有什么动作了,这不是你的作风。” 夏堇眉眼一挑,慢悠悠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方便报仇呢?自然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不是吗?” ! 第七十章静子出事了 唐简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冷冷的看着夏堇,那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一刀结果了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夏堇耸耸肩,“你最好冷静一点,我不过是把你心里想的手出来而已,你犯得着这么生气吗?还是说,”她笑得眉眼弯弯,一派纯洁无辜的模样,“在你心里,不是这么想我的?” 她摸摸自己的脸蛋,表情诚恳又狡黠,“你小心一点啊,不要惹我不开心,我要是不开心了,总会找个人陪我不开心的,所以,我们暂时和平相处,ok?”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自己摇着轮椅往洗漱间走去了,一边走嘴里好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唐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复杂难辨,夏堇这个女人,他始终是看不透,不管是她背叛老大,还是害死阿静,她都一句话不辩驳,坦坦荡荡全都承认。 可是,这个女人,实在太坦荡。 他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有愧疚的痕迹,但是这种愧疚却更类似一种无奈,而不是行凶后的畏惧和恐慌。 夏堇很快收拾好出来了,她瞟了一眼唐简带进来的盘子,嘟着嘴巴道,“我不喜欢在卧室里吃东西,咱们还是去饭厅吧。” 她的脸上还带着水珠,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的干净细嫩。 唐简在后面推着她下楼,路过楼梯的时候没有办法只好再一次把她抱下去,边走边抱怨,“我一定会被老大发配,一天之内竟然抱了他的女人两次。” 夏堇悠哉的笑,眨巴着眼睛认真道,“不会,他要是发配你,我会给你求情的。” 唐简皮笑肉不笑的道,“夏小姐,我今天没得罪你,能不能不要火上加油?” 笑话,她给他求情,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夏堇很无辜,“你这么嫌弃我做什么,我可是看你今天辛苦了才肯开口的。” 唐简刚把她推到餐桌旁,就有一个穿黑衣黑裤的男子疾步走了过来,先是彬彬有礼的向向夏堇行了一个礼,然后走到唐简的面前,禀告道,“唐先生,静子小姐在罗马出事了,她的手下十分钟前发来求救信息,您看……” 宫老大和埃文都不在,城至今昏迷不醒,静子出事,爷们的人自然只能找唐简了。 唐简脸色一变,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男子摇摇头,“不知道,对方还来不及说什么信号就断了,我们的人至今还没能联系上他们。” 罗马可是黑手党的总部,路西法的总部,静子在那里出事,必须是足够有分量的人出马才行,可是…… 夏堇正好低头吃了一个饺子,抬头就看到唐简凝重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严肃庄重的表情差点没呛着她,急急的喝了一口水,她嘟囔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她又不会拦他,虽说静子是她的情敌且差点杀了她,但是她好歹身任审讯堂堂主,她哪有资格挡着唐简去救她? 唐简顾虑的却是,夏堇开始猜得并没有错,她和夏影在苏黎世被攻击,他们的确是怀疑叶门出了内鬼,因此老大才会派唐简亲自照顾夏堇的安危,如果他现在走开了…… 要是出了事,这责任他担不起,老大一定卸了他。 夏堇一眼就看出了他眼里的犹豫,于是潇洒的摆摆手,笑道,“原来老大还真是派你来保护我的,”她想了想,道,“得了,你去吧,别说这里是叶门的总部,好歹这座城堡是老大的家,不至于这么不济有人狗胆包天在这里对我下手。” 再说了,她十分郁闷,她要是拦着唐简,指不定又有人诟病她残害忠良,她多无辜。 ! 第七十一章死状会不会太凄惨? 夏堇原本的打算十分美好,晒晒太阳,赏赏花,养养病,时光苦短,及时行乐向来是夏小姐的人生格言。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今天她打算修身养性,韩离之前说她不仅要养身养心也很重要,于是今天很有闲情逸致的捧了本书在看——《猫和老鼠》。 兴致盎然的看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有点渴了,于是转身想叫佣人给她倒杯水送来,结果叫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人影。 夏堇边摇着轮椅边纳闷,奇了怪了,老大家的佣人可是五步一个十步一群的,没办法,她只好自己滑着轮椅往客厅走去。 客厅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夏堇环视了一周,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她不是傻瓜,城堡里到处都是佣人和保镖,怎么会没有人。 脑子以极快了速度转了一圈,她天生敏锐,何况这份危险的气息实在过于浓烈,明明外面阳光正明媚,她却觉得寒气一点点的往她身体里面冒。 夏堇的手悄无声息的握成拳,老大一早离开,唐简也因为静子的事离开伦敦,现在城堡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的手不能开枪,腿还处于残废的状况,要是遇到杀手,她跑都跑不掉。 她先是冷静的分析了眼下状况,然后毫不迟疑的走到沙发旁的座机电话前——这是坐古城堡,鉴于整体风格,设计师特意留了这么一架古香古色的电话。 听筒放至耳边,不出她所料,没有忙音,电话线被拔掉了。 一滴冷汗从她的额头滑了下来。 夏堇原本就是极其冷静的人,那个人不置她与死地是不会罢休的,她现在手脚俱废, 战斗力和防御力通通降到了最低。 她一定果然是当年伤的太重脑子留下后遗症了,这么明显的设局她竟然到最后一步才发现。 没有办法,夏堇抬起手腕,打开表盖,按下其中一个键,低头对着里面迅速说道,“书儿,我在老大城堡,通知人来救我,要快。” 她没有多说废话,甚至不等书儿开口就关掉了通讯器。 书儿会明白她的意思,她知道。 夏堇将轮椅转了过来,决定回到卧室,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有东西防身不是? “赤古?”她刚一转过身,就看到一身雪白的赤古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身后,她先是一喜,随后便是大大一惊。 她喜是因为赤古是雪獒,威力不下一头猛兽,又自幼被冷静带在身边,很通人性,虽说只是一直狗,但也是个不小的帮手。 但是,她很快发现……她的帮手不正常。 她昨晚才抱过它,赤古的眼睛是褐色的,这是雪獒一贯的眸色,但是此时它的眼睛却是充血的红色!! 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血色红眸的杀气无形的散发开来,她对杀气有着本能的条件反射,即便只是一只狗。 她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将轮椅大大的后退了两步。 赤古很从容,很缓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了过来,那想要把她撕裂的凶狠在它的眼睛里一点点蔓延。 夏堇结结实实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分淡定的想,所以,今晚的杀手就是……唐简家高贵冷艳的赤古了。 嗯,赤古不是被催眠了就是被下药了。 如果死在犬齿下……她会不会死状太凄惨了一点? ! 第七十二章 放血 夏堇看上去十分淡定,半点慌乱的样子都没有,整个人从容不迫,且勇气可嘉的抬起眼睛跟赤古那双血红血红的眼睛对视了三秒钟。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三秒钟后,她果断的将手放在轮椅的扶手处,一个急速的旋转,轮椅的滑脚就往后拐了一个弯。 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往某个方向冲去,那是离客厅最近的一间房间,夏小姐此时非常的庆幸她家老大的房子是古城堡,所有的房间设计都极其复杂幽深,而赤古此时的药效还没有完全爆发,所以动作稍微慢了一点。 她也不管那房间是干什么用的,轮椅的速度被她调到最快,她感觉她当初以最高车速飚在黑市赛道上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手指全都绷得死紧的,关节泛出白色,心脏的跳动的频率狂增。 她不知道赤古下一秒会不会直接扑上来直接把她撕掉,要是真的出现那一幕,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除了死没有别的办法,而且死相将会无比难看,这一点,夏小姐颇不能接受。 门砰的一声被狠狠甩上,随之而来还有门外赤古惊天动地的吼声已经它那雄壮的体魄撞击门板的声音。 毫无疑问,因为她刚才的逃跑,彻底刺激了赤古体内的毒素,它真的发狂了。 夏堇背对着门口坐着,手掌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喘息着,短短的发梢有汗水不断的滴了下来,从眉梢一直滑到线条优美的下巴。 门外的撞击声一下比一下深,,每一下都撞到她的心上,她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门肯定会被撞坏,到时候,她真的是直通地狱之门。 她花了大概十秒钟的时间静心神,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环视了一番这个房间的构造。 这是一间客房,其实也就是当摆设用的,宫老大不喜欢他的住处有什么不相关的人出现,即便是生意上的客人他也会另外安排住处。 她的脑子转了一圈,很快做了一个决定,她单手是绝不可能逃过的,她必须回到卧室,床头上的柜子里放了枪和炸药,那是宫深拓向来都有的习惯。 她脱下自己的外套,在房间找了一圈,才在卧室里找到了一把男人用的剃须刀,她抽出里面的刀片,一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红的血如小溪一般全部淌到她小心放置好的外套上,大概十分钟,整件衣服都已经被染得血红,放完血后,也不管什么好不好,直接从床单上扯了一块布下来将自己的伤口包得死死的,她走到阳台,用力将手里的衣服扔了出去。 狗的嗅觉和痛觉最灵敏,她的血液特殊,气息也最独特,扔掉衣服,她把从浴室里找到的香精先是倒满了自己的一身,掩盖住自己身上的气味后,再将这种香精布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做好这一切,她松了一口气,最后将自己的身体隐到了暗处——柜子边的墙角落里。 她才藏了三分钟,就听到一声巨响,赤古果然撞破门闯了进来。 夏堇屏住呼吸,全身上下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受过训练,知道怎样收敛气息,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零点。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七十三章死神的号角 赤古走了进来,在房间的中间站了一会儿,鼻端重重的动了几下,然后笔直的朝着窗外跳了下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里虽然是一楼,但是距离地下的草坪还是有一定的高度的,夏堇丝毫不敢耽误时间,快速的往门外走去,离开的时候不忘将门关上。 她直奔二楼,这下问题来了,上楼二楼的卧室就非要走楼梯,这是古城堡,没有电梯这种东西,她看着眼前不高不低的楼梯顿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她的时间很少,赤古很快回发现上当了,然后会寻着声音和气息找过来。 夏堇咬牙,以极快的速度准确的在角落里的工具间找到了一个拖把和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架子,然后很快回到楼梯前,将这两件东西立在地上,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力气过小,大部分动作都要依靠左手完成,她咬着唇,一撑着两跟奇奇怪怪的棍子一级一级的往上爬。 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两条腿完全无力,右手作用有限,才走了几步,全身都酸痛酸痛的。 红唇也被牙齿无意咬出了血迹,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连汗都来不及擦就继续往上走。 好不容易,终于上到了最后一级,到走廊的时候,左手出力太多,基本麻木了,她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摔倒了地上。 膝盖直接砸到了地板上,腿上的伤猛然裂开,痛的她一张脸龇牙咧嘴都扭曲了,倒吸一口凉气,她什么都来不及考虑,就挣扎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下意识的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这一看非同小可,浑身雪白的赤古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如猎豹一般往她的方向奔了下来,吓得夏堇立刻忘了这一身的疼痛和无力,借力扶着就往卧室跑。 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总是爆发里惊人的,因此夏小姐靠着两根支撑硬是在被赤古扑倒之前冲到了卧室,由于用力过猛,她直接摔了进去,当然,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她果断用手里的动作将门大力关上。 卧室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因此这一次她并没有摔痛。 夏堇没有马上爬起来,宫深拓的卧室装备肯定不会跟楼下当摆设用的客房一个等级,赤古就算要闯进来也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趴在地毯上喘着气休息,听着自己无法抑制的剧烈心跳。 呜呜,老大你在哪里? 她现在是被一条狗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夏小姐十分悲愤,她纵横黑市赛道,是鼎鼎有名的盗圣,拉斯维加斯不败的赌神,竟然被一条狗追到这个地步? 可惜她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儿悲春伤秋,休息了几分钟,她又从地上奋力爬了起来,然后挪到了床边,打开抽屉,果不其然的看到里面躺了两把手枪和一包炸药。 把枪和炸药都拿了出来,放在手上研究了一番,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然后望向天花板,门外的撞击声十分嚣张,像是死神的号角。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七十四章最后一搏 她的男人是军火商,她自然对军火或多或少有点了解,这两把手枪不用说,这包炸药的威力足以将这整座城堡夷为平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她很想吐槽,为什么放在床边的炸药要是这种型号的?难道他打算敌人来了跟对方一起炸得粉身碎骨吗? 手一松,那包炸药落到了地上。 她很忧伤很无语,这是天要亡她的意思吗? 下一秒,她的眼里又闪过光芒,天要亡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毙,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嗯,与其被赤古冲进来咬死,她宁愿炸了整栋城堡给她陪葬,要死也得死得悲壮一点。 她看了眼门,已经摇摇欲坠了,夏堇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过去然后借力挪到窗边,伸出头往下探,下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要不要跳,夏堇有点纠结,这是二楼,下面又是草坪,理论上跳下去顶多摔断腿什么的,但是,她苦笑,她不确定以她目前这幅身体这样跳下去会不会直接暴毙当场。 她手里拿了一把手枪,目光微微凝视着,她的右手根本不具备开枪的臂力,何况这把枪比一般的手枪对于开枪者的臂力要求更高,她只能勉强尝试看左手能不能射出子弹,且准确度没有丝毫保证。 夏堇看着手里的枪,又看了眼楼下的草坪,心里慢慢有了思量,她只希望,书儿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救兵搬过来,她只能有一秒拖一秒。 心脏跳动的声音,加上门被撞击的声音全都交织在她的耳边,她不用回头也可以判断出来赤古破门而入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了。 她转过身,从容不迫的替手枪上膛装子弹拉开保险,然后缓缓举了起来,枪口就对准了门口,清眸一动不动的凝视一个方向。 巨大的撞击声蓦然响起,如一把重锤敲打在夏堇的心头,雪白的猛兽像离弦的利拣眨眼见就朝她扑了过来。 夏堇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左手,果断的扣动扳机,瞬间,白色的犬毛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她整条手臂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麻痹了,手枪掉到了地上。 然而,夏堇睁大眼睛,这一枪打中了赤古,却没有打中要害,它受了重伤,仰天咆哮了一声,眸光变得更加凶狠,受了刺激的兽类脾性更加暴躁狂怒,抖了抖身上的红色液体,再次朝着夏堇冲了过来。 从门口到窗口只有短短几米远的距离,对雪獒的速度来说更是眨眼之间,夏堇没有任何时间犹豫,从阳台上的栏杆上翻了下去。 不要问我她在手脚俱废的情况下是怎么下去的,人在这种极限的时候总会爆发出平常看不到的潜力,何况是她这种从小受训的体质跟神经,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夏小姐很悲剧,跳下去的那一刻还眼睁睁的看着赤古没有任何缓冲的跟在她的后面跳了下来。 她很想说,要不要这么拼命? 那几秒钟的时间里她神游的想,她应该扇宫深拓那个混蛋一个巴掌才对,害死她了。 身体落地的瞬间,全身各种剧痛席卷了她所有的神经末梢,她甚至听到自己骨头再次断裂的声音。 昏迷前的那一刻,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声枪响,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七十五章伤势过重 黑色的卧室,大床上一个年轻的女子躺着,面色苍白,整个人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生机,若不是床旁边的心电图线图还是曲线的状态,她就像死去了一般。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眉目紧紧的闭着,连眼睫毛都一动不动。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黑色衬衣的男人笔直的站在床边,视线紧紧锁住昏睡在床上的女子,墨玉般的眸暗沉到了极点。 “老大……”埃文立在一边,有些担忧的出声,暗暗叹息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宫深拓转过头,十分平静的样子,只是声线冰冷,仿佛融了冰渣,“叫医生进来。” 站在门口的保镖会意,正在讨论的三个医生很快被叫了进来。 三人中一个已经白发苍苍,另外两个也是经验老大在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医学权威了,此时站在这个年轻俊美全身散发着修罗般可怕气场的男人面前,忍不住轻微的颤抖。 他们不约而同有了非常清晰的认知,救不回床上的女孩,他们也活到头了。 这男人说不定会当场毙了他们。 那白发苍苍的老头颤颤巍巍的看了宫老大一眼,心里道横竖都是死,他一把年纪了,受不得这种折磨,索性率先开口,“宫老大,夏小姐伤势过重……” “怎么会伤势过重……”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边的埃文打断了,他冷冷道,“她并没有被赤古伤到,身上虽然有多处严重擦伤,但是最重的伤也无非是从二楼的卧室跳下来,二楼并不太高,且下面全都是草坪,即便摔断手脚,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最后一句话他没说,这几个人的脸色,一看就是可以准备后事的意思了,这话要是敢说出来,他们真的不用活了。 白发的医生抖着声音解释道,“是是,若是一般人从这样的高度摔下去最严重不过残废,但是夏小姐受过伤,她的骨骼相当脆弱,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力……” 宫深拓眯着眸,全身如覆了一层薄薄的冰,“你说她受过伤,是说我之前打断她的腿骨……” “不是不是……”医生连忙否认,“您虽然出手颇重,但是只要好好调养完全可以康复,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后遗症。” 后遗症? 宫深拓的心往下一沉,缓缓问道,“你是说,她曾经受过伤?” 白发医生一旁的日本医生递过一张ct,鼓起勇气解释道,“这一次我们为夏小姐做了全身的检查,发现……她的身体受过非常严重的重创,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有或轻或重的断裂痕迹,根据我们的推测这些伤来自两种,一种是人为的伤害,还有一种是类似爆炸或是极其严重的车祸才会有的巨大撞击,这么严重的伤,即便没死,也多半是终生残疾,没想到……,”日本医生顿了一下,吞了口口水,继续道,“甚至,夏小姐的皮肤应该是受过相当严重的灼伤,能恢复到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做过大规模的植皮手术。”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七十六章她受过严重的伤 卧室里陷入一种令人胆寒的死寂,埃文一边听着,看向床上的女人的目光顿时显出不可思议。请使用访问本站。 她竟然……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可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说过,或者应该说,她是刻意隐瞒的。 夏堇是什么样的女人,往常一点小伤小痛就要大呼小叫装可怜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受伤了,她张狂又肆意,从来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从她成为老大的女人,她就向来认为老大庇护她是天经地义的,谁欺负了她她一定会欺负回去,她欺负不回去了她也要搬出叶门和老大欺负回去,从来不让自己受那么一点委屈。 什么女人要自力更生,在她眼里那都是浮云,她有后台,就一定利用的淋漓尽致。 埃文听到宫深拓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压抑的暴怒,“这些伤……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年的样子。” 三年。 埃文蹙眉,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她的右手是不是伤得特别重?” 白发医生点头,“是的,按照原本的伤势,应该是彻底作废了,”那医生苦笑了一番,“医治她的医生医术必定是当今医学界罕有的,且经过长期的细心的疗养,才勉强恢复到现在的样子,但是最多拿拿筷子这种日常生活中的事情,至于其他的重活,是绝对做不来的。” 那医生说着,语气里包含着一种明显的惊叹。 “能不能开枪,”埃文看了宫老大一眼,低声问道。 其实这句话完全没有问的必要,因为夏堇开枪打了赤古一枪,但是完全没有打到要害,那么近的距离,她的枪法完全没可能打偏,除非她用的是左手,这也就解释为什么她的左手也受伤了。 果然,医生肯定的摇头,“不可能开得了枪。” 宫深拓闭了闭眼,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脑子里彻底炸开,全身的血液都在冰冷的沸腾。 他想起她嘟着嘴巴十分无辜的模样,想起他干净明媚的笑颜,想起她最开始回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委屈。 无辜也好委屈也好,她从头至尾,对这所有的事情,只字未提,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信息。 心脏,像是被一直巨大的手狠狠揪住了,所有的疼痛肆意蔓延她整个神经系统,他听到自己冰冷带着讥讽的声音,“所以,你们是准备告诉我,你们救不了她?” 三个医生苦着脸,面面相觑,这个答案,直接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他们紧紧闭着嘴巴,不敢说话,目光求救似的望向埃文,埃文无奈,这几个医生在叶门也有十多年了,功劳也并不小,若是平常,老大还能念旧情。 但是现在夏堇随时会死,他一点理智都没有,救不回夏堇,他们都只能陪葬。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黑裤的手下走了进来,十分恭敬的向宫老大鞠了个躬,然后禀告道,“老大,夏影带着温尔克太太来了,他们说要见你,是不是让他们进来?”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七十七章温尔克太太 温尔克太太?南书儿,夏堇在城堡出事,还是她通知他叶门的,她是华安国际的总裁夫人,夏堇的非亲姐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滚。”宫深拓英俊的脸上寸寸冷酷,南书儿是夏堇的好姐妹他当然清楚,甚至,这三年的时间那个女人跟夏堇一起失踪的,跟他相比,南书儿对夏堇是更加重要和信任的人。 他不喜欢。 那手下见宫老大杀气凛然,多了点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禀告道,“可是,温尔克太太要我告诉你,她带了一个叫韩离的人过来……” 客厅。 女子站在客厅的中央,纤瘦美丽的东方女子,一头黑色的直发笔直的垂至腰间,眉目是从容不迫的静谧和矜贵,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衬得她整个人温凉妩媚。 然后此时她的眼里隐者一抹不安和担忧。 “温尔克太太,”宫深拓眯眸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也是黑色的头发,五官亦是极其英俊,只是眉宇间透着一种猖狂的自负,宫深拓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你是韩离。” 是疑问句,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 书儿开门见山,“宫老大,我要见堇儿。” 宫深拓淡淡道,“谢谢你送韩离过来,但是,温尔克太太,你的身份不适宜在叶门多待,我让小影送你离开。” 书儿怔了一秒,没有想到宫深拓会拒绝,她看了身边的男子一眼,亦是淡淡的开口,“韩离是我的人,我不开口,他不会出手。” 她继续道,“不说我不亲眼看到她痊愈不会放心,宫老大,我听小影说你对她并不太好,既然如此,在她养病的这段时间,让我来照顾她。” “温尔克太太,你的丈夫是黑手党教父之一,你长时间逗留在这里并不太合适,我不保证,叶门的元老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不过是借口,南书儿留在这里,他连跟夏堇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了,宫老大心下黯然,语气决绝,“小影,送温尔克太太离开。” 南书儿站得笔直,没有要走的意思,今天见不到堇,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 一直未发一言的韩离此时悠悠的笑了,他懒懒的开口,“我听夏影说你的女人伤得很重,怎么,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吵架?耽误了时间,可别怪我医术不到家。” 他歪头看了书儿一眼,似笑非笑的道,“说起来我是为温尔克家服务的,若是温尔克太太不肯,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出手的。” 埃文想了一会儿,在一旁低声劝道,“老大,夏堇醒来看到南小姐,想必会很开心。” 事实上是,南书儿这个女人他们是无论如何不能动,不说她的背后是华安国际和黑手党,重点是动了她夏堇一定立刻翻脸。 她有一天人生格言是,谁敢跟南书儿过不去,那就是跟她过不去。 宫深拓也没有多余的人心思在这件事情上消耗太多的时间,听到埃文的话,他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往楼上走去,书儿和韩离以及夏影埃文也跟了上去。 埃文注意到,南书儿的脸色很沉重,他瞳孔微缩,她跟夏堇是一起失踪的,那么按理来说,夏堇这三年发生了什么她一定是最清楚的人。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如果说夏堇离开老大是因为她背叛叶门,那么南书儿当初为什么也选择了毫无征兆的离开了威洛·温尔克?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七十八章醒来 眼皮很沉重,夏堇废力的睁开眼睛,头顶是她熟悉的天花板,全身到处都充斥着火辣辣的疼痛。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她轻轻的蹙眉,一丝呻吟不自觉的溢出了口。 还会痛,很好,她活下来了。 她的目光先是迷茫,身下是柔软的床,虽然痛得离开但是她闻到了自己的身上熟悉的药香味,这证明她已经安全了。 “堇,”宫深拓欣喜的低下头,一只手小心的捧起她的脸蛋,另一只手则隔空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声线虽是一贯的冷酷,但是声音里的兴奋无法抑制。 夏堇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一丝迷茫,突然,她的脸色一变,抬起手,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房间里一片倒抽气的声音响起,埃文、静子、书儿、夏影都在场,还有叶门那三个医生也被韩离留了下来。 只有韩离本人几天几夜没有睡觉此时去休息了,他告诉众人夏堇的命勉强抢回来了,大约这个时候会醒,于是他们就都在这里等着。 静子看到宫老大的表情就很心酸,他什么时候有过这么高兴的神情外露过,他所有的情绪几乎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谁都没想到,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扇了老大一个巴掌。 静子受了刺激,脱口厉声喊道,“夏堇……” 书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牧野小姐,堇需要安静。” 宫深拓皱着眉,看她一张脸疼的龇牙咧嘴,不由训斥道,“不准乱动。” 夏堇忘了自己的手受伤了,这一个巴掌上去没打什么力气,倒是自己疼得跟什么一样,她顿时悔青了肠子。 直到静子出声,夏堇才发现房间里有许多人正在看着她,有惊讶意外以及愤怒。 只有书儿,安静的看着她,目光里有丝担忧。 夏堇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眼角悄悄的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又是生气又是后悔。 她生气因为他伤了她的腿导致她差点死在赤古的口下,后悔怎么样也不能当着他一屋子的手下甩他一个巴掌。 听他带着怒意的训斥,夏堇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闷闷的皱着脸蛋,梦游一般的喃喃道,“好饿啊。” 随即望向书儿,神情宛似撒娇的小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书儿,我想吃蘑菇,做给我吃好不好?” 书儿走到床的另一边,伸手摸摸她的脸蛋,笑容温婉,“堇,伤口还痛不痛?” 她嘟着嘴巴,小声的抱怨道,“怎么会不痛,全身都好痛。” 脸色一直苍白未退,这笑容总算添了点生机,衬着她黑色的短发,可爱又楚楚可怜,十分的惹人疼。 书儿浅笑,算是松了一口气,会喊痛,证明她已经恢复了几分精神,于是道,“你等一会儿,我做好马上给你送过来。” “要快啊,我觉得我很久没吃饭了。”夏堇看上去很高兴很满足,一点没有死里逃生的后遗症。 直到书儿走出卧室的门,夏堇秀气的打了个呵欠,转过头又对宫老大说道,“老大,我有点累,可不可以休息?” 她的瞳孔黑亮,眨巴着眼睛,除了困倦,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 宫深拓凝视她许久,夏堇很莫名其妙的样子,而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小心的陪着笑,“对不起啊老大我刚刚醒来脑子不清醒,所以狗胆包天的对你动手,你看在我大伤未愈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七十九章第一次后悔 “出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宫老大的声音冷漠如水,淡淡的吩咐道。 原本守在卧室的众人很快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夏影走在最后还不忘将门带上。 “老大,”夏堇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要陪我睡觉吗?不要了,我知道你很忙的,待会儿书儿会陪我的。” 她笑得十分体贴,十分的善解人意。 宫深拓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低低道,“堇,你别这样。” 他从来不怕她生气发脾气还是任性,他最怕她这幅嬉皮笑脸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我怎么了?”黑色的眸还是亮晶晶的,似乎真的不懂他在说什么。 “对不起。”他看了她良久,才缓缓道,声音平静,只是眸光炙热,紧紧的锁着她。 夏堇看着他,轻笑道,“我好像头一次听到,老大低头道歉呢。” 依旧是没心没肺的笑容,看不出任何爱恨情仇。 对不起?对不起有个鸟用,废了她的腿囚禁她的人还差点害得她死在赤古的口下,一句对不起就像了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全都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我第一次后悔……”宫老大闭了闭眼,声音里压着厚重的痛苦,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后怕,“我伤了你的腿。” 她不知道,南书儿用了选了最直接的方式,从路西法的电话上直接找到了他,他更不会知道,南书儿告诉他他在伦敦被暗杀他整颗心脏的跳动都快要停下来了。 从谈判桌上直接甩袖回伦敦,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对方气的差点直接拔枪。 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是看到躺在床上只剩半口气的女人,她闭着眼睛,除了心电图上的波浪,整个人都像死了一般。 夏影向他禀告情况,唐简因为静子在罗马出事临时赶到意大利,走前将先斩后奏将他调了过来保护夏堇,他从市中心回来的路上就碰到一组杀手队,他立即意识到城堡肯定出事了。 夏影果断留下手下拖住了杀手,一个人抄近路赶回城堡,没想到恰好看到夏堇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后面还紧跟着一头白色巨犬,他想也没想,直接开枪。 他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要晚十秒钟,她整个人都会变成肉片。 宫深拓阴着脸听完这一切后,城堡左右的保镖都站成一排低着头心惊胆战的,他看也没看他们,只说了一句,“职责缺失,自己去领罪。” 他们全部被迷药迷翻,连同所有的佣人一起,无一例外,身为叶门总部的保镖,竟然犯下这么低级的额错误,该死,这是谁都明白的规矩。 何况这一次伤的,还是夏堇。 唐简擅离职守,被仍旧审讯堂接受了七天的鞭刑,规矩就是规矩,宫老大吩咐他保护夏堇,他中途离开,不管是什么原因,夏堇险些被咬死,要他受罚,这再正常不过。 “你不是后悔伤了我的腿,”夏堇平静的开口,“你是后悔因为这个差点让我死了。” “告诉我,你身上受过的那些伤,到底是哪里来的?” ! 第八十章出去好不好 “原来是因为这个,”夏堇失笑,像是恍然大悟的表情。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为什么你从来不说?”宫老大圈着她的腰,神色愤怒和狠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过这么重的伤,你为什么不说你的右手被废了不能开枪,你为什么不说你做过无数大规模手术身体必须精心调养?” 夏堇看着他的脸,笑眯眯的问,“所以,你很心疼我吗?” “是。”他的声音黯哑低沉,“夏堇,我以为,你离开我,会过得很好。” 至少,该比在他身边的时候好,否则,为什么要离开? 她弯起唇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我就是怕你心疼我啊,你这么喜欢我,要是知道我被人伤成这样,肯定会很心疼,我舍不得你心疼嘛。” 她语气轻快,轻描淡写的模样。 她不说为什么,不说是谁伤了她,只是几句玩笑话一语带了过去,怕他心疼。 宫深拓盯着她,眸色晦暗不明,他几乎是马上的出结论,她不愿意说。 “堇,”宫深拓平静的看着她,缓缓开口,“你不说,我还是查得到。” 夏堇摆摆手,毫不在意,“恩恩,我知道叶门查得到,老大,你能不能出去?” 查的到么,这些事,她不说,根本没有人再知道。 宫老大低头看了她一眼,轻手将她搂进怀里,“你需要休息,我陪你睡会儿。” 夏堇无奈的看着他,你听不懂言外之意是不是,哦,不,她已经说的十分的简单直接明了。 想了想,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在这里我休息不好,老大你能出去吗?” 他皱眉,“为什么。” 夏堇哼了一声,严肃道,“你看不出我很生气吗?” 宫深拓,“……” “我很生气,所以不想看到你,我要睡觉。” 宫深拓凝视她鼓着腮帮的笑脸,人已经躺在她的身边,他的脸贴上她的脸,“嗯,你闭上眼睛,就看不到我了,因为我要看到你。” 夏堇奋力挣扎,一边动一边嘟囔道,“我就知道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给我休息。” 她一边说着,脸越来越皱,眼睛看着别处,视线压根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宫深拓原本是抱着她温柔的哄着,却无意间看到她的眼里有雾气,脸色也慢慢的不对了,他心里一慌,手指轻捏着她的下巴,“堇,你怎么了?”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到他的手背上,夏堇终于收回了脸上的笑容,闭上眼睛,声音破碎脆弱,“你出去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她将大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尖细的下巴,黑色的短发凌乱,“走吧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让我一个人待会。” 宫深拓更加慌了,他什么是见过夏堇这个模样,整个人脆弱得如同小女人,像小兽一般低声呜咽着。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 她的心里有神经从一开始就紧紧的绷着,她一直小心翼翼强颜欢笑,却在刚才的某个瞬间突然一下被扯断了。 只觉得就像闸门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全都倾泻而出,她需要发泄,否则会窒息而死。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八十一章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说话,也没有起身离开,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着她,唇毫无章法的吻着她,眼睛,眉毛,脸颊,嘴唇,慢慢的,温柔的,压抑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她始终闭着眼睛,掩不住想要大声哭出来的冲动。 她被迫伏在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胸膛,手指紧紧捏着他的衣襟,声音里是从未有过,或者说,从未表现出来的伤心,“宫深拓,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差?” “我的手已经被废了,你还要打断我的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还叫牧野泽静审我,你还让我差点死在她的手里,我去苏黎世找韩离救你的手下,你一句话都不问就打伤我的腿,你甚至其迁怒小影。” “你还说你喜欢我,你根本没有那么喜欢我。” 宫深拓静静的听着,墨玉般的眸里隐着惊涛骇浪般的心痛,夏堇在指责他。 他却该死的喜欢她这带着哭腔的指责和质问,指责他对她不够好,质问他不够爱她。 他以前最爱她明媚狡黠的笑容,然而她这幅委屈如小女人的模样却让他想将她揉进骨髓。 他想,她无论是什么样子,他都是爱的。 走廊,书儿的脚步还未踏上最后一梯,俊美冷酷的男人就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书儿抬眸,浅浅一笑,“宫老大的时间掐的真准。” 猜准了她这时候会上来,特意在这里等着她。 “我们谈一谈。”宫深拓看着她,淡淡道。 书儿依旧笑着,“我怕我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你不想说?”宫深拓反问,南书儿不愿意说的话,他并不意外。 “从理论上来说,你想知道的那一切,堇都可以亲自告诉你,既然她不说,我就更没有理由要说,”书儿顿了一下,缓缓笑道,“不过,从实际上来说,你想问我的问题,我并不知道。” 她大概可以猜到他想问什么,事实上,她并不知道。 宫深拓眯着眸,似乎在打量着她说这话的真伪,“她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书儿扬起唇,半开玩笑一般的说道,“当然有,比如你想问我的问题,比如她明明记得却不愿意提起的身世,你我都知道,她不想说的话,谁都挖不出来。” “温尔克太太,”宫深拓目光如鹰隼,锐利得似乎要把她看透,“威洛·温尔克当初上天如地的找你,你为什么消失的这么彻底干脆?” 书儿笑着,几分漫不经心,“他惹我生气了,所以我离家出走了。” 宫深拓沉默半响,沉声道,“她刚才哭了,我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她掉眼泪。” 书儿下意识的蹙眉,她最了解夏堇,闻言,淡了声线,“宫深拓,对她好一点,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宫深拓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警告意味,不由冷笑道,“你想说什么,就说的直接干脆一点,我不是温尔克,会猜度你的心思。” 书儿目光如炬,“有件事我想让你知道,宫老大,虽然看上去堇是因为慕容家被你抓回叶门的,但是,我想你该清楚,如果她真的不愿意,我有办法让华安和黑手党给她足够的庇护让她永远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我答应过她,不插手你跟她的事情,但是我的忍耐线在她完整无缺的情况下,如果她再受一次这么重的伤,我会带她走,不惜一切。”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八十二章餐间风云 餐桌上,造型古典的长方形餐桌,上面铺着一条浅灰色的桌布,配上精致的餐具,看上去十分养眼。请使用访问本站。 书儿坐在左边第三个位置,旁边是夏影和韩离,他们的对面是牧野泽静和埃文, 众人都十分安静的用餐,只是气氛有暗涌在浮动,埃文叹了一口气,抬眸看着对面长发垂肩的优雅沉静的南书儿,眼角的余光又瞟了一眼浑身冰冷的静子。 他放下刀叉,笑容温雅得如同外交大使,“温尔克太太,你什么时候回去巴黎,我想温尔克先生独守空房,会很有怨言的。” 书儿抬头,笑得礼貌,“等叶门查出是谁要置小堇于死地,我就离开。” 静子冷硬的开口,“温尔克太太,叶门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外人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书儿也不怒,清淡一笑,“我妹妹命都差点没了,你一句外人就想打发我?” “南书儿,你是什么身份,留在这里多少人会诟病?”牧野泽静质问道,眸光如冷箭。 “牧野小姐,”书儿依旧是温婉的笑容,然后眸色却冷了好几分,“首先,除了你们叶门高层,知道威洛是黑手党教父的人不多,再除了你们,知道我是温尔克太太的人就更加少了,退一万步,即便被人诟病,那又如何,我想,这都是我的事,或者宫老大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牧野泽静脸色愈发难看,冷声反问道。 书儿重新拿起刀叉,优雅的切下一块牛排,“字面上的意思,牧野小姐冰雪聪明,怎么会听不明白?” 牧野泽静握着叉子的手指蓦然紧了,她看着南书儿美丽又风轻云淡的脸,“你是在说,我没有资格过问这件事?” “我是外人,怎么敢?” 她说着,继续切牛排吃东西,眼角都没再抬起。 倒是一边的夏影,看着牧野泽静难得吃瘪的模样,心情一个爽快,差点没笑出来。 嗯,书儿的战斗系数很高,可攻可挡。 没想到他一下表情忘了守住表情,一下就被牧野泽静看到了,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要说什么,又碍于场合不好开口。 牧野泽静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的开口,“老大,唐简在审讯堂已经待了三天了,他是擅离职守,可那也是因为我,您能不能……” 宫深拓淡淡的打断她,“静子,唐简自己都没说什么,失职就是失职,你不必为他求情。” “可事情都是因为我起的,要不是我粗心差点落到黑手党的手里,他也不必赶去救我,也不会……” 书儿低着头,并不说话,闻言倒是笑了,她看向宫深拓的方向,“宫老大,我听说攻击堇的那只雪獒,就是唐简养的?” “南书儿,你想说是唐简想陷害夏堇?”牧野泽静闻言声音一下尖锐了几分。 书儿好笑的看着她,“我这么想,有什么错误吗?狗是他养的,受他的指使不是很正常的思维吗?再者说,谁都知道因为冷静的事情他对小堇积怨不是一天两天了,牧野小姐,我不过是猜测,你会不会太激动了一点?” 事实上,她并不认为是唐简做的,甚至,她压根没有怀疑到唐简的身上去。 倒是牧野泽静这个女人,明里暗里处处针对她,她想不起来他哪里得罪她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八十三章争执 叶门的大堂,叶门只有在重大事件中才会在大堂开会。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宫深拓端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紫色木椅,材质古老名贵,透着一种贵族独有的气质。 下面依次坐着的是叶门最高层的手下,左边的是叶门开过功臣极的老人,右边的则是宫老大一手培养出来的,依次是埃文、牧野泽静、夏影。 城至今昏迷未醒,韩离已经答应会救他。 唐简站在最中间的位置,他站得笔直,身上血迹斑斓,是审讯堂打出来的鞭痕,衣服基本碎成了片,血肉翻滚,原本俊逸出尘的脸也憔悴得不成样子。 没有平时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整人看上去平静而冷峻。 “唐简,”宫老大面色一贯的冷酷,声色淡漠,听不出怒意或是其他的情绪,“夏堇被赤古攻击,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简抬起头,“是我的失职,我甘愿承担责任,也已经接受了审讯堂的鞭刑,但是其他的责任,则跟我没有关系。” 宫深拓还没有说话,左边位置上最前方大约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唐简,你是男人,而且是叶门的男人,敢做不敢当,这实在有损格调。” 说话的是为叶门立功最高的越林,他穿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索,眸光里透着一股看透事故的精锐,他笑得淡然,“你跟夏堇之间的恩怨谁都清楚,她是杀死冷静的帮凶,你跟冷静青梅竹马,你想为她报仇,我们都理解,但是,她是老大女人,简,”他半开玩笑似的开口,“她要是死了,老大说不定对女人会彻底失去兴趣,我看着老大长大,以我跟老门主当年的交情,实在没有办法看着宫家绝后,所以,你这次的事情,我不能姑息。” 越林一字一顿,说的缓慢而清晰,句句踩在事实又踩在理上,他在几十年前和上一任叶门老大一起出神入死创立了现在的叶门,是德高望重的老人物,这些年除了叶门的要事,他并不怎么参与叶门,处于半隐的状态。 牧野泽静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她三年前才加入叶门,自然没有其他人对越林的敬畏,当即冷冷反驳道,“当初因为夏堇的背叛叶门损失了多少人马,像唐简一样失去亲人失去朋友兄弟的人绝不在少数,就因为这个,就判定他的罪,越老先生,恕我直言,您是否你过于武断了?” 越林并不怒,依旧从容的笑着,“小姑娘,你不用这么急着为他脱罪,唐简当初是为了你才违背老大的命令擅自离开了城堡,至于你在罗马受困是真的还是借口,我们自然会查过之后才做决断,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们把你当成帮凶。” 牧野泽静恼羞成怒,她为人高傲,哪里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奚落过,“我是喜欢老大,但是还不至于做出暗地里陷害夏堇这么不入流的勾当!” 她气红了脸,当即侧身对老大说道,“老大,虽然雪獒是唐简养的,但是,要给城堡里所有的保镖和佣人下药,这绝对不是我或是简能做到的事情,再说,我们要杀人,用暗杀的成功率高又隐秘,派赤古未免太明显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八十四章赤古不能再活了 静子话语里的不屑,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出来了,不少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看着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简,”宫深拓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争执,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淡漠的开口,“赤古不能活着,你不能再养着了。” “不行,”唐简闻言猛然抬头,“老大,赤古是被下药了,它是无辜的,它没有罪过。” 宫深拓波澜不惊,“它差点伤了堇儿,我不能让它活着,你知道夏堇的性子,谁伤了她,她就不会让谁好过,何况赤古这次差点要了她的命。” “老大,”唐简沉声开口,声音里压抑着一层深深的痛苦,“除了赤古,阿静什么都没有留下,我愿意承担赤古的罪,请您手下留情,留它一条命。” 埃文微微的蹙起了眉,他们这些人几乎整天跟唐简混在一起,当初阿静死的时候,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又很快恢复成没事人一样,他没有想到,这件事至今没有从他的心里消退。 “老大,”越林慢慢的开口,态度既不恭敬也不傲慢,不卑不亢的语气,“这件事必须解决,否则夏小姐下一次可未必再能像今天一样躲过去,韩离的医术虽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救活的。” 虽然众人都不大明白为什么越林会如此护着夏堇,这个女人在叶门的名声并大大好,若不是老大喜欢她,恐怕死过无数次了。 “越叔叔多虑了,”宫老大淡淡的道,“警卫全体失职这种事,叶门组建以来就没有发生过,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发生,至于唐简,他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了解他,他没胆子在我的地方动我的人,他私自离开伦敦的事情已经接受了惩罚,这件事便作罢。” 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到唐简的身上,“只是,赤古的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它既然是阿静养大的,就让它去陪着阿静吧。” 一锤定音,散会。 所有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静子咬着唇,几步追上埃文的脚步,“老大既然相信唐简,为什么还要这么隆重其事的开这次会?” 埃文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语气里隐者几抹不安,“静子,你知道有人潜入老大的城堡意味着什么吗?老大在沙特几次遇到暗杀,城堡出事,你在罗马出事,这些接二连三的事情,我有预感,叶门会出大事了。” “你是说叶门的内鬼不是一般人?”静子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 “有哪个一般人能做到这些事情?”埃文反问? 静子停下脚步,看着埃文走远,知道彻底的消失。 阳光明明很明媚,她却感觉到死死的寒意往皮肤里钻。 背后的脚步沉重而缓慢,静子转过身,唐简慢慢的走着。 他的皮肤显得特别的苍白,整个人像是覆上了一层秋霜。 “唐简,”静子有些困难的开口,试图安慰他,“你别为赤古的事情难过了……” “我没事,”唐简冷淡的打断她。 “就算冷静在这里她也不会想看到你为了一条狗这样,更何况,冷静是冷静,赤古是赤古,它不可能代替得了活人,再说,冷静死了这么多年,你该忘记她了……” “闭嘴。”唐简瞬间暴怒,“你根本不会明白赤古对我的意义。”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八十一章人鱼公主 夏堇卧病在床,很不开心。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宫深拓拖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床边,守着他的小女人,夏小姐心绪不佳,不怎么搭理他,宫老大也不怎么介意,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夏堇瞪了天花板n久,终于忍不住愤愤出声了,“我说,你又没话跟我讲,为什么不出去让书儿进来陪我?” 宫深拓不动声色的挑眉,低声道,“你想说什么?” 夏堇咬牙,木头人,没情趣,她生气他不会哄她,她闷他不会给她解闷,在只会在这里干坐着! 夏堇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了会儿,果断承认生病谈心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们之间,她擅长说笑话哄人,但宫老大不会生病,她会生病,但宫老大惜字如金。 看吧,他们其实是如此的不般配。 夏堇想了想,问道,“你书房有书吗?” 宫老大点头,“嗯。” “我要听故事,你去拿本书给我念。” 宫深拓皱了皱眉,但还是没说什么,起身去了书房,几分钟后折了回来,手里拎了本块头很大的书,夏堇瞟了眼书名。 嗯,安徒生童话全集。她摸摸鼻子,问道,“老大,你家书房怎么会有这种书咩?” 宫老大看她一眼,坐回了椅子里,“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夏堇怔了一秒,他的书房是很少有人能进去的,埃文城等人也只会在有事情吩咐的时候进去,只有她,三年前她还是叶门成员,他不准她离开他的视线,又没给她活儿做。 尤其是他在办公的时候,她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半天半天的不能出门,后来她学乖了,不是睡觉就是带些杂七杂八的书进去看。 宫深拓当时瞪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她没想到,从香港到伦敦,这些书都还在。 睫毛微颤,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宫深拓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的翻开书本,“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 夏堇的声音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眨着眼睛听着宫老大给她念童话,他的语调一贯的冷漠,温暖不起来,但是声线很干净,利落的字节听起来很舒服,仿佛水滴在岩石上的感觉。 落到她的耳里,有种清凉宜人的舒适,像是夏季深夜的凉风,吹散了她毛孔里所有的躁动与不安。 她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坐在床边给她念书的男人,极致英俊的眉目,冷硬的轮廓线条,五官也看不出任何柔软,整个人专注沉静,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没有抑扬顿挫,夏堇估计让他念童话和念法律条文基本是没有区别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大概读了二十分钟,海的女儿变成了泡沫升上来了天空,末了宫老大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 夏堇一下子来了兴致,她开口问道,“老大,如果你是王子,怒会选人鱼公主还是人鱼公主?” “嗯,你是谁?” 她,夏堇忧伤的想,要是对号入座的话,她百分百是人鱼公主,不过,她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道,“我当然是邻国公主。” “那我喜欢你。” 夏堇“……” 那你问我是哪个公主有什么意义? 咳咳,写这一章时,心情莫名的变好了一点,哈哈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八十六章逼问 “堇,”书儿站在她的床边,“唐简说他想见你。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夏堇莫名其妙,“他想见我就来见就是了,还要你说做什么?” “你家老大不准闲杂人等打扰你,尤其唐简还是代罪之身。” “哦,”夏堇表示她明白了,“那就让他进来吧。” 书儿走到门边,朝着某个方向说了一句,“进来吧。” 不出十秒钟,唐简走了进来,面色带着些犹豫。 夏堇睁着她纯良无辜的眼睛看着眼前略带憔悴的男人,歪着头问道,“你有事找我?” “夏堇。”唐简开口,喉咙发生有些艰难,“赤古不是故意攻击你的,我替它向你道歉,你能不能让老大……饶它一命?” 夏堇暗忖唐先生你这是在低头求我吗? 赤古是被人下药她当然知道而且韩离也告诉她了,这事儿她没放在心上。 “可是,”夏堇的表情十分为难,“唐先生,老大的决定我可左右不了,更何况,这事儿总得让人担着是吧?” 宫老大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估计就是不想她插手过问,以老大对她的了解,即便是看阿静的面子,她也不能看着赤古成了炮灰。 但是,就这样放过赤古,似乎也有点困难。 唐简脸色变了变,勉强说道,“不会,你求老大,他一定不会拒绝。” 夏堇想了想,咳了两声,问道“你是想赤古陪着你,还是想赤古活着?” “让它活着吧……” 夏堇看了眼站在一边没有出声的书儿,“我可以跟老大打个商量,不过让赤古留在叶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让书儿带它去伦敦,你放心,书儿会好好照顾它的。” “可是,”唐简蹙着眉,还是不太疑虑,“赤古认主人。” 夏堇挑眉,残忍的道出一个事实,“我知道,我还知道,它只认冷静一个主人,其他人,对它都一样。” “好吧……”只能这样了。 活着总比死了好,唐简此时当然想不到,让南书儿带走赤古,这有多大的意义。 唐简没在这里呆多久,书儿等他走了之后,摇头说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收赤古?” 那么大一只雪獒,还一心念着旧主人,唉,很难养的好不好? “赤古很可爱和威武,你会喜欢它的。”夏堇半点自作主张的不好意思都没有,笑眯眯的道。 书儿关上门,环胸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堇,眼神带着那么点逼视的味道,看得夏堇心里一跳,讪讪的笑着,“书儿,你怎么了?” 突然来个这么严肃的表情,她心脏很弱小的好不好?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书儿凉凉的开口,她忍了很久了,这段时间她不是身体不好就是被宫老大占着人,她没有时间好好跟她谈话。 夏堇的目光依旧很纯良很无辜,“书儿,你在说什么?” “谁想你死?”南书儿最了解她,捉迷藏这话就不用聊了,她索性直入主题,“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知道一点。” 夏堇低着头,作楚楚可怜的小媳妇状,“书儿,知道得不多也不确定啊,你别逼我了。” 书儿毫不给面子,一针戳破她的伪装,“你家男人爱你这幅样子才不拆穿你,我是女人而且最了解你,所以这幅表情对我没用,懂?” 夏堇哭丧着脸,嘟囔道,“书儿你一点都怜香惜玉。” “那是男人做的事情,谢谢,请老实坦白,听说你近日十分的小媳妇,受了什么委屈都憋着,连被宫深拓打断腿都没哭没闹,别告诉我你转性了,我不想听废话。”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八十七章不要闺怨了 书儿刚往楼梯下走了几级,就一眼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妖孽俊美,风华绝代,一双蓝眸正含笑的看着她。请使用访问本站。 书儿唇角一弯,原本带着凝重的脸上此时是抑不住的笑容,她脚步轻快,几步便走到他的面前。 威洛看着她,忍住想要捞进怀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似笑非笑的问道,“我不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书儿自知理亏,低眉顺眼的看着他,小声道,“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说完,眼角稍瞄他一眼,见他的脸色仍没有好转,果断上前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好了你别这么闺怨了,下不为例好不好?” 威洛睨她一眼,顺手搂住她的腰肢,口里道,“好。” 人已经起身往外走,书儿看他的架势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是没有任何缓冲马上就要走的意思,当即立刻抓住他的袖子,“威洛,我还有事……” “哦?”威洛闻言倒是停了下来,看着她,“那就办完你的事再走吧。” 书儿心里腹诽,她是来探亲的又不是出墙了,你至于看得这么紧吗?但是心里也明白他身为华安国际的总裁一秒钟堪比一颗天然南非钻石,要不是她离家太久,他也不会亲自来抓人。 可是,堇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这样离开,她不放心。 一眼看出书儿的犹豫和担忧,威洛摸摸她的脸,说道,“宫老大自己的女人他会看着的,他要是看不住,你的本事不比他大,改变不了什么,乖,快点跟我回去,我不想每天抱着枕头睡觉,你再不回去,我的右手不能用了。” 书儿的反应慢了一拍,心神都在夏堇的事情上面,乍一听这句话,还没明白意思,等她茫然的抬头看着温尔克先生十分一本正经正人君子的表情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书儿,“……” 她很想捂脸,这是别人的地方啊别人的地方你调戏老婆不会挑地方的吗? 威洛看着她无语的眼神,继续和蔼的笑道,“我还只是嘴上说说,你再拖,我就直接耍流氓。” 书儿泪了,很果断的说道,“夏堇有只雪獒要我照顾,我要带走。” 威洛风轻云淡的拒绝,“叶门这么大的地方连只狗都找不到地方吗?叫她回去跟宫深拓撒个娇他会解决好的。” 书儿蹙眉,“那是冷静养的狗,唐简看得很重,前几天攻击了堇,宫深拓不可能留它在叶门。” 威洛不动声色的眯眸,“冷静养的雪獒?” 书儿点点头,“堇似乎一直觉得对不起冷静。” 威洛托着下巴,有些出神的样子,“我听说藏獒是全世界最忠诚的狗,一生只认一个主人?” “威洛……”书儿以为他因为这个更加不愿意带走,不由放软了声音。 温尔克先生见状十分干脆,“今晚什么都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准拒绝,如何?” 书儿睁大眼睛看着他,眼里都是控诉,混蛋。 她忍痛,也就一晚上而已,“好……” 威洛瞬间圆满了,书儿没看到他眼里浮起的笑意。 路西法养的那只小傻瓜最近又哭又闹,路西法逮谁拿谁出气,他已经躺枪无数次了。 是君子,就要报仇。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八十八章夏小姐很无聊 夏堇靠着柔软厚重的大枕头,怔怔的看着窗外出神。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韩离站在门口,倚着门边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神复杂,还暗藏着说不尽的情绪。 夏堇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他,脸上的怔然已经烟消云散,换成了甜美盈盈的笑意,脸上带着嗔怪,“怎么才来看我?” 韩离走了过去,淡淡笑道,“你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是旧识吗?” 卧室的采光很好,气候带着凉意,阳光恰好照了进来,她一头俏落的短发,配上剔透明媚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明亮,仿佛刚才她眉眼深处的落寞和阴影都只是他的错觉。 “伤口好些了吗?”韩离也不问,他认识她三年,足够明白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会说。 “当然,”她笑得娇俏,总不能毁了你神医的牌子。 韩离自嘲一笑,“我的牌子迟早会毁在你的手上。” 夏堇侧目,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她想了想,道,“为什么不跟书儿一起离开,你不适合留在叶门这样的地方。” “因为你在这里。”目光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所以一眼就捕捉到她微微挑起的眉,韩离懒懒的笑着,十分松散的姿态,“夏堇,我这人一贯有始有终,当初救了你,就要救到底。” 夏堇笑得十分随意,“韩离,这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这是我的选择。” 遇上你,我早就没有了选择。 韩离没有再多说什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准备出去,走到门口时,又转过身,“他对你好吗?” “很好。” 夏堇回答得很快,不知道是猜到他会这样问,还是这个问题不需要多想。 直到韩离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夏堇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条件反射的说老大对她很好? 很好吗很好吗?没有很好嘛。 夏堇鼓着腮帮,觉得很抑郁。 她伸手吃力的捞起一边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过来滑过去,眼睛眨了眨,最后还是无耻的拨通了某人的号码。 电话几乎一拨通就被人接下了,“堇?”低沉好听的声音从电话线的那边传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堇瘪瘪嘴,对这句啊开场白很不满,“我只有有事才能找你吗?”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夏堇将手机放在耳边,“连书儿都走了,好无聊啊好无聊啊,我好无聊。” 她就跟自动复读机似的一直念叨着无聊,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忙工作或是在干吗。 宫老大听着她的声音,唇角顿时扬起弧度,连一贯冷硬的眼神都柔软了不少,声音里也融了几抹宠溺,“我回来陪你。” “不用了不用了,”夏堇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和他的声音,她是知道他没时间,有时间他就不会出门了,“你的城好了没有啊?” 太无聊,只好找个人扯扯八卦。 “嗯,醒了,在休养几个月就差不多可以痊愈了。” “能不能买只猫咪陪我啊,我要白色的,眼睛是黑色的猫。” “等你的伤好了,我陪你去市场里选。” “中午的菜有点咸了,我下午总是想喝水。”夏小姐基本是天马行空,上句话与下句话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让埃文把厨师换掉。” “那倒不必了,人家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宫老大很有耐心,她说什么,他都会回答,有时候夏堇在那边单纯吐槽,他也会很认真的听着,没有半分不耐。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八十九章争吵 夏堇的身体在韩离的精心调养下,恢复得很快,当然,这跟她自己本身的体质也有一定的关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埃文开完会,推开书房的门,猛然看见靠在墙上数小羊的女人,见他们出来,立刻笑靥如花的开口道,“开完会了吗?” 埃文哭笑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很无语的看着她,“你在这里干什么夏小姐?” “等你们出来啊,”夏堇理所当然,她笑得甜甜的,“老大忙完了吗?” “老大哪里忙得完?”还不等埃文回到,牧野泽静就已经冷冷的答道,“他是叶门的主人,整个叶门多少事等着他处理,夏堇,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总是缠着他?” 唐简跟在他们的后面,一句话都没说。 夏堇依旧是眉眼弯弯的笑容,她的目光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慢慢的开口,语气里充满了遗憾,“牧野小姐,我知道你独立能干又懂事,我任性缠人又一意孤行还是右手被废的废物,不过可惜,我们家拓什么都好就是看女人的眼光比较独特,你喜欢他,他只喜欢我。” 尼玛有事没事跳出来挑衅她,她稍微表现得善良一点就当她是软柿子是不是?你看我不顺眼,我还不想看到你。 夏堇一溜话说得特别顺溜,没有停顿没有标点,脸上是她标准的纯良无辜的笑容,说完后,直接越过她的身侧,走进了宫老大的书房。 末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埃文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淡淡的道,“静子,别总是跟她作对。” 静子冷笑,“埃文,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原来没什么不同。” 恃宠而骄的女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的语气嘲讽,任谁都听得出来,埃文并不怒,摇头笑道,“我警告你,是因为你不是她的对手。” “静子,你这种性子,没有跟她斗的资本。” 夏堇关上门,顺便把那讨人厌的女人关在门外,鼓着腮帮,很生气的样子。 宫深拓抬头就看到夏堇靠在门板上气鼓鼓的表情,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捏着她嫩得能掐出水的脸蛋,低声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夏堇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腰,闷闷的说道,“小影说你们三天后要启程去墨西哥,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那里不安全,乖,留在家里等我。” 夏堇把脸蛋从他的怀里抬起来,软软的开口,“我想一直跟着你,好不好?” 宫深拓眯眸看着她,她受这一次伤,让他几乎不敢将她置于任何危险之中,好看的眉紧紧锁着,半响没有答话。 夏堇懒懒抬起眉目,道,“老大,你要是担心我会出事,放我回我曾经碧海蓝天的世界最干脆,如何?” “不可能。”斩钉截铁,原本带着温柔的眉间瞬间变得冷厉,他看着她,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说这些,就是想要我放你走?夏堇,我早就说过了,这不可能。” 夏堇眨眨眼,不解他突如其来的震怒从何而来,他们这是有交流障碍咩? 她的意思是要跟他一起去墨西哥啊,他为毛会理解成她想离开他呢? 夏堇瘪瘪嘴,小声嘟囔道,“脾气真大,”说完,又轻声哼了哼,“你这么不放心,就亲自把我带在身边,我要去墨西哥。” 噗,真的没人出来了,你们这是真的要抛弃我的节奏吗吗吗????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九十一章老大,他好凶 叶门跟黑手党是宿仇,这是整个黑道谁都知道的事情。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三年前有人将叶门的情报泄露给黑手党,致使叶门被黑手党重创,叶门失去当时的第一杀手冷静。 这也是自三年前,叶门老大跟黑手党教父首次见面,往年,路西法不知道因为什么大多时间都留在意大利总部,其他的事情都是交给手下去办的。 这也是头一次,路西法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公开露面。 夏堇眯眸,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他的身上,比起宫老大的冷酷不动声色,唐简的冷漠忍耐,她明显毫无顾忌。 弗朗哥额头滴汗,这两大巨头可不要在他的地盘上动手啊,这种大战他们可都承受不起。 身后有人将椅子拉开,宫深拓一步步走了过去,淡然的坐了下来,那位置很中庸,路西法的对面。 “弗朗哥先生,”路西法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堇,“你怎么可以让未来的叶门女主人站着呢?” 事实上弗朗哥已经察觉到夏堇的身份,毕竟牧野泽静是叶门人,传闻是传闻,宫老大带她出席任何场面那都是正常的,但是夏堇不一样。 路西法这样挑了出来,他连忙上前,亲自将宫老大身边的椅子拉开,“夏小姐,您请。” 宫深拓和路西法一样,身边的位置都是空着的,夏堇并不客气,十分大方坦荡的坐了下来,她亦是一脸笑容,“教父先生,我听闻您抢了个美人在手,如今正放在手掌心天天供着,可惜教父先生如母鸡孵蛋似的,谁都不准见,”夏小姐看着路西法愈加铁青的脸色,脸上的笑容倒是愈发含蓄了,“啧啧,路西法,可惜小美人似乎不大领情,前段时间还逃到苏黎世去了……” 就这一句,路西法的脸色彻底变了,一直妖孽的脸如浸了一层的冰,“夏堇,你怎么会知道?” 夏堇眨眼,她怎么会知道,她不巧的看见了呗。 只是,她真想上去揍死丫的,要不要这么紧张?夏小姐是真的有点意外,她从来没想到路西法妖精一样的男人会真的把哪个女人放在心上,她才说一句就变脸了。 很好,一对渣男贱女,不要落到她的手上。 夏堇再说话,只是撑着下巴,手指捏起一点点心,慢斯条理的吃着,脸上带了那么一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路西法冷笑,手一松,一只流光溢彩的高脚玻璃杯无阻碍的摔碎在地上,那清脆彻底的声音让整个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夏堇十分的清楚,要不是场合不对,对面那男人肯定会直接拔枪。 碧色的眸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剑,直直的逼视着她,在场已经有不少人心惊胆战了,路西法平常基本是绵里藏针的人物,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再捅你一刀,什么时候这么大怒过。 嗯,夏堇说的那个女人,看来分量着实不小,甚至,很重,否则路西法不会当场变色。 夏堇缓了两拍,才做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她侧身抱着宫老大的手臂,楚楚可怜的说道,“老大,他好凶。” 宫深拓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抬眸看着对面震怒的男人,显得格外的平静淡漠,“路西法,别对着我的女人吼,她胆子小,吓坏了你的命都不够赔。”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九十二章玩一玩 大概是因为宫老大过于平静的反应,路西法也一下子冷静下来了,他眯起眼睛看着夏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请使用访问本站。 夏堇多恨他,如果她见到她了,怎么可能嘲讽他几句就完事了。 路西法这么想着,顿时淡定下来了,他瞅了宫老大一眼,表情冷艳,不阴不阳的开口,“宫老大,你什么时候懂得玩幽默了,你家女人要是能被吓坏,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弗朗哥见两边气氛越来越紧绷,连忙上前当和事佬,“两位难得见一次面,何必为了这些小事伤了和气呢?大家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由我这个东道主做主,吃晚饭,好好的玩一玩。” 路西法接过佣人递上来的新的杯子,放在手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姿势俨然一副优雅的贵公子模样,仿佛刚才砸杯子的是另一个人,他笑着道,“谁都知道我一向很好说话,只要宫老大同意,我没什么意见。” “宫老大,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弗朗哥见路西法松口,转头问向宫老大。 谁知道他眉梢都没抬,很随意很冷漠的简短的说了两个字,“随便。” 夏堇对这些事完全不关心,她坐飞机没吃什么东西,本身自己的胃又不太好,所以十分识相的自己扶起刀叉吃东西。 用餐时的气氛十分的诡异,只要是宫老大浑然不觉的气场压死人,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那里,众人就条件反射的觉得心有戚戚焉,谁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除了夏堇的毫无察觉以及路西法的毫不在意,他们两人吃得毫无压力。 受刑一般的吃完这餐饭,诸位大佬算是松了一口气,却听到路西法慢斯条理的声音响了起来,“费劳,我听说你在南非发现一座稀有资源矿,是用来造军火的重要材料,你家不玩军火,正在寻思着要找个买主,是不是?” 费劳被点到名,连忙堆出一脸的笑容,“是是是,这个……” “所以,你是卖给我呢?还是要卖给宫老大?”路西法笑得格外的和蔼,整个人跟尊弥勒佛似的。 费劳抹了把汗,这卖给谁不是尊错,这两尊大佛他可是一个都惹不起啊。 宫老大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道,“路西法,你的开场白未免太长了一点。” 路西法一笑,点点头,“也好,那就干脆一点,既然我们都在,就选个简单利落的方式竞争,免得到时候打打杀杀的太不和谐。” “你想怎么样?”宫老大淡淡的,不冷不热的样子。 “刚才弗朗哥不是说了吗?大家好好的玩一玩,既然如此,我们就玩一玩好了,总不能让这么多人陪着我们不愉快吧?” 夏堇暗忖,你有那么好心,你怕你是最喜欢大家陪着你不愉快了吧? “玩?”冷酷的音节从宫老大的口中发出,实在是很对不起这个字的气氛,“只要你玩的起,我奉陪。” 夏堇在一边默默的喝着果汁,唉,她突然很想忧伤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想当年她来墨西哥的时候是多么的……张扬肆意。 咳咳,我的文都是现码现发的,有木有同学想看三年前的啊,咳咳,或者说,看过三年前的同学多不多,我好决定啊,求速答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九十三章他比我厉害吗 弗朗哥果然是准备好让大家好好玩一玩了,夏堇随一行人来到别墅后花园,已经摆好赌桌上好东西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夏堇先是挑挑眉,随即兴致缺缺的的打了个呵欠。 赌啊,她歪着头,她都没听说过路西法在这一行有什么很特别的建树啊。 墨绿的长方形桌子,有洗牌的两位美人已经侯在一边了。 “这是卡尔,”路西法指着他身后一个不起眼的男子,说道,“宫老大要亲自上吗?” 夏堇看了眼那个男子,精瘦精瘦的中国男人,可能是脸上没什么肌肉的原因,表情僵硬得近乎木然。 “他也配?”唐简从后面站了出来,冷笑一声,“我来。” 路西法斜眼看了他一下,讥笑道,“我怕你给你家老大丢脸。” 夏堇听着语气,有那么点微末的火药味的意思,貌似路西法非常相当极其的不待见唐简? 当然,唐简是真的非常相当极其不待见路西法。 唐简眼神都没扔一个给他,径直都早桌子的一端坐下,眼神笔直看向卡尔,淡淡道,“你家主子看来很看好你,那么大一座矿山就压在你身上了。” 卡尔见有人坐下,眼里闪出一道兴奋的光,夏堇对这种眼神十分熟悉,只有嗜赌成狂的人才会有这种反应。 夏堇挪到宫老大的身边,低声问道,“拓,唐简很厉害?” “嗯。”宫老大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看不出他怎么想的。 夏堇想了想,又凑到埃文的身边,很含蓄的问道,“埃文,唐简比我厉害吗?” 埃文看她一眼,也想了想,“夏小姐,你玩的都是诡异,跟你交过手的人太多但是很少来第二次,所以不好衡量。” “叶门他最厉害?”她有点狐疑。 “是老大。”埃文不动声色。 夏堇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暗忖,什么时候他们来玩一局,她没想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真的坐在了赌桌的两端,而彼时,早已物是人非。 夏堇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唐简要报仇,而阿静明显要比那座矿山来的重要。 除了赌桌的位子,两边已经摆好了看客的椅子,宫老大一言不发的坐着,夏堇走过去,再度打了个呵欠。 宫老大皱眉,问道,“困了?” 夏堇老实答道,“有点。” 宫老大二话不少,将她搂了过去,抱在自己的膝盖上,低声道,“困了就休息会儿。” 夏堇眨眨眼,乖巧的伏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她这身子骨真的是越来越不行了。 牧野泽静猛然的移开视线,不去看那暧昧的两个人,这么堂而皇之,不顾众人的目光。 她转头去看埃文,却讶异的发现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唐简身上,立刻反应过来了,埃文不是没有看到,而是习惯了。 她的眼睛刺痛,他们以前,也常常这样的吗? 鼻尖熟悉的味道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夏堇很快睡着了。宫老大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眼神沉静专注,仿佛眼里只有这个女人。 ! 第九十四章你老婆不见了 赌桌上的气氛已经被调到了最**,两个人的手里都只有一张牌了,夏小姐也在这诡谲的气氛中悄然转醒。请使用访问本站。 睁开眼就看到卡尔从额头上滴下来的汗,已经瞳孔中急不可耐的兴奋,她不由坐正了身子。 “掀牌吧。”相比卡尔的异常兴奋,唐简全程都很淡定。 卡尔手一动,正准备掀开底牌,夏堇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我们要加码。” 路西法挑眉,视线落到宫老大的身上,“哦?加什么?” 宫老大抬眸,没什么表情的开口,“前段时间黑手党还在为大王子那单生意跟叶门过不去,这样好了,一局定胜负,我们赢了,沙特三年的军火生意给我,我们输了,叶门自动退出沙特的军火市场。” 路西法眯起眼睛,试图从宫老大的脸上看出什么痕迹,奈何对方一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夏堇那根本没多少的头发,他冷艳的想,面瘫男什么的最可恨了。 “赌就赌……”然而路西法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被手下的十万火急的声音打断,“boss,温尔克先生有急事找您。” 路西法皱眉,起身接过递过来的电话,往远处几步,“老子在赚钱,有事快说。” 威洛很想吐槽,于是也就这么做了,他的声音更加冷艳,“你老婆都跑了,你赚那么多钱是打算贡献社会吗?赶紧滚回来,你家小傻瓜又失踪了。” 路西法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挂了手机转身就往赌桌的方向走,夏堇看到他接个电话回来一张春风得意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矿山归你,老子不玩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那架势,火急火燎得跟死了爹妈似的。 难道沈如烟又跑了? “路西法,你这算什么?怕输就直说,没人会笑你。”唐简大概也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变故,不冷不热的讥诮道。 路西法一听见他的声音原本就差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了,“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都轮不到老子输。” 众人哽住,教父先生难道你老婆跟人跑了咩?要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啊,一点都不和谐。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路西法的背影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连带着他的手下也以光速一般的撤了。 卡尔还没从兴奋的状态下清醒过来,被两个穿黑衣的男人强行带走了。 夏堇瘪瘪嘴,不满的抱怨道,“真是没礼貌。”随即在宫老大怀里伸了个懒腰,“老大,我们也走吧。” 宫老大浑不在意,目光看向费劳的方向,淡淡道,“跟我合作,费劳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费劳猛摇头,“不会,自然是不会的。” 事实上,跟路西法比起来,宫深拓是个更适合合作的对象,虽然他为人强势霸道说一就是一根本不给对方商量的余地,但是他在道上除了名的一诺千金,不玩阴的。 路西法此人话是好说话,但是太喜欢在背后捅你的刀子。 “老大,我们要去南非吗?” “嗯。”路西法已经走了,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 第九十五章离家出走 意大利,罗马街头。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柳小姐,你确定boss不会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吗?”一个穿黑衣的男子面色担忧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孩,有些害怕的说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留着栗色长发的年轻女子,面容淡淡的,“做都做了,怕有什么用,再说,是她绝食想要离开黑手党,怪不得我。” “可是……”,那男子还想说什么,但见到女子的神情,还是没有再说下去了。 女子笑着,泄出几分妩媚与妖娆,“斩草要除根,你想清楚了,她不死,等她醒来的那天,死的就是你。” 那男子猛然一动,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一抹狠意,“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我们走吧。” 最后看了穿着单薄白衣的女子,两人翩然离去。 沈如烟茫然的走在大街上,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很饿了,她抹遍全身,没有摸出一分钱。 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面包店,怯怯的走了进去。 除了那次一个人逃去苏黎世很快又被抓回来,她从来没有一个人生活过,她没有亲人,除了木头和柳静,她几乎不认识任何人,也不知道要住在哪里。 沈如烟巴巴站在门口看着玻璃的橱柜里香气四溢的金黄色面包,双手局促不安的捏着自己的衣角。 “小姐,要不要买点面包?”老板很快看见了她,忙迎了过来,微笑着问道。 沈如烟怯怯的指着柜子里的一个看起来很大很软的面包,小声的道,“我想吃这个。” 老板说了一声好,就拿出袋子包好递给她。 沈如烟吞了口口水,伸出手相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马上把手收了回来,像个做错事了的孩子一样嗫诺道,“对不起,我没有钱。” 老板睁大了眼睛,重新打量了她一番,纯黑色的长发,白色的真丝单衣,一张绝色的东方脸蛋,很漂亮很年轻的女孩子,且她虽然没有戴任何首饰,身上的衣服也都不是名牌,但一眼就看得出来都是价值不菲的材料。 只是眼神有些痴傻,似乎智商上有点问题。 那老板叹了口气,还是将面包递给她,试探性的问道,“你的家人呢?你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身上还没有钱。” 沈如烟高兴的接过面包,一听老板的话,又将头低了下去,“我……我没有家人。” 老板一听就明白了,“你是不是离家出走了?你家人会担心的,而且外面也不安全,听叔叔的话,赶紧回家去吧。” 沈如烟胡乱的点着头,低低的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跑出了面包店。直到转过一条街,她才手忙脚乱的撕开包着面包的袋子,用力的啃着面包,像是饿了许久,啃着啃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掉。 她索性蹲了下来,先是小声的啜泣,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 突然,手上受到一股重力,她整个人都被扯了起来,沈如烟吓了一跳,泪眼朦胧中,才发现自己被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围住了。 沈如烟一下次想起了在苏黎世遇到的那几个坏人,当即害怕起来,拼命挣扎起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放开我。” ! 第九十六章遇险 那几个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其中一个男人捂住她的嘴,拖着她就往巷子里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一个用力,她就被摔倒地上,还来不及抬头,耳边就听到手枪上膛额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种声音格外的敏感,立刻明白有人要杀她。 一抬头,果然,黑洞洞的枪口正最准着她。 “哎,哥。”举枪的男人正准备扣动扳机,被一旁的男子抬手烂了下来,他走到沈如烟的身边,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手摸上她的脸蛋,“这么漂亮的妞,不玩就杀,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吗?” 沈如烟是傻,但不代表她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她也顾不上地面的粗糙急急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拿枪的男人皱了皱眉头,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猥琐男喜笑颜开,对着后面一帮男人道,“还不上,错过了这个机会,你们这辈子都上不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书儿手里拿着一只乳白的冰激凌,一边走一边吃着,身上穿一件花色长裙,长发飘飘,一张绝美的脸,不知道引起多少路人的注意。 可惜她身边的男人占有性的姿势已经无声的宣告美人已经有主这一残酷的事实。 威洛斜睨着她,唇角是宠溺的笑容,嘴里却摇头感叹道,“我还以为贵族千金不会再大街上吃冰激凌,那都是年轻的小姑娘做的事情。” 书儿拿眼横她,似笑非笑,“我才二十四岁不到,不够年轻吗?” 一眼见到她眼里的警告,威洛果断的点头,“必须年轻,我的书儿永远最年轻。” 他心里淡定的道,你是年轻,但不是姑娘了。 书儿想了想,将手里吃到一半的冰激凌递到他的嘴边,“嗯,多吃点甜的,看嘴巴会不会更甜一点。” 威洛看着她手里甜腻腻的冰激凌,嫌弃得皱起眉头,他从来不吃甜食这种东西。 书儿嘟着嘴巴,“你是不是嫌弃我吃过?” 威洛低头笑了,“为了让你知道我是嫌弃你的冰激凌不是你的口水……呜。” 温尔克先生俯首咬下一口冰激凌,扣着她的后脑就吻了上去,顺便将冰软甜腻的食物悉数喂到了她的口中,退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将她唇上残留的白色添干净。 末了,点点头赞了一声,“尝起来比我想象的美味。” 一语双关,书儿无话可说。 威洛的车就停在前面,书儿蹙眉,还是有些担忧,“你确定你介绍的那人会照顾好赤古吗?” “放心,人家比你专业。” “要不我亲自去见见他吧?” 温尔克先生暗忖,让你见她,他家兄弟就真的悲剧了。 因此他很纯良的摇摇头,“不行,他有怪癖,除了藏獒和熟人,不爱被陌生人打扰。” “那好吧……”书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打开车门,没想到,门才松开一点,赤古庞大的身躯就从里面冲了出来,威洛脸色一变,眼疾手快的将书儿拉进怀里。 赤古像是发了狂,敏捷的跑了出去,直直的向某个方向奔去。 我今天五更都木有见到什么留言,推荐几乎都木有动,明天……明天我几更呢 ! 第九十七章及时出现 “威洛,它是不是药效没去干净又发狂了?”书儿眼睁睁的看着它瞬间消失在眼前,面色凝重。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赤古作为一头成年雪獒,如果发了狂堪比一头大型野兽,罗马城到处都是人,后果不堪设想。 威洛冷静道,“不像。” 他看了眼车内后座有些凌乱的现场,顿时明白过来了,赤古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想要冲出去,无奈车门被锁死,这辆兰博的质量又实在太好它冲不出去。 远远闻到他们的味道才暂时放弃了挣扎,等书儿一开门才猛然冲了出去。 威洛闭了闭眼,真的是……好阴险的一条狗。 真丝的材质轻易地就被人撕开了,沈如烟拼命的挣扎,混乱之中,体内隐隐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啊。”一个男人不小心被她长长的指甲划出一条血痕,当即大怒,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沈如烟的脸被甩到一边,嘴角流出血。 “臭娘们,敢打我,去死吧!”那男人打她一巴掌还嫌不够泄恨,直接站了一来,准备一脚踢下去。 “天……”一声恐怖到极点的尖叫声彻底划破无人路过的小巷,男人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发生了什么,背后被撕裂般的巨大痛楚席卷了他整个神经。 沈如烟目瞪口呆,看着猝然窜出来的雪色巨犬,如猛兽一般将刚才准备踢她的男子瞬间咬得鲜血淋漓。 其余的几个更是被吓得全身颤抖,拿枪的男人呆愣着,直到同伴猛然吼道,“大哥,快开枪啊。” 他才恍然缓过神来,抖抖索索的将枪口对准了这只巨犬,还没来得及开枪,将看到它庞大的身躯如大山一般压了过来。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它眼里闪着寒光的杀意凛冽迫人。 五个人,无一幸免,雪獒凶猛无敌,一分钟的时间不到五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横在巷子中间,空气冲飘散着浓重的血腥味。 沈如烟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雪獒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她的理智告诉她要后退,但是不知是腿软还是怎么,她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赤古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低下身子亲昵的靠了过去,头在她的肩上蹭来蹭去,完全没有刚才的暴力血腥,柔顺的跟猫似的。 沈如烟先是全身僵硬,然后很快意识到对方的友好,她怯怯的看着它,试探性的伸出手摸摸它身上的毛,赤古没有动,乖顺的任由她摸着。 沈如烟有些惊喜,慢慢的笑开了,眼里眉梢都是笑意,也亲热的抱着它的脑袋蹭了蹭,小声道,“谢谢你。” 余光瞥到地上的尸体,她猛然的想到,这条雪獒因为她杀了这么多人,即便她说是他们要先奸后杀她,雪獒杀人都是事实。 她当即慌忙的从地上起来,小声的对它说道,“你杀了人,警察一定会抓你,不过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你跟我走吧。” 赤古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温顺的站了起来,跟着她的脚往前走。 沈如烟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蹙起眉,只觉得那些人的死状真是惨不忍睹。 ! 第九十八章塌方 天地空旷,这山很高很远,很少有什么植被,夏堇一个人站在山顶,眯着眼睛看着很远的地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狂风吹起她的衣襟,猎猎作响。 除了埃文回伦敦坐镇,老大带着静子和唐简一起来了,十几个专家正在拿着探测器探测。 “宫老大,”夏堇走了过去,听到其中一个年老的地质专家正沉吟着说道,“看这情况,我们必须要地的下面去。” 夏堇一听就皱眉了,“那不是很危险吗?” 根据她刚才微微的观察,这山构架并不稳固,加上大面积挖掘,很有可能发生塌方。 “我叫唐简陪你在上面等。”宫老大看她一眼,淡淡的道。 夏堇一笑,“那倒不必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一切都准备就绪,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里面走去。 唐简走在最前面开路,静子跟在他的身后,宫深拓牵着夏堇的手走在他们的后面,然后就是一小队专家,最后面是叶门最精锐的保镖。 隧道很狭窄,几乎只能容下一个人走,这是费劳事前就挖好的,地下的温度明显的阴冷潮湿,夏堇闭了闭眼,心底有不安一阵一阵的往上涌。 宫老大似乎是感觉到她的不对,握着她的手指不自觉的紧了几度。 夏堇做了个深呼吸,脸上很快恢复了笑容。 走了大约有十分钟,终于到了一个相对空旷的空地,几个专家连忙拿出工具取出,细细的研究后从墙壁上刮下一层土,放入事先准备好的蓝色液体中。 “是这个吧?”唐简看着逐渐翻滚的蓝色泡沫,开口问道。 “是的,”那专家兴奋的点点头,“就是这个,我们只需要采集样本,然后就可以派人按照这个来挖了,看这里的土质,应该有很大一块的面积。” “那就走吧。”唐简的声音带着些催促,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虽然并没有很深入到地下,但是这远离地面的又黑暗潮湿的地方确实让人极其不爽。 “嗯,”宫老大淡淡的应了一声,“全部撤出去。” 话音刚落,一阵巨大的声响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闷声响起,听着动静,很是吓人。 夏堇伸手就扶住了宫老大的手臂,只听到不知道谁的声音惊慌的响起,“我们遇到塌方了吗?” “不是,”静子缓缓的开口,声音含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是爆炸,这是爆炸引起的塌方。” “简,你带着他们先走,”宫深拓最先反应过来,他冷着脸,镇定的吩咐道,“快,最多七分钟这里就会塌掉。” 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样的时刻,服从命令才是最有利于局势的。 夏堇刚想说什么,身体被人用力一推,她防备不及,一个踉跄摔倒在谁的怀里,混乱的爆破声混杂着男人无比冷静的声音,“唐简,她是我的妻子。” 唐简咬牙看着怀里的女人,坚定的点头,“老大,放心,我死了也不会让她有事。” 人太多,路太窄,谁先谁后,这不是选择,这是取舍。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九十九章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宫深拓,”夏堇睁大了眼睛,没有料到他会把她推出去,她被唐简强行拉着往外拖,只能回头,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男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堇儿,帮我带他们离开这里,这里不会只是爆炸这么简单,走得越远越好。”宫老大看到女人的眼神,勾唇笑了笑,说道。 “静子,跟着唐简,”牧野泽静站在宫老大身边一动不动。 她咬牙,“老大,让我跟着你。” 宫深拓没时间跟她废话,直接伸手将她往唐简的身上推,“这是命令,牧野泽静,你要是叶门的人,就马上给我滚。” 静子无奈,知道老大的脾气,只能跟上。 明亮的光线就在几米之外,轰隆的倒塌声也更加巨大和频繁,夏堇自始至终都咬着唇,没有回头。 “小心。”就在夏堇一脚刚踏出隧道外,就听到已经在外面的某专家的尖叫声。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把推了出去,直直的摔出几米才倒在松软的泥土上。 回头,恰好看到唐简用力将静子甩了出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隧道彻底塌了。 “不要。”静子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本来在唐简的后面,上面的顶部砸下来的时候唐简的反应比她快,将她扔了出来,自己却留在了里面,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用手用力的扒着厚重冷湿的泥土,口里大声的喊道,“老大,唐简,老大,老大……” 夏堇看着她,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几个专家怔怔的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早在里面有人出来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保镖就已经围了过来,静子立即朝他们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挖!” 话音还没有落下,飞机的轰鸣声已经在上空响起,夏堇抬起头,几辆直升机正在向他们的方向飞来。 一颗炸弹投了下来,在离他们二十米远的地方轰的爆炸,黑色的蘑菇云在空中升起,浓烈刺鼻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 夏堇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猛然清醒了过来,她大步跨上前,用力将静子从地上拉了起来,“我们马上离开。” 她的声音低然冷静,不是商量也不是命令,只是通知。 “你说什么?”静子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可置信的问道。 夏堇却似乎十分不耐,“我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老大还在里面。”静子的情绪几乎失了控。 “我知道他在里面,”夏堇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他会出来的,牧野泽静,宫深拓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要留在最后,就会让所有的人全部出来,但是,我们现在不走,所有的成果就白费了,这些专家,必须马上撤走。” “我不管,”牧野泽静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夏堇,他是人不是神,你要走,我不留,但是,我要等她出来。” 夏堇眯眸,抬手,一个巴掌毫不犹豫的扇了下去,“优柔寡断,你哪里来的资格当上叶门的审讯堂堂主?”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章冲出去 夏堇一丝手软都没有,打完这个巴掌就将拉着静子往车子的方向走,她本来手劲并不大,只是此时静子心神分散,只能被夏堇往车内拉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你们,上车。”夏堇看了眼呆愣的专家,冷冷道,“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夏堇跳上一辆吉普赛车,将静子推向副驾驶的位子上,而她自己手握方向盘,那五个专家坐在后面。 她从后备箱里拿出时机只重型机枪。扔了几把给静子,其余的给后面的专家,“会开枪的就开枪,我们待会儿会遇到攻击,不会开枪的躲好,能不能活着出去,看你们的命。” 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利落的冷静,干脆迅速,此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带他们出去。 她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扔了一只手机在后面,“找里面的联系人,埃文,告诉他现在这里的情况。” 夏堇一脚猛然踩下刹车,墨绿的越野车嗖的一下冲了出去,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的望着前方。 静子拿着枪,并没有动。 夏堇侧脸看她一眼,沉声道,“牧野泽静,拿起你的枪,别让我看不起你。” 一颗炸弹在车前十米处落下,夏堇的车势很猛,她急速踩下刹车,“趴下。” 车没有任何预兆的停了下来,众人听到她的声音条件反射的趴了下来,炸弹爆炸的声音近的像是在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 烟雾散开,四周的枪声开始肆起,她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立即又发动了车子。 静子端着枪,脸上布满寒冷的冷峻,只要是有人和车的地方就一顿狂扫过去,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只剩下了混乱的枪声和硝烟。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子弹射完,静子弯下腰迅速重新装了一把,她咬牙切齿的开口,“是路西法视线埋伏好在这里吗?” 夏堇抿着唇,没有出声,这种形式的暗算,的确是路西法一贯的风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赌桌上他就开始算计了,包括那个中间打来的电话…… 是什么样的电话让他甩下一座矿山头也不回的走人? 越野车的后面跟了有七八辆差不多相同的车子在后面,这也都是夏堇的命令。 守在那里没有任何的用处,与其等死,不如搬救兵。 这是宫老大教给叶门一贯的思维方式。 即便是在炮火纷飞中,静子和后面的几个专家也不由不赞叹一声夏堇一手车开得出神入化。 她足够猖狂也足够冷静,从头至尾没有表露出半点慌张,甚至,她才是这一群人里最镇定的人。 静子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便是头顶白色的天花板,眼珠转了转,全然陌生的房间,她一下子惊醒,猛然坐了起来。 “你腥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埃文走了过来。 静子猛然掀开被子,神色焦急的问道,“老大呢?你们找到老大了吗?” 埃文的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冷静点,所有的路全部被堵死,我们的人现在正在想办法找回去的路,静子,逃出来的人不多,即便是逃出来了也都伤的很重,我需要你给我带路去出事的地方。” 静子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厉害,她伸手猛然的锤了锤,然后想到了什么,急声问道,“那夏堇呢?她在哪里?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她?” 要不是夏堇,她根本不会离开。 埃文垂眸,道,“她不在这里。” ! 第一百零一章幕后大Boss “她不在这里?”静子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咬牙道,“她去哪里了?是她说要带那些专家出来,是她说老大会没事,现在老大还没脱险,她去哪里了?” 静子下意识就认为她逃掉了,从一开始她就是被老大抓回来的,又被打断过腿,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叶门。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一次老大被困生死未仆,是逃跑的好机会。 埃文安静的看着她,“她回去了。”闭了闭眼,“静子,没有她给你们开车,你们根本不可能冲得出来,你们刚到镇上,我前脚还没到,她就开车回去了。” 静子张着嘴巴,想说什么,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的,她记得车开到镇上夏堇才把车停下来,她手臂中了弹,流了不少的血,下车就脚步虚浮晕死了过去。 阳光很清凉,一点都不火热,夏堇握着方向盘,手指已经隐隐作痛。 说的那么斩钉截铁,其实都是骗人的,那隧道那么窄,如果真的塌掉了,存活率有多低她想都不敢想。 突然,心口一阵剧痛传来,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她一慌,连忙踩下刹车,然而还是来不及了,车头猛然撞上了前面粗大的树干。 她反应迟了两拍,头狠狠撞上了方向盘,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慢慢的流了下来。 她顾不上头上的伤,因为心脏部分的剧痛一波比一波明显,她弯下身子,脸色惨白得没有任何血色。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她捂着心口,冷汗很快湿透了她的衣襟。 剧烈的疼痛中,隐隐约约的听到有车子的声音,她心里一喜,以为是埃文来了,当即强撑着抬起头。 高大俊美的男人正好下车,一步步的朝着她走了过来,那是一个看不出年岁的男子,气质沉稳,温文尔雅的模样,只是眸底最深处却是掩饰不知的暗黑与残冷。 夏堇看着他,脸上所有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连唇色都是惨白的。 那男人轻轻的嗤笑,“竟然还活着,夏堇,我真是低估你了。” 夏堇抓住自己的衣襟,亦是慢慢的笑开,“炸弹都炸不死你,我更意外。” 他看了夏堇良久,笑容深沉捉摸不透,“我真没想到,他连你的腿都差点废了,你还巴巴的跑去救他。” 风突然变大,吹乱了她一头黑色柔顺的短发,她的皮肤在剧痛和恐惧之下白的近乎透明,然而她还是抬着尖细的下巴,笑得漫不经心,“怎么?很嫉妒?所以特意赶来杀我?” “我们是情人啊,吵个架很正常,老大人就不怎么和谐,所以显得暴力了一点,不过没关系,谁叫我蠢,你杀了我也没用,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刚好也喜欢他,这是我死了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至于你,”她轻轻的笑,眼里是故意放出的怜悯与轻蔑,“你斗不过老子,就只能对付他儿子,没能得到心爱的女人,就想拆散他儿子的爱情,你活的这么无聊,我看着都觉得好笑。”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零二章她呢 “说了这么,无非就是想我留你一条命,” 那男人身上的杀意无声无息的散发了出来,夏堇知道她触到了他的痛点,只是这男人的定力好到了极点,即便如此,脸上也只是淡淡的笑容,“你放心,我不杀同一个人两次,既然你活下来了,那么这场戏就还有你,更何况,”他顿了顿,“一场戏要精彩,怎么可以没有女主角呢?” 夏堇眯着眼睛,“那么,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很聪明吗?这并不难猜。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男人摇摇头,轻声笑道。 “你要杀了他?”夏堇坐在车里,仰着脸蛋,脸上甚至带着笑意。 “我想要他的命,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夏堇微微垂眸,慢斯条理的开口“我唯一想知道的是,三年前你跟路西法一起绑了我,三年后,这次也是你们在合作吗?” “我想,”男人扬起手,他身后穿着劲装的几个男人立刻围了过来,“这个问题你可以亲自去问他,如果,他肯留你的命的话。” 话音一落,她只觉得后脑一痛,就彻底晕死过去了。 “就是这里。”静子看着这一片熟悉的地方,出声道。 埃文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已经停在废墟外的几辆吉普赛车,不由心里一个咯噔,但他没说什么,打开车门迅速跳了下去。 手已经摸出腰上的枪,所有的精神防备被调到了最高,来来回回不断有人经过,但是根本没人理会他。 就在埃文正准备抓个人问话的时候,“埃文。” 虚弱但还熟悉的声音恰当的响起,埃文转头,唐简正站在不远处,他头部包着白色的绷带,脸上有点狼狈,但整体看上去已经没事了。 “唐简,”静子冲了过来,“老大呢?老大在哪里?” 唐简看她一眼,伸出手指向一辆车的方向,静子什么都没说,几步跑了过去。 埃文松了一口气,走到唐简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 唐简微微一笑,“哪里这么容易出事。” 埃文皱眉,“这些是什么人?” 难道是夏堇搬来的救兵,可是,她打哪里搬来的? 见唐简没说话,埃文跟着静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老大坐在一堆不知道是什么杂物的上面,手臂正在淌着血,静子趴在他怀里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哭泣。 宫老大没什么表情,既没有抱着她,也没有推开,任由医生模样的男子替他裹着伤。 他身边站着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埃文一惊,低头见礼,“师父,您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子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等你们来,叶门怕是要改朝换代了。” 埃文知道他说的是他们来的太晚了,当即惭愧不已,垂着头没有说话。 这男子是叶门最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是上一任叶门老大的亲弟弟,宫老大的叔叔兼师父,埃文和老大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但是他早在宫老大接位就不再过问叶门的事情了,一直满世界的走,现在出现在这里,多半是巧合。 埃文正局促,听到老大带着冷漠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埃文,她呢?”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零三章出事了吗 埃文抬眼,略带诧异的看着宫老大,“老大,她没来吗?” “什么意思?”宫老大闻言,脸色一下子沉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埃文看了静子一眼,“她把静子和专家送到镇上,就开车走了,我以为……她折回来找你了。” 唐简刚好也走了过来,听到这番话,皱皱眉,“没有,她没有来这里……不会出事了吧?” 宫深拓一言不发的推开静子,“埃文,你马上派人去找。” “出事?”静子咬牙低声道,“她不是一直想逃跑吗?” “静子。”埃文沉声打断她,扔了一个警告的眼神,“老大,我这就派人去找。” 夏堇不见了,这事情看着小,但推敲起来不容忽视,夏堇是神偷极的人物,记忆力跟判断都是超强的,根本不存在迷路这种可能性。 她不见了,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如静子所说,逃跑了,要么,就是出事了,而不管是哪一种,老大…… “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就走了。”那男子对这些事毫不关心,看了眼宫老大的伤口,淡淡的说道。 “叔叔,这次麻烦你了。”宫深拓站在他面前,态度是十分的谦恭有礼。 “嗯,下次小心点,别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了。”他也不再说什么,转身打了个手势,他带过来的几个人就无声无息的上了车,然后很快消失在这块地方。 逃跑么,墨玉般的眸里低冷如寒狱,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唯一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绝对不可能,再像三年前一样让你在我的世界里销声匿迹这么久。 好冷,夏堇下意识的缩着肩膀,只觉得寒意入侵,她的体质畏寒,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着。 脑袋还在昏昏沉沉着,敏锐的神经一阵轻微的震颤,反射弧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 牢房,夏堇缩着瞳孔,她难道又被老大扔回牢房吗?再一睁眼,偏头缓缓打量着四周,阴暗,潮湿,虽说格局差不多,但是明显不是叶门的地牢。 再看,噩梦般的记忆突地涌了上来,夏堇退了两步,缓缓打开眸,她想起来了,这里是黑手党的最下面一层地狱。 当年她和阿静,就是在这里受尽折磨。 路西法。 书房前,俊美妖孽的男子站在落地窗前,地上扔了一地的烟头,无不昭示着他此刻烦操到极点的心情。 柳静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路西法极尽边缘的情绪,她有种感觉,这男人此刻很想开杀戒。 她稳了稳声音,走了过去,抽掉他手里刚刚点燃的香烟,柔声问道,“boss,你准备怎么处理九层地牢里的那个女人?” 路西法头也没抬,冷冷的开口,“找到人了吗?” “还……还没有。” “还没有,”路西法一脚踹翻了一米远外的玻璃茶几,眸色冷酷狠戾,“连个傻子都找不到,我是养了群什么废物,去告诉他们,我的耐心有限,三天内再找不到人,给老子去死。” 柳静抿唇,眼底闪过一抹阴冷,脸上却温柔的笑容,“教父,九层地牢的女人,您最好先处置……” “有什么好处置的,”路西法再次不耐的打断她,“这送上门的嫁祸我还得笑眯眯的接着吗?” “可是,你不是一直想她死吗?”柳静垂着头,低低的道。 “哼,”路西法冷哼,“老子要杀,三年前就杀了,送她上门,无非就是像挑拨离间,让黑手党和叶门斗个彻底,等两败俱伤再来收渔翁之利,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当我是傻瓜,还是当宫深拓是蠢货。”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零五章镜花水月 柳静上前几步,还想说什么,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青年男子模样的手下走了进来,“boss,有小姐的消息了,她现在在警局。请使用访问本站。” “什么?”路西法锁眉,“她怎么会出现在那种鬼地方?” “具警方说,小姐杀了人。”那手下感受到前方凛冽的杀气,不由颤了声音。 杀人?路西法脸色一变,她从三年前醒过来性情大变,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怎么会杀人? 除非……右手的拳头蓦然握紧,不会,如果是这样,她根本不会出现在警局。 路西法沉着脸就往外走。 警局。 沈如烟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长发掩面,一只巨大的白色巨犬伏在她的膝头,她的手指慢慢的梳理着它的毛。 路西法皱眉,问手下,“那白毛狗哪里来的?” 沈如烟听到他的声音,猛的抬起头,看到他一身白色风衣的身影,还是莫名的安了安心。 手下干咳了两声,“不知道,但是那只狗救了小姐,好像是有几个小流氓对小姐意图不轨, 被这只雪獒冲出来咬死了。” “意图不轨?”路西法冷笑,“去给老子挖出来鞭尸。” 那手下摸摸鼻子,没有出声。 路西法走了过去,伸手扶住她的脸,沈如烟脸微微一侧,躲了过去,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愈发的危险起来,“如烟……” 沈如烟扬起脸蛋看着他,“他们说小白杀人,要被关起来,你帮我救它,我跟你回去。” 小白,路西法瞅了眼那只狗,唇角抽搐,这么大块头,哪里小了? “如烟,既然你要逃跑,就不能奢望我管你的事,懂吗?”路西法面目平静,淡淡的说道。 沈如烟咬唇,都快哭出来了,“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帮我救小白。” “你太不乖了,这让我很生气,我早说过,不要妄图离开我,我不会救它,当是你这次私自离家的惩罚。”说完,直起来身子,“把小姐给我带回去。” 沈如烟一下子慌了,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想到她坐的太久,脚都僵硬了,一下子往前摔去,路西法眼疾手快,伸手就将她抱在怀里。 他对着跟来的手下示意,那手下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它救了我,”沈如烟紧紧攥住他的衣袖,“木头,你让我带它回去,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离开了。” 她总是没什么反抗的力气,就算逃出去了,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也不认识任何人。 路西法一言不发,抱着她就往外走,沈如烟大急,挣扎着就要下地,但是她那点微末一样的力气怎么可能跟男人相抗衡。 她只能红着眼睛,看着小白被厚厚的铁链栓着,见她走,立刻想跟上来,可惜挣扎不开。 “木头我求你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娟秀好看的脸上不断有泪水落下来,她咬着红唇,“以后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不会再生气再跑出来了。” 路西法看她满脸泪水的样子,低叹了一声,“小傻瓜,我只喜欢你。”他摸摸她的脸蛋,无奈道,“你的小白伊斯会解决的,晚点儿给你送去。” 他一边抱着她往外走,一边低低的笑,“真是小醋坛,这么不让人省心。” 脚步才到阶梯,就看到威洛站在他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记得往常你最讨厌女人掉眼泪,说看着就烦。” 路西法挑眉看他,“这个点你不缠着你的南书儿滚床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找我的狗。” “你说那只白毛狗?” “是的。” “不好意思我要了。” 威洛笑得温文尔雅,很有礼貌,“你该知道,论行情,雪獒可是很贵的。” “一千万,给老子闭嘴。” “成交。”威洛再次看了一眼他怀里怯怯的女子,不由意味深长的笑,“兄弟一场我才提醒你,你手里这个女人,只是镜花水月,不是真的,你沉迷得有点儿过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零六章神秘女子 伦敦,叶门总部。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书房的空气低沉到了极点,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乌云翻滚,幽暗恐怖。 男人端坐在书房的前方,俊美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浑身都散发着无声无息的寒意,“我叫你们找的人呢?” 唐简垂着眼睛,声音压抑,“我派人找遍了那座山脉,她开的车被废弃在路上,有当地的人……看到她跟几个穿黑衣的男人上了飞机。” 宫深拓一双眼睛如同凝了冰层,“继续说。” “老大,也许静子说的没有错,她是逃跑了。”唐简似是十分不忍,心里又恨又无奈。 他才刚对她女人改观一点,怎么又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宫深拓面无表情的开口,暗黑的气场如地狱修罗,声音冷得像冰块,“是她联合了黑手党,想要我死,是不是?” 唐简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说道,“老大,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也许不是这样的。” “我要的是答案,不是也许。”宫深拓笑容凉薄,“她该知道,同样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 他不可能再上天入地的找她三年,因为,他不会让她再这样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冰冷坚硬的墙壁,夏堇垂着头,背脊靠在上面,已经三天了,路西法把她仍在这里不闻不问,九层牢里安静得没有一点风浪,像是什么都不准备发生一样。 那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沉稳轻快的步伐在耳边响起,夏堇立刻警觉,抬起眼睛,看到缓缓出现在门口的女子。 夏堇眯了眯眸,不冷不热的睨了那人一眼,懒懒道,“这地方又冷又湿,沈小姐身娇体贵的,怎么好意思劳烦您亲自到场,路西法真是越来越不会疼人了。” 被唤作沈小姐的女子微微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滑过一抹嫉恨,人却还是温柔优雅的模样。 她的声音很平静,带着淡淡的笑意,“好久不见了夏小姐。” 夏堇歪着头,整个人都是漫不经心的,甚至看都没有看她,只是松松散散的笑着,“有什么事么?” “据说你背叛了叶门?” 夏堇嗤笑,伸出手指撩起落在眼前的发丝,妖娆一笑,“沈小姐,我记得我们相看两生厌,不是谈心的好对象,你要是有事,就干脆的说,如果没事,请往左转,慢走不送。” 她始终靠着墙坐着,手里把玩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小石子,见她来也半点没有起身的意思,论比镇定比真的住气,很少有人是夏小姐的对手。 “你就不怕路西法杀了你?”女子被她毫不在意的态度微微惹怒,冷笑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能让他不杀我似的。”夏堇的眼里都是戏谑,“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到他非要杀我不可的理由,倒是不能杀的理由有那么几个。” “哦?”女子脸上浮出一层轻蔑,“你以为路西法会怕了宫深拓。” 夏堇失笑,摇摇头,“路西法在墨西哥的赌局上半路弃权,刚好叶门在南非被暗算,这怎么瞧着都像是黑手党设计的圈套,我在这个时候失踪,谁都会怀疑我在他的手里。” “这里是黑手党的九层牢,你以为外人进的来?” 夏堇眨了眨眼,笑得肆意,“沈小姐,只要有人怀疑我在路西法的手里,书儿就会想办法找我,书儿要找的人,温尔克先生就不会看着不管,那……就有点为难了,是不是?”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零六章阿静 “木头你干什么,”沈如烟惊恐的攥着男人的衣领,看着路西法铁青的脸色,抱着她直接踹开卧室的门将她扔在床上,然后整个人都压了过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他掐着她的腰,眸色凶猛如受伤的野兽,看着他身下瑟瑟发抖的女人。 是谁的声音清冷如水,又固执倔强。 “路西法,你赢了,我爱上你了。” “路西法,你说过你喜欢我,以后也只喜欢我,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已经当真了,你就只能做到。” “你当我说着好玩的吗?我告诉你,除了我,你身边出现一个女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我就有这么霸道,你是我的,你只能喜欢我。” “如果你真的爱她,那我就真的杀了她。” “我恨你,路西法,只要我不死,我发誓,你这条命,我一定亲手来拿……” …………………… “冷静的性子太决绝,爱恨都是纯粹的,她爱你就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她恨你,那你就真的一点戏都没有了。” “兄弟,你手里的这个女人只是镜花水月,她不是真的。” 耳边的声音如重叠的影子,不断的朝他涌来,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吻着身下的人。 不是真的,怎么会不是真的,她在他的身边,她仍旧爱他,他可以吻她,她是他的。 沈如烟越来越害怕,她感觉他今晚是不同的,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疯狂的想要发泄。 她下意识的挣扎,想要逃跑,然而这一动作彻底激怒了原本就情绪激荡的男人,他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眼睛里都是被染红了的**,“阿静,阿静……” 沈如烟彻底僵住了,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很快淌满了脸颊。 她闭着眼睛,只觉得头部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人用锤子用力的敲打着她的脑袋。 阿静,阿静,这个名字就像是噩梦,缠了她三年。 路西法很快感觉到她在哭泣,他松开她的腰,用手捧着她的脸蛋,温柔缱绻的吻着她的眼泪,声音低低的,带着沙哑和隐怒,“告诉我,你在哭什么?” 她看着这个男人,这么温柔,这么残忍,几个小时前才说他只喜欢她,现在抱着她嘴里喃喃念念的都是别人的名字。 她闭上眼睛,努力的让声音平静下来,“我在哭什么,是不是在你眼里,替代品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你既然这么喜欢她,那我算什么,就因为我是傻瓜,所以不会生气不会有感情,可以随你的心意玩弄?你让我找不到过去,你让我的未来除了你没有其他的人,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公平一点仁慈一点,至少在我面前克制一点不要总是抱着我叫她的名字?好不好?” 路西法怔怔的看着她略带着点歇斯底里的哭泣,只觉得心脏处都是柔软的疼痛,没有大起大落,只是细细的蔓延,无处不在。 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三年来,他有多害怕。 害怕此刻在她怀里笑颜如花的女孩,有一天,真的只剩下冷漠和仇恨。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零七章这一定是宫深拓的种 最近天气转凉,沈如烟穿着一件紫色的薄薄的针织,路西法懒懒的拥着她纤细的腰肢。请使用访问本站。 两只慢慢的散步在罗马街头,一个沉默寡言,一个心情似乎还是不错。 沈如烟抬头,蹙眉道,“我知道你很忙,不用专门陪我出来散步,叫静儿陪我就可以了。” “她?”路西法皱眉,“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有什么问题吗?”见他似乎有些不悦,沈如烟问得有些小心。 “没有。”他淡淡道,只是蹙着的眉没有松开,似乎若有所思,“以后没什么事你离她一点,有什么事就直接找我。” 沈如烟抿唇,没有出声,只是有些委屈,她连朋友都不能有吗? 他们正走在街口转弯的地方,沈如烟垂着头闷闷的继续往前走,突然腿部一阵撞击,不轻不重的痛楚传来,她吓了一跳。 她低头,才发现自己撞倒了一个小孩,她连忙蹲下身去扶人。 没想到,她才将身子蹲下,地上的小孩已经骨碌碌的爬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嘴里是可怜又惊恐到极点的声音,“姐姐救救我,有坏人要抓我。” 一边说还一边手脚并用的准备往她腿上爬。 沈如烟哭笑不得,倒也没有阻止她,只是板过她的脸,“这大街上哪里会有坏人,你是不是不听话所以被爸爸妈妈骂了?” 路西法原本是很不耐烦,他对小孩这种软体生物半点好感都没有,他低头,准备拉着沈如烟走人。 然后眼睛在落到那张脏兮兮又很楚楚可怜仔细看还带着那么点狡黠的脸蛋上时,瞬间瞪大了。 他缓了足足十秒钟,才很淡定的总结出来,这一定是宫深拓的种。 那鼻子眼睛眉毛嘴巴整张脸蛋角角落落都跟夏堇那女人像足了八分,只是,宫深拓的女儿怎么会流落在外,还弄得跟乞丐似的? 难道,夏堇给他戴绿帽了咩? 路西法对这一点十分的有兴致,正准备蹲下身,就看到前方有人急匆匆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垂眸看了眼不肯撒手的缩小版小狐猫,懒懒的等着他们过来。 “这位小姐,”带头的是位女子,很快走到沈如烟的身前,“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沈如烟听到声音抬起头,倒是抱着她的小女孩全身抖得更加厉害了。 那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看上去很年轻,美得夺目,如盛放的玫瑰,灿烂又大方,她说,“小白,还不过来。” 小白?要不是场合不对,路西法表示他很笑。 “姐姐,她是坏人,我不要跟她回去,你救救我吧。” 沈如烟有些无措,面前的女子看上去并不像坏人,看衣着打扮,气场外形,都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孩。 但是她异常灵敏的感觉到,抱着她的小女孩是真的害怕,这种害怕,她似乎……很熟悉。 “既然她的家人来找了,”路西法懒懒开口,“如烟,那我们走吧。” “哦……好吧。”她觉得哪里似乎不妥,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好犹豫的站了起来。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零八章墨白 “不要不要,”那小女孩更加惊恐了,死命的抱着不肯撒手,“她真的是坏人,她要把我解剖,她们都是坏人。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沈如烟皱眉,没忍心拂开她的手。 然而对面的女人明显不耐了,朝着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就要上前抢人。 见此,小女孩蓦然的大哭起来,那声音似乎要哭到人的心肺里去,特别凄惨,沈如烟下意识就抱住了她。 那抢人的男人极其不耐,伸手将想推开沈如烟,路西法眼睛一眯,抬手就掐住那男人的手。 “手最好别乱碰,我最不喜欢别的男人碰我女人了。”他手劲极大,妖孽的脸上带着笑容,唇角的弧度却冷到了极点。 路西法的余光清晰的瞄到那小屁孩脸上的表情顿了一秒,然后眨了眨眼,哭得更加震天动力了。 他唇角抽搐,真是跟某人如出一辙。 几个手下对视一眼,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其中一人恶狠狠的表情,“小白脸,你最好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 小白脸? 路西法好整以暇,“老子这辈子还没听谁跟我这么说过话,看在我今天算是心情不错的份上,给你们三分钟给我滚蛋。” 末了,他又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女子,“如烟,我们走。”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后转身,沈如烟抱着小女孩,连忙跟上。 那几个人大怒,抬脚就想追,瞬间几个黑衣人冒了出来拦住他们的去路,一言不发,浑身都是冰冷的杀意。 “你们是什么人?”女子抬着下巴,几分傲慢。 “南小姐,教父不喜欢有人打扰他的约会,您请回吧。”站在最前头的男子淡淡的开口,“那孩子沈小姐喜欢,抱歉了。” 教父?女子脸色一变,就差了那么一点,竟然碰到路西法? “你叫什么名字?”沈如烟抱着她,微笑着问道。 “墨白。”小姑娘半点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和哭声,小脸蛋上泪痕未干,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清澈如水,眨巴眨巴的看着她,“我叫墨白。” 墨白啊,真是不太像小女孩的名字。 “你的家人呢?”这小孩太漂亮了太有灵气了,刚才没有发觉,此时才觉得她全身上下都透着股特干净的机灵劲。 墨白瘪瘪嘴,声音干脆利落,“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 路西法暗忖,怎么宫深拓的女人跟孩子都往他这里跑?他散个步逛个街也能看到他女儿,这世界是不是有点小了? “木头,”沈如烟怯怯的看着他,“我想带着她。” 他顿时头痛,“你已经收了一只狗了,我不帮别人养孩子,你要是喜欢,我们生一个。” 沈如烟抱紧她,有点小纠结,“我很喜欢她,她有点……眼熟,木头,墨白这么漂亮这么乖,又被人抓,我们不带她走,她肯定又会被抓回去。” 早在沈如烟说眼熟的那一瞬,路西法的脸色就彻底沉下去了,长成这样,怎么看怎么……刺眼。 牢里已经养着一个了,他可不想再养一个,浪费他的粮食。 “姐姐,”墨白低着眼睛,很乖巧的说道,“你还是别带着我了,叔叔不喜欢我,我不想你们为我吵架。” 说着,就要从沈如烟的身上下来。 “等等。”沈如烟抱着她不让她走,“木头。” 路西法斜睨着那鬼灵精的小孩,他要去跟个宫深拓做笔交易,“先说好,带回去可以,但是我会找人收养她的。”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零九章送人 地牢。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夏堇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由勾唇笑道,“我还以为你准备这辈子都把我扔在这里不闻不问了。” 路西法冷冷的睨着她,“养你一辈子,想得到好。” 夏堇眸色顿时亮了,连忙笑眯眯的道,“那就放我出去吧,你不用这么给我面子把我关在这么严实的地方。” 路西法眸光冰冷,“谁把你送过来的?” 夏堇顿了一刻,狐疑的看着他,“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很无辜似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抓你过来一样的。”路西法一声嗤笑,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她。 “不是你动手,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地方,”夏堇眨眨眼睛,“你这是在暗示我你被人栽赃算计了吗?” 路西法勾唇笑着,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夏堇轻轻巧巧的开口道,“那就好办了,把我还给老大吧。” 路西法眼神邪魅,“夏堇,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便宜的事情,送你回去?就算是为了个宫老大一击,我都不该送你回去。” 夏堇敏锐的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她笑容不变,道,“哦?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你要是不打算杀我,那就会是不小的麻烦。” “送人。”路西法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字。 夏堇心里一跳,脸上却是谄媚的笑容,“话说,把我送给老大吧,我会感谢你。” 路西法低头看她,满脸的不信,笑着摇头,“夏小姐,你出了名的睚眦必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知道你这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是真的。” “谁想要我?” 路西法笑着,上下打量了她几番,懒懒的道,“放心,怎么说也是叶门老大的女人,我会把你卖个好价钱的,那人,据说找了你十几年了。” 夏堇脸色骤然一变,漫不经心的眸色蓦然冰冷到了极点,她抬起眼睛,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语调却平静到了极点,“路西法,你最好保佑我会死在那人的手里,否则,这笔债,包括三年前加上阿静的那一笔,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路西法微微一诧,他认识夏堇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的脸色这么难看,他有着感觉,她跟那人的恩怨,似乎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情,夏堇是块烫手的山芋,他没兴趣为她跟叶门纠缠,索性摆脱。 路西法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她身子一软,靠在背后的墙上,缓缓低下头,闭上眼睛,指甲深深地嵌入血肉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由远至近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夏堇深深的平静了呼吸,慢慢的抬起头。 穿着一身庄严唐装的老人站在昏暗的视线中,整个人看起来不怒而威,看着她的目光冷冷淡淡,像是审视某种不知名的物种,眼底的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夏堇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瞟过,眼底讽意乍现。 “这真的是好多年不见了,南公爵。” 我能不能弱弱的说一句,我发新文了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一十章南家 南家是世袭贵族,在欧洲有第一贵族的美称。 南公爵手握南帝军,据说这是一支十分厉害神秘的军队,直接受命于南家,也因为如此,即便贵族制度在今天已经没落,南家的声望依旧没有丝毫的削弱。 这个百年家族亦是出了不少的传奇,从几十年前嫁入南家有娱乐圈第一美人之称的路雪,到如今嫁给华安国际总裁的南族大小姐南书儿,都充满了各种神秘。 夏堇眸色极冷,原本这种眼神几乎是不会出现在她的眼里的,她向来风轻云淡,狡黠散漫。 她的身体被架在冰冷生硬的机器上,脸色苍白透明,眼里的笑意却极尽了讽刺。 南公爵站在她的身前,不断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据。 她全身都是僵硬的,噩梦般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像是冰冷暗黑的海水,要将她吞并。 “看来,”南公爵缓缓开口,声音里有种奇异的沙哑,“这些年来,你什么都记得。” 夏堇冷笑,“难道你觉得,我会忘记?” 南公爵并不在意她过于冷漠与不敬的态度,反而微微笑了出来,“一般人在童年受过严重心理创伤,长大后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不小的心里疾病,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后遗症,你的心理很强大。” “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或者说,是怎么认出我的?” 这是她唯一想不明白的事情,南沙决怎么会认得出她,这世上除了她,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她自己,就是她师父,而师父死了六年了。 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连书儿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宁愿被老大误会都没有开口解释过一个字的秘密。 为什么南沙决会找到她? “没什么秘密是永远不会被人知道的。”南公爵只是淡淡的笑,似乎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呵呵,”夏堇轻轻的笑开,“我想,这一次你会很失望,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刚好这时候南森烨走了过来,他眸光极深的看了夏堇一眼,走到南公爵面前时却是不动声色,伸手递给他一张薄薄的纸张,“公爵,最新的结果出来了,她的身体由于损伤过重,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病变,暂时不能用来研究,否则……轻则变成植物人,重则会死。” 夏堇细细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脸上却是无所谓的轻笑,“你既然要利用我,当初又何必下那么重的手?” 南公爵沉着脸,半响才道,“那就想办法养好,森烨,她交给你,我只要结果。” “是,”南森烨神色谦恭,淡淡的应道。 “话说,”直到南公爵踱了出去,夏堇才歪着头,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我记得我救过你的命。” “你的记性似乎是不错,那就应该也还记得,我也救过你。” “没错,”夏堇轻轻的笑了出来,“说起来,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早就是一具干尸。” “所以,这样说来,我们两清了。” 新书《军长夺爱,暖妻有毒》求支持啊啊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给我继续炸 “老大,”静子站在书桌的一边,神色凝重又忐忑,“我们已经轰了黑手党十几个分堂据点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全面开战。请使用访问本站。” 宫深拓面无表情的敲着面前的键盘,整个人暗黑冰冷,还有一丝隐隐欲动的嗜血和狂妄,“那又怎么样?我等着他还手。” 静子咬着唇,“这两年我们和黑手党一直相安无事,这么做……” “想要相安无事就不会来挑衅我,他想斗,我就奉陪。”宫深拓一声冷笑,眸里都是讽刺的寒意,“不准停,继续给我炸。” 静子低头,还是忍不住插口,“老大,你这么伤筋动骨跟黑手党宣战,是因为这一次暗算,还是因为……夏堇?” 宫老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静子,你最近有些逾矩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你屡次为她打破规则,这也不符合叶门老大往日公私分明的性格。”静子看着他,态度强硬又倔强,“唐简也说了,夏堇是自愿跟人走的,她不是被迫。” “是自愿她就会自己出来,是被迫路西法迟早要露面,静子,那女人我不能放过,你明白吗? 静子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敲门的声音打破。 进来的是埃文,他手里拿着类似资料的纸,神色有些凝重,淡淡的看了静子一眼,他就手里的资料递给宫老大,“老大,夏堇在罗马留了三天,现在已经被转移了地方。” 宫深拓冷漠的扫过埃文递给他的纸,语气顿时变得危险起来,“她就在伦敦?” “按照跟踪器的指示,是这样的。”埃文抬眼,回道。 “具体?” “还需要点时间才查的出来。”埃文神色淡漠,但眸底隐着不浅的疑虑。 她就在伦敦,叶门的总部在伦敦,她要是想逃,怎么会自动送上门来。 还是说,那女人深信狡猾,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干脆藏在了他们的眼皮底下? 他总觉得,他们似乎忽视了什么。 “你们怎么查出她的位置的?”静子的语气有些意外。 “老大在她的身体里装了全球地位追踪器。” 这是上次夏堇跑去苏黎世,被老大废了腿,在她昏迷的时候装进去的,十分微型,但是精确度相对较差。 静子抬头看了眼书桌前男人冷淡的眉眼,只觉得心里的酸气不断的往外冒,那样一个女人,她究竟何德何能? 她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既然她不在黑手党,我们还要继续炸吗?” “为什么不?”宫深拓一声冷笑,“他喜欢玩阴的,我就跟他玩明的,炸。” “是。”静子沉重的心明朗了那么一点。 至少,老大要跟黑手党开战,不完全是为了那个女人。 另一边,路西法看着手下不断送过来的资料,俊美妖邪的脸上也是冷笑连连,“他妈的去告诉宫深拓,再对老子的地盘动手,老子把他的女儿卖到妓院。” 手下一愣,下意识的说道,“可是小姐好像很难喜欢那小姑娘。” 路西法闻言暴怒,“我不是说过不准她跟那小毛孩在一起吗?” 手下摸摸鼻子,“boss,我们去抢那孩子沈小姐肯定会生气,沈小姐生气了你肯定会回来罚我们,所以,您自己去吧。”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二百一十二章我没有女儿 “老大,”城挂了电话,转身对宫深拓禀报道,“黑手党来电话了,路西法表示要跟我们谈判。” “现在谈判?”宫深拓勾起唇角,“带上夏堇,我唯一的条件。” “我是这么说的,但是他们说夏小姐已经不在黑手党了。” 宫深拓冷笑,“没有筹码,那就不用谈。” 城难得的有些犹疑,“可是,老大……” 城跟了他几年,对他的心思摸的算准,这种犹疑不决的态度,还是第一次出现,宫老大当即皱了眉头,“还有什么?” “路西法说,没有夏小姐,但是您的女儿在他的手上。”这句话城说得有些艰难,甚至下意识的去看了眼老大的脸色。 宫深拓想也没想,“我没有女儿。” 城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谁都知道叶门老大没有女儿,何况看老大这态度,这话说得没有任何的犹豫,理所应当。 但是,路西法不可能白痴到随便弄个孩子就说是老大的女儿,这也太侮辱黑手党教父的智商了吧? 他也没做过多的思考,拿起电话回了对方。 他没有女儿?路西法斜睨着小猫咪一般缩在椅子上怯怯的看着他的墨白,冷艳的暗忖,难道夏堇真的给他戴绿帽? 他当即招招手,招小狗一般的道,“过来。” 墨白看他一眼,十分小弧度的憋憋嘴,很不高兴很不屑的样子,不过这表情隐藏得十分细微,一般人基本看不出来,但路西法是何许人也,这都看不出,他白活这么多年了。 墨白很小,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小孩子的心是最透彻的,你对她好不好,你喜不喜欢她,她一眼就感觉得出来。 但是,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笨拙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椅子太高,她不小心摔了下来。 路西法挑眉,见她只是瘪瘪嘴然后很自动的爬起来,还不忘拍拍身上的灰尘,大约是觉得拍得差不多了,又很淑女很乖巧的朝他走了过来。 屏幕上的信号一闪,宫深拓看了眼屏幕下方的视频邀请,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鼠标。 路西法那张妖孽邪肆又风华绝代的笑脸就跃了上来。 “宫老大,你这事做得太不厚道了,我都把南非的矿山让给你,你就用到处炸我的地方这行径来回报我?”路西法在笑,那精致的眉眼无处不在展示着他的妖里妖气,然而身上阴冷黑暗的杀气照样显露无疑。 “让?”宫深拓淡淡的开口,“怕输还要说让,你什么时候脸皮厚得连廉耻都没有了。” 路西法更冷艳,廉耻?那东西什么时候跟他有过关系? 他妖艳一笑,“我脸皮再厚也比你这张千年面瘫要好看。” 宫老大不耐,冷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路西法收起笑容,慢悠悠的说了句,“还真是没有耐心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在他腿边的小墨白抱到自己的腿上,“我这不是看你们父女太久没见,想着让你们解解相思之愁。” 第一百一十三章爹地带我回家吧 “小家伙,这是你爹地,还不叫?”路西法像是完全忽视宫老大被狠狠一震的表情,笑眯眯的指着屏幕对墨白说道。 墨白蓦然睁大了眼睛,漂亮精致的小脸蛋上都是不可置信,她转过脑袋,双手不自觉的捏着路西法的衣角,有些紧张的问,“叔叔,他真的是我爹地吗?” 路西法低头瞅两人墨白一眼,突然发现,貌似这小破孩第一次叫他叔叔。 又立马想起她叫如烟叫姐姐,叫他叫叔叔,她一定是故意的。 宫深拓双眸紧紧盯着屏幕里的女孩,拿着鼠标的手臂如僵住了,一动不动,他就像是被人敲了一个闷棍,半天反应不过来。 那样相似的五官轮廓,灵动透彻的气息,眨巴的眼睛,几乎完全跟记忆力的女人重逢。 然而,墨玉般的眸头一次出现了极大的震撼,路西法跟他交手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虽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眼里是震撼无法掩饰。 慢慢的,先是震撼,然后,心脏有如被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收紧,然后慢慢的捏碎,鲜血泊泊的流出。 这是…………谁的女儿? 墨白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屏幕里的男人,心跳猛然的加快,又紧张有兴奋,这是她爹地吗?她有爹地的吗? 她突然又很担心,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屏幕里的男人没什么表情,除了震撼,既没有意外,也没有欣喜。 她很忐忑,爹地不喜欢她吗? 终于,还是她小声的开口了,“爹地,外面好可怕,没有东西吃也没有衣服穿,我总是又冷又饿,”她的眼神怯怯的,带着莫大的期望欣喜和紧张,“爹地,你可不可以接我回家?” 宫深拓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动一下,像是僵硬了一般,握着鼠标手青色的经脉慢慢的浮起,全身散发的气息更加冷酷慑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夏堇会和他以外的男人有孩子,他更加没有想过,夏堇跟其他男人的孩子会叫他爹地。 这个一看就是夏堇的女儿,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 他甚至下意识的想去回忆,三年前他是不是忘记了他们曾经有过拥有孩子的机会。 没有,完全没有,他没有碰过那个女人,应该说,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不可能有个这么大的女儿。 路西法见宫深拓那愈见杀意的脸色,十分轻松的笑了出来,“嗨,宫老大,你这脸色难看的,难道你女人真的给你戴绿帽子吗?” 一边说心里一边纳闷着,夏堇给宫老大戴绿帽,这不科学啊。 在他的印象里,那女人很狡猾,狠起来也足够冷血,虽然外界包括整个叶门都当她是叛徒,不过以他知道的那点边边角角也大致可以判断出来,她不是被算计了就是被逼的。 她当年可是为了那破贞操差点跟他同归于尽了。 “咳咳,”路西法干咳两声,作势表现出十分尴尬的样子,眼底的幸灾乐祸一点要收的意思都没有,“既然不是你女儿,那我们下次见吧。” 说着就要关电脑。 “谁说她不是我女儿?” 第一百一十四章你是我女儿 大厅,透明的水晶灯流光溢彩。 墨白站在沙发的一边,柔顺黑色的短发,精致漂亮的脸蛋,水灵灵的的,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楼梯口,一眨不眨。 过了不知道多久,佣人见她一直维持着姿势,不由走上去小声道,“小姐,你现在沙发上坐会儿吧,先生工作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来。” 墨白摇摇头,乖巧的说道,“没关系的,我等爹地下来。” 脸上尽是甜甜的笑意,佣人一个恍惚,这女孩,一看就至少是谁的女儿。 可是,先生那么喜欢夏小姐,他有个女儿,不应该很高兴吗?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下来? 佣人不解,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小女孩长得水灵灵的,长大一定是个美人儿,惹人怜惜又是先生的女儿,不知道多少人喜欢。 墨白眼尖,余光瞄到楼梯处拾级而下的男人,不由更加站直了身体,手笔直的放在两侧,等着宫深拓的走进。 佣人见宫老大来了,也连忙退了下去。 宫深拓穿一件墨色的衬衫,简洁冷酷,整个人淡漠如冰,他看着眼前酷似夏堇的小墨白,一步一步的走进。 走到她面前,墨白仰着头,脸上是局促的又努力灿烂的笑容,宫老大阅人无数,这样的神情他一眼就分辨得出来,这是太过年幼的孩子渴望父母的温情。 她全身都洋溢着一种兴奋的期待,宫深拓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徒然一软,竟蹲下了身子。 墨白仍有有丝犹豫,小心的问道,“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她不是问你是不是我爹地,而是我是不是你女儿,他想起某个笑靥如花的容颜,心里顿时又是一阵刺痛。 宫老大平视她的眼睛,淡淡的开口,“你几岁?” 墨白一愣,小声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你……是谁养大你的?”他原本是想问你的父母是谁,但是一碰到她的眼睛,不自觉的换了个问题。 “人贩子,”这三个字吐字十分清晰,她睁着大眼睛,却看不出恐惧,“后来我遇到一群人,有个人说他是我妈咪的爷爷,让我跟他回去,可是我跟他回去后,他每天把我放在实验室,用很多刀子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研究我,总是抽我的血,给我打针,我不喜欢,很痛,有一次他们带我出去,我才逃走了。” 她的神色突然有些洋洋得意,“我以前就是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我遇到过很多坏人,我知道怎么逃走。”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宫深拓淡淡道,有了一丝的笑意,以及微不可绝的心疼。 墨白的眼珠转了转,“你看起来很有钱,应该不会是人贩子。” “你是我爹地吗?是不是啊?”她敏锐的察觉到他微微的愉悦,下意识的撒起娇来。 “嗯,”宫深拓看着她,心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翻滚,他伸手摸摸她的脸蛋,声音黯哑低沉,“你是我女儿。” 墨白一下子就雀跃起来,她扑倒宫深拓怀里,高兴得又笑又跳,突然,她从她怀里伸出脑袋,问道,“爹地爹地,我妈咪呢,我妈咪在哪里,我想见妈咪。” 宫深拓摸着她的头发,声音里一层压抑,“你妈咪出远门了,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都没什么人去我家新文捧场吗?好桑心 第一百一十五章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南先生,我就不能晒会儿太阳吗?”吃完饭,夏堇慵懒的眯着眸,歪头问道, 南森烨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叶门在找你。” “我当然知道叶门在找我。”夏堇也茫然,“叶门在找我跟我要晒太阳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吗?” 见南森烨还是不说话,她笑了笑,“不是给我养身体吗?晒太阳对身体好啊,这可是常识。” 南森烨淡淡的看了眼窗前,“正午的时候太阳会照进来,你可以坐过去。” 夏堇默了一秒,“你们这么有自信叶门找不到这里来?还敢把我往这里放,伦敦的黑道都是叶门的天下。” “你信不信,”夏堇似笑非笑,“宫深拓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他会把你们南家夷为平地?” “夏小姐,南家是白道里贵族中的贵族,别说南帝军在这里,宫深拓敢明目张胆的动叶门,政府一定会插手干预,到时候形势一乱,黑手党也会趁虚而入,你这么聪明,一开始就会阻止他的,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了的话。”南森烨语调缓慢,却句句分析得透彻。 夏堇只是笑着,这么久还没找到她,夏堇撑着下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不是真的想让我被人养到白白胖胖宰了你才来吧。 呜呜,夏堇在心里哀嚎,南家都是一群死变态,虐完书儿来虐她,老子上辈子欠了你们。 罗马。 书儿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笔直的走到路西法的面前,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开门见山,“你把夏堇怎么样了?” 路西法抬头,怎么他的书房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 “她不在我手里。”兄弟的女人,裙带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不在你手里宫深拓会到处炸你的地方?”书儿冷哼,一个标点都不信。 “你消息是不是太慢了一点,叶门都没来找我麻烦就充分说明夏堇不在我手里了。” 靠,夏堇那死女人,他上辈子欠了她,怎么她身边每个人都跟她关系匪浅似的。 “威洛告诉我,以你的脾气,要不是做了亏心事怎么会对宫老大炸你地方这件事没有一点反应,这么轻易就算了,你是这种人?” 路西法喉咙堵了一口血,他迟早有天会被那眼里只有女人没有兄弟的混蛋卖掉。 他的亏心事跟夏堇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可丝毫不举得她把夏堇送人是有什么不妥的。 有利不图,那不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吗? “路西法,”书儿冷冷道,“夏堇要是出事,我全都算在沈如烟头上,说起来,这些年我都没有见过她了,你以为,你能一辈子藏着她?” 路西法的脸色瞬间变了,“南书儿,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威洛的女人我就不敢动你,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书儿怒极,反倒轻轻笑了出来,“路西法,沈如烟是毁了容还是有多见不得人,你这么怕她见光,那女人看着柔弱心里可一点都不柔弱,否则也不会在自己的男人刚死就上你的床,她赢了冷静,倒是你,紧张成这样,唯恐让人知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第一百一十六章这是冷静的雪獒 这样说着,书儿微微眯起了眼睛,她似乎是忽视了路西法这些年雪藏沈如烟这件事了。 因为她和冷静也有不小的私交,而三年前跟沈如烟寥寥无几的几次见面也都并不喜这女子,因此对路西法和沈如烟的事情并不上心。 每次威洛来罗马,基本都不会带她,依着威洛和路西法的关系,她没有理由连沈如烟的面都见不到。 威洛的说法是沈如烟受了刺激见不得生人,这都三年了,而且吐过真的见不得生人,又怎么会一个人跑去苏黎世? 书儿有了思量,慢慢的垂下眸,又挑眉轻轻的审视了一番路西法难看的脸色, 末了,也不再说什么,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背后是路西法冷到极致的声音。 书儿回头,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想起来威洛应该在等我,教父先生,不打扰了。” 说完,抬脚就走。 路西法眸色冷然,夹杂着一缕危险的锋芒,他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伸手拿出电话,声音低沉冷漠,“如烟,南书儿往门外走,你让她见你一面。” 电话那边的女子轻笑出声,带着浓浓的自嘲和落寞,“我还以为,这个名字永远不会属于我了,”她顿了顿,继续道,“路西法,你明明知道,你不可能藏她一辈子,她也不可能永远像现在一样活着,如果有一天她醒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跟我。” 路西法只是看着窗外的女子,碧色的眸色暗涌翻动,像是深海里的暗礁,“那我会让她……永远维持现状。” “呵呵,”女子笑意微冷,“那你不如废掉她那一身武功,那么即便有一天她真的恢复记忆,也没有办法从你身边逃走。” 说话,便掐断了电话。 “南小姐,”带着温柔笑意的女子从她身后响起,书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正向着她走过来的女子。 白色上衣,及肩的黑色头发,温柔的笑容里夹着几丝不着痕迹的清冷,看上去是干净美好的女子。 书儿礼貌的扬起笑容,亦是微微的笑着,“沈小姐,你好。” 沈如烟看上去落落大方,很正常,并没有半丝受了刺激痴傻的模样。 黑色的瞳孔微微的收缩。 “温尔克先生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吗?”沈如烟走到她身边,她们站在草坪旁的卵石路上,阳光明媚,看上去要聊天的样子。 “没有,威洛要见客户,我一个人无聊,所以才过来看看。”书儿笑容温婉,黑色的长发垂腰而下,带着几分清凉的气息。 “不留下来吃饭吗?说起来,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聊天。”沈如烟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臂,眼神期盼。 “不了,”书儿笑得抱歉,“威洛已经订好餐厅,等他见完客户我就要过去,下次有机会来巴黎,我请你吃饭。” “哦,”沈如烟似乎有点遗憾,松开她的手,笑盈盈的道,“下次路西法去巴黎我让他带我去。” “好的。” 又寒暄了一会儿,书儿向她告别,准备离去,转身那一霎那,眼角的余光却瞥到花坛角落里懒懒坐着的白色巨犬。 书儿怔住,那不是……赤古吗? 赤古怎么会在路西法的家里? 沈如烟很快察觉到书儿的目光,忙开口道,“上次小白在街上伤了人,温尔克先生才寄放到这里的。” “是吗?”书儿勾唇,淡淡的笑,“这是冷静的雪獒,我想她并不想赤古被养在这里,不介意的话,我带它走。” 第一百一十七章给我炸 “小白,小白你在哪里…………”纤细柔弱的女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声音,书儿皱眉,似乎很熟悉。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路西法家里是不是还藏了个美人啊?” “怎么会呢?”沈如烟眼角一丝慌张,却还是从容道,“是照顾小白的佣人。” 书儿瞧着她的神色,微微的眯眸,并不出声,只是站着,等那人出来。 突然,身上某处的震动传来,书儿看了沈如烟一眼,就手机从包里拿了出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她的脸色微变。 “书儿,”电话那边是南森烨的声音沉稳冷峻,“转告宫深拓,夏堇在南家。” 还不等书儿说任何一个字,电话就被挂断。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南家抓了堇做什么? 顾不得多想,甚至都没来得及跟沈如烟说什么,就转身疾步的往外走,她一定是在南家出事了,否则森烨不会特意通知她。 “小白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从角落里出来的女子刚好走了出来,欣喜的上前搂住了懒洋洋的雪獒,眼睛里都是明亮的笑意。 “柳静姐姐,她是谁啊?” “温尔克先生的妻子。” “哦,可惜没有见到,她下次来我想见见她。” 半个小时后。 南家复古繁琐的大门前,一身黑色的男人立在前面,全身都是冰冷慑人的杀意。 “小影,去把门炸了。”宫深拓淡淡的睨了一眼紧紧闭上的铁门,波澜不惊的开口。 “是,”夏影面无表情的走到前面,马上有人将一小包炸弹递了上来。 宫老大作为全球第一军火商,炸弹这种东西自然也做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微型炸弹,说了炸门,就不会多炸到一堵墙。 “砰,”的不大不小的一声,繁复历史悠久的大门瞬间被炸成了粉末。 宫深拓嘴唇噙着冷笑,一步步走了进去,城堡里的佣人和保镖早就乱成了一团,夏影随手抓了个人,推到宫老大的身前。 “叫你们管事的过来,我没时间跟你们耗,一分钟,我要见到人。” 那佣人被宫老大骇人的杀意和他身后冷冷立着的手下吓得魂飞魄散,抖抖索索的不敢挣扎,只结结巴巴的说了句,“好……我马上去。” “谁在这里捣乱?”带着怒气的威严的声音很快响起,南公爵疾步赶了过来,南森烨跟在他的身后,淡漠沉稳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 南公爵走到阶梯上前,看着下面冷厉很阎王般的男人,不由沉了声音,“宫老大,你什么意思。” 宫深拓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夏堇,三分钟,见不到人,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 南公爵面色更加难看,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戳着面前的阶梯,“宫深拓,我给你三分面子,你未免不把整个白道放在眼里了。” 宫深拓冷笑,眼底的杀气更加浓重,“我看在整条白道的面子上,你现在才有机会在这里说话,小影。” 夏影立刻会意,不出十秒钟,连绵的爆炸声再次响了起来,“从最边上开始炸,炸完为止。”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一十八章嫁给我 “你……”南公爵盛怒的表情下多了抹慌张,这男人出了名的杀伐果断,他说要把这里夷为平地,就绝不会只是说说而已。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宫深拓既然这种阵势到了这里,就绝对是确定了夏堇在他的手里,他当即狠了心,冷冷道,“宫深拓,你敢动南家的人,我叫你的女人给我们陪葬。” “你动她一根头发,我让你们南家彻底从这个星球消失。” 论狠绝,谁都比不过这个男人,他有足够的资本嚣张狂妄,南公爵又急又怒。 南森烨皱着眉,低低的道,“公爵,夏堇那女人在宫深拓心里的分量很重,我们不放人,宫深拓是不会罢休的。” 南公爵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闪过一抹极快的阴狠,很想,像是做了某种重要的决定,声音冷酷,“森烨,去把夏堇交给宫深拓。” 南森烨点头领命,转身就离开了。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南森烨就带着夏堇出现了,宫深拓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幽暗深邃,还隐着某种阴鸷的冷酷。 没有受伤,看上去完好无损,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夏堇开始并不知道南森烨要带她去哪里,直到走到将近门口的地方,一眼便望见气势骇人笔直站着的男人。 她原本懒懒怏怏的眼神一下子就亮,唇角扬起笑容,起身就飞奔了过去,他站着没有动,夏堇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她的脸靠在他的怀里,手抱着他的腰,眼睛很亮,软濡的声音带着一抹嗔意,“老大,你终于来了。” 宫深拓低着看着怀里的女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抬起垂在身体的两侧摸着她的头发,淡淡的问道,“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夏堇抬头,眨巴着眼睛,“没有啊,我这不是好好地吗?老大我们回家吧,我想回家了。” “嗯。”仍旧是淡淡的一声,他再次抬起眼帘,“南公爵,看在她完好的份上,下不为例。” 他的语调很平静,但是谁都听得出来声音里嗜血的杀意。 说完,抬手将夏堇横抱在怀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直到这个时候,炸弹声在真正停了下来。 夏堇偎在他的怀里,手环着他的脖子,抬眸看着他的脸色,不由蹙起眉,她对他的情绪是很敏感的,因此,她很清楚,她家老大似乎很不高兴,身上压抑着一股极深的戾气。 宫深拓抱着她上车,自己就坐在她的身边,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无声的发动了车子。 夏小姐有点纳闷,老大今天有那么点恐怖啊,她都不敢跟他说话,心有戚戚。 末了又很郁闷,不高兴的嘟着嘴巴,哎,她刚刚被绑架回来,他都不会安慰她一下的吗? 铁一般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夏堇偷偷瞄了他一眼,宫深拓闭着眼睛,看样子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样子。 她哀怨的看着他的下巴,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闷骚男真的伤不起啊有木有。 “拓,”她凑到他的面前,伸出手调皮的捏住他的鼻子,委委屈屈的说道,“是不是谁得罪你了?迁怒不是好习惯啊,你怎么可以给我摆脸色呢?” 宫深拓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墨玉般的黑眸,很静,很深,像是午夜的深海。 他慢慢的开口,“嫁给我。”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一十九章我怎么会有孩子 夏堇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像是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好不好?”他依旧沉静的看着她,声音像是一块寒玉。 “好”字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脱口而出,只是,最终被死死的卡在喉咙。 宫深拓看着她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眼底缓缓渗出清晰的讽意,他说,“上次你说要想一想,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夏堇,同样的借口不要用两次。” “还有,我只接受一个答案。” 她想从他的怀里离开,却被他紧紧扣住了腰,无法往后后退半步。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车外的风景变化不断,车内却寂静得仿佛空茫。 骨节分明的手大力的捏着她的下巴,语气阴柔冷冽,“你不肯,是不是?” 他又笑,“你肯不肯嫁,都是我的人,宁愿做情妇,也不肯当妻子,夏堇,你还想守着什么?” 夏堇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说什么,她无从解释,她不敢说,不能说,不知道该不该说。 宫深拓却是怒到了极点,恰在这时,车停在了城堡前,他拉开车门,一把将夏堇扯了出来,动作近乎粗鲁。 夏堇皱眉,踉跄着跟上并没有说话,她心里吐槽,不会求婚被拒就这么恼羞成怒吧?老大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风度了? 可是,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她自问多多少少了解这个男人的,他现在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十分清楚的告诉她他现在怒火滔天,而这样的怒火她很少见到,针对她的,更加少见。 他浑身冰冷,佣人手下没有一个敢靠近他们,他拉着他,笔直的上楼,然后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她甩了进去。 她的身体不稳,跌落在地板上,也是那一刻,她明白过来了,她几乎是忘记了是谁带她离开南非把她扔到黑手党。 他说过,她是这场游戏的女主角。 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开始慢慢的回暖了,那人才出现,就彻底掉回原来的境地。 “我很好奇,”宫深拓蹲下身子跟她平视,他一字一顿,说的极其缓慢,“你为那男人背叛我,为他生孩子,为他拼了命的想从我身边逃开却又不得不演戏,从你落在我的手里,他就从来没有露过面,他要是真的爱你,哪怕只有一丝一毫,都不会忍受你在我的身下承欢。” “是什么样的男人,你这么心甘情愿,嗯?” 夏堇听着他的话,缓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乌黑明亮的眼睛满是茫然,她下意识的问,“什么男人?什么孩子?” 宫深拓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喉骨深处蹦出,“你跟那个男人的孩子,夏堇,是不是说惯了谎话,连你自己都以为是真的?” 夏堇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她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孩子,什么男人,她哪里来的孩子,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男人。 于是她真的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宫深拓,你记性是不是太差了点,我的第一次都是在几个月前被你拿掉的,我没有怀孕啊。”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二十章失控 宫深拓看着她干净得没有一点瑕疵的脸,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她也许真的毫不知情,那个孩子跟她无关,跟他们无关。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可是,脑海里迅速闪过那张笑靥如花的笑脸,跟眼前女人几乎如出一辙。 恨意顿时涌上心头,他冷冷的笑,“这年头,有什么东西不能作假,何况是处女,你是有多身经百战,才能装得那么纯?” 夏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一贯伶牙俐齿,此时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直接扔到床上,然后身体覆了上去,一手控着她的身体,唇吻着她的下颚,狠戾缠绵。 愤怒,还有无法言明的心痛在他身体里疯狂的叫嚣,他只觉得自己很痛,像是胸口积了一口淤血,他看着他身下的女人,就算全世界都是地狱,他也要拉她作陪。 疯狂的吻如夏日的暴雨落在她的身上,从唇到下巴,到锁骨,然后继续往下,他很用力,夏堇几乎吃痛。 她一贯以他的女人自居,偶尔耍点小脾气,但从不矫情,男欢女爱的事情她也一直看得坦荡,但此时宫深拓那明显的暴怒,让她下意识的想退。 夏堇本能的挣扎,更加引爆了他体内的暴力,他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整个人锁在他的怀里,他从后面抱着她,唇舌在她的肩膀上流连。 “你的孩子,”他吻上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夏堇,你是不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意?” 夏堇一怔,不懂他今天为什么揪着孩子的话题不放,她仰起脸,任由宫深拓起亲吻着她,声音因为这磨人的暧昧带上些许媚意,她咬着牙,“我说过了,我没有孩子。” 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眼里滑过一抹浓重的悲哀,说不定这辈子她都不能有孩子。 宫深拓停了下来,板过她的脸,看着她澈如明镜的眼睛,身体里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 夏堇只觉得身下一软,又被重新压回了床上,这一次的吻势更加凶猛,一如他的人,强势霸道,带着彻骨的恨和缠绵。 他抬头吻上她的唇,逼迫她与她交缠,夏堇的意识几乎被剥夺,只能被迫承受男人的掠夺,她反抗的意识薄弱,反抗的力道更加薄弱。 直到身体感觉到空气里的凉意,她才惊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褪下,此时她整人都是半裸的状态。 她被抱在怀里,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任何缝隙,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身上则是男人强悍的侵入。 夏堇半眯着眼睛,身体很快有了反应,细细密密的快乐与折磨,脸上的红潮将她略带忍耐的表情染成了娇媚。 她的短发稍稍长长一点了,衬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显得格外的撩人魅惑,她身体一直不好,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生病,除了她最初回来的那几日,他几乎没什么机会碰她。 这一开始,他就彻底失了控。 是谁在最初的见面,就站在船头昭告天下,“我是宫深拓的女人。” 尼玛,写肉真心好辛苦,还只是点肉末,呜呜呜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二十一章我不能嫁给你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夏堇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酸痛,她低低的咒了一声禽兽,觉得累得累,又打算闭上眼睛继续睡觉。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突然,她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又打开了眼睛,微微侧过脸,果然看见窗前站着一个漠然的男人。 他背对着她,正在……抽烟。 烟雾缭绕,衬着这黑色的背景,说不出的寂寥,是的,就像是从骨子里透着一种深刻的,无法治愈的寂寥与落寞。 夏堇眯起了眼睛,印象里,老大是很少抽烟的,他一贯强势霸道,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心酸。 她从来都觉得,这个男人天生就该如帝王一般君临天下,不该是这样,她心里闷闷的。 她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脸贴着枕头,睁着眼睛看着他,明明她该生他的气,受委屈的是她,被强上的是她,可为毛看上去受伤的变成了他? 她嘟着嘴巴,默默腹诽,老大忧伤的路线真心不适合你好吗? 她看着他的背影,之前的争吵回到她的脑海,她一点点理清思绪,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宫深拓听到声音,转过身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扔掉手里的烟头,也没有动,就这样看着她。 夏堇身上只穿了件松散的睡袍,她也不管,赤着脚就下了床,几步走到他的面前。 她仰着脸蛋,微笑着看着他,“那个让你这么生气的,我的孩子,他在哪里?” 她压根就没有什么孩子,她只觉得好笑,是什么样的原因他坚信她有了孩子。 宫深拓向前走了两步,抬着她的下巴,眸色冷然,说出来的话森森冷冷的,“嫁给我,跟我结婚。” 夏堇眨眨眼,当他的新娘是她的愿望之一,可是她不能嫁,至少,现在她不能嫁。 “我不能。”夏堇直视他的眼睛,带着平静的笑意,似乎没有看到他眼里冰冷暗沉的怒火,轻描淡写的开了口,“我现在不能跟你结婚。” 他看着她,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唇角勾起笑容,一手将她带进怀里,向前走了两步,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看看你的女儿。” 夏堇偏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蓦然,视线僵住,二楼额下面是一块巨大的草坪,此时,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正拿着水管在欢快的洒着水。 她笑得灿烂,浑身湿透了也浑然不觉,佣人在一边陪她玩,夏堇整个人都震住了。 先是茫然,甚至下意识就喃喃道,“她不是我女儿……” 然后话还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她抬头,看着宫深拓冷漠的脸,问道,“你怎么找到她的……她怎么会在这里。” 夏堇这个反应,彻底打碎了宫深拓唯一的期望,他有多希望……墨白不是她的女儿,他有多希望……这真是只是一个巧合。 可是,夏堇的反应告诉她,这不是。 她怎么会在这里?若不是相关的人,若不是她的女儿,她怎么会这么问? 心里的寒冰愈发扩散,他整个胸膛都是凛冽的寒意。 “你不是说,你没有孩子吗?”宫深拓开口,语气里都是冰冷刻骨的讽刺。 “我……” 推荐完结文《盛情深度索爱》,虽然名字取得可能不怎么样,但是我觉得内容还是能看得。看文的童鞋要收藏啊,不然偶就没有动力啊啊 ! 第一百二十二章对不起 孩子,这个孩子…… 夏堇看着他,说不出话来,长得这么像她,说不是她的女儿,谁会相信。请使用访问本站。 难怪,南家会找到她身上来,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猜,你不会打算告诉我,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宫深拓漠漠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道。 夏堇有些无措,苍茫的问出口,“如果我真的跟别人有了孩子,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他们之间,似乎打了一个死结。 可是,偏偏她不知道从何下手,她似乎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为什么?”他笑着看她,这笑里带着冷意,带着自嘲,带着不加掩饰的深痛,他说,“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为什么,他爱她。 他自小无情,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遇上她,开始就只知道霸占,他喜欢的东西,只能是他的,他喜欢她的笑容,便纵容她做任何事。 彼时,她亦嗔亦怒,嫌他太霸道不懂风情,却始终从未离开,他以为,她也是喜欢他的,她这一生都会跟着他。 后来她背叛他,除了愤怒,最深的还是心痛,像是一把尖刀笔直的插进他的心脏,他上天入地,掘地三尺,发誓要找她出来。 除了恨,除了怒,还有更深的就是想念,是的,想念,她所有的音容笑貌,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时时刻刻网着他的心。 后来在慕容家将她夺回,他看似冷酷,用慕容家威胁她,强占她,甚至把她扔进审讯堂,可是,这些,都无法掩盖他心底最深处的雀跃。 是的,谁都不知道,他有多雀跃,只因为她回来了。 后来,他甚至想,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哪怕她不爱他,他也认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宠她爱她,一切都不会变。 这个孩子,彻底打碎了他的希冀,他知道,这不可能,他多少了解这个女人一点。 她要不是爱一个人,怎么会为他生孩子。 “你总不会希望,”他低着头,吻着她的下巴,“我拿着孩子的鲜血,当做给你求婚的礼物吧,嗯?” “孩子是无辜的。”她听出他话里浓重的杀意,不由一惊。 “无辜?”他轻轻一笑,目光凉漠,“她是我心里一辈子都拔不掉的刺,怎么会无辜。” 一室的清冷,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她垂着头,坐在厚而软的地毯上。 直到门被轻轻的推开,她没有抬头,甚至没有注意到这蹑手蹑脚的动静。 “妈咪?”直到这小小的又带着局促的声音响起,夏堇才猛然的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小人儿。 墨白几步小跑到她的身边,脸上是明媚的笑靥如花,“爹地说你回来了,妈咪,我是墨白,你……记得我吗?” 墨白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里全是期待,夏堇伸出手,抚上他的脸,粉粉嫩嫩,又水灵水灵的,不由失笑,怎么会长得像她,还是这么像。 被某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郁闷。 她一言不发,伸出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力道,几乎将怀里的人弄疼,冰凉的眼泪砸到她的手背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抱着她,喃喃的说着对不起。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 第一百二十三章你们大人就是天真 墨白笑得很开心,她软软的声音小声的安慰着,“妈咪你不用担心,我不怪你的,爹地说我小时候被坏人拐走了,你不是故意的,你一直在找我,爹地说你一直很伤心。” 墨白很开心很开心,以前她没有父母,后来见到爹地,又担心爹地妈咪不喜欢她,她担心自己是被丢弃的,不讨喜,虽然爹地看上去冷冷的,但是他对她很好,她知道。 她也从妈咪抱着她的力道中直觉妈咪也是很在意她很喜欢她的。 “妈咪,”墨白突然严肃起来,小手擦着夏堇脸上的眼泪,“你为什么要哭,是不是跟爹地吵架了?” 夏堇愣住,还不等她开口,墨白就急急的拉着她起来了,“妈咪,我刚看见静子阿姨去爹地的书房了,你现在就起来,别让他们在一起。” 夏堇很快止住眼泪,她很少哭的,更别说在小孩的面前掉眼泪,要不是…………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找不到她,哪怕宫深拓因为她的存在而误会她,她也仍旧雀跃不止。 老大说墨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谁都不知道,如果找不到她,这根刺才会真的在她心里扎一辈子。 她甚至以为,她这辈子都没有希望找到她了。 她很高兴,刚才因为宫深拓的逼婚而产生的无奈一下子被冲淡了很多。 墨白拖着她往外走,夏堇勉强站了起来,笑着解释道,“静子阿静找你爹地是有工作上的事情,我们不要去打扰。” “才不是,”墨白煞有介事的说道,“静子阿姨喜欢爹地,我知道的,妈咪,你快去啊,别让别人把爹地抢走了。” 夏堇默默的看着她,“你才几岁啊,怎么会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这有什么不知道,你们大人真是天真,总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墨白睁着眼睛,老成的摇摇脑袋。 也是,夏堇望天感叹,她忘了小墨白只有两岁,两岁的孩子,才刚会说话吧………… 她以为那两人生的孩子顶多智商有点恐怖,但是要不要这么早熟啊,早熟要不得的。 连她都知道静子喜欢老大,这得多明显啊,夏小姐很郁闷。 “唉,”夏堇做幽怨状,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个孩子真的太像她,以至于她压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她瞬间觉得有个这样的女儿简直太完美了。 既然墨白以为自己是她的女儿,那就当做是她的女儿,反正都一样。 只是,他竟然会接受这个孩子,在夏堇的印象里,宫老大绝对算不上心胸宽广的人。 竟然会接受她的“孩子”叫他爹地。 她抱着墨白的,揉了揉她软软嫩嫩的脸蛋,默默的发着呆,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板正墨白的身体,“叫你小白好不好?” “不好,”墨白一张脸都皱起来了,“如烟阿姨养的狗就叫小白,我不要叫小白,这名字太没气势了,跟宠物似的,我不要当宠物。” 夏堇挑眉,“你是我女儿,你在我面前要什么气势,气势那东西都是给敌人看的。” 她看着墨白的脸,暗忖这脸跟她几乎一模一样,小白什么的,果断不搭她的脸,“墨墨?” 墨白点了点头,勉强算是同意了,“好吧。” “你刚才说,如烟阿姨?”夏堇皱眉,“你说的是哪个如烟阿姨?” 第一百二十四章爹地你太不温柔了 “妈咪你认识她吗?是她救了我,南家那群坏人想拿我做实验,我逃出去后就是如烟阿姨救了我。” 听到救墨白的是沈如烟,夏小姐顿时跟吞了只苍蝇一般,那女人会救她的女儿,这不是要逆天吗?墨白撑着下巴,皱着小眉头,“不过如烟阿姨好像有点傻傻的。” 沈如烟傻?她上次在九层牢里见到沈如烟她可是正常的很,怎么是傻的。 不过听到南家用墨白做实验,夏堇的眼睛闪过一抹犀利的冷锐,南沙决真是丧尽天良,为了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传说,祸害后代几十年还不知道悔改。 末了,墨白的眼睛落在夏堇的身上,她凑近了看,“妈咪,你都不会叫爹地温柔一点的吗?都弄出伤来了。” 夏小姐原本还在想着沈如烟的事情,乍一听到墨白这一句话扔了过来,她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她,痛心疾首,“哪个混蛋荼毒了我本应该纯洁可人的宝贝?” 墨白瘪瘪嘴,十分无辜,“妈咪我哪里不纯洁了咩?” 她亲亲热热的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笑眯眯的道,“妈咪你去洗澡换衣服吧,宝贝好饿,你陪我吃东西吧。”说完眨眨眼,“我去叫爹地。” 夏小姐十分圆满,她的宝贝真是贴心小棉袄。 原本笼罩在她心头的愁云被墨白的笑容冲散了不少,墨白说完,就真的起身往门外走去。 还不忘回头叮嘱,“妈咪快点哦。” 书房,静子站在书桌的一侧,宫老大盯着眼前的屏幕,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向她交代着任务。 突然,门被轻轻的打开了,静子听到声音侧首看过去,就看到墨白正走了进来,她一阵小跑跑到宫深拓的腿边,“爹地,妈咪说她饿了,让我们陪他吃饭,能不能吃晚饭再工作?” 静子咬唇看着那酷似夏堇的小女孩,心里有什么东西像是彻底打翻了,像是疼痛,又像是火烧,来来回回的焦灼着她的心。 是了,整个叶门都在传老大有一个女儿,是夏堇三年前生下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走散了,现在老大把她找回来了。 除了城堡的佣人,真正见过她的人不多,因此这个传闻是真是假,也没有人敢向老大求证。 她一直以为,这不是真的,可是,看着墨白,看着她酷似那女人的五官眉眼,如果不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会养在身边。 她心里一股深痛,夏堇竟然有他的孩子,难怪,难怪他在南非失踪,难怪明明唐简说她自愿跟黑手党走,说不定是黑手党的间谍,老大带她回来,却没有对她怎么样。 原来是因为她有他的孩子。 她看着宫深拓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面色虽不见得多温柔,却多了几许少见的柔软,“嗯,我们马上就去。” 墨白笑得甜蜜蜜,在宫深拓怀里蹭了蹭,撒娇的说道,“爹地你对妈咪太坏了,她身上都被你弄出了伤,难怪我进去的时候她不高兴,你一点都不温柔。” 宫深拓怔了一瞬,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一句话堵在喉咙,头一次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墨白却一点都不害怕,她歪着脑袋说道,“不怕不怕,我已经帮你哄她开心了,妈咪不会生你太久了的气的。” 静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才猛然意识到墨白说的是什么,他们……她竟然以为是老大因为南非的事情对夏堇动了手,在她怔怔的时候,宫深拓已经抱着墨白起了身,淡淡的吩咐道,“这件事就交给小影,你先回去吧。” 说完,就拉开椅子往门外走去,她一抬头,就看到墨白狡黠如小恶魔一般的笑容,她心里顿时一寒。 她突然觉得,这女孩刚才看似抱怨撒娇的话,其实……全都是说给她听的。 哎。我都不知道老大对小墨白到底是种什么样的赶脚~~ 第一百二十五章好,我们结婚 夏堇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没有想到宫老大真的抱着墨白在餐桌上等着她。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小说网。 墨白凑在他的耳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十分亲密的样子,宫深拓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然而神色很专注,像是听得很认真的样子。 她心里突然一暖,恍然有那么一种错觉,仿佛那真的是她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酸涩的柔软在她心底蔓延开,她收起脸上的表情,走了下去。 “妈咪,”墨白看见她,连忙招手喊道,笑得十分灿烂,宫深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墨白放了下来。 夏堇拉开椅子,坐到宫深拓的对面,低头吃饭。 “下个礼拜天,举行婚礼。”淡淡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响起,夏堇拿着筷子的手蓦然一僵,抬头怔怔的看着他。 宫深拓的表情很平静,波澜不惊的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他并没有看她,只是专心的拿着勺子给墨白盛着汤。 “爹地,你们都没有结婚吗?”墨白深深的觉得她被打击了。 “嗯,等你长大给我们当花童。”宫深拓微笑着把汤放在她的面前,“吃饭前先喝汤。” “真的吗真的吗?”这句话瞬间治愈了墨白,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她伸手环着宫老大的脖子。 夏堇看着对面的父女,森森的觉得,她被忽视了。 老大都不给她盛汤,她很不高兴。 她继续低头,闷闷的吃东西。 要结婚还这么冷落她,夏小姐用筷子戳着碗,我戳戳戳。 她戳的太认真,以至于宫深拓起身走坐到了她身边都没有察觉,直到腰被人搂住,她才闷闷的抬头。 他低头吻着她的脸蛋,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不吃饭,不合你的胃口吗?” “没有。”她低着头,十分纠结。 这个婚,看来是非结不可了,其实她是想嫁的,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嫁。 夏堇咬着筷子,突然心一狠,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真的想娶我?” “嗯。”宫深拓看着她,眸色晦暗不明。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夏堇咬牙,低低的开口,“我想知道,对你而言,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事情,比我重要。” 他看了她半响,像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良久,夏堇听到她安静的声音,“叶门。” “那……”她抬头看着他,“你的亲人呢?比如你的母亲,你的……叔叔。” “夏堇,”宫深拓冷冷一笑,讽刺道,“这些子虚乌有的理由,如果你想用他们来拒绝我,是不是太没有说服力了一点。” 夏堇的手徒然一紧,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垂着眸,“如果有一天,我跟他们站在两边,你会选谁?” 他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道,“夏堇,没有选择,如果有选择,我宁愿在你为慕容家来求我的时候,就杀了你。” 她的手缓缓松开,抬眸看着她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灼热,疯狂,还有冷静。 “好,”她的声音轻的薄如蝉翼,“我们结婚。” ! 第一百二十六章结婚前 叶门老大的婚礼,自然算得上是黑道的世纪婚礼,轰动了整个黑道,又传闻宫老大已经有一个两岁多的女儿。 这些花边新闻被传的沸沸扬扬,而叶门似乎也没有出来阻止澄清的意思,又从另一方面证实了传闻的真实性。 夏堇坐在阳台上的贵妃榻上,从二楼俯视城堡的景色,怔怔的出着神,她苦笑,婚期越近,她越不安。 宫深拓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像是在发呆,整个人就如同一只被人丢弃的猫咪,看起来有种楚楚可怜的孤单。 他眉心一压,几步走了过去,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手环着她的腰,迫使她抬起眼睛跟她对视。 “就这么不开心?”他的声音低沉,揉了一抹黯哑。 “没有啊。”夏堇眨眨眼,她只是担心罢了。 “你从来没有这么不开心过。”他看着她的眼睛,陈述一个事实,最近她太安静,而安静这个词是怎么都不适合夏堇的。 她不该是这个样子。 他心底忽然生出一丝恐慌,是不是他逼她嫁给他以后,她都会这么不开心? 如果她一直不开心,他要怎么办? “可不可以请我书儿和威洛来?”夏堇想了想,道。 这个问题她纠结了许久,要书儿来,她怕书儿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更怕婚礼会出事,可是不让书儿来,她更不安心。 更何况,她的婚礼,书儿怎可以不到?即便她不想书儿来,书儿也是一定回来的。 但是因为威洛的身份,就有点尴尬了。 “嗯,”这句话似乎冲散了宫深拓原本的一些怒气,抱着她的手也没那么用力了。 “老大,”夏堇转过自己的身体,面对着他,鼓着嘴巴嘟囔道,“哎,你都没跟我求婚的,现在补一个好不好?” “求婚?”他挑眉看着她,“什么是求婚?” 夏堇顿时,“……” “西方人的求婚,单膝跪地,玫瑰,戒指,说一句浪漫的情话,我的要求不高,你求我就嫁。” 宫老大眉毛皱的更紧,求婚? 夏小姐很幽怨,她果真不该对这件事抱有太大的期望啊,让宫老大单膝跪地给她求婚,这确实有点玄幻。 “嫁给我,你心甘情愿吗?”她正愁绪着,听到耳边的低低沉沉的声音。 她弯起眉眼,调笑一般的看着他,“老大,你明明是逼婚来的,还要我心甘情愿,你也忒霸道了一点吧?” 话音还没落,她就感觉腰间的手紧紧一勒,这力道无不显示着男人的怒气。 夏堇也不在意,只是装模作样的苦着脸抱怨,“哎,老大你脾气太差了,男人温柔一点才女孩子喜欢嘛,你看你,我才说一句你就给我摆脸色。” 空气里的气氛稍稍暖和了一点,但是气压还是有点低。 夏堇皱叹了一口气,皱着脸,主动凑到她的面前,“好了,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说要结婚我就得披上婚纱,姑娘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啊。” 宫深拓看着她带着嗔怒的笑脸,声音沙哑,“我害怕。” 呜呜,最近严重码字无力,亲担待着点,我会马上恢复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墨蓝色的眼睛 会议室。 三天后叶门要举行婚礼,叶门上下忙的不可开交,这次的婚礼必然要邀请各地大佬,甚至是白道官方的人,保安防卫工作就显得尤其重要。 宫老大将所有的事宜交给埃文全权处理,婚礼所有的细节则是由城一一注意,由此不难看出,宫深拓对这次婚礼的重视。 会议室的气氛难得这么轻松,原因很简单,自家老大终于如愿娶到了心上人,脸上终于出现了那么一点百年难得一见的喜色和温和。 竟然连有个堂主粗心的丢了一批军火也只是小惩以示警戒。 “加紧防范,我不想看到这次的婚礼有任何的差错出现……” “婚礼不能举行。”宫老大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更深更冷的声音就已经在门口响了起来。 不少人一惊,档案在会议中途毫不顾忌出现的人除了夏堇还没有其他人,众人的目光一致望向门口。 那是一个看不出年岁的英俊男子,身唯有身上沉淀的沉稳展示出岁月在他身上流过,他并不年轻。 “叔叔。”却见宫老大已经起了身,声音里有几分恭敬。 “拓,婚礼必须取消,我不允许你娶那样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的正是宫莫林,上一任叶门老大的亲弟弟,宫深拓的叔叔。 他气质沉稳,看不出怒意,反倒有几分闲适,即便如此,众人也依旧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话里的命令与强势。 “叔叔,”宫老大微微皱着眉,声音平静,“我不知道,您对堇儿有什么偏见。” “偏见?”宫莫林的声音极冷,“就凭三年前叶门差点在她手里毁于一旦。” “拓,那女人你要喜欢,我允许你圈在身边做情妇,但是,她绝对不够资格做叶门的女主人。” “叔叔,”宫深拓不动声色,“她有了我的孩子……” “孩子?”眸光逼视,一抹浓重的嘲讽在他眼底滑过,“你确定,那个孩子,是你的种?” 他说着,扣了个响指,墨白便被人带了上来,“你跟夏堇,都是纯正的东方人,怎么生出来的孩子,会是蓝色的眼睛?” 静子一直坐在一边,闻言便下意识地朝着墨白看去,上次她在书房见到这个孩子,她的眼睛并不是蓝色的,是很正常的黑色。 此时一看,她微微一惊,竟然是墨蓝色的眼睛。 因为颜色太深,因此蓝得并不明显,是属于偏墨色的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之前之所以看上去是黑色,是因为戴了隐形眼睛这一类的东西。 她心里冷笑,夏堇这个女人,还真的是费尽心思。 众人更是心惊胆战,不敢去看宫老大的脸色,夏堇的孩子竟然不是老大的,那就是说…… 却没想到宫老大只是淡淡的看了墨白一眼,“是不是我生的,以后她都是我的女儿,叔叔,很抱歉,夏堇这个女人,我非娶不可。” 宫莫林眯了眯眸,“你要娶她可以,但是作为诚意,这个孩子不能留下,你能保证,她不会为了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再背叛叶门一次。” “这个江山是我当初和你爹地一手打下来的,我虽然不再过问叶门的事情,却也不能看着它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第一百二十八章别人的孩子? “叔叔你也真是看得起我,”盈盈的笑意清脆的传来,“黑道第一组织如果真的毁在一个女人手里,那您一定该反省一下,您家叶门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夏堇今天穿了一件明艳的红色雪纺,看起来格外的妩媚。 她缓缓走来,从容又俏落,一双眼睛明亮迫人。 宫莫林眯着眸,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意味不明。 “你敢不敢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他微微冷笑着,然而脸上并没有多余的神情。 “埃文,”夏堇笑意不减,侧过脸,“墨墨还没有吃饭的,你能帮我带她去吗?” 埃文看了眼她的笑容,又望向宫老大,微微的点头,便抬脚抱起一边的墨白。 “妈咪。”墨白小小的脸上都是担忧,还有浅浅的惶恐。 夏堇淡淡的道,“墨墨乖,妈咪待会儿过来陪你。” 见此,墨白也不再说什么,乖巧的任由着埃文抱着她离开。 夏堇这才抬起头,轻描淡写,似乎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叔叔,您该明白孩子的心脆弱又敏感,你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伤人了?” “怕伤人,你带着其他男人的孩子嫁给拓,夏小姐,你什么居心?” 会议室的气氛绷得很紧,不少的人已经皱起来了眉头。 夏堇笑得很无辜,“我什么居心?”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眉眼中竟然浮现了几缕漫不经心的玩笑意味,“叶门老大,有权有势有钱有貌,更何况,他喜欢我,对一个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孩子的女人,这不该是个不二的选择吗?” “别说他想娶我,就算他不想,我也该一路披荆斩棘斗败所有的情敌得到他的心他的人,是不是?”她一边笑一边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这会议室里迥然各异的目光,继续调笑的一般的说道,“叔叔,我知道您经历过血雨腥风,可是,我只是小女人一个,哪里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要玩?” 以退为进,她坦坦荡荡的看着他,那态度过于直白,以至于想要诟病她的人竟然一时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宫莫林看着她,淡然的态度没有丝毫裂痕,明明是风轻云淡却处处咄咄逼人,“你有什么理由不能说出,那孩子,究竟是谁的种吧?” “叔叔,”冷静淡然的声音蓦然插了进来,宫深拓已经走到夏堇的旁边,不动声色的环住她的腰,淡淡的道,“这是我的私事,如果叔叔不喜欢堇儿,我不强求,但是您是我唯一的亲人,婚礼那天,希望您能到场。” 宫莫林也并不怒,只淡淡的看了宫老大一眼,“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说完,便转身离开。 “老大,”沉默瞬间被人打破,有人开口,不满的看了夏堇一眼,“宫老先生说的没错……” “你也想干涉我的私事?”冷漠慑人的声音沉沉的响起,宫深拓眯眸看着说话的人,“你们该清楚,我不喜欢有人逾矩。” 正在说话的人不甘的禁了声,其他人也不敢再说话,宫老大的规矩整条道上都知道,他们是叶门的高层,又怎么会不知道。 何况老大喜欢夏堇这女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老大想娶她,又怎么可能因为他们而作罢,谁敢挡着他,说不定他能一枪毙了你。 宫莫林可以开口,因为那是他的师父和叔叔,所以他才容忍,换了他们,就没那么客气好说话了。 墨白竟然不是老大的孩子,老大竟然……愿意养别人的孩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她永远是我的孩子 书房,夏堇蜷缩在沙发里,看着一丝不苟办公的男人。 “老大,”夏堇笑眯眯的看着他,“你叔叔好像很不喜欢我?” “嗯,”宫深拓似浑不在意,“你要他喜欢你做什么?” 夏堇抬起眼睛,眨眨眼,“他是你叔叔啊,亦师亦父,你不会在意他喜不喜欢我么?” “是我要娶你,不是他,我喜欢你就可以了。”宫深拓连头都也没有抬,是这些事情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夏堇垂着眸,笑意不减,“老大,我打算把墨白给书儿养。” 宫深拓一顿,拿着钢笔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她,“不需要。” 夏堇笑了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主动的坐到他的膝盖上,摸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老大,墨白不适合这里,我不想她的成长留下不是父母亲生的阴影,她不该承受这些,书儿很好,她会是很好的妈妈,她比我好。” 宫深拓抬起她的脸,审视她脸上的笑容,“夏堇,你确定,你要你的女儿送给别人?” “书儿不是别人,”她眼神认真,一字一顿,“是我的女儿,她一定会视如己出。” 宫深拓睨着她的脸,淡淡道,“我很喜欢她。” “你喜欢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夏堇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道,“老大,你家那些手下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墨白,我无所谓,但是墨白不一样,她是个孩子,再聪明的孩子,也都只是个孩子。” “不必,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我会给她最好的成长环境,不会有人会在她背后说什么,谁敢说,我杀了他。”宫深拓面容平静,缓缓道,但是眸中都是坚持,“所以,你不用送她走,她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我要留着她。” 夏堇怔怔的,她没想到老大这么坚持,良久,她才喃喃道,“你说过,她是你心里的一根刺。” “这是我的事,”宫深拓不动声色,“你什么都不用想,披上婚纱嫁给我,这是你唯一要做的事情。” 夏堇愣住,良久才突兀的笑了出来,她点点头,“好,我只需要当新娘。” 夏堇抬头在他脸上落下一个甜蜜的吻,看着他眉梢眼里都是温和的柔软,她的眸色亦愈发明亮,这场婚礼,她不想出任何意外。 她的唇还没来得及离开,腰上突然收到一股重力,她整个人都被往下拉,她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狠狠的堵住。 他用力抱着她,手臂力道大得容不得她有丝毫的闪躲,温热而狂热的吻,像是压抑了良久的情绪一下子喷薄而出,她被困在他的怀里,肆意的亲吻。 她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他脸上失控又满足的表情,小手犹豫了一下,还是主要环住了他的腰,这样的主动毫无疑问的加深了他更加疯狂的掠夺。 “堇儿,”他吻着她的耳,温热而粗重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脖间,覆着厚茧的手慢慢伸进她的衣服,她听到他染着**的声音在她耳边沙哑的响起,“为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第一百三十章最后的忠告 黑道的世纪婚礼,伦敦这几天不知道涌进了多少黑道权贵,因此包括军方和国际刑警也都蠢蠢欲动。 夏堇对这一切毫无感知,老大都会解决好,无需他的担心。 她正拿着花洒在浇花,墨白在一边陪着她,阳光特别好,夏堇眯着眼睛看着她漂亮无邪的小女孩。 她从里没有问过,那天在会议室宫莫林说过的话,以墨白现在的心智,她知道,她全都听得懂,也绝对明白,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表现得就好像完全不明白似的,一如既往的天天的唤着宫老大爹地。 不是不懂,而是全都明白,一无所知是最好的伪装。 墨白比她想象的还要成熟。 “姐,”夏影笔直的身姿走了过来,“有人说要见你。” 夏堇漫不经心,连头都没有抬,“谁?” “南森烨。” 握着水管的手徒然一僵,然后慢慢的抬头,“我不想见。” “南森烨要我转告你,”夏影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抹不易觉察的担忧,“你不见他,一定会后悔。” 夏堇眼睛动了动,慢慢的将手里的水管放了下来,立刻有佣人递上手绢,她没有看任何人,拿过来细细的擦拭自己的手指,表情淡得如同天上的云。 “那好吧,我去。”她似乎早就料到南森烨回来找她,将手绢还给佣人,她抬脚便走,“墨墨,自己去玩会儿。” 南森烨在宫家城堡不远处的加长林肯里等她,夏堇一笑,不知道他怎么劝服小影带她来见他的,南家绑架过她,南森烨又是南家头一号危险人物。 “你真的有勇气嫁给他?”南森烨见她上来抬手熄灭了手里的烟头,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据我所知,你半条命都捏在宫莫林的手里。” “你知道的真多。”夏堇没有多大的反应,凉凉的感叹了一番。 “否则我怎么有资本找你合作。”他盯着夏堇的脸,声音缓慢低沉,一字一顿,“夏堇,这场婚礼,你根本就输不起。” “呵呵,”夏堇冷冷的笑,“怎么,我输不起,所以你们一个两个全都跑来威胁我,我早就什么都没有了,还怕输掉这一场婚礼。” “如果你是替南沙决来的,那就告诉他,我二十年前在他手里死过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他丧心病狂,我也从来不是好人。” 说完,她拉开车门,就想下车,手臂被拉住,夏堇回头看她,眼神几近讥诮,“你在拉着我的手被叶门的人看到,恐怕想走都走不掉了。” 南森烨并不怒,“夏堇,看在书儿的面子上,看在我跟她算是朋友的面子上,我给你最后的忠告,要避开这段深渊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婚礼之前,告诉宫老大,墨白是谁的孩子,否则你们迟早有一天,会相爱相杀。” “他是男人,这一切,理应由他来承受。”他松了她的手,说出最后一句话,“否则,到最后,后悔的,除了你,还有他。” 第一百三十一章书儿出事了 夏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她手指捏着身上的衣服,视线转而落到挂在试衣镜前那一袭洁白的婚纱。 唇上弯出笑容,连眉眼都如同月牙儿一般,她稳着自己的呼吸,带着微微的兴奋和紧张。 “夏小姐,你的皮肤真好,”化妆师一边工作一边感叹道,她从业几十年,确实没有见过夏堇这么嫩的肌肤,白皙滑嫩,就像是新生的婴儿,没有丝毫的瑕疵。 夏堇只是淡淡的笑,没有说话,她皮肤好,只能说明韩离的医术到家。 当初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一点都没有忘记。 “夏小姐,请您先穿上婚纱吧。”化妆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原本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五官精致,这样看上去,就更加迷人了。 夏堇起身,正准备去换婚纱,放在化妆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她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是书儿。 她挑着眉,毫不犹豫滑动屏幕接下电话,“书儿…………” “我不是跟你说过,你一定会回来的吗?夏堇。”苍老中带着冷笑的声音徒然响起,夏堇猛然一惊,呼吸顿时沉了几秒。 她比了个手势,示意化妆间的其它人先出去,然后自己走到窗外,“南沙决,你有胆子动书儿,不怕威洛把你们南家荡平吗?” 她心里慌了一下,南沙决此人老奸巨猾,又心狠手辣,他既然敢无视威洛的势力对书儿下手,她不得不提防。 果然,南沙决一声冷笑,“威洛不会知道的,因为,你不会告诉他。” 夏堇脸色沉了下来,“你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书儿现在在离你们举行婚礼教堂最近的花园里,外面停着白色宝马,我劝你立刻去找她。”话才说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夏堇脸色冰冷,手指无意识的用力,几乎将手机捏碎。 来不及多想,南沙决有多丧心病狂她最清楚不过,书儿的安全,她一秒钟都耽误不起。 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给自己披上,夏堇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老大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直到她坐上车才被人接起,“堇儿?” 宫深拓似乎有丝意外,也是,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打扮妥当,船上婚纱走进教堂,而他此时也忙着照应各地的客人。 “对不起老大,”夏堇长话短说,三年前也是书儿的婚礼,书儿为了救她来不及跟威洛说离开了婚礼,她不会这么傻,第一时间就给宫深拓打电话,“书儿出事了,我现在必须赶过去,老大,我怕南家会暗算我们,你记得来找我。” “夏堇。”电话那边是犹带着沉怒的声音,夏堇报了地点,没有多少什么就强行挂断了电话。 她没有时间去犹豫或者过多的思考什么,南沙决这么多年晾着书儿不用,早就当她是弃子了,现在又对她下手,要么就是为了引诱她,要么就是………… 她再次拿出手机,调出威洛的电话,威洛似乎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马上接了电话,“书儿出事了,你在哪里?” 威洛的声音蓦然一变,声音像是染了寒冰,“她怎么会出事。” 夏堇闭了闭眼,“你别多问了,马上赶过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可惜你深情错付 夏堇踩下刹车,远远就看到了停在公园门口的红色法拉利,车门旁倚着一个栗色头发的美女,戴着酒红色的太阳镜,就这么懒懒的站着,香车美人,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不注目。 眯起眸,夏堇勾起唇角,南小苒。 “南二小姐,”夏堇踩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好久不见了。” “真是抱歉,准新娘,”南小苒笑得妩媚妖娆,“就是可惜了宫老大精心为你筹办的这场盛世婚礼。” 夏堇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她弯起唇角,笑得甜蜜无害,“至少这世上有个男人愿意为我铺下这一条红色的地毯,你呢?二小姐风光无限,追求者无数,啧啧……” “是很让人羡慕,”南小苒并不怒,反而点点头,“就是惋惜了,夏小姐,近在咫尺,你拥有不了。” “废话说的够多了,”夏堇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开口,“书儿在哪里?” 南小苒摊摊手,“别这么紧张,书儿就在车里,你既然来了,就带她走吧。” 夏堇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而南小苒只是笑意盈盈的站在一边,见她半天没动,倒是让开了几步,“我听说夏小姐出了名的无畏无惧,你虽然手废了,也不至于这么怕我吧?” 夏堇看了眼眼前红色的法拉利,突兀的笑了笑,没有任何犹豫走了过去,从容不迫的打开车门,果然看见书儿昏迷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才伸出手,就听到身后尖锐的刹车声,她心下一喜,正准备回头,冰凉坚硬的触感抵在她的后脑上。 夏堇的手落在书儿的肩膀上,没有再动。 她听到南小苒带着笑意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夏堇,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借刀杀人?如果说三年前南书儿的错误是没来记得通知威洛,那么你今天最大的错误,就是让宫深拓来的这么及时。” 夏堇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她身后十米远处的男人,心慢慢的往下沉。 “宫老大,”南小苒的声音娇娆的响了起来,她扣了一个响指,周围形色匆匆的行人一下子停了下来,神色统一变得冷峻,手里的枪直直的将五辆黑色轿车包围得严严实实,“我猜测,你听到你的心上人出事,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赶到,就一定……来不及调足够多的人,是不是?” 两个黑衣男人走了上了,将夏堇抵在背后的车门上,枪口抵着她的太阳穴。 “可惜你一番深情错付,夏小姐对你,可是半点心软的心思都没有,连我这个局外人看了,都觉得心寒呢。” 宫深拓面无表情,眸色色泽冷酷,像是蘸了碎冰,寒意凛然,“我说过,”他一字一顿,勾起的唇角都是嗜血冷漠的杀意,“今天谁敢挡我结婚,就去死。” 南小苒对上他的眼睛,心里不由一寒,这男人骨子里就散发着一种骇人的杀意,仿佛她就是地狱里归来的死神。 即便无数只枪口对准了他,他也完全没有一丝的惧意。 “夏小姐,”南小苒只是愣了一秒,很快恢复了过来,她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刀子,慢斯条理的笑道,“我听说你和书儿情同手足,她的命就是你的命,如果,”她的视线瞟了昏睡的书儿一眼,“我现在告诉你,只有你亲自去杀了宫深拓,我才放人,你,会怎么选?” 夏堇抬眸,脸上是奚落的笑意,懒懒的,猫咪一般的随意,只是这笑意全然不达眼底,“二小姐,我看起来像是做这么蠢事的人吗?” 她又笑,“姐妹再重要,能有要成为我丈夫的男人重要?” 南小苒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但是这种诧异也只是转瞬即逝,她悠然一笑,“好姐妹你不在乎,总该不会连自己的女儿你也不在乎吧?” “你说的是墨白?”夏堇浑然不在意,依旧只是慢斯条理的问道,“哦,你们在她身上下了毒还是下了咒。” 说罢,她摇摇头,“南沙决这么多年都白活了吗?十多年前的把戏,用到现在。” 南小苒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笑了出来,“自己的女儿也不在意,看不出来啊。” “怎么会不在意呢,”夏季轻轻的笑,“只是,你好像是忘了,这世上有号人物叫做韩离,不巧,他刚好就是我的人。” “既然如此,”南小苒冷冷一笑,“没用的筹码,留着也没有用了,是不是?” 说罢,手里的刀便毫不迟疑的举了起来,笔直的对准了书儿的心脏。 “呵呵……” “砰,”猛然一声枪响,冰冷寒漠的声音如魔魅一般的响了起来,“南小苒,你敢碰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生生世世都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南小苒手顿住,转过身,朝着说话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威洛·温尔克一身米色的风衣,笔直的走了出来,就停在宫深拓的身边,他的眼睛看着车里昏迷的女子,眼神冷厉到了极点。 南小苒凉凉一笑,“温尔克先生来的比我想象的快多了。” “南小苒,”宫深拓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你闹了这么大的阵仗,究竟想做什么?” “我早就说了,”南小苒用手指勾着自己的头发玩,一边笑一边说,“夏堇这个女人没心没肺,你还不信我,宫老大,你是不是忘了,她当初落到南家手里,你是怎样轻而易举的找到她的?你今天来这里被我们算计,难道不是她引诱你过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声音轻轻的,带着惋惜和旁观者的兴奋,“还有,我猜,叶门,现在应该乱的不成样子了。” “好了,姐姐,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昏迷,这戏再演下去,就没意思了。”南小苒低头,刀锋滑过书儿的脸蛋。 威洛正想开口说什么,却看到书儿缓缓睁开了眼睛。 夏堇看到书儿真的醒了过来,眸色徒然一冷,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 这一更两千哦 第一百三十三章去杀了那个女人 “拓,”沉静冰冷却盈满杀意的声音传了过来,“去杀了那个女人。” 路从中间让了出来,俊美看不出年岁的男子笔直的走到宫老大的身边,埃文跟在他的身后,眉眼是少见的凝重,他一贯是温文尔雅的,此时带着暗黑与沉重的脸色是很少见的。 “叔叔,”宫深拓只是抬起头,眼睛看着他正前方的夏堇,面目平静的开口,“堇儿做了什么,你要杀她?” “她做了什么?”宫莫林冷笑了一声,“我早就说过,她能背叛你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拓,这一次,你不能再心软了,这个女人,不能再留。” “埃文。”宫老大寒了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埃文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是难得的紧绷,“老大,现在叶门很乱,黑手党、俄罗斯黑帮,墨西哥毒枭,还有国际刑警和给地的小虾米全都跑上来参了一脚,我们分部十多个军工厂被炸了,至少死了两千个人,现在唐简在竭力控制局面,老大,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叶门需要你回去坐镇。”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除了宫老大几乎没有其他人听清楚。 埃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老大,信息部的资料库被攻击,现在已经竭力在维修,但是至少还要两个小时,我们这一次,损失惨重。” 说不定,叶门要彻底让出黑道第一把交椅。 “我知道了。”宫老大沉声打断他,声音没有半丝慌张或是异样,仿佛这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这些事,”他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开口,“跟她没有关系,叔叔,你对夏堇有偏见。” 宫莫林冷笑了一声,“是不是她做的,让她亲口告诉你,除了她,她是信息部主管,是距离你最近的女人,也是最方便做这些事情的人。” 他抬起眼睛,望向夏堇,她的身体抵在车门上,黑色俏落的短发,白皙精致的瓜子脸,嫣然的红唇。 他看着她,夏堇亦在注视着他,原本明亮的瞳仁此时暗含着说不出的破涛。 “堇,过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干净,冷漠,低沉。 南小苒看了夏堇一眼,突然就笑了出来,“夏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以他的权势,他今天要是不死,你这辈子都只能被困在叶门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大不小,却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 空气里的气氛有着极其微妙的变化。 夏堇却似浑然不觉,只微微侧首,眯眸看着南小苒,“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带着书儿一起?” 南小苒摊手,“当然可以,她是你的棋子,归你掌控。” 夏堇伸出手拉住书儿的手腕,牵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宫深拓的方向走去。 她走的轻松,步伐稳重甚至有几丝轻快,唇微微的弯着,似乎在微笑,又好像什么表情都没有。 只有书儿,她微微蹙着眉,夏堇的手很用力,她在用这样的力道极力掩饰她的紧张,她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灌在拉着她手腕的指上。 书儿的眼里有困惑滑过,却始终没有出声。 第一百三十四章我从来不想嫁给你 在离宫深拓五步远的地方,她停了下来,站定在他的面前,脸上犹带着笑容。 “堇,”宫深拓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扶住她的脸蛋,低低的开口,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沉寂,还有不动声色的宠溺,“对不起,这场婚礼没有办法再继续了。” 夏堇看着他,似审非审,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她弯起唇,笑得如同一只猫咪,凉漠,慵懒,漫不经心,“老大,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嫁给你。” 扶着她的脸蛋的手蓦然僵住,一点点的收回去。 空气里静的仿佛没有一丝声音,只要夏堇薄如蝉翼还在轻飘飘的响起。 她兀自的笑着,“我经常想,你这么爱我,如果我喜欢的人是你,那该多好。”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一双眸就像打翻了的墨砚,黑得深不见底。 她继续笑,“宫深拓,你打下整整一个黑色帝国,却看不清一个女人的真相,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眼神不好,还是真的这么爱我。” 书儿就站在她的身边,听着她的话音,愈发的心惊,她下意识想开口,这个意识一出,她就感觉到夏堇握着她的手徒然收紧。 她咬着唇,眼神冷如刀芒,冷冷的注视着宫深拓身后的男人,那是…… 那是当初绑架夏堇和她的人,她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能在叶门的眼皮下把堇带走,能跟黑手党合作然后把这一盆的脏水泼到堇的身上但是她连半句解释都说出来。 是谁有这么好的身手跟本事,废掉了堇的右手。 叶门一定有叛徒,她却死也想不出那人究竟是谁,不被宫深拓怀疑,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叶门置于险境。 既然是宫深拓的亲叔叔,难怪,她半个字的解释都说不出来。 可是现在为什么堇要这么说,这不是全都如宫莫林所愿吗? 突然,她猛然一惊,更加用力的反握住了夏堇握着她的手腕。 那是一把极微型的手枪,就放在宫莫林的掌心,虽然她看不到那支枪,但是,从他的眼神和姿势,她完全可以判断出来。 就在她眼神扫过的那一瞬间,书儿感受一道更加冷酷而杀意凛然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一惊,果然看见宫莫林一惊举起了手枪,冷冷的说道,“拓,夏堇那女人可以留着回去再审,但她身边那个帮凶,非杀不可,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来帮你杀。” 书儿瞬间慌乱,她的身体中了麻药,根本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有的反应跟身手都要慢了要几个节奏,宫莫林那是多么恐怖的身手,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躲开。 “呵呵,” “宫莫林,”更加冷魅的声音蓦然响起,“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要你们整个叶门陪葬,你不会以为,现在的叶门,还有资本全力跟黑手党再战一次吧。” 威洛一身米色风衣,再看到宫莫林对着书儿举枪的那一瞬间彻底变了脸色,整个人就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丝毫不让人怀疑,谁敢动南书儿,他一定拉你下地狱。 然而更让人心惊却是夏堇那淡如薄烟的笑声。 她漂亮的眼睛动了动,落到书儿的脸上,众人听到她轻轻的声音,“要杀她,何必要等你们动手?” 说完,刀锋的寒光闪过谁的眼,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雪白的刀尖已经没入她身边女子的身体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墨白是你的女儿 “对不起,”她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吐出三个字。 书儿的脸因为失血和剧烈的疼痛让立刻惨白了下来,“威洛住手。” 她看都不需要看,就知道此刻威洛肯定举枪对准了夏堇,她不开口,他一定会杀了她。 她看着夏堇的脸,似乎是极其吃力,才勉强问出这个问题,“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她心里都是悲哀,侧脸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揪着墨白的领子将她一把扔给宫莫林。 “夏堇,你够狠,”宫莫林的声音里隐了极大的厌恶,似乎她是多么让人不齿的女人一般,“你可以一刀捅了生死与共的好姐妹,应该也不会在乎这父不详的女儿?” 夏堇看了墨白一眼,神色没有丝毫动摇,她手腕一翻,生生将那把刀子从书儿的身上抽了出来,书儿痛得闷哼,下意识抓住了夏堇的手臂借力站稳。 刀下一秒就抵住了书儿的咽喉,“威洛,那可是你的女儿,你总不会看着叶门的人真的杀了她吧?” 她说的轻描淡写,眉目间甚至浮着浅浅的笑意。 “你说什么?”低寒的声音缓缓响起,宫深拓看着她面前的女人,笑靥如花,角角落落都是残忍,就像是白骨鲜血里盛开的妖冶之花。 除了威洛眼底的疯狂是因为书儿惨白的颜色和被血染红的衣服,其他的人都被她这一句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就算墨白不是宫老大的女儿,她也不可能是威洛的女儿,谁不知道华安国际的总裁深爱他的妻子,是绝对深情专一的百分好男人,这里又有谁不知道夏堇跟南书儿是过命之交。 如果她们真的爱上一个男人,那这男人一定悲催了,因为最大的可能是这两女人谁都不会要。 威洛·温尔克娶了南书儿,却跟另外一个女人有了孩子。 这是逆天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看不出来,墨白的眼睛是蓝色的吗?”夏堇的下巴指了指墨白,继续道,“你看不出,她跟我很像吗?” 书儿的瞳孔睁大,她才是最震惊的那个人,她看着那酷似夏堇的孩子,她知道黑道有传闻说宫老大有了孩子,她下意识就以为,那是夏堇养的孩子——就像当年她救了夏影收他做弟弟一样。 她怎么可能有孩子,夏堇三年前受伤,昏迷了足足一年,她就守了一年,如果夏堇有孩子,她不可能不知道。 孩子,书儿连皱的厉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重击她的脑部,看着她脸上的痛苦,威洛显然已经忍受到极点了。 “夏堇,你再不放手,我不管你是不是书儿的姐妹,我都会要了你这条命。” “姐夫,”夏堇抬眸看着他,眼里都是浓重的讥讽,“我知道你爱她,但是我劝你最好冷静一点,南书儿这条命,现在可是捏在我的手里,你敢乱动,我们一拍两散。” 她低头,看着书儿苍白失色的脸,“我再说一次,墨白是你的孩子,你不救她,一定会后悔。” “不用拿枪来威胁我,因为,我的刀,一定比你们的枪厉害,懂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原来,都是演给我一个人看的 宫莫林眯着眼睛,看着夏堇唇角挑起的笑容,枪慢慢的举起开,“丫头,你太自信了,你的手,不可能快过我的子弹。” 夏堇心房一紧,书儿看到他了,他一定会选择杀了她们灭口,如果她一个人的话没有丝毫说服力,那么书儿一定不一样。 额头一滴汗滴了下来,夏堇一言不发,依旧没有出声,她相信…… “宫老大,”威洛暗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我相信,你才是叶门的主人,我说过,南书儿少一根头发,穷尽此生,我都不会罢休。” 宫深拓看着夏堇,缓缓的举起手,挡住了宫莫林的枪口,“叔叔,这件事我会解决,南书儿不能杀。” 他的眼睛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 “堇儿,”他淡淡的开口,“我没时间跟你耗,所以,放下你的刀,放下南书儿,跟我回去。” 一直旁观的南小苒此时眸色蓦然一变,宫深拓太冷静了,她知道位居高位者基本是不会露出类似于慌张的表情,但是…… “南小苒,”令人胆寒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们南家,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再容忍第二次。” “宫老大,”南小苒强作镇定,“你未免太嚣张了,这里都是我的人,叶门现在已经打乱,你以为,你能拿我怎么样?” “天真。”冷冷的两个字吐了出来。 夏堇在心里冷笑,的确是很天真,做出这种蠢事,彻底把她拉下水。 她十分淡定的想,这一次,这男人真的会弄死她。 “姐夫,”夏堇看着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的威洛,还笑得出来,“记住一件事,这支匕首上,我可是涂了毒药的。” 说罢,就手一松,任由书儿的身体倒了下去。 威洛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拦腰将她抱住,书儿顺势就昏在他的怀里,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威洛抱着书儿的身体,一张英俊的脸如阎王一般,夏堇毫不怀疑,要不是因为书儿之前那声阻止,这男人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 “温尔克先生,”冷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南小姐的伤再不送去医院,恐怕就晚了。” “夏堇,”威洛冷冷的注视着她,“如果你没有办法给这一刀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不管你的身后有谁,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夏堇蓦然一笑,“你不会的。” “埃文,”宫深拓面无表情的开口,“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想再看到,南小苒,回去告诉南公爵,这些血,就是你们今天妄图对叶门下手的警告。” 南小苒的脸色彻底变了,“不可能,你不能知道……” “伦敦是我的地方,”宫深拓冷笑着看她,“这里一草一木有任何动静都会有人告诉我,你以为就这些小把戏,也想困住我,你以为那些小喽啰,能拿叶门怎么样?” 下一秒,夏堇的手腕一阵剧痛,她被瞬间拉近他的身体,他看着她,之间抚过她的眉眼,笑意残酷凉薄,“我也很可惜,你真的不喜欢我。” “原来,”夏堇仰起脸笑了出来,“这不过是演给我一个人看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你以为你能死? 夏堇闭着眼睛,从一场盛世新娘的彻底沦为阶下囚,她大概也是第一个人了。 她以为他会像开始一样把她扔进审讯堂,或者用刑,或者处死她。 她知道,这一次,他们是彻底完了。 还是一样啊,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明知眼前是一个陷阱,却仍旧想都不想的跳了下去。 她想哭,却还是仰脸笑了出来。 暗无天日的地下监狱,终日看不到阳光,没有人,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就仿佛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初的状况。 夏堇靠着墙壁,似乎从她进来开始这个动作就没有改变过。 她没有概念,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进来多长时间了。 开锁的声音轻微的响了起来,她的眼珠动了动,沙哑着声音开口,“多久了,能不能告诉我,我进来有多长的时间了?” 送饭的是个年轻的男子,大约是刚进叶门不久,他只是专门负责给密室里的女人送饭,他没有见过她,她也从来没有说过话,此时听她乍然出声,竟是十分年轻的女孩。 他听说,里面关着的是叶门的叛徒。 “29天了。”他吞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子的声音给她一种格外沧桑的感觉,并不是他意料之中的阴冷恶毒, 29天?夏堇有丝恍惚,快一个月了吗? 宫深拓,你是不是打算,余生都把我囚禁在这里? 甚至,从来没有来见过她一面,连审问都没有。 她笑了笑,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摸索到那只装着饭菜的碗。 你不见我,我自然有办法见到你。 “砰”的一声,瓷碗砸在地上的清脆的声音,送饭的男子一怔,不由问出声,“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她没有回话。 那男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空气里一种浓重的血腥味开散发开来,他虽然不是身居要职,但到底是在黑道混,这种味道自然是很熟悉的。 她在干什么? 手腕冰凉,温热的液体慢慢流下,黑暗里,夏堇勾着唇角,无声的笑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也没有多久,她只听到铁门被人以一种极其暴戾的姿势给踢开,随后,谁蹲在她的身前,手指狠狠掐着她的下巴,“夏堇,你以为你能死?” 她嫣然的笑着,“我像是会找死的人吗?” 对方的呼吸蓦然粗重了好几份,即便在黑暗中,她也能分秒无误的感受到男人的大怒,她凑近他的脸,唇离他的肌肤几乎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的距离,“来的这么快,老大,你果真还是舍不得我死。” 说完这句话,便眼前一黑,倒在他的肩膀上。 头部是剧烈的疼痛,夏堇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压了千斤的重量,全身都是软弱无力,连喉咙都干涩得出不了声音。 费了几乎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的睁开眼睛,视线朦胧中,只看到床边有个男子静静的守着她。 “我真是不喜欢跟你的关系,”低沉好听的声音无奈的传来,“每次看到你,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谁让他是医生,看见的总是她一身的病痛,从身到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你那么爱他 夏堇眯了眯眼睛,又努力睁开,“韩离,帮我看去看看书儿,好不好?” “威洛守着她,全世界最好的医生都守着她,你那一刀,根本就不能把她怎么样。”韩离皱着眉,淡淡的道。 “你不明白,”她有些激动,咳出了声音,“南家一定在她身上动了手脚,那些医生是查不出来的。” “那你呢?”韩离沉了声音,一字一顿道,“夏堇,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 事已至此,夏堇微微垂着睫毛,她还能怎么办。 “我在等一个人。”她重新闭上眼睛,“你出去吧,不要过多的全牵扯到我的事情,这对你不好,韩离,离开这里,离开叶门。” 韩离冷笑,“夏堇,没有我,你还能活多久?” 她抬起头,蓦然的笑了,娇娆又凉漠,“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是快死的人了,你说怎么办呢?我只想在他身边,结果还是不可以。”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死,”韩离看着面前躺在窗扇面如白纸笑意阑珊的女子,“你曾经说,是你的幸福,谁都不能夺走,就算是死神拦在你面前,你也不会退半步,夏堇,你现在做什么,等死吗?” 她慢慢游离在被子上的手指僵住,已经有些长的刘海,几缕碎发落在她的额前,“我怕我离开他,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韩离,我宁愿画地为牢,好好享受有他的日子,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我们下一次见面,彼此会面怒狰狞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恐怖。”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不爱我了,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韩离看着她,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身体紧紧握成了拳,他从来没有见过夏堇这个样子,眼神安静,带着绵长无奈的笑容。 他虽然是医生,但骨子里冷漠,对救死扶伤并没有多么热衷,当年肯救她,只是因为南书儿拿枪指着他。 他没有见过这么矛盾的女人,那么脆弱,脆弱到南书儿必须分分秒秒的守在她的身边,因为心电图随时都会平成一条直线。 明明是半只脚踏进坟墓的人,却又那么顽强,像是拼死在跟死神斗争,守着自己的呼吸,一步都不肯退。 即便他天生就是学医的料,即便他年纪轻轻便享有鬼医的称号,但是,他救活了她,连自己都觉得是个奇迹。 “你打算怎么办?” 夏堇突兀的笑了,这笑容里有冷锐的锋芒一点点渗了出来,“我一贯自诩真小人,他们想斗,我奉陪到底。” 谁夺走了她想要守护的东西,她都会一点点拿回来。 南家,宫莫林,还有路西法。 “有仇必报才是我的人生信条。”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笑容。 “那宫深拓,你准备怎么办?”韩离看着她的笑,低低的问出声。 你那么爱他,要怎么办?夏堇爱宫深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事实。 因为,当初把她从死亡前上强行拉回来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这个她爱至深骨的男人。 从她开始有了意识,在她昏迷的几乎一年的时间,她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第一百三十九章我邀请你 宫老大推门进来的时候,夏堇刚好把视线从窗外调了过来,像是猜到他会进来一样。 夏堇很快弯起眉眼,笑眯眯的看着他。 有时候,笑得越是灿烂,就越是没心没肺,越残忍,夏堇从来深谙此道,他很清楚。 他走到床边,唇角是冷蔑而嘲讽的笑容,伸出手指,轻易掐着她的下巴,“夏堇,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夏堇一脸不解,“阶下囚有什么好得意的,难道老大你要放了我?” “妄想。” 夏堇点点头,还是一脸笑容,“不要冤枉我,我没这么想过,你不会放过我,我很有自知之明。” 他的手劲极大,几乎深深捏痛了她,夏堇蹙眉,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非要这个姿势吗?很痛啊。” “痛?”他低低的笑了出来,眼神残冷,“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痛。” 他俯身,就这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夏堇轻呼了一声痛,却也很快湮灭了声息。 这个吻没有半点感情,没有怜惜,没有眷恋和温柔,有点全都是不管不顾的怒与惩罚。 灵巧的舌很快侵入她的口腔,他纠缠着她的唇舌,寸寸都是暴怒的狂与怒。 她被这样的攻势弄得猝不及防,几乎要软下身子,无力之下下意识就攀住了他的肩膀,谁料这个动作使得抱着她的男人吻得更加凶悍。 狂热又冷漠的吻很快往下,从嘴唇到下巴,然后继续往下,他吻得很用力,所过之处都是青紫的吻痕,夏堇抿唇,一声不响的承受着他的掠夺。 他吻至她的耳边,笑意冷漠,“看你的样子,很喜欢我吻你,嗯?” 话说着,腾出了一只手,慢慢的探进她的衣摆,一手握住胸前的柔软,毫不怜惜的揉捏着,“你放心,我会养着你,既然你不肯做我的妻子,那我如你所愿,让你一辈子都做我见不得光的情妇,夏堇,不管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你永远,都没有机会跟他双宿双栖。” “老大,”她任由他吻着她,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动作,眉间笑意魅惑,“你是不是不相信,墨白是威洛的女儿,你以为我在骗你,我在骗你们?” 他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一双眼睛都是冰冷的杀意,手狠力掐着她的腰,“你说什么?” “我没有骗你,墨白就是威洛的女儿,血缘作证。” 他肯定是不信的,否则,他不可能放过威洛。 “我不会染指南书儿的男人,是不是这么想的?”她淡淡的笑着,字字都是万箭穿心的残酷,偏生她弯着眉眼,轻描淡写的表情,“我能捅她一刀,为什么不能碰她的男人?” “就算你脱光了躺在他的床上,他也不会碰你。”他这么说着,手里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原本墨玉般冷静的眸此时几乎染成了红色,“因为,他只爱南书儿,那个男人,绝不会蠢到自掘坟墓去碰别的女人。” “老大,”她靠近他,手臂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手指一颗一颗,慢慢解者他衬衫上的扣子,唇上迷漫着笑意,“你不是想要我吗?” 红唇吻着他的下巴,细细啃咬,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我邀请你。” 第一百四十章要么帮我,要么我死 夏堇躺在床上,枕着身下柔软的被褥,呆呆的出身,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男式衬衫,裸露的肌肤处处都是斑驳交错的吻痕。 闭着眼睛,心里都是荒芜的疼痛与无措,接下来的路,似乎都很难走。 猛然,一阵剧烈的刺痛席卷她整个心脏,痛得她整个人的都不由自主的弯起了身子,脸色惨白。 宛若有一把尖刀在一下一下的剜着她的心,又仿佛是一只正在狰狞着狂笑的恶魔,慢斯条理的折磨着她的身心,每一下都是无比的锐痛。 喉咙迅速涌上浓重的血腥味,夏堇踉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几步冲进隔壁的浴室,费力的拧开水龙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直到那阵撕裂般的疼痛慢慢退下,她才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一抹鲜血留下,妖冶虚弱。 这是,在警告她吗? 她的身体,快要熬不住了。 伸手接住仍带着些凉意的水,小心的清洗掉唇角的血迹,她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下。 打开门,一左一右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夏小姐,你不能离开这里。” 夏堇勾唇,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出声。 傍晚,韩离按时来给她换药,她割伤了动脉,虽然发现的很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伤口很深,必须按时换药,避免留下疤痕。 “韩离,你是不是真的想帮我?”夏堇垂着眸,淡淡的问道。 “是,”他正在给她上药的手顿了一下,半秒后,亦是十分平静的答道。 “帮我一个忙,我要见宫莫林一面。”她说的平淡,语气里没有任何波澜。 韩离抬头看着她,却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任何东西,遂以同样的语气道,“我去给你传话。” “不,”夏堇轻轻的摇头,“你不能去找他,你去找小影,你告诉他,要么他帮我,要么我死。” “你这么确定,他会帮你?”韩离蹙眉,除了宫老大本人,他对叶门的事情并不太关心。 “没,”夏堇颔首,“只是,他不帮我,那我就从一开始就输了。” 随即她又淡淡的笑了,“我了解他,他不会忍心看着我死的。” “我知道了。”话说到这个地步,韩离算是彻底明白她的意思了,但是,他还是有几分犹疑,“夏堇,你确定,你能从叶门逃出去?” 宫深拓是不会放过她的,这一点,谁都清楚。 “快死的人,哪里这么多顾虑,试过了才知道。”她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似乎什么事情都引不起她的兴致和情绪波动。 韩里忽然觉得,这样淡静的风轻云淡的夏堇,根本就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笑靥如花狡黠的女孩。 有什么东西,真的彻底变得不一样了。 他只觉得心隐隐作痛,胸口闷闷的很烦操。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到一件事,皱着眉,低声问道,“温尔克先生在找我,据说,书儿真的中毒了。” 夏堇抬眸看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是不是我下的?” “没有,”韩离连一刻的犹豫都没有,就否认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捅她那一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你在刀上涂了毒,但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她。” 夏堇骨子里心性凉薄,真正在意的东西少之又少,但是南书儿绝对在里面,而且分量不必任何东西任何人要轻。 “我会要做些不好的事情,我不想有人阻止我,她是唯一能阻止我的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你很聪明 “费尽心机,夏小姐,我很好奇,你想做什么?”黑色加长劳斯莱斯,宫莫林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的笑道。 夏堇依旧面色苍白,是从她醒来到现在,脸色就一直没有好过,总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虚弱。 “我很好奇,”夏堇看着窗外的黑暗,脸上亦是带着笑容,“你想要叶门,在老大当初年幼的时候就可以杀了他自己取而代之,以你的身份跟能力,没有人会诟病。” 宫莫林浅淡的眉眼里闪过一抹阴鸷,夏堇看到了,却没有出声,只听得他嗤笑的声音传来,“对付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那有什么意思?” “不是君子,就别显得自己很有风度,”她说的淡然,然而语气里已经有几分讥诮,“我全身的血液里都留着你当初注射的毒素,难道你不是打算用它来控制我当你的间谍吗?” “是这样的,”宫莫林点点头,“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要坚贞,你不会背叛他,我有这样的认知。” “不过可惜了,你一心一意为了他,却还是落了个叛徒的下场,夏小姐,我很为你惋惜。” “不必,”夏堇的微笑没有半分的动摇,“技不如人,我输得起。” 她再次看着窗外,唇角微笑的弧度越来越大,连声音里都有了几分笑意,“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算算时间,你的毒应该发作了,我以为他既然不要你了,那你也没有理由为了他卖命,承受这非人的痛苦。” “是么,”夏堇看着他,瞳孔异常明亮,“老大派了叶门最精锐的暗部守着我,我一个右手被废拿不了枪的女人,就算插翅,也不可能离开叶门。” “你给我下毒,除了想利用我给你当间谍,还想在需要的时候,拿我作为对付他的棋子吧,是不是?”她懒懒的笑着,“他爱不爱我,我都是很好的棋子,只不过三年前书儿的出现让一切发生了意外。” 宫莫林一声冷笑,“夏堇,你很聪明。” 夏堇笑得更加灿烂,“你说的对,我历来都对自己的智商很有把握。” 宫莫林看着她愈发灿烂甚至有些肆意的笑容,心里莫名溢出一丝不安。 “这么长的时间,我一直背负着叛徒的罪名,现在又是出墙,又是无情无义,弄得怪可怜的。”她异常的悠闲,还伸出手撩起有些过长的碎发,眼神里多了一抹妖娆,“老大的身手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你只会比他更强,所以,如果有什么人有能力和身份带我离开叶门,宫叔叔,那还真的是非你莫属。” 宫莫林眯眸,眼前的女人从容不迫,甚至是笑意盈盈的。 “猜猜看,我为什么要说我在书儿的身上下了毒?嗯?” 宫莫林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道光,然后就变了脸色。 南书儿危在旦夕,那么威洛·温尔克一定会来找她,这个男人表面干净,背地里可是黑手党的教父。 他抬头,浓重的夜色中,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笔直的站在车前,浑身都是没有一丝暖意的冷酷。 第一百四十二章逃走了 ! 第一百四十三章夏堇的身份 ! 第一百四十四章相信她所相信的 夏堇穿一件红色的薄风衣,短而俏落的黑发,称得她整个人别有一股妩媚与休闲。 她站在大厅的中央,身姿单薄又奇异的透着一股英姿飒爽。 威洛才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夏堇一脸淡静的站在那里,想起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心头顿时涌上一股冷酷的怒火。 几大步走了过去,夏堇看着他眸里忽明忽暗的火焰,像有南极冰川的寒冷,心里苦笑,暗忖这男人是不是打算掐死她。 果然,人才走到她的面前,夏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掐住咽喉,那手劲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喉骨。 “我告诉你,”他表情阴鸷到了极点,“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手臂用力一甩,夏堇一步就跌倒在身后的地毯上,呼吸不畅使得他猛烈的咳嗽,脸蛋都涨得通红。 她慢慢的笑着,一手扶着自己的喉咙,另一只手撑着地毯挣扎着站了起来,不冷不热的抱怨的了一句,“还真是暴力。” 威洛眯眸,几步上前捏住她的肩膀,夏堇迅速抬头道,“他妈的你再动手,老子马上跟你翻脸。” 威洛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书儿在意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既然知道,”夏堇慢悠悠的开口,“就收起你的爪子,我不是你的仇人。” 她站直了身体,“带我去看书儿。” 她似乎犹带着几分虚弱,说起话来有几分气息不足。 威洛冷冷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楼上走去,夏堇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明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还差点掐死她,混蛋。 威洛推开卧室的门,书儿静静的躺在床上,表情安详恬静,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 他走到床边,俯身轻轻搂住她的身体,唇瓣落在她的眼睛上,轻柔细致的吻着,蓝色的眼睛里一片深不见底的沉痛与不安,他抱着她,就像是抱着溺水的浮木。 夏堇这才注意到,男人护弧度优美下巴已经冒着青渣,湛蓝色的眼睛里遍布血丝,头发亦是几天不曾打理的模样,他的眼睛里似乎深深压抑着某种极致的疯狂。 他看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痴狂。 “她会像这样一直昏迷,暂时不会醒过来,”夏堇低低的开口,“威洛,她需要你的帮助。” “你什么意思。”前一句话,几乎让他彻底冷了语调,整个人都冒着森森的寒意,似乎所有潜藏的阴冷与残厉全都从他身体里调了出来。 “跟我合作,她才有机会醒过来。”夏堇注视着床上的女子,波澜不惊的开口。 夏堇缓缓闭上眼睛,“温尔克先生,如果你相信一个人,就应该相信她所相信的。” 她睁开眼,干净的眼睛直视他,“我不会伤害她。” “你不会伤害她,会捅她一刀?” 夏堇半丝犹豫都没有接上他的话,“有时候伤害只是为了避免更大的伤害。” “姐夫,”夏堇放软了声音,脸上都是无奈的笑容,“这个问题想清楚一点,相信我,就全力帮我,如果你不信我……” “书儿的选择捏在你的手里,你想清楚,我等你的答案。” 第一百四十五章你想玩,我陪你 夏堇走到车边,正打算上车,突然眼睛一眯,转身,“出来吧。” 一声冷笑,高大冷峻的男子慢慢的走了出来,那人一身黑衣,眉目英俊,却盈满了煞气,眼底翻滚的都是决绝的狠戾。 夏堇心头一跳,她以为是唐简或是埃文,没有想到,他亲自来了。 她倚在车门前,勾唇露出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老大亲自来捉我回去吗?” “明知我回来,你还亲自等着?”宫深拓一声冷笑,眼底阴寒。 她抬着下巴,笑得毫无压力,甚至用手微微扇着风,“老大,你不能这么不上道,囚禁我是你的本事,逃出来是我的能力,我没有义务乖乖被锁在你的身边。” 宫深拓看着这个女人,笑靥如花,漫不经心得就像他最初见到她的模样。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他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是没有,”他慢慢的走进她,语气冰寒冷漠,一动不动的视线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铺天盖地的裹在她的身上,她几乎半步不能动弹,他说,“如果,你比我强的话。” 夏堇笑容一顿,悠然的笑了出来,“既然我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自然就不怕被你捉回去,是不是?” “哦?”他像是来了兴致,“说说看,有什么原因,是我不能捉你回去的。” 夏堇眨眨眼,笑得愈发灿烂,她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伸出手,慢慢的打开五指。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人用力一甩,她整个人被重重的撞在身后的车门上,喉咙一咸,几乎吐出一口血。 男人的手狠力掐着她的脖子,面色冷酷如阎王,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收紧,几乎是瞬间断了她的呼吸,脸蛋迅速涨红。 杀气凛冽,这一次,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她看着他,呵呵的笑了出来。 “放手,”夏堇不得不挣扎,吃力的吐出这两个字。 “你敢动她。”他松了一分力气,眉眼里都是极致的怒意,这四个字,咬牙切齿,仿佛是从喉咙的最深处蹦出来的。 “如果你动我,”她抬着脸看他,仍旧维持着笑容,“宫深拓,我活不下去,总会找人陪我的。” 他却突然松了手,任由她的身体无力的滑了下去,他蹲了下去,手指摸着她的脸蛋,动作温柔一如往昔,然而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是残酷,“也好,夏堇,你既然想玩,我陪你。” 手停了下来,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我难得有这样的兴致,可不要让我失望,嗯?” 说罢,他站了起来,“不过,你记清楚了,如果有一天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那么,你就失去了最后赢我的筹码。” 这份感情,他一直断不了,哪怕她多不爱他,也好,这样最好。 这个女人,他终究是要戒掉的。 总有一天,他会戒掉她,其实,也不过是个女人,他不该把她困在身边,那样,他只会越来越贪恋有她的生活。 他们中间有一把刀,要不他杀了她,如果他做不到,就由她来亲自来斩断他们的最后一抹感情。 他冷笑,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割舍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我要她的命 直到韩离的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的光线,夏堇才慢慢的抬头,脸上的笑容虚无得近乎飘渺,却又仍旧在笑着。 他蹲了下来,“小堇,别难过。” 夏堇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半响才反应过来身前站了一个人,她玩味一笑,握着手慢慢伸开,一块碧透的玉石静静的躺在她的掌心,“三年前去参加书儿的婚礼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碰到四处旅游的未来婆婆,把据说是她陪嫁的玉送给我了。” 她将碧玉放在太阳下,看着剔透的色泽,淡淡的道,“真是一块好玉。” 说罢,扶着车门站了起来,径直上了车,“走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你第一部预备做什么?”韩离知道她将心底的情绪收了起来,恢复了她以往狡黠而没心没肺的模样,心里莫名的烦闷,却还是压抑了下来。 他知道,她背负了很多。 “我要调查当年的事情,”夏堇语调平静,“有证据,他才会相信我。” 韩离看着她的侧脸,下意识的问了出来,“你很在乎他相不相信你吗?夏堇,他其实是不信你的。” 夏堇靠着背后的软垫,安静的开口,“他不是不相信我,他只是有更加相信的人和更加值得相信的事实。” “韩离,这跟我跟他的感情无关,宫深拓虽然不是阴险小人,但是一贯有仇必报,我没有那么伟大良善要去背负着不属于我的仇恨跟冤屈。”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否认?” “事实都摆在眼前,越描越黑而已,”她说的淡然,“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女人都是胆小和自私的,我不想管那么多,只是想留在他身边而已。” 韩离苦笑,“你看上去很任性,夏堇,你不像是可以忍受这些东西的人,当初他强你,对你用刑,差点废了你的腿……” “我没有怪过他,”夏堇安静的打断他,“他这样的男人,没有爱过人,也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我们之间演变成这样,我是有错的,我不是容忍,只是贪恋。” “在你们眼里他千般不好,在我眼里他是最好的。” ***************** “自从三年前冷静杀了沈如烟的未婚夫,冷静架势的飞机自爆,大概是怕叶门的人对付沈如烟,路西法这些年把她保护的滴水不漏,你要接近她,有点困难。”南森烨手指修长,语调沉稳缓慢,声音带着清凉的气息,很舒服的感觉。 “活人一个,我会想办法,”夏堇坐在软软的沙发里,手里握着一个茶杯,慢慢的喝着,“她既然是路西法的心头肉,又或多或少的参加了当年的事情,从她身上下手最好不过。” “你们之间有私人恩怨?”南森烨微微皱着眉,看她。 夏堇挑着唇角,一抹冷锐的笑意闪过,她一字一顿,带着狷狂和嫌恶,“我要她的命。” 咳咳,想了很久,还是从阿静这条线开始,想虐路西法的筒子看着吧 还有就是,今天更晚了,呜呜,对不起 第一百四十八章竟然要威胁她 华衣香槟,黑手党一年一度的晚会,众所周知,黑手党虽然是黑道,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和交易,但是他背后却是得到意大利政府的默认和支持的。 黑手党历史悠久,是几百年传承下来的黑帮组织。 参加的除了各地的黑帮大佬,还有一部分政界官员,以及商界大腕,总而言之,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妖孽俊美的男子悠哉的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手里端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品着,华贵逼人的紫色衬衫,狭长的眸子略带着一抹慵懒。 这世上就有这么一种男人,他们风华绝代,权势滔天,挥金如土,似乎生来就是迷惑女人,即便知道靠近他就是万劫不复,还是不断有捧着一颗真心奉上。 哪怕被践踏,那也是他们的能耐,和本钱。 这早就不是权力或金钱的诱惑,这种男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令人着迷的气息,就是毒,一沾上瘾,却还无路可退。 柳静看着唇角犹带着笑意,眉眼却是一片冷冽的男人。 他可以在上一秒还温柔绅士的吻着你的唇,下一秒就伸手推你下地狱,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一生情伤。 比如冷静……比如,她。 她不敢在这里多留,这场晚会叶门的人肯定回来,到时候看到她…… 有时候,她脑海里就有那么一个声音,就让他们看到她,就让这个男人苦心经营的秘密被公诸于众。 他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的身份,她的爱情,她的人生,却把本该属于她的温柔和呵护全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怎么能……即便实在他追求她最热烈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那样的温柔和专注。 她是想,既然注定做不了他的女人,那么,如果她亲手毁掉他的幸福…… “如烟,”淡漠的,甚至带着丝丝笑意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她一晃神,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看着她,面色平静,“你从来都是聪明的女人,不要做不聪明的事情。” 她猛然抬头,手握成拳,强自令自己镇定下来,她笑了笑,“教父,我知道什么是你的底线,我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 “嗯,”男人淡淡的道,“记住一件事,没有我的庇护,你明天就会死在唐简的手里。” 他在威胁她吗?因为今天叶门的人会来,因为这里是黑手党总部,是那个女人在的地方。 他竟然……担心到要来威胁她? “我知道了。”握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她仍旧是一脸温柔的笑容。 说罢,便低头道,“我马上离开。” 路西法低头抿了一口酒,看着女子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却是被他困在房间不准出来的小女人。 “木头,我想看热闹,你带我去好不好?”她抱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撒娇。 她的眸亮如星辰,带着闪闪的期盼,他摸着她的头发,不动声色,“我今晚有事,要去见一个很危险的人,带着你,我会分心,所以,乖乖的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语气温淡,话里拒绝的意思却清清楚楚,她的眸顿时黯淡了下去,低了回头,又抬起眼睛重新看着她,脸上是勉强的笑容,“好,你早点回来,我不喜欢一个人睡觉。” 她就如孩子一般,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的伪装和隐藏,那样明显的失落一下子就刺痛了他的心,他低头吻上她的发,“等最近的事情忙完了,我带你去滑雪,好不好?” “真的吗?”亮晶晶的眼睛闪耀的都是喜悦,她顿时又叫笑,“木头你说话要算话啊,不准赖皮。” “嗯。”他宠溺的笑,眉眼都是温柔。 第一百五十章我特意找你谈谈心 一身标准的服务生打扮的小男生站在角落,远远看着晚会里交谈的男女,薄薄的红唇弯出笑容的弧度,眼里浮出一抹冷芒。 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后背一僵,她直觉敏锐的感觉到有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她心跳了一下,难道路西法发现她了? 没有做多余的停留于惊慌,她也仅仅只是顿了一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晚会的现场。 远处,英俊冷漠的男人收回视线,甚至,他也只是看过了一眼,偏头对身侧的埃文淡淡道,“她来了,叫人盯着。” 埃文微微有些意外,“老大,你一直派人跟着她吗?” “没有。”宫深拓凝着眸,不动声色。 埃文顿时有丝纳闷,“那女人隐藏的功夫极深,我没发现她藏在这里。” 夏堇那女人原本就是神偷级别的人物,要混进这样的场地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这里是路西法的老窝,角角落落都是他的人他都没有发现混进来一只小耗子,他没发现再正常不过。 宫深拓没有说话,那女人一踏进这里他就发现了,即便是一样的背影再好的隐藏,他要发现她,只需要一眼。 柳静穿过古堡的走廊,原本温柔的脸上此时一点笑容都没有,一双眼睛星星点点的都是刻骨的怨恨,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亦是紧紧捏成了拳。 “沈小姐这脸色怪怨妇的,”笑盈盈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从身后传来,“怎么了,教父先生要纳妾冷落你了吗?” 这个声音……柳静的心猛然一沉,缓缓转过身。 面前短发休闲衣,一派悠闲,正笑意盎然歪头看着她的女人,不是夏堇又是谁。 夏堇眨眨眼,这双眼睛里三秒钟的阴沉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笑眯眯的开口,语气轻松的好似聊天一般,“沈小姐,好久不见,我特意找你谈谈心。” 谈心?她心里一阵冷笑,也真的笑了出来,语气是浓重的讽刺,“夏堇,你真是不小的胆子。” 夏小姐撩了撩头发,笑得妩媚又无害,“一般般啊。” “你想做什么?”她不敢忽视这个有胆混进黑手党还光明正大来找她的女人,浑身都是戒备。 夏堇闻言,满吞吞的从身上拿了把刀子出来,伸手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没什么,就想聊聊天,我看天气挺冷的,咱们屋里说吧。” 柳静没有动定定的看着她。 夏堇微微挑了下眉,语气变得漫不经心,“我耐心不好,经不起挑衅的。” “你敢在这里对我下手?”柳静心里紧张,却还是故意冷冷一笑。 夏堇笑出了声音,“阿静人比较单纯,所以才会被你算计,”她拿起刀子,慢慢靠近她的脸蛋,“不过沈如烟,你那点道行给我看都不够,还是少拿出来丢脸,滚进去,我时间不多,所以耐心不足。” 柳静咬唇,知道这女人不是说这玩的,她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一点她早就见识过了。 无奈之下,只能伸出手指,按下一串密码,很快,门就开了。 她又看了夏堇一眼,不甘心的走了进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她到底是谁 夏堇随着她进了房间,脚一勾,将门关上,又顺手打了等,明亮的灯光使得整个空间都变得很亮堂。 “三年前,”刀尖抵在她的动脉上,脸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收了回去,脸上的表情淡漠逼迫,“路西法跟谁合作把我抓了过来?” 柳静听她问的是这样,当即嘲笑了出来,“我怎么会知道他在跟谁合作,夏堇,这样的问题,你有本事亲自去问路西法。” 夏堇耸耸肩,表示相当无所谓,“我要是能找他,就不会来找你了。” 夏堇又是一笑,精致而清秀的脸蛋上覆满了一层笑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腹部被狠狠一幢,却是夏堇用膝盖用力的顶了上来,那力道之大,柳静痛的想要弯下腰。 然后夏堇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她脸上带着笑,眸光却是无比的阴冷,“我今天不准备见血,所以,最好不要给我这么做的理由。” 柳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翻滚在一起了,夏堇练过武,曾经的身手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惜手废了,攻击力大大的削减,但是,要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绰绰有余。 她被这痛几乎剥夺了意志,恐慌慢慢渗了出来,夏堇想要她的命,这件事她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冷静对路西法起誓,说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拿他们的命。 当时夏堇就在一边,她甚至记得她当时的表情,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容睨着他们。 即便血染湿了她全身的衣服,那双眼睛也依旧清明得可以滴出水来。 如今,这双眼睛正逼视着她,如死神一般,掐着她的喉咙。 杀人,她不在乎,哪怕这里是路西法的地盘。 她只听到夏堇低低的笑了一声,寒冷的温度愈发贴近她的皮肤—— “静姐姐,你在吗?”欢快里隐者这黯然的声音在门外突然响了起来。 夏堇握着手柄的手蓦然僵住——这个声音…… 柳静的脸色也白了,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夏堇的反应,见她正蹙着眉,有一丝的分神。 她一咬牙,突然伸手大力推开夏堇,然后精准无误的摁下开关,房间的灯光一下子便熄灭了。 夏堇低咒一声,却听见沈如烟高声的尖叫,“来人……” 她的耳力极好,这里是黑手党总部,齐集的都是路西法手下最精锐的人才,她能混进来,不代表可以在他们的搜寻下完整不好的回去。 而且……刚才的声音,她太熟悉了。 而柳静也趁着这个机会远远的跑开,虽然这个距离对她而言算不了什么,南家的极限血统唯一给她的好处就是这个体质异于常人的身体,她不需要灯光,也可以看得清黑暗中的事务。 只是,耳边的脚步声大批传来,容不得她多耽误一秒的时间,当即想都没想,翻窗就跳了出去。 窗外是柔软的草地,但是由于太高,她还是受到大力冲击扭到了脚踝,当即闷哼了一声,挣扎爬了起来继续往前跑。 门外说话的女人……到底是谁? 第一百五十章拿什么报答我? 夏堇靠在墙上,腿受了伤,她怎么都会跑不过身后的人的,怎么办? 她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独立楼层,牙一咬,没有办法了。 幸好现在是晚上,而路西法作为主顾毫无疑问的会要招待一部分的人过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栋环境优雅楼层密布的地方就是今晚客人要住的地方。 以及其轻微的动作将窗户移开,夏堇有把握,以她的程度,绝对不会惊动房间里的任何人。 一个侧身多一点的距离,夏堇毫无压力的翻了进去,窗帘一拉,遮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反手再将玻璃移了回去。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茶几上的文件被轻轻的吹起,然后又重新落回原来的地方。 “滚出来。”她正松了一口气,却猝不及防的听到一阵冷漠的男声响起。 这是…… 夏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咬唇,脸色苍白。 “老大,”一个轻柔带着娇媚的女人的声音柔柔响起,还带着一缕小恐慌与担忧,“是不是有人?” 夏堇听到这个声音,脸色更白了,他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她站在窗帘后,一动不动,屏住了呼吸。 极其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手枪上膛的声音,她心里一紧,明白她再不出去他就会直接开枪。 身形一晃,她笔直的站了出去。 “老大,”那女子看到她似乎十分惊慌,柔柔弱弱的往男人的怀里靠去,“她是什么人?” 夏堇自嘲一笑,也难怪吓到了这娇弱的小美人,她的脸蛋被树枝刮出一道不粗不细的血痕,身上的衣服凌乱的不成样子,沾满了灰尘土壤,手臂也被血染湿了。 她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似乎是刚刚沐浴完毕,身上竟然只裸了一条白色的浴巾,黑色的短发正在滴着水,那裸露的肌肤处处显示着刚强精壮的体魄,完美的肌肉透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强悍。 宫深拓眯眸,扫了一眼面前狼狈不堪的女人,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夏小姐似乎走错地方了。” “老大,”那女人皱眉看着她,将唇凑到男人的耳边,小小的开口,“她是不是来杀我们的?” 宫深拓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看也没看站在一边僵硬的女人,淡淡道,“她不敢。” 夏堇听到这句话,几乎就想拔枪相对,只是最后一抹理智死死的压住了她的动作。 “拓,”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垂着眸,手捏成了拳头,还是低低的开了口,“救我。” 却听见一声嗤笑传来,他看着她,似讽非讽,“你是不是叫错人了。” 夏堇看他冷漠无暇的表情,顿时觉得难堪,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蓦然又笑意甜美的看着他,“本来打扰宫老大和美人的约会是十分罪过的,可是,宫老大,你要是真的不管我,我今晚就会死在路西法的手里……”她顿了顿,继续笑道,“您不是等着亲手收拾我吗?” 宫深拓微微挑唇,露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他只是坐在那里,便好像君临天下的帝王,“要我管你,你要拿什么东西报答我?” 第一百五十一章没节操的男人最讨厌了 夏堇纠结了半天,看着男人淡漠的眉眼,咬唇低声嘟囔道,“你是黑道之王,我不知道可以拿什么东西给你做报答。” 她想了想,又鼓起勇气道,“还是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做?” 说完这句话,宫老大怀里的女人便吃吃的笑了出来,仿佛她说了件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夏小姐十分恼怒,这女人看着太戳眼了。 就在她以为这男人根本不会理她的时候,波澜不惊的声音悠悠的响了起来,“我今晚需要一个女人,”他抬起眼皮,淡淡的睨着她,墨眸覆了一层没有温度的薄笑,“夏小姐,你可以满足吗?” 还没等到夏堇开口,他怀里的小女人就立刻巴巴的抬头看着她,声音软软蠕蠕,“老大,今晚我陪你啊。” 宫深拓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慢慢的笑着,“虽然是一样的东西,但是,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用过的,比较顺手。” 夏堇听到这番话,指甲几乎要没入自己的掌心。 混蛋,男人都是禽兽。 “机会只有一次,”男人淡淡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看都没有看她,“如果夏小姐不愿意的话,门在那边,不要打扰我的兴致。” 夏堇弯起唇,勾出一抹纯良无害的笑容,笑眯眯的对着那满眼敌意的女子道,“美人儿,你可以走了。” 那女人似是极不甘愿,抬头还想说什么,宫深拓却已经松了手,她被迫从他膝盖上滑了下来,“听话。” 完全没有他平时的冷酷与霸道,甚至有那么点温淡的味道,然而听在女人的眼里,却没有半点可以回绝的余地。 这个男人的话,只能听,不能拒绝,否则,后果她承受不起。 她最后狠狠瞪了夏堇一眼,起身拿起一边的外套离开了房间。 “过来,”宫深拓终于抬起眼睛,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女人,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夏堇一言不发,乖巧的走了过去。 “你哪里找来的女人?”她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声音闷闷的,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 他的指尖抬起她的脸蛋,冰凉的指腹从她脸颊上的伤口上摩擦而过,“我想要女人,自然有的是人主动送上来。” 她小声的嘟囔,“你以前从来不接受她们的。” “夏小姐,你真是看得起男人。”他讽刺一笑,手往下滑,慢慢的解着她的衣服。 她伸手捏住沙发上的软绒,她不喜欢,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就像有只爪子在她心里不断的挠啊挠,挠得她全身都不舒服,他怎么可以叫这样的女人来他的房间。 如果她不来,他是不是准备跟那女人滚床单?? 她明明没有资格去质问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愤怒。 她抬着脸蛋,小手握拳,很愤愤的样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节操,别拿男人当借口,没节操的男人最讨厌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头顶讥诮的冷笑响起,“你要是觉得讨厌,就马上滚蛋,别忘了是你求我上你的。” 她一张脸蛋都气白了,顿时觉得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蛋讨厌到了极点,她以前一向脾气巨好,他废了她的腿她也就凉凉讽刺了几句摆了几天的脸色,心有委屈但是没有真正动过怒。 生气更加不会是她做的事情,从来只有她气的别人说不出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这么怒火狂飙过。 她很生气很生气,当即就吼了出来,“滚就滚,松开你的脏手。” 呜呜,你们肯定又要骂死老大了……好吧,骂吧骂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我有你脏吗 这句话彻底动了宫老大心底那根弦,他的眼睛迅速的寒了下来,伸手就她压倒在身后的沙发上,一手束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狠捏着她的下巴,“脏,夏堇,我有你脏吗?” 他嘲讽的语气和寒漠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插进她的心尖。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她只觉得耳朵嗡嗡的,血液都是冷的,她看着他,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扇了下去。 她不知道他是没躲,还是没能躲开,后者不太可能,前者则没有理由。 她下手很重,几乎没留半点力气,她控制不住自己,现在的状况是她单枪匹马被黑手党的人追杀,她是来寻求庇护的。 她却不知死活的扇了这男人一个巴掌,她一定疯了,她该语笑嫣然,谄媚奉承,求他救她一命,这才是她的性子会做得事情。 她很清楚,在这样的时刻耍脾气动怒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蠢得不能再蠢的事情。 头一次,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胸脯剧烈的浮动,她甚至还在冷冷的跟他对视,太委屈了,扇个巴掌都不够,她很想再扇一个。 最好是毁了这张到处招女人的脸。 然后宫深拓只是盯着她,没有对这股巴掌做出任何的反应,但是那双眸里泛滥的杀意与冰冷却是不容忽视的,排山倒海的像她压了过来。 “很生气是不是?是不是很想打我,还是想杀了我?”她怒到了极点,反倒笑了出来,“老子不干了,你要打就打,打完了我还要跑路。” 他还是没有说话,哪怕眼睛里是滔天的怒意,手里也没有半点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夏堇脑子里都是那个脏字,脑子里跟点了火似的,见他半天不动,索性自己伸手去推他,怒火滔天的女人力气也是不容忽视的,她的用力,竟然真的将宫深拓的身体往后推了出去。 离了他的禁锢,她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也不管脚上带着伤,外面有追兵,逃也似的往门口走去。 手才握住门把,正准备旋转,门外的敲门声便恰好响了起来, 手指蓦然僵住,同一时间,腰身受到一股大力,她整个身体都被强行板了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人狠狠吻住。 那样怒意横生的吻,如狂风暴雨一般在她的口腔肆虐,灼热,疯狂,带着不管不顾无法阻拦与拒绝的凶悍。 身前的男人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见她抵在身后的门板上,另一只手一把将她原本就凌乱的衣服扯了下来。 她被这样势不可挡的吻剥夺了意识,只能混混沌沌的接受他的掠夺和亲密。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礼貌而试探性的,一声一声,不紧不慢,似乎生怕打扰了里面的人。 她的手抵着他的肩膀,下意识的反抗着,只是这力道微弱得基本可以忽视,等她稍稍反应过来,身上已经是凉意一片。 她的衣服已经被脱得差不多了,双腿被迫缠上他的腰,完全失去了力道的支撑,无意识的,她只能攀着他的肩膀以防自己掉下去。 灼热而坚硬的**抵着她的,他的唇正啃咬着她精巧的下巴,夏堇咬着牙,拼命抑制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宫老大,请您开一开门。” 第一百五十三章是不是可以继续禽兽了 “堇儿,”温热的气息全都喷在她的脸上,他的脸上是带着恶意的笑容,低低的声音像是呢喃一般,“你确定,你要出去?” 她被他困在怀里,臀部被大手托住,意识被这样的姿势削到几乎为零,她的脸蛋趴在他的胸膛上,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抑制喉咙里快要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听到他的声音,只能拼命的摇头。 “乖,”他似是很满意她的答案,腾出一只手抬着她的下巴,更加凶悍的深吻了下去,“既然你不出去,就让我进来,嗯?” 夏堇低咒,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她实在气不过,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低吼道,“他妈的你要禽兽也把外面的人给我赶走……” 话音还没有落下,一记猛烈的撞击,灼热的巨大侵入她的体内,夏堇一声闷哼,指甲抠进他的血肉。 一时间的疼痛和不适让她眉宇紧皱,很快,巨大的欢愉向她席卷而来,她无意识的仰着下巴,方便他的亲吻。 门外的敲门声锲而不舍的响着,夏堇的神经绷到了极致,这样一墙之隔的寻欢,刺激度一下子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宫老大,教父先生吩咐我们前来寻找杀手,请你开开门。”彬彬有礼却十分刻板的声音在敲门无果之后响了起来。 “堇儿,”他笑得更加恶劣,似乎存了心逼她,“你忍得这么辛苦,不如叫出来吧。” 混蛋。 “啊……”原本被细细研磨的敏感点突然被一下重击,她失声叫了出来,一个音节逼出唇齿,她几乎是立刻强迫自己闭上了嘴。 还不等她开口骂人,冷酷不耐的声音已经覆住了她的,“全都给我滚。” 面外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女人极其细微的呻吟和男人带着喘息的怒吼,这下谁都明白了。 叶门老大在办事,这时候谁敢进去打扰他,纯粹找死。 可是,这间房没有搜,难保那女人不会躲在这里面,但是,这男人的身份,也是谁都不敢得罪的。 就在众人茫然无措的时候,冰冷冷蔑的声音再度响起,“要来我的房间找人,叫路西法亲自过来。” 像是犹豫了几分钟,门外的脚步声终于逐渐远离,夏堇的耳力极好,知道他们走了,一口气松了下来。 追兵走了,她就可以全心全意应付眼前的男人了。 “人我都帮你赶走了,”染着**的声音沙哑异常迷人,夏小姐甚至觉得她的心软了一块,“是不是可以继续禽兽了?” 夏堇目瞪口呆看着男人那张如天神般俊美的脸,他竟然拿她的话来调戏她? 这是她往日不懂情趣的闷骚男人吗? 蓦然刚才从他房间里出去的女人,他抱了那个女人,这是不是代表,在她不在的时间里…… 这个念头一出,夏堇便感觉她一颗心火辣辣的疼,掐着他手臂的指越来越用力,又仿佛被人临头浇了一盆冷水,全身都是冷的,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她的身心。 她没有看到男人不动神色的注视着她的眼神,暗黑的空间透进一丝细细的光亮,像是愉悦的笑意。 第一百五十四章你不是最清楚了 “宫深拓,”白色的大床上,交缠亲密的身体,深色的窗帘被晚风扬起,一掬月光落了进来。 “嗯?”听到她的喊声,正埋首在她胸前肆虐的唇腾出嘴巴,亲吻上她已经带着湿意的脸蛋,慵慵懒懒的问,“怎么了吗?” “你到底……”她才想说话,身下的动作猛然又激烈起来,所有的话语全都化作了呻吟,呜呜咽咽的不成词语。 偏偏某人似乎兴致盎然,语气里竟然带了丝无辜,“不舒服吗?” 夏小姐顿时泪流满面,她冷艳霸道的宫老大去哪里了?这是被人俯身的节奏吗? 夏堇闭嘴不言,身上的人却似乎耐心很好,低低的又再度开口,“不舒服?” 她看见他好看的眉皱了起来,立刻果断的回答,“很舒服。” 她果然是没节操没骨气的小女人。 “既然舒服的话,”他俯身继续沿着另一条路线往下吻,“那就继续。” 她不知道怎样描述这样的感觉,是巨大的痛楚,还是深刻的欢愉,似乎这两种感觉已经纠结在了一起,她根本无法去分辨清楚。 就像是波涛汹涌狂怒嘶吼的大海上一只找不到任何着力点只能随波漂流的小木舟,此时此刻,她思绪完全被剥夺,只能在**的海洋中沉浮。 “宫深拓,”休息了那么点点的时间,不安分的男人又重新覆上她的身体,而他身下的变化让夏小姐真的悲愤了,“你到底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了?” 要不要饿得跟几百年的狼似的?真的已经……做了很久了啊。 宫深拓翻过她的身体,没有一丝预告的从后面强势进去,开始的不适让夏堇龇牙咧嘴的疼。 “我多久没碰过女人,”带着热气和粗喘的声音贴着她的耳骨响起,“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 隔壁房间里,埃文跟唐简以及城三个大男人分别坐在不同的沙发上,他们以各种诡异的目光跟彼此对视。 先是唐简低低的开口,“我还以为,老大这辈子都要为夏狐狸守节。” 埃文唇角一个抽搐,继续吸烟维持他的淡定。 城摸摸鼻子,试探性的开口。“就算老大想,男人毕竟还是有需求的,需求不发泄出来……不利于身心健康。” 这下埃文眼角也抽了一下。 他灭了烟头,端起茶几上的酒杯,淡定得不得了,“那女人打哪冒出来的?” “哎,”唐简表示他很伤心,“老大真想要女人不该直接找我们吗?怎么会屈尊降贵自己去找。” 城表情凝重,“会不会是哪个大佬送的?” “谁有那个雄心豹子胆给老大送女人。”唐简轻嗤,“叶门老大不近女色那是除了名的,嗯,深情不悔也是出了名的。” 埃文蹙着眉,若有所思,像是有什么东西困扰着他,良久,才笑了出来,那是一种类似于恍然大悟的笑容。 唐简和城对于兄弟此时高深莫测的笑表示很迷茫,遂问道,“你笑什么?” “有人自动送上门当鱼肉,那自然是没什么好客气的。”他抿了口酒,淡淡的笑道。 “你说谁?” “夏堇。”埃文轻描淡写的很,“你没黑手党那几个人说做的很激烈吗?” 咳咳,尼玛我竟然写了差不多将近两章的肉,虽然据说我的肉都是小清新,但是是肉就很难写,把我码字的速度足足拉低了不知道多少,对不起,今天我家一清早就停电了,十点那张还是昨晚设的自动发表……对不起你们 尼玛白天停电晚上停网,我好悲愤 第一百五十五章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两人再度表示不解,城道,“我们以为他们已经撕破脸了,怎么又滚到床上去了。” “你们记得老大去巴黎准备把夏堇捉回来吗?”埃文笑着,目光潋滟,“当时夏堇手里拿了宫老夫人贴身的玉威胁老大。” 城皱眉,眼里多了丝冷意,“这女人好大的胆子。”他脸上有丝疑虑,“老大真的不担心夏堇对老夫人……”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老夫人,”唐简听到这里,彻底失了笑,“开什么玩笑,当年老夫人陪着老大的父亲血雨腥风勾心斗角打拼江山的时候夏堇还不知道在哪里换尿布,别说她,客观而言,就算老大亲自出手,也未必能把老夫人怎样,论身手计谋,城府反应,夏堇虽然聪明,连老夫人的零头都比不上。” “那那块玉……” “自然是老夫人喜欢她,作为礼物送给儿媳妇了。”埃文放下杯子,“连我们都想得到的事情,老大自然当时就想到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像骗倒老夫人,不论理论还是实际,都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那巴黎的一幕和今晚……” “有人想看戏,”埃文冷笑,“老大自然要满足。” 话说到这里,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没资格在这个位置混下去。 城想了一会儿,才道,“老大既然要演戏,为什么还要……滚床单?” 唐简睨了他一眼,笑得魅惑,“想想看,你要是饿了三天,突然有盆美味的点心摆在你面前,你要拿去倒掉吗?” “果断吃掉。” ************************** 早晨。 夏堇睡颜恬静,安静的蜷缩在男人的怀里,这是以往她最爱的姿势。 开始的时候某人老不愿意,一双眉皱的死紧,仿佛随时准备扔他下床,夏小姐果断威胁,你要不是连抱着我睡都不愿意,以后都不准上我的床了。 威胁这种古老的战术有时候效果是极其明显的,下一秒某人就十分听话的贡献出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 到后来,都成了习惯。 黑色的短碎发搭在她的眼睛上,修长的手指抬起来,轻轻的为她拿去,要是,她永远这么乖就好了。 低头,温柔吻着她的唇, 他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一念思及此,吻势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带了点惩罚和报复的意味。 夏堇很快被吵醒,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脸,顿时愤愤的骂道,“大清早的在这里吵,要不要人睡觉了?” 别怪她脾气大,任谁被折腾了一晚才刚睡下就被吵醒,脾气肯定好不起来。 他似笑非笑的捏着她的鼻子,“精力这么旺盛,是我的不对。” 跟刚才的恼怒和迷糊比起来,此时夏堇已经清醒了很多,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笑容甚至有些温柔的男人,脑子一抽,呐呐的问道,“你被人俯身的吗?” “你不喜欢?”他微微挑眉,淡淡的问道。 “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她脸上带了几分嘲讽,只是不知道是在笑对方,还是在笑自己。 她亦是扬起淡淡的笑容,“谢谢你救了我,宫老大。” 第一百五十六章各取所需 他凝着她的脸,似乎在审视她,又似乎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良久,才波澜不惊的开口,“这是你拿东西换来的,不必谢。” 被子下的手蓦然握成了拳,昨晚的温情与缠绵似乎在顷刻间褪尽了。 的确不过是意外,她心怀鬼胎,他意味不明。 夏堇顿时觉得眼前的阳光有些刺眼,看了眼窗外绿意盎然的树叶,她又转过头,语气半带娇嗔半带不满,“看来我做女人很失败啊,我们在一起那么久,老大一直都是走冷酷闷骚的路线,我才离开这么点时间,就懂在床上哄女人了。” 她眨眨眼,“能不能透露一下,谁这么好的身手调教出来的?” 一边说着,就一边捞起自己的衣服盖住身体往浴室走去。 “夏小姐很失望?”宫深拓慢斯条理的穿着衣服,一颗一颗的扣上扣子,唇边带着看不出意味的笑容。 夏堇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他,楞了一秒,晨光中,身形修长的俊美男子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阳光从他的身后照过来,像是渡了一层金边,整个人的气质冷冷淡淡,似乎在笑,又仿佛远的她伸手根本就抓不住。 她依旧甜甜的笑了,煞有其事的道,“有点伤我的自尊。” 他挑着好看的眉,“我给你机会继续调教我。” 夏堇歪头,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伪,“我以为,这一夜露水只是意外,天亮就散场了。” “自然是意外,”他淡淡的回她,“只是夏小姐,据说你昨晚意图不轨的是路西法的心上人,没有我的庇护,我怕你走不出这个地方。” “老大,”夏堇笑容妩媚,“我记得,不久前你才恨不得能亲手杀了我。” 宫深拓看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慢慢的朝她走了过去,伸手扣住她精巧的下巴,浅浅淡淡的开口,“嗯,既然现在不能杀,就留着用好了。” “我不喜欢总是换女人,既然你能满足我,那就各取所需。”他靠得她很近,近到她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我需要在这里留三天,这三天你陪我,我当你的护身符。” “好像是不错的交易。”她的脸色苍白了一分,却还是娇娆的笑了出来,“如果,我拒绝呢?” 他松开手,“那么,穿好衣服,你就可以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从卧室里消失,她身体里的力气蓦然被全部抽干,只能靠在身后的墙上,脸上的笑容都变成惨白的无措。 她以为他会恨她,恨到不想看到她,恨到看到她就会生气,她宁愿她恨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意得好像是陌路。 她了解这个男人,只要是他在意的东西,强取豪夺也好,不择手段也好,想要得到的东西从不失手。 他说,她随时可以走,他不强迫,不在意,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开始不爱她了。 她就像一个霸道的孩子,明明知道自己给不了他幸福,却还是毫无理由的想霸占着他所有的爱。 很久以后,南森烨跟她说,夏堇,你不明白,男人的心才是最狠的,他爱你的时候不顾一切,如果有一天他决定不爱你了,那么,就真的是彻底的不爱了。 他对你的感情,就像最难折断的钢铁,哪一天真的断了,就再也没有接回去的可能。 第一百六十七章我在这里 大概足足四十分钟后,她才从浴室里出来,等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一边桌上已经摆好双人的早餐,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低头看着什么文件。 她走过去,他也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无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唇,站了一会儿,还是一言不发的走到餐桌边的椅子边坐了下来。 她低头,闷闷的吃东西,黑色的短发,白色的真丝衬衫,白净的巴掌大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宫深拓抬头,看了她一眼,淡静的开口,“想好了么?” 她正一口咬在寿司上,慢慢的咀嚼了几口,待吞咽下去,又无意识的添了添自己蘸在唇上的奶油,半响才慵懒的答道,“哪里还要想呢,这不是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不过,”夏堇想了想,慢吞吞的开口,“沈如烟见到我了,路西法会不会来找叶门的麻烦?” “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哦。”她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啃寿司。 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外面的空气干净清新,带着微微的湿意,连人的心情都仿佛都被水洗过一般。 也许是各有所思,但是这样的早晨,确实是难得的美好。 她才刚刚吃完最后一块,敲门声就在门外响了起来。 宫深拓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去开门。” 夏堇有些迷茫,“要不要我躲起来,如果是黑手党的人怎么办。” “我在这里。”冷漠的,没有波澜的声音理所当然的响起。 她看了一眼认真看文件的男人,乖乖起身去开门了。 “夏小姐。”妖孽俊美到极致的男子立在门前,他似乎料到了她一定在这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碧绿的眸子里有些细细长长的血丝,这是通宵未眠的结果,他脸上虽是一片风华绝代又无害的表情,但是眼底的冷冽甚至透着一股杀意。 夏堇虽然没有料到路西法会亲自来,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纹丝不动,“教父先生,这么早找老大有事?” 一边说着,一边让身子,让他可以进来。 路西法看着她,眼里掠过一丝讥讽,“夏小姐,我是来找你的。” “哦。”她把这个字节拖得常常的,神情很无辜很疑惑,“找我有事吗?” “这么快找到靠山,确实好本事。”路西法冷冷的笑,“夏堇,我最后一次来警告你,你再敢招惹沈如烟,就算找了宫深拓当靠山,我照样要你的命。” “路西法,”清淡冷酷的男声响起,宫深拓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走了过来,手臂揽着夏堇的腰,“看不住自己的女人,就不要来这里放狠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唇角掠过凉薄的笑意,“你的女人在你的眼皮下自己的地盘上差点让个连右手都被废了的女人怎么样了,说出去,连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路西法听出了他的嘲讽,毫不客气的反击,“我当然是比不上叶门老大肯收纳背着自己跟其他男人有孩子的女人这么大方,对手一场,到时候千万不要后院着火,连累了我的水平。” 夏堇垂着眸,突然露出一个清亮的笑容,“路西法,我有件事情有点好奇,昨晚我听到有个女孩叫你家沈如烟静姐姐,这是为什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他这一生都不会放手 夏堇脸上带着无辜的笑靥,然而眼睛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神情。 静这个字,太容易让人联想到冷静,哪怕她已经是个死人,是个过去。 而且,门外那女子的声音……像极了阿静。 若不是那样宛若小女生柔弱甜美的声调跟一贯冰静冷漠的冷静相差太大,她几乎要以为路西法把阿静藏在黑手党了。 路西法的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他冷冷的看着夏堇,“你听错了。” “是么?”夏堇也不在意,说门外的女孩叫错了她还可以考虑相信,说她听错了,她可是南家传承的极限血统,耳力不知道多好,怎么可能听错。 教父大人硬是要指鹿为马说她听错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想让她知道。 虽然,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有个什么秘密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路西法一大早就跑过来警告她…… 这个秘密是不是太重要太隐晦了一点。这也容易撩拨他她那根蠢蠢欲动的八卦神经啊。 黑手党教父日理万机的啊,这么来找她是很掉身价的事情啊。 夏堇耸耸肩膀,“很有可能。” “宫深拓,”路西法最后将视线转移到一边的男人身上,“管好你的女人,否则,我不在乎撕破这些年的和平。” “别说的我好像很在乎似的。”宫深拓勾唇,亦是一抹冷笑,“你想撕破脸,我求之不得,阿静的仇,唐简向报已经很久了。” “哼。”路西法似乎对唐简这个名字深恶痛绝,提起来都觉得很嫌恶的那种,“宴会结束马上带着你的人滚,我不喜欢在我的地盘看到任何叶门的人。” “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 沈如烟坐在阳台上的小沙发里,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长长的黑发遮住她大半边面容。 她抱着膝盖,若有似无的啜泣声隐隐传来,路西法走进卧室就听到女子低声哭泣的声音。 她似乎在死死的压抑着什么,不敢哭出声来。 路西法一想起夏堇那张脸,心情就烦闷到了极点,就差了那么一点,要不是她的右手被废了,以那女人的性格,一定不会轻易就走了。 如果是那样……那样又怎样,如果是那样,他一定要了那女人的命。 威洛的警告就像一把剑一样抵在他的咽喉,随时随地警告他会失去她。 是镜花水月,镜花水月那又如何,他只在意,她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这一生,他都不可能会放手。 他走过去,将蜷缩的小女人搂在怀里,“对不起如烟,我不该凶你。” 沈如烟似乎猛然一惊,抬头看他时,还没来得及抹去眼里的泪水,眼睛里都是水雾迷蒙的委屈。 她甚至下意识的想要退后。 路西法一把扣着她的腰,沉声道,“如烟,我不准你回避我。” 他吓到她了,当柳静告诉他夏堇听到她的声音甚至差点发现了她的存在的时候,慌怒一并涌上了他的心头,当着她的面一枪就毙了他派去守着她的保镖。 枪,这三年,他从来没有让她见过枪这一类跟她的过去有任何关系的东西。 更加没有在她面前杀过人。 她脸色苍白,头部隐隐作痛得厉害,枪声,血,无数画面像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放过,她只觉得无比的痛苦,却看不清她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他走了 夏堇百般无赖的躺在沙发上,手里拎了本书,翻来翻去,翻了大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索性睁着眼睛,偷偷的看正在不远处专心看着电脑屏幕的男人发呆。 她恍然有一种错觉,时空一下交错到三年前,他不准她离开书房,她敢怒不敢言,只要坐在一边看各种没有营养的书,后来看着看着发现,看书还没有看她嫁英俊有型的老大好看。 偷得浮生半日闲,脑海里蓦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是的吧,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境下,她和他才能像这样平静甚至温馨的相处。 也许,出了这张门,他们就是敌人了。 这个男人一定比她更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留着她吧。 “老大。”低沉的声音伴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夏堇才眨眨眼,就看到埃文已经推门进来了。 他的神情是难得的严肃,看都没有看她,径直走到宫深拓的面前,“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回伦敦。” 宫老大停下敲着键盘的手,淡淡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埃文顿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夏堇也不知道那根神经猛然一动,一下子反应过来,起身就离了客厅,往卧室走去。 叶门的内部事宜,她自然是没没有资格听的,识时务一贯是夏小姐的优良传统,虽然她脸皮很厚。 只是,他们要走了吗? 她看着窗外,怔怔的出神。 仅仅过了五分钟,宫深拓就推门走了进来,他一边收着东西,一边淡淡的通知她,“我要走了,你要是想离开,就先在跟我走,要是想留,就自己留下来。” 夏堇被他淡然的语气弄得心口一窒,明明该走的,却当即赌气一般的道,“你走吧,我要留下。” “嗯。”他只收了寥寥几样东西,应了一声,就转身走出了卧室。 笔直修长的背影离开她的视线,没有任何的留恋。 她眼睛一酸,却仰脸笑了出来。 等她从卧室里出去,客厅已经没有人了。 她低头,找到自己的关掉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森烨,我被困在黑手党了,派人来接我。” “知道了,我马上到。” **************** 夏堇挑眉,有些意外的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我记得南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白道,我还记得当初路西法跟沙甲夺教父之位的时候,南家可是站在沙甲那边的,怎么你现在倒是这么畅通无阻了?” 南森烨淡淡的笑,是他一贯的温和冷冽,“你跟了宫深拓那么久,会不明白没有所谓永远的敌人或是朋友,只有永远的利润吗?” 夏堇点点头,表示明白,“你的意思是现在南家跟路西法存在共同的利益?” 南森烨缓缓摇头,“不是南家,是我们。” 夏堇想了想,陈述道,“他今天早上才来警告过我要我的命。” “那是他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南森烨沉着眉,“南帝军真正听出的是南家唯一的极限血统继承人的命令,只要你出现,公爵也无可奈何。” “你说过我只能控制一半,那另一半呢?” “南帝军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百年家族是很复杂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每一代只会出一个极限血统,但是这个人未必能成为南家族主,在这个时候就必然会出现权力分割的状况,这种情况发现到现在,就形成了南帝军一分为二,一半听从族主,另一半则是你的。” 夏堇轻轻的笑,“旗鼓相当不是争的更厉害了?” “是这样的,只是还没到白热化的阶段。”南森烨皱着眉,“现在对我们来说,最糟糕的是,一旦属于我们那部分的南帝军跟南家撕破脸,那么所有的财力供给就会断掉,我们要另谋出路。” 有话要说:咳咳,《盛爱》终于熬到要上架了,暂定的时间是这周三,伦家这两天拼命码字,虽然可能没有推荐,还是尽量首发三万,希望亲们到时候捧场啊啊,另外,因为要存首发,今天和明天可能只有一到两更…… 第一百六十章路西法心爱的女人 “你说的另谋出路,”夏堇挑眉笑着,“看起来不像是正紧的生意啊。” “因为很不幸,你手里那一半的南帝军属于暗兵,平常做的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南森烨波澜不惊,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好吧,”夏小姐表示她可以接受,“你亲自来这里不是为了我,是想跟路西法合作?” “墨西哥黑帮最近有批钻石走私需要进伦敦,”南森烨缓缓道,“你知道,伦敦是叶门的地盘,黑手党来做,远没有我们做来的安全。” “你想说的是,如果是这样,我就要跟宫老大站在对立的位置上了,是吧?”她仍旧微微的笑着,那笑容有种轻描淡写的味道。 “你介意?”南森烨看着她,不动声色的问道。 “没有。”夏堇利落的否决,“这我早就猜到会有今天,没什么好介意的。”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森烨,谈判这种事情,你去做比较好,我今晚还有点事情证实。” 南森烨看着她,沉黑的眸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夏堇,你就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你什么都交给我,会不会对我太放心了一点?” 夏堇歪头,脸上的笑容干净又漫不经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一样,这种事情太蠢,南先生聪明绝顶,不会这么做的。” 言罢,就走进卧室,拿了一件米色的风外套出来。 “晚上见。” 她有种异常强烈的直觉,在她和沈如烟在房间里时,在门外叫了一声静姐姐的女子,还有路西法那过于紧张的态度。 她天生第六感强得过分,这一次,脑子里疯狂的叫嚣着让她去一探究竟。 这里是黑手党总部,也就是路西法住的地方,这几天黑手党人来人物,杂人不知道多少,只要她稍稍掩饰一下自己的身份,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是灯光明亮璀璨,照得人来人往,随处可见的都是某某大人物。 她姿态从容,闲庭信步的走在城堡的路上,跟这里的其它名媛贵妇没什么区别。 突然,一只白色的巨犬箭一般的冲到她的面前,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咬着她的裤脚拼命往左边的方向扯。 夏堇大惊,“赤古?” 赤古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让书儿照顾赤古的,书儿的性子她了解,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可是为什么现在赤古会出现在路西法的城堡里? 这只雪獒从小是阿静养着,很通灵性,它这么咬着她,是想带她去哪里吗? 有个念头电击一般的从她的脑子闪过。 “赤古,”夏堇一直跟着它的脚步,赤古似乎很急,咬着她拼命的跑,而且越走越是偏僻,她不禁问了出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赤古只是低吼了一声,跑的更着急了。 这是坐实打实的古城堡,占地多少不用说,构造极其复杂,黑手党把总部选在这里,跟它神秘难辨的方向与地形有很大的关系。 赤古这样直奔某一个方向,一定是奔着某人的气息去的。 夜色的深处,离灯光和人群越来越远,几乎安静到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了。 前面是一栋相对十分老旧的小楼,这大概已经是城堡最边缘的地方了,没有人住,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被废弃。 她对黑手党总部的地形了如指掌,因为书儿曾被困在这里,她借着老大的名义几乎找了个遍。 赤古停了下来,看着她,又看了眼前面的小楼房。 夏堇眯眸,沉思了一会儿,蹲下身子摸着赤古的脑袋,低低的道,“既然你带我来,那就说明里面有东西,赤古,你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如果等下听到我的声音,就冲进来。” 她说的很慢,一字一字,声音低柔,似乎这样赤古就会懂。 它也似乎真的懂了,柔顺的蹲在她的脚下,乌黑的眼珠看着她。 夏堇弯唇笑了,站了起来,将一把匕首藏入袖子里——枪虽然更方便,但是却太惹眼。 她将自己的脚步放到最轻,慢慢的靠近那幢看起来安静的像坟墓的小楼,她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真的穿越到几百年前的中世纪。 “你现在怕了?”冰凉讽刺的女子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带着不屑和杀意。 这是……夏堇垂眸,沈如烟。 “她毕竟是路西法心爱的女人,我怕担心……”夏堇从这个声音里判断,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阴冷里带着犹豫。 路西法心爱的女人? 站在门外,听到这句话心里徒然一动,她伸手,不着痕迹的将门推开一丝的缝隙出来。 今晚的月色很好,虽然很朦胧,但足以让她看得清里面的人。 她正对面站着的果然是个中年男子,虽然五官尚算端正,但是掩饰不了眼睛里那股尖刻和猥琐。 背对着她的是个年轻的女子,沈如烟环胸站着,夏堇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不难猜到。 旁边分别站着好几个保镖,界限分明,看得出来,一个是那中年男子的,另一个则是沈如烟的人。 地上一个女子靠着墙,看样子是昏迷过去了,长长的黑发遮住她的脸,夏堇看得不大清楚。 只是,她笔直的站在门外,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个昏迷的女子,脸上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像是讽刺,又像是高兴,如果不是环境不对,她毫不怀疑,她会大声笑出来。 纤瘦的五指握成紧紧的拳头,闭上眼,耳朵里响起的是冰凉如水的声音,“夏堇,我告诉你,叶门可以有无数个杀手,但是只有一个女主人。” “你是老大的女人,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 阿静,谢谢你还活着,给我机会无需愧疚一生。 今天,我也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用她怎么威胁路西法我不管,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女子一贯温柔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神色,“这个女人用完了,就马上给我处理掉,我永远也不想看见她出现在路西法的面前。” 第一百六十一章狗血的失忆 “沈如烟,你胆子不小嘛,敢在路西法的眼皮下做这样的交易,”凉凉的笑意突然响起,让里面的几个人都猝然一慌,夏堇伸手推开门,脸上的笑容几多讥诮,还有隐隐压抑着暗藏的杀意。 她脚步从容,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笑意无邪又纯真,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她笑眯眯的看着沈如烟,“原来沈如烟不是沈如烟,难怪我瞧着你身上的怨妇味越来越醇厚了。” “你这是被抛弃了吗?”她托着自己的下巴,态度轻松得仿佛是在聊天,笑得有多明媚,话就有多刻毒。 沈如烟冷冰冰的看着她,“被抛弃又怎么样?彼此彼此,谁不知道你是被宫深拓抛弃的女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夏堇睁大眼睛,“事实可是我抛弃了叶门来老大啊,咱们可不是一样的。” 末了,夏堇又凉凉的感叹了一句,“话说沈小姐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虽说阿静长得是比你漂亮一点,但是论脾气,身材,类型气质,她毕竟过于强悍偏男人了一点,当年路西法那么喜欢你,你都没留住他,沈小姐,你真该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 夏堇瞟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女子,继续笑道,“你杀了冷静有什么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因为她当年飞机爆炸差点死掉路西法才深刻的认识到其实他的是阿静,而不是已经投怀送抱的你,对不对?” 沈如烟面色一百,眸里闪过恼羞成怒,恨恨的盯着夏堇。 夏小姐对付敌人的时候要多刻薄有多刻薄,要多敏锐有多敏锐。 她见此笑得更加灿烂了,“沈如烟,你不是最清高最骄傲吗?骄傲得连黑手党教父的追求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如今要靠跟这种不入流的人联手用这么不入流的方式对付自己的情敌。” 她慢慢的走进她,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柔,“天下的女人这么多,你杀了一个冷静,还有第二个冷静冒出来,男人不要你了,他眼里就永远只有其他的女人,懂么?” “你看你,”她啧啧的感叹道,“好好的清纯高材生,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得这么不堪又丑陋,有意思么?” 她松了她的下巴,凉凉的斜睨着她,“路西法狼心狗肺的,她当年可以为了你逼死冷静,今天也能为了她杀了你,信不信?” 沈如烟站在那里,听着夏堇一句一句的嘲讽,字字句句都像见到一个挖开她不敢直视的伤口,那样的屈辱,火辣辣一般的疼痛。 她抬头看着夏堇,这个女人脸上带着笑容,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笑弯了的眉眼,明明是这么恶毒的话,她却始终带着一种近似优雅的姿态,银色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镀出了一层的高贵。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被相似的男人爱过的女人,又同样是被抛弃的女人,为什么她眼前的这一个还能这么高高在上,无所畏惧。 她比她高尚吗?她凭什么用这样的目光来看她? “哼,”沈如烟冷冷的笑,这笑里极尽了讥讽,还有一丝偏执的疯狂,“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夏堇,你别忘了,我跟冷静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她杀了我的未婚夫,我当年间接害得她引爆飞机,我不杀她,她醒过来就一定会杀了我。” “再者说,她当年爱上路西法的时候,仗着自己是第一杀手,不知道暗地里杀了多少跟路西法有关的女人,我这么做,也不过是学她的,我没见你那时候说过半句看不起她的话,你今天说的这些,无非是因为你们关系好。” 就是这样的,夏堇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来职责她,路西法逼她爱上他,冷静又毁了她原本的幸福。 本来就是他们两个欠了她! 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他们逼出来的。 “沈如烟,”夏堇冷嗤,“你真会为自己找借口,难道跟外人合作威胁你所谓心爱的男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句话一出,沈如烟顿时说不出话来,明明她们的身高相差不错,她却有种被俯视的感觉。 “柳静小姐,”一直在一边听着她们争吵的男人这时候插嘴开了口,这里的所有人,除了夏堇跟沈如烟本人,包括沈如烟自己带着的那两个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叫柳静沈如烟。 沈如烟不是地上的那个女人嘛?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那男人笑得不怀好意,“这女人只是在激你罢了,这世界上很多东西,你要得到它,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男人也一样,以教父的外貌跟身份,喜欢他的女人可是数也数不清,对付情敌,一定要心狠手辣。” 夏堇抬眸,冷冷的看着说话的眼神,那样通透的目光几乎让那男人心莫名颤了一下。 沈如烟在一边开口,“既然如此,就连她一起解决掉,否则你们就可以都等死了。” 她话音才落下,一边的四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同时出手朝她攻了过来,夏堇眼里划过一抹冷锐,灵巧的夺了过去。 该死的,阿静怎么会被这群废物给弄晕的。 “阿静,”夏堇咬牙,试图叫醒她。 “你不用喊了,”沈如烟在一边冷眼观看,“就算你叫醒她也没有用,你以为如果她是当初的冷静,会留在路西法身边这么久吗?” 夏堇的脑海里闪过当初她和笑意在苏黎世远远看到的…… 是了,那时候的阿静连几个路边的流氓都对付不了,她皱眉,阿静多恨路西法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她怎么可能像小女生一样往他怀里跑,这不可能。 除非,她狗血的失忆了。 难怪,难怪路西法会不准她见任何人,难怪他会因为她差点见到她而不惜来威胁她。 他想干什么,他以为他能这样瞒天过海一辈子吗?这不可能。 夏堇一脚踢开从正面攻击她的男人,侧头对着沈如烟讽刺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垃圾帮手,沈如烟,就算你今天处理了我跟阿静,你以为一个偌大的黑手党,路西法堂堂的黑手党教父,会查不出他的女人是怎么出事。” “这种猪脑子也想跟黑手党作对,嫌命长了吗?”夏堇打得很吃力。 要是换了三年前,这种废物,这种程度的人,她和阿静任由一个人都绰绰有余,偏偏,她的右手不能用,阿静像是完全丧失了那一身剽悍的身手。 就算叫赤古进来,雪獒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枪,这几个人毕竟是专业的。 夏堇一边闪躲着攻击一边分神想办法,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处于下风,该怎么办。 背部一阵痛,夏堇闷哼一声,靠着墙借力站稳了身子,险险躲过另一边砸过来的攻击。 “这个女人死了,地上的那个你才能带走。”沈如烟转过脸,面无表情的开口。 “这个好办,”那中年男人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他使了个眼色,那几个手下立即会意,其中一个离她比较远的男人依旧迅速举枪瞄准了她。 夏堇咬牙,看着子弹射出,她身子在半空中翻过,鬼魅一般闪到另一个动作相对迟钝的人身边,左手用力将他往自己身前拉,躲过这了一枪。 她的手废了,基本可以说不能攻击的,就连防守的力量也大大减弱,她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够快,灵活。 尖锐的枪声,几乎要擦破她的脑膜,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翻滚着她整个大脑。 她只觉得,这声音……很遥远,又很熟悉。 全身无力,身体里有股力量本能的要叫醒她,愈是难以挣脱,她用的力气就越是大。 “阿静,”带着欣喜的声音响起,夏堇率先发现半躺着的女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怎么会现在醒来,你不是说那药足够她昏睡一天一夜吗?”沈如烟下意识就是一慌,不由板着脸质问身边的男人。 夏堇在心里冷笑,冷静从小在叶门受训,二十岁问鼎杀手界之王,放在以前迷药根本不会对她有用,现在只是提前醒过来了而已。 冷静抱着自己的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覆着月光的黑暗。 稍稍抬头,就看到沈如烟冷漠而恨意深重的面容,她想起了什么,猛然后退了一步。 “静姐姐,”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丝迷茫,“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沈如烟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害怕她会……醒过来。 “阿静,”夏堇迅速开口,“那女人想杀你。” 这句静姐姐让夏堇眼角狠狠抽了一下,要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过去抽她两嘴巴。 冷静听到夏堇的声音,正准备转过头,刚好测眼望过去,就看到一个男人在她后面两米远举起了手枪,枪口瞄准了她的后脑。 手指一缩,正要扣动扳机。 冷静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就已经迅速上前,那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楚,只听到一阵惨厉的痛呼声,举枪的男人已经被人狠狠摔出去几米远。 沈如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站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夏堇转身,悠悠的开口,“怎么,还要继续吗?” 第一百六十二章谁叫你不是他心爱的女人 沈如烟理都没有有理会夏堇的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站得不是很稳的冷静。 她虽然出手极重,一招就重创了那个在背后偷袭夏堇的男人,但是她自己却也似乎没有站稳的模样,身子摇摇晃晃的,手又抱上了自己的头,很痛苦的模样。 沈如烟缓缓开口,“你该清楚,今天的事情要是被路西法知道了,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那男人的眼里顿时又显狠色,路西法赶尽杀绝在道上是除了名的,因此谁都没有胆量轻易去惹他,这一次他们动了他的女人,以他一贯狠辣的作风,不杀光你全家他是不会罢休的。 “你们都听到了,这两个女人活着出去,你们连埋的地方都没有。” 沈如烟淡淡的开口,“落到路西法的手里,他会把你们拿去喂狗。” 几个人被这句话惊得颤抖了一下,眼神全都落到那个背对着他们的女子身上,眼里都是凶狠的杀意。 夏堇暗叫一声不好,阿静现在的状况根本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她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挡在她的面前。 “阿静,”夏堇板过冷静的身体,用手拍着她的脸,“你能不能醒过来一下,把他们放倒了再晕啊?” 冷静只是微微睁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然而攻击他们的人根本就不打算给她机会说话,几个男人同时攻了上来,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想捉活的,那么这一次,招招都是狠辣的杀意,他们想杀了她。 她一边要应付他们,一边还要保护状况不稳定的冷静。 夏堇在心里把路西法那个人渣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个混蛋自己渣就算了,留了些什么人在身边。 把沈如烟留在冷静的身边,他不长脑子的吗?还是,她心里冷笑,教父大人想要享受齐人之福?这一次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再让沈如烟伤害阿静。 “阿力,”沈如烟一张脸上都是冷笑,“开枪,杀了夏堇。” 开枪,夏堇咬牙,她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她要是死在沈如烟的手里,这才真的是憋屈。 她一个分神,眼前闪过早上男人冷漠的眉眼,心脏遽然一痛。 这个间隙让原本就攻势很猛的几个人有了机会,她的腹部被狠狠踢中,她几乎无法承受,重重的摔倒在一旁的地面上。 钝痛席卷了她整个腿部,她顿时有种眼冒金星的眩晕。 枪就在这个时候再一次对准了她,夏堇咬牙,却动不了半步。 冷静的眸里倒映着的就是陌生女子睁大眼睛看着枪口的神色,她的眼睛蓦然燃起了一抹冰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她的身体破茧而出,有一股陌生而巨大的力量正要支撑着她起身—— 门被一阵大力踹开了。 一阵冷到极致的气场携妖孽阴鸷的男人进入了屋里,谁都没有看见,冷静眼里那股光彩瞬间落了下去。 夏堇松了力气,头一次看这个妖孽男这么顺眼。 只是,她很有闲情逸致的想着,英雄一定要到最关键的时候才肯出场的吗?晚一秒,说不定她就没命了,这一点她丝毫不怀疑。 首先她自己的小命是爱护得紧,再者说虽然人都有一次,但是怎么死还是很重要的。 死在沈如烟手里,她一万个不愿意。 夏堇勾着唇,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瞬间把自己从主角调到观众的位置。 路西法看都没有看站在一边的几个人,径直走到冷静的身边,一言不发的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肩上,然后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如烟,”路西法的声音性感温柔,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感觉到一抹极其细微的颤抖,“有没有受伤。” 冷静看着他的脸,眨了眨眼睛,笑了出来,“我没事啊,”说罢还伸手戳了戳一英俊的脸蛋,“你脸色别这么吓人啦,有点小恐怖。” 看戏的夏小姐僵硬了一秒,这是她走高贵冷艳强悍风的阿静吗?如果有一天,阿静恢复了记忆,然后想起现在的她,她会不会想戳自己一刀。 夏堇突然深觉杀意来临,抬头,果然见到路西法阴测测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那双眼睛里的杀气可不是这几个瘪三可以想比的。 路西法现在想杀了她灭口,这一点夏堇毫不怀疑。 她甚至清楚的从他的眼睛里得到一个讯息,谁发现了他的秘密,他都必杀无疑。 她顿时背脊一寒,狼心狗肺的男人一旦疯狂起来,那也是……很可怕的事情。 “柳静,给你三分钟。”除了那满眼杀气的看了夏堇一眼其余的时间他都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伸手为她整理碎发,又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 她跟沈如烟说话,但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语气淡淡的。 “你……要杀了我?”她拼命的想要维持自己的镇定,却还是泄露了一丝颤抖。 “你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就做好这里的心理准备了吗?你在我的眼皮下动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明明只是淡漠,甚至比不上他平时大发雷霆的震怒,但就是这样淡然的声音,柳静心底的寒意可以冒出白气。 “你说过,就算有一天她醒了,你也会护我周全。”柳静此刻的脸色苍白,眼里都是绝望,却又执拗的想要证明什么。 “现在是你要动她,你跟了我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是可以动什么是不能动的吗?”路西法终于抬起了眼睛,“你一直都很聪明,所以我才留着你。”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偏偏说话的人还是若无其事。 柳静几乎要站立不稳,身子一个踉跄。 她死死的盯着路西法怀里的女人,她也正看着她,眼神怯怯的,干净跟小白兔似的。 好笑,真的好笑,这个女人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踩了不知道多少认命,如今竟然以这样一副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当初她不过是个前途似锦的留学生,家境富裕,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何尝不是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女孩子。 这两个人把她逼成这个样子,却放过来质问她。 夏堇看着沈如烟眼里的绝望,不禁蹙起了眉。 她仰着脸,大声的笑了出来,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流了下来,“路西法,你能不能再过分一点?是你的出现毁了我的幸福,是你说你爱我,是你把我从我原本的爱情里抢了过来,没有你,我现在是最幸福最普通的女人,你以为我想成为这样心机肮脏的杀人犯吗?” 夏堇安静的看着她,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凄厉的目光和眼神,只是,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她向来不喜沈如烟,但是说起来,她也算是受害者,换了她……只会比她更狠。 可是,她仍旧觉得不喜,甚至是厌恶,隐隐觉得这个女人眼底有种让人不安的阴冷。 当年阿静杀了沈如烟的未婚夫,虽然她嘴上说的是,她是第一杀手,拿钱杀人是她的职责。 但是,她自问是了解阿静的,她虽然冷酷不输宫老大,但是心思坦荡得近乎纯粹。 虽然她的确如沈如烟所说以武力恐吓过路西法身边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动手伤过人。 阿静那段时间情绪低落,她自己又因为更加关心书儿,所以才没有仔细的问。 “你要是恨我,大可以冲着我来,”路西法缓缓开口,眸光冷冽,“你说的对,是我当初非要把你扯进我的生活,又因为阿静杀了你的未婚夫,我才更加觉得,我必须给你一份爱情作为补偿。” 路西法说完这句话,柳静原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加白了,像是重创之后又被狠狠的一击。 “你当初恨极了阿静,想要借我的手杀了她,我也差不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也够赔你未婚夫的命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柳静喃喃的念道,眼里的泪都流干了,“这不过是你变心的借口,路西法,不过是你今天不爱我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嗯,”他毫不留情的开口,“你一开始就该知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会为了所谓的亏欠或是愧疚陪上我喜欢的东西,我在意的人。” 是这样的,夏堇的形容一点都没有错,路西法就是这样的男人,只要不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多么狼心狗肺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就像曾经对冷静,今天对她。 “木头,”被抱在男人怀里的女子突然安静的开了口,她还是一脸的笑容,虽然她不懂伪装所以明显的勉强,“能不能别杀她?” 夏堇眉一挑,看着小白兔一样的冷静,深深的觉得各种难受。 “为什么?”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淡淡的问道。 冷静伸手摸着他的脸蛋,笑意温软,“我觉得,你真的杀了她,会很不开心,既然你不开心,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怨恨她。” 傻丫头,你很怨恨她,你最讨厌的就是这女人了。 “嗯,”路西法沉默了良久,一双碧绿的眸紧紧的锁着她的脸,眼底是灼热的炙热芒,“那就听你的,不杀。” 夏堇心口一跳,瞬间反应了过来,“阿静,你家男人要杀我灭口,救命。” 第一百六十三章赌 话音还没有落下,路西法冰刀一样的眼神就射了过来。 但是冷静还是听到了,很疑惑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木头,你真的要杀她吗?” 路西法刚想说她是他对头的女人,杀了纯属为公。 夏堇的声音就已经凉凉的响起起来,“路西法,你还想继续骗她吗?” 冷静睁着眼睛看着他,纯黑色眼睛没有一丝杂质。 路西法抬头,沉沉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对早就侯在一边的手下吩咐道,“把柳静扔进牢里,其余人扔去喂狗。” 视线再一次落回到夏堇的身上,“扔进九层牢。” “阿静,”夏堇果断开口,可怜巴巴的看着冷静,“他骗你玩的,他一定会杀了我,我刚才为了救你差点死掉了。” 说到这里,夏堇又望向路西法,“话说,我刚才可是真真切切的救了她一命,看你装的这么情深不悔的,是不是也算欠我一条命,我要求不高的,你别灭我的口就可以了。” “木头为什么要杀你?” 夏堇看了她一眼,道,“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 冷静沉默了一会儿,“是关于冷静的吗?” 夏堇嘴巴张了一下,“你知道冷静?” 她点点头,似乎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仰着脸蛋看着路西法,“木头,她真的救了我,可不可以答应我,被杀害她?” 他不伤害她,他就会失去她! 只是碰到怀里女子的眼神,他就狠不下心,他发觉,他对她,越来越狠不下心,哪怕只是个难过的眼神,他都觉得舍不得。 他没有办法想象,有一天她冷漠的模样。 路西法没有再说话,抬脚抱着她往门外走去,冷静面色露出笑意,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对着夏堇笑,“你快点出来吧,跟我一起离开。” 夏堇自然是要跟着她的,她完全有理由想象路西法一念之间又想要她的命,至少阿静在,他不至于在她面前动手。 路西法一路将她抱到他们的卧室,夏堇只跟到客厅,她看着他们进了卧室,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需要整理思路,阿静没有死。 直到这个时候,这个事实才让她全身狂喜起来,这段日子,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开心过了。 只是,她很快皱眉,现在的冷静,几乎等于另一个人,不仅没有了过去的记忆,甚至连性情都大变了。 要不是路西法一副杀她而后快的样子,她甚至会怀疑,这只是路西法找了个女人整成了阿静的样子。 三年,路西法一直把她圈在身边,不让任何让人接近,要不是他过于信任沈如烟,也许她现在还没有发现这件事。 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留住她,当初又何必赶尽杀绝。 一个完全不是冷静的阿静,就算日日夜夜留在身边,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正这么想着,路西法就已经出来了。 夏堇想,他现在一定特别觉得她特别棘手。 她连她会保密这种谎话都懒得扯了,因为谁都不会相信。 路西法坐在她的对面,脸色阴沉,全然不是他平时妖孽又嚣张的模样。 夏堇扯开笑容,“想好怎么处置我了吗?” “夏堇,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不杀她的理由很多,否则他早就动手了,不管是三年前的冷静,还是现在没有记忆的冷静,都不会希望她出任何事。 除去冷静,还有威洛跟书儿,他若是杀了她,那么威洛跟书儿必定会有嫌隙,路西法这一生在乎的东西不多,但是跟威洛的兄弟情却是极为看重的。 “你知道,”夏堇勾唇,笑容没有一丝温度,“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可能让她留在你的身边。” 路西法平静的看着她,平静的开口,“夏堇,她现在很幸福,变回以前的冷静,她不会接受我,我不会放手,这一生都会是不死不休的纠缠。” “所以,”夏堇嘲讽一笑,“你就私自为她决定,让她做你永远见不得光的情人,整个世界里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以前的痛苦就这么一笔勾销?像个傻瓜一样跟你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路西法,你杀了她第一次,连她活过来的机会都要彻底抹杀,这就是你的爱吗?” 骨节捏得作响的声音十分直接显示出此时这男人的情绪在暴怒的边缘,阴柔俊美的脸上隐隐可见青色的经脉。 全身都是冰冷得骇人的气势,夏堇甚至怀疑,他会不会直接走过来掐死她。 他绝对是想杀了她的,她知道。 “夏堇,”他冷漠的开口,“别逼我杀了你。” “路西法,”她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是爱她,就不会罔顾她的感受杀了我,你要是可以杀了我,就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爱她,既然如此,就更加没必要对我动这个手,毕竟——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 “说的这么好听,只是不想死而已。” “我不想死这是有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只是,教父大人,这不是你可以用来回避这个问题的理由。” 她确实只是在赌,路西法对她杀意已生,甚至可以说是一念之差,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么爱阿静,但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执念很深。 路西法一生杀伐果断,鲜少因为什么事情犹豫不决,对他来说,一条命也不过是一个眨眼的事情。 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对他身边寥寥无几的在乎的几个人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 也许,他心里真正怕的是,如果有一天她醒来,发现他还是杀了夏堇,那么…… “夏堇,”路西法终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们打一个赌。” 夏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我赢了,我放你走,但是你不准向任何人提起她的存在,如果你赢了,”他闭了闭眼,从来没有觉得一番话说得这么艰难过,“我把她还给叶门。” 夏堇睫毛微不可绝的颤了颤,只是仍旧笑得甜蜜,“你说,你要怎么赌。” “一个月,你可以用任何方法,让她相信她是冷静,她要是愿意跟你走,我不会强留,她要是愿意留在我身边,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一百六十四章你真是单蠢 夏堇一身疲倦的按下密码,推门走进房间,一眼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正抬头看她,那姿势,像是等人。 “我听说今晚路西法的小情人出事了,我还以为是你被他逮到,今晚回不来了。”南森烨见她累得跟什么一样,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夏堇接过杯子可爱的嘟着嘴巴,一边喝水一边抱怨,“我今晚差点死在外面了,唉,外面的世界真是好危险。” 南森烨扬起笑容,“难得见你的心情这么好。” “是吗?”夏堇直接倒在沙发上,“死里逃生,当然心情好啊。” “路西法的钻石已经运过来了,明天进伦敦,”南森烨见她有力气调侃,便开始说正事,“我们会跟叶门的人直接交手,你做好心理准备。” 夏堇蹙眉,很为难的表情,“要打架吗?” 南森烨看了一眼,轻描淡写的道,“我们是生意人,不玩这么不文明的。” “那好吧,”夏堇摆摆手,闭上了眼睛,“我很累了,让我休息会儿,明早来叫我。” 她是真的累了,今晚冷静和路西法的事情让她疲倦的不行,她需要休息,调养精神。 明天……跟叶门交手吗? 是不是有一天,她会跟宫深拓交手? ******************************** 海风很大,吹得人的衣诀猎猎作响,夏堇一身红色的长风衣,头上扣着一顶墨色的鸭舌帽,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懒洋洋的妩媚。 她利落的跳下轮船,缓慢朝僵持的两对人马走了过去。 “这是干什么呢,”她走到中间,伸手一掌拍落了其中一个男人的手,漫不经心的笑着,“我没教过你们态度要好么?这位可是叶门审讯堂的堂主,有没有礼貌啊,赶紧给我道歉。” 她脸上挂着笑,对上牧野泽静冰静的脸庞,“牧野小姐,不知道您拦着我的手下做什么呢?” “你的人?”牧野泽静眯眸看着面前笑颜明媚的女孩,冷冷的笑道,“夏小姐,你在叶门的地盘上玩钻石走私,是什么意思?” 夏堇眨眨眼,异常无辜的看着她,“我玩的是钻石,叶门玩的可是军火,貌似并不矛盾啊,大家不过是混口饭吃,何必赶尽杀绝,是不是?” 牧野泽静淡淡道,“叶门在黑道一贯这么霸道,夏小姐不是很清楚吗?”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夏堇点点头,还是那一脸的笑容。 牧野泽静相当厌恶夏堇的笑容,当即就冷冷道,“既然知道,就带着你的东西滚蛋。” 这句话一出,夏堇身后的男子迅速拔出枪,对准了牧野泽静,声音比她更冷,“你说话最好给我注意点。” 他的枪一出,牧野泽静身后的人全都拔枪,毫无疑问,在同一时间这边的文也个个毫不示弱。 气氛瞬间紧绷到极点,双方人马拔枪相对,牧野泽静面无表情的看着夏堇,整个人也是蓄势待发的模样。 夏堇看着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一身明艳红衣,鸭舌帽趁着那张轻松的甚至毫不在意的笑容,整个人休闲的就像在度假。 “这么紧张做什么,怎么说牧野小姐也有一个偌大的叶门做后台,我呢就只能巴巴的自己来送货,还要对着这么一排的枪口。”她环着胸,语气平淡的好像只是在感叹今天的天气有点阴。 她手一扬,示意身后的人放下枪,似乎丝毫不畏惧牧野泽静的人会开枪。 “这样吧,”她一脸好商量的语气,“怎么说我跟你家老大也有那么一段情,能不能看在过去的份上通融一下,一批钻石而已,跟你们叶门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她那句我好歹跟你们老大有过一段情落在牧野泽静的耳里非常的刺耳,这么轻描淡写,是从来没有在乎过吧。 老大掏心掏肺的对她,她呢? “夏堇,”牧野泽静冷笑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就凭这批钻石的主人是你,我就要拦着,这些东西叶门是不放在眼里,但是可惜,夏小姐,你招整个叶门的不喜欢。” 夏堇扬起一抹状似很无奈的笑容,往她的面前走,那样装可怜得近乎谄媚的表情让牧野泽静身后一干人都很鄙视,她走到牧野泽静的身前,“你的意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是么?” “你以为呢……”话还没有说话,寒芒抵着她的动脉。 耳边是夏堇略带叹息的声音,“牧野小姐,我真为你的智商感到着急,我可是你的敌人,你怎么敢让你的敌人靠近你一米远呢?” 牧野泽静一动不动,镇定之极没有一丝慌乱,到底是叶门的大人物了,的确不会为这样的事情呈现慌乱,她甚至冷蔑的开口,“夏堇,你敢对我动手,就等于让南帝军自寻死路。” 夏堇想了想,淡淡的笑,“牧野小姐,我真是讨厌你这高傲的跟公鸡似的脾气。” “彼此彼此。”相看两生厌,她看着女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夏堇似乎完全不急,她露出一脸可爱甜蜜的表情,“上帝作证啊,我绝对比你可爱。” “夏堇,”她有兴致,牧野泽静半点兴致都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有本事就一刀割下去,没本事的话趁早滚蛋。” 刀锋从脖子的地方慢慢的往上走,声音也跟着节奏相和,“你这脸蛋倒是不错,可惜刻薄了一点,不知道如果划一刀的话……会不会太丑。” “你敢。”牧野泽静被刀锋上的寒芒以及夏堇慢斯条理的动作引得愈发的怒火大,当即一声冷喝。 夏堇笑眯眯的劝她,“不要挑衅我啊,我血液比较容易沸腾,万一不小心经不住挑衅激动了,不小心划了一刀,可不要怪我。” “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把你的钻石运进伦敦?”牧野泽静对她这种把戏完全不屑,叶门拦着,她不可能做到。 “所以我说你单蠢啊,”夏堇摇头再次感叹,“你要是拦得住我,老大就不用亲自出现了。” 她抬头,一身冷漠的男人远远的走进,她收回自己的刀子,往后退了两步,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 直到宫深拓走了过来,她才乖乖巧巧的笑着,“老大。” 第一百六十五章我卖身不卖笑 牧野泽静看到宫深拓的出现,他身后跟着城,想到刚才被夏堇用刀抵着脖子,她顿时一阵羞辱。 “宫老大,”夏堇态度很端正,“刚才只是误会一场,我绝没有冒犯牧野小姐的意思。” 宫深拓看着她,笑似笑非笑,“这都不算冒犯,那要怎么才算。” 夏堇眨眨眼,“我只是趁着老大来之前跟牧野小姐开个玩笑而已,她有您这么大的靠山,我哪里敢冒犯。” 这语气里,夹杂了那么一两缕的幽怨,只是不知道是真的委屈,还是做出来的态度。 宫深拓的视线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人和一旁的货船,“运这么一大批钻石到我的地盘,夏小姐会不会太嚣张可一点。” 他说的平淡无奇,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她思忖着这是在冷笑呢,还是比较委婉的拒绝。 虽然对宫深拓来说,不大可能是后者。 夏堇还是扬着笑眯眯的表情,脸上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宫老大,你真的连点活路都不肯给我留吗?” 牧野泽静一看她这表情心里就憋了一团火,这女人简直是无耻得光明正大。 “我还以为,你有办法让我松口,”宫深拓淡淡的道,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 原本他屈尊降贵的跟她来谈,只是想看看她能玩什么花样,或者说,他期待她玩什么花样出来。 夏堇似乎很苦恼,“你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我拿什么收买你呢?” 曾经,她想收买他,只需要一个笑容,他就什么都替她解决了。 夏姑娘的心里有个黑小人在凉凉的抱怨,你看你,好日子不过非要在这里受罪,你是猪脑子吧? 另一个白小人满脸委屈,怯怯诺诺的,好姑娘就要勇于承担责任不是? 黑小人顿时火了,当什么好姑娘,你什么时候有这么没出息的志向了?笨蛋。 白小人更委屈了,一点点的往墙角缩,委委顿顿的小模样。 “那就别浪费我的时间。”宫深拓冷笑了一声,看着装可怜的女人。 玩来玩去还是这么一招,她不嫌烦他都嫌腻。 “我知道黑市一年一度的赛事快要开始了,我可以……” “那并不值这一批钻石的价码,”宫深拓几乎是连机会都不给就打断她了,“跟我做生意,出比你的货更高的价码。” “那……”夏堇轻轻抬眸,一双眼睛如潋滟的琉璃瓦,笑颜明媚的开口,“我呢?” 她笑语盈盈的看着他,似乎正在翘首等着他的答案。 他低低的笑着,眉间有丝讥诮,“夏小姐,你凭什么觉得,你对我而言值这个价?” 夏堇斜睨了一眼牧野泽静不齿的眼神,好似她做了什么特别恬不知耻的事情一样。 “我没这么觉得啊,”夏堇嘟着嘴巴,“我只是觉得,我美貌又贴心,老大你前几天晚上也说了东西用惯了比较顺手,您这么热血沸腾的年纪总是需要女人的,不是吗?”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平常,牧野泽静的脸蛋都要滴出血来了,她从小家教很严,受的教育是女孩子绝对要矜持。 夏堇这女人竟然把自己作为筹码摆到了交易的天平上,她甚至有种感觉,就是真正做皮肉生意的女人都没有她来的从容淡定。 不过,既然把自己当做筹码,本质上跟那些女人其实有什么不一样,也不过是她贵点而已。 值得这么一大批钻石。 她也真敢说。 夏小姐则是很忧伤的想,讨生活果然是好不容易,尤其他还要养这么一大家子人,沦落到这地步,她也怪寒掺的。 黑小人又挥拳砸人了,白小人抱头继续委屈。 宫深拓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标准的不和谐姿势。 夏小姐勇敢的抬头跟他对视,他则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勾出一抹带着邪肆的冷笑,一直手沿着她的曲线往下滑。 极具情se的撩拨,夏堇心里暗咒一声,脸上却笑得很灿烂,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很淡定的谈判姿势,“老大,答应了才准摸。” 果然很强大,无与伦比的强大,夏小姐,你真的没做过那档子生意么? 他凑近她的耳朵,“你真廉价。” 夏小姐有点小受伤,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 她点点头,“是挺便宜的,你要么?” 他俯身,抬高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以行动充分说明了,他要。 夏堇被迫承受他的掠夺,心里滑过一丝浅浅的悲哀,而后心里又淡淡的笑了,也没什么,至少,她现在不讨厌他吻她。 宫深拓点了头,这批钻石便畅通无阻的流进了伦敦黑市。 夏堇从车上下来,眯着眼睛打量她眼前的豪华别墅,外表看上起简约大气,既有说不出的雅致,也透着奢华的贵气。 腰肢被男人揽着,她抬着脸蛋看他,“金屋藏娇啊,”她不紧不慢的打量了一番别墅,最后下了评语,“老大,你真是奢侈。” 看着眼前的别墅,她无比清楚的认识到,就像他不会带她回叶门的古城堡,他跟她也回不到过去了。 心里微微的刺痛着。 宫深拓低头看着女人一脸平淡的表情,也很平淡的开口,“你不喜欢?” 夏堇往前走了几步,从他的怀里出来,“很好看。” 她一个人走在前面,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看到这栋别墅,她心里的疲倦排山倒海的袭了过来,甚至连维持笑容的力气都没有。 然而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男人重新抱进怀里,他板过她的身体,眼里是冷冷的审视,“夏堇,既然决定要卖,多不甘心都给我专业一点,我不想看到一张不甘不愿的脸打扰我的心情。” 夏堇看着他,忍住想要甩开他的冲动,“宫老大,我卖身不卖笑。” 她想,夏堇,你的确是很廉价。 非要送上门给人羞辱。 可是,怎么办呢,她想他啊,她只是很想他了而已。 所以才会放任自己这么卑微。 话说,我怎么虐夏姑娘这么顺手呢?默默的说一句,现在是早上六点过四分,我华丽丽的熬了一整个晚上,呜呜呜 第一百六十六章我现在不归你管 夏堇眯着眼睛躺在阳台上的沙发上,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异常的舒服。 她的志向很简单的,能被人养着最好不过了,何必自己打打杀杀呢,何况她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从前她爱冒险,喜欢刺激的生活,黑市赛车,拉斯维加斯的赌局,偷点文物什么的,现在已经懒到贪图安逸了。 车子引擎的声音,夏堇把身子前倾趴在阳台上,他回来了么? 蓝色的兰博基尼,一名男子从车上下来。 埃文。 他怎么会来这里,她对这些事的兴致不是很大,因此又继续躺了回去晒她的太阳,没想到过了两分钟脚步声就距离她越近了。 等她回过头的时候,埃文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有事?” 嗯,看他样子,确实是有事,而且是很紧急的事情。 “夏堇,”埃文的表情是他一贯的温和沉稳,只是眉间有股凝重,“夏影出事了。” 夏堇悠然的蹙起眉,“他怎么了?” “跟我走,”埃文沉声道,“边走我边告诉你。” 她哦了一声,没有什么迟疑就起身了跟上他的脚步。 等两人坐上车,埃文将车子发动,他才开口,“小影一个星期前送一批军火去中东,被人劫了。” 夏堇闻言,没有出声,谁有这个胆子敢动叶门的军火,路西法?应该不大可能,他现在应该为了阿静的事情分心无暇。 “老大呢?”虽然她跟小影的关系好,但是她不认为埃文会因为这个而特意来通知她。 “老大要晚上才能回叶门,这种事情按照规矩是给静子审的,但是……”埃文淡了声音,“你也知道,静子和小影素来不和,我和简都诶有立场插手这件事情。” 夏堇暗忖,这么说来,她更加没有资格插手了。 可是,她又不能不管小影。 埃文将她径直带到了大厅,她刚一脚踏进去,脸色顿时变了。 清俊倔强的少年笔直的跪在地上,手臂上的血一滴滴的往地上落,然而他却似乎浑然不觉,目光平视着前方。 在他旁边,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正高高举起一根极粗的铁棍朝着他的腿狠狠的打了下去。 这一打,他的腿肯定会彻底报废。 夏堇冷喝,“住手。” 那那拿着铁棍的男人只是顿了一下,就沿着原本的路线继续手里的动作。 就在那根铁棍要落到夏影的身上时,猝然停了下来,唐简一手甩开动手的男子,淡淡的道,“静子,怎么说,他都是你亲弟弟。” 静子神情倨傲,冷冷淡淡,“我只是按照规矩来办事而已。” 夏影头都没有抬,整个人没有因为这场变故而给出任何的反应,他冷冷的道,“是我的过失,我自然承担责任,唐简哥哥,你不要插手。” 埃文亦是皱着眉,眼里都是不赞同。 “废了自己的腿就叫承担责任吗?”夏堇淡淡的开口,“叶门丢了军火,还要损失一个人才,这就是你所谓的承担?” 夏影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也不能怪他这么想,黑道的规矩历来如此,任务失败了,以这样的方式承担过失。 牧野泽静皱着眉,冷冰冰的开口,“夏堇你有什么资格过问叶门的事情,这是叶门的内政。” “我对你们叶门的事情不感兴趣,”夏堇毫不怀疑,要不是带她过来的人是埃文,静子会直接叫人把她赶出去,“不过小影是我弟弟,他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哦,”牧野泽静讥讽道,“你要怎么管,他损失的这批军火是足足两个亿,不废了他的腿,你拿什么来还?” “我给钱。”夏堇轻描淡写,打断她的话。 “是两亿美金。”牧野泽静只觉得夏堇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两亿的美金,她要怎么给? 这么一大笔钱,她眼里一冷,难道,她还想让老大出这个钱吗?以这女人无耻的个性,也不是做不出来。 静子冷冷一笑,“那就拿钱来。” 夏堇看了她一眼,从容的拿出电话,调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我需要一大笔钱。” “多少。”电话那边的声音非常疲倦。 “两个亿。”她也是没有一个字的废话,言简意赅。 “嗯。”话一说完,就直接掐断了电话,夏堇看着牧野泽静,“六点之前你就会收到钱,是不是可以放过他了。” “怎么可能?”牧野泽静有些不可置信,几乎是喃喃的道。 两亿美金,谁会因为一句话就拿出两亿美金。 夏堇一边走到夏影的身边,一边道,“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姐夫的钱多的可能用来给你烧吗?” 是的了,威洛·温尔克,华安国际的总裁,可以称得上全世界最有钱的人。 两个亿对他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 “小影,”夏堇在夏影的身前蹲了下来,平静的与他对视,“养好你的伤,把货夺回来,钱还给我。” 夏影一直低着头,沉默而倔强。 “小影,”夏堇站了起来,“别让你的骄傲磨损了你的锋芒。” 说完,夏堇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夏影是个聪明而通透的少年,她相信她的话他听进去了,只是少年的心思过于敏感和骄傲,又因着和牧野泽静的关系,才会觉得这一次任务的失败深深折损了他的骄傲。 她只是为了她弟弟来,其他的人和事情,她都不关心。 “我知道了,”低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姐姐。” 夏堇弯起唇角,阳光好就是心情好啊。 傍晚,夏堇一个悠哉的喝着汤,吃到一半的时候宫老大回来的,一张俊美好看的脸上都是压抑的怒火。 “夏堇,两个亿,你那里来的这么多钱?”他脸色冷冷的,语气都是逼迫的质问。 夏堇莫名其妙,这么大火气是为了什么咩? 她又没偷他的钱。 她眨眨眼睛,十分无辜,“姐夫资助的啊。” “姐夫?”他冷冷的笑,“你不是说,他是你女儿的父亲吗?” 她咬唇,貌似是这样说过,只是他凭什么这么质问她? 夏堇当即柳眉一横,“老大,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现在不归你管?” 今天的更新到这里,昨晚太累了,今天一天都没精神码字,明天最少六千,多的话一万,么么哒 第一百六十六章我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 第一百六十六章我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 宫深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夏堇是怒极反笑,愈发的妩媚,“从前我是你的女人,你要管我我没话说,现在我们并不是这样的关系,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你也不要来干涉我,懂?” 说完,原本拿在手里用来喝汤的勺子也被她扔了,那声音不大不小,夏堇毫不在意,站了起来转身就往楼上走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没走几步,手臂就被身后的男人大力拉住,那手劲极大,要捏碎她的手似的,夏堇怒,回头,“宫老大,你还有何指教?” 她下巴微抬,笑容里带着刺芒,眼里有抹微微的挑衅与不驯。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了。 宫深拓只是冷笑了一声,拦腰就将她横抱起来,夏堇一拳砸在他的胸膛,当然,这根本是没有用的。 他面色冷峻,显然是怒火狂飙,夏堇鲜少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生气,生什么气,你以为只有你会生气吗? 她不是傻瓜,这阵仗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果然,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她就被直接扔到床上,随即身子一重,男人高大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夏堇挣扎,只是这样明显的力量悬殊下来,她根本不是她身上这男人的对手。 她终于收了笑容,冷冷的看着他,“宫深拓,你疯了是不是,你要发疯也给我一个理由。” “你想要什么理由,”他掐着她的下巴,声音喑哑,沉怒道了极点,“你不是把自己卖给我了,上床需要什么理由?” 他又笑,“你不是最会装乖巧吗,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要捍卫自己的贞操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墨玉一般的眸,沉怒的情绪像是蓝色的火焰,幽暗危险,烫的怒意,冷的都是感情。 他们之间,是不是越来越不堪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很累。 “宫深拓,”她静静的出声,眉眼浮着笑意,“你到底想干什么呢?我一直想知道,在黑手党你为什么要救我,在码头你为什么要放过那批货。” “你真的这么恨我,恨到要亲手把我们的过去一点点全都抹杀得干干净净?” 他想干什么?宫深拓怔了一秒,心里的暗痛迅蔓延开。 得不到,放不下。 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于是,她想演戏,他就陪着演,他告诉自己,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在罗马的时候,黑手党的人开始追她他就得到消息了,是他叫人把她逼进他的房间的,那个女人也是原本就安排好了的。 看她一身狼狈,身上带着伤,还是会心疼。 手段强硬的要了她,一夜疯狂,也不过是为了说明,他有多想她。 只要他想,她的船根本没有办法靠近码头,即便是上来了,要去拦她,也应该派埃文去,静子太高傲,耍心机斗狠都不是她的对手。 明知静子不会成功,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自己去。 他冷眼旁观她没有一丝真心的笑颜,看她巧笑倩兮的跟他周旋,明明知道都是假的,却还是没有办法一手推开。 为什么生气?他看着她满眼的无辜,有那么一瞬间只想掐死她。 是什么样的关系,让一句话值两个亿。 静子说要钱,于是,她想也没有想就找另一个男人,一个电话,一句话。 她有多信任他,有多依赖他? 这两种东西,对夏堇来说,全都是最莫大的奢侈。 “过去?”这个两个字代表的,全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自欺欺人,她竟然敢跟他说,是他要抹杀他们的过去,“我们之间,有过过去吗?” 她的脸似乎一下子就白了。 她笑了,像是悲伤又像是嘲讽,语气飘渺又冷锐,“既然如此,你这是想干什么呢?你很缺女人,需要用我这个从头至尾都在欺骗你的女人来满足你的**?” 她伸出手指,冰冰凉凉,那是她现在的心的温度,“老大,如果是这样,你不如干干净净的忘了我,天下的好女孩这么多,总会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 他没有看到她用力抓着被子的手指已经泛出了白色,她也没有看到他眼睛最深处近乎苍茫的剧痛。 他不知道,她有多讨厌,他把她放在这里,就像养着一只金丝雀,想来的时候看一看,不想的时候就扔到一边。 她也不知道,他曾经可以清晰的分辨她的每一句真心和假话,但是早在他们这段遍布了欺骗和真情的时段里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人人都是害怕受到伤害的。 她隐忍的太深,他坚持得太久。 情到浓时情转薄。 越是纠缠,越是面目狰狞。 他扣着她下巴的手指愈发的用力,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没有温度,遍布着残冷,他低低的开口,“堇儿,你真的这么想?” 这样的声音,恍惚是他们最甜蜜的时候,那时候,她笑靥如花,任性又乖巧,他淡漠残暴,又深情如海。 “如果我说,”不等她开口,他继续缓缓道,“我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不计较过去,不计较那个孩子,也不计较你现在爱着谁或是以后爱着谁,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好好爱我,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南帝军,或是其他的什么。” “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会一生陪在我的身边,直到我死。” 夕阳从窗外照进卧室,橘色的光线美轮美奂的柔和,面前的男人,冷隽清俊的脸,轮廓刚毅冷硬,低低的声音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像是岩洞里的清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说不出的好听。 这一切都是这么美好,只要她想要,这一切都是她的。 她知道,她很清楚。 “如果……” “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他打断她的话,像是料到她要问的是什么,语气从刚才的温和低柔变得淡漠无澜,“夏堇,我会把你从我的生命里,连根拔起,如你所说,去爱一个爱我的女人。” 他是真的累了,没有哪一种感情,比又爱又恨更加痛苦难熬。 偏偏,这个女人,他爱极,也恨极。 Ps:我有话要说,我看最近的评论区很揪心,因为一边倒都觉得夏姑娘太可怜,要虐老大。我仔细反思了一下,其实真的不是我偏心,夏姑娘是很可怜,我也很想虐老大,但是总虐不起来,不是其它的,而是时间没有到,因为如果要虐老大,那必定是夏姑娘来虐,但是怎么说呢,夏堇这个人物,乃们都知道,她目前对宫老大仍旧一往情深,虽然老大做过很多你们觉得伤害她的事情,但是在她的心里,跟她为数不多的时间相比,这都不至于让她真的怨恨他,更何况,她更心疼的是,三年前的事情虽然我们都知道她是无辜的,但是在她自己看来,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她自己的疏忽,导致被人算计,她心疼老大这么多年的痛苦,所以,只要他仍旧爱她,这些在她眼里都不重要。夏姑娘这样的女人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至于老大,对这段感情他真的尽力了,但是真正受伤最多的也是他,有些伤害所以在所难免,他会做错一些事情,以后都会补偿回来,咳咳,我身为作者是不该说的,但素…………唉 第一百六十八章你真的很喜欢他吗 “堇儿,”正在草地上荡秋千的女子见到她,立刻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眉开眼笑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夏堇微微一笑,“我特意来找你玩啊。” “真的吗?”她宛似小女生一样笑了出来,而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问道,“木头知道吗?他会不会骂你啊?” “他经常骂你吗?”夏堇蹙眉,那家伙长得精致妖孽,脾气可是相当的一般。 冷静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神色有点纠结的总结道,“会,不过,很少。” 她扁扁嘴巴,小声道,“我每次逃跑,他都会骂我。” 逃走,“你为什么要逃走?” 路西法对她不好吗?也是,想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冷静转过头,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夏堇看到她的眼睛里有抹悲伤滑过,但是她很快重新甜蜜的笑了出来,“没事了,现在我们很好。” 夏堇垂眸,淡淡的笑,“那很好。” 她对夏堇的到来很开心,“堇儿,你跟木头的关系很好吗?我记得从我醒来开始,除了静姐姐,他都不准其他人跟我玩。” 夏堇顿时把路西法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思维逻辑,就算怕她被叶门的人发现,也不至于不让她跟任何人玩吧。 什么扭曲变态的心思。 “阿静……”夏堇看着她的脸,“你也喜欢他吗?” 冷静顿时一僵,才满脸尴尬的开口,“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叫阿静,我叫沈如烟。” 夏堇再次将路西法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一次,她连着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叫什么不好,还要叫沈如烟。 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冷静闷闷的声音响起,“我真的很像她吗?你们都把我当做是她。” 她的声音很不开心,有浓浓的委屈,还有浅浅的怨气。 夏堇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要她对着阿静叫沈如烟,她可做不到。 路西法简直是头猪。 她斟酌了一会儿,慢慢说道,“阿静,其实没什么冷静,你就是冷静。” 她睁大眼睛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会呢,我……你不用哄我开心了。” “我知道我不是,”她苦笑了出来,“因为木头很多时候看我的时候,就像是看着另一个人,应该说,他总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他看的就是你,”夏堇沉声道,闭了闭眼,“你从前的性格跟现在相差很大,就像是两个人,你因为出了些意外,所以丧失了以前的记忆,所以连性格都变了。” 这一点其实她也想不通,如果说是那场飞机爆炸致使阿静大脑受损所以丢了记忆,那性格又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失忆,按理来说,连着以前的爱好和性格是不会有很大的差距的。 她想,她该找韩离来看看。 “是吗?”冷静又惊又喜,“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是冷静,可是为什么我每次问木头阿静是谁他都不肯说?” 他当然不敢说,因为他对不起你,更加害怕想起以前的事情。 “阿静,”夏堇再次问道,“你现在真的很喜欢他吗?” 冷静毫不迟疑的点头,“是的,我很爱他。”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呢会失忆,有没有想过你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冷静很茫然,“木头说我是因为不小心出车祸才失忆,他说我是孤儿没有亲人。” 夏堇的语气愈发尖锐,“就算没有亲人,你这么大的人了,不可能连个朋友都没有,你没有想过,他在骗你?” 冷静怔住了,呐呐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夏堇的目光逼视着她,“阿静,你是真的没有怀疑过,还是不愿意去怀疑,我不相信你会因为失去记忆而连原本的敏锐都没有了,人不可能是孤立于社会的个体,你活了这么多年肯定会有亲人朋友。” “他也更加没有理由要把你圈养到身边,连任何人都不准接触,还有那个叫柳静的女人,那天晚上你分明就在场,她说的话你也全都听见了,你难道连一句疑问都没有吗?” 冷静脸上的笑意终于散尽,她看着夏堇,低叹了一声,“夏小姐,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夏堇的淡淡的笑,“我是想告诉你些什么,但是,你未必会相信的,是么?” 她们一直在花园里走着,前面几步路里有一套桌椅,冷静率先坐了下去,她神情有点茫然,“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现在,可能才是最好的情况,至少,我知道我爱他,而他,多多少少是喜欢我的。” 不是这样的,夏堇看着她。 阿静,我不知道命运让你走到这一步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或者说,这绝不会是你的选择。 ************** 夏堇窝在沙发里,纤细的手指翻着手里的文件,韩离坐在一边,皱着眉头,“夏堇,你最近工作的时间太长了,身体会熬不住的。” 沙发里的女人勾唇,语气嗔怒,开玩笑一般的道,“你能不能别老提醒我我是个快死的人成吗?” 她想到了什么,视线从文件上转到韩离的脸上,“一个人失忆,会让性情大变吗?” “看情况,”韩离对这些问题不怎么上心,“如果是自然失忆,比如物理性的撞击导致的,则一般不会,如果是人为强行导致的,比如催眠或是药物刺激,就很有可能产生后遗症,变了性格也是正常的。” 夏堇皱眉,难道阿静失忆是路西法那变态强行做的? 她骂了一声,随即转换了话题,“韩离,你去帮书儿检查过身体,”她闭了闭眼,“她怎么样?如果是你,会有办法吗?” 韩离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对不起,我想这一次我可能帮不了你,书儿身体里的那些药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如果是一开始就发现了的话,我可能会有办法,现在……” “我知道了,”夏堇没什么情绪,没什么失望,也没什么意外,好像这个问题她只是随口问问,其实并不重要。 第一百六十九章不就是借你的脸看看 伦敦,南家大厅。 “公爵,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南森烨笔直的立在南公爵身前的一米处外,神色淡漠,不卑不亢。 南沙决转过身子,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年轻的男子,这个他一手养大,一手培养的,最信任的几乎抵得上他半个儿子的男人。 “森烨,”他开口,常年身居高位让他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南书儿怎么样了?” 南森烨低眉垂眸,淡淡道,“至今还在昏迷,温尔克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我们恐怕很难有机会接近她。” 南沙决后退了两步,做到后面的藤木椅子上,“夏堇呢?我听说叶门老大已经不要她了,你是不是可以把她带回来?” 南森烨眸光微动,“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目前在黑手党,路西法的眼皮下,要动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不知道?”南公爵冷冷一笑,抬手就将一旁的杯子摔碎在地上,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显得格外的骇人,“南森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我调动南帝军的暗部。” 南森烨没有说话,表情平静,似乎丝毫不意外这件事情被南公爵发现。 “我命令你,马上去把夏堇带回来,”看着南森烨波澜不惊的脸,他眸里掠过一抹阴狠,“否则,我只能拿雅冰填数。” 闻言,南森烨眼里滑过一丝冷锐,只是面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公爵,雅冰是您疼爱了十多年的亲孙女。” “那又怎样?”南公爵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南森烨唇角勾出一抹弧度,似笑似讥,“公爵,十七年前您逼走了大少,简介害死了路雪,他们的女儿你一个都不肯放过,雅冰是您捧在手心宠的孙女,您说不要就不要,您就不怕,就算百年不老,会寂寞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吗?” “你什么意思?”南公爵勃然大怒,“南森烨,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南森烨仍是纹丝不动,“森烨不敢。” 南公爵眯眼,“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南森烨抬头,淡淡的道,“公爵,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夏堇身上受了重伤,血液里又有毒,就算我们找到她,恐怕她也没有办法为您所用。” 南公爵沉默了一响,才道,“未必,有没有用,要研究完才知道。” 南森烨眼里有什么东西滑过,过了一会儿,才恭敬的答道,“我知道了,公爵。” 说完,就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你没有办法把夏堇带回来,那么,我就只好牺牲雅冰了。” 南森烨的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 夏堇专心致志的玩着手里的游戏机,直到南森烨的话说完,她才分出神来,“既然这样的话,那好办啊,你把她带出南家就可以了。” 南森烨嗤笑一声,“他对书儿下手了,你以为雅冰会是例外吗?” “也是,”夏堇一笑,扔了手里的游戏机,然后兀自的伸了个懒腰,“那你准备怎么办?” “夏堇,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南森烨眉心一压,道,“南公爵背后有宫莫林在撑腰,连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我一直怀疑,他们有一批隐形的黑色势力。” 夏堇皱眉,“宫莫林?” 这世界怎就都凑一起去了?夏堇懒洋洋的,像是小虾米似的蜷缩在沙发里,“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讨厌的人都到一起去了。” “你跟宫深拓……” “能不能不提我的伤心事啊?”夏堇懒懒的打断他,漫不经心的模样,“我这才刚刚失恋呢,有没有高兴一点的事情?” 南森烨看她一眼,“你的钻石已经卖出去了,价钱很好,墨西哥和伦敦的走私商都表示以后可以直接找我们,不需要通过黑手党。” 夏堇撅着嘴巴,“这真是一条不归路啊,”她抬头看着南森烨,“话说你从白道跳到黑道好像一点都不觉得违和啊?” “说不定,”南森烨勾唇,“我天生就适合混黑道。” “你最近貌似跟路西法的关系很好。” “这不大可能,”夏堇道,“知道冷静吗?” 南森烨微微挑眉,“叶门前任第一杀手。” “她在路西法手里,失忆了,”夏堇不咸不淡的开口,好似这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正想办法让她恢复清醒。” “路西法没做掉你?” “我这不是还活着嘛,”夏堇摸着下巴,“他大概是怕做了我阿静以后会恨他。” 夏堇摇摇头,笑得没心没肺,“我看阿静要是真的恢复记忆,他做不做了我都一样,她肯定不会要他了。” “我还指望你跟宫深拓闹绷了以后能跟黑手党教父把关系弄好一点,为我们以后开路图个方便。”南森烨淡淡的笑,并不在意。 “我以为我们已经上路了,”夏堇看着看着佣人将今晚的中药递到她的手里,这是韩离特意嘱咐她必须要喝的药。 每晚都要喝,哭死了,她皱着脸。 “喝吧,”南森烨见她满脸不甘愿,“医学界鬼医照顾你一个人,你就享受吧,哪里还有这么多嫌弃。” “良药苦口,”南森烨凉凉的看着她,没想到这女人也会怕苦。 雅冰每次喝药也都要哄。 他看着夏堇皱着脸,猛然发现,她的眉眼……和雅冰有几分的相似。 也是,毕竟是堂姐妹,有几分相似很正常。 夏堇却在这时候抬起了眼睛,慢悠悠的警告他,“我知道你对南雅冰一往情深又有段时间没见她了,但是请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谢谢。” 南森烨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什么眼光。 夏堇眨眨眼,很鄙视他,“你不是在透过我看她吗?” 果然很是敏锐。 他淡定的答道,“你不是常常指使我,借我看看怎么了?” 夏堇顿时。“……” 啊啊啊,这两天真的累死了,那晚熬夜元气大伤,暂时不能万更,等我恢复了一点一定多更 第一百七十章她不见了 “二小姐,”一个年轻的黑衣保镖疾步走到沙发前,神色谦恭,“别墅外有人要硬闯。” 被叫做二小姐的自然就是夏堇,虽然她一再表示你们完全可以称我为夏小姐,但是没有用,南帝军统一表示她才是南家真正的二小姐,这个称呼是不能乱的。 南森烨淡淡的提醒她这个身份是她权利的来源,再讨厌也忍着点。 她勉强接受了。 夏堇眼皮都没有抬,“谁?” “黑手党教父,”那男子语气正常,夏堇对此很满意,临危不惧,很淡定,“需不需要我们赶走他?” “不用了。”夏堇站了起来,“我去见他。” 这倒不是她怕了路西法,虽然黑手党在黑道就差叶门的那么一点,但是怎么说这里也是她的地盘,他还不至于嚣张到在她的地方动她。 然而,夏小姐明显想错了,路西法显然有这么嚣张。 因为她才走出去,就被路西法用枪指着眉心。 她身后一帮人立刻整齐划一的将枪全都举了起来,气氛瞬间绷到最紧张。 夏堇只是扫了他一眼,好像压根没有看到那把枪似的,继续往前面走进了一点。 路西法脸色相当难看,一张妖孽的脸此时阴冷得可以滴出水来,往日碧绿风情的眸此时更是杀意必现,像是死死的忍着才没有一枪开下去。 夏堇只是微微的挑着眉,笑盈盈的道,“教父先生,看你这么怒气冲冲的模样,难道阿静被我策反了吗?那你也不该来找我的麻烦啊,当初说好的愿赌服输。” “夏堇,”路西法冷冷的开口,“她不见了。” 不见了,夏堇脸色一边,如果阿静不见了,那么路西法肯定在第一时间把她找出来。他竟然找到她这里来了,那就说明…… 想到这里,夏堇冷笑一声,“路西法,她不见了你找我有什么用?你丫的是废物吗,好好的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弄丢了。” “你来找我,难道还指望是我把她关起来了,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碧眸里闪过一抹灰败,夏堇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很差,眼里遍布血丝,看样子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他深深的凝视着夏堇的表情,似乎想从她的眼睛找出一丝她在说谎的踪迹,但是……没有。 其实他知道这不可能,夏堇要带走阿静,一来瞒不过他的眼睛,而来,打赌的时间还没有到,她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但他还是近乎自欺欺人的骗自己,至少夏堇不会伤害她。 夏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她怎么会不见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路西法抬头看着她,声音黯哑,充满了无尽的疲倦和挫败,这两种感觉出现在他身上是相当违和的。 路西法永远是一张精致妖邪的笑脸,任谁都动不了他分毫。 “沈如烟不见了。” 夏堇一下子怒到了极点,又是那女人,“你怎么做黑手党教父的?堂堂第九层牢连那么个女人都关不住,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你明知道那女人喜欢你一开始就该把她送走,你明知道她恨阿静就不该把她留在阿静的身边,该杀的你不杀,动不动就想杀我,就你这样还做教父,趁早歇了吧。” 路西法对她这番话几乎没什么反应,脸色虽然多了几抹寒意,倒也没什么,倒是他身后那批手下,五颜六色的脸色,各种不可置信。 也是,路西法这档子身份,天下谁敢指着他的鼻子这么骂他。 今天要不是冷静出事他心神不宁,她敢这么骂他,以他阴暗小人的作风能直接毙了她。 路西法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夏堇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眸,突然开口问道,“阿静会失忆,是不是你做的?” 路西法的背影顿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头也没回继续走掉了。 没有否认的意思是……是他动手做的。 夏堇握拳,眸里闪过一丝冷意,删了她的过去,摒弃她原本的人生,罔顾她的意愿,让她放下仇恨跟你在一起,你以为,这样的幸福,可以长久吗? 路西法,你若是爱她,当初又怎么狠得下心那么残忍,更何况,你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她? 真正的冷静,人如其名,冰冷强悍,不念人情,又纯粹到底。 现在这个阿静,柔弱单纯,她根本就不是她。 她的幸福,完全无法抵消当日阿静所受的每一份痛楚和绝望。 “乌诺,”夏堇对身边的人低低的道,“我听说南帝军的情报网仅次于叶门,你是不是能帮我找到一点消息?” “是,我马上派人去找,” 夏堇摸着下巴,思忖道,“帮我把沈如烟找出来,还有就是……注意一下上次在路西法的城堡意图对冷静下手被路西法杀掉的那几个人是什么来历……关注他们的同伙。” 有人对阿静下手这并不奇怪,虽然路西法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但是整条黑道都在传闻他养了一个女人,是他的心头肉,他这样的男人,一旦有了被人怀疑是软肋的东西,就会引来无数人的垂涎。 夏堇吩咐完这一切,就回到了客厅,随手拿起遥控打开电视,刚好里面跳出一条新闻。 “……据悉,南家三小姐,也就是目前芭蕾界最炙手可热的芭蕾公主,传出与迪拜王子的婚讯……” 夏堇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南森烨的号码,“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家心上人要跟其他男人订婚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冷到了极点,“我刚刚才收到消息。” 夏堇挑眉,“南沙决想干什么?迪拜虽然比较有钱,但是也穷得只剩钱了,南家最近资金缺乏,他要卖孙女?” “他是在逼我,”南森烨沉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他在逼我把你带回南家。” “那你准备怎么办?”这个问题可轻可重,虽然传闻只是订婚,但是要是真的定了,这种政治性联姻可不是说收就能收的。 再者说南沙决早就丧心病狂六亲不认,真要卖孙女,他又不是没做过。 第一百七十一章杀人就要用最好的刀 “就是为了这妞儿,路西法才害死了我们大哥。”一个留着光头的男人将冷静用力往前面一推,她差点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扶着一边的桌子才站好。 坐在书桌前的是个极其阴冷的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蛇一样的目光湿湿冷冷。 冷静好看的眉毛蹙着,没有说话,但是那目光极其平静,夹杂的厌恶和不屑。 这让书桌前的男人勃然大怒。 他起身几步走到冷静的面前,用手指抬着她的下巴,狠力的板正她的脸蛋,促使她不得不跟他对视,眯着眼睛端详了良久,才冷笑着得出结论,“不错,是难得绝色的美人,难怪路西法这么宝贝。” 只是,这张脸,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但是没有道理,如果真的见过的话,这样的美色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冷静用力的挣扎开他的手,她讨厌有人这样对她,“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她是有点害怕的,这些人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人,听他们的话,似乎跟木头有仇。 她扁扁嘴,心里隐隐不耐,这种不耐甚至超过了她的恐惧。 这些日子,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蠢蠢欲动,想要破茧而出,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却又无法阻挡。 “你的男人杀了我哥哥,你说我抓你干什么?”那男人也没再用力,顺势松开了她。 冷静想了想,抬头看他,“他杀了你哥哥,你有本事就去杀了他,抓我算什么?”她俏脸冰冷,警告道,“我告诉你,这些年想要伤害我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我看你,既然对付他要从我下手,想必实力很一般,既然如此,就不要自寻死路了。” 这些话说的很快,她平时根本就不会说的出这些话,她仿佛听到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慢慢的响起,而她只是循着她的声音在复述。 她不知道,那个在她头脑中说话的人是谁。 只觉得,头有开始隐隐作痛。 “呵呵,”那男子像是没有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不怒反笑,“你这性格,倒是天真得可爱。” 他往后退了两步,又坐回了那张大大的真皮沙发上,仰脸笑着,“小妞,你知不知道路西法在外面多少仇家,不要拿我跟那些废物相比,以卵击石这种蠢事我还不至于去做,你说的不错,论实力,能跟他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叶门老大,我们自然是没这本事。”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审视了一番,而后从屉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对两边的手下吩咐道,“喂她吃下去。” 冷静看着桌上的小瓶子,才微微一惊,心底渗出了恐慌,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你们要给我吃什么?” 那男人阴狠一笑,“要杀人,自然要借最好的刀。”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率先就蹦出了迷药两个字,她不知道自己会知道这种东西,仿佛直觉就知道了。 “你是他的女人,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叶门第一杀手三年前都没能杀得死他,我看寻常人也没办法要的了他的命,”他嘿嘿的笑了出来,那目光里有着浓重的期待和兴奋,“要是黑手党教父死在自己的女人手里,想必会是件相当戏剧性的事情。” 冷静被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压在沙发上,一个控制着她的手脚,一个用力的往下灌药。 冷静挣扎,但是根本抵不过两个男人的力道,很快那颗药就从她的喉咙里滚了下去。 越是挣扎,她就觉得眼前越黑暗,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 几分钟后,眼前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 英国伦敦,叶门总部。 “老大,”城从外面推门走进书房,“刚才墨西哥那个毒枭给我们打来电话,说事情已经办妥,他说会按照约定马上撤出西欧市场作为这次对叶门的感谢。” “嗯,”宫深拓淡淡的应道,“知道了。” “老大,”城有些犹豫的开口,眼里有丝疑虑,“我们为什么要跟沙鲁这么不入流的人合作?” 他跟了老大这么久,叶门是军火大家,其他就是主职情报和杀手的生意,毒品这种东西是从来不碰的。 沙鲁是墨西哥的大毒枭,据说因为被黑手党抢了一大笔生意,他哥哥在上次路西法举办的晚会上接劫走了沈如烟,结果被路西法发现毫无疑问的被处死了。 这一次沙鲁特意到伦敦来,说只要叶门肯出手相助,他一定能抓住沈如烟,然后给路西法重重的一击。 他以为老大会想也不想的拒绝,没想到老大沉凝了一会儿后,竟然答应了。 当然叶门做的并不多,黑手党跟叶门暂时维持和平,老大也只是吩咐封锁沈如烟的消息,蒙蔽路西法找人的视线就可以,其他的事情,他们都不会插手。 但即使是这样,也算是超出老大的底线了。 “没有为什么,那个沈如烟,我很不喜欢。”宫深拓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波澜不惊的道。 果然是为了冷静。城暗忖,这个昔日的叶门第一杀手在叶门的地位果然举足轻重,他听埃文提过,冷静十六岁成名,从未失手,为人冷酷对叶门极度忠诚,她跟唐简是老大亲手教出来的。 他甚至听叶门一些手下说,冷静是个绝色的美人,虽然静子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但是要跟冷静比,就差得远了。 当初路西法也是因为她的美色才招惹她的。 他突然很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个传闻中的女人,可惜却是没有机会了。 “城,我要你查的南帝军的事情有结果了吗?”宫深拓从书桌前站了起来,几步踱到窗前,“夏堇跟南帝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女人上次护送的钻石,他原以为是黑手党的货,后来埃文告诉他货虽然确实是黑手党买进的,但是却是南帝军在卖出,黑手党只承担了这个中间的作用。 在他的认知力,夏堇跟黑手党有关系他理解,一是她跟南书儿的关系,然后威洛·温尔克是黑手党另一个教父,她坚称墨白是温尔克的女儿,至于路西法,三年前背叛的真相,他至今没找出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你当我是女人还是仇人?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夜色已经开始降临,他想起那天他问她,如果他愿意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她会不会选择回到他的身边。 她看了他很久,似乎也真的想了很久,她问他,“真的一定要一辈子吗?如果没有一辈子,我中间离开你了呢?”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果你没有办法做到一辈子,那么,现在就离开。” 她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更像是想哭,有那么一瞬间他心软的想要重新把她抱进怀里,没有一辈子就没有一辈子,至少,我要你的现在。 然后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低的道,“那么宫深拓,我们分手吧。” 恍然想起她的声音,竟然悲伤得好像说话的人不能自已,然后再看她的脸,又还是一片明媚的笑靥。 他看着她盈盈的笑着,红唇靠近他,嘟着嘴巴问他,“老大,我好像欠你一个晚上,你是现在要呢,还是当做分手费送给我?” “夏小姐的脸皮会不会太厚了一点,”他嗤笑,“你跟着我很委屈吗还要我给你分手费?” 说完,伸手将她推到在身后的被褥上,俯身压了下去,他吻她的下巴,啃咬她的唇舌,心里有堆积的怒火想要发泄出来,掐着她的腰的手也愈发的用力。 “痛~,”她抱怨的叫了出来,脸上是委屈得不得了的表情,干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喂,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啊,每次都粗鲁的跟禽兽似的,你把我当女人还是仇人啊,我很怕痛好不好?” 像是嗔怒,又像是撒娇,好像她几分钟前决绝的说分手只是笑话一场。 他很想冷笑,更想掐着她的脖子质问,他妈的前一分钟才说要分手,这一刻要这么理所当然的要求温柔的待遇,你真当老子是圣人吗? 大概是他脸上真的怒意横生,她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几秒,就主动把脸凑了过来贴着他的脸,声音软软的,“拓,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老是板着太浪费资源了,又不是谁都有我这个胆子顶着你这种脸哄你开心,我不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哎,好了好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吧。”她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一直自言自语。 本来他是一直听着的,直到她猛然标飙出一个最后一次,他一下子就怒了,反手将她锁在怀里,低头就狠狠吻了下去。 “你也说了是最后一次,我实在没有客气的必要。” 她控诉他不够温柔,哪里是他不想温柔,只是每次要着她的时候总是失控,一次一次,只想更用力,进入得更深,仿佛这样,他才可以更加完整的拥有她。 她的皮肤及其的柔嫩,一掐就青,每次一场欢爱下来她全身青青紫紫的掐狠吻痕看上去就惨不忍睹,有次不小心被唐简看到,他神色极其诡异的问他是不是在床上虐待小狐狸了。 他一边心疼一边愧疚,下一次在开始的时候就不断地警告自己别弄伤她了,她每次都可怜兮兮的求他,结果她越求他越兴奋。 他当时暗想男人骨子里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变态的倾向,他爱极了她在他身下咿咿呀呀的哭着求他的感觉。 他伸手去扯开她的衣服,她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他,她从来没有那么热情过,夏堇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脸皮厚得跟堵墙似的,但在床事是几乎完全是被动的,虽然说不上多羞涩,但是她最后开始的时候勾勾他,真开始了她只会配合。 他又那么好勾引,她做这事几乎不要什么技术。 直到她寸缕不着的躺在他的身下,全身都覆上了一层好看的粉红色,眼睛里慢慢开始潋滟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她什么都没说,甚至什么都没做,他就感觉那双眼睛在邀请他。 在最激烈的时候,他无意中撞进她的眼睛,里面有丝一闪而过的绝望,就像是绚丽的烟花盛开过后的黯然。 一夜缠绵,其实半夜的时候她就已经累极,睡了过去,他抱着她清洗了身体,睁着眼睛没有一丝的睡意,侧脸看着她的睡颜,借着月亮皎洁的光线,她安静的像个孩子。 她似乎更加畏冷了,蜷着身子偎在他的怀里,手怀着他的腰,脸靠着他的胸膛,她体寒,要人抱着才睡得踏实一点,否则整晚都皱着脸,睡着了也不安稳。 心一下就像被虫子咬了一口,他在似乎她睡在他的怀里,那么……他不在了呢?她要跟谁睡在一起。 一想到,她可能像这样睡在其他男人的身边,欢爱一场,任由那男人抱着她洗澡,然后如同猫咪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着,嫉妒就像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了巨浪,他想也没想,再次翻身覆上了她的身体。 呼吸被剥夺,湿热的东西在舔着她的脸蛋,夏堇呜呜的快要哭出来了,口齿不清的嘟囔道,“我好累啊,让我睡觉好不好?” “不好。”用力咬了一下她的下巴,抽空回答她的问题。 “宫深拓,你太过分了,”她闭着眼睛控诉,愤愤的骂道,“丫的简直禽兽不如。” 她下意识的喊出他的名字让他心里怒火灭了一点点,但是怒火可以灭,欲火就没那么容易了。 折腾到天开始亮了,他才罢手让她睡了。 “老大,”看着宫老大沉默的侧脸,城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他有种直觉,老大现在在想那个女人。 他只有在想那个女人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是完全的冷漠,也不像是很明显的痛苦,其实是很淡的情绪,却又无端的让人觉得心酸。 他不知道,人有时候会有一种后知后觉,像是幻肢痛,人的四肢被截了以后,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就像此时的宫老大,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缓缓反应过来,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说吧,”他没有转身,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上次南沙决抓了她是因为什么,我猜,她跟南家关系匪浅。” 第一百七十三章好像找个男人暖床 “二小姐,我们的人找到冷静了。”乌诺向沙发上悠哉的女人禀报道,看着她一边剥着香蕉一边看着文件,他就觉得异常的违和。 人家办公什么的都是装修一个格调优雅安静的办公室,她倒好,直接放在客厅,前面还有一个摆满各色水果的茶几。 她闻言,挑了挑眉,“咦,不错啊,比路西法要快。” 乌诺唇角一个抽搐,您这是夸奖我们呢,还是贬低我们?他怎么听都没听出夸赞的意思。 “是带她来这里,还是直接通知路西法?” 乌诺想了想,还是问道,他家主子跟路西法什么关系他并不是很清楚,那冷静从前是叶门第一杀手,现在是路西法的女人,两边他们暂时都不好惹。 夏堇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带到这里来吧,我让韩离检查一下她的身体。” 乌诺点头,“是,我知道了。” 找到了?路西法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怎么他们一找就找到了? 到底是什么人要绑架阿静。 乌诺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韩离正在为她检查身体,夏堇守在一边蹙眉问道,“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会昏迷?” 韩离脱下手套扔到一边,神情里有丝困惑,“看表面的结果像是疲劳过度,身体并没有什么损伤,但是……” 夏堇看着他鲜少不确定的表情,挑眉问道,“但是什么?” “我再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但是结果可能要过两天才会出来,”韩离想了想,说道。 冷静的身体是有异样的,但是问题出在哪里还需要更深的检查,据夏堇说她三年前受过相当重的伤,路西法又在她身上做了手脚,有异样并不奇怪,这个他需要检查。 夏堇点点头,表示她明白,“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严格来说,她只是昏睡,算不上昏迷,所以等她自己醒过来最好,最迟明天早上就会醒了。”冷静的身体并不存在物理性的伤害,暂时没什么伤害。 “好的,我知道了。”夏堇没有再打扰韩离的工作,转身走了出去。 “乌诺,”夏堇向等在门口的男子问道,“你们在哪里找到她的?知道是谁绑了她吗?” “我们的人在墨西哥找到她的,”乌诺自己也有些困惑,“算不上是我们找到的,消息放下去不久后,就有我们在机场的情报员报告说有这样一个女人订了机票,我们顺着这个找到当地一家酒店,进去的时候她昏迷在床上。” 这样,夏堇眯着眼睛慢慢道,“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们没有找到她,路西法也会很快找到她?” “是这样的,绑匪似乎已经放人了,要不是我们插了一手,黑手党现在肯定找到人了。” 她可不相信,有谁会这么无聊,千辛万苦才绑到的人连钱都没敲一笔说放就放了,虽然跟路西法要钱可能没要到前命丢了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既然能绑到人还能瞒过黑手党的眼睛,这本事也不小。 “我知道了。”是谁做的等阿静醒来就知道了,虽然她隐隐觉得失去没这么简单,但是现在她也做不了什么不是。 她往后倒到沙发里,又拿起一个香蕉剥着,“南雅冰跟迪拜王子的订婚是真的吗?” 自从订婚的消息传了出来,南森烨很少在她面前出现,她十分大方的表示不介意把自己借给南沙决研究研究,他也没理她。 还不等乌诺回答她,她就又开口道,“要不要我请人去做掉迪拜王子?” 乌诺对她的逻辑很无语,做掉一个王子,就等于得罪一个国家,你要不要这么风轻云淡的跟我今晚要吃狗肉一样啊。 乌诺不淡定了,“二小姐,做了迪拜王子南公爵还是会章其他政商两界合适的贵公子的。” “这样吗?”夏堇很怀疑,咬了一口香蕉,下一句就换了一个话题,“看样子跟南家有关的女人命都不怎么好,南沙决真是讨厌。” 看她跟小女人一样的吐槽,乌诺心里的油盐酱醋都被打翻了,他身为南帝军暗部的负责人,听到这样赤果果的嫌弃很伤自尊的啊。 他忍不住反驳,“大小姐不是过的很好吗?听说华安国际的总裁是出了名的绝世好男人。” 夏小姐吃完一支香蕉,看准了垃圾篓,做了个标准的投篮姿势,再次吐槽道,“你懂什么,那原本是个渣男,我姐姐一手调教出来的好男人。” 乌诺干咳了两声,“能调教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唉,”夏堇抱过一边的抱枕,整个人恹恹的,她鼓着嘴巴,“我在想,我要不要去找个男人。” 乌诺看她一脸正经不像看玩笑的模样,顿时惊悚了,“你要男人干什么?” 据说……据说,他们家二小姐不是对叶门老大一往情深咩,怎么刚分手就要找男人,这也很伤男人的自尊啊。 夏堇眨着眼睛,十分困苦的样子,“暖床啊,这破地方冷死了,我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再这样下去,我要过劳死了。” 乌诺这才发现,她看上去确实很累,只是强打精神,人看上去又没心没肺,吊儿郎当,难怪看着看着文件就睡在沙发上打瞌睡去了。 他听他父亲说挂,继承南家极限血统的继承人体质都会异于常人,但是具体怎么样又会因人而异,夏堇的五官特别的敏锐,血型极其特殊,一般的毒药什么的对她是没有用的。 但是,畏寒,这个问题像是小问题,放在生活里,就是大问题了。 人总是要吃饱饭睡好觉才能好好工作嘛,何况夏堇原本就是贪图享受型的,想必她已经忍了很久,才会有这样的抱怨。 乌诺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呆呆的道,“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我们按着条件去找……”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堇白了回去,她摆摆手,“我是这么没有节操的女人吗?唉,你闪吧,把屋里的暖气开足一点,让我眯会儿。” ps:我很委屈的说,楼下今天关了路由器还是闹哪样,今天一天都木有网,我拼死码完又跑到网吧里去传,气死我了 如果九点之前来网了,我尽量再传一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爱来就来,不来就滚 韩离从楼上下来,“堇儿,冷静醒了。” 夏堇挑眉,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有点诧异,“你不是说她最早要晚上十点最迟要明早吗?” 现在可才只有四点钟,连傍晚都没到啊。 韩离对她怀疑的目光很气闷,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她那是什么恐怖的体质,我说十点已经是很保守的说法了。” 第一杀手的体质,那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他估测时间的时候已经算进去了,结果她还提早了这么久醒过来。 夏堇站起身朝着楼上走去,推开客房卧室的门,坐到冷静的床边,笑得和蔼可亲,“阿静,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冷静抬头看到她的时候目光有丝茫然,半天才动了动唇勉强叫了一声,“堇?” 夏堇点点头,“是我,”她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阿静,发生什么事了?是谁绑了你?” 冷静看上去更茫然了,她蹙眉看着夏堇,“什么发什么什么事情了?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堇眉头一挑,视线跟一边的韩离撞到了一起,这是什么状况? 韩离摇摇头,以眼神示意,要到明天早上才知道结果。 夏堇没怎么多想就随口道,“你不记得了吗?你被坏人抓走了,我无意中发现你的。” 她被坏人抓走了吗?冷静的眉头越皱越紧,为什么她没有感觉,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又有点晕乎,不怎么清醒,她最后小声道,“木头呢?他为什么没有来接我?” 夏堇维持着大灰狼似的笑容,“嗯,我刚才看见你昏迷不醒的样子,忘记了,待会儿我马上派人通知他。” “谢谢,”她乖巧的笑着,“你让他快点来吧。” 两人又聊了几句,最后夏堇说了声好点休息,就随着韩离一起离开了房间。 走到楼梯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被人下了药,迷幻药还是什么的,这种东西在黑道很常见,消除了她这段时间的记忆。” 韩离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堇继续淡淡道,“我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对方肯定花了大力气,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完事了。” 夏堇顺口对侯在一边的手下吩咐道,“马上通知路西法,你就说冷静人已经找到了。” 韩离诧异,“你真的准备把人还给路西法?” “我不给他也很快找上门,何况阿静现在想见他,”夏堇垂着眸,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丝毫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和吊儿郎当,“韩离,如果明天阿静的身体报告出来,你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吗?” “这个还不一定,”韩离想了一会儿才道,半响,才略带犹疑的问道,“你确定,要让冷静恢复记忆吗?” “有什么问题?”夏堇反问。 “也许现在这个样子未必不好,”韩离亦是淡淡的道,“你说过,冷静的过去很惨淡,她当年爱路西法,却差点被她逼死,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加上这三年的相处,她不会很为难吗?再说,现在路西法真心爱她……” “你不了解阿静,”夏堇打断他的话,“有些人愿意活的清醒,有些人愿意活的糊涂,阿静的性子很直也很决绝,她宁愿清醒的痛苦着,也不会愿意这样糊里糊涂的幸福下去,这对她来说,是欺骗,是不公平的,也绝不会是她想要的。” “人总要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从夏堇吩咐手下发通知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路西法就笔直的出现在了夏堇的别墅里,“人呢?” 夏小姐腹诽,虽然他们都在罗马,但是你是坐飞机来的吗?这速度也特恐怖了一点吧。 但是她只是淡定的指了指二楼,“左边第一件房。” 说完后,就继续低头看文件,路西法也没有再看她,直接上了楼。 “木头,”冷静看到推门进来的男子,连忙甜甜一笑,“你终于来了。” 路西法走了过去,一把将床上的女子用力的拥进怀里,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嵌入他的身体,英俊的脸上满是疲惫,在把她抱进怀里的那一瞬间,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掉了。 “木头,”冷静小声的抗议,“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耳边传来的男人沙哑的声音,冷静惊觉他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颤抖的味道,搂着她的手也愈发的用力,“阿静,对不起。” 她顿时有种直觉,好像这句对不起,并不是因为他弄疼了她才说的。 虽然很有点疼,但是她还是忍着没有出声,只是微笑着道,“木头,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家了。” “嗯,”路西法将她横抱起来,声音沙哑低沉,“我带你回家。” “堇儿,谢谢你救了我,我们先走了。”再经过客厅的时候,路西法停了下来,冷静对着夏堇甜甜的笑道,眉眼处满是甜蜜。 这样纯粹而明亮的笑容,让夏堇一怔,三秒后,她微微一笑,“阿静,好好照顾自己。” 最后,路西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次谢谢你。” 那声音里是他鲜少有的认真,夏堇淡淡的道,“不必了,我不是为了你。” 路西法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别墅。 夏堇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回到了沙发上,抱着资料怔怔出身。 “二小姐,”乌诺不知道什么进来了,突然洪亮的声音让夏堇吓了足足一大跳。 她正想开口骂人,却见他一脸很少有的严肃表情,不由问道,“出什么事情了?这表情如临大敌,难道叶门找我们麻烦了?” 乌诺摇摇头,缓缓道,“二小姐,公爵大人找你。” 夏堇一点什么特别的表情都没有,很随意的问道,“在哪里呢?” “别墅外。” 呦,这倒有点稀奇了,南沙决竟然这么屈尊降贵亲自来找她? “这样,让他进来吧。” 乌诺看着她风轻云淡的表情,相当纠结,“二小姐,你不看在他是公爵是南家族主,至少看在他是你爷爷的份上亲自去迎接一下吧?” 夏堇勾出一抹冷笑,“我是看在他是公爵是南家一家之主的份上才肯让他进门的,这面子够大的了,爱来不来,不来就滚。” 第一百七十五章自取其辱 南沙决进来的时候,夏堇正蜷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容, 南沙决拄着拐杖,一身唐装不怒而威,有些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就是威严的老人。 乌诺做了个请的姿势,他直着身子坐在了夏堇的对面。 “果然是没人教,没有一点教养。”他看着夏堇那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心头顿时涌上一层怒火。 夏堇优雅的喝了一口牛奶,笑得风情而妩媚,“没教养总比没人性要好,是不是?” 南沙决顿时大怒,“夏堇,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夏堇冷冷一笑,讥诮无比,“你要自取其辱我当然不会客气,你以为你有资格教训我?” “你……”南公爵忍着怒火,这些年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来说话,夏堇这个女人,嚣张成这样子,他恨不得捏碎她这张脸。 “我真后悔,当初怎么会留下你。” “是你留下我吗?”她的讥诮越深,“说错了吧,是你当初太无能,连个七岁的孩子都看不住。” 从出身到南家的那七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最不能触及的七年,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痛苦和无法表述的恨意里面,每天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承受暗无天日的折磨,无时无刻不想把那群把她当做试验品的人渣给一片片撕碎。 南沙决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夏堇虽然并没有盯着他看,但是这并没有逃出她的眼睛。 “南沙决,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当年路雪的死,跟这件事情有关。” 虽然说,她从出身就被扔在了实验室,这个生她的女人在那七年里几乎没有在她的生活里出现过,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对她没有感觉。 路雪绝对是个极好的母亲,从书儿身上就可以看出来,虽然她并没有享受到她的母爱,但是她不难猜出,当初她跟南大少的婚姻走到那一步还是坚持不肯放手,其实是为了她。 她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从实验室逃了出去,而路雪出车祸的时间,刚好和那个时间点重合。 “哼,”南沙决只是冷笑,“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意外车祸死的。” 是不是意外,即便是当事人,也未必很清楚,她对路雪的死亡的原因,很怀疑。 “好了,你少说废话,”夏堇不耐烦了,她鲜少真的讨厌什么人,但是这个丧心病狂的老头子她看了就厌恶至极,“你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说完了赶紧走人。” 乌诺在一边默默的默了,夏堇这性格,真是随机的很,有时候很隐忍,有时候又这么毫不掩饰,你好歹装一装和平的假象啊。 南沙决对她这样的态度是极为愤怒的,但是还是死死的压了下去,他收敛了脾气,沉声问道,“夏堇,你收了南帝军,到底想干什么?” 南森烨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合作,不知道南帝军暗部依旧落到了这个女人的手里,真是天真,他真以为他什么都可以瞒得过他吗? 夏堇挑眉,“原来你早就知道森烨背叛你了,啧啧,还装的一无所知的样子。” “这跟你没有关系,你只需要直接说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堇在心里笑着,这姿态,是要谈判的意思吗?只是,看你一大把年纪了,都没人告诉你在谈判桌上态度别这么恶劣吗? 她懒懒的往后仰,玩味一笑,“这似乎没有必要告诉你吧?貌似南帝军暗部从我出身就注定了是属于我的东西,虽然我并不稀罕,但是更不喜欢落在你这种人的手里。” “你想要继承南家?”他冷着脸,讥诮的问。 瞧瞧,这就是第一贵族一家之主的思维方式,好似你家的大门贴金镶银了。 她弯起唇角,态度很诚恳,“南公爵,虽然你们南家有第一贵族的美称,但是据我所知,南家也就穷的只剩下点名誉了,我实在是不稀罕。” “不过,”她的脸色一变,慵慵懒懒的笑着,“就凭你当年做的事情,以及你对我姐姐做的事情,我就是像出手毁了你们南家,在逻辑上也过的去,是不是?” “你以为你能?”南沙决看着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 “我知不知道天高地厚跟你没关系,”夏堇终于丧失了谈话的兴致,“公爵先生,应该是我来问你,你这么大老远从伦敦跑到罗马亲自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跟我合作,”南沙决看着她的眼睛,“我需要借助南帝军的力量,只要你答应,不再插手我的研究,让你跟南帝军继续为我所用,到时候,我会公开承认你的身份,甚至,只要你做的好,我可以将南家的继承权给你。” 夏堇越听越觉得好笑,她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他到底是多看的起他自己,有多看得起他的南家? 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稍稍表现出过她对他们南家有兴趣? 她想了想,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你不是追求长生不老吗?万一你真的研究成功了然后一直处于这种老不死的状态,那我什么时候能继承南家。” “夏堇,”她半点没有诚意的样子让南沙决大怒,“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是带着诚意来跟你谈判的。” “诚意?”夏堇勾唇,“你的诚意就是让我置自己的姐姐于死地?”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南沙决,就算是为了书儿,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再这样丧心病狂下去。” 倒不是她没有想过虚与委蛇,只是对着南沙决,她连演戏都会太辛苦。 看着他难看而愤怒的模样,夏小姐顿时觉得情操大好,“乌诺,给我送客。” 乌诺摸摸鼻子,对自家主子的剽悍赶到荣幸又担忧,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南公爵这一生都没有被人这么奚落过,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唉,女人说话一狠毒起来,指不定能气死你,他默默的感叹一句公爵大人的心脏很强健。 他一定不了解夏堇,否则是绝不会来则这里自取其辱。 夏堇这样的人,典型的对在乎的人好,对敌人赶尽杀绝,能怎么恶毒的来就怎么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你想杀我? 深夜。 冷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侧过脸,路西法的脸近在咫尺,她有一丝的恍然。 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男人的脸精致妖孽,她怔怔的看着,有谁的声音如惊雷在她的耳朵里响起。 “一看就没有胸,你也好意思当女人?” “长的这么漂亮,你怎么有脸当男人?” 手指用力,抓住了身上的被子,她的大半个身体被搂在怀里,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搅动,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强忍着没有动作。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股剧痛慢慢的平复了下去,她悄无声息的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然后一点点的退到了床边。 伸手,小心的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枪,黑色的发,衬着她安静的脸庞,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上保险,她的手指迅速而熟练,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丝的停顿。 手扣上扳机,一点点的收缩。 尖锐的枪响彻底撕破了午夜的平静。 路西法看着面前平静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碧绿的眸里瞬息万变,不可置信,心痛,还有几不可见的惶恐。 “阿静,你想杀我?”那声音极力压抑着平静,但是如果用心听的话,还可以感觉到每个字符里的颤抖。 她想杀他,是因为……她恢复记忆了吗? 怎么可能?怎么会?难道是……夏堇? 如果她真的恢复了记忆,那么,他要怎么办?他看着女子安静冷漠的脸,心痛过后就是本能的狠戾。 就算她真的恢复了记忆,就算她真的要杀他,他也绝不会放手。 冷静没有出声,月色覆在她的身上,给她的气质更添了一层的冷清。 那是……那个冷若冰雪的冷静才会有的气质。 路西法脸色一沉,几步从床上跨到她的身边,劈手夺下了她的枪,然后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 这个过程很顺利,几乎没有受到挣扎,但是实际上路西法在这短短的几秒里已经想好了对策。 冷静的身手虽然比他差了那么一分,但是,仅仅只有一分,他几乎只是胜在男人和女人天生的体力悬殊差距里。 他以为她会跟他交手,因为他知道,她如果恢复了记忆,一定不会准许他抱她,甚至,是靠近她一分。 没想到的是,他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身体,她就软在他的怀里,路西法顿时大惊,“阿静。” 剧烈的疼痛如浪潮一般迅速席卷了冷静整个身体,她像只虾米一样蜷缩着,脸色很快变得惨白,她抓着他的衣服,痛的不能自已。 路西法迅速打开了床头的灯,将她抱在怀里,“阿静,你怎么了?” “痛,”她的声音虚弱,“木头,我好痛。” 她这个样子,她叫他木头,她没有恢复记忆,如果换了别的人,他会以为她在演戏,但是冷静这人从来不屑做这种事情。 怎么会这样,路西法虽然慌痛,但毕竟是冷静惯了的人,越是这的情况,越不会是丧失理智。 阿静这样的情况,他不难猜到,是抓走她的人在她身上做了手脚,想要借她的手来杀他,如果失败了,就用她来威胁他。 该死,路西法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不管是什么,敢动他的女人,他一定把他拨皮拆骨,然后拿去喂狗。 脑海里闪过一张笑靥如花的脸,是夏堇吗? 他很快排除这个可能,夏堇跟他有仇没错,也的确因为三年前的事情恨他入骨,但是,就算她要借阿静的手来杀他,也绝不会伤了阿静本身。 他顾不得其他的,连衣服都没有穿,直接抱着冷静出门,他记得夏堇身边的那个医生叫韩离,有鬼医之称。 冷静在他怀里似乎痛的越来越厉害,她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唇,原本好看的红唇几乎被她咬得血肉模糊。 路西法只觉得心疼极了,他低头亲吻着她的眼睛,低低的道,“阿静,不要咬自己,痛就喊出来。” 他不知道,这股剧痛远远比看上去的要惨烈的多,要是换了平常的人早就晕死过去了,她潜在的意志力和承受疼痛的能力在死死的支撑着她。 夏堇本来就因为身体畏寒而浅眠,因此当有人踩着楼梯上来的时候她就掀开了被子去开门了。 她的直觉很强烈,何况那脚步声很紧急,一般情况下乌诺知道她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在这种时候即便有什么事情他也会挡着,因此她猜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要么是森烨出事了,要么就是阿静。 “二小姐,”别墅的守卫有些气喘,看样子是奔上来的,“路西法先生抱着一个女子过来了,他说要马上要见韩医生。” 果真是阿静出事了,夏堇沉了脸色,“你马上去把韩离叫醒告诉他有急事,让他马上出来。” 因为她的身体的缘故,又加上韩离自己也是一个人没什么亲人朋友,这栋别墅也反正地方很大,韩离就留在这里了,连带着他原本在苏黎世的很多器材多搬了过来。 夏堇看到冷静的时候,她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脸色跟身上的白色睡裙有的一品,一张脸因为过度的疼痛几乎要扭曲了。 “抱她去二楼,”夏堇没有时间在这里悲春伤秋,果断的说道,路西法没有说话,一边走一边吻着她的眉眼低声安慰着。 韩离很快就到了,身上穿的是还是白天在研究室里的白大褂,他看着床上痛的几乎滚来滚去的女子,脸色很凝重,“你白天跟我说她可能被下了药,我虽然没有混过黑道,但是也大致猜到这药除了短期的失忆还会其他的症状,所以我一直没有睡打算连夜研究,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出事了。” “怎么样?有没有办法。”夏堇见他的脸色并不好看,知道这件事可能会很严重。 韩离淡淡的语气夹杂了些无奈,“这药其实很简单,短期失忆,迷幻,加上剧痛,要解的话,配药并不难。” “但是呢……”夏堇接过他的话。 咳咳,还有一更可能要晚点了,我码了一个下午的字,又累又饿,亲们等不及的话可以明天看。还有就素,从明天开始我上午不用上课了,不用更的这么晚了,嗷 第一百七十七章没有办法止痛吗 韩离看着路西法,“但是时间不够,等解药拿出来,她差不多活活痛死了,”他顿了一会儿,“对方下这药的药,明显是想用她来威胁你,因为她的身体有抗药性,所以药效提前发作。” “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赌一把,也许她的身体捱的住,我知道做过杀手的从小特训,跟一般人不一样。” 路西法想也没想,冷冷道,“这不可能。” 他怎么敢拿阿静的身体去赌,“三年前她受的伤太重,我不能拿她的身体冒险。” 韩离皱着眉头,看了夏堇一眼,“那就没有办法,只好等下去了。” “就这么等?”夏堇低声问道,“难道没有办法给她止痛吗?” 韩离摇摇头,“只能这样。” 夏堇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床上的两人,冷静努力的将头埋在枕头里,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连连,几乎湿透了她大半边的衣服。 路西法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没有规则的吻着她一边低低的跟她说话,说的是什么几乎谁都听不清楚,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夏堇眸底的神色复杂,这样的暗痛慌乱的眼神她曾经见过,书儿昏迷不醒,威洛一直守着她,也是这样的眼神,而且,书儿只是昏迷,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阿静痛成这个样子,甚至随时会死去。 她静静的看了他们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韩离也跟了出来。 两人下了楼,夏堇疲倦的揉揉脑袋,倒在了沙发上。 “有件事我想还是现在告诉你比较合适,”韩离从厨房泡;额一杯牛奶端了出来递到她的手里,“我帮她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她的脑部并没意思受损,失忆是由于药物所致,解药我也已经配出来了。” 夏堇喝着牛奶,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这么快?” 韩医生真是神速啊,她内心一片感叹。 韩离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我以为你着急着要,所以才这么快,不过,时间太短,我没有做过实验,不确定会不会有副作用或者是后遗症。” 夏堇伸手接了过来,在手里转了半天,半响淡淡的道,“我先收着,不着急的话,等不把更加完善的解药配出来,我再给她吃。” 她把牛奶喝完,杯子放在眼前的茶几上,打算闭着眼睛养神。 “上楼去休息吧,你的身体不好。”韩离皱眉,担忧的说道。 “不用了,”夏堇抱着枕头,“我睡不着,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绑架了阿静。” 她让乌诺查的被路西法杀掉的墨西哥毒枭,阿静也确实实在墨西哥被找到的,但是那些人哪里有这个本事瞒过黑手党的搜查? 难道?有人在帮他们? 她灵光一闪,在她的认知里,有这个能力的,除了叶门没有其他人了? 难道是老大插手了么?可是为什么呢,叶门要是真的插手,没有道理会发现不了阿静的身份。 二楼卧室,路西法抱着怀里痛得死去活来的女子,精致的眉眼一片肃杀,又隐着深深的心痛。 被他仍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碧眸一冷,他伸手拿了过来,“boss,沙鲁要跟您对话。” 沙鲁?果真是他们做的,怎么可能,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 路西法滑了下屏幕,接下电话,“你想做什么?” 他的语调平静,暗沉着浓浓的杀意。 “不愧是黑手党教父,我也猜那小妞不能把你怎么样,”那边是一个男人的笑声,猖狂的有些放肆。 “沙鲁,”路西法的声音并不算大,只是好似每一个比划都蘸满了杀意,“你找死。” “让教父心爱的女人陪我一起死,我也亏不到哪里去。”对方丝毫没有畏惧,反倒笑得更难厉害了。 路西法宁愿,面无表情的开口,“说吧,你想干什么,”他停了一会儿,“不过我警告你,我的女人出了什么事,我要你祖祖代代从远亲到近邻所有的人都跟着陪葬。” 他说的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这样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沙鲁的心脏跳了一拍,路西法的这些话让某些恐惧泄了进去,这个男人有多狠整条道上的人都再清楚不过了,但是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早晨七点,你带着她来森海别墅区,有一栋别墅是靠着湖边单独建的,如果教父先生不想她就这么背活活的痛死的话,就一个人带着她来,记着,只能一个人,否则,”他冷笑了一声,“到时候狗急了跳墙,就不好玩了。” 路西法一个字都没有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走到床边,从里面调出了一个号码拨了过去,那是一个沙哑疲倦的男声,淡淡的语调,“听说你家小傻瓜出事了?” “是,”路西法毫不否认,“如果南书儿暂时不会醒也不会出事的话,你就帮我做几件事。” “你说。”威洛没有任何犹豫,只吐两个字。 他这样日日夜夜的守着书儿,的确是应该找点别的事情做,他需要发泄,也需要分散注意力。 路西法慢慢的说着,此时的他整个人都显得无比的淡漠冷静,头脑清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交代着。 等他说完,威洛只简单的说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发。” 路西法挂了电话,月亮已经慢慢的落下去了,卧室里的灯光还在静静的亮着,他回到床上重新抱着几乎要晕过去的女子,声音温柔低沉,“阿静,你再忍一会儿,我马上会救你的。” 楼下。 夏堇手里拿着电话,“小影,帮我找你唐简哥哥,我有事要跟他说。” 夏影没有多问什么,过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电话那边就是唐简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亲疏冷热,“夏堇,你找我什么事?” 夏堇抬起眼皮,单刀直入的开口,“我想知道,沈如烟被绑架,跟叶门有没有关系。” “夏堇,我记得你并不喜欢那女人,怎么这会儿这么关系她的事情了。” “你没有否认,意思就是跟叶门有关是吗?”夏堇用的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陈述的,她突然想到什么,微微一惊,“唐简,你不会现在就在罗马吧?” 第一百七十八章血洗墨西哥毒枭 天刚刚有了一丝亮意,夏堇被脚步声惊醒,抬头,看到路西法抱着阿静从楼上下来。 夏堇站了起来,淡淡道,“我跟你一起去。” 路西法看都没有看她,“不必了,对方要求我一个人去。” “对方是什么人我不管,”夏堇蹙着眉,“唐简要杀你。” 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她打算告诉唐简阿静的事情,但是,话到了嘴边,她还是没有再说下去。 路西法拧眉,没有答应或是反对,此时的阿静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中了。 “我不跟你一起走,你把地点告诉我,我隔一小段时间再去。” 路西法沉默的点了点头,“森海公寓区,靠湖的那栋别墅。” 说完,他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夏堇将手肘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她知道,路西法肯定留了后招,他不可能就这样单枪匹马一个人去。 她差点忘记了,叶门所有的人都以为冷静死了,唐简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依着他们的感情,他一定会想要杀了路西法阿静报仇的。 她不确定的是,这一次的行动,到底是唐简一个人,还是整个叶门。 乌诺说过,沙鲁这个人,阴险狡诈,老大什么时候这么不入流了跟这种人合作。 她正皱着眉头思考,恰好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夏堇伸手拿了过来,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微微有点意外。 “威洛?”难道书儿出什么事情了吗? “这件事,你会帮路西法,是不是?”威洛的声音很平淡,像是料准了她不会否认。 夏堇松了一口气,是路西法的事情,就意味着书儿暂时还没有出事。 “我帮的是冷静,”她淡淡的纠正他的话,她跟路西法新仇旧恨不知道多少,要不是因为阿静,唐简要杀他,她求之不得。 她担心的只是,现在的阿静这么爱他,要是唐简真的杀了路西法,她不知道会多伤心。 “都一样,”威洛波澜不惊,但是语气里有了一丝严肃和认真,这样的语气出现在他的身上足以说明这次的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路西法要这么做,我拦不住他,”他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沙鲁一定不会是一个人去,黑手党在道上有不少的仇敌,他肯定会联合他们一起对付路西法,包括叶门。” 夏堇勾唇笑了,“那么我似乎没有理由要帮他,威洛,我跟黑手党可没什么关系。” “夏堇,他们以为杀了路西法黑手党就会大乱,他们天真,你不会也这么天真,如果路西法真的出事,黑手党不会罢休,我更加不会罢休,到时候乱的就是整个黑道。” 的确,知道黑手党有两个教父的人是很少的,老大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一次如果叶门真的插手那也只是为了私事,因为路西法一出事,威洛就会站出来,且到时候黑手党要对付谁,都是师出有名。 想了一会儿,夏堇才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放心,虽然我跟路西法没什么交情,但你是我姐夫,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 森海别墅区,路西法将车停在靠湖的地方,然后抱着冷静下了车。 一行人正迎风站立,像是已经等了很久。 为首的中年男子正是绑架了冷静的墨西哥毒枭,沙鲁。 他看着俊美妖孽的男子一步步朝着他们走近,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隐隐散着一种冷漠的蔑视,这男人骨子里散发着的就是一种极其艳丽的张狂。 “你竟然真的敢一个人来,”沙鲁冷笑,明知前面是陷阱,还真的一个人过来,做这种事的人,要么就是愚蠢,要么就是自负。 毫无疑问,路西法属于后一种人。 路西法几乎是眼皮都没有抬,声线性感,语气慵懒冷漠,“你的废话太多了,把解药拿出来。”“我们找你来,是找你谈判的,不知道教父先生有没有这个诚意跟我们谈。”沙鲁很镇定,目前的情势几乎是一片的倒向他,路西法是一个人,而这里聚集了对黑手党不满的各方势力。 路西法看都没有看他们,视线一直落在怀里的女子身上,仿佛他们说什么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 “哦,?”他淡淡的开口,“你们想要什么?” 沙鲁见他仍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由冷笑道,“你杀了我哥哥,至少先废了一双手,才能体现你的诚意。” 路西法这才抬起头,他勾唇,笑意嘲弄,“你怎么不干脆让我自杀,来的更干脆?” 这是什么愚蠢的提议,亏他也说的出来,自己蠢成这样,难道还指望别人跟他一样蠢吗? 他们以为,废了他的手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们以为,他会蠢到去相信他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就会真的拿解药出来。 这种幼稚园级别的把戏也敢拿出来,简直就是笑死人。 “路西法,”沙鲁脸色阴沉,“你要是不照做,休想拿到解药。” 路西法闻言,笑意更加猖獗了起来,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的人,语气阴柔得不像话,“很好,只要你们有这个胆子,今天我要是救不活她,那也没关系,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从父母祖辈到妻子儿女,只有有一个活着,我就通通给你们杀干净,你们有多少条命,通通陪我就是了。” 最后,他的视线重新落回沙鲁的身上,阴柔的笑脸掠过一丝血腥和暴力,“至于你,墨西哥毒枭是吧,信不信,我只需要一句话,你的地盘马上就会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根本就不需要他再开口,竟然有胆子挑衅他,就不要妄想着可以活下去,他早就让威洛连夜赶去墨西哥,一夜血洗墨西哥毒枭组织。 在场的黑道大佬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路西法说的这番话几乎让他们的心里本能的渗出恐惧。 这男人说的太平静,脸上甚至是带着笑容的,偏偏这样的神情让他们深信不疑,他说的这些,他都做的出来,甚至,他都做得到。 啊啊啊啊啊,又停了一天的网,我好悲愤 第一百七十九章他中枪了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原本就安静的早晨,此时甚至可以听到呼吸的声音。 路西法这才有淡淡的笑了,“现在可以谈条件了么?机会这么难得,我劝各位还是放聪明点比较好。” 的确,有机会跟路西法站在同一个高度谈判,这个机会是相当难得的,这男人淡定的有些过分了,这让他们有些不安。 旁边有一个东南亚军火商低低的向沙鲁道,“他说的没错,那个女人未必有那么重要,我们非要拼个鱼死网破的话,不会是黑手党的对手。” 沙鲁脸色一变,看向路西法的目光已经有些愤恨,他冷冷的道,“你未免太天真了,路西法这人一贯都是睚眦必报不会放过得罪他的任何人,就算今天的谈判顺利,一转身他就绝不会放过我们。” 沙鲁的声音不算大,但是足够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他神色冷狠,“与其冒这样的险,不如干脆一点,把他杀了,到时候黑手党肯定会乱,不用我们说什么,叶门肯定会趁机出手,彻底铲除这个心腹大患。” 路西法又笑了,“沙鲁,你还真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蠢吗?别说黑手党根本不会怎么样,就算叶门真的灭了黑手党,到时候叶门独大,你以为宫深拓是什么好人,你们能在他手里占得了什么便宜?愚不可及。” “呵呵,”带着嘲讽的笑声突兀的响起,一个女子缓缓走了出来,“教父说的这么好听,不过以我跟了你三年多的经验来说,各位,你们今天怎么做,只要他还活着,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走出来的女人,一张亚洲人的面孔,年轻而美丽,毫无疑问,就是不知道怎么从第九层地牢里逃出去的沈如烟。 她一张脸上都是暗沉的笑意,偏头对一边的沙鲁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在墨西哥的家人据点,现在已经被温尔克给剿灭得一干二净了。” 沙鲁脸色徒然一边,就连其他人也是惊呼了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沈如烟笑道,“我是教父先生三年的贴身助手,可惜他为了手里的那个女人要我的命,我没有办法,只好逃了出来,至于我刚才说的话,是还是不是,求证一下就知道了。” “沈如烟,”路西法神色冰冷的看着她,“既然逃走了,你就该好好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回来送死。” 沈如烟伸手撩起自己的头发,笑容飘渺,眼里却没有意思的温度,“我也很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生活,可是怎么办呢?我不甘心啊,是你们两个毁了我的幸福,而我却要像罪犯一样躲起来,凭什么?这一点都不公平。” “我爱过的两个男人都被冷静夺走了,我怎么能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 一百米开外,黑色拉宾,夏堇收起手里的望远镜,一张俏脸冷冰冰的,“沈如烟那个该死的女人,这个时候跑出来闹。” 韩离坐在她的身边,看她纠结着一张脸蛋,“要不要直接告诉宫深拓,让叶门出马,这事情马上就解决了。” 夏堇垂眸思考,缓缓摇摇头,“这事情会不好办,现在沙鲁知道威洛血洗了他的地盘,他说不准会破罐子破摔,阿静的解药就难说了。” “路西法的身手虽然很好,但是手里抱着一个人,又有所顾忌,根本没办法放开手脚。” 夏堇细细的巡视了一番周围的场所,皱眉道,“我不知道唐简打算怎么出手,他是杀手,这种情况下要取路西法的命最适合远程狙击,以他的枪法,根本不存在失手或打偏的可能,路西法想不死都难。” 更糟糕的是,从昨晚挂了那通电话,她就再也联系不到唐简的人了,这时候想告诉他都没有用了。 她的视线无意瞥过后视镜,突然,大概五百米处的远方别墅楼顶有个黑色的身影,那身影太远,又遮住了大半边身子,看在眼睛里几乎只有一个黑点,她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猜都不用猜,那一定是唐简。 夏堇暗咒一声,又赶紧去看路西法,他正抱着冷静,笔直的身形一动也不动——这简直就死活靶子。 她想也来不及想,几乎是整个身子扑倒在方向盘上,手用力的暗下喇叭,她一下用力按下去,尖锐而刺耳的鸣笛声以极长的声调响在湖面的上空。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那道笔直的身影,于是眼睁睁的看着一朵妖冶的血色从他的背部绽放开,唯一让她有一丝庆幸的是,路西法听到了她的鸣笛声,本能的动了一下。 她只希望,这一下,让他避开了要害。 “你干什么?”韩离看着她剪开安全带就要下车,不由惊问道,现在这种情况,她打算冲过去干什么,一只连枪都开不了的右手,准备去送死吗? “我再不去他们真的要歇菜了。”夏堇表情很严肃,“你打电话给乌诺让他赶紧调人来,然后去找唐简,找到了让他过来帮忙。” 为了不惊动这帮人,她根本没带多少人出来,现在这情况,说不准还是一场硬仗。 丫的这么多年没动手,现在这一枪,让整个局面都失去了控制。 鲜红的血液迅速染湿了路西法的衣服,中枪的那一刻,手里抱着人,只来得及动了一下,他几乎是听着子弹划破空气射进了他的身体。 这突如其来的一枪,不仅路西法自己没有料到,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且这一枪几乎打中了心脏,那个男人的身体已经迅速失去了力气,只是靠着意志在强行支撑。 沈如烟的脸色亦是狠狠一变,她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差不多满身是血的男人,即便她恨他,甚至恨不得让他去死,但是,一直以来,他在她心里,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 不会伤,更加不会死。 就在这时,带着嫣然笑意的女声乍然的响起,“教父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第四百八十章这可是最强的催情药 众人朝着声音看去,只看见一个及其年轻的女孩,俏落的短发,精致小巧的五官,薄薄的红色的唇,正嫣然浅笑的看着路西法,并缓步朝着他走进。 “你是什么人?”沙鲁看着不远处的女孩,她太年轻,且目光纯粹干净,那一身休闲服的打扮,要不是她看着那一身是血的路西法仍旧面不改色,他几乎要认为她只是路过的中学生。 “我?”夏堇笑盈盈的开口道,手指反指着自己,她做苦思冥想状,似乎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是件很纠结的事情。 “她跟路西法的女人是好姐妹,”不等她回答,沈如烟已经冷冷的说了话,她的目光跟她的声音一样,充斥着一种恶意的冰冷。 “沙鲁先生,这女人不简单,我劝您赶快解决了她,否则,难保不出什么意外。” 夏堇挑高了眉,很无辜的摇头,“您可千万别误会,我只是听说您今天聚集了各路人马想要对付路西法,所以,”她笑得十分的羞涩,“我只是想来分一瓢羹而已。” “不要相信她的话,这女人最擅长撒谎,把死的说成活的。” 夏堇在心里冷笑,知道我最擅长把死的说成活的,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 “哦?”沙鲁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路西法跟你有仇?” 夏堇砸砸嘴巴,淡淡的笑,“多深的仇算不上,不过我这只右手被废,教父先生功不可没。” 她的手是被宫莫林废掉的不错,但是要不是当初路西法严刑逼供把她伤的不成人形,她未必会那么轻易的落在他的手里。 她歪着头,微笑着看向沈如烟,“这一点,您身边这位小姐应该是再清楚不过了,是不是?” 沈如烟皱眉,路西法伤过她是没有错,她跟路西法有仇这也都是真的,夏堇这女人说话,从来都是一半真一半假,这一听上去,旁人根本辨不清真伪。 “你说说看,你想要怎么分这一勺羹?” 夏堇勾唇,笑得极其无辜纯良,然而眼睛里都是冷酷,没有一点温度,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我听说路西法杀了您的哥哥?您是不是很想报仇?” 沙鲁点着头说,“难道你有什么好的点子?” 夏堇笑得妖娆起来,“要报复一个人嘛,自然要朝着他最在乎的东西,或是是最在乎的人下手,路西法现在最爱他手里的女人,我们自然要拿她开刀才可以。” “夏堇。”背后虚弱但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路西法死死的盯着她,那目光恍若要把她碎尸万段。 沙鲁看到这一幕,笑得更加开怀了,他抬起手,两个手下立刻走了出来,“去,把那小美人抢过来。” 那一枪没中心脏大概也就离心脏一厘米的距离,流了这么多血,路西法没有昏过去已经是个奇迹,他抱着冷静,如一只负伤的野兽,一言不发的盯着朝着他走过来的几个人,眸光幽暗,散发着冷冷的寒光。 夏堇环胸站在一边,如同毫不关心的局外人。 她看着四个人一起围攻他,他受了伤,力气丧失了一大半,手里抱着人,根本腾不出手和力气来继续打架。 但是他还是眼睛都没眨一下的一脚踢碎了其中一人的腿骨,看那个架势,估计这辈子都可能站不起来了。 夏堇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你要是三年前这么深情款款的多好,非要整出那么多的事情出来才发现谁才是你心里的白月光。 那唐简也就不用给你这一枪了。 他再能打,现在也是半个废人,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冷静虽然是半昏迷,但是仍旧保留着意识。 “木头,”她整晚痛得快死了过去都没有掉一地眼泪,此时看着他满身是血的模样,眼泪就掉了下来。 一个没有防备,一把尖锐的刀子从后面刺了进来,准确无误的刺进了他的肩膀,手一下子失去了力道,手里的人就跌落了下去。 冷静看着他满身的血,又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刺进她的身体里,只觉得心痛到了极点,头也像是炸开了一样。 冷静很快被沙鲁的手下压到一边,夏堇垂着眸,慢慢的走了过去,脸上还是她一贯标志性的笑容,“我想着,若是骄傲猖狂的教父大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轮,应该会是件,很不美妙的事情吧?” 她将白色的药丸从瓶子里倒了出来,放在手里,举高,送到冷静的嘴边,唇角笑意温柔,“吃了这颗药,你就不用过于清醒的面对这一切了,毕竟,我想报复的,就只是路西法而已。” 说完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沙鲁,“这可是最上等的催情药哦,多么贞洁的女人吃下去,都会变成荡妇的,这么个绝色的美人,真是便宜你们了。” 沈如烟冷笑,“夏堇,你玩什么手段,我就不信,你真的对冷静下得了这个手,你手里的那个药,谁知道是什么东西。” 夏堇很无辜的看着她,“沈小姐觉得我造假的话,那很好半,这药虽然珍贵,但是有两颗,你愿意以身试药,我也愿意浪费一颗药。” 她的目光过于纯粹,甚至抬脚准备往他们这边走了,沈如烟冷声开口,“谁知道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夏堇也不介意,只是无畏的耸耸肩膀,脸上的笑容覆了一层讥诮的凉意,“沈小姐,你了解我多少?我可是一贯的有仇报仇睚眦必报。谁欺负过我,我都会一点点的讨回来。” 沈如烟莫名的心脏一跳,她为什么会有种感觉,这女人这番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但是再一看,她的视线已经不在她的身上,她分辨不出她白起里的真伪。 “夏堇,”路西法的声音因为虚弱而丧失了中气,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整个人的气势,反而变得更加肃杀狂傲,“你敢这么做,你一定会后悔的。” 夏堇毫不在意的笑着,“我活到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教父先生要是愿意让我尝试一下,也不算太坏的事情。” 她说着,就将药丸喂到冷静的嘴巴,淡淡道,“吃吧,我可不想灌。”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身体里的剧痛似乎是被什么情绪给压了下去,她反而能够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看着夏堇的眼睛,都是不敢置信的目光。 夏堇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闪躲,“对不起,谁叫你是他的女人。” 这样的眼神,她的脑海里突然就清晰的浮现出当天她被柳静骗到那个荒凉的楼房里,当时,是她救了她,是吧? 她甚至响起当初自己鬼魅一般冲上去将一个拿枪的男人的给摔了出去,那……是她吗? 冷静低下头,顺着她的手心将整颗药丸吞了下去,而夏堇也手腕一番,这样的动作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她在强行灌药。 夏堇看着那颗药丸从她的喉咙里滚了下去,放下手,慢慢的往后退着。 几乎她才往后面退了几步,那旁边早就跃跃欲试的男人就都充了过去。 夏堇的心瞬间绷到了极点。 她在赌,几乎是孤注一掷,并且,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豪赌。 她是拉斯维加的赌神,从来都是逢赌必赢,这一次,韩离没有告诉她解药多少时间才会生效,但是……她相信阿静。 冷静咬着唇,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面部狰狞的男人朝着她扑过来,几只手一起撕扯她的衣服,她惊惧到了极点,每一下碰触都让她厌恶要了极点。 她奋力的挣扎着,无奈两只手都被人牢牢控制住,“放开我,不准碰我。” 她说的是中文,语气狂乱带着恐惧,夏堇眼皮一抬,她记得,阿静在路西法身边的时候一直是说的意大利语,叶门的总部原本在香港,要说阿静的母语,那也一定是中文。 她的手收在袖子里,紧紧握成了拳,她面无表情的侧开了视线,害怕自己下一秒会冲上去。 这短短的几秒钟对夏堇而言是极其难熬的,她几乎是心急如焚的等着阿静的解药生效,又一边等着韩离找到唐简,或者乌诺马上带人赶过来。 指甲没入血肉,她必须要用这一年的痛楚让自己保持清醒。 “拦住他,”她听到沙鲁的命令声,才转头去看路西法,她几乎是不敢去看这个男人的。 她没有把握。 他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夏堇无法想象他伤成这个样子是怎么站起来的,而沙鲁那边见到他站了起来,马上派人过去。 是想看到高高在上的教父被折磨的样子,所以她们并没有用枪,反而只是试图控制住他。 他们以一直近乎变态的渴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黑手党教父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被轮,是什么感觉。 这种迫切扰乱了心智,夏堇想,若是宫深拓在这里,他一定不会玩这样的把戏,他会以最直接的方式要了路西法的命,绝不会留给他丝毫反击的机会。 这就是王者与瘪三的区别。 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如雷一般在冷静的脑袋里炸开,她的目光狂乱,一股本能的力量从头顶灌输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冷锐的目光滑过正在撕扯她衣服的手,她手腕一番,身子巧妙的转了过来,连着两脚就朝着控制她的手的男人踢去,那样轻松的力道,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清晰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像是一盏闸门被一下子拉开,里面的片段如洪水一般全部都泄了出来。 这章有三千字,咳咳,目测下章也是三千字,回忆里路西法是十足的渣男吖…………我要泪一把,每次写冷静是只小白兔我就觉得无比的违和…… 第一百八十一章哪里来的人妖 香港,叶门总部,三年前。 女子穿一身简单的黑衣黑裤,黑色的短发,她看着半倚在米色沙发上的俊逸男子,冷冷淡淡的开口,“找我什么事?” 那男子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放在手里转来转去,见女子开口,懒懒的笑了,“阿静,道上有人出二十亿请你出手,去杀一个人,怎么样,这笔生意你接还是不接?” 冷静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这么值钱,为什么不。” 她伸手接过唐简递给他的照片,照片上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金发碧眼,极其阴柔妖孽的长相,一双桃花眼泛着魅惑的光芒,似乎正在跟她对视,穿墨色衬衫,领口的扣子敞开了三颗,露出精壮性感的胸膛,配着他那脸似笑非笑的笑容,整个人妖气横生。 她只扫了一眼,淡淡的下了评价,“哪里来的人妖。” 唐简正在喝酒,听到这两个字差点一口喷了出来,他淡定的喝完酒,淡定的开口,“他叫路西法,目前是黑手党的二把手,出钱要他命的是沙甲,这男人想要篡位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沙甲大概是忍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出钱要他的命。” “跟叶门买凶手杀自己的手下?” 唐简耸耸肩,“没什么好奇怪的,黑手党内杠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虽然现在的教父是沙甲,但是谁都知道黑手党有半边的权利落在路西法手里了。” 冷静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扔了照片,转身就准备离开。 作为一个真正卓越的杀手是必须学会记住目标的长相,这对冷静而言只需要一眼,何况这次的目标是如此的有辨识度。 “阿静,”唐简在背后叫住她,“你这次小心点,这男人跟你以前的目标不一样,阴险又狡诈,且深藏不漏。” 冷静头也没回,“知道了。” 阴险狡诈吗?的确,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坦坦荡荡的人。 叶门有全世界最完善的情报网,她要找出这男人的消息并不困难。 ************** 巴黎某六星级酒店。 厚而软的沙发里,一个长相极其俊美妖孽的男人坐着,手里拿着一个高脚的玻璃杯,里面的红色液体摇曳生姿,说不出的妖冶。 沙发的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看模样是他的手下。 杯子被送至性感剥削的唇边,杯沿倾倒,他勾唇,一抹艳丽至极的笑容盛放在嘴边,声音懒懒散散,“藏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吗?” 他身后的手下一惊,她来了吗?第一杀手啊,不要太恐怖啊,他看着沙发里淡定到悠闲的**oss,我真心不是第一杀手的对手啊。 过了大概五秒钟的时间,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路西法看着从暗处缓缓走出的人,一身黑衣,黑色的短发,大概一米七的身高,清瘦修长,气质冷冽冰静。 他偏头看身边的手下,相当不悦的样子,“你不是说冷静是个女人吗?情报烂成这个样子,不想混了是吧?” 手下抹汗,很无辜,“虽然有点困难,但是老板……依稀可以看到女人的痕迹。” 路西法疑惑,“怎么最近女人都流行长成男人的样子吗?” 手下再度抹汗,他跟了路西法很久,自然明白自家老大在激怒对方,可是,老板,你真的要这么嚣张吗?据说冷静十六岁以后要谁的命就没有失过手啊! 论长相,其实冷静还是很符合清秀女孩的标准的,何况她是东方人,骨架偏小,只是,她剪了一头短发,那一身冷硬铁血的气质,实在是太爷们了。 没想到冷静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凉凉的开口,“这世上披着男人外衣的女人到处都是,没见识,难怪连个草包都斗不过。” 手下,“……” 话音才落,那双漂亮冷漠的眼睛里掠起一抹杀意,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黑色的手枪已经对准了他们。 她的动作太快,基本看不出她的枪是怎么拿出来的,从哪里拿出来的都没有看到。 手下颇有诗情画意的以为,看他们的架势还以为要聊会儿天呢,没想到就这么直奔主题。 冷静的手臂笔直,从她的手开始动到子弹射出去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没想到的是,她快,这男人的反应更快,几乎是在她出手的那一瞬间见他的身体就跟着动了。 他动,她的手腕亦跟着动,几秒钟的时间,砰砰的枪声已经响了好几下。 冷静停了手,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没想到,身手这么好。” 是她大意了,叶门的资料上并没有显示这男人的身手有多好,所以她没有放在心上,看他躲子弹的速度,这身手说不定不在她之下。 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深藏不漏。 路西法笑得妖魅,见她收了枪,便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冷静的目光冷冷的,应该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冷清的气质。 他勾起她的下巴,低头笑得魅惑而轻佻,“啧啧,虽然你不是美女,倒是个难得的美人。” 说完,低头就要吻下去,冷静眉眼一冷,抬手就攻了上去,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两人很快纠打在一起。 冷静人如其名,镇定冷酷,一招一式都是极其的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花式。 站在一边的手下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近身肉搏的两个人,眼睛里冒着崇拜的光芒,高手啊高手,这就是高手间的过招,好快好狠,看得好过瘾。 只是,他很疑惑,原来他家老板这么剽悍啊。 一个转身,冷静躲过了路西砸过来的一拳,然后顺势往后面退了好几步。 她是杀手,并不恋战,她已经知道今天是要不了他的命,那么就没有再打的必要,做不必要的纠缠,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 她人已经到了窗边,抬手就轻易推开了玻璃,她转头,对着一身悠闲甚至就手插进裤兜的男人淡淡的道,“不用太开心,我还回来的,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路西法还是那一脸漫不经心的妖媚笑容,“虽然你的身材严重不符合我的要求,不过看在这张高分的脸蛋上,我不介意——要你做我的女人。” 对不起,没时间了,所以只有两千,呜呜 第一百八十二章信不信我泼你硫酸 唐简挑眉,勾着唇角,看着坐在电脑前查资料的女子,很有兴趣的问道,“咦,阿静,你这是失败了吗?” 冷静面无表情的纠正,“一次失手不算失败,他的身手很好,不在你我之下。” 唐简的眉挑的更高了,“不在你之下?”他摸着下巴,“路西法有这么恐怖,这些年可没这方面的传闻啊。” 她淡淡的道,“你回头告诉埃文,他的情报部信息的准确性有待提高。” 这次失手确实不能怪她,她只是杀手,根据目标的身份和特征来制定计划,她的近身肉搏和枪法都是数一数二的,以她的性子,杀人这种事,一贯爱好最直接,最干净利落的方式。 但是,这不代表,她不会耍计谋或是暗杀,只是她在这个领域过于出色,基本上用不到了而已。 “你准备怎么做?”唐简见她关了电脑,这代表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讯息,也就说明她想好对策了。 “暗杀。” “不要我帮你?”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是最好最有默契的拍档,只是十六岁以后他们都有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因此,除了特别困难的事情老大会交给他们一起出手之外,大部分的任务他们都是独立完成。 而唐简又是出了名的吊儿郎当,很多事情冷静都帮他解决了,他半点男人的耻辱感都没有,还深深的以此为荣,你去哪里找个这么好的拍档。 巴黎,某酒吧。 跟舞池里喧闹疯狂的人群不同,角落的摆着几张布艺的沙发,两个外形绝色的男人各占一边,一个温雅华贵,蓝眸深邃幽然,一个妖孽阴柔,笑得百媚横生。 “听说冷静已经找上你了。”威洛抿了一口酒,淡淡的道。 路西法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你眼里除了你那落魄的公爵小姐没别人的存在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好看的下巴,笑得无比猥琐,“我认识你这么久,除了索菲,没见你对其他女人这么上心过,我有点好奇,她什么地方让你这么欲罢不能。” 威洛扫了他恶心巴拉的笑容,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杯子,不动声色的问道,“所以呢?” “这样好了,反正当初她也是我让给你了,兄弟一场,我不介意你先上,不过等你玩完了,再转手给我吧。” 威洛弯起唇,笑得特别的优雅,眼皮都没抬一下,手腕一番,红色的液体准确无误的泼满了路西法那张猥琐的笑容上。 他慢斯条理的又倒了一杯酒,悠哉的喝了一口,笑得很温和,很纯良,“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你活腻了吧。” 路西法怒了,一边抽过手边的纸巾胡乱的擦着脸,一边愤愤道,“靠,不就是个女人,你居然为了她拿酒泼我?老子还是你兄弟。” 威洛很淡定,“女人能陪我睡觉,能帮我花钱,能煮饭给我吃,能给我生孩子,兄弟能干什么?” 路西法,“……” “呦,”路西法笑得怪声怪气,“瞧你这语气,你这是要娶她当老婆的节奏?我可记得你要娶的女人是索菲。” 威洛没有说话,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路西法把擦脸的纸巾扔到垃圾篓,声情并茂的描述,“既然你迟早会不要她,那她以后肯定是陪其他男人睡觉,帮其他男人花钱,给其他男人煮饭,给其他男人生孩子,在这之前让我染指一下又怎样?那么个大美人,以后行情一定很好,我自然要近水楼台。” 末了,他还异常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的这么好看,床上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难不成还委屈她了?” 说到最后,摸了摸鼻子,好恐怖的脸色,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要不要这种眼神看他。 威洛冷笑,“你信不信下一次我泼你硫酸。” “你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 威洛继续冷笑,“你这张脸跟招女人相比更招男人,是个女人都会比较喜欢我的脸。” 漂亮,漂亮的跟女人似的,一张小受的脸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一直很淡定的窃听的某人默默的无语了,一个黑手党未来教父,一个华安国际的总裁,在这里比谁的脸更漂亮。 冷静深深的觉得她凌乱了。 路西法最讨厌有人说他的脸像女人,顿时暴躁了,“他妈的你是不是想打架?” 威洛斜了他一眼,“留着你的力气对付冷静吧,你要是挂了,我会很麻烦。” 最后,他面无表情的总结,“我讨厌南书儿的名字从你的嘴巴里冒出来,以后都不准你提她,不准你靠近她一米的距离。” 温尔克先生丝毫不顾及路西法是不是开玩笑,事实上他也知道路西法是在开玩笑,但是他讨厌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觊觎南书儿,说说都不行,刺耳。 什么陪其他男人睡觉,帮其他男人花钱,给其他男人煮饭,替其他男人生孩子,他听着就想揍路西法那张花枝乱颤的脸。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就不淡定了。 路西法对这男人幼稚的男人非常极其的鄙视,骂都懒得骂他。 末了,他勾起唇,收起之前的漫不经心,颇有几分风华绝代的味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都有本能的占有欲,不过这种东西离爱情可只有一张纸的距离,以我对你这么多年的了解,这女人,你上心了。” 他摇着手里的杯子,淡淡的笑,“我看西诺喜欢喜欢索菲那么多年,你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我不过就表达了对南书儿的一点兴趣你就泼我一脸的酒,这区别待遇,啧啧,自己想过么?” 威洛沉了脸色,“你在警告我?” 路西法耸耸肩膀,“我哪有那么迂腐,我在提醒你,虽然一直觉得我们这种人大抵不会爱上什么人,不过,客观点说,南书儿是很好的女人,做情人还是做妻子,都比索菲来的美丽。”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醇香与冰意同时流过,“她是你的女人,所以你该比我这个旁观者要更了解她,南书儿外表温柔,骨子里一样是霸道决绝,哪天她不要你了,我看你哭都没有用。” 威洛沉默了半响,才缓缓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路西法伸出手指,扣着眼前的玻璃茶几,“我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那就白活了这么多年,威洛,你跟我不一样。” 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们是很了解彼此的,他们看上去一样,一样无情,一样的不需要感情,路西法平时看上去吊儿郎当漫不经心没有一点正经,但是这些事情他都看在眼里。 他是真正的浪子,但是威洛不是,男人有时候能有多无情,就能有多深情,他不屑爱情,不代表爱情没有用。 他们这样的人,早就看透了很多事,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一番话。 “听说,找个人相爱,一辈子会比较容易过。”最后,路西法摸着下巴,感叹了一番。 从路西法开始提到南书儿,他就觉得很烦闷,他甚至不喜欢跟其他人说到她,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他心底隐晦的秘密,现在这个秘密被挖了出来,他不得不去思考,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失控。 听到路西法最后一句话,威洛才抬起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说了这么多,原来…… “你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一点。”威洛忍不住,面无表情的吐槽他。 明知道冷静在这里窃听他们说话,竟然装的这么深情沧桑老成,他心里一阵恶寒,他不会变态到想追那要来杀他的女人吧? 靠之,什么恶趣味。 再者说,一个修罗场上出来的顶级女杀手,用这么对付纯情小女生的手段勾引她,你确定你不会人没追到先歇菜了? 路西法眨眨眼,笑得妖媚无比,薄薄的唇性感又魅惑,“我看女人,只要一眼,相信我,她很纯情。” 威洛鄙视他,虽然他也是风流除了名的,但是一般是来者不拒或者是有利可图,温尔克先生温和又无情是除了名的,他从来不装深情,说白了,他玩的最多是女人的身体,而且都是你情我愿,路西法摆明了想玩的是人家的感情。 知道他是时候走人了,威洛站了起来,走之前恶毒的诅咒了一句,“小心作孽太多,迟早栽在女人手里。” 路西法摆摆手,风轻云淡的,“你以为我是你,滚吧。” 直到威洛从酒吧离开,路西法继续悠哉的坐着,抬手将酒杯倒满,慢斯条理的开口,“宝贝,你在哪呢?出来陪我喝杯酒怎么样?” 冷静静了一下,淡定的扯下耳机,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默默的一个人走到茶几的下面,伸手拨了她的窃听器,站起身俯视坐在沙发上妖精似的男人,淡淡的开口,“早该告诉我你发现我了,耽误我的时间。” 她大晚上的连饭都没有吃在这里听了一通的废话,冷美人很不爽。 路西法挑眉,“听墙角这么理所当然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冷静波澜不惊,“墙角听过不少,这么无聊的还是第一次。” 啊啊啊啊,我后悔了,冷静跟路西法的文好难写,我磨了半个下午才出来一章,要死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色字头上一把刀 冷静说完,看都没有看他,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动静传来,手臂被人抓住,冷静迅速转身一拳砸了过去,路西法偏头,险险躲过。 她眯着眼睛,浑身的冷意慑人,“你找死么?” 路西法摊摊手,“美人你太敏感了,”他继续靠近她,“不是我找死,是你非要我的命。” 她一记冷眼扫了过去,“不准叫我美人。” 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冷静转身就要离开,路西法眼疾手快,伸手拦住她,“陪我吃饭。” 冷静抬起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想打架就直说。” “打赢了你陪我吃饭?”路西法笑得一脸轻佻,“没身材就算了,脾气还要这么差。”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无视她愈发难看的脸色,反而伸手去捏她的脸,虽然被一下子拍了下来,“看你动不动就喊打打杀杀的,肯定没有男人敢追你,怎么样,我不介意以身相许让你尝试一下被追求的滋味。” 冷静看着面前这张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脸,视线半响没有移动,就在路西法准备开口的时候,才听到她淡淡的声音,“你没听到刚才温尔克说你这张脸比较勾男人吗?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蕾丝边。” 说完,看也不看他的脸,很淡定的拨开他的手,就要走。 如果她此时知道她这句话深深的戳伤了路西法那颗玻璃心,以至于他对她的兴趣从漫不经心升华到非得手不可,那她一定选择闭嘴。 唐先生后来告诉她,你这分明就是歧视人家不够男人,你这么铁血这么爷们的姑娘站在他面前嘲笑他不是男人,这是多么伤自尊的事情。 这么骄傲的男人,你要是在他心口戳那么一刀他还可能笑着赞你有本事,你戳的是他的自尊,那就别怪人家心思扭曲了。 蕾丝边?果然是男人了解男人,路西法听到这个词,果断扭曲了。 他伸手就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她竟然没能甩开,路西法动作极快,另一只手很快揽过她的腰,将她往他的怀里带,冷静正准备走人,一时猝不及防,撞上了他的胸膛。 他俯身,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声线沙哑性感,“冷静,记住我今天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亲口承认,我是男人。” 冷静半丝犹豫都没有,伸手就推开他,眼神冷漠到了极点,“我警告你,下次再敢碰我,我废了你的手。” 路西法笑得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轻佻的勾着她的下巴,笑容暧昧的不得了,“没关系,没有手,我照样能碰你。” 冷静只是瞥了他一眼,抬手就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表情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变化。 路西法抑郁了,他的暗示太情se,冷美人没理解。 调戏最吃瘪的是,你调戏了半天,人家根本不知道你在调戏她,他悲愤了。 只是,他是多么强大的心理,我说你不懂,老子做你还会不懂吗? 当即手就扣着她的腰,低头就吻了下去,冷静本来无意跟他做过多的纠缠,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他的命,其他的事情她都不敢兴趣。 他低头的那一瞬间,她抬眼就看到他眼里一抹邪肆闪过,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一掌就朝着眼前的人袭去,她下手极狠,没有留半丝力。 路西法是什么人,他要吻你你废了他还是照吻不误,那一掌一点阻力都没有就打在他的胸上,但是掌风落下的一瞬,他的唇已经封住了她的。 冷静懵了一下,就这一刻缓了半拍动作,路西法抱着她的腰的手一下子收紧了,她整个人都被迫贴上了他的身体,同一时间,男人的唇舌探进了她的口中,温热霸道的吮吸她口中的每一寸肌肤。 这样极其陌生的触感如电流一般从她的身体里流过,她受了刺激,战斗指数一下子飙升,抬脚就往男人的下身踢了下去。 那力道,一直在不远处观看等待老板命令的几个手下都觉得不忍直视,躲不开的话,他们家老板下半身肯定废了。 路西法的手从她的腰上下滑,猛然擒住了她的腿,冷静上身的限制解脱她迅速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的直接砸在那张英俊无双的脸上,另一只手已经从腰上拔出了枪,一丝迟疑都没有,枪口直直的对准了他。 她的动作很快且一气呵成,事实上路西法也没有任何的松懈,他再猖狂毕竟是第一杀手,因此她拔枪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做出了反应。 那一枪打下去一点迟疑都没有,他一个侧翻身躲了过去。 枪声一响,一下子就惊到了酒吧里的其它人,人群立刻骚动起来,而路西法的手下见她拔枪也以极快的速度将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包围起来,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她。 她的余光瞥了一眼围着她的人,唇角溢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就凭他们,还不能把她怎样。 路西法砸砸嘴巴,舌添了自己的唇一圈,那动作,要多性感多性感,要躲情se有多情se,“不错,味道比我想象的要好,很清香,很纯净。” 众手下都默了,老板你一定要挑战这种高难度系数吗?好危险啊,你看不出来她杀你吗?你看不出来美人很愤怒吗?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啊啊。 冷静握拳,要不是这么多年的修炼,她几乎要愤怒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看着她面前的男人,余光瞟过桌上的酒瓶,她一步往前走去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抡起桌上的酒瓶就往他身上砸了过去。 路西法见她满脸杀气,但是没想到她会来这招,用酒瓶砸人,这是多么不入流的瘪三才会做的事情,说起来他们的速度几乎在一个层面上,这是冷静这个动作被她往前一步的姿势给做出了一个假象,以至于路西法反应慢了半拍。 酒瓶砸下来的时候,他只能伸手去挡,尖锐的玻璃没入他手臂的血肉,袖子也很快被鲜血染红,冷静扔了酒瓶,冷冷一笑,“果然是皮糙肉厚不要脸。” 扔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弱弱的问一句,写冷静和路西法的这部分乃们愿意看吗?我担心有筒子不喜欢,呜呜,留言告诉我一下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那也是你睡了我 夏堇看着一身冷傲决然,然而脸色苍白,透着她此刻的强撑和虚弱,不由抿唇,担忧的叫了一声,“阿静。” 冷静闭了闭眼,强行压下体内和心上排山倒海的痛楚,绝色的脸平静冷漠,她站得笔直,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的人,一字一顿的开口,“怎么,还有谁想上吗?” 长发飘扬,一身衣服被鲜血染湿,地上是被放倒的哼哼唧唧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腿的众人。 那样张扬而恐怖的身手,即便是一身虚弱,也丝毫没有影响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和十里冰封的冷酷。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沙鲁心里全都是惊惧,怎么可能,明明她被下了药,就算没有痛个半死,也不可能再有力气了,她怎么还能放到这么多人? 夏堇眯着眼睛,看着一干人大惊失色的脸,笑盈盈的开口,“阿静三年前是叶门第一杀手,我看,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沈小姐,你说是不是?” 沈如烟一张脸早就变成了惨白色,她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堇,”低低的声音,充斥着因为压抑不住的痛楚而遍布的虚弱,“我怎么了?” 夏堇连忙几步走到她的身边,手捧着她的脸蛋,“阿静,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她看着夏堇,眸色清明得可以滴出水来,脸上全都是忍耐的表情,“我……很痛。” 夏堇低咒一声,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已经全都消失,“沙鲁,我劝你,马上把解药给我拿出来。” 沙鲁冷笑一声,“拿出来,你凭什么。” 夏堇正准备说话,手腕被人一把拉住,她回头,冷静已经往前面走了,她毫无顾忌,丝毫不在意周边无数把枪对着她。 她踩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进沙鲁,俏脸苍白冰冷,“是你给我下药?” 沙鲁几乎被这样的气势震慑住,他几乎没有感受过这样压迫的杀气,他有种感觉,这女人要他的命,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 冷静勾着唇,“别让我亲手来拿,你会后悔的。” 沙鲁被她嚣张的态度激怒,正要大笑,下一秒,脖子被人掐住,纤细的修长的指扣着他的咽喉,“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把解药拿出来,要试试吗?” 她单手掐着他的脖子,然而那样的力道却已经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原本应该是他的筹码,现在却成了最锋利的武器。 叶门第一杀手,难怪,他觉得她眼熟,她肯定曾经跟着宫深拓一起出席过黑道的活动,只是前后的气质相差太大,所以他才没有认出来。 沙鲁的脸都变得通红,他喑哑着笑声,“那又怎么样,难道我拿解药给你,你就会放过我了么?” “不会,”冷静轻声细语的道,“但是,我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事到如今,沙鲁已经再清楚不过,这个女人放过他,路西法也是不会放过他的,那么,又何必让他们好过。 路西法杀光了他的家人,他至少也要他的女人陪葬。 “阿静,”极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声音很遥远,遥远的就像是上辈子,但是又很熟悉,仿佛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过。 夏堇偏头,看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唐简来了,就等于整个叶门都会马上到,他们不会让阿静出事。 她突兀的笑了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她想,她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她和阿静一样,人生从三年前发生巨变,命运像是跟他们开了一场玩笑,让她们离原本的人生越来越远,现在阿静恢复了记忆,那么从前的冷静就回来了。 她可以回到她原本的人生,也许有这三年的变数,也许不是她想要的,但是这三年她跟路西法在一起,确实是开心的。 三年前她爱路西法,可是爱而不得,如今路西法爱她,她可以选择爱或是不爱。 她今天也很爱老大,却连留住爱情的能力都没有。 她不甘心啊,真的很不甘心,凭什么呢,她夏堇虽然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物,但是自问算不上十恶不赦,她这一生就这一次这么用心的去爱一个人,却偏偏得不到。 韩离在唐简的身后,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那眸光很安静,带着隐忍的担心和忧虑。 她朝着韩离走了过去,脸上是淡淡的额笑容。 冷静松了手,身体几乎都要软了下去,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辛苦再累也还能撑着,一旦可以依赖的那个人来了,全身的力气就像是瞬间被抽离。 唐简对冷静而言,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夏堇突然停住了脚步,十米外,黑色风衣的男人踩着步子走了过来,她突然想笑,这男人似乎总是这样的装束。 黑色,长风衣,霸道又冷酷,连温和起来都很难见得到柔软。 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直到他走近,湖边刮起了风,现在其实还很早,太阳不过刚刚冒出头。 宫深拓不动声色的看着站在晨风里的女人,短发被风吹起,他总感觉她脸上还是语笑嫣然的表情,俏媚甜美。 远远看去,总觉得她的身影单薄的让他下意识就心疼。 好像……她一直在消瘦,越来越瘦了。 她嘟着嘴巴,笑眯眯的看着他,“老大,我救了你的冷静,是不是有奖呢?” “把你的韩离借给叶门。”他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开口。 她想,这语气这表情淡然的真是让她讨厌。 于是她道,“宫老大,我们的交情很好么?你说借我就要借?” 姑娘我跟你说话每次都是好说好笑的,你给个表情会怎样,就算是冷漠也比没表情要好。 宫深拓勾唇,划出一抹笑容,“交情,睡过算不算交情?” 夏堇默了一下,老大,你的节操呢? 她弯着唇,笑得妩媚,论脸皮厚,我不会比你差,“那也是你睡了我,可不能算我欠你的。” 啊啊啊啊,你们太讨厌了,都没有一个人出来发表一下意见,这么漠不关心,我知道文是有些问题的,乃们为毛一个都不说话,比如老大和夏堇,比如冷静和路西法,不说话是无爱么,呜呜 第一百八十四章陪我睡一晚吧 宫深拓抬起眼睛,远远的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冷静,又看了眼站在夏堇身后不远处的面无表情的韩离,“你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太过低沉蛊惑,以至于夏堇差点就脱口而出,我要你。 意识到自己这个念头,夏小姐心有戚戚焉,你这是饥渴了么?人一生病就容易脆弱,她一脆弱就很想他。 何况这些日子她夜夜因为体寒而睡的很不好,不是想她就是梦见她,偏偏白天还要强打精神,她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她不过劳死也得吐血。 于是她扯出一脸的笑容,半真半假的嗔道,“宫老大,你这语气说的,好像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一样。” “有什么不可以。”他说的平淡,波澜不惊的。 也是,这世上的东西,只有他不愿意给的,没有他给不起的。 冷静的分量在他的心里,绝对是值得任何东西去交换的。 她突然不想玩了,便转了身,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对韩离懒懒的道,“韩离,你帮我照看一下阿静吧,她才恢复记忆,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说完,也不去看身后的那男人,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像是被风吹散了。 “你想要什么?”同样的声音重复了一句同样的话,连语气都没什么变化。 夏堇顿住脚步,转头看着他,“不能什么都不要么?” 她在心底轻轻的笑,就这么想急着划清界限么? “不能。” 她歪着头,做认真冥想的状态,半响,悠悠的笑道,“我累了,老大送我回家吧?” 宫深拓眯着看着她笑得没心没肺,“你确定?” 她点点头,装模作样的抱怨,“你看到了,我就带了韩离一个人出来,现在你要借走他,没人帮我开车了,我昨晚没休息好,很累的。” “夏小姐,”一直站在宫深拓身后的叶门的人终于看不下了,神色冰冷又带恭敬的道,“我送您回去。” 老大跟这女人的纠葛,整个叶门都知道,现在,她这幅神态,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在勾引宫老大。 夏堇闻言,玩味的看着宫深拓,一脸我静候你答应的表情。 “告诉唐简,这里的人和势力一起清干净,冷静带回伦敦。”他表情淡淡的吩咐身后的手下,然后抬脚朝她走了过来。 夏堇再次看向皱眉的韩离,表情正经了那么一点,“路西法伤的很重,如果需要的话,你帮我留着他的命,否则姐夫会找我麻烦的。” 韩离无声的看了宫深拓一眼,淡漠的点点头。 夏堇也没有等宫深拓,先他几步率先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绑好安全带,笑盈盈的看着宫深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他没有看她,安静的上车,发动引擎,很快离开这里。 夏堇靠着车窗,闭着眼睛养神,唉,真的好累啊。 宫深拓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开车,似乎就只是为了她刚才的条件,才屈尊降贵的做这一次司机。 直到身边的呼吸声变得很匀称,他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小女人整个人如猫咪一般的缩在位子上,脑袋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手臂抱着腿,睡得并不安稳,微微蹙着眉。 他不自觉的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蛋,却猝然停在半空中,半响,还是回到了方向盘上。 下巴尖细得厉害,本来一张脸就小,现在真的只有巴掌大了,眉目间都是憔悴和疲倦,这些在她醒着的时候并不明显,这时候看上去,却好像几百年没有休息过了一样。 车停在一栋别墅前,她的资料和行踪一直有人报告,因此他知道她住在哪里,她没有告诉他地址,大约也是知道他知道。 车子停了,她还是没有醒。 看了眼华丽大气的铁门,宫深拓硬了心肠,这女人,他见一次心软一次,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就像此刻明明该直接推醒她,却还是犹豫了许久。 夏堇只觉得自己被吵醒,很不开心,好不容易勉强算是睡着,又好像刚刚闭上眼又被强行叫醒了。 她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宫深拓俊美如神抵却又冷淡的没有表情的脸,瘪瘪嘴,迷迷糊糊的伸手去开车门准备回去睡觉。 可是,一想到自己每晚都是冷冰冰的已经到了必须要吃安眠药才能勉强睡着的地步,回过头,恶狠狠的看着宫深拓,“喂,救了你手下的第一杀手,就这样打发我了,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宫深拓挑眉看着她因为怒气而带着些活色生香的脸蛋,心里软了一层,淡淡的道,“你还想怎样?” 她想了想,张开手臂,“抱我回去,陪我睡一晚。” 宫深拓半响没有动。 夏堇不耐烦了,“到底肯不肯?” 他一言不发,打开车门下了车,又绕到副驾驶的车门旁拉开车门将她抱了出来。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嘟囔道,“我没有强迫你,是你自己自愿的。” 夏堇想,他要是不肯抱她,她也不会强求。 别墅里里外外有不少的南帝军,都是南森烨精挑细选出来保护她的,众人看着自家小姐被叶门老大以这么暧昧的姿势抱了回来,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有看见。 站在客厅内,宫深拓低头问她,“你的卧室在哪里?” “二楼最右边的房间。”她很乖巧的答道,宫深拓看了楼上一眼,抬脚就往楼上走去。 在他踏上阶梯的时候,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正在打扫卫生的阿姨道,“沈姨,我饿了,帮我煮一碗面送上来。” 沈姨呆呆的点点头,这男人是什么人,长得比南少还要好看,就是气场太冷酷,从他进来开始,她就莫名觉得屋子里的气压低了好多。 何况,二小姐一贯胃口不佳,大多数时候都是韩医生逼着她吃东西,还每次吃的不甘不愿的,什么时候会主动说饿。 宫深拓把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狠狠的怔了一瞬。 完全暗黑系的房间,连摆设都有不少相似,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他有那么一刻竟然以为这就是他的主卧,只是他的卧室更大,风格更简约。 他低头看了怀里的女人一眼,偏偏她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一般,从他的身上下来就直奔柜子前,一边找东西一边嘱咐他,“老大你等会儿吧,让我吃点东西洗个澡。” 她兀自忙碌着,完全没有看他,他甚至有种错觉,这时她身上徒然又有了那么一丝生气,好像洗澡吃东西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没有无数个夜夜不能成眠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夏小姐此时的心情的,她这几天几乎是分分钟想要睡觉,但是一旦真的睡过去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又会被马上冷醒。 这种感觉说不上多痛苦,但是是无比折磨人的,她那次哀怨的跟乌诺抱怨说她要找男人暖床,是真的被坑爹的体质弄得苦不堪言。 可是她又不能真的去找谁来给她暖床,就算是很纯洁的暖床,一个陌生人睡在她身边,多暖和她也睡不下去。 所以,机会难得,她好不容易剥削宫深拓一晚,就意味着她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晚,哪怕只有一晚,她也是梦寐以求。 她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睡觉了,至于这是多么暧昧撩人带着暗示——简直是明示的意味也都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宫深拓始终不动声色,看她飞快的找了件睡裙泡进卧室,然后里面传出水流的声音,她今天从见他开始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可以的撩拨他。 可惜,他在她的眼睛和语气里,完全没有感觉到这层意思,她很迫不及待,非常的,像是为了另一件事。 也许,从一开始,问她想要什么,到她说什么都不要,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的问了第二遍,不过是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又或许,他只是想像现在一样,以这样蹩脚的借口,离她近一点。 带着试探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进来。” 沈姨小心的端着一碗面上来了,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莫名觉得压力山大,连说话都有点磕磕盼盼,“这是……小姐的面。” 宫深拓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放到阳台上去吧。” 他虽然没有看,但是也知道阳台上会有张小桌子,这是夏堇的癖好。 沈姨点点头,端着面走进了阳台,放下碗又出来,离开房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先生……小姐每次吃饭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她昨晚也没吃什么东西,您要看着她把面吃完。” 倒真的不是她多事,只是夏堇对佣人算是极好的,平时说话也是语笑嫣然,偶然还孩子一样撒撒娇,这别墅里的佣人都是很喜欢她的。 也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二小姐的身体很抱恙,吃不好睡不好。 沈姨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有点眼力,刚才这位先生抱着二小姐的时候,她跟平时是不一样的,韩医生的话她多半是慵慵懒懒,她直觉这男人不一样,所以才顶着低气压多说了一句。 宫深拓眸光微动,“知道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你这是在轻薄我吗 夏堇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的白色睡裙,长度只遮到了大腿,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白花花的大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也许是洗澡的时候没有注意,短发的末梢沾上了些许的水,有些湿漉漉的。 卧室里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因此她是光着脚丫出来的。 明明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空气里都遍布了她的清香,腹部一阵灼热,身体的某处一下便起了反应。 墨玉般的眸渐渐的幽暗深邃起来。 “你的面在阳台上。”声音里多了一层压抑,夏堇没有注意,只顾着自己的独自饿了,欢天喜地的往阳台走去。 吃饱了睡,人生真是没有比这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宫深拓站了起来,踱到阳台与卧室交界的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缩在单人沙发里认真的吃面。 夏堇见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眨了眨眼,讪讪的问道,“你饿了吗?要不我让沈姨再煮一碗,”说完,摸了摸鼻子,小心道,“沈姨的手艺很好的。” “不必。”他淡淡的道,只是视线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半分。 他是饿了,不过吃面没有用。 这面闻着很香,吃着也很美味,她一开始也确实是饿得慌,只是,不过吃了几口,她就觉得吃不下去了,说不出那是种怎样的感觉,明明很饿,却觉得吃不下任何东西。 她鼓着嘴巴,目光有丝哀怨,美食当前,她吃不下去,这真是叫人痛苦。 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她恹恹的又强行命令自己继续吃,好不容易吃完一般,她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放下筷子,随手抽了一张纸擦着自己的嘴巴。 宫深拓蹙眉,看着她碗里还有大半碗面都没有动,还没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人就已经走了过去。 声音里带着冷意,“怎么不吃完了?” 夏堇抬头,看着似乎面前这张似乎带着怒气的脸,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应,好像她没把这碗面吃完,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她呐呐的道,“我吃饱了。” “吃完。”淡淡的声音,带着无形的压迫。 夏堇睁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她貌似是让他赔她睡觉了,吃饭也要管着她,她很想仰着下巴说,宫老大,你逾矩了。 可是,这气氛难得温馨一点,她很贪恋,不想破坏。 “我吃不下了。”她是真的吃不下了,吃了这么多口,已经是极限了。 宫深拓想的则是,难怪,瘦成了一把骨头。 夏堇怕他逼她继续吃面,赶忙站了起来想要往卧室走,人才走到他的跟前,她只觉得身体一暖,然后脚离了地面,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抱到他的腿上了。 他的身体贴着她的,这样徒然的近距离让她的心跳一下子失了节奏。 她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她,“老大,你这是在轻薄我么?” 宫深拓睨了她一眼,冷冷一哼,“睡都睡过了,说轻薄不会太矫情吗?” “为什么不能算,我们以前的关系睡一睡再正常不过,但是现在你说都没有说一声就抱我当然能算轻薄。” 宫深拓继续冷笑,“不知道刚才在车上谁求我抱她,谁求我陪她睡觉。” 夏堇,“……” 明明就是很纯洁的事情怎么从他口里面说出来就变得这么奸情了? 什么叫她求他陪她睡觉? 夏堇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很淡定的道,“那是我救了你的人,所以你在回报我,我能要求你抱我,但是你不能擅自抱我。” 是要求好吧,求多难听啊。 宫深拓鸟都没有鸟她,压根没有要放她下去的意思,只冷冷的道,“吃完你的面。” “我不要。”真的不是她任性耍脾气,再说这也没什么脾气好耍的。 只是她是真的再也吃不下了。 半响没有听到男人说话,夏堇才疑惑的抬头,目光不期的撞上他沉沉的目光,她的心里静了一瞬,又故作甜蜜的笑了出来,“老大,你连我吃饭都要管,总不会是在心疼我的胃吧?” 宫深拓盯着她笑语嫣然的脸,眸色喑哑,抬手就掐住了她的下巴,“与其问我有没有心疼你,不如问问夏小姐这么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让我心疼你?” 夏堇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的脸靠近她的,距离近的可以让她感受到她的呼吸,“夏堇,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你不是最会心疼你自己了,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想干什么?还是说,”他笑着,但是笑容里没有一丝的温度,全都是冰冷的嘲弄,“你后悔了,想要重新抓住我,所以才找了这个个借口叫我陪你回来,把自己洗的这么干净,穿成这样,不会是想勾引我上床吧?”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冷漠干净的男人恶毒起来也可以这么伤人。 她在心底冷冷一笑,宫深拓,归根到底,我从来不欠你什么,是她太下贱,送上门给他羞辱,但是,她还不至于下贱到被人羞辱了也不还手。 夏堇看着他的脸,怒极反笑,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打他了,却好像几次都被她打中了。 不对,与其说是她打中了,不如说这男人根本就没有躲避,任由她的巴掌笔直的砸到他俊美的脸上。 只是,这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落下后,面前还带着带着巴掌印的脸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那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掐死她。 夏堇不畏不惧,直视着他的眼睛,那目光里竟然还有一丝挑衅。 也是,不管她平日看上去多乖巧听话,骨子里,都是桀骜不驯的。 “你敢打我?”他的声音阴冷残狠,像是从喉骨里蹦出来的。 夏堇的呼吸顿了一下,危险近在咫尺,她这么敏锐自然是感觉到了,依着她原本爱好和平的性子,马上就会笑嘻嘻的撒娇认输,可是,一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她身体里所剩不多的倔强因素开始冒了出来。 于是她冷冷一笑,“就备你骂我,还不准我打你,这是什么世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你比我更秀色可餐 宫深拓眼里的笑意更深,夏堇甚至看到了他眼里的邪肆和……**,当即一惊,暗骂自己太蠢,连忙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然而已经来不急了,宫深拓伸手就拂掉了桌上的碗,然后顺势将她的身体放在小桌子上,下一秒,他整个身体都覆了上去。 **,夏堇顿时悔青了肠子,她是要睡觉不是要被睡的。 她怒视身上的男人,恨不得再扇一个巴掌,“宫深拓,你他妈的说话算不算话,老子叫你来是暖床的,你敢在我的地方对我用强?” 柳眉横目,原本带着些孱弱的苍白都气的染上了红色,也许,到了这样的时候,她才有了那么一丝真实的情绪。 他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嬉笑怒骂,却极少有过这么真实而鲜明的怒气,他想……他很喜欢。 压着她的身体,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一贯霸道又强悍,丝毫不给人半点抗拒的机会,夏堇的身体被他一手掌控,唇齿相缠,她的手在半空中,只觉得自己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去拒绝,不知道是不想拒绝,还是拒绝不了。 宫深拓越吻越深,他吻过她很多次,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吻到这么深的地方,她几乎有种错觉,她要被这男人吞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终于被松来了,新鲜充足的空气扑面而来,她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很美好。 他离了她的唇,却没有松开她,“夏小姐,有件事你最好弄清楚,你最开始提的要求是要我送你回来,我已经做到了,至于你后来所说的,我并没有真正开口答应过。” “你……” 是,他是没有答应,但是他既然抱她回来,她自然是当他默认了。 她的目光顿时哀怨了,原来是空欢喜一场。 看着她徒然黯淡的小脸,宫深拓抬着她的下巴,“你很失望?” 夏堇很不高兴,因此愤愤的转过头,“关你什么事?不肯的话你可以滚了。” 看着就烦,真是太讨厌了。 宫深拓的唇角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重新将她揽回自己的怀里,他坐回沙发上,让她继续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唇在她的脸上摩擦着,有意无意,声音暧昧低哑,“堇儿,怎么办,你这个样子,真是秀色可餐。” 夏堇冷哼了一声,“你要真敢再强我,我叫人废了你,宫深拓,这是我的地盘。” 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 “我倒是很奇怪,你不想要我,为什么让我跟着你回来,还一路跟到卧室,这放在谁的眼里,都是赤果果的勾引,说我强你,谁信?”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吻着她,从脸蛋到下巴,又在脖子处流连,那声音带着不轻不重的喘息,似呢似喃,很暧昧。 夏堇忍不住去看他,原因很简单,她被撩拨了。 这男人一贯面无表情,哪怕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也让人觉得那就是张完美的雕塑,因为没有表情没有温度,所以只敢远远的看着,他全身都散发着一种禁欲的气质,若不是他们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她甚至无法想象他失去控制会是怎样的模样。 此时他抱着她,墨玉般的眸都是迷离的诱惑,唇上带着浅浅的笑,她恍惚看着竟觉得有那么点宠溺的味道,一直走闷骚路线的男人突然妖孽起来,真是要命。 夏堇就这么被他一路吻着,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脸,脑子里转来转去就只有一个念头,啊啊啊,这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这么迷人。 他说她秀色可餐,夏小姐很想说,老大,你看看你自己,你比我更秀色啊。 她这么想着,就真的迷迷糊糊的说了出来。 色字当头,夏堇,你真是没救了。 “哦?”他低低的笑,唇往上移,贴着她的唇,“既然我比你秀色,那送给你吃,好不好?” 太妖孽了,真的太妖孽了。 她竭力扯回了一丝理智,刚想要开口,唇再次被吻住,她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这一次,跟之前那个吻不同,缱绻温柔,极尽挑逗,他缠着她的舌,一点点的吞噬,慢斯条理,很有耐心。 夏堇眨巴着眼睛看他,“你骗我,每次都是你吃我,我什么时候吃过你?”宫深拓挑眉,“你很想吃我?” 夏堇想了想,其实这有什么区别咩? 她作势叹息了一番,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打算放过我?” 他笑,握着她的手往下面探去,火热的硬处一下子灼了她的手,偏心该死的男人还不准她挣脱,只是慢悠悠的警告,“你小心点。” 夏堇很纠结的看着他,“你可以直接用说的,我听得懂啊。” “这样比较直接。” 她更纠结了,什么叫引狼入室,请看她。 她做最后的挣扎,“我真的很累,你看不到我瘦了吗?看不出我很憔悴吗?你忍心还蹂躏我吗?” “堇儿,你真是误会了,我每次看到你都有很想蹂躏的**,怎么会不忍心。” 夏堇彻底泪了,她真心不知道,不是要睡觉的吗?不是要她吃面的吗?她不是甩了他一个巴掌吗? 怎么弄来弄去,说来说去,还是滚到床上去了? 他抱着她,站起了身往卧室走去,即便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吻也没有离开过她,胡乱而狂热的吻着。 身子一软,被压倒在她柔软宽大的床上,手掐着她的腰,那力道,一如既往的像是折断她,夏小姐愤怒了,“你特么可以温柔一点吗……” “撕~”,话音还没有落下,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在摩擦着空气。 “宫深拓,这是我最喜欢的睡裙。” 竟然用撕的?禽兽就是禽兽,赔上人就算了,她连衣服都赔上了。 他咬着她的下巴,“你的裙子太碍事了,我觉得脱光了比较方便。” “你混蛋,”她骂道,“我真的很累。” “做完了,我陪你睡,想睡多久我都陪着你。” 啊啊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又上了床,两只不听话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两军对峙,气氛肃杀一触即发,明明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但是空气的温度似乎变得更冷了。 冷静一身孱弱,身体似乎破败到了极点,手臂借力扶着唐简,脸色苍白,连站着都很吃力的模样。 唐简满眼杀气,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路西法,你想做什么?你以为你今天还能留下阿静?” 路西法一言不发,眼神阴鸷到了极点,配上那一身血衣,整个人暗黑得如同地狱撒旦。 他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半靠在唐简怀里的女人,她半眯着眼睛,没有看任何人,刚才那一番的打斗,似乎剥夺了她所有的力气。 “阿静。”他叫她的名字,低低的,带着隐忍的恐慌。 冷静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回应他,“简,我好累。” 唐简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抱她,冷静一贯是强悍到不行的女人,这样小鸟依人的动作,跟她连边都挨不上。 路西法一字一顿,“阿静,你该知道,这里是罗马,别逼我。” 罗马是哪里,黑手党的总部,叶门再嚣张再厉害,都不可能在他的地盘占到便宜。 别逼他血洗这片土地。 黑手党的人早已经全数赶到,而叶门的人也闻讯而来,至于之前的那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废柴,已经被灭得干干净净。 敢挑衅他,动他的人,简直都是找死。 他很恐慌,是的,无比的恐慌,就像三年前,他和威洛在喝酒,一个美艳女郎过来搭讪,威洛笑言,“听说你家冷静管你管的很严,你还敢在这里出墙。” 他还没有说话,一边脸色一直很差劲的安楚楚冷冷道,“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你风流,再也不会有人缠着你,因为,冷静,她已经死了。” 他当时一度以为楚楚在骗他,因为她一直认为他对冷静套过分了,所以她才撤了这么个慌来骗他。 可是,安楚楚从来不屑于说谎,他知道。 他也知道,如果今天冷静离开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他会失去她,彻彻底底的失去。 她多么恨他,他其实再清楚不过了,她不会留在他的身边,他知道。 冷静的手动了动,微微睁开了阖上的眸,转过头来看他,“你想怎样?” 她什么都没说,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想怎样,那样淡漠得宛如看陌生人的神态,仿佛他们真的只是陌生人。 他在她的眼睛里,竟然连一丝恨意都没有看到。 她不恨他?她怎么可能会不恨他?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狂躁,“留在我身边。” “留在你身边?”冷静轻轻的嗤笑,“你想给我机会杀了你吗?” 他笑,声音低而嘶哑,“是,阿静,你说过你要亲手杀了我,留在我身边,你才有这个机会。” 她靠在唐简的肩膀上,“路西法,你说这话,好像我不会动手似的,不过,现在跟杀了你比起来,我更想离开你。” 解药才刚刚吃下去,这药效似乎很差,她的身体里仍旧残留着痛苦,当所有的记忆扑面而来,一下子回到她的脑海里,她只觉得累,真的好累。 当初引爆飞机的时候,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只想着埃文和简可以收到她的警告,她甚至没有想过这个男人。 不恨吗?怎么可能不恨。 只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去恨什么,当初满腔的怒意和恨意,隔了三年,隔了这段不该有的时光,已经没有那么沸腾了。 即便现在看着他满身的血,看着他满目的绝望和疯狂,她也丝毫没有觉有有任何报复的快感。 就算是沈如烟,看到这个女人近日的下场,她都没有觉得,她有多开心。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的让人笃定。 就连唐简都忍不住抬头,“路西法,你疯了吧。” 他从小和阿静一起长大,她有多决绝,他再清楚不过了。 她说了她恨他,那就是干净的恨。 “那又怎样?”他冷笑,抬手,“放下她,否则,你别想离开这里。” 那张俊美阴柔的脸上全是冷漠跟狠戾。 唐简在心里狂骂夏堇那个多管闲事的,要不是她那一声喇叭,他当时就一枪毙了他。 这里是罗马,他要是真的铁了心要留下阿静,这一场血战下来。叶门还真的占不了便宜。 但是,要他把阿静给他,这不可能。 “放我下来吧。”冷静安静的道,声音虚弱却很坚决。 “不行。”唐简皱眉,这怎么可以。 “我会回来的。” 唐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依言做了,阿静的性子,他自问还是了解的,她不是可以被威胁的人,不会因为路西法这么说就真的乖乖跟他回去。 冷静勉强站直了身体,站了一下调整呼吸,还是朝着路西法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吃力的样子。 在离她大概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血还在顺着他的衣角不断的流。 冷静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血再流下去,你会死的。” 他暗黑的眸里却多了一抹希冀,他小心的看着她,“你在关心我吗?” 冷静怔了一瞬,慢慢的摇头,“我是想告诉你,时间过去的越多,你的血就流的越多,而我的体力会慢慢恢复,到时候,我们要离开,你也根本拦不住。” 风吹了起来,扬起她黑色的长发,冷静眸光动了动,伸手用指尖夹住自己的长发。 她从来没有留过长发。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路西法,你留着我,想干什么?”她问,唇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容。 只是这笑意太轻,一阵风就能吹散。 “我爱你。”他的声音压抑到了极点,像是竭力说出来的。 那种感觉,竟然有点像是濒临死亡的人竭力的想要留下的遗言。 “这句话我听得太多了,多到在我的心里已经变成了笑话。” 话说,乃们不想看路西法和阿静的原因是什么?告诉我吧 原谅我,我今天真的不行了,只能更四千,本来打算晚点再写一章的但是实在是头痛欲裂,再写质量也不行,这章都是我挤出来的。下个月万更,泪一把 第一百八十九章明明受尽委屈 她站在他的面前,长发飘扬,一双眼睛干净冷澈,没有一丝的波澜,像是深秋的湖面。 心底的绝望与疼痛一层一层漫了上来。 一直在害怕,终于还是没能躲过,或者,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这从来都躲不过。 如果留不住她,那该怎么办? “阿静。”他喊她的名字,拖长的尾音,缠绕着无尽的眷恋与痛苦。 “不要拦着我,因为我不会留下。” 她的话说的很简单,但是意思却很明白,不要拦着她,哪怕真的血流成河,哪怕真的要打下去,哪怕要逼她动手,她也绝对不会留下。 一个人真的要走,你怎么拦得住。 何况这个人还是冷静。 她转身,朝着唐简的方向走去,看都没有看他,“简,我们走吧。” “好。”唐简轻声应了,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韩离一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这时才走到路西法的身边,“夏堇要我替你看看你的伤,上车吧,你流了这么多血,再不止的话会死的。” 路西法没有动,眼睛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整个人宛若一尊雕像。 韩离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要是死在这里,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好好活着,你才有时间,去挽回。” 挽回,他还有机会去挽回吗? 闭上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的转过身体,朝着不远处停着的车子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一身的血衣,苍白的脸色,站在一旁看着的手下都无比的胆颤心惊。 他们有种感觉,仿佛这个男人随时都会倒下去。 “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养一下你的伤,还是马上回伦敦?”唐简抱着冷静坐到后座上,让她靠着他的肩膀。 “回伦敦吧,我想离开这里。”冷静安静的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得刺眼。 “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可以恢复了,你不用担心。”冷静抬着头,朝他笑了笑。 唐简没有再说话,只是侧首看着身边安静的女子,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还可以见到她,这个自记忆的初始便出现在他身边里的人,他习惯她的存在,就像习惯所有的习惯一样。 这三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她,就像任何人都不曾在他面前提过他一样,阿静之于他的意义,像是朋友,但是更胜亲人。 他知道,她不一样了,从他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知道,跟曾经那个气质冷酷但是至情至性执拗深情的女子相比,她的眉眼多了一层不曾有过的风轻云淡。 这种东西,就好像心底一道无法治愈的伤,因为无法治愈,所以风轻云淡。 ********************* 宫深拓低着头,静静的凝视睡颜恬静的女人,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一面小扇子,**退却的红潮还残留在脸上,浅浅的粉色,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夕阳已经渐渐落了下去,她睡了大约又半天了,整个人如猫咪一般蜷缩在他的怀里,只要他稍微动一动,她就立刻皱眉。 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睡,否则怎么会这么敏感。 她的身体很凉,虽然算不上冰冷,却要比正常人的体温低上不少,往常睡觉的时候,她也总是要赖在他的怀里,他知道她畏寒,但是,如今却好像比以前还要严重了。 他原本是用手肘半撑在床头的,这时才慢慢的躺了下去,脸靠着她的腮,鼻尖都是熟悉的干净好闻的清香。 她的脸蛋很干净,几乎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痕迹,他很喜欢。 伸手,将她纤瘦的身体小心的抱到自己的怀里,她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脑袋在他的胸膛埋得更深了。 他俯身,轻轻的吻上她的唇,一点一点,辗转的吻着。 夏堇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扁扁嘴,混蛋,睡了她就走。 窗帘被拉上了,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她从床上下来,赤着脚丫就去拉开窗帘,阳光顿时全都照了进来。 她眨眨眼,这是早上了吗?她记得昨天被拉上床的时候还是上午,不知道被压着做了多久,然后,就一直睡到了现在? 难怪,她扬起手伸着懒腰,一觉睡到天明,真的好舒服啊。 夏小姐十分愉悦的从柜子里随手拎了两件衣服出来给自己换上,然后下楼,睡得太久,肚子也饿了。 她嘟着嘴巴,她整整一天几乎就吃了半碗面。 先是吃饱了睡,现在是睡饱了吃,这日子过得也太完美了一点。 吩咐沈姨给她炒了几个小菜,夏堇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沈姨,他什么时候走的?” 沈姨怔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遂小心的答道,“哦,他天亮就走了。” 天亮么,夏堇喝着牛奶,没有再说什么了。 她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韩离,“情况怎么样了?” “你问谁?”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疲倦。 夏堇突然有点愧疚,“冷静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事情了,我给她检查完唐简就带她回伦敦了,”韩离顿了一下,“路西法伤的很重,我给他输了血,估计要躺一个月才能下床。” “哦,”夏堇乖乖的应了,路西法什么的她不关心,只要没死就好了,看阿静恢复了记忆,估计有的他难受的,谁让他当初那么混蛋,“我听你的声音很累,我让沈姨准备了饭菜,你回来跟我一起吃,吃完了就好好休息。” 韩离沉默了半天,才应了一声好。 累吗?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是挺累的,可是一听到她温软的声音,却又觉得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 他知道,其实她才是最累的那个人,明明那么辛苦,还要每天强撑着强颜欢笑,他做这么多,也不过是希望可以减轻一点他的负担,哪怕就只有一点。 夏堇,如果没有遇见过你,那该多好,可是,如果真的遇不见,他还是会觉得,很遗憾吧。 那个男人,他看着她随他离开,可笑的是,他连吃醋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清楚,比任何人清楚,夏堇有多爱那个男人。 她是这样一个女人,明明受尽委屈,却好像只要是那个男人给的,她都一声不响的承受了下去。 对不起啊,上一张忘了写章节名,很抱歉 第一百九十章因为你不是她 伦敦,南家别墅。 修剪整齐的花园,颜色各异的花朵争奇斗艳的开着,花香四溢蔓延在空气里。 一个年轻的女子坐立不安的坐在秋千上,双手紧紧的拉着绳子,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白色。 嫁人,爷爷要她嫁给迪拜王子,这怎么可以,她不要嫁,不管她要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她都不要嫁。 “雅冰,”低沉好听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南雅冰猛然抬头,才发现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森烨……”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爷爷要我结婚,你知道吗?” 南森烨皱着眉,平静的道,“你们的婚事都登在报纸上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是啊,南家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定是第一个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果然……是一点都不喜欢她的。 她的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就在要落下的时候,她突然又拼命重新抓了上去,“森烨,我不想嫁给他,你……帮我好不好?” 南森烨的视线瞟了一眼她抓着他衣角的手,半响,才缓缓道,“雅冰,这是公爵的命令,谁都没有办法违抗的。” 她的眼神灰白了一寸,但手里的力气更大了,她说“森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我求你帮我,可以吗?” “雅冰。”他似乎很无奈,连声音都融入了一抹叹息。 她咬着唇,“迪拜王子是什么样的男人,上流社会所有的人都知道,难道你知道吗?森烨,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忍心看着我嫁给那样的男人吗?” 南森烨看着她的眼睛,“雅冰,这都是你爷爷的决定。” 她爷爷的决定,呵呵,是啊,她差点忘记了,这是她爷爷的决定,所以,连她自己的亲爷爷都不在意,他这个外人,凭什么要去在意她嫁的人好不好? “难怪……”她痴痴的笑,连眼泪都要掉下来,“难怪书儿不顾一切要跟南家划清界限,我早该涨教训了,谁都一样,这个家里,根本没有所谓的亲情。” 她求了爷爷那么久,她还这么小,她不想嫁,何况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声名狼藉的陌生男人。 他们怎么可以…… 南森烨看着她脸上不断掉下来的泪水,心里漫过一层心疼,脸上却还是一层淡漠的颜色,“雅冰,你跟书儿不一样,不要试图逃跑,你没有办法逃出南家的控制。” 不一样,是的,她跟书儿不一样,书儿比她聪明,书儿的身手比她好,书儿还遇到了威洛•温尔克,她谁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手一松,她一下子跌回了秋千。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连她唯一的希望,都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她还能怎么办? “如果没有事的话,那我先走了。”他的声音始终维持在一个频率内,不冷不热,带着西方绅士的优雅,以及她无法靠近的疏离。 明明,他们小时候那么要好的。 看着他的背影,南雅冰只觉得整个世界被泪水模糊了。 “如果我说,”她轻轻的开口,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徒,“我喜欢的人是你,你可不可以帮我?”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但是没有回头。 “我喜欢你,很多年了。”她喜欢他,但是她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书儿,所以,她从来没有开过口。 “森烨,当初书儿离开的时候,你也出手帮了她不是吗?为什么,你不能帮我?” “雅冰,”他的声音温润依旧,说出来的话却残忍到了极点,“你不是书儿。” 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她整个人一下子重新跌落在秋千上,脸上是绝望到了极点的表情。 她不是书儿…… 怎么可以这么伤人,这么直接,就算他不喜欢她,他们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么? ****************** 冷静伸手,轻轻叩着书房的额门,“进来。” 她伸手推门走了进去,却见宫老大坐在书桌前,他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见她进来,顿时皱了眉。 “你是什么人?老大的书房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吗?” 冷静眉眼一挑,神色冷漠,声音比她更加冷上了几分,“我是什么人轮不到你管。” “静子,闭嘴。”宫深拓抬头,见到冷静,温声道,“简说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不好好休息。” 冷静淡淡的笑,“一点小伤,哪里需要时间养。” 她顿了顿,抬眼看了静子一眼,“老大,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可不可以麻烦这位小姐先出去?” 静子脸色一变,她刚才的态度,加上老大提到唐简,加上传闻冷静已经回来了,她并不难猜到,眼前的女人是冷静。 黑色长发,黑衣黑裤,一身冷漠淡静的气质。跟她想象的相差无几,唯一的差距是,她比她想的年轻,也更漂亮。 “静子,我要吩咐的事情已经完了,你去告诉城,结果出来再告诉我。” 静子本能的升起不悦,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这个冷静似乎并不喜欢她,哪怕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但是她也没有多少什么就退了出去。 “阿静,”宫深拓看着她,“你没事了吗?” 他去看过她,但是那时唐简说她还在睡觉,因此他就出来了,“我很高兴,你还能站在我的面前。” 冷静死而复生,这件事却是让他高兴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叶门的第一杀手,叶门最能干最忠贞的部下,也因为她是他从小就亲手培养出来的人。 这份感情,是很深的。 冷静垂眸,“老大,很抱歉。” 她没有说抱歉什么,但是他都知道,她知道他知道,抱歉她曾经爱上路西法,更抱歉她被那个男人利用,害得叶门当年差点毁于一旦,虽然她不是故意,也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叶门,但是,当年的事情,她难辞其咎。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阿静,没有人怪你。” 嗷嗷嗷,又要说抱歉了,我家的无限又抽风,现在在网吧更了两章,今天可能只有两章了,等不及的亲们再忍两天,过几天一定万更,鞠躬赔罪 第一百九十章她没有背叛叶门 冷静定定的看着宫老大,秀美的眉微微的蹙着,“老大,我听简说,你和堇分手了,为什么?” 在罗马的时候,她脑子里翻腾的都是三年前的记忆,加上药力没有过去所以神智不是特别的清楚,当时堇在那里,她看到她安全,也放了心。 她不知道,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老大和夏堇,竟然会闹到这一步,在她的记忆力,老大爱极了那只小狐狸,他怎么会不要她了。 她和夏堇认识的时间虽然没有和简、埃文等长,但是感情却是极好的,她虽然性情淡漠,但是一个是她的好姐妹,一个是自家老大,她都很关心。 宫老大淡淡的抬起眼,“唐简没有跟你说吗?那女人不喜欢我,我不想再强求,所以不要了。” 冷静沉声道,“老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她不喜欢你了,但是简说她三年前背叛叶门,这不可能。” 宫深拓的手顿了一下,半响才缓缓道,“她承认了。” “她还承认是她害死我的,”冷静皱眉,这也是唐简告诉她的,她不明白,夏堇为什么这么说。 宫深拓看着冷静,阿静从来不说谎,她甚至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他可以判断出来,她说的这些话是斩钉截铁。 冷静的性子,很单纯,也很复杂,认定什么东西就绝不动摇,但是很少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人让她这么斩钉截铁的肯定。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怎么可能背叛你,当初路西法为了从她口里套取情报,逼她开口,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刑,”她咬牙,仿佛又重新回到那段记忆,“如果不是因为书儿知道了这件事差点出了车祸,威洛威胁他再不放人就马上翻脸,那样的刑罚,她绝对挨不过三天。”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宫深拓手里的拳捏得紧紧,这句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个巨大的炸弹,刹那见间整个湖面都沸腾了。 为什么阿静会这样说,为什么,夏堇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冷静闭了闭眼,声调被压得很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情绪波动。 “木叶,”冷静叫住正往一个方向走去,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的男子,他是路西法最贴身的手下。 木叶听到这个声音,猛然回头,看到冷静,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勉强的笑了笑,“冷小姐,你回来了?” “嗯,”她点点头,用力扯出一抹微笑,“路西法在哪里?” 木叶这才注意到她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比他还有勉强,不由担忧的问出声,“冷小姐,你是不是受伤了?让医生给你看看吧。” 主子这么狠心,连他这个当手下的都觉得看不过去了,冷静为了帮他杀人受了伤,可是他却…… 唉,他怎么看面前的女子,也比关在别墅里那个矫情任性的大小姐要带的顺眼。 “我没事,”她无声的摇了摇头,“我想见他。” 这一次的人物耗去了她几乎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她很想他。 “主子在……”木叶的脸色徒然一变,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的,冷静再怎么爱教父,她毕竟是叶门的人,谁都知道,冷静对叶门忠贞不二。 他立刻止住原本要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教父去哪里了……” “是么,”冷静看着他,幽幽的打断他的话,她的目光平静却通透,好像要看穿他的灵魂,“这是食篮吗?你要去给谁送饭?” 他又要开口,却被女子安静冷凉的声音止住,她淡淡的道,“木叶,你知不知道做杀手,必须足够敏锐?” 木叶心里一惊,顿时慌乱了,并非他不够镇定,实在是面前的女子过于犀利。 “如果我问埃文老大在哪里,他永远不会告诉我不知道,想来木叶也是不会不知道路西法在哪里的,”她停了一会儿,静静的道,“如果是因为黑手党的内务不便让我知道,那么你可以坦率的告诉我,我不会介意,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心虚,让我觉得很不安。” 她兀自的笑了笑,人已经转过身,“见到他的时候替我转告他,他要的命我已经替他杀了,还有,我在等他。” 说完,便抬脚离开。 他没有看到,她转身那一刹那,她的目光在食篮上顿了一刻。 转过一个角,她的身体一软,无奈下,只好用手撑着墙壁给自己顺一口气,嘴角有血溢了出来,她伸手随意的擦了一下,苦笑,有多久,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从柜子里找出伤药,本来她应该再修养一段时间再回来的,因为她的身体暂时不适宜舟车劳顿,可是,她很想念他,所以提前回来了。 脱下外套,然后将单衣褪下肩膀,白色的绷带果然渗出了隐隐的血迹,看上去很严重,她小心的给自己上药。 这个动作颇为困难,因为左手不能动,她要自己单手擦药,手举久了,就会很酸痛。 这种程度的伤她没有叫医生的习惯,如果是在叶门,那都是唐简帮她上药裹伤。 大约弄了半个小时,她才勉勉强强的将药上好,正准备拉上衣服,外套里的手机响了,她单手将手机拿了出来,“简?” 唐简的声音焦急且带着怒气,“阿静,为什么这么久都联系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冷静轻声道,“对不起,我前段日子在菲律宾,因为任务的原因所以一直关机了。” “任务?”唐简冷笑了一声,“是任务还是帮那混蛋杀人?” 冷静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丝难堪和委屈,“对不起。” “好了好了,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唐简并不想骂她,他是恨铁不成钢,路西法摆明了在利用她,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她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黑手党?” 他的声音颇为严肃,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是,”她皱眉,“怎么了吗?” “小狐狸不见了。” “怎么会?”冷静下意识的问道,她缓了三秒,才意识到唐简找她的原因,她放低了声音,“你是怀疑,黑手党的人抓了她吗?” 唐简知道她夹在中间很尴尬也很为难,遂淡淡道,“不知道,但是你也知道,以夏堇的脑子跟身手,一般人不能把她怎么样,我们怀疑路西法,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知道了。” 冷静打断他的话,“我会查清楚的。” “阿静……”背后的声音传来,冷静下意识的将电话从耳边拿了下来,只是习惯的原因,她不会显得很匆忙,而更像是讲完了电话自然的挂断。 她转过身,当然这过程里没有忘记拉上肩膀上的衣服。 一身妖孽的男人站在门口,见她转身,才向她走来,冷静原本半蹲在沙发边,手撑在沙发上给自己上药。 路西法走了过来,碧绿的眼睛瞟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药,蹙眉,似乎很不悦的样子,“受伤了怎么不去看医生?” 冷静垂着眸,淡淡的道,“没什么,小伤而已。” 她将药收好,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 路西法勾唇,半弯着腰,手捏着她的脸蛋,“你都回来了,有什么事情会比你重要呢?” 冷静看着他的眼睛,“我刚才看到木叶像是要给谁送饭的样子,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吗?” 碧绿的眸飞快的闪烁了一下,但也只有那么一刻,快的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没有必要知道。” 冷静失笑,“木叶是你手下的大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却重要到让他亲自去送饭菜吗?” 他看着她的笑颜,差点忘记了,有时候,她很好骗,有时候,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他摸着她的脸蛋,淡淡的道,“阿静,你不需要知道,跟你没有关系。” “好吧,”她依旧弯着唇角,还是微笑的模样,哪怕她其实并不是很爱笑的女子,在他面前,却又似乎总维持着笑容,“你这么说,我就这么相信了。” “嗯。”他坐到她的身边,伸手环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你很久没有回来了。” 冷静却想起了什么,“我听说温尔克先生要结婚了,你现在不应该在巴黎吗?” 他和威洛的感情那么好,威洛要结婚,他肯定早早的过去了。 “最近黑手党还堆着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忙完了我才能过去。”他的声音低低的,一点都不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态度,愈发的淡漠,淡淡的笑,淡淡的说话,淡淡的关系,连亲吻都是淡淡的。 她知道路西法不是这样的男人,他一贯如同他的外表,艳丽倾城,浓墨重彩。 她抬头看着他,亦是低低的开口,“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原本亲吻着她脖子的唇蓦然僵住,抬头看着她安静的脸,“为什么这么说?” 冷静的眼里有着极其少见的无奈,“因为我把你身边的女人都赶走了,你是因为这样,才肯跟我在一起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你可真是狼心狗肺 “阿静,你想多了。”他的唇离开她的肌肤,淡淡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爱你。” 是吗?她的心底都是不安于疑惑,是她想的太多,还是女人的第六感太敏锐,他看她的眼神,一点都不像男人看自己喜欢的女人时的目光。 她知道,老大看夏堇的不是这样的,他的眼神总是狂热又隐忍,似乎她的身影到哪里,他的目光就如影随形,只是老大的性子一贯冷漠,所以不会表现出来。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路西法爱一个人,到底应该是怎样的,她总觉得,不该死他待她这样的。 就连一句我爱你,都淡的像白开水,没有一点热情,是她不了解他,还是她不了解爱情? 她没有爱过人,也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一个人,只好凭着自己的摸索去笨拙的讨好他,为他杀人,哪怕简一而再再三的告诉她他只是在利用她。 她是叶门的第一杀手,是一枚绝好的棋子。 “阿静,你受了伤又搭飞机回来,应该很累了,待会儿我吩咐佣人给你送晚餐上来,你吃完就早点休息。”他说完,就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竟然是要离开的模样。 冷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酸酸痛痛的,忍不住开口道,“你不陪我吗?” 她才刚回来,她受了伤,他连一顿饭都不肯赔她吃吗? 他刚才才说他爱她,不是吗?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额衣服,竟然无比紧张的心情,仿佛他这个答案对她而言,是多么重要一般。 然而,他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淡漠的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自己吃吧。” 那声音里,夹杂了并不明显的不耐,是的,她想她并没有听错,那是不耐烦。 直到门被关上,她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多年来隐忍的性子让她不习惯做太多的挽留,她也学不会一般的小女生那样温言软语的撒娇。 她坐回沙发里,心里巨大的失落,像是整个胸膛都是空荡荡的。 她看着明亮的灯光,屋子里却是一室的冷清,没有人,没有一丝人气。 她忽然就站了起来,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不喜欢他这样冷淡她。 她连外套都没有穿上,抬脚就追了出去,现在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一出门她就感觉到凉意袭人,但是此时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四处张望之下,才看到他的身影。 他走得很快,像是在赶路一般,早已离开了这栋楼,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的目光怔了一秒,他不是说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吗?可是,他走去的方向,却是朝着城堡里平时安置客人所住的楼。 晚风吹起她的短发,寒意也跟着袭入她的体内。 在她的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跟了上去。 肩膀下的伤口因为刚刚上过药的缘故,还在火辣辣的疼痛,她却似乎浑然不觉,脸上的表情沉静到安详,只是下意识就避开了城堡里的保镖和佣人。 身为顶级杀手,这对她而言并不是难事,何况这座城堡是她所熟悉的。 她看着他进了其中的一个楼,冷静停住脚步,往后退了十几米远,眯着眼睛,看着这栋楼里唯一点着灯光的房间。 路西法走到门口,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男子,淡淡的问道,“她今天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吃饭吗?” 保镖看到他,立即诚惶诚恐的道,“是的,饭菜刚刚送进去就被摔了,沈小姐说,您一天不放她出去,她就一天不吃饭。” 路西法勾起唇角,跟他玩绝食,这种把戏也太嫩了。 “开门。” 其中一个人立刻将门打开,路西法脸上挂着笑容,走了进去。 长发飘逸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子站在窗前,任由冷风吹了进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怒而回头,“你终于肯出现了。” 路西法笑得妖孽,“宝贝,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一直在等我来似的,早说,你想见我,我随时都奉陪。” 沈如烟恨不得一巴掌打碎这张笑脸,“你到底想关我到什么时候?” 路西法耸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肯做我的女人,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你休想,”沈如烟咬牙切齿,随即又冷笑,“要我做你的女人。那冷静呢?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听到这个名字,路西法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收了起来,他看着沈如烟,淡淡道,“她不重要。” “她不重要?”沈如烟讥讽道,“你利用她帮你杀人,甚至帮你对付叶门,现在才来说她不重要,你可真是狼心狗肺。” “那又如何,不重要的人,我从来不会掏心掏肺,你只需要知道,我爱的人是你,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绝世无双的宠爱。” 沈如烟的心猛然一跳,面前的男人一件白色休闲服,手插在口袋里,妖孽俊美,风度翩翩,眼神专注的看着她,仿佛他的眼里只有她。 任何女人看到这样一张脸,听到这样一句话,都不会不心动。 她的呼吸一下子就紊乱了,连心跳的都失去了正常的频率。 她眼里的松动全数落进他的眼里,他不动声色,慢慢的走过去,双手捧着她的脸,一双眼睛深情款款,无尽的温柔引人堕落,“如烟,我不要求你马上忘记他,但是,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 沈如烟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下意识就慌的要往后退,但是路西法牢牢稳住她的脸,她根本动不得半分。 “如烟,答应我,好不好?” “我……,”她心乱如麻,脑子里竟然几度就要开口答应他,“我……” “Boss,”就在沈如烟我了半天正准备开口的那一瞬间,门忽然被人大力撞开,一个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人神情严峻的走了进来。 路西法大怒,“谁给你胆子进来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Boss,”闯进来的人似乎没有料到路西法会有这么大的怒气,若不是事情真的紧急,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莽撞的冲进来,因此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木叶先生要我来禀告您,九层牢里的那个女人说她现在马上要见到你,晚一秒她都不会再开口。” ps:抱歉,上一章又写错了章节,呜呜 第一百九十三章原来你真的没有爱过我 路西法的怒气顿时散开了,只是脸色仍旧不大好看。 窗子外,原本已经转身跳下去的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里的动作也蓦然的僵在。 她慢慢的抬起眼睛,九层牢里的女人,说的是……夏堇吗? 夜色下,雾气迷蒙,谁都看不见她的脸。 咬唇,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马上冷静下来,让刚才所听到的那些话,以及从她的心上压榨过去的尖锥般的痛苦马上过去。 手慢慢的收紧,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不要生气,你现在没有资格生气,夏堇,夏堇才是最重要的。 她屏住呼吸,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只有这样,她知道屋里的那个男人有多敏锐,如果被他发现她,那么,她和夏堇…… “知道了。”路西法皱着眉,“我马上过去。” 他转身看着沈如烟,笑得一脸的宠溺,“等我回来。” 沈如烟面色嫣红的点点头,看着他出去,然后自己走过去把门带上。 转身,黑色的枪口对准了她的眉心。 冷静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v字领单衣,黑色的短发,整个人看上去冷清而利落,她看着她,眼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沈如烟只是愣了一秒,脸上吃惊的表情一闪而过,但是也就那么一下子,她很快就恢复了笑容,“你要杀我?冷静,你敢杀我吗?” 杀了她,路西法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不相信她真的敢动这个手。 冷静的表情淡淡的,对她眼里的挑衅和讥讽视若无睹,“没什么敢不敢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需不需要杀的人,沈小姐,我手下一条命很值钱的,你还远远不够我来动手。” 她没有说谎,她只有在接了生意或是叶门的任务有需要时她才会取人性命,其他的时候,她从不出手。 “那你这是干什么?”不想杀她,拿枪抵着她?“总该不会是守不住自己的男人,所以想要从我的身上下手吧?” “冷静,男人不爱你,爱的就是其他的女人,而天下的其他女人,你是杀不干净的。” 冷静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挑着眼皮,淡淡的道,“进来吧。” 门一下被撞开。 她抬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男人,阴柔冷漠,看着她的目光冷到了极点,像是生怕她动一动她手里的女人。 十多分钟前才说爱她的男人,现在就一脸杀气的站在她的面前,仿佛只要她伤这女人一根头发,他就会杀了她。 她觉得很好笑,于是就真的笑出来了。 那笑容漫不经心,衬着她一张堪称绝色的脸蛋,显得无比冷艳,就宛如带着假面的顶级女杀手,一颦一笑风情卓然,但是下一秒就会要了你的命。 冷静的气质偏冷,却是属于很干净的冷,就像是没有温度的玉石,此时的艳丽浑然不太像她。 “阿静,我不准你伤她。”路西法看着她的笑,沉声道。 “不准?”冷静挑唇笑着,那笑容里是无尽的讥讽和凉薄,“这个世界上有资格对我说不准而我又绝不会拒绝的人,只有一个,但是很可惜,不是你。” 路西法眯眸,看着她扣着扳机的手指。 他的眼神,冷静自然是看到了,“虽然我受了伤,不过取一条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命是没有问题的。” 路西法半响没有说话,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对第一杀手来说,她肩膀上的那个伤轻的可以完全忽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问的也真是够可笑的,要她怎么说,因为她太想他,想知道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冷淡,所以才跟着他出来,然后不小心看到了他的金屋藏娇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任由心痛和难堪再一次漫过她的心头,席卷她心脏的每一个角落,“我本来想去找你,很想问一问你,我为了帮你杀人,把自己弄的一身伤,可是你却连一餐饭都不愿意陪我吃,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哪里不够好,所以你不喜欢,也许,我可以改。” 其实她是知道的,她的性子太冷,木讷又无趣,既不像书儿那样温婉聪慧,也不像夏堇狡黠懂得哄人开心,她甚至不习惯常常笑。 路西法的手一下子握成了拳,她的语气里没有质问,也没有咄咄逼人,甚至连悲伤和一点点的愤怒都没有,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不知道她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冷静,”沈如烟静静的开口,“你知不知道,没有哪一个男人,会爱上一个上受伤沾满了鲜血的女人,愈是生活黑暗血腥的男人,越是喜欢干净善良的女人。” “是这么吗?”她喃喃的笑道,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她对面的男人。 “阿静,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如烟是无辜的,你不要伤害她。”路西法看着她手里的枪,淡淡的道。 “原来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她闭了闭眼,眼里的凄凉也全都落了下去。 是该憎恨还是感谢,她连一丝伤心的时间和空间都没有。 她睁开眼,慢慢的笑开,自顾自的道,“那也好,否则,我还真的会很为难。” 夹在叶门和她之间,夹在爱情与责任之间,她才真的是为难。 冷静上前走了一步,一手拿着枪,将沈如烟的身体板了过来,枪口从眉心移到了太阳穴,这个姿势,更加减少了路西法有机会救她。 “我想,用你心爱的女人换叶门老大的女人,这并不是一笔亏本的生意,是不是?”她站直了身体,所有身体上或是心尖的疼痛全都忽视,全心全意跟他谈判。 她有责任,把夏堇带回去,不惜一切代价。 “哼,”路西法冷哼,“你果真是忠心耿耿。” 他很讨厌,她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说出来沈如烟是他的女人,一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好像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冷静不在意的笑,“这不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吗?” 的确,冷静忠于叶门,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他更加是一清二楚。 “如果我不放,阿静,你根本走不出这个地方。” 第一百九十四章阿静,你太单纯了 冷静淡淡的笑,“你舍得她死吗?” 路西法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双方都没有松动的意思。 时间拖得越久,就对她越不利,冷静相当清楚这一点,因此,她将枪口又逼近了沈如烟一分,“带我去见夏堇,现在,马上,否则,我毁了她的脸。” 沈如烟刚想说话,冷静的手指靠近她的脸,冰寒的冷芒靠着她的肌肤,她的指间有刀片,这个认知让沈如烟清楚他不是在威胁路西法,她说道做到。 冷静想的则是,她实在是该庆幸,她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不管在哪里,都习惯性 的带着枪和某些必要时会用到的暗器。 沈如烟知道,路西法自然也知道她说到做到,冷静做事,只管结果,不论过程,如果你敢逼她,毁了沈如烟的脸,或是杀了她,对她而言都算不上什么。 “好。”路西法只说了一个字,只是,很快,他又继续补充道,“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伤她一根头发,我保证,你和夏堇都走不出这栋城堡。” 冷静依旧只是淡淡的笑,仿佛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只有这个表情,“说实话,我很讨厌被人威胁,所以,教父先生,您还是闭嘴比较好。” 讨厌被人威胁?哼,现在是谁在威胁谁? 他跟夏堇那个该死的女人上辈子结了仇吗?怎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跟她关系匪浅。 落在威洛的手里被南书儿救走了,落在他的手里又遇到冷静,想起南书儿,他眸色蓦然一沉,南书儿为了救她,不惜背叛威洛,最后被逼的落下悬崖…… 他看着冷静,这个女人只会比南书儿更加决绝,一想到如此,他就觉得无比的烦闷。 冷静压着沈如烟走在后面,路西法在前面带路,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所有的感官全都被调了出来,她不得不小心,这里是黑手党总部,处处是高手,她不敢保证,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没有远程狙击手将枪口对准她的眉心。 她只能凭借这么多年来杀手的直觉和敏锐一一应对。 传说中的黑手党第九层牢,顾名思义,就九层,说的就是地下的第九层,这样的高度,几乎深入地底,里面关的,都是黑手党最重要的犯人,在这里面,几乎没有任何逃出去的可能。 她一脚一脚的踩着石阶,这还是很古老的建筑,包括这个巨大的地下楼,都是出自几百年前的建筑师之手。 古老,带着色调阴冷的湿气。 越往下面走,空气里就越安静,越是那安静,就越是渗人,冷静想,这样暗无天日又没有声音的地方,能把人给生生的逼疯。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走的很慢,因为冷静带着沈如烟走的很慢,地下第九层,听上去就无比的漫长,因此,他们似乎走了很长的一段里。 冷静看到夏堇的时候,几乎失手就要开枪打死她手里的女人泄恨。 她被绑在一个看上去十分老旧的十字架上,那根架子都应该是十分古老的东西,纤瘦的身体上绑着她手臂粗的铁链,全身上下衣衫褴褛,衣服破碎的不成样子,原本很白皙的皮肤更加不用说了,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一身的血肉模糊,她敢说,夏堇的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她垂着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死了过去,一头黑色的长发湿湿的粘在脸上,她看不到她的脸。 冷静咬着唇,身体里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火烧火烧的痛,夏堇这样的女人,巧笑倩兮,嫣然浅笑,或撒娇或耍赖或狡黠,都是一身干净清灵。 她是老大捧在手心的女人,她皱一皱眉头老大都会不高兴,这时候居然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她拿着枪的手指愈发的用力,关节泛出清晰的白色。 木叶看到冷静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吓了一跳,又见她手里劫持着沈如烟,更加心惊了。 她果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吗? 不仅知道了Boss把沈如烟养在城堡,甚至连夏堇在这里也知道了。 女子身上一身的杀气无声无息的蔓延开来,那样纯粹的暗黑与寒意让木叶他们这种在黑道里生存惯了的人都赶到心惊胆战。 她抬着眸,缓缓对上路西法的眼睛。 脸上所有的表情终于褪的一干二净,“我要跟她说话。” 路西法对着木叶使了一个眼色,木叶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走到夏堇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电击棒的东西往她身上戳了一下。 她纤瘦的身子就这样猛然抽搐了一下,然后睫毛动了动,缓缓打开了眼睛。 “吵死了,”她头都没有抬,就首先抱怨出声,“老子说了过期不候,叫他给我滚。” “夏堇。”路西法的声音亦是冷的让人胆寒。 夏堇这才慢斯条理的抬起头,脏兮兮的小脸蛋上一脸吊儿郎当的笑容,“凶什么凶,你以为你凶我有用,废物。” 直到话音落下,她才注意到比平时多来了两个人,眯眸,眨了眨有点模糊的视线,她弯唇,嫣然一笑,“阿静,是你吗?” “是我。”冷静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压抑到了极致。 夏堇没心没肺的笑着,“我记我上一次在巴黎被威洛的手下折磨书儿不小心找到我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表情。” “你比上次伤的要重。”她平板着声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看着冷静手里的枪和沈如烟,笑容甜蜜的如同无邪的小女孩,“阿静,你是来救我的吗?” 夏堇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沈如烟身上,这样的目光,沈如烟蓦然觉得无比恐怖,明明她只是这样看着她,脸上甚至带着笑容,眼睛里也没有明显的恶意,但是,那样的目光却仿佛要穿透你的身体,针一般扎在你的灵魂上。 冰凉刺痛。 最后,她收回视线,不咸不淡的评价了一句,“这女人看着怎么这么不讨人喜欢。” 就在沈如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那女人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阿静,你看路西法把我打成这样,你能不能暂时先废她一条腿,给我解解恨。” 第一百九十五章阿静,你太单纯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阿静,你太单纯了 沈如烟咬牙,望向路西法,没有出声。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路西法则是看着那样明明一身伤还跟没事人一样的夏堇,这样的情景,甚至是这样的台词,他都太熟悉了。 那一次是在海边的悬崖上,南书儿拿枪指着索菲威胁威洛,夏堇也是这样没心没肺的要南书儿废索菲一条腿。 当时,他只是站在一边的旁观者,现在,他站在了威洛的位置上,这种感觉,真是糟糕极了。 夏堇却似乎一眼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语盈盈的看着他,明明是一身伤,那笑容却还是明媚的透明,“路西法,你是不是在觉得,这场景特别的熟悉?” 她慢慢的摇头,笑容里带着冰冷的讽刺,“你可千万不要跟温尔克先生一样,到头才发现自己爱的人不是以为的那个人,阿静可不是书儿,能够挽得回来。” 冷静垂着眸,没有看任何人。 “这不需要你担心。”路西法刹那间烦躁不已,遂冷冷的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夏堇的笑意更加讥诮,“算了,你这种男人到处都是。” 想了想什么,她笑盈盈的对冷静道,“阿静,你不要太难过了,不就是个渣男,常言道女人在通往结婚的路途上总会遇到几个渣男的,你太年轻眼神不好,没关系,反正叶门的好男人多的是,我看埃文最好了,实在不行的话,唐简也不错,虽然他吊儿郎当的一点,不过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这么好,总之比现在这个强。” 冷静弯唇,淡淡的笑,“好。” 路西法看着冷静,突然觉得她这种平静无澜的脸碍眼极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最初他遇见她的时候一样。 “人你已经见到了,现在你想怎样?”她总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她能把夏堇从这里带出去吧,那女人现在连走路都是问题。 冷静蹙着眉,这个问题确实困扰住她了,她没想到夏堇会伤的这么重,她要一边保护她,还要对付黑手党的人,这太困难了。 倒是夏堇一眼看出她的为难,再次笑道,这次不小心拉扯到脸上的伤口,显得很勉强,她在心里默默的咒了一声,老子诅咒你永远娶不到老婆。 “阿静,带着你手里的女人回叶门,通知唐简来接你。”没办法笑了,她只好做风轻云淡的淡淡状。 冷静没有说话,只是凝眸看着她身上的伤,这一身的伤她看着都觉得渗人,如果不治,很容易留下后遗症。 夏堇注意到她的视线,调笑道,“你不知道我的体质跟一般人不一样吗?别担心,我还撑得住,现在你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她表面轻松,但是心里其实是很紧张的,上次书儿因为同样的事情跳下悬崖导致双目失明,阿静的身手虽然比书儿好,但是她没有书儿那么心细如发,步步为营。 她不想看到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如果上那一次威洛对书儿是狠下心肠,但是这男人对阿静是没有心的,这里是黑手党最深最不见天日的牢狱,她很清楚,这地方有多危险。 她想到的这些,冷静自然也都很快想到了,她点点头,她带不走夏堇,必须让叶门的人来。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刹那,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一直站在夏堇不远处的木叶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刀子,对准了夏堇的心脏就要刺下去。 瞳孔蓦然睁大,冷静手快于脑,手腕轻转,枪声一起,子弹笔直的没入木叶的手臂,他拿刀的手一痛,刀子便跌落下来。 就在同一时间,一直没有出声的沈如烟在她开枪的那一瞬间猛力的撞向她的胸口,那力道之大竟然生生将她的身体撞退了一步,毫无疑问,她恐怕是用尽了毕生最大的力气。 “阿静……”她只听到夏堇并没有多少力气的尖叫声,沈如烟就已经被迅速从她的身前被扯走,而她手里的枪也以极快的速度被人夺走。 这个过程太快,所以的事情几乎都发生在她开枪拦住木叶的那一刻,沈如烟看准了时机,路西法也看准了时机,等着她出手的这一刻。 “阿静。”他将沈如烟护到身后,一张俊美如撒旦的脸上覆着薄薄的笑意,“你果真,还是太单纯了,夏堇这么好的棋子,我怎么会杀呢?” 夏堇看着冷静瞬间苍白的脸色,闭了闭眼,她不在乎阿静能不能救她出去,但是如果她和她一起被困在这里,那么,就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活着走出去。 不是阿静太单纯,路西法出这么一招,她根本不可能没有反应,这种条件反射,当杀手的尤其比普通人的反应太要快。 木叶有一丝不忍,要不是他……,唉,他是黑手党的人,哪怕不忍,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只是,希望主子不要后悔今天做的事情才好。 路西法平静的看着冷静只是有些苍白的脸,她的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了,眼睛里也没有。 那一件白色的单衣衬着她骨子里散发出来一种凉漠。 “木叶,把她绑起来。”说完,便牵着沈如烟的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她微微的侧首,看着他们的背影,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只觉得她心里的世界全都退潮而去,全都成了一片枯城。 “冷小姐。”她的手在枪被夺去的那一瞬间就被手铐铐住了,木叶站在她面前,脸上有一丝深隐的愧疚。 冷静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视线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她看着夏堇,声音里有虚弱的抱歉,“堇,对不起。” 夏堇看着她的脸色,无声的摇摇头,“是我对不起你才对,要不是我自己这么没用,也不会连累你了。” 说起来,她真的很纠结,她夏堇自问身手也算顶尖,人也没蠢到那一步,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到别人的手里,先是书儿,再是冷静。 这真是一件纠结的事情。 同样粗大的链条缠绕在她的身上,木叶挥挥手,身后马上有人拿着注射器走了过来,冷静依旧淡淡的,仿佛这些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 针尖没入她的血管,很快,她身上的力气慢慢的被抽离。 她闭着眼睛,任由他们动作,直到所有的人都散开,她才慢慢的睁开眼,看着对面一身伤痕的夏堇,缓缓问道,“堇,你会落在路西法的手里,是因为我吗?” 第一百九十五章给我睁开眼睛 第一百九十五章给我睁开眼睛 (注意注意,第一百九十三章和一百九十四章的章节名相同,但是内容不同,是我写错名字了。请使用访问本站。泪) 夏堇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怎么会跟你有关?” 冷静淡淡的道,“老大说你说话永远半真不假,不了解你的人根本听不出真假,你这表情,好像真的跟我没关系一样。” 夏堇一张脸蛋立刻垮了下来,很无辜很可怜的看着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说吧,堇,我还没有脆弱到需要善意的谎言来安慰自己。”除了她,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夏堇会落在黑手党的手里,她一贯谨慎小心。 夏堇见此,微微叹息了一声,嘟着嘴巴做可爱状,话又说的轻描淡写,“哎,还不是那混蛋借你的名义把我骗来的。” 果然是这样。 她沉默了良久,才抬头看着她,认真道,“堇。书儿能把你救出去,我也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 书儿为了救她差点连命都搭上,她一点都不希望阿静重蹈书儿的覆辙,说白了,书儿中了一枪从悬崖上跳下去没死是她的命大,这种运气,不是谁都有的。 她明白阿静,她骨子里比书儿更决绝,更何况,她对她而言,除了姐妹情之外,还有责任字里面。 在冷静的心里,她是叶门的女主人,保护她是她的责任。 于是,夏堇亦是淡淡的笑,“阿静,我并不喜欢,我身边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我不喜欢亏欠,你能救我,就尽量救,如果不能,就不要勉强,我被抓是我自己太蠢,跟你没有关系。” 花园里,路西法牵着沈如烟的手漫步在月光下,他俊美的脸从九层牢里出来以后,就一直眉头紧锁,整个人看上去很烦躁,如果不是她在他身边,他恐怕就要掀桌子骂人了。 “你怎么了?现在问题都解决了,你在担心什么吗?”沈如烟在花园的石椅上坐下,撑着下巴看着她对面的男人。 路西法抚摸着她的脸的,淡淡的道,“没什么,我在想怎么处置她们两个。” 沈如烟挑着眉,笑道,“在你心里,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冷静,还是你其实舍不得她?” 她的眼睛注视着他的神色,“就算你真的舍不得她,或者是觉得对不起她,都没有用了,我猜,她不会原谅你。” 是不会,恐怕永远都不会。 明明如烟就在他的面前,他眼前出现的,都是那个女人淡淡薄如云烟的神色。 心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抓住,这一切都让他莫名的烦躁。 他从来不觉得,他这样对她有什么不对,他的处世哲学就是如此,没有被他圈进生命里的人,他怎样对待,都觉得无所谓。 更何况,冷静这个女人,他当初就已经说清楚了他并不爱她,是她一心一意要缠着他,赶走他身边的女人,弄得他厌烦不止,她既然是叶门的人,又送上门给他利用,他没有不要的道理。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 是,她的反应太冷淡了,她甚至没有生气,没有骂过他,只是淡淡的责问了几句,表达了一下她的伤心,但是那样的情绪一点都不明显,不过几句话,她看他的眼神也没有怨恨,她看到沈如烟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嫉妒。 就好像,他对她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坍塌了一块。 她不是很爱他吗?爱到不惜自降身段把他身边的女人都弄走,爱到明知他是在利用她也还是帮他杀人甚至受了伤也没有多说一句。 为什么她的反应这么冷淡。 他抬着,看着月光下美丽的女子,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想到的是威洛身边那个温婉俏皮的南书儿,一样的长发,一样温柔的气质,一样东方的面孔,一样安静的眼神。 也许最开始他接近她,只是想看看威洛几次为了那么个女人方寸大乱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是大学生,身边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毕业就要结婚了,他给她送花,用各种手段逼她陪他吃饭、约会,她怒而不敢不从,但是从脸上到心里从来没有甘愿过。 冷静很快知道了,她一声不吭的去找她,她的方法总是那么简单而笨拙。 头一次,有女人没有被冷静那一身冷酷的杀气震慑住,反而凉凉的嘲讽,“小姐,你有没有搞错?你拿枪指着我那男人就会喜欢你了吗?你杀我我也没有用。”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真的对她上了心。 “如烟,”路西法收回自己的手,“冷静失踪了叶门很快会怀疑我,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回去睡吧,很晚了。” 沈如烟还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一抹温柔的笑,“那你早点休息。” 她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路西法看着她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才起身,木叶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他了,“怎么样?” 木叶恭敬的道,“我们已经给冷小姐注射了麻醉剂,您放心,她伸手再好,使不出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路西法点头,“好,我知道了。” 半响,他才冷冷的道,“她有没有说什么?” 木叶愣了一下,才道,“她只跟夏堇说了一声对不起,并没有跟我说话,也没有……”提到您,这话他不敢说。 他跟了路西法这么多年,他的心思他多少能摸到一点。 什么都没说,他倒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说。 夏堇挑着眉,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不由笑着讥讽道,“教父先生,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走了又回来,你烦不烦啊。” 路西法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这女人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恶毒,他真想把她缝起来。 见路西法没有说话,反而看了冷静一眼,她勾着唇,懒洋洋的问道,“教父先生刚才英雄救美有勇有谋,怎么美人儿没有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以身相许吗?” 路西法看都没有看她,径直走到冷静的身前,才一眼,刚好看到她肩膀上渗出的红色血迹,这才想起她肩膀有伤,这铁链刚才肯定撞到伤口了。 她闭着眼睛,似乎根本不知道他来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来了,杀手最敏锐,他还没下来她就该知道来了,这么彻底的无视一下就激怒了他。 伸手大力掐着她的下巴,阴阴沉沉的命令道,“给我睁开眼睛。” Ps:貌似在谁的故事里夏小姐总是承担着这么个被打的角色,呜呜。咳咳,我会说我今天晚上十点的火车,我一大早爬起来连行李都没有收拾就给你们码字?膜拜一下如此敬业的我 第一百九十七章你他妈的不要碰我 冷静睁开了眼睛,眸色一片清明,看到他,没有意外,也没有其他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微微的蹙眉,看着他一脸极度不悦甚至是愤怒的脸色,淡淡的道,“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她这么一问,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来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没话说。 但是,她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有什么事,一下便拦截了他所有的目的。 他这样的反应,冷静不懂,不代表夏堇也不懂,她当即挑了挑眉,凉凉的笑了出来,“我看他没没什么事,专门犯贱来的。” 冷静对此的兴趣不大,应该说,她现在对除了怎么样把夏堇救出去的其他事情一概都没什么兴趣。 这是她做杀手这么多年养成的本能,在任务和责任面前,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忽略,包括他自己,包括她自己的感情。 当然,这也许有那么一部分是因为,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现在的她,所有跟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她潜意识都封锁在心底的最深处。 伤心也好,痛苦也罢,就像她平时所作的一样,就所有的痛都压到了最下面,最好是连她自己也看不到的地方。 她只是这样看着路西法,似乎是在等他开口说什么,等了很久见他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淡淡的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休息了。” 说完,眉眼怠倦,便又要闭上眼睛。 “休息?”路西法一声冷笑,目光扫了她的肩膀一下,“你就想这样,一边放血一边休息?” 冷静依然淡漠,“这不关你的事。” 她真真觉得这个男人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他竟然敢问她的伤,呵呵,想要提醒她她做过多蠢的事情吗? 为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样,结果却是连自己都赔了进去,真是好笑到了极点。 路西法见她神色冷淡,本来一怒就想转身离开,不知为了什么迟迟没有动,只是死死的盯着她。 冷静不耐烦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有话就说,没有就滚。” 她本来就不是脾气很好的女子,此时对着他,更是厌恶至极,所以语气也就冷淡又不耐烦。 路西法掐着她的下巴,阴测测的开口,“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阿静,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气。” 夏堇在对面看了,连骂人的兴致都没有了。 她深深的觉得,路西法这丫的一定是有毛病,对此她不想再评价他什么。 否则她无法解释,这么值得庆祝的夜晚他不抱着他的新欢滚床单跑到这个下面来找骂,不是有毛病是想干什么。 她在心底冷笑,难道他还指望阿静会求他?还是她会伤心欲绝的哭诉,怎么可能,这压根就不是她会做得事情。 冷静看着这张俊美的,她爱得飞蛾扑火的脸,终于动动唇,“路西法,你这个样子,倒让我觉得你好像很喜欢我一般,放着你的新欢不管,无聊到来找我的麻烦。” 她的眸色清明,然后眉眼处都是狭长的讽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未必这么想,应该说,她根本就不会这么想。 但是,她在感情上虽然迟钝了一点,却又保留了杀手最直接最敏锐的部分,所以才会这样下意识的讽刺他。 路西法勾唇,笑得颇有些妖孽的味道,连细细的眉毛都覆满了风情,他伸出手指,指腹碾过她的唇,低低的道,“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他靠近她,距离近到只要一个呼吸就可以闻到彼此的气息。 冷静不喜欢这样的纠缠,连最后的耐心也被耗光了,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路西法,爱上你被你利用是我太蠢我承认,但是我还不至于蠢到同样的错误连着犯两次,我不知道你又想玩什么心机,但是如果你想利用我再从夏堇身上得到什么东西,那就免了,从我身上下手,你不如继续用刑。” “你恨我?”他阴鸷着脸色,问道。 她这个神色,他看得出来,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他的模样,明明这是意料之中的反应,甚至,她的反应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强烈,倒是他自己,情绪躁动得让他没有料到。 冷静笑得讽刺,“路西法,你并不值得我去恨。” 这句话听在路西法的耳里,就是,你并不值得我去爱。 他瞬间就暴躁了。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他很不高兴,甚至,是不高兴到了极点。 他捧着她的脸,眸光狠戾,“阿静,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我会很生气。” 夏堇看着那孩子一样的男人,简直就像在看一场闹剧,她真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男人。 换了其他女人,此时肯定会悲愤交加的质问,我怎么跟你说话重要吗,只要你心爱的沈如烟很温柔就可以了,你管我做什么。 可惜她是冷静,她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只觉得很无力,像是自己明明被人捅了一刀,对方还来疾言厉色的质问你为什么要去裹伤。 她已经连话都不想说。 于是她就真的不说话了,将视线侧到了一边。 她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在等待什么的男人,他低着头,掐着下颚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准确的说,这并不该叫吻,因为没有一点温柔缱绻或是迷恋珍惜的味道,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惩罚和愤怒, 是的,他很愤怒,这一点冷静很清楚的感觉到了。 他啃咬着她的唇瓣,强势得不容丝毫拒绝的侵入她的口中,毫无温柔的吮咬着她的唇舌,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冷静的脸色徒然一变,要不是手被束缚不能动弹,她肯定毫无疑问一个巴掌甩过去,但是没有办法,她根本就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在她的唇上肆虐。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散发开来,她发了狠,将他的舌咬出血来,即便是这样,路西法也仅仅只是停了一下,然后又是更加狂热强悍的吻势。 这样熟悉的气息,这样她曾经无比迷恋眷恋的气息,此时此刻对她而言,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厌恶。 冷静终于发了飙动了脾气,“你他妈的不要碰我。” 今天可能更的有点晚,抱歉~ 第一百九十八章老大,你真的不喜欢小堇了吗 夏堇虽然正对着冷静而路西法背对着她,但是她毫不困难的感受到阿静说完这句话时路西法身上迅速蔓延开的杀气和怒气。 她有一种无比强大的直觉,她会被殃及池鱼。 果然,路西法伸出手指,动作优雅擦拭着自己唇上的鲜血,似乎是觉得冷静唇上也沾染上了他的血是件特别值得让他高兴的事情。 他再度俯下身,伸出舌轻轻舔舐掉那些红色的鲜血。 这是一个无比暧昧撩人的动作,尤其路西法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那张脸确实是无比妖孽甚至是让人惊艳的, 冷静怒视他,眼睛里终于有了愤怒的情绪,连苍白而面无表情的脸都变得嫣红。 路西法看着这样的冷静,心情终于微霁了那么一点。 他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冷静,我会让你求我碰你的。” 这句话,冷静听了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夏堇却是背脊一寒。 果然,下一秒,路西法转过身,视线重新落到了夏堇的身上,“夏堇,我倒是想看看,你对宫深拓有多忠贞。” 夏堇眯着眸,这人渣又想怎么对付她。 想是这么想,只是她脸上依旧是一脸嫣然的笑意,“路西法,你总该不会想用冷静来威胁我吧?”她耸耸肩,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那就没办法了,你就算是杀了她,我也不会开口的。” “叶门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肯说,那莫妮卡女伯爵的秘密呢?你是她唯一的养女,你对她的事情,该了如指掌的,是不是?” 夏堇嗤笑,“连威洛都已经放弃了,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吗?” 其实她也实在是不想受这个罪的,只是没有办法,她生命里真正在乎的东西不多,除了书儿,就是师父和老大了。 师父死守了几十年的秘密,怎么可能可以从她的手里流出去,至于老大,叶门是他的天下,她又怎么会舍得让他的天下因她受损。 可以说,夏堇这么倔强和刚强是路西法没有想到的,应该说,这个女人,远远比她看上去的有韧性的多。 似乎只要是她认准的东西,那就是死都不能动半分。 “阿静,”路西法淡淡的问道,“我想知道,在你的眼里,到底是叶门重要,还是叶门老大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要重要。” “你什么意思。”听出了他话外的危险意味,冷静不由冷声问道。 “你可以说是宫深拓除了埃文之外最信任的人了,那么,我想,叶门该知道的事情你应该都很清楚是不是?”路西法走到中间,垂着眸,淡淡的道,“那就来看看,是你的意志力强,还是夏堇的身体强。” 他抬起手,立刻就有侯在不远处的黑衣人走了过来,路西法看着冷静的脸,淡淡的道,“夏小姐精神很好,今天整晚都用来拷问吧,看看她们哪一个开了口,就可以停下来。” 冷静脸色一边,咬唇看着夏堇。 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的撅了撅嘴,作势叹息了一口,然后对着冷静淡淡的道,“阿静,他在比你,听我的话,眼睛闭上,可以的话,最好连耳朵一起闭上。” 夏堇鲜少用这样的神态说话,路西法那禽兽不如的,丫的太狠了,他今晚肯定会加猛料来折磨她们两个。 准确的说,他改变战略了,用折磨她的身体来折磨阿静的神经。 他似乎已经认识到她不会开口,因此从阿静的身上下手。 “路西法,”冷静咬牙叫住已经走到楼梯口的男人,“威洛·温尔克快要跟书儿结婚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书儿知道夏堇死在你的手里,她要怎么面对温尔克,你要亲手,毁了你的好兄弟的幸福吗?” 路西法顿住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他的声音里一股森冷,“所以,夏堇,为了你的好姐妹的幸福,你最好撑下去,要是你真的死了,确实麻烦会不小。” 夏堇咬牙切齿,这男人,真他妈的狠。 冷静的陈述很平静,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基本上所有的事情她都说了出来,就像她跟路西法的往事,仿佛只要全都说出来,她就全都忘记,然后彻底的放下。 其实那样一段往事对她而言,可以说是很难堪的,被自己全心全意爱的男人这么淋漓尽致的利用,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说出来。 宫深拓始终维持着倾听的姿势,没有插过嘴,也没有表露过任何的态度。 对冷静而言,这个男人是她的上司,也是她可以完全信任的对象,所以她才可以这样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这些,甚至对着唐简她都没有办法这么坦荡。 她看着宫老大平静的脸,“对不起老大,我没有保护好她。” 宫深拓抬起眼帘,“给她检查身体的医生说,她的右手被废了,全身的骨头都有断裂的痕迹,连皮肤都有大面积的灼伤,”他停了一会儿,脑子里浮现出夏堇那张笑靥如花偶尔嘟着嘴巴撒娇抱怨的脸蛋,闭了闭眼,再度开口,“是那一次造成的吗?” 冷静愣了一瞬,“她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吗?” 宫深拓不动声色,“不是路西法做的?” 冷静摇摇头,动作虽然轻但是很坚决,“不是,那一晚的过程我都看到了,黑道惯用的逼供手法,路西法的目的是要逼我们开口,也许是到底顾虑着书儿和温尔克,虽然极尽痛苦,但是并没有到真正废了她的手的地步,皮肤,也没有受到被灼伤的刑罚。” 宫深拓沉默了,如果是路西法,夏堇没有保持沉默的必要,她会早就嚷嚷着要报仇。 他记得,他问她身上那些伤是从哪里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如同受伤的小兽,快要哭出来一般。 身体上的折磨,再怎么严重,也不会让她有这样的反应。 想到她苍白着小脸的模样,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疼痛碾过。 说好的要放下,却还是轻易的被那个女人牵动了所以的神经。 冷静皱着眉,问道,“老大,你真的不喜欢小堇了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她很爱你 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她了? 冷静问的直白,没有人敢问他这样的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有问过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爱夏堇了。 半响,他才淡淡的道,“我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要我。” 是的,他们之间,所有的选择权都在她的手里,他强求过,现在不想再强求罢了。 冷静微微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知道,为什么老大和夏堇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她还是说了出来,“老大,我觉得,她爱你,而且,她很爱你,甚至,比我们想象的都要深。” 夏堇这个人,不好怎么评判她,她的感情似乎分成了两部分,一边很表面,嘻嘻哈哈说着我爱你,半真半假的样子,另一边,又太深,深到你几乎看不到的地方。 冷静垂着眸,慢慢的道,“也许我对她的了解,没有您和书儿的那么深,但是,路西法折磨她的时候,如果莫妮卡女伯爵的秘密是因为那是她的师父,所以她宁死不开口,但是叶门的事情……” “老大,夏堇并不是多么良善的女人,她体质特殊意志力惊人受的住刑罚,这并不代表,她就心甘情愿的承受,如果她不爱你,那么她就没有任何理由为叶门承受这些。” “而没有理由,她压根不会这么做。” 是吗?她爱他吗? 宫深拓的眼里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迷茫,如果她爱他,那么她为什么不要他? 其实不是没有怀疑过的,虽然有强占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她若不是不愿意,他也不会这么容易上了她的床。 对夏堇而言,不爱,也可以接受这样的欢爱吗? 他确实不够了解她,这个世界上,现在也只有她的心思,他无法自由揣测,甚至,不敢随意揣测,似乎怎么猜都是错的。 他垂着眸,淡淡的道,“后来呢?为什么叶门的消息会被泄露,她消失无踪,你要引爆飞机。” 冷静环顾了一下书房的四周,走到窗边的墙壁处搬了一条椅子,放到宫老大书桌的前面,让自己坐了下来。 “那天晚上她伤的很重,整个人都彻底昏死了……” 第二天早上,兵荒马乱的整整一个晚上,事实上在这深层的第九层牢里,照不进阳光,她几乎没有时间的概念。 夏堇从始至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除了脸色越来越白,眉蹙得越来越紧,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她的身上没有一点声息。 有那么几次,她都要以为,她已经死掉了。 她闭着眼睛,没有话说,表情安静,整个空气里都是寂静得只听得到机器的声音,以及那些刑罚人员的呼吸声。 冷静咬着唇,那几乎是她有史以来最难熬的一个晚上,她自小在训练场长大,也是从小摸爬滚打长大的,每天都会受伤,这些年为叶门拼命命悬一线的时候也不少。 但是,从来没有哪一刻,她觉得这么难熬,分分秒秒都是度日如年。 她甚至想,或者,要不是她被上了麻药,要不是她现在动不了,说不定,也许,她会选择一枪杀了她,了结她的痛苦。 知道天亮,是因为木叶下来了。 他看了夏堇那一身伤,面无表情的问旁边已经累到气喘的刑罚人员,“怎么样了?” 那几个人摇摇头,无奈中带着莫大的佩服,“这女人骨子不是一般的硬,抗疼能力很强,没有用,我看打死她都没有用,她一个晚上都没有开口。” 木叶转过身,看着冷静的眸色有些晦涩,“冷小姐,您的意思呢?如果你还是决定不开口,那么,夏堇可能真的会撑不下去。” 冷静的唇都被自己的牙齿咬烂了,血肉模糊的,那张脸上的颜色竟然比夏堇还要惨白上几分。 冷静闭着眼睛,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样彻彻底底的沉默,很明显的表达了她的意思。 她全身的神经都在痛,她不想看到黑手党的任何人,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想要杀人。 她虽然是顶尖的杀手,但是并不存在杀戮欲,只是此时此刻,她很想血洗这里的所有人。 “你去告诉路西法,最好不要让我活着离开这里,否则,我一定会回来,今天你们谁动过她,我都会翻倍让你们还回来。”她一字一顿,缓缓的道来,那样的神态,俨然就像是在起誓一般。 以他对这个女人不多的了解,她一贯是言出必行,从不食言。 “是吗?”慵懒而带着冷漠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路西法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衬衫,配上他绝世无尘的脸,竟然颇有一种纤尘不染的感觉。 他的袖口被卷起,一步一步拾级而下,“阿静,你一贯恩怨分明,怎么今天这么糊涂了?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要找的人,是我。” 连木叶都有一丝的吃惊,怎么教父今天又来了,他平时只会问夏堇的情况,但是很少亲自下来来看。 夏堇微微垂着头,看她的模样,应该昏死过去了。 否则他每次来一次就要被讽刺一次,那女人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毒。 难得的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冷静看着他,那目光冷到了极点,路西法很冷艳的想,终于不是被无视了,他宁愿被讨厌,也不要被无视。 他看着她的脸,目光落到她的唇上,在那张干净惨白的脸上那血肉模糊的唇显得格外的明显。 他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指尖轻轻的点在上面,低低的道,“怎么咬成这样了。” 他的表情很困惑,还带着一点不悦,好似他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一般。 “路西法,你要是有点脑子,就会知道,你从我们身上下手,不可能得到任何东西,”她顿了顿,那语气及其的嘲讽,“你花了这么大的功夫,却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结果,我很想知道,你这么没用,是怎么从沙甲手里把教父的位子夺过来的,还是说,你们黑手党已经没人到了这种地步?” ps:锻剑同学生日快乐吖,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恩恩,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第两百章我要她偿命 那样的眼神,赤果果的俯视和看不起。 路西法神色莫名,轻轻的笑,像是浑不在意,但是那双碧色的眸里翻滚的汹涌却又像是滔天的怒意,“阿静你果然是宫老大一手培养出来的,这么……正直。” “你不知道,对混黑道的来说,只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至于过程,没有谁能保证过程一定会达到理想的效果,这点,我并不着急,也没有什么损失,但是……” 他悠然笑着的脸逐渐变得阴冷,“本来别人这么说我没用,我心胸宽广,只要他承受得起后果,我是不介意的,但是,阿静,你不一样。” “被自己的女人说成很没用,我想,我非常的不高兴。” 原本从容不迫甚至是优雅贵气的一张脸,此时冒着的都是冷然阴森的怒气,他瞳孔的光全都聚集在她的脸上,带着巨大的压迫。 但她是冷静,路西法再怎样气势骇人,也不至于会让她畏惧。 她只是皱着眉,冷淡的道,“你搞错了,我不是你的女人。” 路西法挑着眉,似笑非笑,“你的心是我的,人也是我的,你全身上下哪点不是我的。” 她抬着眼睛,“从前我爱你,现在不爱了,这就是。” 路西法站直了身体,眯着眼睛看着他面前的女人,她说她不爱他了,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很不爽。 是的,这种感觉非常的明显。 “教父先生,”一个穿黑衣的男子走了过来,“如烟小姐说有事要找您,现在可不可以进来。” 路西法皱着眉头,不悦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种地方怎么可以让她过来,告诉她,我马上就出去。” 那手下似被他的怒气吓到了,当即弯腰道,“是,我知道了” “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温柔带着嗔意的笑声传来,“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话音刚落,沈如烟就从楼梯下走了下来。 她径直做到路西法的面前,小心的看着他,“你不会是因为不放心我,所以才让我进来吧?” 路西法依旧皱着眉,“如烟,这种地方太血腥了,不适合你,听话,马上出去。” 沈如烟摇摇头,轻声道,“我昨天差点就死了,怎么还会怕这些。” 她说完这句,才稍微看了眼其他的地方,结果自然是一眼看到了对面伤的看不出人形的夏堇。 她蹙着眉头,似乎很不忍的样子,“都伤成这样了,还是不肯开口吗?” 路西法并不想把他牵扯进这些事情,遂淡淡的道,“没这么容易,如烟,我说了,马上出去,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那话语里,诚然已经有了几丝怒意。 冷静懒得看衣冠禽兽和白莲花在她面前上演的恩爱戏码,于是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沈如烟似乎没有料到他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路西法对他一贯都是陪着笑,永远舍不得出说一句重话的。 她抿唇,“我只是想你了所以才来看你……” 她说着,眼里似有了泪意,却又强忍着不肯落下来的样子。 路西法皱眉,下意识的就要去哄她。 不料冷静的声音在一边凉凉的传来,“我还以为沈小姐对你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一往情深忠贞不变,原来他死了才一个月不到就可以这么快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路西法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冷静依旧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讥讽,“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两位特别的般配,天造地设,一定是山无棱天地合也分不开。” 沈如烟这时才将眼泪逼了回去,她看着冷静,突然笑了出来。 她转头看着路西法,收敛了脸上所以的表情,“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真的想要我?” 路西法想也没有多想,就颔首点头,“是。” “如果我说,”她顿了一下,看着路西法的脸缓缓开口,“跟你在一起的唯一的条件,就是冷静,你会不会答应?” “她杀了我的未婚夫,我要她偿命。” 木叶一直在不远处的地方候着,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就下意识的望向冷静。 她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一般,眼里甚至划过一抹讥诮。 路西法的脸色很快冷了下来,“为了帮他报仇,你竟然不惜陪上你自己?” 沈如烟闭了闭眼,沉声道,“如果我说是,那么,你会不会答应?” 她的声音还隐藏了一抹颤抖,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何况是路西法。 过了很久,久到沈如烟都以为他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拒绝她,路西法突然开了口,“如烟,你知道,她现在对我还有用,我不能把她的命给你。” “那么,”沈如烟看着他的脸色,试探性的问,“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她对你没用的那一天呢?” 路西法看着笑意弥漫唇角的冷静,淡淡的道,“随你处置。” 冷静在心里失笑,那淡淡的语调就像是一只手,将她从悬崖的边上彻彻底底的推下了悬崖。 心瞬间失重,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坠落,找不到任何的一落点,只是一直掉一直掉。 偏偏,她的脸上还是那般淡漠的讽刺。 这样说起来,还是她自寻死路,若不是她自己不识好歹的讽刺沈如烟,说不定他她也不至于当着路西法的面要她的命。 她虽然不爱玩心计,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懂,黑道权谋,她跟在老大的身边,见得并不少,何况沈如烟到底年轻,道行不高。 她玩这样的一出,既解决了“情敌”,又不至于落得个喜新厌旧的骂名,同时,还能进一步加深这个男人对她的征服欲。 路西法没有得到她的心之前,势必会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的面前,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的冷静,一个他弃之如敝屣,还是劲敌的手下。 这两个人,还真的是琴瑟和谐,天生一对。 冷静只觉得她的心,在这一个晚上里面,已经痛到麻木了。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形容词,要不是有心脏病的人,哪里会真的心痛。 原来真的不是,人会伤心,心就会痛。 第二百零一章如果我死了 沈如烟听她想要的答案,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维持着自己平静的表情,温柔的笑,“我听佣人说你还没有吃早餐,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们现在去吃东西吧。” 用她的一条命,换他心爱的女人一个笑靥如花,路西法,你这真是会做生意。 她也终于明白,对路西法这样的男人而言,是他爱的女人,他愿意倾其所有,哪怕她心里还有其他的男人,对他不爱的人而言,狼心狗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丝毫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愧疚。 冷静在心里笑,她怎么会以为,只要她全心全意,也许有一天,她可以得到她想要的爱? 果真是很傻很天真。 路西法搂着沈如烟正准备离开,走了还没有几步,身后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路西法,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知道我师父的秘密?” 路西法和沈如烟同时转过身,连冷静也看了过去。 谁都没有想到,夏堇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应该说,他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她看着路西法,眼睛里像是调侃又像是调笑,“如果我说,只要你杀了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我就把我师父的航海图画给你,怎么样?” 路西法脸色一变,倒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眼睛那种近乎穿透的笑芒,明明孱弱到了几点,却依然清亮有力。 她是故意的。 路西法冷笑,“我不认为你会真的把东西给我,夏堇,这种段数用来骗我,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 夏堇勾唇,眼睛里是盈盈的笑意,“我可说的是真的,教父先生,我师父的秘密固然重要,但到底是死的,对现在的我而言,你身边那个女人更惹人嫌弃。”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夏堇,一定说到做到。” 路西法眯着眼睛,似乎真的在考虑她话里的真伪。 沈如烟的脸色白了不只那么一点两点,落在夏堇的眼里,非一般的泄恨。 她嫣然浅笑的看着她,“所以,沈小姐,你还是不要自恃过高的好,在他的眼里,你一样是可以用价值来衡量的,你甚至,比不上一个未知的秘密。” 一瞬间的犹豫,已经可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何况路西法的考虑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 夏堇看着她继续笑道,“不过应该没有关系的,毕竟沈小姐也不过是为了为未婚夫报仇,才想要借刀杀人,至于教父先生对你是不是真爱,其实不重要,对不对?” 她那双眼睛,毒的跟鹤顶红一样,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沈如烟对路西法动了心,竟然敢逼着他杀阿静。 她需要说几句话,就有办法让他们之间永远存在隔阂。 沈如烟那种女人,表面温柔,骨子里其实是自私的,事事为着自己着想,只要她怀疑路西法不够爱她,她以后都会事事提防。 沈如烟停住了脚步,心里因为她这几句话顿时涌上不少的难堪,连呼吸都沉了好几度。 脑海里一个恶毒的念头闪过,她仰着头对路西法道,“你想从他们身上知道的那个秘密,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路西法没有想到她会关心这些,但也没有做多余的想法,只是点点头。 沈如烟沉默了一下,慢慢的道,“我听你说,夏小姐对叶门老大很忠贞,死不肯开口。” “你想说什么。” 沈如烟转过头,看着夏堇的脸,微微的笑着,“一个女人这么忠贞,那么她一定会维持她对爱情的忠贞,我想,”她停了一会儿,转身向着夏堇走了过去,“像宫老大这样的男人,眼睛里应该容不下一颗沙子,如果让他知道,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过……” 话说到这里,她就止住了,那话里无穷的意味,谁都听的出来。 冷静的脸色蓦然一变。 就连夏堇,这是她从落到路西法的手里的第一天到现在,脸上唯一出现了异色的一次。 她的脸冰冷到了极点,一双眼睛里杀意毕现,那样扑面而来的寒意跟危险丝毫不亚于冷静这个第一杀手。 “沈如烟,就冲这你今天说的这句话,你最好保证,路西法能够喜欢你一辈子,不过,”她勾起唇,笑意更冷,“他再喜欢你也没有用,我们这个梁子结下了,我夏堇一贯有仇必报,他就算杀了我,我也有办法死也让你不得安宁。” 也许是夏堇眼里的神色过于骇人,以至于沈如烟几乎是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她说的太认真,而夏堇说这样的话一贯都是嘻嘻哈哈,就连冷静都觉得,这一次沈如烟碰到她的底线了。 这种事情,虽然她也很愤怒,但是,以夏堇的性子,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路西法眯着眼睛,他明显没有想到,夏堇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看着夏堇的脸,笑得一脸阴柔,“我觉得,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木叶,”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跟波澜,“刚才沈小姐说的话,你应该都听清楚了。” 木叶心惊,但还是不着痕迹的点点头,“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路西法重新牵起沈如烟的手,一言不发的往楼梯走去。 冷静看着他们的背影,手指慢慢的握成拳,然后一点一点的收紧,指尖没入血肉之中,连眼睛,都被染成了血红的颜色。 她甚至不敢去看夏堇的脸色,就在之前的那一晚,她整晚都看着夏堇在她的眼前被折磨但是什么都做不了,她当时觉得,则大抵是她最痛苦的时刻了。 没有想到,才不到短短的一个早上,这种痛苦无助和愤怒又马上的刷新了一番。 她真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想把什么人碎尸万段的欲望。 “路西法。”她叫住快要离开她视线的男人,“如你所愿,我恨你,我发誓,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们两个。” “阿静,”夏堇淡淡的叫她的名字,“如果我死了,那么答应我,你要活着出去,然后替我报仇。” 第二百零二章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 冷静看着她一脸平静无澜的表情,心底渗出不安。 “堇,”她低声道,“我说过,我会救你出去。” 夏堇嫣然的笑着,“我知道,我只是说如果。” “不会有这样的如果。” 她想说,就算路西法真的…………她也不能。 夏堇看着她,一眼就看出来她想说什么,勾唇,笑得很无奈,“阿静,你不明白。” 她确实不明白。 说道这里的时候,冷静几乎同样不敢去看宫老大的脸色。 他没说什么,只是书房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了。 “你是说,”出乎冷静预料的,宫老大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夏堇对这件事的反应很大?” 冷静点点头,“是的,比我想象中的大,似乎对她来说,这件事情比我们想象的都要严重。” 宫深拓看着冷静,缓缓道,“这么巧,三年前,她不准我碰她。” 这也是,他深信着,她并不是真的爱他,否则,她到底为了什么,或者说,是为了谁,要那么坚持着守身如玉。 即便是在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擦枪走火也好,他忍着难受求她也好,无论如何,她都不准他碰她。 倒是,这样的坚持到了三年后似乎是不见了,她拒绝他,态度并不强硬,甚至,即使她会一边嘟囔一边抱怨,却也还是任由着他为所欲为。 这个女人,他是真的不懂。 冷静很讶异,“为什么?” 她以为,像夏堇那样的人,一旦真的认定一个人,不会矫情的揪着这种问题不肯放。 这时候宫深拓想到另一个问题,他第一次强占她的时候,那确实……应该是处子的身体。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处子,那那个孩子怎么来的?墨白那么像她,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女儿。 这年头修复一张处女膜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如果一个男人经历的女人多了,那么根本不需要那层膜来说明。 不巧的是,夏堇是他唯一的女人,他对这方面的事情也并没有研究,他知道的甚至不比大街上的任何一个男人多。 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墨白是她的女儿,可是,他第一次告诉她她有女儿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说她怎么可能有孩子。 他一直都以为,是她的演技太好,真假难辨。 “我不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宫深拓淡淡的道,他一边沉思着,一边道,“你继续。” 冷静咬了咬唇,却又很快恢复了情绪。 木叶的动作很快,应该说黑手党本身就很有效率,不出三分钟,就有五个男人出现在她们面前。 冷静看着他们,看着对面的夏堇。 夏堇只是抬着眼睛,脸色异常平静,她甚至是睁着眼睛看着他们一步步像她走进。 每近一步,她的脸色就要白上一分,然而眼神也要更加沉静。 那种感觉,就像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的海面,表面平静,里面都是翻滚的波涛汹涌。 直到一双手要落到她的身上时,她突然笑了,是她一贯的嫣然妩媚,“喂,你们是打算轮着来,还是一个一个的上?” 几个人都愣住了,竟然一下子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原因说起来很复杂,其实很简单,他们在黑手党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道上拼杀了很长时间才到了今天的位置,并非一般的鲁莽草包。 何况夏堇这一身伤,看了就觉得渗人,除了天生就有某种特殊情结的人,实在是无法让男人产生非常强烈的欲望。 这女人虽然在笑着,但是那一身气势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隐隐散发着威胁的气息。 甚至,那不是一个女人即将面对被侵犯时的反应,她的眼睛里,有一股另人胆寒的决绝和无畏,他们甚至觉得,如果他们敢碰她,鱼死网破的事情她都做的出来。 “木叶。”冷静冷冷的开了口,“你马上去把路西法去给我叫过来。” “冷小姐……”木叶皱着眉,脸上游移不定。 他是旁观者清,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后非但不会产生他们想要的结果,甚至,会有让他想象不到的后果。 “我叫你马上去。”冷静此时已经暴怒到极点,不等木叶把话说完就是一声怒吼。 她拼命的喘着气,给自己深呼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的平复她满腔的恐惧和愤怒。 她怎么可以看着这种事情在她的眼前发生,对她而言,夏堇是她的朋友,更是叶门的女主人,她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 她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老大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染指。 木叶看着她,眸色复杂,下一秒,伸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出去。 他原以为教父在跟沈如烟吃早饭,没想到佣人告诉他他正在喂猫,那只是黑色的波斯猫,浑身色毛都是黑色的,亮丽柔软。 “教父,”木叶恭敬有礼的叫道。 路西法并不意外看到他,像是一早就料到他会来,他一边喂着猫食,一边淡淡的问,“她找我?” “是的,冷小姐……” “木叶,”路西法打断他,俊美的脸上是阴阴柔柔的笑容,“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从来没有看见你对谁这么好过。” 他说的慢斯条理,话语里听不出怒意或是其他的什么情绪,但是这样的神态还是让木叶无端的感到背脊一寒。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路西法阴测冰冷的质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 木叶的心猛然的狂跳,他当然知道教父说的那个女人指的就是冷静,他更知道,他动了大怒。 他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教父,我只是觉得您跟冷小姐毕竟还是有情意在……” “你没有否认,”路西法打断他,“没有否认的意思就是你默认了你喜欢她。” 木叶不敢再说话,他对冷静的心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觉得Boss对她过于无情,毕竟,她一往情深,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 他理解老大不喜她这样的女子,但是,这样对她,却未免过于残忍,他看不过去。 “我警告你,”他一把扔了手里的猫,“我爱不爱她,她都是我的东西,我不准你对她动任何心思,否则,别怪我不顾旧情。” 第二百零三章我愿意代替她 木叶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出声。 他不知道,明明路西法并不爱冷静,却容不得任何其他男人喜欢她,这是什么样的逻辑? 他之前的那些女人,没见他对谁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过了大概几分钟,他才继续恭敬的道,“是的,Boss,我不敢。” 路西法这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唇角噙着笑意,“她不是一向最骄傲,我倒想知道,她要怎么求我。” 说着,就跨开脚步,朝着门外走去。 守着第九层牢的一干众人一致觉得,最近教父下来的次数,比过去所有的次数都要多。 这种地方,以路西法这样的身份,没有意外的情况,几乎是不会他们暗暗忖度,看来牢里关着的那个女人,身份非同一般。 冷静并没有想到,路西法这么快就到了。 路西法走的很慢,似乎是用这样的速度存心折磨她的心智,是的,他就是在折磨她,用这样的方式,逼的她一点一点的崩溃。 他是了解她的,他知道冷静这样的人,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到夏堇受到一点伤害。 要她看着夏堇被强暴,她绝对会受不了。 “路西法,”冷静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去,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仿佛每个字都是一种凌迟,“算我求你,看在我曾经那么爱你的份上,看在我帮你杀过那么多人,解决过不少麻烦的份上,虽然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但是看在我曾经像个傻瓜一样全身心爱你的份上。” “我只求你,让我代替她。” 原本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唇角挂着慵懒的笑意,他喜欢她用这样带着伤痛甚至是卑微的语气跟他说话,这会让他觉得,她现在想的都是他,不是其它人,也不会有其他的人。 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整个脑袋都轰了一下,就像平地里响起一声惊雷,炸得他不知所措。 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原本的笑意消失的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的彻底,他俯身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问,“冷静,你干脆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她看着他的眼睛,虚弱,却很坚决的开口,明明厌恶到极点,却没有半点退缩,“我求你,让我替代她。” “我愿意替她接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前的男人狂怒的吻住。 她在说什么?她说她愿意替代夏堇被这五个男人强暴? 他只觉得,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怒过,而这滔天的怒火都全数通过这个吻发泄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扣着她的腰,那手劲之大,饶是冷静练过武扛得住痛的人都忍不住皱了眉。 他几乎是要捏碎她腰上的骨头。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浓烈而密集,他低头看着她,绿眸散发着暴怒的野兽般威胁的光,“冷静,你最好,收回你的话。” 冷静却以为,这个男人坚持要用这样的方式毁了夏堇,她忍着所以的屈辱,和遍布身心到处密集的痛楚,试图放软态度,强撑着解释,“我知道,得罪你的心上人是我们的不对,我替她道歉,我替她接受你的惩罚,她是老大的女人,我有绝对的义务和责任,我不能看着老大意外的男人碰她一根头发。” 然而,她越是这样说,男人眸里的色泽越深,怒气越重,她闭了闭眼,几乎是绝望的乞求,“我答应你,只要你让那些男人碰她,不管将来会怎样,我一定不会动你的沈如烟一根头发……” “冷静,”他的手扣着她的下巴,狠狠打断她的话,“好,冷静,你真好,够伟大。” 那双眼睛里的狠戾和寒意让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寒而栗,事实上路西法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他极少将自己的怒气摆到脸上,而像今天这样怒不可遏的情况更是极少。 “你就这么下贱,连被轮都甘愿。”他吻上冷静的唇,以一种极其粗鲁的方式侵入她的口中,一双手在她的身上肆虐不止。 她被迫仰着头,任由着他沿着她修长优美的脖子一路往下,那不是吻,他几乎是一路啃咬下来,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布满青青紫紫的吻痕。 她一声不吭无声无息的承受着这一场侵范,她被打了麻药,手背绑住,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甚至,她很清楚,她根本是不能反抗的,反抗的后果,是这一切将以更加不堪的方式数倍还到夏堇的身上。 直到,他的唇越过锁骨,到了xiong部,微凉的空气按时着她她现在快要走光的情况。 这里还有其他的人,她的身体微不可绝的颤抖,但是,她还是一声不吭,默然的闭上眼睛。 没有关系,没什么。 就在衣服快要完全滑下去,春光外露的前一秒,路西法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伸手将她的衣服往上拉,然后低沉着声音,满脸暴戾的开口,“全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人哪里敢耽误,一句话都不敢说,飞快的退了出去。 他重新托着她的脸蛋,抬头跟她的对视,他离她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是不是为了救夏堇,你什么都肯做?” “你想要什么?” “虽然我不喜欢你这个人,但是你的身体,”他抬手,就毫不迟疑的撕了她的衣服,“冷静,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你不该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私自把自己的身体交出去。” “你,想都不该这么想。” 冷静咬着唇,只是固执的问道,“那么,你想要怎么样,要怎样,你才肯不动夏堇?” 路西法没有说话,他只是抱着她的身体狠狠的贴近他的,让两具躯体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缝隙。 冷静咬牙,终于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她冷冷的笑着,“路西法,你的感情就有这么廉价?我还以为,你该为你心爱的女人守身如玉。” “我不介意,教父先生让你的手下替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彻底的停住了。 路西法扶着她的腰,毫不迟疑没有任何缓冲的侵入她的身体,身下一边大动,一边吻着她的耳朵低低的道,“阿静,你真是不了解我。” 一万字啊一万字 第二百零三章章继续做我的女人 冷静闭着眼睛,路西法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除了对面的夏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彻底湮没了声息。 此时她的下巴被迫靠在路西法的肩膀上,刚好看到夏堇,她垂着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边脸,整个人就像是是昏死了过去一样。 不管是真的昏过去了,还是她此时特意不出声,冷静都很感激她。 至少,她可以当做没有人看到,至少,她可以不用那么难堪。 “完了没有……”,她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出声,直到路西法满足的闷哼一声,随即退出她的身体,她才低哑着声音,吃力的问道。 她的身体因为情yu的席卷而软弱无力,几乎整个人都只能扯着他的衣服做支撑才不至于太狼狈。 路西法的手没有松开半分,而是更加用力的拥着她,额头抵着他自己的,粗重的喘息全都喷洒在她的鼻上。 他看着他手里的女人,原本是苍白绝望的脸色此时带着一种嫣红好看的颜色,眸光里的咬牙切齿落在他的眼里全都变成了撩人心神的娇嗔。 他知道她现在是恨极了她却又不能恨。 “如果完了,是不是可以不再动她了?”她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虽然有铁链绑在她的身上她不至于掉下去,但是麻醉加上这一场掠夺她身上的力气都被抽了个一干二净。 她抬着头,平静自己的呼吸,努力将整句话说的完整而清晰。 路西法看着她,低低的笑,“我什么时候说过,完了就不会再动她?” 冷静蓦然睁大了眼睛,路西法却心情大好的去咬她的下巴,“是不是想说我无耻?阿静,你喜欢我这么久,才知道我是无耻的吗?” 他丝毫不以此为耻,甚至得意洋洋。 冷静此时真的是被气到了,那种感觉就像在她肺里点了一把火,她的呼吸越来越重,胸脯上下起伏,她看着眼前这张脸,真的是又气又怒。 她现在只想一枪毙了他,偏生路西法还极有心思的去撩拨她,唇在她脸上摩擦,甚至伸出舌尖在她的轮廓上描摹暧昧的形状。 “阿静,你以前都不怎么生气,现在怎么看怎么可爱。”他贴着她的脸,肆无忌惮的调戏她。 冷静闭着眼睛,冷声道,“路西法,你到底想怎样?” 他不是喜欢沈如烟吗?不是对那个女人一往情深的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原来他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还可以跟另一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还可以吻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这样的情话。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跟现在的她都没有关系,她唯一关心的,就只有夏堇,只有他要怎样才能放过夏堇。 既然他可以跟她发生关系,那么想必他也没有那么爱她,那么,她说的话应该也没有那么重要。 “睁开眼睛,”他的声音较之她还冷上了几分,“我说过,不要对我闭上眼睛,我不喜欢。” 冷静无奈,只好把眼睛打开,一言不发的等着他的答案。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片钥匙,慢斯条理的解开绑着她的铁链,冷静没有料到他会解开她,也没有出声,只是站在一边,像是在等他的解释。 身体被固定了太久,血液流淌全身都是酸痛酸痛的,她下意识的蹙眉。 这表情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落到了路西法的眼里,他挑着眉,将她搂进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替她揉捏着手臂。 冷静几乎是浑身僵硬的立在他的怀里,突如其来的自由让她懵了几秒,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头顶的声音再次懒懒的响起,“不要想着可以逃跑,别说你身上被打了麻醉,就是单手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夏堇还在我的手里。” 她下意识想要动手的冲动就被彻底扼杀掉在这句话里。 冷静往后退了两步,离开了他的怀抱的范围。 这样的距离让她的心平静了不少,抬头看着他,淡淡的开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样了。” 路西法也不介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简单,继续做我的女人。” 冷静站得笔直,虽然她全身无力,但是仍旧努力的让自己的背脊挺得很直。 她的衣服刚才被撕开,现在也只是勉强穿在身上遮住了春光,短发凌乱,身子透着一种纤瘦的脆弱。 她冷冷开口,“路西法,你真是本性不改,人烂到了极点,我承认,当初看上你,就是人太年轻没见识没眼力。” 一边对着沈如烟牵肠挂肚,一边在这里威胁她做他的地下情人。 路西法浑然不在意,只是挑眉看着她,“所以,你是要拒绝我?” 拒绝?她怎么会决绝?她怎么能拒绝? “那么,你先告诉我,我这个人,可以换到什么样的筹码?”她的脑子现在已经无比的清晰冷静。 她知道她没有办法拒绝他,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这没关系,她只需要知道,她可以得到什么。 路西法眯着眼睛看她,“我只能保证,刚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在我这里,不会有任何男人染指你家老大的男人。” 冷静微微侧过身,看着一身是伤其实已经撑不了多久的夏堇,面无表情的道,“再这样下去,她会死。”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路西法说的没心没肺,“至于能不能说服我放弃对她用刑,阿静,这要看你的本事了。” “给她上药。” 路西法笑着摇了摇头,“你该知道,她的伤看上去很重,但是我要留着她的命,她就一定不会死。” “你在叶门长大,对这些应该很清楚才是。” 冷静咬牙,这个男人几乎是寸步不让,她手里捏着拳,“早上沈如烟说的时候,你之所以答应,就是等着我去求你,是不是?” “你从头到尾,算计的其实都是我,是不是?” 路西法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仿佛冷静猜到这一切是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甚至笑着摸摸她的脸蛋,“阿静,你变聪明了。” 第二百零四章夏堇已经被放走了 冷静被软禁了,她被路西法软禁在卧室,不准出门,这种状况日日夜夜的消磨着她的心智。 每天都会有人按时给她送饭,然后打麻药,路西法白天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不在,晚上有时候会回来,有时候会彻夜不归。 她几乎是一天比一天的憔悴,这种没有尽头看不到出路的处境最让人绝望,她甚至连看夏堇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她从来没有经历如此让她不安的状况,整个人也越来越暴躁,她从小就被当做杀手来培养,可以说耐心是很好的,但是路西法似乎是存了心的折磨她,以这样的方式,无声无息,慢慢的消磨她的斗志。 敲门声响了两下,像平时一样,不等她说什么木叶就自己开门将饭菜送了进来,放在一边的还有每天的麻药。 冷静抬着眼睛,冷眼看着放在小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唇角擒过一丝冷笑,她想都没有想,几步走过去抬手就掀翻了桌子。 立刻,瓷片碎在了地上,支离破碎,那声音突兀又尖锐。 她忍够了,原本想着,如果不吃饭,就不会有力气,她没力气,就没有机会逃走,所以她才每餐乖乖的按时按量的吃饭。 但是,这样日复一日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生活让她彻底失去了耐心。 木叶眼睁睁的看着她掀翻了桌子,如小兽一般,又是无力又是愤怒。 那张绝色的脸蛋憔悴的不成样子,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是濒临崩溃的边缘,眼神溃散,脸色都是苍白的。 “冷小姐。”木叶看着她,低低的开口道,“你不肯吃饭,教父肯定会更生气,到时候吃亏的都是夏堇。” 冷静的手指紧紧的捏着桌角,手背上的青筋都要冒了出来,木叶毫不怀疑,要不是她身上被打了麻药,要不是她现在人没有力气,依着她现在的恨意,她一定会直接出手杀人。 “哼,”她冷冷的笑着,眼睛里和脸上都是讥讽的笑意,只是不知道她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他不就是想玩我,有本事他连着我和夏堇一起杀了,我不过是少吃一餐饭而已,那更好啊,免得他每天都要给我上麻药。” 她从来没有过这么无力的感觉,那一身从小就伴随着她的身手全都被封死一点都使不出来,她没有任何外界的消息,没有被关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画地为牢。 木叶垂了垂眸,眼底闪过纠结,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不敢,最后还是动了动唇,又转身走了出去,“我再叫人送一份晚餐过来,您要是再砸了,教父肯定会亲自过来。” 亲自过来?亲自过来又怎么样? 他还想怎么样?她现在连少吃一餐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也对,她就是一只被养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宠物不听话,主人肯定会不高兴。 木叶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冷静的声音从后面冷冷的传来,“再送来也一样,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她已经够听话了,这将近半个多月的日日夜夜里,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被关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过,他晚上什么时候过来她就要随时迎合,她连一点半点的反抗都没有过。 她的要求很简单,不过是想看看夏堇,她需要确定,她是不是还好好的。 可是,无论她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斩钉截铁,无论如何也不肯。 她不得不怀疑,夏堇是不是真的像他当初答应的那样,还好好的活着,否则,有什么理由,是她不能去见她的。 木叶转过身,看着冷静短短半个月不到就形销锁骨的人,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女子虽然冷淡但是很温和,总是安安静静的,虽然不爱说话也不怎么爱笑,但是,偶尔的笑一笑,他都觉得倾国倾城,原本,她就是极其好看的女子。 “夏堇她……”沉默了半响,木叶还是缓缓的开了口,如果稍稍用心的话,不难发现,他的声音里有股极大的压抑,像是背负着什么,原本是不愿意说的,但是又不得不说,“已经不在黑手党了。” “什么?”冷静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刷的就彻底的白了,这句话听在冷静的耳朵里就是,她已经死了。 路西法真的杀了她? 木叶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误会了,因此连忙解释道,“她不在黑手党了,因为,教父已经把她放走了。” 冷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因此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叶,“你说什么?” 路西法放走了夏堇?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把她放走? 木叶的声音有股涩然,毕竟,虽然谁都没说,但是他很清楚教父是故意瞒着冷静的,他不想让她知道,但是,他没有办法再看着冷静继续这样下去。 路西法狠的下这个心,他做不到,在他的眼里,冷静虽然是杀手受伤沾满了无数鲜血,但是她的心,绝对是干净甚至温柔的。 “他怎么会?”像是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冷静怔怔的看着木叶,“他怎么可能会放人?” 是老大来了吗?是老大把夏堇救走了吗?可是怎么会,如果老大真的找到这里来了,叶门怎么会不找她? 木叶低头叹了口气,已经说到这一步,再瞒下去也就没有必要了,他再转了一步,将整个身体都正对着室内,对着冷静,“南小姐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因此出了车祸,温尔克先生不准教父再扣着夏堇,教父不得不放了人。” 说起来,要路西法放人,他是千不甘百不愿的,但是威洛的态度很强硬,他说的很简单,是那些狗屁秘密重要,还是老子的女人重要,你他妈马上给我放人,你要是害我失恋了,我跟你没完。 话说到这个地步,路西法也没有办法,毕竟,排除威洛是黑手党另一个教父不说,南书儿要是真的甩了他,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 冷静松了一口气,心底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失去了力气。 她正想对木叶说些什么,阴测冷漠的声音在门口徒然的响起,“木叶,你好像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第二百零六章是不是很感动? 冷静抬头望去,就看到路西法一身冷怒的杀气站在门口,他的视线先是落在木叶身上,然后又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脸上。 他面无表情的越过木叶站在门口的身子走进了房间,又看了眼地上被摔的粉碎的碗,勾唇,“阿静,看不出来,你的魅力这么大,连我最得力的手下都勾到手了。” 冷静直觉皱眉,倒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对她而言,既然夏堇已经不在他的手里,那么她就没有任何的把柄落在他的手上,她不需要再害怕他。 但是木叶不一样,对路西法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身份而言,他私自告诉她夏堇的事情,可以算是一种背叛。 这种事情,就算是老大也不会容忍,何况还书路西法。 但她只是皱皱眉头,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西法靠近她的脸,“他喜欢你,所以舍不得见你担心夏堇,所以不惜违背我的意愿,啧啧,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冷静抬起眼帘,甚至笑了出来,“所以现在夏堇是不在你的手上了,是不是?” 路西法眯着眸,看着面前女人的脸,他冷笑,“是不是她不在我手上,你就觉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你怎能会不能拿我怎样呢?”她笑意嘲讽,“我现在被打了麻药,根本不可能逃出去,你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只不过是,她不必每天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的他生气又会殃及到夏堇。 她这一生,除了宫老大,所谓受制于任何人,应该说,即便是宫老,大也从未让她有受制于人的感觉,她从小在他的手下长大,有着极好的默契。 “你还没有告诉我,”路西法淡淡的挑着眉,宛若这才是很重要的问题,“木叶为了你不惜背叛我,你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冷静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木叶,他的脸色有些灰白,但是仍旧是很从容的模样,她勾唇,“要不是他,我根本就不会落到你的手上,感动?我为什么要感动?” 这并非冷静的真心话,虽然她确实恨她当时的那一刀才害得她分了心,但是,这是上司的命令,同样的事情,如果是老大吩咐她去做,她亦是会眼都不眨的照做。 处在相同的位置,她对木叶,并不怪罪,现在,也并不像路西法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到他。 路西法懒懒的笑,眼里几分妖魅与冷凝,还是他一贯优雅慵懒的模样,“我还想着,如果阿静觉得感动的话,我可以从轻发落,毕竟,他是心疼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拿出枪,慢斯条理的上子弹,给手枪上膛,整个过程都是一丝不苟,然后身上那股冷厉的杀气,却铺天盖地。 冷静的脸色微变,还是忍不住开口,“路西法,就算他不小心违背了你的意志,也罪不至死吧?” “是么?”路西法依旧只是懒懒散散的笑着,然而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背着我染指我的女人,还罪不至死,还要怎么样,才致死?” 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迅速的出枪,枪口对准了木叶的眉心,他的唇上染着笑,眼里都是毫无迟疑的杀意。 手指未屈。 “路西法,”冷静一个转身,下意识就拦到了他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枪口,“除了告诉我夏堇的消息,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冷静顿了顿,才蹙眉继续慢慢道,“他没有喜欢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对我,也许只是愧疚当初跟你一起算计我,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有心眼睛里除了自己谁都看不到。” 她笔直的站着,“如果你觉得他告诉这些算是背叛你,那么这一枪,我替他受。” 冷静的性子,一贯都是恩怨分明,不喜欢亏欠任何人,尤其还是跟她没有关系的人。 如果木叶因为这件事而死,那么她一定会愧疚一辈子,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木叶想都没有想,一把拉过冷静的手将她护到自己的身后,从容而无畏的看着路西法,低声道,“是,教父,我违背了您的命令,甘愿承受惩罚,这件事跟冷小姐无关,您不要迁怒她。” 冷静一丝讶异,她低头看着木叶拉着她的手,他的身体拦在她的面前,这是保护一个人的姿态,她知道。 她在一边看着他俊美的侧脸,怔怔出神。 而她凝眸看着木叶的表情彻底的激怒了路西法,这算什么?郎情妾意,木叶拉着她的手,她非但没有睁开,还一脸“感动”的看着他? 她什么时候用这样的眼神看过除他以外的男人? 路西法大怒,伸手将格开木叶将冷静一把扯了回来,她猝不及防,踉跄的摔进他的怀里。 他一把掐着她的下颚,冷声命令道,“不像我杀了他,现在就吻我,现在,马上。” 冷静也怒了,她并不是谁都可以威胁得了的,夏堇只是例外。 她抵着他的胸,冷冷的看着路西法,“路西法,你自己要这么残暴,就不要把罪名摊到我的身上,他不是夏堇,你能把他当做对我为所欲为的筹码。” “为所欲为?筹码?”路西法冷笑着看她,“你以为我现在要对为所欲为,还需要利用这种筹码吗?” 他扣着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侧首,一脸暴戾的对着木叶道,“不想死,就马上给我滚出去。” 木叶抬头,担忧的看着冷静,路西法见此,怒火更胜,他冷冷嘲讽道,“难道你以为,你还能得到她?” 木叶垂下头,转身默默的走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路西法现在看到他怒火只会更胜,而他所有的怒气,毫无疑问,全都会发泄在冷静的身上。 他不想拖累她。 木叶一走,路西法就满身暴力的一脚将门踢上,然后转身就将一旁没有反应过来的冷静横抱起来,往卧室的大床走去。 冷静没有力气,挣扎不开他的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她将她扔上床。 “路西法,”冷静怒气凛然,“你不准再碰我。” “不准,”路西法嗤笑,“你以为,你的不准会有用吗?” 第二百零七章夏堇是天生的戏子 “阿静,”宫深拓看着他面前的女子,静静的道,“他不顾你的意愿关着你,甚至强占你,你是不是恨他入骨?” 冷静怔了一秒,半响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问,随即淡淡的笑道,“老大,你跟夏堇,跟我们不一样。” “你关着她,是因为你爱她,我想,其实女人大多不会真正怨恨什么,”她看了眼窗外,笑得风轻云淡,“他一边关着我,一边跟沈如烟浓情蜜意,一边又利用我引叶门入套。” “我恨他,不是因为他不爱我,甚至,他之前利用我帮他杀人,或者是明明不爱我还要花言巧语的骗我,他为了沈如烟一句话要我的命,这一切,都只能算我太傻,他明明就是这样的人,是我一意孤行一头栽了进去。” 她闭着眼睛,“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叶门差点毁于一旦。” 是的,她恨路西法,是因为,他明知她这么爱他,还毫无顾忌的把她利用得淋漓尽致。 他是有多践踏她的心意,才能做到这一步? 宫深拓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是因为你,应该说,要不是你当初自爆了飞机提醒埃文有问题,叶门不毁掉也会至少被打回三十年前。” “资料是从内部泄露出去的,跟你无关。” 冷静沉凝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所以,老大,你怀疑夏堇?” 应该说,叶门所有的人都认定了就是夏堇。 可是,这怎么可能。 “阿静,”宫深拓伸手扣着面前的桌面,“你说路西法放走了她,可是从头至尾她都没有再出现过,应该说,从她准备参加南书儿的婚礼之前开始,她就彻彻底底的失踪了。” 他闭了闭眼睛,“你怎么不知道,不是她从一开始就算计你,算计我们,她要是跟路西法联手,那么这一切都没什么好解释的,路西法用她来控制你,她从来没有否认过,她是当初害死你的帮凶,也从来没有否认过,是她把叶门的机密泄露了出去。” 他一字一顿,说的极其放慢,像是说给冷静听,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冷静猛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她声色清冷,表情坚决,“这不可能,老大,我相信她,夏堇不是这种人。” 夏堇是哪一种人,除了她自己,恐怕谁都不清楚。 要么,她就是天生的戏子,把自己的感情都搬上了舞台,要么,她就是最隐忍情深的女子,把所有的情感都压到了心底最深的地方。 他想,他需要好好的,重新再思索一番。 ************************* 夏堇看着消失了好几天终于出现的男人,好奇的眨巴着眼睛,“咦,你居然没有带着你的心上人逃婚,我太鄙视你了。” 南森烨一脸疲倦,斜眼看了一眼窝在沙发里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冷冷道,“你以为我要是能带她私奔,还会出现在你面前吗?” 几天不见,这脾气还真是涨了不止一点两点啊。 她摸了摸鼻子,“难道你真的打算看着她嫁给那什么迪拜王子吗?” 南森烨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神色又沉了好几度,他脑海里都是南雅冰扯着他的衣角楚楚可怜的求他帮她的模样。 她现在孤立无援,除了他,没有任何可以找的人。 可是,他却该死的偏偏只能推开她。 这些年以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比这更棘手的事情。 夏堇咬着吸管,终于收起了她不正经的笑容,淡淡的垂着眸,“南沙决是不是下了决心不得到那所谓的家族秘密死都不甘心?” 南森烨一扯唇角,冷笑,“他恐怕从他老婆怀孕就开始计算了,可惜生出来的全都是儿子,没有他想要的极限血统。” “这恐怕也是当初路雪一怀孕,他就迫不及待的催着南大少娶他的原因。” “我们总是像老鼠一样,躲着叶门,还要躲着南家,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没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就算了,我怕,连南帝军都会被他重新夺回去。”夏堇半躺在沙发上,淡淡的道。 “你想要主动出击?”南森烨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夏堇挑着眉,笑得像只狐狸,“他不是想让南家跟迪拜联姻吗?就从这里下手好了。” “我有办法,保住你心爱的南雅冰。” 南帝军现在已经不是最开始那没钱没势的样子了,她可以很自由的支配调动,至于资金,她没有钱,威洛有的是钱。 她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为了救书儿,他出力,甚至整个华安出力,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南帝军需要钱,也需要足够的势力震慑自己的对手。 既然,她始终没有办法避开南家,就不用再避了,像她如今的状况,本来,就该物尽其用。 不管怎么说,南家欠她的,欠书儿,就算她现在要不择手段的夺回来,也没什么。 “南家是百年家族,欧洲的第一贵族,那么我想,森烨,以你的身份,应该早就游走上流社会的各个角落,如果我要接近迪拜王子,应该也算不上难事吧?” 南森烨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确实不是难事,你想做什么?” 依着夏堇的脾气,她很有可能简单直接的买凶做掉迪拜王子,只是,南沙决促成这场联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逼他,及时没有迪拜王子,也还会有其他的人。 甚至,为了逼出夏堇,他说不定连更不堪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夏堇睁着她一双干净剔透的眼睛,笑容妩媚,“我去勾引他啊。” 她笑眯眯的,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无比得意的模样,“我好歹也是第一美人的女人,论姿色应该也不会比你家芭蕾公主逊色到哪里去吧?” 她又道,“再者说了,我聪明可爱又可心,十八般武艺样样都拿得出手,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娶了我比娶你家南雅冰来的划算,是不是?” 南森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担心宫深拓会撕了你。” 夏堇嘟着嘴巴,“算了,他早就不要我了。” 第二百零八章我总有一种红杏出墙的感觉 低调的黑色拉宾停在路上,乌诺看了一眼前面亮着的红灯,再看着副驾驶座上专心致志玩着游戏的女人,不由唇角一个抽搐。 敢不敢给他一个靠谱一点的主子? 兴许是他的祷告起了作用,旁边某种奇怪的配音传了过来,根据他的经验,这应该是gameover的意思。 果不其然,夏堇一把扔了手里的游戏机,整个人跟温水里的青蛙一样,各种坐立不安。 过了一会儿,乌诺听到她可怜巴巴的抱怨,“我一定是跟伦敦有仇,为什么叶门总部在伦敦,南家也在伦敦啊。” 乌诺问的很直接,“二小姐,你对叶门老大余情为了吗?” 夏堇低着头,闷闷的道,“我不知道,我总有一种红杏出墙的感觉。” 乌诺无语的看着她,“你不是说宫老大不要你了吗?” 夏堇顿时凶神恶煞,“能不能不要戳人伤疤这么不道德?不知道失恋的治愈期很长的吗?” 乌诺双手举白旗,“我没失过恋,我不知道。” “哼,嘴巴这么毒,难怪没女人要你。” 乌诺顿时,“……”他嘴巴毒?他要是算嘴巴毒那二小姐你一定是一沾就死。 磨人的红灯终于过去,乌诺果断的闭嘴专心开车。 自从他们踏进伦敦这片土地,他家小姐就暴躁了,暴躁的女人是不能惹的,这是常识。 夏堇这时才想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森烨说迪拜王子过来伦敦是要跟人谈生意的,他好端端一个王子,迪拜又穷的只剩钱了,他过来谈什么生意?” 对于夏小姐不知道迪拜王子来谈什么生意这件事,乌诺深深的觉得他压力山大。 他的手握紧了方向盘,颤颤巍巍的道,“二小姐,南少没有告诉你,王子殿下这次明里是来看雅冰小姐,暗里,是特意来做军火买卖的吗?” 乌诺以为,以夏堇那崇高的智商和卓越的反应,他的话说到这一步,应该够明显了,没想到二小姐理所当然的疑问了,“难道南家还做军火生意?他不是白道里最有声望的家族吗?怎么会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完,夏小姐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番,什么第一贵族,什么肮脏的事情都做尽了,竟然连黑道的生意也要跑过来分一勺羹,真是太可耻了。 乌诺看着夏堇愤愤的表情,弱弱的继续发言,“您不要鄙视南家,南家不做这档子生意。” 夏堇再次不懂了,“既然不是跟南家做生意,他跑到伦敦来干什么?” 乌诺深深的觉得夏小姐是只缩头乌龟,她不想面对的事情连潜意识都可以忽略掉,跟着这样的主子危险了,因此他不得不残忍的指出这一事实,“二小姐,你是不是忘了,全世界最大的军火商就住在伦敦。” 来伦敦做军火生意,对象那自然是叶门,自然是宫深拓,这跟南家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皇室不比一般的豪门或是黑道,他两边都要扯好关系,明里暗里,黑白两道,都要有足够坚硬的支持者。 夏堇的脑子顿时短路,她心有戚戚焉的看着乌诺,“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当着他的面出墙?” 乌诺唇角再次抽搐,耐心的提醒,“二小姐,据说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想现在是自由身,想要去勾引哪个男人,”他顿了顿,干咳两声,继续委婉的道,“宫老大是安全没有立场和身份插手的。” “是啊,”夏堇喃喃的道,“我好像总是忘记了我们分手这件事情。” 她低着头,细碎的发垂到额前,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这一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女孩,看起来格外的单薄消瘦。 就连铁骨如乌诺,都忍不住觉得心疼。 他一直很纠结很八卦的想要知道,到底他家主子和叶门老大,是谁甩了谁? 他怎么看二小姐都是情根深种念念不忘的模样,但是根据传言,又是他家主子斩钉截铁头也不回的抛弃了叶门老大。 最后,他小心的看着夏堇的脸色,“二小姐,你要改变计划吗?” 夏堇闻言偏头笑了笑,“真的要改我会直接逃回罗马,按原计划吧。” 她仰着脸蛋无奈的笑,怎么是他们太有缘分?还是注定要纠缠?伦敦最大的酒吧。 严格来说,这不算是酒吧,而是专门为所谓的上流社会所设计开放的高级娱乐场所,会员制,一般的身份根本就进不来。 夏堇扣着一顶压得极其的黑色鸭舌帽穿过人群,“森烨都安排好了吗?” 到了这样的地步,就说明他们已经一脚踏进今天的任务了,因此乌诺变得十分严肃起来,“是的,二小姐,迪拜王子本来就是南少接待的,他已经想办法让雅冰小姐带他过来这里,他今天一定会出现在这里。” 夏堇拿着手里红色的面具,目光淡淡的,“当初书儿用这招勾到了温尔克先生,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拿下王子殿下。” 三年前书儿的本意是为了接近路西法,因此利用她们共同的身份——蓝舞登台跳了一支艳舞,路西法爱美人是出了名的,她等着路西法把她买下,结果威洛价高一筹,害得她功亏一篑,连自己也赔了进去。 她走到后台的幕后处,微微掀开了大舞台上的帘幕,看着底下骚动的人群,心里愈发的平静。 走到这里,她根本就不会有退路。 南雅冰局促不安的跟在白迪王子的身边,森烨前途找到她是,说今天迪拜王子会来南家见她,到时候爷爷为了让培养感情,一定会提出让她带着王子殿下游伦敦,那时候,她就带他来这家酒吧。 她问他为什么,他却不肯说,只淡淡的道,“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嫁,那就照我说的去做,也许可以改变点什么。” 南雅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想扯点话题跟白迪聊,免得气氛过于尴尬。 就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却见身边的男人几步往前走去,“宫老大,你很守时。” 一个俊美如天神般的男人淡漠的走来,亦是伸手礼节性的握手,“我一贯都很准时。” 啦啦啦,说不定迪拜王子会爱上夏小姐哦 第二百零九章上紫的特别嘉宾 南雅冰睁大了眼睛,那男子一件简单修身的黑色长风衣,一张脸极其俊美,她是南家的三小姐,长相俊美的男子见得很多,南森烨就是极其少见的美男子。 但是要论长相气势,要跟眼前的男人媲美的话,在她的印象里,也就只有书儿的丈夫,现任华安国际的总裁。 只是他们是完全不同种类的男人,一个优雅矜贵,一个冷酷淡漠。 她有点不安,白迪王子叫他宫老大,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叶门老大宫深拓吗?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应该说,难道他们是约好了吗? 叶门可是黑道大家,她虽然不怎么过问南家的事情,但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白迪自动的搂过南雅冰的肩膀,用流利的英语向宫深拓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南雅冰小姐,”说完,又低着头我,微笑的向雅冰道,“这位是叶门的当家人,宫老大。” 南雅冰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怯怯的伸手打了个招呼,宫深拓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王子殿下亲自带过来的人,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城,”他低低的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都安排好了吗?” “是,”城恭敬的答道,“已经安排就绪,王子殿下马上可以入座。” 宫深拓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白迪颔首,搂着南雅冰的肩膀准备往前。 “三小姐,”不高不低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白迪和南雅冰同时回过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铁灰色正式西装的男子,他神态谦恭,“南少要我特意来通知您,您的恩师秘密飞来伦敦,三十分钟后会到达机场,她老人家在上机前给您打了电话,但是您没有接到,南少要 我问您,您现在要不要去机场?” 南雅冰蹙着眉,有丝为难的抬头看着白迪王子,对方只是一个优雅的颔首,微笑道,“我听说雅冰从小到达有相当大一部分时间是在莫斯科和老师住在一起,长辈比较重要,等我的事情谈完,我去接你,好不好?” 南雅冰松了一口气,赶忙礼貌的说谢谢,她并不想单独跟白迪王子在一起,但是中间多了一个叶门老大,她更是觉得压力山大,那男人就算是不说话,也是气势骇人。 再次向宫深拓欠身,她说了声失陪,就转身随着灰衣保镖走了出去。 宫深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睛微不可绝的眯了一下,淡淡的道,“没想到南家三小姐会邀请王子殿下来这样的地方约会。” 两人一边走一边谈论着,白迪稍稍挑眉,“这里有什么不好吗?” 宫深拓摇头,“对我们而言,这里是个好地方,”他带着白迪在舞台下的一个中间偏做的额位置坐下,“既然南小姐带你过来了,王子殿下欣赏一下‘上紫’的风情也无妨。” 他们一左一右在一张精致的小圆桌旁坐下,上面摆了几朵清新雅致的白色玫瑰,上面还落着水珠。 白迪英俊的眉目挑过一丝兴致昂然,“哦?宫老大这么说,那我确实该看一看。” 城一直侯在宫老大的身后。 “殿下,您今晚的时间选得很好,上紫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大型的拍卖会,”城用他平缓低沉的声音在一边为白迪作说明,“每年都会有全世界各地的美女出现在这里。” “美人么,”白迪王子抿了一口酒,笑容淡淡的,“我倒是见过不少的美人,像南家三小姐那般的也算是少见的顶级美女了,我倒想看看,什么样的美人,能入得了宫老大的眼。” 南雅冰确实是数一数二难得的美人,加上她是芭蕾公主,整个人的气质都要提升好几个层次,女人的外形总是需要气质来做修饰的,否则,终归会少了几分灵气。 这样的地方的确是谈判的好场合,灯光被打下,整个场地都暗淡的看不清彼此的脸,声音也只听得见在某个特定的距离才能听到,他们够低调,而身边也够喧哗。 果然是全世界云集的美人,两人一边谈论军火买卖的事情,一边看着台上的美人。 “殿下,”谈判在价位上卡住了,白迪王子认为宫深拓开的价钱高了百分之三个点,宫老大对此淡淡的笑道,“我的价钱一向都跟公道,迪拜在沙漠的中心,你要这么大一批军火,我要运进去都要耗不小的力气。” 白迪王子沉吟着,这确实是事实,这也是他特意来找叶门的原因,在诚信和安全性上,叶门要胜黑手党一筹,虽然可能路西法开的价至少还可以再压百分之两个点。 宫深拓见他在思考,也没有插话,而是把视线转到了台上。 刚好新出场一个女子,她穿一身黑色的纱衣,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现,纯正的金发碧眼,皮肤很白,衬着那黑色的纱,显得神秘而极具视觉冲击力。 她很年轻,几乎是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一双眸子清澈纯真,五官精致绝伦,即便是迪尼斯最漂亮的芭比娃娃,也没有她的脸那么精致。 神秘与天真的交织。 宫深拓勾唇,“台上的那位估计是今天的压轴了,王子殿下没有兴趣吗?” 白迪的视线也早就落到那女子的身上,闻言淡淡的道,“是个难得的尤物,可惜我不喜欢养在真空的无知少女。” 美则美矣,却还是少了丝灵魂,甚至都比不上南雅冰清雅出尘。 若是养在金屋当情妇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可惜还不值得他在要跟南家联姻的这个时机出手惹这个麻烦。 白迪王子没有看错,台上的少女的确是“上紫”一手调教出来的红颜尤物,论脸蛋身段那都是绝色,气质也是刻意培养出来的天真无邪。 要说缺点,那也就只有一个缺点,太过完美,完美的像是人工打造出来的花,少了几丝自然的风情。 台下的竞价几乎疯狂,“上紫”出产,果然不会让人失望,永远有最新的惊喜在前面等着你。 两个男人在台下淡淡的看着,一个淡漠,一个安静。 “一亿。”一直蠢蠢欲动的人群在这几乎是一锤定音性的价钱被喊出来后,就安静了许多。 一个亿一个女人,真的是好大的手笔,大家都往声音出现的方向看去,可惜那似乎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穿着黑色的西装,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不到脸,也不认识他的人。 不小的议论与唏嘘声在会场响起,大多数都在讨论压轴的女子有多美,以及猜测开价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殿下考虑清楚了吗?”宫深拓手里的红酒已经饮完,修长的指把玩着酒杯,依旧是淡漠的语气。 白迪抬头笑了笑,“都说宫老大霸道又强势,跟他做生意连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传言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宫深拓只是淡笑,并不答话。 他开的价都是根据对方的实际来的,叶门的军火质量和安全度都是最上乘的,且的确如他所说,他要的数量过大,要运进去,是个不小的障碍,原本这个国家小。 “最后,”就在众人以为已经散场的时候,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麦克斯再次传遍全场,激动而又煽情,“特别惊喜送上,今晚的这位小姐是我们‘上紫’的特别嘉宾,不参与拍卖,她将送上一支舞,如果在场的各位谁能得到她的垂青,就可以无条件将她带走。” 灯光瞬间全都暗了,过了大概三十秒,一束白灯从最顶部的位置打了下来,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白迪王子本来是笑着,正准备说什么,视线被这刺眼的灯光无意的引了过去,待他看到台上的女子,深棕色的眸眯着,没有再移动半分。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她不会比上一个更加漂亮。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裙摆拖至脚踝,很简单的裙子,细细的吊带,精致的锁骨不需要任何的珠宝做装饰,好看的肩部线条,她的皮肤很白,衬着这白色的裙子则显得纤尘不染,偏偏她脚下也是赤裸着的,露出一双莹白干净的小脚,一只手就可以全部握在掌心。 他去看她的脸,她带着半边的红色面具,那样热情性感的火红遮住了她唇部以上的所有部位,只留了一双眼睛。 尖细精致的下巴,薄薄的唇瓣涂了大红色的唇彩,和她的皮肤以及身上的白色长裙形成异常鲜明的对比,她的眼睛是最纯净的黑色,黑色没有一丝的杂质,那双眼睛仿佛带着笑意,还流转着说不出的狡黠明媚。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将最极致的性感与清纯揉在了一起,且这两种相克的东西出现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白色的清纯,红色的性感,举手投足的魅力与风情,都像是一根线牵扯着几乎所有人的感官。 这女人就像是一只妖精,即便是看不到脸,一颦一笑,也能摄人心魂。 第二百一十章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灯光静了三秒钟,就徒然从她的身上离开,然后下一秒舞台上的灯都被打开了,她的身体迅速在舞台上旋转。 白色的舞衣,红色的面具,柔软的身体,蛊惑人心的笑容与眼睛。 她跳了一支独舞,稍微有点眼里的人都的出来,她通过这支舞讲了一个故事。 豪门大家族出身的小女孩,因为从小身受诅咒,不被家人所认可,从出生起就被养在佣人的家里,佣人对她很差,打骂是家常事,几乎餐餐都吃不饱饭,佣人家的姐姐把她当做外面捡来的孩子,也总是欺负她。 她妈妈到处在找她,但是一直被爷爷拦着,七岁的时候她妈妈好不容易在一次机会中无意中见到了她,马上偷偷收拾行李准备带着她和她姐姐离开这个家打,但不幸的是,就在当天准备走的时候,妈妈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她也因为被佣人追捕,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河里,被一个好心的人救起,从此,她一直都跟着养母生活,也在养母的教育中,慢慢的忘记了七岁之前的仇恨。 后来,在她二十四岁的时候,她爱上了一个男子,但是她没有料到的是,那个男人竟然是她亲妹妹的未婚夫。 舞跳到了这里,女孩和她姐姐为了爱情僵持不下。 收了最后一个动作,她微微的鞠了一个躬,行礼。 从她舞蹈的第一个动作开始,台下原本的喧闹就奇迹般的全都停了下来,全场像是约好了一般,鸦雀无声的看着她的动作。 等音乐停了下来,一直在幕布后面看着她的乌诺摸了摸鼻子,对着身边的另一个男子道,“二小姐这支舞貌似跳的很成功。” 那男子的眼睛都是直的,“很成功,很成功。” 乌诺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给我清醒点,我叫你来是保护二小姐时刻关注动向的,你看的这么着迷出了意外怎么办。” 那男子不以为意,“意外已经出现了,据我刚才得到的消息,坐在白迪王子身边的男人就是叶门老大。” 乌诺顿时默了,他就知道,事情会发展的很坎坷!他家主子就长了一张不平静的脸。 他面无表情,“你说,宫老大能认出二小姐吗?” 夏堇戴了个面具,只看得到下巴和眼睛,连头发都是戴的长长的黑色长假发。 一旁的男子一见乌诺希冀的眼神就知道他在妄想什么,毫不客气的打碎他的幻想,“别做梦了,我打赌,二小姐一站上去他就知道那是他前任。” 别说宫深拓权至这一步,那眼睛有多毒根本就不用说,更别说夏堇曾经是他的女人,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要是连这他都认不出来,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一舞完毕,夏堇的唇上勾着笑容,踩着猫一样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台下走。 她托着长长的白色长裙,摇曳生姿的步伐,气质清纯又慵懒,像是认准了某个方向,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人群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她走了过来,就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旁边有不少的手想去拉她,却始终没有人敢真的去碰她。 事实上,夏堇从跳完了那支舞,就早在人群中找寻白迪王子的身影,很轻易就找到了——她没有想到那么容易,顺着一道灼热的视线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看过他的照片,也事先吩咐了乌诺等她跳完舞就把灯打开,她看过去的时候,准确无误的对准了白迪的眼睛。 她在看他,恰好他在看她,那目光,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以及,深深的兴趣,她想,她不会看错。 就是,白迪王子的对面似乎还坐了一个男子,身后也还站着一个人,不巧他们两个都处在光线的阴影处,她看不到他们的样貌。 她想着的是,森烨说他会在中途把南雅冰叫走,那么总不能留着白迪一个人在这里,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南森烨吩咐来陪着王子殿下的人。 虽然,那身影,真的很眼熟。 恰好她路过的人群里有一个人抱着一束大红色的玫瑰,她转过脸,朝着那男子魅惑的一笑,她的眼睛就像是会勾魂一样,连着魄一起吸走了,她伸手,笑眯眯的从里面抽了一支玫瑰出来。 她连眼角都没有给其他人留一个,就这样指尖夹着玫瑰笔直的走到白迪王子的身前。 美人献花。 白迪王子眼里的惊艳还没有褪下,就看着这妖精一般的女子踩着猫一样的步伐就到他的面前,完着红艳好看的薄唇将手里的花送到他的眼前。 他听到她笑盈盈的声音,“先生,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陪你喝一杯酒?” 白迪唇上含笑,声音优雅磁性好听,“是不是可以看看小姐模样?” 他边说着,边伸手去揭她的面具。 她没有反抗,盈着一双眼睛,任由他用他修长好看的手拿下她的面具。 夏小姐很悲剧。 王子殿下很惊艳。 宫老大,很,淡定。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坐在白迪对面的男人,一直隐在光线暗处的男人,原本是叶门英明神武的老大,此时他正看着她。 那目光,淡淡的,很伤人。 她要是敢多看一眼,就会发现,那淡淡的目光下藏着怎样的狂风暴雨,很骇人。 而宫老大身后站着的那个,毫无疑问是他的贴身手下,城。 此时他的表情,很纠结,很面无表情。 她被这恐怖的现实吓得怔住了,有那么五秒钟的时间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我知道宫老大长得比我受女孩子欢迎,”白迪浅浅的调侃声在她的耳边响起,“但是你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人家,会让我,很失落。” 夏堇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脸上一片温热。 趁着她出神的瞬间,白迪一个吻就落到了她的脸蛋上,“你的花我收了,现在想反悔,可来不及了。”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各种吹哨声都在她的耳边喧哗。 夏堇仍旧是怔怔的,直到发觉白迪在亲她的脸,她才迟钝的眨了眨眼睛,而这细微的表情几乎让白迪就产生马上将她拥入怀抱热吻的冲动。 第二百一十一章把你身边的女人给我 城面无表情,他觉得很无语,他就说,老大的脸色怎么越来越不对,台上的女人怎么那么眼熟。 当着老大的面这么大张旗鼓的勾引另一个男人,她真是勇气可嘉。 夏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张脸上笑靥如花,她笑得娇嗔,“这支舞为殿下跳的,喜欢吗?” 她挑着好看的眉,眉目间都是风情。 白迪这才发现,面具下的这张脸,比他想象的还要清纯可人。 他低着头,伸手扣着她的下巴,两张脸近在咫尺,“我很喜欢。” 宫深拓一直坐在单人沙发椅里,他的被背倚在身后的沙发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深情对视的两人,墨眸的深处跳跃着暴怒和深深的讽刺。 他开口,却又还是淡淡的语调,“殿下是要跟美人喝酒,还是要继续谈生意。” 那淡然的架势,放在城的心里都摸不准自家老大在想什么。 夏小姐一下子变得很失落,他果然是真的不喜欢她了,这样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一边一个黑小人立刻跳出来鄙视她,你还想怎样?想要他一把掀了桌子,还是一枪毙了白迪? 白小人委委顿顿,我只是想他有点不一样的情绪,而不是好像她至于他只是路人甲一般,做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 她很失落很失落,这场戏,都不想演下去了。 却还是任由着白迪将她揽进了怀里,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他低头温柔的问她,“介不介意陪我谈完这场生意?” 夏堇看了她一眼,乖巧的摇了摇头,“没关系,我等你。” 那声音真是软软蠕蠕,像是糯米一样。 宫深拓冷眼看着她,看着夏堇小女人一般娇俏的倚在白迪王子的怀里,脸上带着好看的嫣红色,整个人还因为紧张还是兴奋的什么其他情绪而显得局促不安。 有人在他的身上点了一把火,他全身上下都在燃烧。 偏偏他看上去,还是一身的淡定,淡定的好像那女人与她而言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她不敢看他,只好把脸埋在白迪的怀里,她现在全身上下都如坐针毡,心里把乌诺上下下祖祖辈辈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靠,到底是什么破情报,居然连宫深拓会出现在这里都不知道,在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死都会改计划。 她没有办法在这男人面前跟另一个男人演着谈情说爱的游戏,她境界不够,做不到。 “宫老大,我们继续,”白迪搂着夏堇的腰,凝声道,“宫老大,同样的交易交给路西法我至少可以再降百分之四个点,现在我也不坚持我们各退一步,百分之二,不能再多了。” 这话一出夏堇知道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宫深拓不可能会答应,她陪他谈过不少交易,从来没有哪一次看见他让过步,那价钱的最后决定者一定是他,他就有这么强势,就有这么霸道。 可是,她以前最喜欢看他君临天下目中无人的模样,拽的二五八万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可以按你之前说的价位给你,”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勾着笑容,缓缓的道,“把你手里的女人给我,我再降百分之三。” 白迪一怔,十分的意外,他没有料到宫深拓这么容易就松了口,更加没有料到他的条件竟然会是一个女人。 他挑了挑眉,还是从容问道,“宫老大也很喜欢她?” 宫深拓冷漠的想,这个也字,可真是刺耳。 他看着靠在白迪怀里的女人,淡淡的道,“不过是认识三分钟不到的女人,恐怕王子殿下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马上就要娶南家的三小姐,何必放弃十几个亿沾染一个这样的的女人?” 他说的平淡,且字字句句都踩在道理上。 百分之三个点,说起来很小,但是真的要换成钱来算,那就是十几个亿,跟着比起来,上一个女人的那一个亿,实在只是一个零头而已。 白迪蹙眉没有说话,他在衡量,这个女人,他的确很喜欢,她的妩媚,她的清纯,她干净又狡黠的眼睛,几乎让他一见钟情。 这样的感觉,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让他有近乎心动的感觉,让他就这样放了她,他不甘心,也舍不得。 可是,宫老大说的也没错,他虽然跟叶门老大没有过密的接触,但是他的为人他也听说了不少,他要是真的看上一个女人,恐怕会一路抢到底。 失去这笔生意不止,甚至会失去一个可以长久合作的伙伴,作为一个国家的未来储君,他不得不考虑清楚。 且,南家的三小姐,是的,他马上就要娶南雅冰。 这个女孩的眼睛灵气十足且泛着狡黠,一看就有一颗不肯安分的心,这对他而言,对他目前的状况而言,太危险了。 宫深拓见他半天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蹙着眉,遂起了身,将夏堇一把从他的怀里扯了出来。 夏堇猝不及防,跟着他的动作又跌倒了他的腿上。 熟悉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夏堇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她抬头去看他,但是宫深拓却只是看着对面的白迪,“殿下,我记得你答应了南家三小姐要去接他,这价钱敲定了,我们也可以散了。” 这话若是旁人来说,那会显得无比的狂妄和没有礼貌,但是熟知宫深拓的人都很清楚,他从来不跟你因为所谓的客套而耽误他的时间。 他将夏堇横抱起来,不顾她猛然醒悟过来的挣扎,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的舞台下已经为了其他的人和事务在疯狂,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一幕。 他的手劲很大,人又如钢铁般坚硬,她压根就没有办法挣脱开头,只能就这样任由着他抱着她走出会场。 乌诺跟他身边的男子相视一眼,他捂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要那男人在这里,这事情不会那么顺利,这简直是不顺利,直接就是直接走向了失败。 二小姐,你是去拿下别人的,这么快就被人拿下了,你是有多弱? 第二百二十二章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 夏堇被人一把扔进豪门的轿车里,她条件反射的想要起来,就被怒气滔天的男人压在了座位上。 “开车。”冷冷的一声怒吼,前面的司机吓得赶紧踩下油门。 夏堇怒视身前的男人,“宫深拓,你干什么?我没挡着你做生意,你干嘛挡着我的桃花?” 她的桃花,她也有勇气说? 他强硬的将她整个人都扯进他的怀里,“你再敢动一下,我马上废了你的手。” 夏堇听到这句话,当即就不敢再动了,她敢怒不敢言,这男人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他说的出就做的出来。 她不打算再废一只手,那就真的成了废人了。 见她听话的没有再动,他的怒气终于消减了一点,一只手将她困在他的怀里,另一只手则扣着她的脸蛋。 夏堇被他的眼神弄的心里毛毛的,不由提高了声音给自己壮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我做了什么你要劫持我?” “给我闭嘴。”他冷冷的吼道,眼神阴鸷狠戾,“我干什么,你碍着我的眼了,” “你要勾引男人,就不要当着我的面,你让我看到,就别怪我过分,我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没资格来质问我。” 夏堇一口气哽在咽喉。 果然是,张狂霸道不讲道理的男人。 鉴于他的脸色实在是太慑人,夏堇不得不后退一步,她放软了声音,商量一般的道,“那这样,你放我下去,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更加不敢再碍你的眼,好不好?” 他的手掐着她的腰,那力道像是要把她的身体生生折断,疼的她抽气。 他冷冷的讥讽,“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要放你走的样子吗?” 夏堇也怒了,“你混蛋,我记得我们说好了分手,你凭什么现在这样对我?” 靠,宫深拓不是出了名的一诺千金吗?怎么到了她这里说过的话跟放屁一样,她很悲愤。 为了今晚,她准备了多少时间,连自己都打算奉献出去了,现在半路出来一个异数,还是一个很猖狂很不讲道理的异数,这如何让她不生气? “凭我比你强,凭我比你今天看上的男人强,凭我有本事这边做,而你没有资本反抗我。”他一字一顿,都是冷冷的讥诮,“你看上他什么?他有权?有势?有色?还是能给你什么我不能给你的东西?” 夏堇抓着的衣服,看着他的眼睛,“全世界比不上你的男人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要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样思考,那么男人都不用娶,女人都不用嫁了。” “所以,你就是喜欢他?”他从来没有见过今晚的夏堇,他从来每天见过这样的她,甚至,他从来不知道她还可以这样。 妩媚到了极点,清纯到了极点,一个笑容一个动作都撩人到了极点,偏偏一颦一笑,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她当着他的面,一步步走下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痛的说不出话来。 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要一把炸弹把这片土地夷为平地。 夏堇的心紧了一瞬,她不喜欢白迪,但是,“我要嫁给他。” 她已经想好了,借白迪的手,爆出她的身份,她要光明正大当着全世界的面回到南家。 她才是南家的极限血统的继承人,只要这件事情曝光,那么南沙决就没有办法阻止她回到南家。 只有她回去了,她才有办法知道书儿和南雅冰身上的药,才有办法把书儿救醒。 她不能在这样下去,坐以待毙,别说书儿等不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她要嫁给他? 他处心积虑,不惜一切代价,即便她有了孩子,他也还是只想要她,只想把她娶到手,他想宠她爱她,把她捧在手心,看着她笑,看着她闹,他都觉得很满足。 可是,她现在堂而皇之的告诉他,她想嫁给另一个男人,甚至,不惜花这样的心思,以这样的手段,去勾引男人。 他怎么甘心,她至他于何处。 “夏堇,你再说一遍。”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到。 夏堇看着他的眼睛里冒出血红色,心突然就疼了,甚至下意识想要去摸他的脸,她低低的问道,“你不是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你不会再喜欢我,你会把我从你的生命里抹掉,不是吗?” 宫深拓看着她的红唇,低头就吻了下去,这样的吻带着不顾一切的怒气,带着不管不顾的肆虐,他也想,他一直都想,如果可以,如果他可以不喜欢她,如果他不会因为她喜欢别的男人而失控而愤怒。 他多么想,真的把这个一直折磨他的女人赶出他的生命。 可是,他做不到,他知道自己真的做不到。 他看到她偎在白迪的怀里,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压抑住自己想要拔枪杀人的冲动和欲望。 她怎么可以,还当着他的面。 “夏堇,”他一边用力的吻着她,一边在她的耳边喃喃低语道,“你喜欢他什么,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他哪里比我好?我比他爱你,为什么你要嫁给他,而不肯要我。” 夏堇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里已经是破碎不堪了。 她甚至只能任由他吻着她,她甚至调不出一点力气来拒绝他。 这一刻,夏堇突然无比强烈的希望,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喜欢他,他做什么,她都没有办法拒绝,甚至,只想赖在他的怀里,跟以前一样,偶尔任性,偶热撒娇,反正全都没有关系,她知道他会一直纵容她。 可是,她怎么能呢?他说过他要她的一辈子,而这个她已经给不起了,应该说,她永远都给不起了。 救阿静的那一天那一晚,其实只是她纵容自己的借口,她纵容自己跟他缠绵,纵容自己想念他,纵容自己贪恋一夜的安眠与温暖。 其实,连那些都是不能的。 还有书儿在等着她,还有她答应了森烨要和他联手,她为了她的姐姐,他为了他心爱的南雅冰。 她也答应过,绝对不会退缩,绝对不会心软。 “宫深拓,”她狠下心,闭上了眼睛,“你的信用就这么廉价吗?说好了不会再缠着我,现在出尔反尔算什么?” 她继续道,“你说的没错,论权势,论有钱,白迪王子比不上你,但是,他的身上有我要的东西而你没有。” “我想你应该查过了,我是什么样的身份,南沙决从我出身开始就把我扔在实验室,让我承受非人的折磨,这么都年以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有多恨南家。” “迪拜王子没什么好的,只是他是南沙决选中要联姻的对象,我要他爱上我,只要他肯娶我,那么到时候,他就不得不承认我的身份。” “看出来刚才那支舞的意思了吗?”夏堇淡淡的笑,看着他愈发难看的脸色,“我夏堇从来就是睚眦必报的人,谁欺负过我,我都要还回去,当年,南沙决甚至害死了我的妈咪,他把我的人生逼到这个地步,难道,我不该报复吗?” 他掐着她的下巴,唇贴在她的脸上,“所以,你当初选择我,是因为我有权有势,后来你不要我,是因为你发现我身上没有可以让你利用的东西,所以,夏堇,其实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爱过你的,”她的话语轻柔,就像是恋人说着情话的姿态,“我爱你无边的权势。” 他压着她的身体,不让她有半丝的逃脱,“阿静回来了,她恢复了记忆,她告诉我,你当初被路西法上酷刑,但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叶门的信息,无论如何都不肯背叛我。” “她说,你很爱我。” “我那时候就想,如果这是真的,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一定把你找回来,是我误会了你,那么我向你道歉,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原谅我,回到我的身边。” “后来,我一个人的时候,想的更离谱,即便,当初事实不是像阿静说的那样,即便你当初真的说了出去,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我知道你怕痛,我知道,你都是被逼的,阿静没有死,你不欠叶门什么。” “我可以不计较那些事情,我可以像最开始的那样爱你,即便你还是没有办法爱上我,但是我爱你就可以了,我会爱你,宠你,给你最好的东西,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回来,乖乖的。” “所以,”他的语气也变得异常轻柔,他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眼里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他吻她,他问她,“你现在说你要嫁给迪拜王子,你说,我也这么喜欢你,我该怎么办呢?” 他似乎真的很迷茫,慢慢的问着她,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夏堇,我帮你,你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 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样长的一段话,她知道他从来没有也再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去跟另一个人这么说话。 可是,她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脸,她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办。 第二百一十三章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她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让自己的情绪有丝毫的泄露,她弯着眉眼,笑成没心没肺的样子,“老大,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感动,可是感动是感动,我没有办法回到你的身边。” 她的笑意慢慢的变淡,“宫老大,放我下车,我要去找我要找的人。” 宫深拓的脸上原本近乎失控的痴狂慢慢的退了下去,一点点的恢复了冷静的模样,只是他的手仍旧扣着她的腰,没有半丝要松懈的迹象。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那模样,就像抚摸着一个宠物,“是不是我一放你下车,你就会回头继续勾引迪拜王子?” 夏堇蹙着眉,冷冷道,“我已经勾到手了,如果不是你插手的话……” “如果不是我插手,你现在已经跟他滚到床上去了,是不是?”他说的淡然,只是那语气里隐忍着无尽的危险。 他的手捧着她的脸蛋,淡淡的看着她,“那你真是运气不好,遇到了我。” 说完,就抬着她的脸蛋,吻了下去。 熟悉霸道的气息很快席卷她所有的感官,他调了一个位置,将她的背抵在她身后的后背上,让这样的方式更加方便他的亲吻,他的身体刚硬如铁,她根本撼不动半分。 她睁着眼睛,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长长的睫毛,看到男人细致得没有任何毛孔的皮肤,她还看到他失控陶醉的表情。 “如果,你不能好好听我的话,那么,我就只能继续用我的方式得到你。” “你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任何关系了,宫深拓,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你说过你要放掉我的。”她又怒又慌,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她更怕,她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夏堇,没有人告诉过你,男人的话根本就是不可信的吗?”他冷冷的看着她,“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去骚扰你,如果你没有在我面前跳那样一支舞,如果你没有在我面前让白迪吻你,如果你不那么听话的偎在他的怀里,如果你没有刺激我,那我也不会知道,我有多么不能忍受。” 他说着那些话的时候,是想要那么做的,他爱这个女人太累,也想过何必死死抓着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可是,没有办法,他做不到。 她这一下彻底的慌了,她抬头看着他的脸,声音近乎尖锐,“你想要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他想要继续囚禁她吗? 他并不答话,只是俯首吻着她的脖子,细细碎碎的啃咬着。 车子开了很久,夏堇在他面前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他要吻她,就可以牢牢的把她的身子按在自己的怀里,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他就可以一直这么默不作声,任由她在他怀里不屈不挠的闹腾。 最后,她累了,慢慢的睡了过去。 她原本就一直处在日日夜夜难以入眠的状态里,人累的很,只是潜意识一直在撑着她,加上体质特殊,一直没有倒下去,但是里面其实已经早就困乏到不行了。 此时被他抱在怀里,刚才跳了那样一支舞,消耗了打量的体力,又挣扎着闹了不久,实在是累了。 她靠着他的肩膀,自发自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脸靠在他的胸膛,睡了过去。 宫深拓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神喑哑幽深,视线落在她干净恬静的睡颜上,夏堇,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就算你想要的是整个南家,只要你跟我开口,我也是可以帮你得到的,知道吗? 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 去找其他的男人? 夏堇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恨不得一个巴掌扇死自己,她怎么会又在他的怀里睡着,她怎么会一觉起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间简约无尘的黑色大卧室。 你敢不敢再没有出息一点? 可是,闻着空气了残留着的他的气息,入目都是她最熟悉空间,她几乎下意识又想闭上眼睛重新睡过去。 房间的暖气开的很足,被窝里还很暖和,像是有人刚离去不久,这样睡着,真的很舒服。 她看似爱刺激不安分,喜欢冒险飙车玩豪赌,其实骨子里很多时候是很爱这样的安逸。 还是强迫自己起床。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伸开双手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她才抬脚下了床。 “你的衣服都在柜子里,”清冷的声音安静的在门口响起。 夏堇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会进来,转头看去,冷静倚在门口,“饿不饿?我陪你吃饭。” 夏堇看着冷静,她还是一头长发,几乎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她之前一直都是短发,这一次回来,居然没有剪掉。 她笑容甜美,“阿静,你的身体没事了吗?” 冷静摇摇头,她还是不习惯微笑,这个样子已经是她最温柔的模样了,“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说不定现在还是个傻瓜。” 夏堇想了一会儿,装作不在意的问,“我瞧着路西法貌似后知后觉,现在对你情根深种,你真的不要他了吗?” 冷静眼睛都没有动一下,淡淡的道,“那是他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夏堇见她反应淡漠,哦了一声,又道,“那你小心点,他现在是因为上次挨了唐简一颗子弹现在只剩半条命在床上躺着,以我对他的了解,等他一可以下床,马上会来屁颠屁颠的缠着你。” 冷静皱眉,“这里是叶门。” 言下之意,他敢来,恐怕会没命回去,叶门在这里,他不要命了才敢来这里找她。 夏堇耸耸肩,“阿静你太不了解他了,他能把你的记忆给洗了,为了瞒天过海把你的身份换成沈如烟,用这样的方式把你圈在他身边整整三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冷静听到这番话,知道夏堇说的没错,她顿时无语了,她当年一定是戳瞎了眼睛才会招惹上这么个男人。 爱上他是错,弄得自己伤身伤心一身的狼狈险些死了不说还当了三年傻瓜。 被他看上恐怕更是一场错,那男人疯狂起来,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 第二百一十四章他敢来,我就要他的命 “他敢来,我就敢要他的命。”冷静垂着眸,冷冷的道。 以他对她的做到这些事情,她完全有理由这么做,上次之所以没有动手,那也是因为当时她自己受了伤,刚刚才恢复记忆,还不得缓冲,更何况唐简已经开枪打伤了他。 但是,这些都不代表,她不会杀他,论公论私,她都该杀了他。 夏堇眨眨眼,笑眯眯的道,“我早就说过了,他总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里,阿静你教训他的时候,连我那份一起算上,我被折磨的次数不少,但是就他下手最狠。” 还差点叫一群男人把她轮了。 她那时候真是咬牙切齿想要一刀戳死那混蛋。 冷静眸光微动,她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直接开口问问道,“小堇,你为什么会承认是你把叶门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夏堇一怔,她一心想着路西法和冷静的事情,倒是把当年的事情给忽略了,她这么一问,她甚至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了。 她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很淡,“阿静,你是来陪我的,还是奉命来看着我的?” 冷静一点都没犹豫的点点头,“是老大吩咐我来陪你。” 说的好听点是陪,说白了就是监视。 她转过身,“阿静,我不会留下的。” 冷静沉默了一瞬,才开口问问道,“在第九层牢的时候,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很爱老大的,”她顿了一会儿,“小堇,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在演戏,我不相信,那些事是你做的,我也不相信,你真的不喜欢老大了。” 夏堇听到这话倒是兴致盎然的挑了挑眉,不因为其他,就是冷静这么斩钉截铁的说她相信她,这些话,能够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的 人,她一直以为,只有书儿而已。 可是她现在还在昏迷,那就根本不会有人这么说才对。 她看着冷静的眼睛,不闪不避,“阿静,当初路西法骗你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相信这着他吗?人的直觉只会出错的。” 这话说的太残忍,甚至有揭人伤疤的嫌疑,但是她还是说了出来,一是因为冷静不是这么玻璃心的人,二则是,她想知道,冷静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的道,“我知道的,其实我潜意识里一直都知道他并不爱我,我知道他在利用我,也知道他在骗我,不过是因为那时我爱他,所以觉得没有关系,我以为只要我足够认真努力,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我一直都知道。” 夏堇睁大了眼睛,看着冷静平静无澜的脸,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算是稍稍了解她内心的强大与坚韧。 冷静这样的女孩,看上去太简单,她不是单纯,只是简单,在爱上路西法之前,她是一个纯粹的杀手,她会专注而认真地完成每一次的任务,心无旁骛。 就像她自己曾经说过的,在她的生活里,只有两样东西只需要她放在心上的,老大的命令,和唐简的安全。 在爱上路西法以后,她也从来不会去衡量这个男人值不值得爱,爱上他会不会受伤,她只努力的奉上自己最热诚的心,一心一意,所以他想要的东西,只要她能给,她都可以给他。 她在生活和爱情里都一样,没有任何技巧,也不屑于用任何的技巧去过活。 而不巧的是,路西法这样的男人刚好跟她相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威洛是同一种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自己在意的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半点关系,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他利用你,绝对的理由当然。 只不过是,路西法比威洛更无情,威洛对感情比他还要敏锐,至少,他伤书儿,没有路西法伤冷静那么重。 路西法爱权衡利弊,事事计算,他太复杂,阿静太简单,他要么不爱她,如果真的爱上了,那就绝对是不管不顾。 冷静看着她的眼睛,“小堇,我并不能保证我的直觉不会出错,只不过是,我相信你罢了。” 有那么一瞬间,夏堇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阿静没有理由,那她就连反驳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夏堇沉默了半响,眯着眼睛笑了,“但是你还是会听你家老大的话,是不是?” 冷静淡淡的,“我先是叶门的冷静,然后才是冷静。”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她最先考虑的永远会是宫老大的命令。 “我知道了,”夏堇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她很认真的道,“我饿了,去吃饭吧。” 她一边拿出鞋子穿,一边喊着饿。 “老大说因为要准备跟白迪的交易的事情,所以晚饭不能陪你吃,但是他晚上会回来陪你睡觉。”冷静在一边,平板无澜的解释。 夏堇的睫毛动了动,没有说话。 鞋子穿好了,她笑眯眯的道,“那就走吧。” 她现在是急着离开,也确实不想,应该说是不能留在这里,但是她没有摆出苦大深仇的脸色的习惯。 饿了的话,那就先吃饭。 对于夏堇又重新出现在这里,佣人们都显得很淡定,不知道是一早就有人通知过来,还是觉得她回到这里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夏堇一贯相当坦然自若,冷静就更不用说了,旁人的目光从来不会进入她的视线。 佣人一件她们下楼,就立刻有人将饭前的开胃小吃端上了桌,然后在一边恭敬的道,“夏小姐,晚餐马上就好,请您等一下。” 夏堇依旧是她一脸甜蜜的笑容,“没关系,我不急,你们慢慢来。” 她长了一张俏落可人的脸,永远是甜美的盈盈笑意,所以虽然叶门有很多人不喜欢她,但是城堡里的佣人却是极其喜欢她的。 见人就笑,脾气又很好。 她的手肘撑在餐桌上,手心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的慵懒模样。 冷静的性子偏静,不是会主动找话题聊天的人。 夏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眨着眼睛问道,“对了,阿静,沈如烟怎么样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我是喜欢他 “不知道,”冷静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这个人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淡淡的回答她。 沈如烟如今那个样子,她已经没有了下手的欲望,出手杀这种人,简直就是降低她的身价,她还不屑去做。 就在夏堇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冷静聊着这三年里发生的事情,一边等着厨房给她上菜。 “冷静……”冰冷隐着怒气的声音在餐厅的门口徒然响起,而后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戛然而止。 夏堇悠然而漫不经心的看了过去,果然是牧野泽静站在那里。 如果她猜错的话,她之所以突然住了口无非就是因为在这里看到了她。 “夏堇,”牧野泽静的视线从冷静的身上一下就跳到了夏堇的身上,她的脸色都白了一分,像是看见她在这里是多么让人不可置信的事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堇装作没有看见她眼里的厌恶和嫌弃,一脸的悠闲懒散,“你看不出来吗?我被你们老大绑架了。” “怎么可能。”牧野泽静冷冷的道,她要是被绑架了,怎么还可能一脸自在的在这里等着吃饭。 明明就是自己赖着脸皮要回来,还说自己被人绑架了,她是有多不要脸。 冷静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有事么?” 牧野泽静很不喜欢夏堇,这个认知让原本对她没什么好感的冷静顿时又对她冷淡了几分。 据说这女人暗恋老大,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明恋,没有任何理由,冷静就是不喜欢。 “唐简今天来找我,他要我搬出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你去跟老大说的?”冷静这一开口,她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那是叶门总部的一栋独立的小楼房,有些年代了,但是装修很别致,地段也很安静,她从三年前进入叶门就住在那里,现在突然告诉她,让她腾地方。 这算什么,就因为冷静回来了,所以她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冷静皱着眉,这事她不知道,牧野泽静说的那个小楼房是刚开始夏堇说要买这栋城堡的时候她就已经先看中了那一栋,装修和家具也是她亲自选的。 她是挺喜欢那个小楼房的,但是既然牧野泽静已经住在那里了, 她也不至于做出去赶人这么没格调的事情。 唐简不一样,他看上去也是没心没肺,但是从小到大都很操心她的事情,她想要什么东西喜欢什么东西,他都会提前给她准备好。 “我没有说过。”但是冷静也没有解释的习惯,只是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 “冷静,我知道你以前在叶门有身份有地位,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在这里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什么,你有整整三年的时间没有在叶门……” 、 “那本来就是我的地方,”冷静的声音不大不小,波澜不惊的打断了牧野泽静的话,“那里三年前就是我的了,只是这段时间我不在,所以才让你住着,但是既然我回来了,你给我让地方,也是应该的。” 夏堇看着争论的两个人,眼珠转了转,并不插话,恰好这个时候佣人已经就饭菜端了上来,她也没说什么,任由着她们吵,她在一边怡然自得的吃东西。 以她对冷静的了解,要不是牧野泽静这么气势汹汹的来质问她,然后说这么多有的没的的废话,她根本不会开这个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我犯我,那她一定会还手。 夏堇很善良的帮着冷静盛了一碗饭,默默的放在她的面前,“阿静,先吃饭。” 牧野泽静几乎被冷静的态度激怒,她握着拳,“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搬?” 论资历,冷静是比她高,从小跟着宫老大,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以如今她在叶门的地位,绝对不会比这个昔日的第一杀手要差。 她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让她搬地方。 其实她真正在意的不是那一套房子,房子再好,也就不过是房子,她是气闷唐简的态度,就好像冷静回来了,全世界的人都要给她让地方,这凭什么? 夏堇挟了一筷子菜喂到自己的口里,看都没有看牧野泽静,旁若无人的道,“阿静,你别担心,她就算不搬,唐简也会帮你把她的东西扔出去的。” 冷静默了一瞬,牧野泽静果断得罪过夏堇。 牧野泽静看着突然开口笑得一脸悠闲的夏堇,脸色愈发的难看,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到底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 夏堇无视她,冷静更加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 牧野泽静看着专心吃饭的两个女人,心里窝了一团的火,她一直都好好的,在叶门里,不管是老大还是唐简,都对她很好,现在,因为她们两个回来了,她就变得走到哪里都不讨人喜欢了一般。 冷静见她站在那里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当即皱眉道,“牧野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地方是老大的私人领地,他曾经说过,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不喜欢看到不相干的人总是在这里出现,所以奉劝牧野小姐,如果没有事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牧野泽静抬着下巴,几分倨傲,“我从进叶门开始就是在这里自由出入,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这话里的优越感,冷静一声冷笑,“你耳朵有毛病吗,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你要是懂点人情世故就该明白,以前老大没有女朋友,现在夏堇在这里,她看到你,就会不高兴。” 牧野泽静争锋相对,“你说她是老大的女朋友?哼,我只知道,她是叶门的叛徒,她甚至还为其他的男人生了一个孩子,她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应该有多远就离叶门多远。” 夏堇听到这里,终于慢悠悠的抬起了头,先是抽过一旁的纸巾擦擦了擦嘴巴,“牧野小姐,你很喜欢你家老大,是不是?” 牧野泽静挺直了背,冷冷的道,“我是喜欢他,那又怎样?”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你喜欢他他喜欢我这让你很困扰很嫉妒,但是,他喜欢谁是他自己控制的又不是我控制的,你总是跑来找我麻烦做什么?你有本事让他喜欢你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你要闷死我吗 冷静亲自看着她,夏堇几乎没有半丝可以逃脱的余地。 她甚至连跟她商量的想法都没有,她知道冷静对宫深拓绝对的言听计从,他说的话,她半个字都不会违背。 “阿静,我可以出去吗?”夏堇抱着一只白色的波斯猫,头也不抬就说道。 “老大说你暂时不可以离开城堡,除非他陪你。”冷静的声音温淡,颇有种风轻云淡的意味。 她陪着夏堇散步,晒太阳,这对她自己而言也是个颇为新鲜的体验,她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享受这也的悠闲。 “他在哪里?” 冷静看了她一眼,“今天是出货的日子,老大把这个任务交给唐简,现在应该在跟白迪王子视频会议,洽谈买卖的后事。” 夏堇面无表情,“我很闷,我要他陪我出去。” 冷静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给夏堇带路去见宫老大。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宫深拓刚关了视频,正疲倦的揉着自己的额头,夏堇看他劳累的模样,心底涌上一抹心疼,但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开门的声音一响,他就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夏堇站在门口,忙起身走了过来,将她拥入怀里,“你怎么来这里了?” 冷静只是将她送到门口,就转身就走了。 夏堇仰脸看他,“我很闷,陪我逛街吧。” 宫深拓凝眉,像是有点犹豫的样子。 夏堇柳眉立刻一横,“你不愿意?你想闷死我吗?” 宫深拓淡淡的看她,“怎么会?”说着,就揽着她的腰往外走。 她哪里是想逛街,无非只是想找机会离开而已,这么明显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他只是颔首低低的说了声好。 等他们走下楼,就有一辆蓝色的兰博停在一边,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是冷静,她很安静,像是刻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收敛了所有的气息。 夏堇忍不住讽刺他,“怎么老大你亲自看着我还不够,还要阿静一起,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宫深拓搂着她的肩膀,淡淡的道,“想出去的话,就乖一点。” 夏堇瞪了他一眼,闭上了嘴巴。 她把身体缩成一团,在他的怀里找个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车子在市中心停了下来,宫深拓牵着她的手下车,冷静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的距离保持的很好,既不会打扰到他们,也可以在有任何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夏堇自顾自的逛着,她对衣服珠宝什么的都没什么兴趣,拉着宫老大和冷静陪她逛古玩市场。 宫老大见她拿一样放一样,不由皱眉问道,“你不要买吗?” “不用啊,我看看就可以了,”她一边拿着一只全体通透的小碗,一边嘟着嘴巴道,“就算是真的拿回去,以后也只会被压在箱底,那又何必呢?” “前面那是海洋馆吗?”从古玩市场出来,夏堇看着眼前巨大的牌子,转身问冷静。 冷静表示她很迷茫,把疑问交给宫老大。 宫深拓淡定的巡视了一番,最后肯定的得出结论,点头,“是的。” 夏堇去挽他的手,理所当然的道,“那我们去吧。” 对此,没有人有意见。 海洋馆的气温比外界低了很多,很凉爽,夏堇几乎是一进去就抖了一下,宫深拓皱眉,“这里面很冷……” 话还没有说完,冷静已经将她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宫老大,“老大,让她穿我的吧,我身体好这点温度算不上什么。” 宫深拓接了过来,伸手给她穿上,夏堇看了眼冷静,她朝着她摇头示意她没有关系,于是,她就没有拒绝了。 冷静今天外面穿的是一件长长的米色毛衣,很休闲,很随意。 夏堇暗自挑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阿静以前的风格不是这样的,现在她似乎仍旧维持着她在路西法身边时的装扮,包括她的长发。 穿上毛衣,顿时就没有那么冷了。 海洋馆里的年轻情侣很多,因此他们出现在这里很没有很为违和的感觉,除了两人的外形过于出挑而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围观。 冷静还是一个人不远不近的跟着,没有人以为他们是一起的。 在经过一个大池子的时候,夏堇走到玻璃的近处,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了,她脸上带着惊奇笑容,“哇,好大的鲨鱼。” 宫深拓站在离她几步路远的地方,看她一脸赞叹,淡淡的笑道,“你要是喜欢,可以养一只。” 夏堇回头,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还真是财大气粗。” 养只鲨鱼,本来鲨鱼本身是没什么的,但是养鲨鱼光要弄个池子出来就不知道要废多大的力气。 她的话才刚落音,眼前一闪,所有的灯光瞬间就在眼前熄灭了。 那绝对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将所有的线路全都断掉才会出现的效果,原本亮堂的空间漆黑的看不见自己的手指头。 宫深拓的反应极快,几乎在灯灭的同一个时刻就几步上前要去拉住夏堇的手。 夏堇的反应比他慢了一拍,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没有动。 就在他的手要抓住她的手腕时的那一霎那,夏堇的手臂被人从侧面狠狠扯开,对方的力气很大,且来势凶猛,几乎要将她摔到地上。 而宫老大则在同一时间被一只手突然从侧面袭来,硬生生的挡住了他要去拉夏堇的那只手。 他心底一沉,伸手就下了狠力,这样的状况很明显,有人早早的就等在这里等着攻击他们。 人群因为突如其来的黑暗马上陷入了骚动和慌乱,宫深拓冷声道,“阿静。” 十秒钟的时间内,他就跟这个黑暗中的对手过了十几招,他皱着眉,眼神狠戾,对方是个男人,且,超乎寻常的强大。 他甚至一时间想不出来,道上到底有什么人有这么好的身手。 是夏堇的计划吗?特意把他叫到这里,其实早早的算计好了? 他是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才会把阿静一起带过来。 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样的差错。 夏堇勉强站住了自己的身子,只隐隐听到老大叫了一句阿静。 她心里一慌,她有种直觉,刚才那人扯她的动作过于粗鲁,这绝对不会是南帝军的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把人给我 ps:呜呜,我昨天漏发了一章,《给她道歉》 她的确知道森烨可能回来找她,但是他明知带着她的是老大,他就算不亲自出手也一定是乌诺来。 何况阿静在这里,他是一定会亲自来的。 她可以肯定,这不是森烨,也不是乌诺,她对气息极其的敏感,对方的身上带着一种陌生的肃杀。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决定回到宫深拓的身边,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伤害她。 “老大,”她叫他的名字,想让他听到她的声音,如果是放在以前,她即便在黑暗里也可以将所有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可是现在不行了,她的身体大创,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 宫深拓听到她的声音,很想立刻摆脱现在缠着他的人马上把她抱到怀里,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她现在是安全的。 但是没有办法,他几乎是连一个脚步的距离都移不过去,他出手招招都是狠辣,但是对方却似乎对他了如指掌,伸手反应完全不阻碍他之下。 夏堇勉强认出了宫深拓的身影,自然也看到了他正被人缠得死死的,咬咬唇,转头寻找,“阿静,阿静,你在哪里?” 按道理,这边出了事情,冷静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她现在还没到,只能说明,她也被人缠住了。 夏堇心下一沉,这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果然,她连几步路都没走出去,身后就有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攻了上来,她的反应很快,灵活的躲开。 但是对方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两人又同时迅速的传袭了上来。 她唯一的优势是胜在快,但是攻击力极差,就是只能防守不能进攻,且体力远远低于眼前的两个男人。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又是这样的情况,她已经弱到需要被人保护了吗?她怎么会这么没用。 她险险的躲过从左侧过来的攻击,但是,在同一时间,又加进来一个人,他和另一个一起同时从后面和右侧擒住她的手臂。 有备而来,甚至连她的右手被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什么人,是南沙决,还是…… 还来不及多想,脖子后被人重重一击,她整个人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冷静在灯一灭的那一瞬间就脚快于闹朝着宫老大和夏堇的方向冲了过去,但是才走了两步就听到一阵风势从耳边袭过,她连忙弯腰侧身躲过。 对方的人很多,至少五个。 她在心里冷笑,即便是看不清楚,她也不难分辨出来,这五个人都算是顶尖的高手,看样子是从他们出门就开始谋划了,知道她的身手好,才会派这么多的高手来围截她一个人。 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名字叫冷静,在这样的情况下丝毫的紊乱都没有,从他们一过来她就连一丝缓冲的时间和空间都没有给,躲过他们的攻击,下一个动作就是迅速的反击。 她是杀手,跟防守相比更擅攻击,只是对方的人太多,他虽然不至于被他们伤到,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甩开他们。 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夏堇,据说她的手被废了,在这样的强大的敌人面前恐怕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她虽然招式冷静又利落,但是到底是关心则乱,又几乎是只攻不守,只想快点冲破重围走到夏堇的身边。 她毫无疑问的知道,老大现在也肯定被人缠住了。 隐隐中,她还听到夏堇隐隐的叫了她的名字。 如果说她之前还怀疑这是不是她想要逃跑而特意设的一个局,那么她这声呼喊冷静顿时明白这些不是夏堇的人。 她的眸里闪过一抹冷锐的杀意,手顺势就从腰间摸出了手枪,对专业级的杀手来说,即便是身处在黑暗之中,也不会影响开枪的精准。 人的呼吸和气息,就足以让她分辨清楚目标的方向。 尖锐的枪声在原本就因为灯灭的而骚乱的人群中引起更大的恐慌。 连着两声枪响,冷静的表情沉静,微微闭着眼睛,耳边一阵异动,手腕灵活一种,再一声枪响响起。 她的唇角噙着冷笑,剩下的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拦住她。 抬手就轻易的折断了前来拦住她的其中一个人,冷静一个转身躲过另一个人的袭击,然后顺势就一脚踢中那人的腹部,两个人同时倒下。 冷静片刻的犹豫都没有,笔直的朝着宫老大和冷静的方向走去。 “老大,小堇在哪里?”听到打斗的声音,冷静咬牙,没有加入战斗,目前,找到夏堇才是最重要的。 “她被人往左手边的方向带走了,阿静,去追回来。”宫深拓正跟黑暗中的神秘高手打得难解难分,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近身格斗,像是连掏枪的时间都没有。 他听到冷静的声音,马上沉声命令道。 冷静在黑暗中注视了跟老大对打的那人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她相信老大不需要她的帮助,但是多耽误一分时间,夏堇就会离他们越远。 海洋馆外的地下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一边,三个穿便装的男子动作整齐划一,其中一个手里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夏堇。 车门被打开,那个男子正准备把人放进去,只听到侧面一阵劲风袭来,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矜贵冷漠的东方男子不知从哪里出现,笔直的立在他们的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正担心不知道该怎么把夏堇把宫老大的手里带走,还真是麻烦你们了。” 南森烨的视线掠过已经昏迷的女子,他还没动手,海洋馆就发生了变故,于是他立刻猜到有人抢在他的面前动手。 第一个念头是南公爵,但是这不可能,连南帝军暗部都是跟了他们很久才得到的行踪,南沙决不可能比他更快。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夏堇上次从叶门逃出来时的那个男人,也只有一手把宫老大教大的人,才能拦得住他。 他眯着眼睛,慢慢的掏出枪,“把人给我,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第二百一十九章你要站在哪一边? 那三个人相视一眼,抱着夏堇的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将她放了下来,让她的身体就这也靠在车子上。 其余两个人则在同一时间朝着南森烨袭击了过来。 南森烨只是眯了眯眸,说起来,他有很久没有真正出手打过架了,几个人都没有说废话,直接出手,且一开始就招招狠辣。 南森烨虽然不算是南帝军的成员,但是从小就接受南帝军最精英的教育,更别说在沙甲倒台之前南家和黑手党教父曾有过不小的私交,他也曾被送到过黑手党的训练营。 身手如电,那两个人互相配合才勉强可以抵挡他的攻击,很快,另一个安置夏堇的男子也很快加入了战斗。 即便是三对一,南森烨也丝毫没有感到任何的吃力。 一声轻蔑的冷笑,南森烨侧身悬空踢,轻而易举的将三个人同时放倒,这种战斗力,跟他不在一个层次。 目光巡视了地上的三人一眼,南森烨抬脚就往夏堇的方向走去。 手距离她的身体一寸远,一声速度带来的疾风从他的耳边飘过,南森烨眸色一沉,身子往旁边一倒,手臂顺势将夏堇带到怀里。 南森烨后退了好几步,一手抱着夏堇的身体,一边冷冷的跟身前不远处的男人对视。 他勾唇,“果然是你。” 英俊的男子,一眼看上去像是优雅稳重,但是那双眼睛里透着令人厌恶的阴沉,那是一种心里极其暗黑扭曲的人才会有的目光。 宫莫林像是没有料到南森烨会半路杀过来,他半眯着眼睛,冷声道,“年轻人,最好不好乱插手别人的事情。” 南森烨笑容从容,“这怎么算是别人的事情呢,夏小姐的身份,你不是很清楚吗?”他微微挑着眼皮,“保护她,是我的责任。” “哼,”宫莫林淡淡的冷笑,“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 他现在能赶到这里,已经说明,他摆脱了宫老大,如果连宫老大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他一边要保护夏堇,一边要对付他,这样的实力悬殊明显很大。 南森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后,扬起一抹笑容,“不知道冷小姐要站在哪一边呢?” 宫莫林面色一沉,缓缓地转过身,果然见到在离他五米出站着的冷静。 她很明显是急急忙忙追过来的,呼吸还有几分急促,那张一贯都没什么表情的脸似乎还是很平静,但是眼睛里聚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宫莫林看着她的神情,脸色一点点的寒了下来,无声的杀意肃杀而过。 寂静,地下停车场此时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并不明亮的灯光还在照着,照在安静而气势勃发的三人身上,显得更加的清冷。 冷静的眼睛动了动,像是十分艰难才发出声音,“刚才跟老大对招的人是你,”她像是在询问,又仿佛在喃喃自语,“那么,三年前,背叛叶门把消息卖给黑手党嫁祸夏堇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她像是不肯定,又仿佛一切已经得出了结论,只是,这个结论过于让人震撼,以至于即便摆在她的面前,她还是觉得无法相信。 无法相信,那也是事实。 南森烨的目光在宫莫林和冷静的身上流转而过,淡淡的笑出声,“冷小姐,我建议,我们联手。” 冷静扫了一眼倒在地上此时踉踉跄跄站了起来的几个人,抬眸看着南森烨,“我跟你联手,只能对付一个人,那么小堇就肯定会出事。” 南森烨眸光微寒,他很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干脆利落的毙了他们,以至于现在陷入这样的困局。 甚至,如果冷静没有到,他可能直接死在这里也说不定。 冷静看着宫莫林,慢慢的开口,“你带她离开。” 南森烨挑眉,提醒她,“你发现他的身份,他一定会杀了你灭口。” “我知道,”冷静淡淡的道,言语里都是一片从容的坚定,“但这是最好的办法,我有我的责任。” 若不是眼下的情况,让南森烨带着夏堇离开,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就像他所说的,如果夏堇一直保持缄默,是因为她知道整个叶门和老大都不会相信,但是如果她也这么说,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永远不会做出任何对叶门不利的事情,她十分清楚,老大相信她。 所以,宫莫林会做的,就是一定要杀了她,甚至是,连着夏堇一起杀了,她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南先生,”冷静再度开口,“我麻烦你,等你离开这里,马上想办法通知叶门的人,我担心,老大又危险。” 老大所有的身手,全都是宫莫林一手教出来的,既然他现在来了,那么,就说明老大出事了。 南森烨抬手横抱起夏堇,低头颔首道,“好,我答应你,我一离开这里马上就通知叶门的人。” 黑色的瞳孔里滑过一抹欣赏和赞叹,大概也只有叶门老大,才能够培养的出冷静这样的女子。 过于坚韧,过于忠贞,还这么毫不犹豫,淡定的接受。 只要没有宫莫林,就算是一只手抱着夏堇,他也有完全的把握全身而退。 见南森烨准备离开的架势,宫莫林使了一个眼色给那三个人,那三个人立刻上前去拦住南森烨。 宫莫林冷眸看着冷静,缓缓道,“冷静,你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冷静眸光安静,勾着唇角,几分讽刺,“其实,你是不是也担心,杀了我,还是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看不出来,你比以前聪明了很多。”宫莫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只是,还是一样的愚忠。” “所谓不愚,就是像你一样,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将叶门毁掉,不惜对自己的亲人下手,”冷静字字都是冷酷的讥诮,“那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活的比我快乐了很多?” 宫莫林被冷静这番话刺中,面上多了狠意,“叶门原本,就是我的心血,就算真的要毁掉,那也是我的权利。” 冷静淡淡的看着他,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发现,应该说,根本没有谁发现这个一贯温雅沉稳的男人骨子这么丧心病狂。 “我不知道叶门是谁的心血的,但是,它现在,不属于你。” 第二百二十章冷静不见了 “我早就说过了,教你功夫的那个人的所有的身手都是我教的,你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冷静的身子被狠狠的撞上身后的车门,一只拳头狠力的砸向她的腹部,她痛的全身的五脏六腑都像被火在烧一样。 饶是如此,她也只是闷哼了一声,冷汗瀑布一样的顺着她的脸往下滴,整张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拼命的压抑着自己重重的喘息,像是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过于狼狈,她的眼睛睁着,一声不响的看着眼前的宫莫林。 一只手掐上她的脖子,宫莫林看着冷静无声倔强的脸,淡淡的道,“是个不错的人才,不过可惜了。” 他另一只手从身上摸出了手枪,“小丫头,结束了。” 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眉心,身上的剧痛和因为体力丧失而无边无际的疲倦,使得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够了,她也累了,至少,南森烨把夏堇带走了。 全身已经动弹不得拌半分,冷静的手垂了下来,放弃了挣扎,她不是他的对手,这个事实,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枪声在空荡的停车场显得格外的恍惚。 只是,她的睫毛动了动,预料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她闻到了血腥味,却没有感觉到液体的流动。 就连宫莫林一手掐着她的手指也蓦然松了好几分力气。 睁开眼睛。 一片血红。 她一眼就看到了宫莫林身后十米处站着的男人,妖孽俊美,风华绝代,他举着枪,唇角是冷魅的笑意。 冷静看着他,终于淹没了最后一丝意识,从背后的车上滑了下去。 那一枪被他避开,路西法只打到了他的肩膀,但饶是如此,他受了重伤,也不会是路西法的对手了,何况,他带了人过来。 路西法碧绿的眸子几乎被染成了血红,他一找到冷静,就看到他心尖上的女人被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男人打的没有一点还手的力气。 杀气顿时四起,谁敢动他的女人,就给他拿命来偿还。 那样明显的杀意宫莫林自然而然的感觉到了,他忍着肩膀上的剧痛,眼神阴冷。 如果说南森烨出现在这里是意外,但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现在夏堇是南帝军真正的主人。 但是,路西法,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路西法第一枪没有打中,连一秒钟的间隙都没有又马上开了第二枪,这一次宫莫林还是反应了过来,再次侧身躲开。 虽然这一系列的动作说起来很麻烦,但是真正的场景也不过几秒钟几个眨眼的瞬间。 宫莫林恨恨不甘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冷静,还是转身以极快的速度上了车离去。 路西法看着那辆车子,蹙眉但是没有追上去,对着身边的手下低声吩咐道,“我要回罗马,马上准备飞机。” 手下会意的点头,马上就转身就去执行任务了。 教父暗地里跟了冷小姐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带她走,他们要是敢耽误功夫,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 路西法迅速大步跨到冷静的身边,一把将地上的女子抱了起来。 她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黑色的长发都被冷汗染湿了,身上只有一件单衣,即便是昏死了过去,她也依旧紧紧的皱着眉头,手甚至无意识的按住了腹部。 他看着她的样子,顿时觉得心痛得都绞起来了,冷静是多么能忍的女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居然被打成这样,不知道那该死的老男人到底下了多重的手。 夏堇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怔了几秒,忽然猛然坐了起来,什么都没看就要往床下冲。 南森烨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你在打点滴,别乱动。” 她一看到他,就立刻反手抓住他的手臂,“老大呢?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她的脸色苍白,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应该说,她只是从来不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而这一次,也许是刚刚醒来,也许是面对纯粹的未知,对于那个男人,她似乎整个人都变得脆弱起来。 “韩离说你需要多休息,情绪不能太激动。”南森烨安抚性的摸着她的额头,淡淡的道,“他是受了不轻的伤,但是还不至于把他怎么样,没有死也残不了,叶门的人会照顾他,你可以放心。” 夏堇听到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骤快的心跳缓缓平复了下来,她送来抓着他的手,问道,“阿静呢?她有没有事?” 南森烨沉默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道,“夏堇,冷静不见了。” “你什么意思,她怎么会不见?”她睁大眼睛,脸色顿时沉了。 南森烨站在床边,背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看着夏堇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深沉的眼里落下一抹担忧,他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体这段时间衰败得厉害。 韩离说,她血液里压抑的毒素很有可能再爆发,更严重的是,他最近给她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心脏功能在衰退。 她是不应该再为这些事情操心,但是不说,她只会更担心。 “宫莫林似乎想要抓你,我找到你的时候他也找到你了,那个时候冷静也追了过来,她为了让我们安全离开,所以一个人留下对付宫莫林。”他尽量将话说的简单平静,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和冷静除了曾经的叶门第一杀手和未来女主人,她们的私交也是不错的。 夏堇问他,“你的意思是,宫莫林杀了阿静?” 南森烨摇头,缓缓道,“我不这么认为,当时我抱着你离开地下停车场以后,就马上让乌诺进去帮忙,但是据乌诺说等他进去的时候停车场就已经没有人了。” “我以为,宫莫林要是真的杀了冷静,不会把尸体也一起带走。” 夏堇摇着头,“你不知道宫莫林有多丧心病狂,他简直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南森烨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冷静的事情,我已经吩咐乌诺帮你追查,相信叶门也会找她,你先别担心,她不一定除了事。” 第二百二十一章开始怀疑 叶门。 黑色的卧室,里整个空间都处于一种冷寒之中,即便窗外又阳光照不到,空气里也丝毫没有温度的上升。 宫深拓半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手腕上一根银色的针没入他的血管,黑色的发垂在他的额前,冷漠性感。 “埃文,查的怎么样了?”他面无表情的开口,即便是受伤在床,身上的气势也没有减少半分。 埃文的面色沉重,“昨天南帝军确实出现在过海洋馆,南森烨亲自在那里现身,但是,老大,他不是跟你交手的那个人。” “我知道。”宫深拓沉沉的开口,他睁开眼睛,“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把夏堇带走了。” 埃文摇摇头,“带走夏堇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夏堇现在人在南帝军,南森烨已经亲口承认是他带走了她,但是,”他停了一会让,话语里有几分不确定,“依照他的意思,动手的并不是南帝军,甚至,要不是他出现,夏堇可能已经被其他人带走了。” 南森烨的原话就是这样的,你们应该庆幸我带走了她,否则你们现在准能找到一具尸体。 宫深拓低头看着手上淡淡的血管,跟怒她逃走了想比,她没事的消息才是更重要的。 至少,她没有事,是安全的。 “阿静找到了没有。”说道这里,宫深拓皱起了眉,失踪跟死亡相比,失踪明显是更好的消息。 至少没有看到她出事,那就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他暗下了一双眸,那个男人的身手强过他,连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真想要阿静的命,简直轻而易举。 “没有。”埃文对此也很担忧,但又存了一丝侥幸,“最后的打斗场地是海洋馆的地下停车场,我们在那里发现了血迹吗,但是不是阿静的。” 宫深拓抬头,淡淡的问道,“你去查查,路西法这段时间有没有来过伦敦。” 当初他才出门到了市里,就感觉到后面有人在后面跟踪,若有似无,跟的不是很紧,像是担心被发现。 他当时以为是南帝军的人,因此没有揭穿。 但是,如果南森烨从一开始就跟着他们,就不会让夏堇被其他人带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宫深拓看着窗外,淡淡的分析,“在海洋馆里有三派势力出现过,南帝军,攻击我的人,以及带走阿静的人。” 埃文挑眉,“老大,你的意思是路西法为了阿静偷偷潜入伦敦,然后趁着这次的机会把她偷偷地带走了。” 也是,叶门跟黑手党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对手,对于路西法那变态又阴晴不定的个性,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他很怀疑,这种手段是不是真的能追回阿静,以他从小到大对阿静的了解,她可是从来不走回头路的女人。 “去查查,如果是路西法,那就随他们去,阿静自己的事情,她自己可以解决。” 埃文点头,表示他明白。 “老大,”埃文看着宫深拓,“你是不是怀疑这次的人是我们知道的人?” 他跟宫老大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对于他的心思,埃文多多少少可以摸清几分,他从醒来开始就始终淡淡的蹙着眉,像是一直都在沉思什么的样子。 宫深拓背靠在后面的枕头上,他垂着眸,“埃文,听说南书儿至今还在昏迷不醒?” 埃文点点头,“是这样的,就从婚礼那天夏堇那一刀开始,就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他淡淡的道,“我记得上次夏影丢了那批货,威洛·温尔克给了夏堇两个亿。” “我也一直都很奇怪,这说不过去,温尔克那么爱南书儿,如果夏堇把她伤成那样,他又怎么会这么纵容着夏堇?” “去弄清楚,”仿佛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墨白到底是谁的孩子。” 埃文看了一眼宫老大的颜色,“如果墨白不是温尔克的女儿,他怎么会真的养在身边?” 那男人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没事会帮别人养女儿,他要是真的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那也一定不会让这种罪证有机会出现在南书儿的面前。 “夏堇能支配南帝军,原因只有一个,”宫老大缓缓道,“她是南家的人。” 这个结论叶门之前在追查夏堇的身份时就得出来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深究过,她一个堂堂南家大小姐,怎么会一个人流落在外面。 一个念头点击般闪过埃文的大脑,他一下就脱口而出,“老大,你的意思是夏堇跟南书儿是亲姐妹?” “孪生姐妹。” 这只是猜测,夏堇为了勾引白迪跳的那支舞,也许并不全是瞎编的,毕竟,据她自己所说,她要嫁给白迪,就是因为要光明正大的回到南家。 她说,她的母亲因为找到她想带她走的时候,出了车祸,刚好,路雪也是出车祸死的。 “老大,你确定吗?”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墨白明明不是夏堇的女儿但是她一句否认的话都没有,她甚至也承认自己害死了阿静,但是阿静说那些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百分之八十。”如果是这样,他基本可以肯定,他第一次强占她的身体时,那就是她的处子之身。 如果这样,她怎么会有孩子。 夏堇,你到底藏了些什么事?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我? “老大,还有什么事情吗?”老大受了伤,医生说过需要多多的休息,虽然埃文知道以他的个性他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他这种当手下又是兄弟的,不可能也不放在心上。 宫深拓的手指微微的动着,有意无意的在被子上来回伸曲,“爱埃文,去查查,我妈咪现在在哪里。” 埃文挑眉,这么多年以来,他可是第一次听到老大说要找老夫人,他也就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老夫人。 据他在叶门偏长一辈的长老所说,老夫人自从她的丈夫也就是叶门上一任老大过世后,她就一直在前世界游走,居无定所,谁都找不到她。 他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跟老夫人有什么关系。 第二百二十二章喂食 冷静缓缓的睁开眼睛,全身的痛楚让她下意识的就蹙着眉。 眨了眨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所以的意识仿佛都停在了过去的很久前,也是每天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的景象。 这里是…… 蓦然,她整张脸都变了脸色,甚至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上,掀开被子就从床上下去。 脚才刚碰到地上,就腿一软,一个趔趄,人就倒在了地板上。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路西法站在门口一眼看到摔倒在地上的冷静,他脸色一边,几个跨步走了过去,不顾她的挣扎将她重新抱起来放到床上。 这个过程不小心碰到了她身上的伤口,她痛的直抽气,但还是咬牙看着她身前的男人,“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罗马,是黑手党的总部,是他的卧室。 跟冷静的怒不可遏相比,路西法显得无比的有耐心和好脾气,他一点帮冷静盖好被子,一边轻描淡写的道,“我看到你被人打伤了,于是就带你回来了。” 那语气之轻松,就好比说我看你饿了,陪我吃个饭吧。 冷静抬着脸蛋,闭了闭眼,平息她身上和心底的不平静,“我谢谢你救了我,现在,我麻烦你给我电话,唐简马上就会来接我。” 路西法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他端过刚才顺手放在茶几上的一碗粥,笑容温柔,“你睡了很久,应该饿了,这是我吩咐厨房为你熬的你最喜欢的喝的皱,先喝点垫肚子,医生说你暂时只能吃流食。” 冷静看着这张俊美温柔得陌生的脸,手抓着身下的被子,一字一顿的道,“路西法先生,我求你给我电话好吗?” 除了她应该在第一时间回到叶门,除了害怕唐简和老大担心,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回去做,老大的叔叔这件事…… 她必须马上赶回去告诉老大。 否则,迟一分钟,就对叶门多一分不利。 “没有电话,只有粥。”路西法看着她,连拖延时间都没有,直接干脆的告诉她。 要电话,没有,要他放人,那不可能。 他的表情很淡,这态度十分清晰的告诉她,这是他的决定,并且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冷静咬唇,手里的力越来越大,“路西法,你想做什么?” 路西法坐在她的床边,一边认真的吹着粥,一边淡淡的道,“我想要你。” 碗里的粥凉了不少,路西法满意的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乖,张嘴。” 冷静侧过头,避开了勺子,面无表情的抿唇。 路西法还是笑得淡淡的,然后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阴柔的危险,“阿静,你要是不肯吃,那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喂你了。” 冷静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闭上了眼睛,她很生气,也很无力,她这一身被宫莫林打出来的伤,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想要从他的手里逃走。 她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她的抗拒。 当然,这在路西法的眼里……只能起到相反的作用。 你不理他,他也一定会想办法逼你不得不力他。 果然,路西法腾出一只手,抬手板过她的脸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扣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温热的流食顺着他的舌被喂到她的口里,冷静条件反射就要拒绝,路西法先一步就料到了她的动作,舌往更深的地方探,她猝不及防,被迫将口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冷静动了怒,甚至不小心拉伤了身上的伤口。 路西法从她的唇上离开,又一路往上吻至她的耳边,气息暧昧的喷在她的皮肤上,声线性感,“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乖乖自己喝,否则,我总有办法让你喝完的。” 冷静这一次怒到了极点,她看着路西法温柔又妖魅的脸,一下就失去了理性,不顾手上的疼痛,抬手将夺过他的手里的碗,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在地上乍然响起,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只听得到冷静带着怒气的呼吸。 路西法眸色深了几分,手扣着她的腰,整个人将她压倒在身下的被褥上,像是野兽一般,狠狠的吻了下去。 冷静下意识就挣扎,奈何本来就受伤无力,怎么可能是身上这男人的对手。 路西法再次侵入她的口中,舌纠缠着她的,不管不顾的揪着她,没完没了的吻着。 直到彼此快要无法呼吸,路西法才离开她的唇,冷静怒视他,抬手就毫不留情一个巴掌就甩了下去。 路西法只是勾唇,摸摸自己的脸蛋,毫不在意,“打我可以,乖乖喝粥。” 他说完,就扶着她的腰,重新坐了起来,拿起了一旁的枕头垫成靠背,将她稍稍移动,让她有个舒服的姿势。 他的动作很认真,眼神很认真,像是对冷静的怒火完全视而不见。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低头去看她的脸,眸光含怒,脸色因为愤怒而俏红,呼吸急促的喘息着。 心里一动,他低头又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然后低低的道,“我的阿静真可爱。” 冷静已经不愿意跟他生气了,她看出来了,他是准备跟她耗到底的架势。 不管她是生气,还是出手打他,或者是骂他,他都会以这样的一副态度, 本来,比无赖,比厚颜,比心理素质,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她更加不会是。 她低着头,闭着眼睛压抑自己的怒火。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路西法低低的说了一声进来,一个佣人将一碗粥端了进来,然后以无比迅速的动作将地上的碎片和残渣清扫干净。 路西法碧亮的眸色透着一丝洋洋得意,“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砸碗,你再砸一碗,还是会有人送进来,所以,别浪费力气了。” 冷静咬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吃东西,她本来就应该吃东西,只哟吃东西才能快点养好伤,才能快点从这里离开,她必须要回去告诉老大这件事。 她伸手要去拿碗,淡淡的道,“碗给我,我自己喝。” 路西法笑得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要我喂,才有东西吃。” 第二百二十三章她疯了 阳光明媚,别墅的花园里花香四溢,草地上摆着一套白色的桌椅。 夏堇看着对面的男子,挑着眉,调笑一般的问道,“可是稀客啊,海因茨,虽然我每年会去你们家看你和你的苏沐,可真还没有想到你也会有拜访我的一天。” 海因茨是冷漠英俊的男子,严格来说算是冷静的师兄,因此整个人的气场和为人都像极了宫老大和冷静。 他是在冷静前的叶门第一杀手,后来因为爱上一个女子,退出了叶门,夏堇跟他因为意外认识,算是难得交心的朋友。 “夏堇,”海因茨这人从来不多说废话,此刻他的神色有几分难得的严肃和沉重,“我只是来问你,如果是老大的事情,你会不会关心?” 夏堇正端着一杯茶要喝,听到这句话,手指蓦然僵住了,她抬眸,脸上的笑意不减,但是眸中已经变了颜色。 “我虽然不再关心黑道上的事情,但是,我从小在叶门长大,老大对我很好,”他淡淡的说道,整个过程都看着夏堇的眼睛,“夏堇,外界关于你的传闻很多,但我们是朋友。” 夏堇垂着眸,慢慢的收起脸上的笑容,“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了很久,这件事应该告诉谁,很抱歉我是个自私的人,”海因茨仍旧只是淡淡的,话语里有丝苦涩,“这件事牵扯很大,我没有关系,但我不能让沐沐跟着我受到牵连。” 夏堇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他说。 “要是直接告诉老大的话,我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不说也是不行,所以,夏堇,如果你还是关心他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我交给你,怎么做,你来决定。” 海因茨鲜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夏堇跟他的关系,有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甚至是很少联系,但是偏偏又存在着别人不懂的信任和感情。 “前段时间,陪着沐沐到处旅游,她喜欢航海,”他的语调变得很慢,“半个月前我们在海上遇到一场大风暴,无意中被上了东南亚的一个小岛。” “我在那里发现了宫老夫人。” 夏堇抬眸看着他,半天都没有动,“你是什么意思?” “她疯了,”海因茨说的很平静,但是夏堇看得出来,这种平静是经过无数次辗转反侧和担心忧虑后才做到的,“跟你一样,甚至,比你还要严重,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纵横一方的人物,她那身功夫被废得干干净净,被药物控制,不知道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的,人神智不清。” 他说的越多,夏堇的呼吸就越是沉重,胸脯不断起伏,到海因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腾的一下就起了身,身体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得颤抖,“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既然你发现她了,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其实她知道,她都是知道的,如果海因茨可以这么做,那么他一定会做,宫家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为了苏沐离开,虽然义无反顾,但是心里终归还是有那么一两分愧疚。 有机会报答,他不会不做。 “对不起,”对于夏堇的怒气,海因茨没半点责备的意思,只是静静的说着,“如果我能带她走,那么就算留下我一条命我也会这么做。” 不说控制她的药物必须每天定时定量的注射,如果突然停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根本无法保证,何况老妇人被无数高手寸步不离的看守着,个个都是身手卓越,他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夏堇将手按在桌子上,咬牙切齿,“是宫莫林做的,我知道,一定是他做的。” 海因茨看着情绪失控的女子,她原本就小的脸蛋如今看上去越来越瘦了,整个人单薄无比,一旦她撤掉自己的伪装,整个人都显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病态。 “夏堇,为什么不考虑把这一切都告诉老大,”海因茨皱着眉,“他是男人,是你的男人,他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也有义务来解决这些事情。” “夏堇,你什么都不说,他会恨你的。” 恨?这个字一出口,就让夏堇的手指徒然收住,她茫然的想,他会恨她吗? 脑子里一想到这样的光景,她就觉得整个人疼痛无比。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堇没有说话,海因茨也没有再说话,阳光明媚,空气寂静得令人恐慌。 她慢慢的站直了身体,将呼吸平复了下来,“我知道了,”她看着海因茨,“答应我,先不要告诉老大。” “我知道,”海因茨点头,他知道她现在是南帝军的掌权人,所以才会来找她。 直接告诉老大,势必会惊动整个叶门,宫老大虽然从小到大很少见到自己的母亲,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她。 “夏堇,也许作为朋友,我帮不了你多少,但是,”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不要低估一个男人的爱,和恨。” 说完这些,海因茨便很快离开,夏堇知道他不适合呆在这里,被叶门看到,或是被海因茨的人看到,这对他而言,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她抬头看着天空,好像有很久,都没有见到书儿了。 “姐夫,”夏堇站在床前,俯视安静睡着的书儿,低低的问道,“书儿一直都这么睡着吗?她没有醒来吗?” 明明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要问。 “嗯,”威洛的眸色淡淡的,从始至终视线都落在床上的女子身上,她睡很安静,头发整齐,像是被人每天梳过一样,脸蛋也是干干净净的。 他的眸光近乎痴迷,仿佛她随时会醒过来,对着她展颜一笑。 “墨白呢?” “你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跑过来了,她现在在午睡。”他才替书儿打完营养针,就听佣人说夏堇来了,他也没有问为什么,只问她有什么事。 她只说是想来看看书儿,然后就一言不发的上来了。 “我听说宫老大为了保护你受伤了,”威洛淡淡的蹙眉,“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跑来,不怕出事吗?” 第二百二十四章我想生个男孩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威洛才真的发现,当你太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连着她身边的人和事一起爱。 夏堇是书儿最关心的人,于是他就连着一起关系了,像是她还躺在床上没有办法亲自问出口,于是他就帮着她问了。 爱屋及乌。 是的,她甚至连乌诺都没有告诉,就一个人偷偷的买了机票飞到巴黎,然后直接打车到了威洛的家里。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觉得很孤独,很惶恐,很想见见书儿,虽然她一直睡着,连话都不能跟她说。 “我很快就回去了。”夏堇抬起头,淡淡的道。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 “小狐狸,”威洛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他蹙着眉,像是真的很疑惑,“你的女儿为什么不叫宫深拓养着?小墨白天天都在念着他。” 夏堇抬头,很无语的看着他。 “你觉得墨白要真的是老大的女儿,他能让你养着?” 纵使淡定如威洛,听到她这句话,也忍不住凌乱了一把,他神色怪异的脱口而出,“你真的给叶门老大戴绿帽?” 靠,那只小小狐狸还真不是宫深拓的种啊?他的八卦精神顿时上来了,囧囧有神的看着她,“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你还这么有潜力,说说,哪位仁兄这么勇气可嘉敢碰叶门老大的女人?” 夏堇连表情都懒得摆了,她心情太差,遂懒洋洋的道,“我说了叫你去做亲子鉴定,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吗?” 威洛挑着眉,“我不知道你的女儿又什么地方有需要跟我做亲子鉴定的必要。” 他还以为她是说给宫老大听的,毕竟当时那种状况,他既然因为书儿而相信她,就自然没有拆她的台。 “我记得我说过无数遍了,她是你的女儿。”夏堇说的很平静,很淡定。 温尔克先生只觉得很扭曲,但是他更淡定的看着她,“我跟你什么时候有奸情?” 这句话一说出来,温尔克先生都深深的觉得,即便这只是个假设,也太让人不能接受了。 夏堇挑着眉,“从头至尾,我有说过,墨白是我的女儿?” 她撩了一把自己的短发,淡淡的道,“姑娘我三年前还是个处,哪里生得出两岁的女儿。” 一个念头闪电般的从威洛的脑海中划过,向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温尔克先生终于不淡定了,“你丫的一次性给我说清楚。” 夏堇不急不缓,很鄙视他,“你什么智商,墨白是你的孩子,书儿三年前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温尔克先生顿时无比的悲愤了,“为什么书儿给我生的女儿长得跟你替宫深拓生的一样?” 夏堇唇角抽搐了一下,无比平静的告诉他,“因为我跟书儿是孪生姐妹,这是遗传学的伟大之处。” 看威洛还是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她好心的安慰了一句,“虽然长得是太像我了一点,不过货真价实是你的女儿,书儿出产的。” 不就是长得像小姨有点过头了吗?至于这么赤果果的嫌弃吗?她夏堇也是很美貌的长相好不好?像她也一定能长成美人。 墨白像她替宫老大生的吗?这一句话,就像一击不轻不重的拳头,撞在她的心头上,不痛,却是酸酸麻麻的难受。 她也多么希望,可以替他生个孩子,不过她要生个缩小版老大,一定从小就严严肃肃冷冷淡淡,欺负起来特别带劲。 她老早就想的很清楚了,生女儿什么的纯属制造一个女人来跟她争宠,生个儿子多好,多个男人来爱她。 这样想着,唇角完出浅浅的弧度,可惜,干净的明眸里是无比沉重的失落。 韩离早就给她判了刑,她这一生,几乎没有机会能孕育孩子。 不过,当“墨白是书儿给他生的女儿”这个念头真的跃上大脑上时,威洛整个人都顿时雀跃了,像是突然飞上了云端一般,这种感觉,幸福得都不现实。 他有女儿了,他居然就有了一个女儿,因为书儿一直在他的身边,且他们也还年轻,因此威洛并没有急着要孩子的事情,只想着来日方长,什么时候要都可以。 但是,等他真的有了一个孩子时,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几乎激动地让他无法表达。 尤其是,书儿至今沉睡不醒,他每晚抱着她睡,每晚跟她说很多很多的话,但是,他内心堆积的恐慌和焦虑还是越来越多。 几乎控制不住,他大步将要走出卧室,去将睡在隔壁房间的小人儿紧紧搂在怀里。 夏堇看着威洛高兴得跟傻子一样,不由冷艳的想,华安的高层肯定没有见过他们优雅腹黑的总裁大人这么像大男孩的时候。 视线转移到书儿的身上,她淡淡的想,如果书儿可以亲眼看到威洛有这么高兴,她一定会很更高兴。 她垂着眸,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他是不是也会像威洛这么高兴? 直到这一刻,无法孕育孩子这个命运,才无比清晰明确的像一把尖刀无比精准的刺中了她的心脏。 威洛走到门口时,却戛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的兴奋已经散得一干二净,甚至有抹隐隐的阴冷,“为什么,书儿从来没有说过,她为我生了一个女儿?” 嗯,还算没有冲昏头脑,还记着这件事。 孩子的事情,书儿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她对这件事的沉默,就好像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即便是当初知道了墨白,那时她好像真的只是以为,那是夏堇跟宫深拓的孩子。 他心底竟有一丝恐慌渗了出来,难道,书儿还是无法完全原谅三年前他做的事情,所以连有了女儿都不愿意说,甚至宁愿交给夏堇去养? 夏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遂淡淡的道,“书儿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女儿。” “孩子一出生,就因为意外被偷走了,她当时本来就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这件事情,几乎彻底的击垮了她,” 她看着威洛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所以,关于墨白的所有事情,因为太痛苦,所以她选择性失忆,忘得干干净净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你要嫁给他吗 “乌诺,”夏堇第一次坐在书房里交代什么事情,以至于乌诺他们几乎也是第一次来夏堇的书房。 这风格,夏小姐一贯走的是明媚慵懒的小女人路线,这书房的风格这么暗黑刚硬。 如果这别墅不是他亲自购置,如果他不是亲眼看着二小姐把设计稿交给室内设计师,他一定会以为,堂堂南帝军的少主人住了个二手房。 貌似连她的卧室也是一片暗色系,他不得不做联想,这风格明显跟叶门老大有着深不可测的关系。 哎,他家二小姐,明明就这么情深的,为毛外面的人都说她没心没肺呢?这明显不科学啊。 沦落到要仿制一个这样的风环境来当做自己还在他的身边吗? 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呆在这样一个坏境里,竟然也没有让人觉得违和,好似她这么明媚玲珑的就该用这么一个冷硬黑暗的背景来衬托她。 “帮我找七个南帝军身手最好,反应最快,最机智,最优秀的人出来,”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乌诺,“这里是一个岛,看上去是观光游乐的,实际上属于某人的私有,照片上的人被囚禁在那座岛上,你要你们找出她的消息。” 乌诺低头翻阅手里的资料,夏堇的语气是很少见到的沉重和认真。 她甚至连勾引白迪王子要回到南家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这什么人她这么在意。 乌诺这么想着,也这么问出来了。 夏堇沉默了一瞬,淡淡的道,“她是叶门老大的母亲。” 乌诺看着坐在大大的黑色椅子里的小女人,低低的道,“二小姐,你已经这么累,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交给宫老大,这些事情,他都可以解决。” 夏堇微笑着,“我已经这么累,再累一点也无妨,看着他担心痛苦,我会心疼。” 乌诺无话可说,他知道夏堇是把他当做可以信任的人,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哎,他家主子,可真叫人心疼。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二小姐,你放心,虽然南帝军的实力比不上叶门这种豪门大黑帮,但是南帝军每个人都是训练有素,在执行任务这个方面,绝不会比叶门的任何人要差劲。” 夏堇甜甜一笑,“我知道,我家的手下,怎么会比别人家的逊色。” 她漫不经心的关掉电脑,似乎刚才的沉重已经告一段落,她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我叫你们继续跟着白迪王子,现在怎么样了?” 乌诺一怔,他还以为她已经放弃从白迪王子身上下手了,没想到这么快又重新提起。 乌诺弱弱的道,“二小姐,你不怕宫老大会再把你抓走吗?” 夏堇转过身,很无辜的道,“怕什么,老大不是受伤了吗?再者说了,上次是你们情报不给力,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我,才害我一头栽倒,这一次,说什么也要避开他。” “好的,”乌诺只能点头,“我马上会让人把白迪的行踪整理出来。” “去吧去吧。”夏堇摆摆手,“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这么效果显著,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呢?” 乌诺看着她果然没心没肺的表情,在心里默默的腹诽,半途而废,我很担心宫老大真的在半途废了你。 他本来准备领命出去的,身子转到一半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二小姐,如果你真的把白迪王子勾到手了,就准备真的嫁给他吗?” 夏堇挑眉,淡淡的问道,“我不能当王妃吗?” 因为你不像是可以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女人。 想是这么想,但是他没有这么说出来,夏堇这人虽然嘻嘻哈哈看上去很好说话,但是实际上她真的做了什么决定你压根撼动不了半分。 嫁人么?夏堇垂眸,淡淡的想,她曾经做过唯一嫁人的梦,就是想着她的婚礼是应该昭告天下盛世豪华呢,还是应该把他骗倒一个小教堂安安静静的举行。 可惜啊,原本近在咫尺,如今真的全都成了梦。 其实,有很多的不甘心。 伦敦。 格调优雅的咖啡厅,南雅冰安静端庄的坐在沙发椅上,低头喝着咖啡,沉默得像是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白迪王子一身白色的休闲服,英俊优雅,他们两人在这装修雅致的咖啡厅里,几乎是最动人的风景线。 他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找些话题聊着,以至于不让气氛过于尴尬,南雅冰到底是上流社会的名媛,做不出将对方完全晾在一边的事情,因此,她也只是他问一句,她便聊一句。 说不上多冷淡,但是热情却是绝对算不上的。 白迪王子很绅士,脸上的笑容温和得体,风度翩翩,见南雅冰一直不冷不热的模样,不禁微笑着问,“三小姐,你不是心上有人?” 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子让她措手不及,就像是一直藏在心底的,妈秘密被人突然翻了出来。 她勉强的笑道,“殿下为什么这么说?” 白迪将手里的勺子放下,不紧不慢的道,“我自问条件也还算过的去,至少不会差到让女孩子连正眼看我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可惜,南小姐一直心不在焉,所以,我才在想,是不是我的出现拆散了一段好姻缘?” 南雅冰咬咬唇,手指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鼓起勇气道,“殿下,你可不可以跟爷爷说,你不想娶我?” 白迪看着她紧张的模样,果然是有心上人了啊。 他仍旧是温淡的笑着,“我要是不娶你,你可以嫁给那个人吗?” 南雅冰怔了怔,才缓缓的苦笑开来,是啊,他根本就不喜欢她,那么就算她不嫁给白迪王子又怎么样呢? 如果不是心里的那个人,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那么,她这么苦苦挣扎,是为了什么? 可是,她还什么努力都没有做过,就这也认输,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晚上的时候,白迪请她看电影,她想了想,就算现在回去,也无非是面对冷冰冰的家,看不看,都一样。 到电影院门口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却徒然顿住了,她疑惑,转头见他似乎在看什么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我们还是适合做交易 只见电影院门口的阶级上,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正穿着一件红色的针织衫,手里拿着一根棉花糖,站在阶级上,正在等人的样子。 她愣了愣,率先叫了出来,“夏小姐。” 似乎是听到有人叫她,夏堇抬头朝着她们看了过来。 “雅冰,”白迪的笑容温润,“你认识她吗?” 南雅冰点点头,“她是我姐姐的好姐妹。”说完这句话,又补充道,“我说的是书儿。” 她有两个姐姐,一个书儿,一个南小苒。 他们正说着,夏堇已经走了过来。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开口问道,“你们在约会吗?” 南雅冰几不可绝的点点头,“夏小姐,你一个人来看电影吗?” 夏堇一边咬着棉花糖,一边点头,“是啊。” 白迪看着她,不动声色的问道,“宫老大不陪你吗?” 夏堇转了转眼珠,一番话说得坦荡而顺溜,“他早就不要我了。” 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耸耸肩,“上次是因为他看我背着他勾引其他男人,所以很生气,又反过来想把我抢回去,”她摆摆手,无比嫌弃的模样,“男人的占有欲就有这么变态。” 南雅冰站在一旁,没有插话,看他们的样子,是早就认识了吗? “我叫白迪,”王子殿下伸出他的手,风度翩翩的自我介绍,“夏小姐,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可以认识你呢?” 夏堇眨了眨眼睛,很纯良无辜的模样,“你认识我,雅冰小姐不会生气吗?” 白迪淡淡的笑着,“雅冰小姐早就有了心上人,怎么会生气?” 夏堇心里腹诽,这轨出的,还真是光明正大的很。 南雅冰也怔了一瞬,看他之前的态度,没有说要退婚的意思,当然,他现在要是看上其他的女孩子,她求之不得。 只是,夏堇…… 于是她连忙笑道,“我怎么会生气。” “哦,这样,”夏堇喃喃自语道,然后伸手回握住白迪王子的手,“你好,我叫夏堇,严格来说,我是雅冰的姐姐。” 她说的自然顺溜,白迪不由高高挑起了眉,有些讶异的看着夏堇,南雅冰更是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表情。 她磕磕盼盼的看着夏堇,“我……我不明白。” 夏堇微笑,“不明白吗,我和书儿是孪生姐妹,只是……”她顿了顿,“你爷爷嫌我煞气,所以从小不肯要我罢了。” 很明显这个消息显然太具有爆炸性,夏堇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南雅冰一点都不觉得。 她是书儿的妹妹?为什么?为什么南家的孙女会从小就在外面? 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甚至南家从来没有人提过。 夏堇淡淡的看着南雅冰没缓过神来的表情,道,“雅冰,我找王子殿下有点事情,你可不可以先回去,”她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色拉宾,“森烨已经来接你了。” 听到南森烨的名字,南雅冰连忙转过头看去,果然瞧见车玻璃里他隐隐的轮廓,她当即笑颜展开,往后退了两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殿下,再见,我先回去了。” 也不等白迪王子给她做任何的回应,她已经鸟儿一般的飞了下去。 白迪挑了挑眉,森烨?南森烨吗?那就是南雅冰的心上人吧? 也只是稍稍的想了一下,南雅冰喜欢谁,他并不在意。 低头看着眼前的夏堇,他若有所思的问道,“那天你跳的那支舞,是你的故事。” 夏堇依旧盈盈的笑道,“是我的故事。” 他伸手,很自然的牵上夏堇的手,“你看上去是在等人,你是在等我吗?” 她会出现在这里,好巧不巧的遇到他们,他可不会这么单纯的认为,这真的是巧合。 小女人的心计而已,他看的出来,当然,他并不在意。 夏堇却怔在了原地,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牵着的手,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她的心一下就变得很静,她看着这个其实很陌生的男子,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电影院门口巨大的灯光数字。 心底忽然失笑起来,她这是在干什么? 白迪感觉到她并没有走,不由转过身去看她,温声问道,“怎么了吗?” 夏堇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笑着,“殿下,真的抱歉,”她仰着自己的脸蛋,“我想,我们还是适合做交易。” 白迪微微蹙眉,“夏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夏堇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棉花糖,“以殿下的身份和地位,想必已经是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我接近你是有目的呢?” 白迪颔首,“我知道你有目的,不过我并不介意。” “哦?”夏堇反问道,“难道殿下真的喜欢我吗?” “是的,”他看着她的脸,大方的承认,“从你出现你舞台上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你。” 夏堇笑着,歪头看着他,叹息道,“所以啊,还是不要拿感情当筹码,这忒不道德了。” 她虽是慵慵懒懒的模样,但是眼睛里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分。 “让我做你的未婚妻,你想要的军火以后我帮你牵线,还有,只要是你需要的时候,南帝军可以随时为迪拜王室效命。”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明明她今天穿的跟女大学生一般的出来了,她说这番话是,也却让人无法不去信服。 白迪看了她半响,“让我爱上你,对你而言不是更好吗?” 夏堇眯着眼睛,笑容悠远,“当女人心里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她就连跟另一个男人演戏的力气都没有。” “你喜欢宫老大?” “这跟我们之间的事情没有关系。”做不到啊,果然还是做不到,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不是那个人,仅仅连一个牵手的动作她都不能容忍。 何况是双方心知肚明演出的一场爱情的游戏,她随时都可能会罢演,既然如此,就不要开始。 虽然她并不觉得白迪王子会爱上她,但是,玩弄别人的感情,终归还是不好。 感情的世界太容易出现变故,她不想赌任何东西。 第二百二十七章我怕我会情不自禁 夏堇没有料到,她可以这么顺利甚至是轻易地说服白迪王子。 他笑得温文尔雅,“好,那以后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夏堇眯着看了他的眼睛半响,淡淡的道,“殿下,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征服欲,你要是真的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提前说明,我给不了你任何的回应。” 白迪脾气极好的微笑,“凡事不要说得太死。” “有些事情无法改变。” 不管她平时看上去是多吊儿郎当,多没心没肺的人,没有必要的感情纠缠,她半点都不想沾染。 应该说,她甚至是厌恶这样的纠缠。 她更没有想到,第二天早上,他就亲自来接她。 乌诺等人显然没有料到她的手脚这么快,好歹是个王子,这么轻而易举就让她得手了。 她没什么心思解释,随他们去想。 “做我的未婚妻,是不是该履行一点义务?”他被佣人请到客厅的时候,夏堇正好在吃早饭。 他还以为她昨晚是特意穿成大学生的行头去引起她的注意,原来她在家里也是这样休闲素随意的风格。 她一边啃着寿司,一边点点头道,“真的恋人之外的所有事,我都奉陪。” “放心。”他的唇角含笑,从来没有觉得看一个女人吃东西也是件很愉快的事情,“陪我去见一个合作伙伴。” “哦,”夏堇表示她知道了,随口问了一句,“要去见谁,我认识吗?” 他注视着她的脸,“宫老大。” 夏堇的动作一下就僵住,但也就那么一下,她吃力的把口里的食物全部咽下去,然后给自己喂了杯牛奶,若无其事的道,“还是不妥吧,新欢旧爱在我面前见面,我压力很大的。” “你旧情难忘?” 夏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算我旧情难忘,也不会当着全世界的面给你戴绿帽,所以不用担心。” “那就陪我去。”他的语气温和,但是态度是明显的不容拒绝。 夏堇撑着下巴想了想,煞有其事的道,“我们刚分手不久,我担心我现在见到他会旧情复燃情不自禁。” 其实她很想去的,上次他受了伤,哪怕去看看他的伤好了没也好,但是她还不至于脑抽到这种程度。 那个男人,她还是想想算了。 “夏小姐,我第一个要求你就拒绝,会不会太没有诚意了一点?”白迪伸出手指,扣了扣他面前的桌子。 夏堇垂着头,“殿下这是坚持的意思吗?” “是的。”他淡淡的道。 他想亲眼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还爱着宫深拓,这样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以至于不想去管这是不是适合。 夏堇起身,轻描淡写的道,“还真是会为难人。” 她一边往楼上走去一边道,“等着,我去换衣服。” 鉴于白迪王子穿的很正式,于是为了让他们看上去和谐一点,夏小姐特意选了一套不是她风格的淑女装。 很端庄很淑女的米色过膝裙子,浅灰色的高跟鞋,稍稍化了点淡妆。 她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顺便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就是上流社会最流行,书儿常常用来当面具的交际笑容。 嗯,这样看起来没那么像她了 夏堇踩着高跟鞋下来的时候,白迪的眼里滑过一丝惊艳,明明上次在舞台上就已经见过她倾国倾城的一面,现在换了一身清雅的打扮,没想到也别有一番韵味。 只是,他的眸子里滑过一抹沉思,她穿成这样,是为了什么呢?  他可不会觉得,她是为了配合他来的。 车上,白白迪不愧是正宗的王子,穿着打扮衣食住行也相当符合王子的风范,冷贵的黑色加长林肯,政界人士的最爱。 上了车,夏堇就看着车外,怔怔出身的安静。 “那支舞里说的故事是真的吗?”白迪看着身边的女子,她不说话的时候,像只神秘慵懒的猫咪。 即便在你的身边,也仿佛很遥远。 “差不多。”夏堇收回视线,回答他的问题。 放在平时,依着她的性子,会很有耐心或是兴趣陪着王子殿下扯扯这些,聊聊那些,半真半假是他一贯的风格。 可是一想到她要去见的是谁,她就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是期待,又更像是害怕。 唉,怎么办呢?她好像一直在做让他讨厌的事情,又不想真的被他讨厌。 车子停了下来,她才从自己的沉思冲缓过神来,打开车门,抬头看着眼前的标志性牌子,“上紫”。 她面无表情的笑了笑,貌似有点被算计味道啊。 不管怎么说,这里好歹是她的财产,她的地盘,这两男人不至于在这里对她做什么吧? 谁会知道上紫幕后真正的主人其实是她呢?她有把握,这一点,连老大都不知道,其他人更加不会知道。 白迪带着她一路晚上,她挑挑眉,这是“上紫”最尊贵的VIP顶级包厢,处在这一家豪华夜总会的最上面一层。 真正的一夜值千金。 他们才上这一层楼,客服部门的经理就连忙迎了上来,“宫老大已经在等着了。” 伸手为他们打开门,经理恭敬的道了一声,洽谈愉快,就退了下去。 包厢里跟外面不是一个风格,从门被打开,她就一眼看到正坐在沙发中间的男人。 他手里不知道把玩着什么东西,一如既往的黑色风格,暗黑而危险,如同一头锐利的豹子。 她松了一口气,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但是,当他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看了过来,视线越过她身边的白迪,而落到她的身上时,她又微微抓紧了神经。 她看到他的瞳孔微微的缩着,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身边站着还是万年不变的城。 城看她的眼神,有一分的意外,加九分的嫌弃,那目光甚至是明晃晃的,连一丝要掩藏的意思都没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白迪就已经搂上了她的腰,她下意识就想挣脱,却无奈的发现这场合不适合。 只能任由着他抱着她往前走去,坐在宫老大的对面。 城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开口,“王子殿下真是兴致好,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女人。” 还是这讨厌的女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英雄救美 夏堇低头垂目,决心当隐形人。 她随着白迪王子坐到宫老大对面的沙发上,安静的坐到一边。 宫深拓看着她,淡淡的开口,“夏小姐似乎总是忘记我说过的话。” 她心里一跳,面上却是无辜的笑容,“我不知道老大说的是什么?” 她没有开口问过他的伤,甚至阿静失踪了她也没有问上一句。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没心没肺。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从他的身边逃开,想要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看她今天的一身的打扮,为了配合这个男人连自己的风格都可以转变吗? 她从来没有穿过这样淑女的裙子,且一贯相信自己天生丽质,皮肤好的不得了,很少化妆。 白迪王子微笑着插话,“虽然上次我把她让给了宫老大,但是我想,在她再次从你的身边离开,我应该仍旧有追求小堇的机会。” 他当着宫老大的面拉起夏堇的手,握在手心,“宫老大,从今天开始,小堇就是我的未婚妻,我知道你们在一起过,但是我希望,以后她都不会再和除我之外的其他男人有任何的纠葛。” 宫深拓的视线落到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夏堇垂着脸,没有看任何人,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很客气,很有礼貌的那一种。 他的脸上一片凉漠,直到现在,他的身上还带着那日受的伤,甚至,还是隐隐作痛,都是为了她,因为担心她受到一分一毫的伤,所以弄得自己受了重伤。 否则,就算他没有办法打败那个人,也不至于会受伤。 可是,原来,她真的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她的世界里没有他,一样的活色生香。 他冷冷一笑,“自己的女人,自己看着就好,警告别人,有用么?” 夏堇的心微微一震,阵阵的酸痛压过她的心头。 真是讨厌的男人,非要带她来招人讨厌。 白迪温雅的笑着,“竟然如此,那我们还是谈论我们合作的后事吧。” 宫深拓勾唇,视线从夏堇的身上扫过,“殿下既然是夏小姐的未婚夫,那么,我想我们也就没有再合作的必要了。” 白迪王子脸色微变,但是依旧从容,“我懂宫老大何出此言。” 城在身后淡漠的开口,“夏小姐既然是殿下的未婚夫,那您就该清楚她跟黑手党的关系匪浅,王子殿下需要军火,向黑手党购置会更加方便。” 白迪挑挑眉,夏堇跟黑手党的关系,他确实不知道。 但是,“我不明白,是宫老大不愿意再跟我合作?” 按理,即便如此,也该是他提出这件事才对,叶门是卖方,怎么说他也算是极其富有的买方,没有道理宫老大出动跟他解除合作关系。 宫深拓淡淡的道,“从字面上而言,是这个意思。” 跟迪拜王室合作,的确能够带来不少的利润,但是不跟他们合作,他叶门也没什么损失。 叶门是军火界的王牌老大,这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至于为什么,不过是他不想罢了。 夏堇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她又被嫌弃了。 “没什么事的话。”宫深拓站了起来,看都不看那两个人,“我们先走了。” 然后,城走在宫老大的前面,率先打开门,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直到宫老大从包厢里消失,白迪才侧脸去看夏堇,没想到他才低头就看到夏堇笑眯眯的看着他,“唉,都说了我来了,现在人家不肯跟你合作了,”她眨着眼睛,“可不要怪我。” 然后,她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的合作对象见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白迪也跟着她站起来,低低的道,“我请你吃饭。” “我家沈姨的饭菜比较符合我的胃口。” “小堇,”白迪无奈的看着她,跟她婉转迂回她完全给你无视,“我在请求约会。” 夏堇想了想,很诚恳的道,“我很忙。” 白迪蹙眉,“你忙什么?”他可以帮她做,只要她腾出时间跟他约会。 夏堇,“忙着休息。” 说完,她伸展手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刚才端庄淑女的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是演给那男人看的吗? “走吧。”说着,就在他的前面抬脚往外走。 “老大,”城跟在宫深拓的后面,“我们为什么不跟白迪王子合作了?” 他很好奇,迪拜王室什么都缺,可就是不缺钱,这对他们而言,是相当不错的长期合作伙伴。 宫深拓勾着唇,笑意淡淡的,然而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要我一直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吗。” 城蓦然就没有说话了,他这才发现,夏堇对老大的影响里,他不是从那个女人开始就很清楚的吗? 从最顶楼下来,就直接到了夜总会的大厅。 宫深拓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往门口走去。 “啊~”,一阵低低的呻吟,一具身体蓦然撞上了宫老大的身体。 南雅冰也不管自己撞上的是什么人,紧紧抓着身前的人的衣角,哀求道,“先生,我求你救救我……” 话音落地,她才抬头看着自己撞到的男人,英俊入神,冷漠如南极的寒冰。 这是……上次跟白迪在这里遇到的男人,他是……叶门老大宫深拓。 她慌忙松开自己的手。 “死女人,叫你陪酒是给你面子,竟然敢跑……”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南雅冰一个激灵,下意识又抓住面前男人的衣服,“宫老大……” 宫深拓皱眉,原想一手拂开女人抓着他衣服的手,却在低头看到她的眉眼时,顿时了手里的动作。 她像是喝了酒,整个人都有点重心不稳,眉眼处深深遍布着悲伤,脸蛋染着醉酒的嫣红。 眼神因为害怕而显得楚楚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毫无疑问,南家三小姐因为某些原因擅自跑到上紫买醉,没想到运气不好碰到她身后的瘪三流氓,她手无缚鸡之力,那群废渣看上去又不知道她什么身份,所以不知好歹的来骚扰她。 这模样,像极了跟他装可怜的某人。 宫老大眉眼一冷,启唇,“滚。” Ps:如果我说,这深受情伤的两人走到了一起,你们会不会打我? 第二百二十九章你还真是醋坛子 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见突然跑出来一个男人插手,本来有个不知好歹冲上去就像动手,被旁边的的同伴拦住。 这男人的气势太可怕了,只要是稍稍出来混过的人都知道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他们轻易得罪不起。 拉着还在骂骂咧咧的男子,几个人不甘的很快离开。 宫深拓这才低着头,南雅冰因为之前的恐惧而一直拼命维持着清醒,这一下,看到坏人被赶走,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就泄的干干净净。 身子一软,就要倒了下去。 宫深拓皱着眉,伸手搂着她的腰,制止了她继续往下滑的动作。 后面,夏堇从电梯门里一出来,就一眼看到宫老大伸手抱着南雅冰的画面。 她的脚步顿时停住。 “南小姐,”宫老大扶正她的身子,眉依旧蹙着,低低的道,“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清脆而笑意盈盈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夏堇挂着一脸的笑容走到他们的身边,对着宫老大道,“老大,我马上就通知森烨来接她,不用麻烦您了……” “不要不要……”夏堇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南雅冰就窝在宫老大的怀里不断的拒绝,“我不要他来接我,宫老大,麻烦你帮我叫一辆的士。” 事实上南雅冰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她这是耳朵里听到有人要交森烨来接她,于是下意识就拼命拒绝。 她不要他来接她,她不要。 她一个人跑出来喝酒,被一群流氓调戏,要不是碰到宫老大出手救她,还不知道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 她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瞧不起。 宫深拓看着夏堇,淡淡的道,“夏小姐想必也听到了,麻不麻烦,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夏小姐关心。” 夏堇咬唇,看着他一把将南雅冰横抱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看不出来,”温和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白迪王子缓缓开口,“宫老大还有怜香惜玉的一天。” 怜香惜玉,他什么时候会怜香惜玉了,他身上从来没有这样的秉性。 他从来不会多看哪个女人一眼,今天这样的情况,就算他开口救人,也绝对不会……亲自抱着她,然后送那人回去。 夏堇垂眸,淡淡的道,“王子殿下您请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好处理。” 白迪正准备开口,却一眼看到她冷冷的面容,这样明显的冷淡,在她身上是很少见的,他没有再逼她,只颔首说好,就自行离开了。 乌诺额上一片冷汗,他从来没有见过夏堇怒气这么盛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即便是生气,她也是慵慵懒懒。 而不是像像现在,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你们当上紫是什么地方?这种事情居然在你们眼皮下发生?而且被调戏的对象还是南家三小姐,”她一把将桌上零零散散的文件扔到地上,“我给钱给你们是养了一群废物吗?” 一干经理站成一排,头一个比一个低。 上紫身为伦敦上流社会标榜高端典雅的娱乐场所,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混乱的事情的。 单身女消费者在这里被一群下流瘪三调戏而没有人直接出来制止,这对管理者来说,确实是不小的失误。 何况,今晚出事的还是南家三小姐,何况,还是在二小姐的眼皮底下。 但是,发这么大的火,也还是让人疑问,不管怎么管理严格,娱乐场所总是避免不了人多口杂,他们也无法百分之百的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 但他们谁都不敢说话,因为,夏小姐看起来,很生气。 甚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怒气横生的二小姐。 没有人敢说话。 夏堇冷冷的睨着他们,一张俏脸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其中一个经理终于忍不住颤颤巍巍的开口,“二小姐,我们保证,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这女孩明明比他们小了一半,平时也都是一副嘻嘻哈哈漫不经心的模样,谁知道发起火来这么恐怖这么剽悍。 夏堇发完脾气,回到别墅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韩离听着乌诺跟他说今天的事情,斜了夏堇一眼,“吃个醋能到你这个地步,夏堇,你还真的醋坛子,还是大号的。” 夏堇被讽刺,顺手抄了枕头往他身上砸。 韩离一个侧身,轻松躲过,他很直白的不紧不慢的道,“反正你也不打算继续跟他在一起,你不让他喜欢其他女人,打算让他想着你孤独终老吗?” “我什么都没做,”她狠狠的白了韩离一眼伶牙俐齿,“我说了什么吗?做了什么吗?” “嗯,是没做,一个人不高兴,然后迁怒手下而已,”韩离结果佣人递过来的热水,调好药,“夏小姐,迁怒不是好习惯,来,乖乖吃药。” 夏堇抬头看着韩离,嘟着嘴巴问道,“喂,你是男人,你觉得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南雅冰?” 韩离抿唇,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他要是真的喜欢南雅冰,你准备怎么办?” 夏堇沉默了半响,闷闷道,“我祝他们幸福。” 韩离轻哼,“谁让你没事跟着白迪去刺激宫老大,遭报应了吧。” “我想见他而已。”她乖乖接过药,再乖乖的喝了下去。 韩离再次挑眉,这药很苦,她能不喝就绝对偷偷倒掉,这么爽快,还真的是第一次。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听到夏堇幽幽的问道,“韩离,我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他猛然一震,他从来没有亲口跟她说过她的病,她也从来没有问过,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有时候甚至像是从来没有这件事情一样。 “小堇……”他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欺欺人的话,他说不出来,他知道,夏堇也不会信。 果然,她很快摆摆手,满不在意的道,“我就问问而已,你别当真,我都知道。” 她都知道,所以从来不问,从来不说。 她知道韩离很辛苦,所以从来没有给过他压力。 甚至,最近她的身体在急剧下降,她很清楚。 这就是,她根本不敢考虑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的原因。 万一,她在他最爱她的时候死去,那他又该怎么办呢? 第二百三十章是你让我这么爱你的 太阳懒洋洋的,冷静坐在草地上,头靠在赤古的身上,一边摸着它的毛,一边喃喃自语道,“赤古,赤古,我要霉在这里了。” 她一张绝色的脸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是恹恹的。 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两次囚禁,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落在同一个人的手里,她很想杀人。 赤古的身子突然动了动,冷静连头都没回,就知道身后的男人来了。 她不想理他,很想装作没看见,于是懒得动,继续在赤古的身上趴着。 不想理的结果是,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抱在怀里,路西法低头嗅了嗅她的发香,低低的问道,“伤口还痛吗?” “放开,”她甚至连脾气都不想发,只冷冷的道,“路西法,我说过,别碰我。” 路西法慢慢松开抱着她的手臂,脸上还是宠溺温柔的笑容,“吃完饭了没有?” 冷静看着她面前这张俊美无敌的笑脸,咬牙切齿的问道,“路西法,你还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路西法笑得很无辜,很纯良,“我的脸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要。” 冷静很烦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我走。” 路西法风轻云淡,“我没这个打算。” 冷静冷笑,眼底都是讽刺,“你当我的伤永远好不来吗?还是你准备像三年前一样天天给我上麻药,白天陪着你的心上人你侬我侬,晚上有什么欲望都冲我发泄?” 路西法的笑容淡了下来,他看着冷静的眼睛,慢慢的道,“三年前我很混蛋,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回叶门,”冷静努力的让自己真的冷静下来,“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保证,以后你喜欢沈如烟也好,喜欢其他任何女人也好,我冷静在路上看见你们绝对绕路三尺永远不找你们的麻烦,教父先生,算我求你,放过我。” 他淡淡的笑,“阿静,这不可能。” 冷静继续冷笑,“你明知道自己混蛋,可是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我不过叫你放过我,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你也好意思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路西法点头,“我就是混蛋,谁让我喜欢你。” 他看着她,静静的开口,“我知道,我要是把你放了,你就永远不会回来了,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路西法,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付责任,你三年前那么对我,现在到底凭什么说喜欢我?就算你真的喜欢我,应该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困着我。” 他说他喜欢她,她一个字都不信,当然,这是不是真的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早就不重要了。 夏堇说的没错,她不了解男人,更加不了解这个男人。 现在她也不想去了解他,她只想知道,他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我要你重新爱上我。” “这不可能。”冷静的声音几乎有几分尖锐在里面,不是她不淡定,只是她这段时间已经被熬的失去了所以的耐心。 她被路西法困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她冷战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憾不动他半分的情绪。 就好像,她无论怎么吵怎么闹,他都这样宠着她,只是……不肯放人而已。 天地良心,她冷静从来就不是爱吵爱闹的人,这段时间,情绪都被逼的近乎崩溃了。 是这个男人太淡定,她想起很久以前唐简跟她说过的一句话,男人禽兽不可怕,就怕禽兽的男人要跟你装绅士。 她有种很可怕的感觉,就算是一辈子这样困着她,他也做的出来。 就像夏堇所说,他能把她弄得失忆,能换掉她的身份,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现在他把她偷偷带来罗马,除了伤的没有以前那么重,什么情况都跟三年前一样,她很恐惧,如果他哪天对她失去了耐心,是不是又要再一次弄得她失忆,再一次把她变成另一个人。 她知道男人无情的时候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刀子插在你的心上,从来不知道他“深情”起来,更让人觉得恐怖。 冷静咬着唇,看着他,“路西法,你会把我逼疯的。” 他像是突然失了控,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要她把她整个人都融入他的骨血,“阿静,要怎么样,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给我一个机会?” 冷静没有动,闭上眼睛,她很无力,她爱他的时候,他不爱她,现在他说他爱她,她是真的不想要了。 “路西法,你没有办法让一个已经对你死心的女人,再爱上你一次,这不可能,我以前太爱你,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那,”他还是抱着她,没有一丝要松手的意思,路西法淡淡的道,“那就让我爱你,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可以不在我身边。” “我不爱你,就会不想呆在你的身边,你不懂吗?” 他笑着,“那该怎么办呢?” 他端详着她的表情,似乎真的在问她,该怎么办? 路西法用手扶着冷静的脸,慢慢的靠近她,“你是不是觉得很后悔,当初招惹了我这么一个混蛋?嗯?” 冷静闭了闭眼,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她知道,这种问题,真的没意思。 后悔么?她从来不曾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就算再来一次,也还是一样的三年前的她一定会遇上他,然后爱上他,然后被伤害。 就算再来一次,三年前的他还是会选择不爱她,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现实,后悔,没有意义,她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路西法,”冷静无奈的看着他,“这样的纠缠有意思吗?” “没有,”他微笑着看她,“可是阿静,我不纠缠着你,就觉得什么都没有意思。” “我被唐简打了一枪,我在病床上躺了很久,你不知道我多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 “我知道我不是好人,对你而言更加不是,你爱我的时候我伤害你,你不爱我的时候我纠缠你,可是,不这么做,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是你的错,是你让我这么爱你的。” 第二百三十一章老大,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城看了一眼后视镜,南雅冰绑着安全带坐在一边,老大坐在另一边,手里拿着报纸,专心致志的看,并没有一丝分神的迹象。 他暗忖,他跟了老大三年,除了夏堇,头一次看到老大对哪个女人这么破例,就算是静子,也没有享受过亲自让老大送的待遇。 他不由多看了镜子里的女人一眼,这女孩他知道,南家最光鲜亮丽的三小姐,芭蕾舞界的公主,从小天赋过人。 难道,老大这次真的对夏堇死了心,而对三小姐有了兴趣。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真的觉得……这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叶门老大的权倾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只有夏堇,老大所有的痛苦和不圆满,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南雅冰的酒品很好,虽然喝的烂醉如泥,却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睡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睡姿都是端端正正的。 “老大,”城问道,“我们送她去南家嘛?” 宫深拓将报纸翻到另一边,淡淡的道,“回叶门。” 城高高的挑眉,回叶门?他唇角一个抽搐,“老大,这不好吧?” 怎么说南雅冰都是堂堂公爵千金,他们可是混黑道的,而且之前因为夏堇的原因叶门跟那家闹得很不愉快。 现在直接把人家的孙女带回去,不是明晃晃的挑衅吗? 宫老大眉头都没抬,“你废话太多了。” 城果断闭嘴了。 不要说男人没有八卦精神,此时城滚烫的胸膛就跳动着一颗熊熊燃烧的八卦的心,“老大,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不然为什么还要直接带回叶门啊? “没有。” 想都没想就否认,看来是真的没有,城顿时倍感失落,他还以为有戏。 车停在城堡的停车场。 “抱她回客房,然后叫佣人给她准备醒酒汤。”宫老大将手里的报纸放在一边,淡淡的吩咐道。 城看了眼醉倒在后座上的女人,很疑惑,老大今天的行为,很让人困惑,除了夏堇,他看其他女人从来不超过一眼的。 老大的命令不可违抗,也不能多问,他只好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将美人抱下车。 宫深拓笔直的回到厨书房,他才刚坐下,埃文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他的神情严肃而沉重。 “怎么样了?”宫深拓抬头看了他一眼,“看你的表情,像是有结果的样子。” “老夫人失踪了。”埃文凝声道,“我派人去了香港老夫人长大的那家孤儿院,具那里的人说,老夫人每年圣诞都会亲自去那里看孩子,并且周游世界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给他们那里寄去礼物。” “从三年前开始,所有的礼物都断了,老夫人也再也没有去看过那家孤儿院,”埃文看着宫老大,“院长说,老夫人曾留了一个联系方式给他,但是他后来找过去,却根本联系不到人。” 宫深拓垂着眸,安静的听他说。 “老大,”埃文敏锐的怀疑了什么,“你怀疑什么?” “我在想,阿静为什么不见了。” 埃文皱眉,“这件事我按照你的吩咐调查过了,在出事的那段时间,路西法确实曾经潜入伦敦,我猜,阿静真的是被他带走了。” 宫老大身子往后仰,“埃文,你觉得,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路西法可以带走阿静?” “虽然阿静的身手比不上他,但是他要从这里把阿静的人带走,这几乎不可能。” “是不可能。”他的目光如炬,“埃文,据说南家有个秘密。”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有什么关系,他不知道,只是,一定有关系就是了。 至少,夏堇跟南家有关系,而她跟三年前的背叛案有关。 有很多事情,那个女人不肯告诉他,那么,他就只好一一求证。 “把唐简派去罗马,让他想办法把阿静带回来。” “嗯,”埃文点头,“我知道了。” 他继续道,“你上次交代的,要我差夏堇跟南家的关系的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宫老大淡淡的道,“她上次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了,她是路雪和南大少的另一个女儿,从小被南沙决扔到实验室做研究,她现在是南帝军暗部背后真正的主人。” “老大,”埃文的语气里有丝担心,不是宫老大让他担心,而是他对夏堇的执念让他担心,“你准备怎么办?” “继续派人找我妈,”他神色不变的吩咐,“然后你亲自查查叶门的长老级的长老,三年前的事情,看有没有跟他们有关的。” 埃文点头,“是,我知道了。” 老大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他当然知道叶门内部的高层除了问题。 南雅冰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的脑海里闪过自己喝醉酒,然后被陌生的几个男人调戏的画面,顿时脸一白,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还好,衣服还好好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松了一口气。 “清醒了么?”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南雅冰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房间的窗前站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 南雅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努力地回想发生的事情。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喝醉酒了……然后被人追……她遇到了叶门老大,求他救她,然后,然后…… “我有点事想问南小姐,所以就带你回来了,”宫老大淡淡的看着她,“等会儿我会派人送你回南家,不用担心。” 南雅冰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南小姐,你借酒买醉,不知是为了什么?” 南雅冰的脸红了红,小声道,“只是……有点伤心,没什么……” 宫深拓平静的打断她,“是因为不想嫁给白迪,还是因为南森烨?” 南雅冰皱着眉,轻声道,“宫老大想知道这些的原因是?” “我想知道,南森烨跟夏堇是什么样的关系。” 南雅冰很茫然,夏堇跟森烨有什么关系吗?她为什么从来不知道。 宫深拓沉声道,“上次你跟白迪去上紫,是谁的主意?” 南雅冰脸色微变,这确实是森烨让她带他去的,她不由问道,“怎么了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他不喜欢她么 “没怎么,”宫老大淡淡的道,“只是,南森烨似乎是不大想让你嫁给白迪王子。” 南雅冰睁大眼睛,“怎么会呢?”她苦涩的笑了一下,低头道,“我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去求他带我走,可是,他连帮我从南家逃走都不准。” “你真的不想嫁给白迪?”他却答非所问,又提了另一个问题,“南小姐,你是不是喜欢南森烨?” 到底是自己心底这么多年的秘密,被人这么赤果果的突然提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丝尴尬。 但饶是如此,她也还是勇敢的点点头,“我是喜欢他,可是,”她笑得几分凄凉,“他不喜欢我。” 南森烨喜不喜欢南雅冰他不知道,但是以叶门这么多年跟南帝军若有若无有过的不少的较量,南家三小姐对南森烨的分量非寻常人可以比,这是他很清楚地事情。 如果南雅冰真的不想嫁,南森烨就算不喜欢她,也不应该会像她所说的一样置之度外而不管。 当然,事实上,他是插了手的,虽然出来做的人是夏堇。 “老大,”有人在门外敲门宫老大低低的说了声进来,然后一个叶门的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南森烨找过来了,他说要带南小姐回去。” 南雅冰闻言,眼里闪过复杂的光,一听到他来找她,她很高兴,可是,她也知道,对他而言,她是南家的三小姐,她要是出了事,他来找她,那也是分内的事情。 南雅冰抬头看着宫老大,轻声问道,“宫老大,我可以走了吗?” “嗯,”宫深拓颔首,没有说多余的话,“我送你下去。” 对于叶门老大这张身份的人亲自送她,南雅冰只觉得受宠若惊,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甚至不知道宫老大带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一度担心他要用她对南家怎样,虽根据传言他压根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 现在他肯放她走,她就觉得松了一口气,何况森烨来了,不会出事的。 南森烨站在车边,全身都是俊美矜贵的冷漠,他看着南雅冰就站在宫老大的身边,眯了眯眸,声音里压了一层压抑,淡淡的道,“雅冰,过来。” 南雅冰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当即不敢多说什么,抬脚就几步走到他的面前。 他一下就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气,脸上的表情更加不悦。 宫老大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笑,这情形,明明是当守卫的来找失踪的千金小姐,到了他们身上倒是更像是被戴绿帽的丈夫寻找流连在外的妻子一样。 一个怒气压抑,一个小心翼翼。 这样的关系,还真是有点意思。 真的不喜欢么,那南森烨那又是什么表情。 南家的人和事,还真是有意思到了极点。 夏堇看着眼前一身冷漠怒气的男人,顺口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然后表情无辜口齿不清的问道,“看你这戴绿帽一样的表情,这是打哪儿回来的?” 乌诺的表情狠狠一抽,二小姐,你真行不止嘴巴毒,眼睛也一样的毒啊啊啊啊啊。 “夏堇,”南森烨阴森森的开口,“我最好是管好你的男人,别让他到处招惹其他女人。” 夏堇眨了眨眼睛,缓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人,表更无辜了,弱弱的道,“你不知道他不是我男人很就了吗?” 看他这一脸火大的表情,夏堇立刻想到了什么,她不淡定了,“你的意思是宫深拓勾搭了你的南雅冰?” 南森烨一声冷哼,“他把她带回叶门总部,这是什么居心?” 夏堇的脸色白了几分,比他还怒了,“你是干什么吃的,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让她没事跑到上紫那地方去买醉,还被一群流氓欺负,现在好了,被人英雄救美,说不定已经芳心暗许了,那么弱的女人你都看不住,活该被人戴绿帽。” 乌诺顿时头疼了,夏小姐,你这醋真是吃的…… 果然,南森烨的脸色那不是一般的难看,就差没冒烟了。 “你说她一个人跑去上紫买醉?”南森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森来形容了。 夏堇瑟了瑟,嫉妒中的男人果然是没有理智的,他瞪着她干什么,又不是她要南雅冰去喝酒的。 还不等夏堇开口说什么,南森烨已经是一声怒吼,“那不是你的地方吗?你怎么管理的?这种事情也会发生?你不是跟白迪去那里跟谁见面,你就在那里让她在你眼皮底下被调戏?” 乌诺顿时明白,今天二小姐发的那一大通火是为了什么了。 原来,他们都是炮灰,被骂,是因为夏小姐吃醋了。 他顿时泪流满面,他们真的很无辜啊。 夏堇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缓了三分钟,才十分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有时间吼我还不如想办法去把你心上人的心夺回来。” 南森烨听到她的话,像是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夏堇有些后悔,他要是能这么做,多半没什么时间来找她发火了,要是能这么做,她也不用把上紫的经理全都骂个狗血淋头了。 “抱歉,”所以的怒气被这个认知瞬间消退,他知道夏堇是无辜的,这件事情跟她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只是,只是他需要发泄,当他听到手下的人跟他报告说雅冰人在叶门,跟宫老大在一起,他整条神经都瞬时绷紧了。 她敢喝得大醉淋漓,被另一个男人带回家。 这让他很恐慌。 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只能脑子一抽来找夏堇,来发这样一顿毫无章法的脾气。 “唉,”夏堇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淡淡的道,“咱们还真是难兄难弟,哥们,你节哀吧。” 南森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夏堇,你真的可以看着他跟其他的 男人在一起?” 夏堇淡淡的笑,“森烨,我跟你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她是受了过重的伤,生着太严重的病,而他则是不想让南雅冰来面对死亡,面对这对她而言过于残酷的一切。 第二百三十三章我在追求你 南家,流光溢彩格调高雅的大厅。 南公爵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站在白迪身边的女子,拄着拐杖的手愈发的紧,甚至隐隐泛着白色。 夏堇,她怎么敢? “爷爷。”夏小姐低眉顺眼,神态谦恭委屈。 那姿态,颇有十八年前我不小心被丢失现在终于回到家了的激动与兴奋的姿态。 南沙决怒而不能言,冷冷的看着她。 白迪王子牵着她的手,笑得温润如玉。 “殿下,”他忍着怒气,沉沉的看着白迪,“您这是什么意思?” 白迪侧脸微笑的看着夏堇,“公爵,都是联姻,三小姐心上有人,而我喜欢的是小堇,所以我希望,我娶的人是她。” 夏堇只是安静的站着,一直都没有说话。 白迪见南公爵并不说话,继续微笑着道,“公爵先生,我不知道你堇儿有什么样的恩怨,但是,她毕竟是您的亲生孙女,血浓于水。” 南沙决看着夏堇,冷冷的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夏堇做娇弱状,“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您也知道,爱情来了谁都挡不住,这怎么能说是我的故意的呢?” 南森烨站在一边,斜了她一眼,能不能不要演的这么违和? “全天下的男人这么多,你就偏偏看上雅冰的男人,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她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相信。 好死不死,就这么恰巧,在这个时候。 夏堇眨眨眼睛,“这不是缘分吗?” “你想干什么?”论拼演技,谁会是夏堇的对手,她脸皮比谁都厚,跟她玩,还不知道会绕到哪里去。 夏堇抬手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淡淡的额道,“爷爷,虽然说我对南家小姐这个身份不是很感兴趣,我也知道你对认回我这个孙女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我要有足够匹配的身份嫁给王子殿下,而南家要和迪拜联姻,不如我们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你想要我认你?”他眯着眼睛,看着夏堇一张淡然的脸。 他一时间摸不准夏堇在想什么,他可不会认为,夏堇会想回南家,她对南家没有恨,也有不浅的怨。 夏堇点点头,“可以这么认为。” 认不认,没什么好中意的,她来这里,不过是先礼后兵,毕竟,她将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将要住在这里。 闹得太僵,日子会不好过,这不是她的作风。 南沙决再度看着白迪王子,“殿下,你是非她不可吗?” 白迪点着头,“公爵,您的孙女很可爱,就这么不认,未免太可惜了。” 南沙决半响没有说话,像是在认真思考,她有她的打算,他自然有他的考量。 南沙决看着夏堇,“既然如此,那也无妨,我可以允许你重新回到南家,但是,既然你要做回南家小姐,那么就要跟雅冰和小苒一样,重新住回来。” 夏堇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只有回到这里,她才能得到她想要的问题的答案。 她才能知道,怎么才能把书儿叫醒。 于是她笑,“那是自然的。” 南沙决淡淡的道,“既然是这样,那么,三天后我会举行介绍会,让伦敦各界的商政高官来这里。” 夏堇笑得眉眼弯弯,甜甜的道,“好,谢谢爷爷。” 咖啡厅。 南雅冰局促不安的拿看着对面的男人,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只是这样坐着也会让人觉得压力山大。 她小心的道,“宫老大,你找我,有事吗?” 宫老大淡淡的道,“喝咖啡。” 喝咖啡,我们是可以喝咖啡的关系吗? 她哭丧着一张脸,“宫老大,我知道您没这个闲情逸致找我喝咖啡,有什么事可以直说吗?” 因为上次他救了她,所以这次接到他的电话,即使很意外很吃惊,也还是前来赴约了。 可是,一来就在这里点咖啡,然后喝咖啡,相对无言。 想想看,他这么个一个眼神都不用就气势如山倒的男人这么默默的跟她喝咖啡,她只觉得无与伦比的违和。 宫老大挑着眉,慢慢的道,“看不出吗?我在追求你。” 本来南雅冰说完这句话,看宫老大半天没答话,为了掩饰一下他们彼此的尴尬,准备喝口咖啡,证明她是有事做的。 结果浓郁的液体刚一入口,就听到这么爆炸性的一句话。 他说的很平淡,很平淡,平淡的跟说今晚吃什么菜一样自然。 她差点没一口咖啡全喷出来。 她看着对面英俊的男人,磕磕盼盼的开口,“宫老大……你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宫深拓点点头,淡淡的道,“我知道,我也有喜欢的人呢。” 南雅冰听到这句话,这才冷静了一点,她想了想,想不粗宫老大做出这番惊悚的事情的原因是什么,只好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因为夏小姐和白迪王子订婚的事情,所以特意来气她吗?” 以她单薄的智商,只能想到这一层,虽然,这种事情放在宫老大身上更加违和。 果然,他摇摇头,“跟她没有关系。” “哦。”南雅冰现在真真觉得很佩服夏堇,她对跟宫老大对话都觉得压力很大,不知道夏堇是怎么做到肆无忌惮对着他撒娇的。 她弱弱的问道,“我可以拒绝你的追求吗?” 宫深拓微微挑着眉,“拒绝?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需要为什么的问题吗?我们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啊。 她可绝对不会自欺欺人的认为宫老大喜欢的人是她。 “宫老大,你有喜欢的人,我也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追求我?”她决定言简意赅,直接的说。 宫老大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因为你是南家的三小姐。” 这个答案比她的问题更直接,而且有点伤人,不过听到这句话她却是放下了心。 她想了想,认真的道,“我还有两个姐姐,我觉得南小苒比较适合你,夏堇比较招宫老大你的喜欢。” “她们没有你合适,”宫深拓看着她的脸,“三小姐,想必我不说你也很清楚,虽然这一次夏堇抢在你的前面要嫁给迪拜王子,但是依着南公爵的脾性,和你现在的年龄,过不了多久,他又会物色道合适的人选,那时候,你还是得嫁。” 第二百二十四章你跟宫老大约会了吗 南雅冰蹙眉,“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 宫老大道,“我给你庇护,你给我方便,我们各取所需,你往后可以嫁给任何你想嫁的人,你回去告诉你爷爷我们在一起。” 南雅冰不懂,“可是为什么?” 是,不可否认,他的要求 让以她很心动,这一次爷爷逼她嫁给白迪,如果不是白迪主动退婚要娶夏堇,那么,她可能就真的只能乖乖的嫁去迪拜,做一个外表风光也可能只有外表的王妃。 这不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 可是,她想知道,宫老大想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如果我说,”他的声音一直都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像是无论谈论什么样的话题,他都是这样掀不起一丝情绪上的波动,“我对你们南家有兴趣。” “你会伤害我的家人吗?” “也许。”他并不否认,“三小姐,一个可以把你当工具用来交易的爷爷并不值得你维护,你也没有维护他的必要。” 南雅冰苦涩一笑,“如果他不仁我就不义气,那根他有什么区别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南家一手抚养长大的,我不能心甘情愿的为南家的利益献身,但是也做不到为了自己的爱情做对南家不利的事情。” 她坚定的看着他,“宫老大,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宫深拓像是料到了她的反应一般,淡淡的道,“无妨。” 的确,南雅冰这样的性子,她会拒绝他,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南小姐,我不会放弃的。” 南雅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时,又低头问道,“宫老大,南家做了什么得罪了叶门的事情吗?” “如果南家得罪了叶门,我会直接出手,不需要通过你。” “那你是想……” “只是想知道有些事情而已。” 南雅冰没有再问他是什么事情,宫老大坚持送她,尽管不是第一次,她仍旧觉得受宠若惊。 她深深的觉得,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是需要无与伦比的心里承受能力的。 对于南家三小姐这个身份,她现在只觉得无比厌倦。 宫老大开车,南雅冰坐在副驾驶上,她看着窗外的风景,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真的好羡慕书儿。” 羡慕她那么早就离开了南家,羡慕她有一个那么爱她的丈夫。 据说,书儿至今昏迷不醒,可是温尔克先生仍旧晚晚下完班就按时回家吃饭,亲自给她梳头发,亲自擦洗身体,给她打营养针,然后给她念书,读报,然后到时间就抱着她睡去。 日复一日,从不厌烦,仿佛只要她一直这样沉睡下去,这就是他的生活。 宫老大淡淡的道,“我听说南书儿这十多年都过得不大好,三小姐,她前二十多年都不开心,但你不一样,你只是羡慕她现在被人眷宠着,但是未必可以接受她再此之前的人生。” 的确,南雅冰没有说话了,书儿在嫁给威洛之前,在南家过得什么日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跟她不一样,也许,没有谁会是天生的幸或是不幸,上帝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公平的。 这么一想,她的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 她坐在宫老大 的身边,静静的想,这个男人沉默冷酷,但只要他想,一定是个绝好的人选。 她只是坐在他的身边,都觉得莫名的安心。 车停在别墅的门前,南雅冰偏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微笑着摇手说拜拜。 宫老大没有下车,车子很快发动就走了。 才回到大厅,就看到爷爷正站在阶级上,像是在等她回来,那表情,压抑着明显的怒意和不悦,“雅冰,是谁送你回来的。” 南雅冰淡淡的答道,“一个朋友。” 说完,脚步没停,就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 “站住。”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我在跟你说哈,你就这么走掉,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南雅冰只觉得很累,疲倦,遂淡淡的问道,“爷爷,还有什么事吗?” “刚才送你回来的是什么朋友?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他在说什么,被她淡淡的打断,“南家三小姐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吗?” 她看着南沙决那张近乎陌生的脸,心里掠过一丝冷意,她笑道吗“刚才送我回来的是,是叶门老大。” 说完,也不去看他的脸色,头也不回的走掉。 第一次,她说完这句话,心里有种近乎报复的快感。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当好一个标准的名媛,让自己配的起第一贵族这个称号,学芭蕾的时候,她最认真最刻骨,因为知道不能给南家丢脸,在家里,她也很听话,甚至,听话得差点嫁给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 可是,结果呢,结果只有更加无情无尽的责骂和更加理所当然的要求,甚至,连最后的亲情,也在逐渐的摸消。 她才转过身,往前面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女子迎面站在她的面前。 是夏堇,她正看着她,目光淡淡的,是不属于夏堇的那种淡然。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丝心虚,有种抢了她的心上人的感觉,明明她跟宫老大之间干净的跟纯净水似的。 而且,她现在也要跟白迪王子结婚了。 她扯出一抹笑容,“姐姐。” 夏堇看着她面前的女孩,低低的问,“你是说,你跟宫老大约会去了吗?” 约会?她有点纠结,不好承认也不好否认,她实在没有办法认为他们刚刚那是约会,但是,从外人的眼里,貌似是叫约会。 夏堇却从她的表情里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呵,还真的是去约会了。 她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他恐怕连约会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夏堇继续问道,“你喜欢他?” 这一次南雅冰没有迟疑,“不是,”她想了想,“上次宫老大在上紫救过我,我只是想亲口跟他说句谢谢。” “那就是他喜欢你?”夏堇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利爪狠狠的挠出了血淋淋的一笔。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南雅冰看着她的样子,拼命地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个淡淡的表情,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大家都是女人,她总觉得夏堇这反应怎么看怎么像吃醋,于是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堇儿,你是不是喜还是很喜欢宫老大。” 夏堇垂着眸,淡淡的道,“没有。” 说完,就转过身离开。 南雅冰在后面看着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两人这么……纠结。 南公爵吩咐南森烨给夏堇腾一一栋楼出来,她只问了一句我住之前书儿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书儿住的地方很翩翩,几乎在城堡的最边上地区,好在也因为地方远了点,几乎没什么人问津,所以房子里的东西都维持着书儿住着时的样子,只要擦擦灰,换个被褥什么的,就可以直接住进去了。 乌诺发觉,他家主子越来越沉默了。 懒得笑,懒得说话,懒得应酬,她住的地方原本就很安静,除了南帝军的事情,她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书,消耗时光。 整个人都变得愈发的安静了。 白迪王子三天两头的约她出去,她慵慵懒懒,也就跟着出去了,吃吃饭,喝喝咖啡,看看电影,散散步。 可是,她整个人都处在这种慵懒的状态中,几乎是他说去干什么,她都没什么意义,像是完成任务似的在奉陪。 “堇儿,”又是一天的约会的结束,白迪送她回南家,在她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叫住了她,“我很想知道,你跟宫老大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这么闷闷不乐的吗?” 夏堇眨眨眼睛,笑意懒懒,“你哪里看见我不开心了吗?” 白迪答非所问,“你跟宫老大在一起的时候,你们都会做些什么?” 他就不相信了,宫深拓那是什么冰山冷酷男,一不懂温柔,二也跟温柔挂不上边,女人跟他在一起应该闷得不行才对,为什么夏堇倒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他很挫败,无与伦比的挫败,他甚至从来不知道,讨好一个女人也可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夏堇眯着眼睛,似乎真的在想,“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啊……不干什么啊。” 她努力的翻了一下回忆,“大概就是……他在书房处理文件,然后我在沙发上睡觉,然后就是他到处走,然后我跟着到处走。” 想想看,还真没什么特别甜蜜的回忆啊。 白迪想不通。“除了他那张脸有权有势有钱,他还有什么地方招你喜欢?” 夏堇眨眨眼,很疑惑的样子,“他长得好看有权有势,还需要其他的理由吗?” “你跟他在一起不会觉得闷不会觉得无趣吗?” 夏堇点点头,“会啊。”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喜欢他?”那种无趣又闷骚的男人,到底哪里招女人喜欢了? 夏堇伸手拉开车门,“我就是喜欢。” 然后跳出车外,笑眯眯的看着车里的人,“谢谢你送我回来啊,路上小心,拜拜。” 然后,径直走进城堡里,没有回头。 他很无奈,貌似除了她在乎喜欢的人和事,她对其他的东西,还真的是毫无悬念的没心没肺。 乌诺在她楼下等着她,“二小姐,宫老夫人有消息了。” 夏堇弯唇,开门让他进去,“什么情况?” “跟您之前说的情况一样,宫老夫人确实被囚禁在那座岛上,我们已经找到确切的地方,但是守着她的几乎可以算是整整一个军队,那是座观光岛,从表面看,没什么问题,要不是……恐怕永远不会被发现。” “有没有可能把人救出来?”夏堇问。 “几乎没有可能。”那是座孤岛,只要有人一靠近岛上的人就会马上察觉,上码头的检查很严格。 更何况,“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老夫人身上被下了毒,据我们的人观察出来的结果,恐怕只有下药的人能想到办法。” “你们有没有人靠近过她,”夏堇沉默了半响,“是真的疯了吗?” 她三年前见过那个女人,她几乎不能相信那样一个女子会疯癫,潇洒肆意,风华绝代,聪明通透,怎么可能会落到疯癫的地步,她也曾在权利的巅峰,也曾会爱远走天涯。 甚至,那是一个可以让她嫉妒的女子,她怎么会疯? “不能确定,”乌诺静了一下,“但是没有发现装疯的嫌疑。” 如果真的是装疯,又怎么会轻易的让他们发现。 他看着夏堇沉思的脸,不由问道,“二小姐,这件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宫老大?” 他怎么都觉得,这是宫老大的私事,他有权利知道,甚至,夏堇这么瞒着他是不妥的,“叶门不知道得知了什么消息,已经在开始着手查老夫人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夏堇垂头沉思着。 她突然开了口,“他是跟南雅冰在一起的意思吗?” 乌诺顿时觉得脑子一僵,“二小姐……” 夏季扫看了一眼乌诺的表情,淡淡的道,“我一直怀疑宫莫林跟南公爵有某种程度上的联系,我想知道如果他真的跟南雅冰在一起,是不是也开始怀疑或者意识到什么了。” 乌诺想了想,“最近他们关系很……密切。” 他想了半天,也勉强只找到这个词语来形容,宫深拓这样的男人,一般都是女人不近身的,他们最近来往很频繁,这是事实,虽然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亲近的行为。 夏堇淡淡的道,“去查。” “我知道。”他看了眼夏堇的脸色,这个地方连个佣人她都没要,她像是更爱安静了,“明天的介绍晚会……” “我知道了,”她懒懒的应着,像是兴致缺缺的模样,“我让你们派人混进研究室,结果怎么样了?” 说到这一个,乌诺有丝为难,“南公爵对这个很谨慎,研究室里的研究员几乎是没有变动的,就算是要调进去一个人那也要经过层层筛选,尤其是身份,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这样太慢了,”夏堇眯着眼睛,“就算现在把人调进去,有时间去找答案,书儿也等不了那么久了。” “那你的意思是……” “从研究室里的人身上下手,想办法从他们身上得到我们要的信息。” 第二百三十六章老大被吓了媚药 南家在伦敦举行的大型酒会,据说是为了介绍南家流落在外的孙女,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一出,立刻抢占了报纸的各大头条。 记得三年前南家就爆出大小姐被雪藏的事情,这一次,除了身份被爆料,还同时传出这位公爵千金和迪拜王子订婚的消息。 这个新闻跟之前南家三小姐南雅冰和白迪王子订婚的消息形成鲜明对比,豪门姐妹争抢一夫的传闻不胫而走。 夏堇对这所有的而一切都表示的兴致缺缺,像是没什么人或者是事情能够引起她的兴趣。 南森烨来找她换衣服化妆,她才将手里的衣服随手一扔,皱着眉头不甘不愿的道,“一定要去吗?我觉得好无聊啊。” 南森烨懒得跟她说,“快点,演戏你也专业一点,”顿了顿,他又若无其事的道,“据说,今晚宫老大会来。” 夏堇顿了一下,“他混黑道的为什么要来?” 南森烨耸耸肩,语气嘲讽,“最近宫深拓跟雅冰交往很频繁,公爵以为他们在一起,大概是想着,借着雅冰跟叶门拉近关系。” 夏堇接过衣服,淡淡的道,“他在南雅冰的身上做了手脚,就不怕叶门老大要是真的爱上她,会把南家夷为平地吗?” 她很同情的看了南森烨一眼,“哥们,是不是觉得很憋屈?” 南森烨一眼白了回去,“换你的衣服。” 夏堇拎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南森烨看着自己的手,憋屈吗?他确实没有夏堇那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也许是,这么多年都一路隐忍过来了,仿佛这都成了一种习惯。 夏堇不一样,在这之前,即便是忍耐或是演戏,那也大部分都是为了生存的需要,而不是这样的隐忍。 觥筹交错的晚会,处处都是拖着长裙的美人和穿着西装的男人,灯光璀璨,连每一个杯子都是透明的反射着好看的光泽。 夏堇穿了一件简单的裸色系单肩短裙,脚踩浅色的高跟鞋,头发几乎没有做任何的装饰,只有脖子上挂着一条精致的锁骨链。 因为五官都是属于精致可人的小巧型,所以她整个人都显得很娇小,气质干净清灵,颇有种纤尘不染的感觉,而脸上又一直挂着甜美笑眯眯的笑容。 她看起来,就像是从森林里出来的精灵。 晚会不少人都低头附耳交流,不愧是南家,生出来的女儿,一个比一个姿色过人,个个都不同凡响。 她一直站在白迪的身边,脸上是她万年不变的笑容,安静的听着南公爵宣布她的身份,听着白迪宣布他们的婚讯。 她的心就一直如通过她脸上的笑容,寡淡到麻木了,似乎笑容已经变成了她的面具,只要需要,她就可以一直这样笑。 至于开不开心,快不快乐,那些都是不重要的。 毫无疑问的听到人群中或是赞叹或是唏嘘的各种声音,她都无心去听清楚什么。 她以前不是这样,以前她很爱热闹,偶尔也会很八卦,但是这些落到自己的身上,就变得十分的无趣了。 倒是装作不在意似的在人群中寻找那抹身影。 不是说他会来吗?怎么都没有看到。 不仅他没来,南雅冰也没有看到,这么重要的场合,她是南家三小姐,怎么会不在? “殿下,”夏堇问身边的男人,“有没有看见森烨?” 是的,不仅他们不见了,连森烨也不见了,她莫名的觉得不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夏堇的第六感是很强的。 白迪皱眉,轻轻摇头,“没有,他一直没有在会场出现过。” 夏堇咬唇,此时介绍的主仪式已经结束了,她抬头对白迪低声道,“殿下,我先走开一下,等下如果公爵问起我,麻烦你帮我挡一下。” 说完,也不等白迪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人就飞快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二小姐,”正当她想要打电话找南森烨的时候,乌诺已经抢先一步找到了她,他的表情很严肃。 夏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乌诺皱着眉,低低的说道,“刚才我接到雅冰小姐用南少的手机打来的电话,她说宫老大在皇朝酒店,现在中了……媚药,她问你,要不要过去。” “媚药?”笑话,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宫深拓被人下药的那一天,“在哪里?” 乌诺睁大了眼睛,“三小姐,今天怎么说也是你跟白迪王子宣布婚礼的一天,你这么去,不大好吧?” “到底在哪里?”她脾气瞬间点爆,怒吼道,不是她脾气不好耐心不好,事实上她想的也不是媚药的问题。 而是,宫深拓是什么人,一般人连他的身都近不了,怎么会被人下药?是不是出了其他什么事情? 为什么会是雅冰打电话过来,她一直跟他在一起吗?那么…… 乌诺不敢耽误,连忙将手机给她,里面有南雅冰发过来的短讯,就有地址,她拿着手机看了眼屏幕,转身就离开。 迅速跑到车库里,将南森烨的布加迪开了出来。 将钥匙插进去,然后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一个旋转就开了出去,然后很快在路上狂飙。 布加迪,堪称世界上最好的跑车,开车的人更加不用说,银色跑车在夜晚的车流中鬼魅般的超过。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眼神盯着前方目不转睛,她将车子的速度提在最快。 脑子被放空,几乎什么都没有想。 只要一想到,他中了媚药,而南雅冰守在他的身边,她就觉得理智都脱缰了。 甚至,其实他们真的在一起,那也是理所当然,男未婚女未嫁,干柴烈火再加点油,该怎么烧就怎么烧。 而她,是已经准备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了。 夏堇,你真是好笑,一直在坐着这么好笑的事情。 可是,明明知道好笑,却也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 怎么办呢?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那么良善,幸辛苦苦的爱过一个人,到头来却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她怕他没有她会过的不好,可是,她更怕他没有她,其实也可以很好。 第二百三十七章夏堇,我恨你 下车,她的身上甚至还穿着参加晚会的晚礼服,但是此时也顾不得了这么多了。 她笔直的朝着房短讯里说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前,她没有房卡,但是这种程度的锁对她而言可以说算是形同虚设,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突然很害怕,她还是来晚了,她很害怕,等她推门进去,里面是不堪入目的一幕。 可是,因为害怕而往后退,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 低头,门被打开,夏堇抬脚走了进去。 出乎她的意料,屋内一室的黑暗,如果不是耳尖的听到不寻常的喘息声,她会以为里面是没有人,她被算计了。 抬手,摸索着打开了灯,客厅里没有人,她低低的叫出声音,“老大。” 一边喊着,一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在床上的男人,他正痛苦的蜷着身子,仿佛正在忍受着极度的痛苦。 她顿时觉得心疼,想也不想的爬上床,“老大,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他的身体好烫,额头上都是涟涟的冷汗太阳穴上青筋因为无法忍耐的痛楚,都一根一根的爆出来了。 夏堇去摸他的脸,神色很焦急,“老大,你等一下,我叫韩离过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要从身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然后她正在调号码,刚想按下去,手腕就被人抓住,然后电话被砸到地上,顿时摔得粉身碎骨。 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翻身压倒在床上,然后就是漫天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到她的身上。 就像是饿极了的饿狼,突然看到前面有块食物,然后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熟悉的气息朝她扑来,夏堇咬牙,努力的想要避开他的吻,现在是什么状况,他身上为什么会中媚药,又是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酒店? “宫深拓,”她不由狠了把心,尖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个女人都会要上。 他吻着她的下巴,俊美无涛的脸上是布满了情yu,竟然显得格外的性感。 他们不能这样,她现在很不安,就像前面挖了个陷阱迫使她不得不往里面跳,前面一片迷茫的雾气森林。 可是,他的唇舌吻着她,手控制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动,媚药就是这样的,一旦遇到……,理智流失的只会更快,虽然,他现在已经看不出还有理智这种东西。 夏堇攀着床沿,努力的想要爬出去,好不容易成功了一半,她正准备翻身滚下床,谁知这一秒就被人抓住了脚踝,然后一下被重新拖回他的身下。 “宫深拓……”,阻止的话还没说出来,唇就已经被火热的堵住。 她穿了那件看起来很好看但是面料单薄但是一扯就破,她只听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然后就是胸前一凉。 夏堇终于面对现实,被欲念控制的男人跟野兽基本无区别,她本来就不该奢望他这时候能听得见她说话,或者是愿意听她说话。 这么一想着,她叹了口气,放弃了挣扎。 果然是巴巴的赶过来给他吃的。 狂热以至于几乎乱舞章法的吻不断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哼哼唧唧的半迎合,神识也几乎有一大半陷入了情欲中。 就在他坚硬的灼热要进入她的身体时,夏堇下意识的挺身配合,没想到,下一秒手腕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都提起来,直接扔到了一边。 夏堇猝不及防,半点准备都没有,她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他,没想到他居然会把她扔开,还实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滚。”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撑着自己的额头,冷冷的低吼道。 夏堇顿时委屈得一塌糊涂,靠之,这个时候叫她滚,她深深的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却又还是一分心软,一看就知道是强忍着yu望,而且是忍得特别辛苦的那一种。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爬过去重新抱着着他,闷闷的道,“喂,我真走了你会血管爆裂而死的。” 舒服风凉意贴着他的身体,宫深拓下意识就像要的更多,抱得更紧,可是脑海里有个声音拼命的在阻止他。 不要,不可以,这女人不是夏堇,不是她,你不能要。 夏堇,为什么又是夏堇,你在想她,她在哪里,她在南家,穿的光鲜亮丽的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宣布可喜可贺的婚讯。 你想她做什么?为什么还要想着她? 这么想着,又重新揽过怀里的女人,狠狠的再度吻了下去,在潜意识的深处,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他也知道有人来了,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他到底为什么,要因为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忍受这种痛苦。 可是,好像她,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尝起来的感觉,都像极了那个女人。 夏堇只觉得肩膀一痛,人就被压在床褥上,他的吻停了下来,低哑的声音带着一阵一阵的紧绷,“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夏堇一下就反应过来,他刚才为什么要推开她,原来…… 她直接攀着他的肩膀,主动去吻他,手臂抱着他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缠了上去,她的笑容里有几分调皮,“我是谁?你猜吧,猜中了有奖。” “堇儿,”他低头吻她,在她的耳边叫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堇儿。” “嗯,”夏堇笑得甜蜜蜜,“我是夏堇。” 她眨着眼睛,将唇凑到他的耳边,“猜中了,我把我自己送给你,要不要?” 他没有回答她,直接动行动告诉她,他要她。 亲密的交缠拥吻,他搂着她腰,直接撞进她的身体,夏堇听到他在她耳边喃喃道,“你是她吗?你怎么会是她?她要嫁给别人了。怎么会来这里?” 都是梦吧,不是梦,那就都是幻想,他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像这样,乖巧妩媚的任他为所欲为。 就算他为了她受了一身的伤,她也都没有多看过他一眼,甚至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嫁给另一个男人。 “夏堇,我恨你。” 第二百三十八章黑道的桃色新闻 二个月后。 继白迪王子和公爵千金的婚讯传出以后,黑道再一场盛世婚礼传出。 夏堇垂着头,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手里按拿着报纸。 这场婚礼,可以说,是拜她所赐的吗? 乌诺站在一边,身上冷汗连连,从这场婚礼的消息一传出,夏堇就沉默的让他觉得恐慌。 甚至,她的脸上连过去风轻云淡的笑眯眯的表情都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了表情。 “二小姐,”他担忧的喊了一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天晚上明明…… 夏堇手一松,报纸跌落在地上,她一边漫不经心的喝着咖啡,一边淡淡的道,“森烨呢?他心爱的女人这下被彻底的抢走了,要不要抢回来啊。” 乌诺看着她快要哭出来了,二小姐你别这么淡定好不好,你越是淡定我越是觉得各种危险在我的头顶盘旋啊。 看着是两个月,其实是一夕巨变,外面的世界已经在风起云涌,只有夏堇还安安静静的蜷在沙发里。 甚至,都没有人敢告诉她叶门老大要结婚的事情。她既然还是在报纸上看到的。 这这是,莫大的讽刺。 他记得当初夏堇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顺手就是一个烟灰缸砸在他们的面前,她的身体明明一直在衰败,那只烟灰缸却还是在他们的面前摔得支离破碎。 她勾着唇,冷冷的讥笑,“我养你们是做什么的?这么大的事情也可以不来告诉我,是不是不想混了?不想混了就给我滚。” 从始至终,夏堇没有对这场婚礼表明过属于她自己的任何的态度,没有就像是那张满面笑容的面具被拿了下来,又戴上了另一只面无表情的面具。 南家的继承权大战早在一个月前就展开,谁都没有料到,当初人气最高的南家而小姐南小苒直接自动出局,不参与任何的竞争。 名不见经传的夏堇和南家柔弱清雅的三小姐彻底展开斗争。 外界对此一度跃跃欲试,南家这场战争,几乎可以算是世纪之战。 夏堇身后的华安国际和南帝军暗部,南雅冰背后的叶门。 这一黑一白的两大势力插手其中,让这场战争掀起了浓浓的硝烟的味道。 而这场战役中的桃色新闻更是引人注目。 一边,宫老大即将迎娶叶门的审讯堂堂主牧野泽静为妻,另一方面,又有传闻说南家三小姐已经怀有身孕,南家继承权的事情宫老大为她一手包办,她则安稳的生活在叶门的羽翼下。 至于宫深拓为什么要娶牧野泽静,说法也是众说纷纭。 如果说这边闹得纷纷扬扬,那么夏堇这么则是低调得近乎没有存在感。 甚至,事到如今,夏堇还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 乌诺根本不敢说话,他压根不知道叶门老大在玩什么,一边举办婚礼在举世瞩目下要娶牧野泽静,一边为了南雅冰逼的他家主子彻底跟南家宣战。 夏堇似乎也并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她站了起来,淡淡的道,“准备车子,我要出去。” 乌诺听到这句话几乎是喜出望外,这段时间夏堇天天呆在房间里,都要发霉了,外面又是铺天盖地的关于宫深拓的各种传闻,他也胆子要她出去。 但是,她现在主动提起,那是最好不过了。 “是,二小姐,马上就可以走了,”乌诺见她穿着一身休闲,并不是为南帝军或为南家的事情,遂顺口问道,“我们去哪里。” 夏堇眼角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道,“今天是小墨白的生日,我去给她买礼物。” 那也好,散散心,散散心。 夏堇没有叫其他的人,直接让乌诺开车,就推门两个去。 她见她穿的很简单,很随意,黑色上衣搭蓝色牛仔裤,还是一头黑色的短发,看上去比过去少了几分明媚,多了些清冷。 乌诺没有想到,夏堇第一个去的地方会是黑市拍卖会,她坐在边上的位置,淡淡的道,“我听说前段时间有愧块价值连城极具灵气的紫玉流进了黑市,今晚的拍卖品大部分都是古玩,我来碰碰运气,看今晚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夏堇这么说,乌诺也不好多说什么。 乌诺很奇怪,他一直以为夏堇这段时间是两耳不闻天下事,没想到这种小小的黑市拍卖会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果然,就在他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紫玉作为倒数第二件拍卖品被呈现出来。 他看了眼被摆在台上的紫玉,只需一眼,就知道夏堇形容得很到位,价值连城,通体灵气逼人。 玉很养人,送给小墨白,的确再合适不过了。 二十一万起价,微微出乎乌诺的意外的是,这块玉的人气很高价位一路飙升不说,看架势还有好几个人是不得手誓不罢休。 “二十五万” “二十八万” “三四十万” …… “五十万。”价位越往上走,叫价的人就越少了,到这个位置,就几乎没什么人抢了。 再好的玉,也不过只是一块玉,好不值得倾家荡产。 夏堇一直懒懒的坐着,没有出声。 直到司仪拿起话筒,“五十万,还有比五十万出价更高的吗?” 乌诺看了夏堇一眼,举牌子,“五十五万。” 对方似乎狠狠瞪了他们这边一眼,咬牙道,“六十万。” 夏堇抬眸远远的望了过去,却见那人也正在拿眼睛看着他们。 夏堇一把将乌诺准备继续举牌子的手打了下来,那人以为他们要放弃了,不由得意的朝着她们看了过来。 夏堇弯着唇角,淡淡的道,“一百万。” 轻轻浅浅的三个字一出,全场一片喧嚣。 一百万,好大的口气,尤其她还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姿态。 夏堇喊完价,就站起了身,乌诺看她的意思,像是专门来拍下这块玉而已,有备而来,势在必得。 乌诺也没说什么,连忙跟了上去。 只是她的脚步好没有迈开,一阵低沉冷漠声音就已经紧跟着响起,“五百万。” 如果一百万是喧嚣的不可置信,那么五百万就已经震得各路人都说出话来了。 要不要这么不把钱当钱烧啊。 第二百三十九章这是我的玉 这个声音…… 乌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夏堇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千万。” 乌诺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弄的十分紧张,他很想默默的咆哮,伦敦这地方是有多小啊,这也能遇到。 夏堇像是看到了他的表情,弯唇淡淡的道,“这叫冤家路窄。” 该遇到的,迟早会遇到,只是,她很不悦,她看上去的玉,谁敢冒出来跟她抢,她一概杀无赦。 “两千万。”那边亦是想都没有想,就接口道。 这场突如其来的竞价无疑迅速成为这场拍卖会的焦点。 八卦的神经顿时沸腾起来,这价喊得,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各路眼神都纷纷寻找。 目标十分打眼,哪怕是在几千人的会场内也显得极其的醒目。 最近报纸八卦的热门人物南家三小姐南雅冰,站在她身边的是一身冷酷淡漠又俊美到极致的男子。 虽然没有人在报纸见过那个男子,但是凭着外形就可以基本判断出来,他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叶门老大。 真的是……金童玉女,帝王与公主,般配到极致了,啧啧,上帝可真是不公平到了极点。 至于另一个,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的一身休闲随意,眉宇间都是慵懒的漫不经心,似乎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那女孩虽然身上只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色单衣家蓝色牛仔裤,但是那一身从容冷清却又不容忽视的气势,似笑非笑的表情无畏的对上堂堂叶门老大和南家三小姐。 当然,更能做做出说明就是刚才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在这里烧钱的架势,这身份,想必也毫不简单。 夏堇抬着眸,挂着一脸似有若无笑容朝着离她距离不近的两人走去。 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她停下脚步,在他们的面前站定,脸上是盈盈的笑意,但是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南雅冰没有想到喊价的是她,顿时觉得倍感尴尬,浑身不自在起来。 夏堇看着宫深拓,弯着眉眼道,“宫老大,好久不见了。” 她的笑颜清媚,半点尴尬和不自在的痕迹都没有。 落在旁人的眼里,丝毫看不出他们是,旧情人,加目前的头一号敌人,看上去甚至有种君子之交好久不见的感觉。 只是,细心点的人都发现了,虽然夏堇是笑眯眯,宫老大亦是纹丝不动的表情,但是南雅冰却显得格外的局促不安。 她伸出手,作伸手的礼节,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对面的男人给出半点表示。 她这是微微的挑眉,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淡定自若的打算收回自己的手。 “小堇。”手到半空中,南雅冰眼疾手快,连忙去握住夏堇的手。 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她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她尴尬。 夏堇淡淡的笑,“还真是好巧,在这里也能遇见。” 乌诺到底是偏心自家的主子,不管怎么样,现在南雅冰这个动作,落在他的眼里,就颇有点示威的意味了。 他的眼睛里滑过一抹不悦的凉意。 他真不知道,三小姐怎么会跟叶门老大弄到一起去的,哎,他家主子和南少怎么都这么苦逼? 城一直站在他们的身后,夏堇这么一说,宫老大又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南雅冰则显得有些尴尬了,于是他淡淡的作出解释,“埃文说这种紫玉特别适合给小孩子戴,刚好今天老大有空,所以我们就来了。” 乌诺差点没有忍住他脸上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城说得吧直接,但是一点都不隐晦,他的意思很清楚,非常的清楚,南雅冰怀孕了! 而看着宫老大陪她出来买玉就可以很容易的得出结论,这个孩子,毫无疑问是宫老大的。 他几乎不敢去看夏堇的神情。 夏堇倒像是半点表情都没有,只是睫毛微不可绝的颤抖了一下,脸上仍旧是笑靥如花的表情,“哦?原来南小姐有身孕了,不知道怎么个月了?” 南雅冰咬咬唇,几乎不敢去看夏堇的眼睛,低声道,“三个月了。” “哦,”夏堇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三个月,呵呵。 “宫老大,恭喜你终于当爹了。”夏堇再度笑眯眯的道。 “恭喜的话,”宫深拓勾唇,笑意淡漠,“夏小姐就把玉给我,这样抢没什么意思。” 夏堇挑眉,淡淡的笑,“你当爹跟我的玉有什么关系吗?” 笑话,她家墨白的玉为什么要让给一些不相干的人? “夏小姐,这玉明显比较适合孩子,雅冰是你妹妹,姐妹一场,何必为了一块玉过不去?”城见夏堇完全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不由皱着眉头开口道。 夏堇闻言,扬眉看着南雅冰,“我的好妹妹,你这是要为了一块玉跟姐姐过不去吗?” 南雅冰愣住,从头至尾她几乎半句话都没有说,可惜战火还是烧到了她的身上,她勉强的笑着,“怎么会呢?” 她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夏堇,但是明显,她没想到,宫老大是明显知道的,否则,他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突然带她来这种拍卖会。 “哦,”夏堇风轻云淡,一脸你看看的表情看着城,城看着她,没话说了。 但是一看夏堇没心没肺的表情,就忍不住来气,于是开口刺道,“夏小姐,你什么东西没有见过,何必死死的抓着孩子的玉不放,误会了你的人,还以为你这是在嫉妒雅冰小姐有了孩子。” 夏堇眼珠转了一圈,整个眸色都淡了下来,乌诺深深的知道,这是他家小姐动怒的象征,城这一番话肯定刺到她的痛处了,果然,夏堇带着微微凉意的声音更加讽刺,“嫉妒?城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女人,这世界上是个母的都能生,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倒是你,没这个功能一辈子都生不出来,怎么说你嫉妒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夏堇停了一会儿,视线又重新落到南雅冰的身上,淡淡的道,“这孩子还在肚子里呢,能不能平安出来都是一回事,人还没出来就想霸着我的东西,说不定没机会出来了。” 她这番话秉承她一贯的夏氏风格,语气轻描淡写,内容恶毒之极。 就连南雅冰的脸色都忍不住变了,任由哪个母亲一听到自己的孩子会有问题,总是会失去几分镇定的。 宫深拓面色一寒,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他阴沉沉的问道,“夏堇,你什么意思?” 她什么意思? 夏堇微微一笑,笑容十分的纯良无辜,“我哪里说出了吗?人活在这世上什么意外都没有,尤其是怀着孩子的孕妇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孩子就没了的也不计其数,这种时间是概率性的,谁干保证不会发生在南小姐的身上?” “夏堇,”他冷冷一喝,“连个孩子都紫诅咒,你还能不能再恶毒一点?” 夏堇笑得满不在意,“我是善良还是恶毒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谁让你们跑出来抢我的东西的。” 她又看着城道,“有孩子了不起吗?说不定,”灯光昏暗,她的笑容几分妩媚和嘲讽,“说不定我肚子里也刚好有一个。” 徒然撞上男人瞬间微变的神色,她又悠然的笑道,“这是我的小墨白的玉,我要定了。” 那神色,颇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也是,夏堇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南雅冰见气氛愈发的箭弩拔张,不由伸手摇摇宫老大的衣袖,小声的道,“夏小姐喜欢,就让给夏小姐吧,反正孩子还小,我们并不急于这一时是不是?” 宫深拓的视线落在夏堇的身上,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她没有办法,只要再度温婉的笑道,“老大,书儿是我姐姐,我这个做小姨的连份见面礼都没有送过,怎么好意思再跟她抢呢,我们别再争了吧。” 夏堇看着她,冷笑连连,“南雅冰,这是我给莫墨白买的礼物,你非得说成是你让我的,你什么意思?” 城此时听到这番话只觉得夏堇这个女人真是任性又蛮不讲理打了极点,他真是不理解,为什么之前老大会喜欢她,而且还那么喜欢。 “你以为,她不让给你,你能够得到?” 夏堇眉眼一冷,“不就是砸钱,宫老大,你想玩,我奉陪,不过,跟前女友抢东西可是相当没有风度的事情,你确定你要做?” 宫深拓眯着眼睛看她,半响没说话,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很久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这幅神情了,势在必得,只要是她看上了的东西,那就是她的东西,至于其他的,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内。 他勾唇,一脸淡漠的看着她,“如果我非要不可呢?” “是么?”她笑着,“那也还真的是很巧,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非要得到它不可了。” 南雅冰看着这两个人,想要说话,却又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压根就没有别人插进去的空间。 第二百四十章他到底要娶谁? 拍卖会的人对这个人彻底杠上了也表示冷汗直流,看着架势,看这两个人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种小虾米可以得罪的起的啊。 砸钱,虽然占便宜的是他们,但是跟赚钱比起来,他们更担心自己的场子一不小心成了成了炮灰,到时候那才是亏大了。 偏偏这两个人,一个风轻云淡,一个冷酷淡漠,半点松口的姿态都没有。 经理闻言赶了过来,抹了把冷汗,不由咬咬牙道,“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提议。” “说,”城对这种状况其实也很无语,虽然他是比较私心老大可以得到这块玉,但是他也毕竟是个大男人,不觉得这么区区一块玉值得老大消耗这么多的时间。 但是,夏堇是明摆着不肯松口,而他的老大,虽然没什么态度表现出来,但是他跟了老大这么久,不至于连老大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 他不是看上了这块玉,而是因为夏堇非要这块玉,所以老大才跟他杠上了。 否则,老大本身对玉又从来没有过什么兴趣之类的,南雅冰也摆明了想要息事宁人,叶门老大也不至于没风度到要死捏着一块玉不放。 如果找不到原因,那么夏堇自然就是这个原因了。 经理看着分坐两边的两人,咬牙道,“就用最简单的办法,让两位小姐玩一局色子,赢的人都到这块玉。” 这是什么提议,城冷笑,这种提议就等于直接把玉拱手送给夏堇,她是拉斯维加的赌神,色子什么的简直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夏堇挑着眉,慢慢的道,“不如,宫老大,我们来赌一局好了。” 她把玩着手上的色子,笑容玩味,“只是,为了区区一块玉上赌桌,似乎有点小题大做……”宫深拓淡淡的打断她,他一贯讨厌过长的开场白,“你还想赌什么?” 夏堇笑眯眯的看着他,整个人都是懒懒的,她道,“宫老大,我看争夺南家的继承权,也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要不我们干脆一局定胜负好了,既干脆利落又能省则省,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是不是?” 她这话一出,乌诺在身后都吓了一大跳,这也玩的太大了吧夏小姐,你到底是太嚣张,还是太自信? 你的对手可是宫老大,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到什么样的程度谁都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一定会是他的对手? 他不知道夏堇怎么了。以她对夏堇的了解,没有完全的把握,她根本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赌上全剧,孤注一掷。 他看着夏堇的侧脸,突然生出了一种荒唐的念头,她的笑半真半假,带着疲倦,带着说不出的飘忽。 他不由的揣测她的心思,她是不是累了?是不是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彻底结束正常纠缠,哪怕承受失败,也只想要退出? 宫深拓看着他面前笑着的女人,她似乎在笑,可是他在她的眼睛看不到一丝笑得痕迹。 连城都对她说出来的这番话蓦然一惊,他不由道,“夏堇这不就是你苦心经营想要得到的一切,就这样轻率的做决定,你未免也太嚣张了?” 他丝毫不认为,真的要赌,老大会输给夏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夏堇怎么说都跟了老大不短的时间,怎么会连这点认知都没有。 夏堇淡淡的笑着,“没什么,” 她歪着头,似乎是感叹一般,“只不过,我累了,想要早点结束罢了。” 累了啊,她是真的真的很累很累了,感觉整个人都提不起半点力气,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偶不要要。 能够结束的话,哪怕是失败,她也都想结束了。 夏堇眼底的惫懒毫不掩饰的流了出来。 她半阖着眼睛,仿佛在等着他们的答案。 没有人说话,宫深拓看着她的脸,除了疲惫和厌倦,他从她的身上,得不出半丝的其他的情绪。 她是真的,要就这样认输吗?听到他们一直都没有开口,夏堇不得不再次睁开了眼睛,“怎么了么?不行的话,就让我把玉带走吧。” 宫深拓看着她,“不就是块玉,夏小姐的执念未免太深了,连整个南家都愿意赔上。” 他伸出手,将经理那拿在手里的盒子拿了过来,又重新拿起夏堇放在说面上的手,将包装精美有格调的盒子放在她的手心,“夏小姐,你如今这种状态,我连跟你斗的欲望都没有了。” 夏堇却并不去看她,只是将盒子收了回来,然后低头将盒子一点的拆开,白色的天鹅绒里,静静的躺着一块紫色的玉。 她头都没有抬,只慵懒的道了一句,“谢谢了啊。” 然后,将紫玉拿到手里,兀自的欣赏把玩着,在这个过程里,宫深拓已经起了身,走远了几步。 “宫老大,”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轻飘飘的,带着虚无的额笑意,“祝你新婚愉快啊。” “夏小姐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来捧场。”他头也没有回,淡淡的道。 夏堇撑着下巴,端详着手里的玉,口里却问着不相干的话,“我只知道宫老大你要呢结婚了,不过貌似还不知道谁是新娘……” 她淡淡的道,“是你身边的南三小姐呢,还是传闻里的牧野小姐,我总得按着亲属关系才好准备礼物。” 她倒是真的有几分好奇,看着宫老大陪着美人来看礼物,美人肚子里貌似又有了他的孩子,那怎么说他要娶的也应该是南雅冰才是。 可是,既然他要娶南雅冰,那么牧野泽静的传闻又是怎么来的呢?她可不认为,没有叶门老大的默许,有什么媒体敢擅自报道这种虚假的新闻。 “夏小姐要是真的想知道,那一天可以亲自看看。” 夏堇勾唇,漫不经心的道,“这样,好的,我想我应该去看看。” 哎呀,牧野泽静和南雅冰啊,这两人,一个喜新欢一个旧爱,是都挺难以抉择和割舍的。 牧野小姐虽然可能无趣了一点,但是美丽能干,是绝对的好帮手,至于她的妹妹,芭蕾公主,又漂亮善良,娶回去当老婆,也是再适合不过的事情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正牌和情妇 “夏小姐,” 叶门大厅里,乌诺低头看着看着坐在沙发里的小女人,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号的游戏机,正左摇右摆玩得不亦说乎。 客厅十分的安静,只有游戏机的声音一直在响。 面前走过来的是埃文,他一身温雅的气质,不咸不淡的开口,“老大还要等一会儿才能下来,很抱歉。” 乌诺顿时就皱了眉,他跟夏堇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了,要不最近夏堇在和南雅冰争夺南家的继承权,而刚好南家又在这个当口被一股莫名的势力袭击。 南公爵的意思是,安内必须攘外,所以勒令南雅冰和夏堇先联手把这一次的事情处理掉。 现在谁不知道,叶门老大是南家三小姐的代言人。 昨天傍晚夏堇接到南雅冰的电话,意思是这次的事情希望她跟叶门联手,等事情结束了,他们再来说南家的事情。 夏堇一句话答应了。 于是他们早早的来了叶门,然后等了三十分钟。 听埃文这话,是要他们继续等的意思,夏堇没脾气,他都要为他家主子不平了。 夏堇微微的挑眉,原本很欢乐很激动的游戏配音瞬间就戛然而止。 她慢吞吞的去拿放在茶几上的茶杯。 杯子在她的手上摇摇晃晃,突然,她的手一松,透明的玻璃瞬间就摔得粉碎,衬着夏堇格外璀璨的笑容,这声音竟然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眉眼温淡,唇角笑芒讽刺,“三分钟之内见不到人,那就不必谈了。” 她垂着眸立在原地,随时准备转身走人的架势。 埃文皱了皱眉,“老大还有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忙……” “这就不关我的事情了,”她慵慵懒懒的笑着,“你家老大没空,那就让南雅冰出来,总归不会他们在忙着滚床单,所以没空下来谈谈正事吧。” 埃文微微的眯着眼睛,很久没有见过夏堇,她似乎真的跟城说得一样,变得很不一样了。 “老大没有空,我他跟你谈。”清冷的女声从楼梯口传来,夏堇抬着眼睛,看到牧野泽静从楼梯下慢慢的走了下来。 她披着长发,身上穿着黑色的雪纺上衣,表情淡然冷清,那姿态,端庄骄傲得如同女王。 夏堇笑而不语。 乌诺在她的身后淡淡的开口,“不知道牧野小姐以什么身份来跟我家二小姐谈?” 埃文看了牧野泽静一眼,低声道,“她是叶门未来的女人,自然有资格替老大跟你们谈。” “哦。”夏堇拉长语调,似笑非笑,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那南小姐又是什么身份呢?” 她看着牧野泽静微微一变的脸色,笑出了声音,“宫老大总不至于这么剽悍,把正牌的老婆和情妇都养在眼皮底下吧?” 牧野泽静讽刺,“夏小姐不是来谈正事的吗,你对老大的事情未免也关心得太多了吧。” “是吗?”夏堇很无辜,“外面随便一个八卦的大众都比我更关系啊,八卦无罪,牧野小姐犯不着太生气。” 说完,又往后退了几步,重新退回来她身后的沙发里,淡淡的道,“话说,我来找宫老大,是因为他可以代表雅冰,就是不知道以你们如今这纠结又尴尬的三角关系,适不适合跟我谈。” 其实她真的有那么一点好奇,她才退出他的世界也没多长时间,怎么就马上整出了这么一出华丽的三角恋出来。 又不说清楚,这不是折磨大众那根蠢蠢欲动的大众神经么,这也太可耻了。 “不必了,”淡漠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宫深拓挽着袖口从楼上下来,“夏小姐,我跟你谈。” 说罢,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牧野泽静,温声的道,“静子,医生说你的身体需要调养,还是多多的休息吧。” 牧野泽静挑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就连是关心,也是这么不冷不热的,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先是夏堇,又是南雅冰,南家的女儿就这么招人喜欢吗? 她突然就抬头看向夏堇,眸底深处流有几分不甘,她淡淡的道,“老大,我怀孕也才两个月不到,很多孕妇甚至还都没有妊娠反应,哪里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呢。” 空气中瞬间鸦雀无声,乌诺有种最近的世界都玄幻了的感觉,他下意识就去看夏堇的神情,目光里是无法掩饰的担忧。 他不相信,她真的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静,她多爱这个男人,在南家宣布他跟白迪订婚她接到电话就马上走人的那一晚,他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不止南雅冰,连牧野泽静也有了宫老大的孩子? 这让夏堇情何以堪。 她仍旧只是淡淡的笑,“牧野小姐还真是心胸宽广,难怪叶门老大要娶你做妻子。” 这话里的讽刺,任谁都听得出来。 然而她却没有再给她反击的机会,视线看向宫深拓,“宫老大贵人事忙,我们现在还是赶紧来谈一谈正事吧。” 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南家最近一直在被不知名的势力所骚扰,前几天支系有个女孩子还被人轮jian致死,各种恶性的攻击,”她抬眸看着宫深拓,“既然叶门的总部都在伦敦,我想如果是黑道的人做的,宫老大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不可能是黑道。”他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 的确不可能是黑道,如果是,叶门没有道理不知道。 “嗯,”夏堇点点头,表示她同意,“也门的情报网无人能及,我想要调查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什么人做的,应该不是困难?” 宫深拓挑眉看着她,“夏小姐,案子我来查,既然说了是合作,不知道你要出的什么力?” “自然是你们查案,我们抓人,”她笑道,“毕竟叶门是黑道,这样徒然出手,恐怕对雅冰的名声不是很好。” “那就这样,”宫深拓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其实原本,就不过是形式而已。 夏堇像是没什么兴趣在这里多留,转身就准备离开。 “姐,”她才背过身,身后就有声音传来,“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一起留下来吃个饭好不好?” 第二百四十二章你是不是怀孕了? 乌诺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南雅冰要开口留夏堇吃饭,他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他家主子要留下来吃这个饭。 她这不是明显的自虐吗? 长长的欧式桌子,铺着浅蓝色的桌布,夏堇坐在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对面坐着的是牧野泽静,而她旁边的则是南雅冰。 桌子的最前端,自然是冷漠沉静的宫深拓。 众人似乎都只是安静的吃着东西,谁都没有说话。 “姐,”南雅冰轻声开口,“你的胃口不好吗?怎么都不吃东西?” 夏堇的饮食一贯都是重口味,偏好辛辣,因此她也特意的吩咐厨房准备了她喜欢吃的菜。 只是,她也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筷子挑着,盘子里的食物几乎都没有被动过。 南雅冰的视线瞟过宫深拓,看到他的手顿了一下,眉微微的蹙着,想了想,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伸手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的碗里,柔声道,“姐,我看你最近的脸色不好,是不是都没什么胃口?” 夏堇淡淡的道了声谢谢,便低头去吃那块鱼,唇还没有碰到鱼肉,一股浓重耳朵鱼腥味就涌入她的鼻腔。 胸腔里恶心的味道就直接上来了,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起了身,直接朝着洗手间跑去。 “姐,”南雅冰脸色一边,对上宫深拓瞬间变得冷寒的脸,马上起身追了上去。 洗手间里,夏堇的手撑在洗手台上,不断的干呕,可是因为她胃里根本就没什么东西,所以吐出来的也只有水。 等南雅冰进来的时候,她正闭着眼睛在喘气,水不断的在从她的脸上往下滴,“姐,你怎么了?” 南雅冰有点心惊,夏堇这个样子,像是…… 夏堇随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淡淡的道,“没事,有点不舒服而已。” 说着,就准备出去。 “为什么没有去?”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南雅冰在她的身后低低的问道。 “什么?”夏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蹙眉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那天晚上,我发短讯给你,你没有看到吗?” 她转过身子看着南雅冰,“我看到了。” 南雅冰听她这么说,上来了几分怒气,“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去?你知不知道,宫老大当时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他当时中了媚药,我要去给他找女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要。” 她看着夏堇,似乎是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震惊或是意外的表情,但是没有,她还是很平静。 南雅冰不知道的是,夏堇要是连这点道行都没有,刚才吃饭的时候恐怕就掀桌子了。 她已经变得越来越隐忍,越来风轻云淡。 “他当时已经迷迷糊糊的,可是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南雅冰见夏堇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锁得越紧,“后来,我没有办法,只好看了一间房,他说他可以一个人熬过去。” “我看他真的很痛楚,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给你,可是,夏堇,你为什么不肯来?” 夏堇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为什么不肯来?她难道不是想都没有就去了吗? 但是她没有这么说,只是勾着唇,“所以,你就亲自上了?” 南雅冰愣了一下,才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别说我没有这么想过,就算我肯,他也不会要的。” 她咬着牙,“因为你没来,但是牧野泽静不知道怎么知道这件事情,找到了老大……” “这是他们的事,”夏堇看着她,“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所以,在她走了之后,好死不死牧野泽静又来了吗?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晚上他们做过的次数应该足够满足他了才是。 她记得她走的时候恨不得可以爬回去,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 她凉凉的想,果然是体力好啊,还有心思折腾其他女人。 “我只是生气,夏堇,”南雅冰看着她,眼里略有失望,“他那么爱你,难道你真的不觉得心动,不觉得很抱歉吗?” 她很想笑,于是真的笑了出来,“南小姐,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 南雅冰一怔,意识到什么,无措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也是,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没有立场来说这些话。 “他要是那么爱我,就不至于让两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了,”她兴致缺缺的说着,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话说,你的孩子三个月了的话,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 她说完,也不去看南雅冰,抬脚就往外走。 不过几步,就看到冷漠的男人站在门外,见她出来,抬起眼睛看着她,墨玉般的眸除了淡漠,竟似乎隐着一抹其他的什么情绪。 她看都懒得去看他,“你家雅冰在里面。” 说完,就目不斜视,准备往前面走去,还没走出两步,腰就被人握住,然后是不大不小的力道,她的身体撞上身后的墙。 抬头,是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夏堇莫名其妙,他把她困在他的双壁之间,两人的距离近得差不多只有一张纸的距离,暧昧横生。 她下意识就去推他,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动作,离得太近,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这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她就一下子想起那晚,他占有她时的用力和激情,甚至连他粗重的喘息都在她的耳边响起。 但是,她也会马上想到,他也曾经想亲吻她时的那样亲吻另一个女人,像占有她时一样占有过其他的女人。 厌恶从她的眼里一闪而过。 这抹情绪没有逃过宫深拓的眼睛,是的,就是厌恶,那么明显,仿佛他是有多脏,他碰一下她都觉得讨厌。 他的呼吸窒住,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开口,“你怎么了?” 她的反应,这种恶心反胃,很类似于南雅冰有了孩子的妊娠反应。 夏堇歪头看他,似笑非笑,“吃不惯你家的菜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又是这样的表情,脸上在笑,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 他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怀孕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他问的这样直接,倒让夏堇有点猝不及防,她眨了眨眼睛,难道他知道那晚她去了? 她试探性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宫深拓像是急于得到她的答案,隐隐有点不耐,“你这很像雅冰有身孕的反应,”他顿了一下,眸里的颜色更冷,“如果你有了他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取消婚礼?” 夏堇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以为她跟白迪…… 雅冰,叫的好真是亲热,她心里一阵冷笑。 她一边伸手去拨开他的手,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是不是,等回去检查了才知道,”她兀自的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有没有,反正也不是你的,你这么关心做什么?” 他的手如铁壁一样,她根本憾不懂半分,夏堇来了脾气,冷冷的看着他。 宫深拓的脾气像是比她还大,一声怒吼,“我问你为什么要取消婚礼。”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她笑得吊儿郎当,“我玩够了,不想玩了,所以就不嫁了。” 宫深拓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是逼迫的嘲讽,“玩够了,果然是凉心薄性。” 他松开自己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 夏堇笑着,还想说什么,突然,头部传来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宫深拓正在怒头上,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觉得生气。 玩够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对她而言都只是玩一玩,她没有心,也从来不需要真正的感情, 却见她连脸色一白,整个人都突然倒了下去,他心里就是一慌,什么都来不及想,就手快于脑,伸手抱住她的身体。 南雅冰刚好这个时候从里面出来,就看到夏堇晕了过去,她赶忙惊慌的跑到一边,“宫老大,小堇怎么了?” 他看都没有看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不知道,去叫医生过来。” 南雅冰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去叫医生,宫深拓抱着怀里的女人,大步朝着二楼的卧室走去。 乌诺一听夏堇晕倒,脸色也立刻大变,他马上走到外面,掏出手机直接打给韩离,“你马上赶到叶门来,二小姐在这里晕倒了,”他停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我刚刚看二小姐闻个鱼就吐了,我怀疑……她是不是有身孕了。” 韩离在那边静默了两秒,直接挂断了电话。 怀孕?她怎么会怀孕?她怎么能怀孕?她怎么能容许自己怀孕?这会要了她的命的! 该死的额,韩离想骂人,外面的新闻他虽然不关心,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这关头上怀孕,叶门如今的风声。 伤身又伤心,她这是在找死吗? 韩离再快,也不能闭上叶门的医生那么快,乌诺在一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医生正准备去检查的时候,夏堇突然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宫深拓的床上,先是皱了皱眉,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什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手臂被人拉住,旁边是男人带着怒意的声音,“你干什么?” 夏堇面无表情,去甩他的手,“我要回去。” “让医生给你检查完再走。” “不必了,”夏堇甩都没有甩他,“韩离会帮我看。” 说完,她就跳下了床,然而,脚还没碰到地面,又被人拦腰抱住,直接扔回了厚软的床上,他一手抬着她的下巴,眸光狠戾,“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一次,给我检查完再走。” 房间里是还有其他人的,担忧的守在一边的南雅冰和打完电话回来的乌诺,还有沉默的蹙着眉的埃文。 她的脸色苍白,眉眼处遍布着虚弱和无力,只有那双眼睛,干净的如一汪清泉,却又格外的倔强。 南雅冰看着那姿势暧昧亲昵的两人,又想去冷淡高傲的牧野泽静,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夏堇愤怒的看着这张俊脸,那种感觉,仿佛她敢再说一句不要的话,他低头就会吻下来。 这算什么,他这到底算什么? 关心她?在他上了其他女人之后?在他要娶其他的女人之后?他到底是凭什么? 夏堇冷冷的笑着,伸手就想要去扳开他的手,整个身体都极其的不安分,卯足了力气就要挣脱来。 医生看着这不听话的病人,煞是为难。 夏堇见自己无法从他这边下去,遂转变了方向,灵巧的甩开她的手往后面爬去。 她那么不顾一切,似乎只要能离开他,她一点都不介意这姿势有多难看。 然而,还没爬出几步,就被宫深拓从后面抱住,直接摔回了他自己的怀里。 他抱着她的腰,肆无忌惮,像是根本就不在乎有多少人看着,“你要是真的想离开这里,就乖乖的让医生给你看病,否则我陪着你耗下去,” 此时的夏堇已经是暴怒,“宫深拓你有病是不是啊,我是你什么人啊,你凭什么管着我啊,你的两个女人都在这里呢,你不要脸我还要,说了叫你不要碰我,别碰我你听不懂吗?” 宫深拓的脸色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这么骂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一张俊美的脸沉到极致,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戾气。 别碰我,别碰我,她是多不喜欢他碰她? “哼,”他怒极反笑,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要碰你,你身上哪个地方是我没有碰过的,现在叫我不要碰你,不嫌晚了吗?” 夏堇此时已经失去了一大半的理智,她一直在忍耐,没有流露出半点属于她自己的情绪。 她把自己当成落魄的南家小姐,她要做的事情就只有救回书儿,现在要做的也只有拿回南家的继承权。 仅此而已,她不能放任自己,不能愤怒,不可以嫉妒,不可以质问。 是的,不能不能,通通都不能。 但是,所有的理智和隐忍都在这个男人的逼迫之下步步坍塌。 她现在连戏都演不下去了。 她就是不想让他用碰过其他女人的那双手再来碰她。 你喜欢她们吗 她更加用力的去推宫深拓,哪怕他身似钢铁,根本不会动半分,她也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半天都没有效果,还是这样被他抱着,夏堇怒喊道,“乌诺,你站着干什么吗?要等我死了才出来给我收尸吗?” 乌诺早就看出夏堇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了,她怎么可能看上去的那般平静,怎么可能像看上去的那样淡然。 现在宫深拓这么逼她,她不跟他撕破脸才怪。 他一听见夏堇喊他的名字,沉着脸,伸手就要去上前。 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迅速出现的人拦住,埃文站在他的面前,淡淡的道,“乌诺先生,我家老大和你家二小姐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他虽然态度温和,但是那气势清清楚楚的表明他寸步不让的意识。 乌诺并不畏惧,眼睛一沉就要出手。 他身为南帝军暗部的总领,尽忠职守那是必须的,现在夏堇叫他,无论如何他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现。 乌诺的动作快,埃文的动作同样快,两只手迅速的在空气中过招,谁都不肯让谁,谁都没有比谁快。 一下僵持不下,埃文看着他,淡淡的道,“乌诺,我知道你是南帝军最得力的手下,但是我自问不会比你差,有我在这里,你什么都做不了的。” 他看着乌诺冷意逼人的脸,继续道,“更重要的是,现在这里是叶门的地方,你们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乌诺虽怒,但也知道埃文说的是事实,他看了眼在床上僵持不下的两人,“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带着诚意来跟你们谈判的,所以现在宫老大是准备私自扣下我们的人?” 埃文很淡定,语气仍旧温和,“刚才我们谈判的是公事,如果我没错的话,叶门和你家二小姐的公事在吃饭之前就已经谈完了,现在他们聊的,是私事,既然是私事,那我们就都不便插手,是不是?” 夏堇在床上听到,冷冷的看着宫深拓,“宫老大,我跟你有什么私事是需要谈的?我记得我们没有私人关系很久了。” 宫深拓眯眸,似乎在强行压抑刚才被骂的怒意,他半丝松手的意思都没有,仍旧坚持,“我说,检查完就可以了。” 他一向说话算话,难道她还担心他会到时候扣着她不肯放人吗?还是说,她就真的这么不愿意看到他,连多呆在一起一分一秒她都无法忍受? 夏堇多多少少了解他的性子,他为人有多强势,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她要是足够冷静清醒的话,就会选择乖乖的迅速让医生给她检查,然后马上离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像是一个任性的不愿意吃饭的孩子,不屈不挠的拒绝让医生给她看病。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知道,他越是这样,越是显得他在乎她,她就越是想要闹。 甚至,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只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看看,他是不是可以一直这样忍受着她,一直宠纵着她。 她没有办法忍受,到如今,那些宠爱和纵容,都全都属于另一个女人。 其实是不该的,她知道自己不该,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看着他,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想要通过这双眼睛看穿什么,身体里有无数的冲动要喷薄而出,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她突然抓上他的衣角,垂着眸,安静的问道,“老大,你喜欢她们吗?” 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的表情,像是在笑,却又好像更加让人觉得她在哭,眉眼里是无穷无尽的疲倦。 “你像当初喜欢我一样的喜欢她们吗?” 宫深拓看着她,她看上去很悲伤,这种悲伤无法掩藏,就像是满水的杯子如果继续倒水,就一定会溢出来。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像喜欢她一样去喜欢别的女人,甚至,他要怎么样去喜欢其他的女人,都不知道。 他低头看她,低哑的问,“你在乎吗?” 她会在乎吗?哪怕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她会因为失落,因为嫉妒,而在乎他跟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吗? 哪怕,就只有一点点的在乎。 在乎?在乎又怎么样? 她看了他很久,久到房间的人都以为她不会说话了,但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却突然笑了,眼里是一片片的凉漠,然而脸上的笑容却娇娆无双,懒懒的开口,“老大,我要是说我在意,你就不会娶牧野泽静了吗?” 她的眼神又瞟到了南雅冰的身上,继续道,“你就可以不要南雅冰,来站在我的这一边,帮我打败你现在的小情人吗?” 宫深拓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脸上或是眼睛里找出什么她想要找到的东西。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淡淡的道,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静子有了我的孩子,我说过,我要娶她,我会娶她。” 一语无澜,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 她的笑容愈发的妩媚,甚至连声音里都有了几分媚意,“那宫老大,你这么抱着我,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在你未来妻子的面前出墙吗?” “夏堇,”他还是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而是更加认真的看着她,“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为了一个看病的问题跟我争在现在?” “我说过,让医生给你检查我完,我就放你走。” 夏堇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开口,门一下就被人推开了,韩离一身淡定的出现在门口,唯有眼里有几分外露的急切与焦躁。 他看了眼床半跪在床上的夏堇,以及侯在一边还没有动作的医生,淡淡的道,“不必了,小堇的身体我会照顾好。” 说着,他看都不看房间里的任何人,径直走到床边,伸手将要去抱夏堇。 手到半空中,被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抓住。 韩离微微侧过头,看着沉默冷酷的男人,挑眉道,“宫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了一眼夏堇的脸色,淡淡的道,“以你现在的身份,貌似还不适合对小堇做些什么,或者强行把她留在这里。” “而且,”他道,“这种手段用多了,不觉得会没意思吗?” 说完,就伸出另一只手,用力的扳开宫来打握着他的手,然后将夏堇横抱在怀里。 第二百十五 夏堇见是他,没有绝拒绝,乖巧的任由他抱着。 韩离低头看着她带些苍白和病态的脸蛋,微微训斥道,“我每天守着你,你也能把身子弄成这样,你这是存心败坏我的名声吗?没良心的女人。” 夏堇瘪瘪嘴,也不敢反驳,小声的道,“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不是,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你才没良心。” 宫深拓看着温顺的被韩离抱着的如小女孩一般的夏堇,心底蓦然掠过一抹刺痛。 他从来没有觉得过,夏堇这样撒娇的小动作也有这样碍眼的一天。 他一直以为,夏堇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有这样的姿态,原来,根本就不是。 他自嘲的想到,本来就不是,他不是她喜欢的人,又怎么会是最不一样的那个人? 直到韩离抱着夏堇目不斜视的走到了门口,他谁都没有多看一眼,除了走之前跟乌诺对视了一眼,房间里的其他的人,他通通都无视了。 “韩离,”宫深拓叫住他,“夏堇为什么会晕倒?” 她如果不是怀孕了,那么,又是因为什么,脸色那么差劲,他抱着她的时候,觉得怀里的女人已经弱得连一阵风都能吹走的样子。 韩离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眼夏堇的脸,勾唇,淡漠的笑,“我猜,她是怀孕了。” 韩离像是只是回答宫深拓的问题,他给完答案,就可以离开了。 乌诺深深的看了一眼宫深拓的脸色,几步跟了上去,走在韩离的旁边。 车里,乌诺开车,夏堇和韩离坐在后座上的位子上。 夏堇揉着自己的额头,慢慢的道,“干什么说这样的谎?” 韩离斜了她一眼,“我说了什么谎?” “我怎么会怀孕?”他不是早就给她判了刑,说她不可能有孩子吗? 呵呵,他随便一个女人就有了孩子,命中率这么高,偏偏只有她,连拥有一个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你怀孕了,”韩离闭了闭眼睛,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我是说怀孕的几率很小,我没有想到,你真的能怀上……” 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应该说,根本就不能怀上孩子,这会要她的命。 可是,看着眼前连眼神都徒然明亮的女人,他怎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他知道,不能怀孕,她已经够痛苦了。 如果他现在要告诉她,这个孩子,必须拿掉,她会怎么样。 他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更加不知道等他说了,要怎样去面对她。 夏堇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呆呆的愣了好久,直到缓冲了好几分钟,才一把抓住韩离的衣服,“真的吗?我真的有孩子吗?你会不会看错了?” 她乍惊乍喜,又像是不可置信,原本苍白的脸蛋因为兴奋而染上了几抹红色。 “你之前不是说我不可以有孩子吗?韩离,你真的没有弄错吗?” 她兀自沉浸在这突入其来的喜悦和兴奋,韩离一直低着头,眼神里都是纠结与心疼。 大概是半响没有听过韩离的回应,夏堇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韩离,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韩离闭了闭眼,几乎不敢去看她期待的脸,夏堇对孩子的期望和喜爱,远远超出了他预料的范围。 尤其是,他一直告诉她,她不能有孩子,但是现在她突然知道,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的孩子…… “小堇,”他勉强的开口,声音很困难艰涩,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事实上,夏堇是多么敏锐的人,韩离的情绪,她不可能感受不到,何况,他们认识了那么久,对彼此的了解都不是外人可能轻易知道的。 韩离照顾了她三年,从她生病,他一直在她的身边照顾她。 哪怕除了南书儿,她几乎不会轻易地在外人面前透露出稍微深一点层次的真实情绪。 但是,病人的身体和意志都是最脆弱的,而且韩离又确实是夏堇可以信任的那个人,因此,她对他的脾气,也几乎摸的差不多了。 他的态度,往她瞬间就渗出了些许的恐慌。 “韩离,你不要担心我。”她有些语无论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以后都不会任性了,我会每天认真吃饭,认真休息的,也会按时吃饭按时检查身体,你别担心我……” 她越说,脸色越是苍白,像是预料道他要说什么,清明的眼睛此时盛满了恐慌。 “小堇,”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也是不可抑制的痛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以为他可以帮她,他以为他可以救她,可是,非但他救不了她的命,甚至,连她的孩子都保不住。 “孩子要拿掉,”狠了狠心,他闭眼冷声说道,“小堇,这个孩子,你不能留下,他会要了你的命的。” ******************** 韩离照顾了她三年,从她生病,他一直在她的身边照顾她。 哪怕除了南书儿,她几乎不会轻易地在外人面前透露出稍微深一点层次的真实情绪。 但是,病人的身体和意志都是最脆弱的,而且韩离又确实是夏堇可以信任的那个人,因此,她对他的脾气,也几乎摸的差不多了。 他的态度,往她瞬间就渗出了些许的恐慌。 “韩离,你不要担心我。”她有些语无论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以后都不会任性了,我会每天认真吃饭,认真休息的,也会按时吃饭按时检查身体,你别担心我……” 她越说,脸色越是苍白,像是预料道他要说什么,清明的眼睛此时盛满了恐慌。 “小堇,”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也是不可抑制的痛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以为他可以帮她,他以为他可以救她,可是,非但他救不了她的命,甚至,连她的孩子都保不住。 “孩子要拿掉,”狠了狠心,他闭眼冷声说道,“小堇,这个孩子,你不能留下,他会要了你的命的。” 因为这章时间不够了所以字数下章补上 第二百十六章我不甘心 夏堇看着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唇上的颜色都褪得干干净净。 “我不要。”她的眉眼都是苍白,偏偏眼底都是倔强。 她先是慢慢的抬着头,说不要,她要这个孩子。 越到后来,情绪越是激动,越来越脆弱,“韩离求求你,我真的想要这个孩子,你帮我。” 韩离闭着眼睛,不想去看她的脸,“小堇,这个孩子你生不下来,甚至,他还会要了你的命。” 他的态度坚决,寸步不让,他不能让自己的一时的心软,彻底的毁了夏堇,这真的会害死她。 夏堇咬着唇,“那又怎么样?没有这个孩子,你能够救活我,让我长命百岁吗?你可以吗?不可以的话,为什么不能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第一次,她这样不留情面的质问,也是第一次,她这么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她活不了多久了。 韩离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是的,的确就像她所说的,没有这个孩子,他还是救不活他,但是至少,他可以想办法,把她的寿命努力拉长。 夏堇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她低低的道,“韩离,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也早就接受,我随时会死掉。” 她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衣服,慢慢的道,“我知道这么逼你,是我太自私了,我也知道,强行留下这个孩子,我更自私,但是没有办法。” “我什么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我看似活的很潇洒,可是,其实我很胆小,我明知道书儿是我的姐姐,但是我从来没有认过,我明明很爱他,但是非要装作不爱,把他推出去,然后自己又嫉妒又不甘心。” 眼泪从她的脸上掉下来,她一直很坚强,连难过都不曾表达,何况是眼泪。 这个孩子,像是一秒之间就卸掉了她所有的伪装。 “我真的很不甘心,他明明是我的,为什么我要把她推给别的女人,你不知道,我很害怕,我害怕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韩离,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拿掉,怎么可以拿掉,她这么累这么辛苦,一直在往下掉,终于有一线的光亮,现在要把它熄灭,还是要她亲手熄灭,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乌诺在前面开车,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上像个小女孩似的,泣不成声的夏堇,听着她一声一声的质问和诉求,心里碾过一阵一阵的心疼。 她这样狡黠又俏落的女孩子,本来就应该过着潇洒自由任性肆意的生活,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她说她不甘心,哪里有这么容易甘心,何止是不甘心,若是换了其他的人,怎么会容忍的下去。 要怎么样,才能像她一样笑着容忍自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要娶别的女人,何况夏堇这样的女人,她本来就是不该忍受这些的。 夏堇到底病成什么样子,病到什么程度,他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的身体不是很好。 但是如今听他们的对话,原来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 韩离苦笑,低声道,“小堇,我很想帮你,甚至,我比任何人都想帮你,但是,我要是真的帮你只会害了你,”他停了一会儿,继续道,“如果……我的老师在就好了,可惜……” 可惜,早在几年前,他就失去了跟她的联系,否则,如果他的老师在,说不定还要机会,能够在不伤害她身体的情况下,尝试保住这个孩子。 夏堇的性子他几乎也很清楚了,她说要这个还走,那恐怕就真的是非要不可,谁都拦不住。 可是,如果他不去拦着,恐怕就是死神要亲自出手了。 韩离只是默默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没有办法答应她,因为做不到,但是她这个样子,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拒绝。 等夏堇和韩离回到南家的时候,南森烨正在她的客厅等着她。 他正坐在沙发上,微微的垂着头,像是就只是为了维持这样一个等待的姿势。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也只是抬头淡淡的道,“回来了。” 夏堇知道南森烨在这里特意等她肯定是有正事,遂走到他对面的沙发里坐了下来,等着他开口。 南森烨看到她眼睛里还没有完全干的水痕,稍稍的蹙眉,“小堇,你怎么了?” 夏堇没心情说孩子的事情,遂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说吧,有什么新的进展吗?” “上次你要乌诺对公爵研究室的研究员下手,现在已经有点眉目了,”南森烨的声音很平淡,即便是说着这样本该十分喜悦的事情,他的眼里也没有半点成就感或是高兴,“我已经想办法从他口里套出,当初书儿失忆其实也是这种药物的副作用,但是由于发展研究还不过完善,所以难以控制,潜伏期比较长,所以前段时间才发作。” 夏堇对这些没有兴趣,她抬着眸,目光冷冷的,“我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把她救醒。” 南森烨淡淡的,并不着急,“南公爵这么做的原因,是想通过人工后天的方式,改变书儿的体质,因为毕竟是南家的血统,即便不具有你的极限血统,也有可能达到跟你的身体相同的效果。” “疯子。” “现在书儿昏迷不醒,据那个研究员说,如果不能在药效完生效让她的身体发生变异之前把她弄醒,那她能不能醒来,或者醒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这是谁都不知道的事情。” 夏堇没有说话,沉默的等待着他继续。 “南公爵很谨慎,虽然留了解药,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 夏堇勾唇,冷漠一笑,“我就拿枪指着他的脑袋,不肯说,我做了他,然后再想办法找。” 南森烨摇着头,“你不要低估公爵的老谋深算,我敢打赌,以他的阴狠无情,如果你真的杀了他,一定会找不出解药,因为,这个世界上,我估计根本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第二个人。” “他也知道我了解这件事情,所以,威胁对他没有用。” 夏堇垂着眸,眼底的冷意更盛,“难道,那些研究员没有一个知道吗?”“我说过了。他心狠手辣,从不相信任何人,虽然当初你的身份没有冒出来,但是因为书儿当初跟威洛的纠葛,他早就做好了要对付他的准备。” “那你准备怎么办?” “小堇,”南森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怀疑,在南家的背后,还有另外一股势力,一个人。” “怎么可能,”夏堇一听便凝了眉,“南沙决这样的人,怎么会相信谁,或者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分享给另一个人,你跟了那么久,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我只是怀疑而已,”南森烨淡淡的道,“在以前,南家什么见不得光的肮脏事都是南帝军的暗部在做,现在我们把暗部这支力量夺走了,可是,该做的事情,该处理东西,都还是有人处理掉了,并且,一样的干净利落。” “我会叫乌诺去查的,” “南帝军以前就是归南公爵管的,他对南帝军的操作了如指掌,恐怕要乌诺查会查不出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夏堇挑眉,如果南帝军查不出来,难道要让叶门去查吗?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那个男人,或者是跟他合作,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温尔克不是你的姐夫吗,为了他的女人,让他叫路西法来查。” 咳咳,菇凉们,因为昨天时间来不及想要敢在十二点之前发完所有的文,所以最后一更有几百字重复可,特意在这一章补上,么么哒 第二百四十七章你还是要杀我 “二小姐,”乌诺小心的看了一眼夏堇的脸色,“宫老夫人的事情,叶门已经加紧在查了,我们是要提醒他们一下,还是拦一段时间?” 夏堇的睫毛动了动,“知道是谁把她困在那里的吗?” “具体是什么人我们没有查到,但是初步鉴定,应该是叶门内部的的人。” 叶门内部的人,夏堇眸色一冷,叶门内部的人,除了宫莫林,还有谁会这么做,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做到这些。 她抓着抱枕的手徒然变得愈发的用力,依着她的脾气,她甚至是不想管那个男人的事情。 他现在是别人的女人,是别人的孩子的父亲,他的事情,他的母亲,关她什么事? 手慢慢的探上腹部,那里面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很神奇,她只觉得连着她的心境都平和了许多,只要,上帝不要夺走她的孩子。 夏堇淡淡的道,“不必了,我会找个机会,亲自告诉他。” 说完,她不再说什么,低头喝着杯子里温热的牛奶。 乌诺发现,自从她怀了孩子,整个人都变得温静了许多,身上甚至散发出一种柔和的气息。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孩子没了,那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段时间,韩离没有再提过要拿掉孩子的事情,夏堇知道,他在尝试研究怎样在不伤害她身体的前提下,留住这个孩子。 她也没有再给过他任何的压力,她知道,韩离为了她,已经尽心尽力了。 吃完晚饭的时候,夏堇才刚放下筷子,就侧身对一边的乌诺道,“小堇有身孕,不要整天闷在屋子里,你陪她出去走走。” 韩离这么说,夏堇自然是乖乖的点头,女人为了孩子,那真的是什么都愿意。 更何况,只是好好吃饭,吃晚饭散步。 乌诺最近几乎是夏堇的贴身保镖,有其他的事情,要么是交给南帝军,要么是让南森烨亲自去做。 他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夏堇,保护她的安全。 两人很快换好鞋子,韩离给夏堇披了件衣服就让她出去了。 这段时间里,因为南家遇袭的事情她跟南雅冰之间的争夺也暂时休战,何况,她本身就对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要不是为了书儿,她早就转身走人了。 什么南家,什么南帝军,什么极限血统,都跟她没关系。 要是可以,她宁愿有多远就走多远。 乌诺开车,带她到附近的公园里去呼吸一下干净的空气,然后利于消化,这里离别墅并不远,车程的话也就十多分钟的距离。 夏堇慢慢的走着,乌诺就在她的身后跟着,这些日子夏堇变得愈发的安静,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因此他也只是安静的跟着。 夕阳西下,公园里大部分都是附近出来散步的老人,手搀扶着手,也无须对话,偶尔只有一个眼神的对视。 相看无言,但是已经对对方的心思了如指掌。 她淡淡的笑着,其实这样老去的话,也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可惜的是,貌似她没有晚年了。 夏堇站在原处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乌诺看着这样的她,眼神复杂。 她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一力承担下来了,然后让自己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不开心。 突然,空气一丝异样传来,乌诺敏锐的感觉到了。 他心底迅速掠过一丝不安,伸手就条件反射的将夏堇一把推到一边。 消声弹。 夏堇被乌诺护在身后。 有人要杀她?而且是选在这样的地方,这么嚣张而明目张胆,她的心跳一下变得很快。 如果说她之前只是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么到了这个时候,那么她承认,她是真的怕死。 或者说,她不能就这样失去她的孩子。 不远不近的古树后,一个男人缓缓走了出来,他一身温雅稳重的气质,然而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阴冷和暗黑。 “夏堇,你是第一个,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出手的人。”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蛇一样的阴冷,夏堇看着他,顿时觉得全身都充满了一股阴冷的胆寒。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甚至,宫莫林的眼睛里,有一种愈来愈无法掩饰的怨恨与阴寒。 夏堇沉着眸,冷冷的道,“你还是要杀我?” 宫莫林只是勾着唇,似乎她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一样。 夏堇咬唇,冷冷的道,“你有毛病是不是,总抓住我不放做什么?我不是他的女人很久了,你要是想找,牧野泽静和南雅冰都比我好。” 宫莫林笑道,“你不是他的女人,你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光是这一点,你就比那两个女人加起来都要值钱,” 一提到孩子,夏堇就呼吸一窒,如果是她一个人,她可能可以无所畏惧,但是现在不一样。 夏堇不动声色,“你搞错了吧,牧野泽静和南雅冰的肚子里都怀着他的孩子,你找我干什么?” 宫莫林嗤笑了一声,“小丫头,你这是在鄙视我的智商吗?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被下药,难道我不知道是哪个女人上了他的床吗?” 夏堇咬唇,难怪,她就说,一般的人怎么有这个本事给他下药,原本是他。 “二小姐,”乌诺低声道,“你先走,这老东西不好对付。” 不好对付,她当然知道不好对付,连宫深拓和阿静都不是他的对手,乌诺怎么可能是。 夏堇闭了闭眼,她看着宫莫林,“你是想杀我?” 她有种直觉,宫莫林今天来不是要她死的,他有三番几次想要抓她,但是看样子并不像要她的命。 她虽然因为孩子而紧张,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失去理智。 她不关心不相干的人,但是乌诺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尽忠职守,她不能让乌诺就这样成炮灰,论身手阴损的程度,没有人是这个阴损的男人的对手。 “夏小姐一贯聪明过人,应该不会猜不到我想做什么吧?”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落在身侧的手就迅速的举起,枪被拿在他的手上夏堇看得清楚,枪口笔直的对准了乌诺。 夏堇眉心一沉,几步迅速闪到乌诺的身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宫莫林的枪。 她这么好的棋子,他怎么会来杀,他要杀,又怎么会亲自出现在这里。 乌诺压根没想到她会这么做,顿时慌了,他是手下,哪里有让主子为手下当枪的事情。 就算是死,那也是不能的。 奈何夏堇虽然力气已经不大,但是意志坚决,他竟然一时没有办法推动她。 “乌诺,”夏堇冷静的声音传来,“别做傻事了,他不会放过的是我,该走的是我。” “这怎么可以?”让他走,把她留在这里,这像什么话?这简直就是挑衅他这二十多年来接受的教育是他身上承担的使命,而这对乌诺来说,那都是无比重要的。 “这怎么不可以,”夏堇冷笑着,“你要是走了,还能告诉森烨,告诉我我姐夫我怕去哪里了,你要是也死在这里,要找我的人,去哪里找都不知道。” 乌诺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就这样走掉。 把之人至于危险而不顾,这是咋挑战他的底线,他怎么做得到。 夏堇见他半天不肯动,也怒了,“乌诺,别让我把你当废物,他现在不会杀我,你要做的是告诉森烨和威洛我落在谁的手上了。” 宫莫林看她一脸冷漠的小脸蛋,并不着急,只是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告诉南森烨,告诉温尔克,怎么就是不说我侄子呢?” 他继续笑,“好歹你怀的也是他的种,虽然他有其他女人了,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他还不至于真的置之不理,夏小姐,你在这种情况下都不肯向他求助,这是不是说明,你对宫深拓,已经死心了?” 夏堇看着嚣张肆意的表情,并没有说话,他为什么没有叫他?呵呵,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第一个名字就是他。 可是,他的孩子不只她肚子里的这一个,她和她孩子,哪里有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是他的孩子。 乌诺最后看了夏堇冷静沉怒和对面阴冷的男人一眼,心下一狠,转身就要走。 宫莫林哪里会让他走,当即就手臂调整了一个角度,敏锐的开枪,其实乌诺已经是很顶尖的身手了,但是,他的速度再快,也没有办法比的伤宫莫林的子弹。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宫莫林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想要在这里对二小姐下手。 听到后面子弹划破空气朝他疾驰而来的声音,他只来得及微微向左边一闪,子弹没入他的胸膛,但是勉强避过了他的心脏。 乌诺想都没有想,也不去管身上不断涌出的血液和剧痛,头也不回的往车子的方向奔去。 大概是因为害怕惊动南帝军,或是他有足够的自信在这里拿下他们,所以宫莫林并没有叫帮手。 夏堇一眼见到他还要开第二枪,眉眼一冷,迅速攻了过去,她虽然攻击力薄弱,但是并不代表没有。 拖那么几十秒,还是够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后脑的部分隐隐作痛,夏堇忍着不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眼睛还没有适应光线,耳朵里就听到一一阵阵的海浪声,是的,是海浪。 这个陌生的认知让夏堇不顾大脑的缓冲,强行命令自己迅速清醒过来,她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向自己的腹部。 还好,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夏堇松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打开眼睛,观察她所在的地方。 相当普通的房间,看模样应该是卧室,没有特别的装潢之类的,不大不小,只有她身下睡着的床,然后就是一张柜子,没有其他任何的多余的家具。 她起身下了床,一把将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扯开。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睁得大大的。 窗外是一大片热带的沙漠,然后再前面一点就是浩瀚的蓝色海洋。 她迅速反应过来,这是一座海岛。 她被囚禁了。 夏堇想都没想,转身就往后,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门一打开,四只手齐齐的拦在她的面前。 四个男人守在她的门前,她一开门,靠门站的两个男人立刻伸手拦着她,另外两人看都没有看她。 四个人都是一幅统一的表情——面无表情。 她眯着眼睛,一一巡视了他们一圈,“我醒了,是不是该叫你们的主子过来了?” 站在左手边的男人看都没有看她,只冷冷淡淡的道,“等Boss什么时候想见你,自然会赶着过来。” 夏堇也不着急,她知道,到了这个时候,着急也没什么用了,生存的本能逼着她冷静下来。 于是,她亦是淡淡的开口,“我饿了,你们老板有没有说不要给我吃的?” 几个人的眸光微微一动,相视看了一眼,很明显,吃饭这种小问题,宫莫林显然不会特意的吩咐下来。 于是她笑道,“既然你们老板把我抓来这里,想必也不是为了要我的命,那就不要这么小气,给个饭吃吧,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孕妇,你们可是大男人。” 其中一个人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小姐,等会儿吃饭的时间到了,自然 会有人送过来,你还是不要着急,耐心等一下吧。” 夏堇听他这么说,似乎也并不在意,她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关上门,一个人回到卧室。 她又再一次拉窗帘,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卧室的窗户,直到看完,她才咬牙切齿,宫莫林果然对她的了解不浅,知道她是神偷极的人物,居然弄个这也的窗户。 看似很正常,其实全都用能工巧匠把所有的交界处都封得死死的,她甚至怀疑,这是中国古代墨家专有某种方式,这个窗子,既没有锁,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开关,但就是被死死的封住。 她再怎么擅长开锁,也对一个没有锁的窗户没有一点办法。 至于门口,守着的那三个男人,以她如今的身体,和一只废掉的右手,压根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们,自己逃出去。 夏堇拉开窗帘,坐在床上,看着沙滩上嬉笑打闹的人群,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甚至是沉静的,手掌心覆在自己的腹部上。 亲爱的宝宝,妈咪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然后让你平安的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她慢慢的蜷起身体,让已经长长的头发遮住她的大半边脸,她安静的想,宝宝,你说你的乌诺叔叔会不会告诉你爹地妈咪不见了,如果爹地知道妈咪不见了,他会不会着急,会不会来找我们? 也许是人到了这样的地步都会本能的冷静下来,夏堇此时被软禁,反倒没有了任何的慌张。 她甚至是有一种执念,她一定不会让孩子出事,她一定会好好的 保护他,毫发不伤的。 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门外的两个保镖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道,“夏小姐,麻烦起来,Boss要我带你过去。” 敌众我寡,夏堇十分清楚此时的挣扎是没有任何用处的,遂只是安静的坐了起来,跟着他们往外走。 前面两个人,后面两个人,四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守着她。 夏堇目不斜视,但是眼角的余光已经将她目之所及的地方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们带她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客厅的地方。 然后继续往前面走,经过一张门,里面是个装修很别致的餐厅。 看到坐在上面的两个人时,夏堇蓦然的睁大了眼睛。 一个自然是宫莫林,还有一个,是一个你不好如何去形容她年岁的女子。 她很漂亮,一不对,应该说她是属于美的范畴,虽然,那双乌黑的眼珠此时看去已经失去了大半的光泽,她的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穿着的也是干净的衣服。 但是那张绝对可以说是风华绝代的脸,却是僵硬得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的目光呆滞,直直的看着前方,任何他面前的男子温柔而有耐心的喂着她吃饭。 夏堇的拳头蓦然就握得紧紧的。 宫莫林却是看都没有看她,淡淡的道,“不想饿着你的儿子的话,就自己坐下来吃饭。” 夏堇看着那个女子,半天没有动作。 宫莫林似乎是并不在意,仿佛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大约是察觉到夏堇一直都没有要动的意思,他这才再一次冷冷的开口了,“要不是看在素素的面子上,你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我不想在她面前伤了她的孙子,你最好是放聪明点。” 夏堇握着拳头的手缓缓的松开。 是的,她必须要放聪明点,对眼下的她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得上她的孩子的, 只有先保护好她自己,才有机会救宫老夫人出去。 她没有想到,她还没得及把这件事告诉宫老大,自己就被抓了过来,还是说,就是因为宫莫林察觉到了她的用心,所以才把她抓过来吗? 可是,他为了灭口,不该杀了她比较干净吗?不惜把她带来她的秘密基地,这是为了什么? 当然,她十分清楚的就是,除非没救走,否则,她是没有办法从这个岛上离开的。 于是,她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去拉开椅子,然后,不看你任何人,拿起面前的刀叉,就开始安静的吃东西。 因为怀孕,她的胃口并不是那么好,所以韩离每次都会特意的吩咐厨房准备开胃的东西。 宫莫林显然不会有这样的心思,有东西给她吃,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因此,及时是吃不下,她也只能命令自己必须要多吃,这跟她什么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就算她不要吃东西,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要的。 就在她低头吃着东西的时候,突然对面一阵响声传来,夏堇抬起头,竟然看到宫老大夫人一脸凶神恶煞的朝着她扑了过来。 夏堇吓了一大跳,没有料到宫老夫人会突然攻击她,来势凶猛,甚至连让人反应了空间都没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在这样的坏境里,周围又全是这样陌生的人群,即便是吃饭,夏堇也不曾放松一刻,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她都十分的敏锐。 因此,宫老夫人突然朝着她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她虽然吓到了且十分的意外,但还是灵巧的翻身用力的侧到了一边。 让自己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夏堇深深的呼吸,看着眸光凶狠的老夫人。 其实叫老夫人并不妥,因为,她一点都显老,是个美人。 她朝着她扑过来的第一次是她自己灵敏的躲过的话,那第二次则是被宫莫林牢牢的抱到了怀里,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劝道,“素素乖,那女孩跟我们没有关系。” 夏堇冷冷的看着他,说的这么好听,她不是傻子,宫莫林突然叫她来这里吃饭,绝不会是因为好心。 他在试探。 应该说,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宫老夫人真的疯了。 因为她怀着宫深拓的孩子,所以他才特意用她和孩子来试探宫老夫人,毕竟,没有谁会伤害自己的孙子。 “夏堇,”重新将老夫人揽回怀里,两人又继续坐回原来的地方,宫莫林一边喂着她吃东西,一边跟她说话,“我给你的孩子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这话一说,夏堇的心便抖了两下,但是面色仍是不动声色,一言不发的等着她的下文。 “你打电话给宫深拓,让他亲自来把他的女人和孩子带回去,否则,”宫莫林看着她,“你不该在三年前那么忠贞不渝,所以我就没有办法放过你。” 一直在餐厅,站在离餐桌不远的地方的其中一个手下,沉默的将一个手机递到她的手上。 夏堇看着宫莫林,并没有去接。 宫莫林抬头就看到夏堇一言不发的表情,淡淡的道,“夏堇,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或是连你孩子的命都不在乎的话,看在素素的面子上,我也可以成全里。” 他说完,另一个保镖也走了过来,这一次,手里拿着的是枪。 “你可以选择,用这把枪结束自己的命,连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咳咳,对不起亲们,每次都更的这么晚,还有就是,从今天开始,盛爱的更新可能要从一万降到八千了,因为新文那边也上架了,我两边都要顾,希望亲们体谅 另外,争取在十月初全文结局,么么哒 第二百四十九章求你就我们 夏堇低着头,手垂在身体的两侧,她的目光落在那支手机上。 她看上去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平静。 良久,她抬着头,看向宫莫林,“如果我给他打电话,但是他不相信我,或是不肯来,那你准备把我怎么办?” “你就这么担心,他不会来?”宫莫林眯着眼睛,心情似乎莫名的很愉悦。 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是夏堇就是感觉到了,她这么问,让宫莫林觉得很愉悦。 夏堇还是淡淡的,“凡事都有万一,我只是想问清楚而已。” 宫莫林冷冷一笑,“他要是不来,那你跟你的孩子,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 夏堇的心猛然一跳,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他要杀她木叶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如果她没用了,他一定会真的杀了她。 更何况,在这样一座孤岛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她会被人营救。 换言之,宫深拓要是不肯来,或是是真的不相信她,那么,她一定必死无疑。 宫莫林要杀她,眼睛都不会眨了一下,她把对他哥哥的怨恨,全数都嫁接到了宫深拓的身上。 夏堇抬起手,慢慢的将手抬起,从黑衣保镖的手心里,拿起那支电话。 号码已经在屏幕上,她只需要点一下屏幕上的键,把号码拨通。 她深深的呼吸,眼睛看着手机,半响没有动作,全身僵硬得跟什么一样,似乎无法动弹。 宫莫林对她没什么耐心,冷冷的道,“你要是不准备打,就不要浪费时间,早死早省事,反正——宫深拓并不缺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缺,她却是非要不可。 夏堇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但是动作很细微,细微到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她的手指轻点。 电话便被拨通了。 宫莫林以眼神示意保镖打开免提键。 铃声响完几乎一个轮回才被人接起,低沉冷漠的声音,“谁?” 夏堇深呼吸了一口,才低低的道,“是我。” 沉默了一会儿,宫深拓半响没有说话,良久,才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那语气太淡漠,淡的就像她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甚至,他是没什么耐心接这个电话的。 夏堇瞬间无措起来。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不管她了,如果他不管她了,那她该怎么办。 “拓,”她低低的叫他的名字,她很少很少这样叫他,这样亲密而肆无忌惮。 在往常,也只有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的时候,或者是她撒娇有事要求他或者是她闯了祸的时候,她才会这般叫他。 宫深拓在电话那边微微的抬起了眸,忍住她的声音带给他的悸动,还是维持着他一贯冷淡的音色,“有事就说。” 他知道,其实他该直接挂断这个电话,不要去听她的声音,不要受她的撩拨。 夏堇肯不顾她不要他了的事实,屈尊降贵的给他打电话,还用这样的称呼做开场白。 她又想做什么?有事情要求他吗? 夏堇所有的勇气和信心都几乎要被他的冷淡给全部抽离,可是,没有办法,他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和他的孩子的唯一的希望。 她甚至是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这个口。 半响,她才颤抖着她的唇,低低的道,“我有孩子了。” 说完这一句话,她的嗓子都似乎干掉了,只觉得涩涩的,连声音都变了。 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在牧野泽静和南雅冰都有了他的孩子的情况下,在她已经在这场感情里出局的情况下。 宫深拓静了一瞬,声音更加淡漠了,“恭喜。” 他的心在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就被灼热的刺痛了,但他只能忍着,他在心里冷笑,她特意打电话来告诉他,她有了孩子,她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里揉进了一抹怯怯的委屈,还有他没有听到的颤抖,“这是你的孩子。” 他的孩子?宫深拓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迅速的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应该是说,他在寻找,找一个可以让他把这句话当做事实的证据和画面。 应该说,乍一听到这句话,他是欣喜的,如果她有了他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有了她的孩子,那么,即便她不爱他,即便她不要他,他也可以以孩子的名义,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将她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没有……根本就没有。 他笑了出来,只是这笑意甚至比他的声音还要冷上几分,他开口道,“夏堇,你当我是傻瓜吗,当初我为了娶你,可以接受墨白,你以为,我就随便什么男人的孩子都能接受吗?” 夏堇咬着唇,“你明知道墨白不是我的孩子。” “你肚子你的那个也不是我的。”他咬牙切齿,“夏堇,我记得很清楚,我跟你最近发生关系的一次,至少超过了三个月,更何况,你处心积虑的要离开我,又怎么会肯怀上我的孩子?” 夏堇的心慌慌的,他不相信她,他真的不相信他,怎么办? “上次在皇朝酒店,你被下了药,我……”她想说,她想解释,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现在需要他,他要救他们的孩子。 “我知道,南雅冰看我可怜,所以打电话替我求你过来,但是你没有,所以我第二天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静子。” 他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嘲讽,像是在嘲笑她,更像是在笑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爱上这个女人,有多卑微,可她从来不屑一顾,每一次,他奉上真心,都是被随意的践踏。 这一次,她想要干什么? 夏堇一下说不出话来,“不是,不是这样的……” “夏堇,”宫深拓却像是极度不耐烦一般的打断她,“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就直说,不需要耍这么多手段,你不嫌累,我也嫌烦。”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这样的不耐烦,甚至是厌恶。 他厌恶她了吗?终于。 “可不可以救我?和你的孩子?”夏堇咬着唇,神经已经绷到极致了,她很害怕,他会说不愿意,甚至,直接挂断了电话,那么,那她该怎么办? “老大,”带着焦灼的声音从门口响起,“静子刚才在花园晕倒了,你要不要现在马上去看她?” 第二百五十章孩子要拿掉 那声音很大,夏堇在这边听得清清楚楚,她一颗心几乎立刻如临冰窖,她甚至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已经失声尖叫出来了,“不要,老大,不要,我求你救我,这真的是你的孩子。” 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在他的眼里,牧野泽静身上怀里的,才是真正的他的孩子。 她很害怕,甚至是恐慌到了极点,连手都在不停的,微微的颤抖,她此刻就像是一个落水的病人,而他的答应则是唯一可以拉她上岸的稻草。 她的声音也开始抖了,“老大,救这一次,只要你救我的孩子,以后你想要我我一定一步都不会离开,你不想要我了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你和牧野小姐的面前,有多远走多远。” “南家我也不要了,你可以把它给南雅冰,”她的声音终于融进了哭腔,原来人恐惧到极致,是真的会哭出来的,她一贯坚强隐忍,除了在被人看不见的地方掉几滴眼泪,很少很少会哭。 她的孩子,谁都不知道,她很爱这个孩子,她有多爱这个孩子,她早就知道她会失去他,会失去她的爱情,她知道自己什么都留不住,如果说,活到现在,还有什么是她渴求的。 也就只有,她希望书儿一生幸福,他可以一生平安。 但这个孩子不一样,她想要他,就像是为了证明她拥有过爱情,或者是,在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她的时候,还有一个生命在延续。 她知道这样的念头很自私,可是,她已经无私了伟大了这么久,不过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她没有办法放手。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过绝望和恐慌,他甚至听不出里面有任何虚假或是做戏的成分。 甚至,他从来没有听过夏堇用这样的声音跟他说过话,卑微的,恳求的,带着不顾一切的意味。 他的心很疼。 却更加的愤怒,她是有多爱那个男人,才会这么在乎这个孩子,白迪吗?既然爱既然喜欢,又为什么要取消婚礼? 为什么她跟其他男人的孩子,她要求他去救? 于是,他就冷冷的开口,带着绝情的报复,“夏堇,你肯为那人怀孩子,为什么不去求他去救?你该知道,这不是我的义务,而且,”他嘲讽一笑,“如果你从一开始就说要我救你,也许,我会舍不得,会心软,但是,你不该拿这个孩子来骗我,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对背叛这种事情的容忍度为零吗?”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连带着夏堇的呼吸,也完全的停住了。 她脸上所有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苍白就跟纸一样。 她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应该说,她已经没有感觉了。 “小丫头,”宫莫林看着夏堇面无人色的表情,刚才他们的对话,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自然也是听见了的,“让你听到这么绝情的答案,还真的是抱歉。” 夏堇抬着眼睛,那双曾经安静纯净的眼此时透不进一丝的光亮,她看着宫莫林,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她研究着宫莫林的表情,“有没有你可以开出口的条件。” “夏小姐,”宫莫林却是一脸带着笑容的看着她,“你何必要强行生下这个孩子呢?就算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只是一个没有母亲,父亲也不认的孽种而已。” 夏堇冷冰冰的打断他,“这不是你要关心的问题,你需要告诉我,有没有这样的条件。” 孩子的事情,她早就考虑得很清楚了,宫深拓不要,她也会把他留给书儿养,她相信,书儿一个会视如己出,他会过的很幸福。 宫莫林像是喂完了宫老夫人的晚餐,然后拿去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他就像是存心折磨她的心智一样,慢斯条理的吃着东西,看也不去看她,用这也的姿态不紧不慢的掉着她的胃口。 可惜,对现在的夏堇来说,经过刚才的那个电话,她的承受能力已经被迫再次膨胀得更加强大,否则,她又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所以,宫莫林所做的这些,已经无法再撼动到她了,夏堇很冷静,很有耐心。 她可以从宫莫林的神态和感觉中,感觉到,他也许是改变注意了,也许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恐吓她。 他不准备杀她。 果然,不知道是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宫莫林吃的很慢,很优雅,这段时间对夏堇来说是极其难熬的。 但是一样的,多么难熬,她都能一声不吭的熬着。 直到他再一次放下筷子,看着一直安静站着的女人,他的脸上一直带着笑,那里面带着一种急不可耐的兴奋和期待,“夏堇,你是不是,很恨他?” 夏堇掀起一抹笑容,“这不刷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宫莫林眯着眼睛,满意的点点头,“但是我觉得,你还不够恨。” 说着,他拍了拍手,马上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手里端着一个瓷碗。 夏堇一见,立刻意识到什么,她的身体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宫莫林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反应,淡淡的道,“这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因为做手术流产会很麻烦。” 夏堇看着那张恶魔一样的额连,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的命可以留下,孩子的命,拿掉。”他轻言轻语,一句话下来判决。 ****************************** 英国伦敦,叶门总部。 宫深拓伸手替牧野泽静盖好被子,淡淡的道,“医生说你的身体因为过度劳累在,怀孕的这段时间需要多多的休息,睡吧。” 牧野泽静躺在床上,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她感觉,他明明离她这么近,近到一个一伸手就可以拉到,但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他离她他那么远,远到,无论替她多么用力,也没有办法走到他的身边。 总是淡淡的,淡淡的说话,淡淡的笑,好像一切都是淡淡的,他并不在乎,并不欢喜,只是为了责任。 她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他对这个孩子的出现有半丝的欣喜和期待。 她甚至要开始觉得,这个男人根本是没有情绪,甚至…… 是没有情欲的。 他从来不会对她做任何亲密的事情,甚至……连牵手亲吻都没有。 可是,她知道,不是这样的。 她记得,以前他跟夏堇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时时刻刻的想要把她抱在怀里,不分场地的吻她,她总是不小心在夏堇的身上发现很多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是很用力很疯狂的那种。 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总是带着无尽的宠溺和隐晦的迷恋,他每次吻她的时候,总是带着不可抑制的失控。 “老大,”牧野泽静柔着声音,脸上带着丝娇俏,“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静子骨子是高傲矜持的女人,换在平时,她是根本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但是,她是女人,她没有办法看着她爱着的,正要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对她这么冷淡,她没有办法忍受。 宫深拓微微的皱着眉,没有说话。 从挂掉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几乎就后悔了,夏堇的声音太难过绝望了,他没有办法不心疼。 现在他的脑海里出现的,全都是根据那声音想象出来的画面,她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恨他?是不是在哭? 他听到她的哭腔了。 他很少看到她哭。 他的心像是被藤蔓缠绕,无边无际的疼痛。 “静子,”他淡淡的道,“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吧。” 说着,就转过身,准备离开。 牧野泽静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出来,“如果是她求你,你也会这样走掉吗?” 她看到宫深拓的脚步停了下来,“如果现在在这里的人是夏堇,如果是她说她很寂寞一个人很无聊,想要你陪一会儿,你也会说工作忙,就这样走掉吗?” “你不会的对不对?”牧野泽静的声音有一抹凄凉,“如果你娶我,只是为了对这个孩子负责,那而准备一辈子都这样冷落我……” 她停了许久,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的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宁元进不要结这个婚,得不到你的心,就算你的人强行留在我的身边,那又怎么样?” 宫深拓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往前走一步。 “你真的要,让她在你的心里一生一世的留着吗?那我怎么办?我的孩子怎么办?” “老大,我的要求不高,我们慢慢来,我不求你一下子忘记她,但是,你给我个机会,给我们的孩子的一个机会,好不好?” 宫深拓的身影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半天都动弹不得。 生平第一次,他陷进这么纠结的境地,一边是夏堇,她像是他身体里面的本能,不断的叫他出门,去打电话,去帮她,谁让你爱她。 但是,又有另一个理智的声音在不断的劝他,你还想怎么样呢,那个女人早就放弃你,她早就不要你了,你早就做了选择,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你的选择。 于是,最终,他还是转过头,低低的道了一句,“好。” 第二百五十一章你把她怎么了? 上紫。 今晚在这里设了一场闻名黑白两道的赌局,一来是因为对弈的两边身份之显赫,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赌局所下的堵住和筹码过大。 甚至,这场赌局就摆在上紫最大舞池里,所有的生意全部清空,但是这场赌局是开放式的,只要你能进得了上紫,就有机会看去亲自观战。 一边是叶门身份显赫的老大,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商,黑暗界真正的霸主。 另一个,欧洲第一贵族的南家养子,南森烨,据说他现在以后操控着流传几百年的南帝军最精髓的暗部部队。 一场赌局,南帝军争夺战的第一个回合。 至于为什么要以赌局的方式,没有人知道。 长方形的桌子,两个俊美冷贵的男人分坐两边。 南森烨一件黑色的衬衫,整个人都是温淡而冷漠的,他几乎没有看过任何人。 至于宫深拓,他的身边坐着南雅冰,从头至尾,亦是一言不发。 两个男人一个内敛矜贵,一个冷酷强势。 南雅冰不安的搓着自己的手心,怯怯的看着对面的南森烨,她失落的低下头,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等了半天,直到今天主持这场赌局的司仪宣布即将开始,也没有看到夏堇的声音。 她正准备开口问,她身边的男人已经开了口,“南少,夏堇为什么还没到?” 他的心底有隐隐的不安,从那个电话之后,第二天他还是派人去找了夏堇的消息,却由南帝军得到消息说,她已经没事了。 他想听她的声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者说,他知道夏堇不会听她的电话,于是才作了罢。 至少,南帝军已经亲口承认她没事了。 但是,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出现,夏堇以前虽然也任性肆意,但是一般情况下,她的时间观念是极好的,不会迟到。 南森烨没有抬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变化,他淡淡的道,“不知道,她说她不想来,所以可能不会到了。” 站在宫深拓身后的埃文和唐简相视一眼,他们都是很清楚的,如果要玩赌局,夏堇几乎是南帝军唯一的胜算,她要是不来,这场游戏还要怎么玩下去。 当然,南森烨的水平到底怎样,他们都不知道,不过,以夏堇那样的性格,如果南森烨不行,她也不会干脆自己来都不来了。 她是拉斯维加的赌神,对自己一贯有信心的很,能够让她完全放心,南森烨想必来头不小。 他们这么想,宫深拓自然也想到了。 只是,他淡淡的想,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来都不来吗? 南雅冰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南森烨,她有听叶门的人说过夏堇曾经是风靡黑白两道的赌神,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她今天会亲自到场,但是,她居然没有。 森烨,会玩赌局吗,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原来,他的世界里,还有这么多东西是她完全不知道的。 仪式很快完成,发牌手发牌,战争在无数双眼睛下迅速拉开。 本来这两个人都是身份不菲,各自大有来头,应该会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才对,可是,让所有人大跌眼睛的是,南少从赌局开始,就一路往下输。 而且,他输的很淡定。 一盘接着一盘,他的脸色没有变过一点点,连眉头都没有动过,好像他手里的事情根本就是无关紧要,是输是赢,可能就是几块钱的事情。 埃文跟唐简再次相视一眼,他们不了解南森烨的为人,但是对夏堇的为人可是略知一二的。 这么玩法,实在不符合夏堇的作风。 连乌诺都瞪大了眼睛,就差没盖着连避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了。 南少,你确定你真的会玩吗?你真的真的会玩吗?他真心惊悚了。 终于,他忍不住,悄悄开了口,“南少,你真的确定你会玩这个吗?” 他的本意是,你真的能跟宫老大对上吗?你们这势力悬殊,也忒大,忒让人寒心了吧。 南森烨满不在乎,慢斯条理的抬着头,“昨天特意请人教我的,应该算是学会了,我没玩错啊。” 乌诺“……” 众人,“……” 乌诺不淡定了,“南少,你这是要闹哪样?” 如果二小姐不方便出席的话,那就可以调时间让她亲自出手啊,怎么说也曾经风靡一时,不至于会输的这么惨吧。 这玩的,都没法看了。 他站在南森烨的身后,几乎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宫深拓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冷冷的道,“为什么夏堇不亲自到?” 南森烨看都没有看他,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仿佛这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她说她可能会比较累,要晚一点来,所以我救替她来了。” 他想了想,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表,“她要是睡醒了,自然是会到了,”说完,终于看向宫深拓,似笑非笑,“宫老大,似乎我们并没有违反游戏规则,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们这边是谁出场这么在意?” 宫深拓冷笑,手指敲着桌面淡淡的提醒,“我是害怕她再不来,你们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他看着南森烨,“我好不容易玩一次,不想赢得这么毫无压力。”南森烨只是微微的挑着眉,并不出声。 “宫老大,你未免也太嚣张了吧,”清灵剔透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天而降。 众人还没来及感叹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叶门老大,要知道虽然刚才南森烨说自己是新手,但是即便是新手,那也是玩的很漂亮,极具天赋的,只是叶门老大出手太狠太准,让人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半空中滑过,还真的是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正热闹开战的赌桌上。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她穿着一件很休闲很随意的宽松V领针织衫,下身着浅蓝色牛仔裤,脚踩一双黑色的军靴,一头还没有及肩的短发,干净狡黠的脸,此时是盈盈的笑意。 她半眯着星眸,懒懒散散的笑,一边站着从桌子上跳下来,坐到南森烨让出来的椅子上,“看起来,我到的刚刚好。” 南森烨不做评价,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真是高调。”是,就是高调,刻意的迟到,刻意踩着这个时间点出场,刻意的穿成这个模样,以这样高调到不行的方式出场。 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她看起来笑眯眯的,很明媚,很干净,只是这样的笑容落在对面的男人的眼里,只是一张更加完美的面具。 她将最开始戴在脸上的面具,重新做了更好的修补,以更加灿烂和明媚的姿态重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夏堇唇上含着笑,目光一直落在对面男人的身上,她的眼睛带着一种凉凉的妩媚,似摄人心魄,又让人在沉沦的过程中仓促的醒悟。 埃文有丝心惊,如果说,过去的夏堇是故作明媚无邪的精灵,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妖精。 他有种可怕的直觉,他感觉,夏堇这一次重新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老大,她的目标不再是南帝军,而是老大。 司仪见夏堇的来到,双方都没有说什么于是也只是洗牌然后重新做好发牌的姿势。 就在这时,夏堇抬手,缓缓的制住了他的动作。 夏堇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那样的姿势妖媚惑人,她慢慢的开口,“宫老大,我刚才在赶路来的路上,看到您那娇贵的怀着孩子的未婚妻正在往这边赶来,不过,好像出了点事,因为我看到一帮人劫了她的车,貌似还想劫她的人。” 宫深拓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看着夏堇,浑身的杀意逼人,“你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呵呵,他怎么就这么确定,一定是她做了什么,真是好笑,她还什么都没做,他就这么激动,万一她要是真的准备做点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准备把她撕了? 夏堇的眉梢斜斜的挑了起来,满脸的无辜,“宫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只是看到有坏人对叶门未来的女主人意图不轨,所以特意在这里通知你们,你们这是怀疑我吗?” ………………………………………………………………………………………………………………………… 宫深拓一下就站了起来,他看着夏堇,浑身的杀意逼人,“你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呵呵,他怎么就这么确定,一定是她做了什么,真是好笑,她还什么都没做,他就这么激动,万一她要是真的准备做点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准备把她撕了? 夏堇的眉梢斜斜的挑了起来,满脸的无辜,“宫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只是看到有坏人对叶门未来的女主人意图不轨,所以特意在这里通知你们,你们这是怀疑我吗?” 动,万一她要是真的准备做点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准备把她撕了? 夏堇的眉梢斜斜的挑了起来,满脸的无辜,“宫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只是看到有坏人对叶门未来的女主人意图不轨,所以特意在这里通知你们,你们这是怀疑我吗?” 啊啊,时间来不及,少的字数下章补上 第二百五十二章你要杀了我替她报仇吗 她就这样坐在椅子上,面对对面的男人扑面而来的杀气很冷意,似毫不在意,眼眸明媚,是黏稠的笑意。 “怎样?”她笑盈盈的看着他,“宫老大是要继续赌呢?还是要去找您的未婚妻?” 乌诺看着自家主子,别说叶门的人,就连他,都有些微微的不安。 这也是她被宫莫林抓走以来,他第一见到她,虽然跟她说过电话,但是那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样从宫莫林的手里逃出来的。 那天他逃走以后,就立刻通知南少,然后南少通知了威洛·温尔克,他有问过要不压迫告诉宫老大。 南少考虑了几分钟,否决了,叶门有多少宫莫林的眼线他们一无所知,这样贸然告诉宫老大,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先不说他对夏堇的感情目前是怎样,不管怎么说,以南帝军和黑手党联手,也不需要多一个叶门。 他们没有找到人,是夏堇找到了他们。 她没有说她是怎么回来的,也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淡淡的吩咐他们继续准备南家的事情。 她不说,谁都不好开口问。 宫深拓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堇,她亦是抬着眼睛在看他,眸里笑意流转,却看不到一丝的温度。 夏堇见他半天没有要回应的样子吗,遂撑着下巴,“虽然说,我的时间很足,禁得起耽搁,但是宫老大,这个选择你还是早下的好。” 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东西,“虽然说这一盘局关系到南小姐的身家大事,但毕竟不是一锤定音,就算输了,也还是有转圜的余地,但是牧野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没有了,那可就找不回来了。” 南雅冰看着夏堇笑靥如花的表情,听着她说的话。 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子好陌生,她从出场开始,就一直都在笑,她甚至有种感觉,无论发生什么事,这样的笑容都不会从她的脸上消失。 她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在这样的时候告诉宫老大牧野泽静出事了,这摆明了告诉所有人是她绑架了牧野泽静。 也就是说,她现在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明目张胆的在威胁宫老大。 她不由侧过身,轻声对身边男人道,“宫老大,你还是赶紧去找木牧野小姐吧,万一真的出事了……” 说实话,夏堇在想什么,她会做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她以前直觉夏堇这人虽然有些肆意,但是不会随意的伤害别人。 但如果是为了南家,她会不会这么做,谁都不知道。 夏堇依旧悠然的笑着,微微的垂着眸,一副极有耐心的模样。 唐简皱眉,沉声问道,“夏堇,你为了赢这场赌局,绑架叶门未来的女主人,你这么做,是不是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夏堇眼睛一转,起了身,抬着脚步朝着宫老大的方向走过去,在整个过程中,她脸上的笑意未消除半分。 在离宫深拓还有两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她抬着脸蛋,对上他的的视线,嫣然的笑着,“宫老大,你家手下这么血口喷人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宫深拓注视着她的脸,她笑得娇俏,在说着这几句话的时候甚至带着嗔怒,这样的姿态,带着完美的伪装,唯独看不到一丝的真心。 一股莫名的,无法压抑的沉怒瞬间就涌了上来,他很讨厌,她这样的笑容。 夏堇只看到面前的男人脸色一冷,然后她的身体就撞到了身后的边缘上,那力道并不重,但是足足让她变了脸色,当即伸手,一个巴掌就甩了下去。 一如既往,她还是毫无压力的就巴掌砸到了他的脸上。 宫深拓看到她眼睛里的惊吓,猛然想起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他这样的动作,她无疑会很愤怒。 她有多爱这个孩子,他很清楚。 宫深拓没有对这个巴掌做出任何的反应,但是夏堇这个动作却是惊翻了在场所有的看客。 这个男人,黑白两道都不敢招惹,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女人甩了一个巴掌,就算是寻常的男人,恐怕也要翻脸发飙,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冷声逼问,“夏堇,你敢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偏偏就这么巧,被你看到了?” 夏堇抬着眼睛看了他半响,突然,她懒懒的笑了出来,宫深拓原本就掐着她的腰,这样的姿势亲密得暧昧。 她却把身子往前倾,整个人如没有骨头一般软在宫老大的怀里,她眨着眼睛,薄薄的红唇都是艳丽的笑容,“如果我真的对她动手了,你要拿我怎样呢?” 她歪着脑袋,“你是要杀了我替她报仇吗?”她的笑容很媚,“你确定,你对我下得了杀手吗?” 宫深拓皱着眉,这样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清香甜美,很舒服,他的指尖动了动,还是没有伸手推开她。 她的笑意更胜,“咦,宫老大,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其他的女人离你太近,怎么不推开我呢?” 说完,倒是没有等到他的动作,就自己往旁边退了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转过身,“我想老大现在应该急着去见娇妻,这场赌局,就没有玩下去的必要的,”她的眼神扫了一眼宫老大身后站着的男人,“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浪费我休息的时间了。” 说完,边往会走,边伸手打了个呵欠,“真是讨厌,好端端的让我这时候起床,好不容易才醒来。” 直到这个时候乌诺才有机会跟她说上一句话,于是连忙走到她的身侧,悄声问道,“二小姐,你没事了吗?” 其实他很想问一句,孩子没事吗?或者是,孩子还还在吗? 夏堇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没事,乌诺,谢谢你。” 乌诺顿时觉得很尴尬,明明他什么都没做,甚至什么连忙都没有帮上。 她要走,也没有人拦着,应该说是宫老大的默认,夏堇是什么水平,她既然动了这样的手段,肯定是势在必得的架势。 “乌诺,我们回去吧。”她淡淡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上紫。 宫深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微微一个心悸,她好像,又越来越瘦了。 几天前的那个电话,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她没有给 打过电话,她没有求过他。 可是,她的眼睛里,分明有一些东西,是不一样了。 ********************** 牧野泽静的眼睛被黑色的布蒙住,手背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绳子绑到身后。 从空气的流通里,她可以判断出来,她现在处在一个房间里,而这个空间里大概分布了四个人。 其中有一个,就在她正前方的方向坐着,并且正在看着她。 牧野泽静被这样阴冷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慌,虽然她甚至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这样的感觉,很强烈。 “你们是什么人?”牧野泽静静了一会儿,才冷冷的讥讽道,“夏堇,是你吗?” 今天是南家的第一场博弈,老大替南雅冰出场,对上夏堇。 夏堇那人原本就阴险不择手段,为了自己的目的从来不会在乎用什么样的手段。 “呵呵,”低沉的笑声传来,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然后,她还没说什么,眼睛上的黑布就已经被人掀开了。 牧野泽静用力的眨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挂线。 她抬头去看她正前方的男人,脸色一边,眸里有震惊散开。 “怎么会是你?”牧野泽静的声音甚至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味道在里面。 绑架她的人,竟然是老大的亲叔叔兼师父。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绑架她? “是我,你很惊讶吗?”宫莫林淡淡的笑着,“看起来,你还真比不上夏堇那只小狐狸聪明。” 一边说着,就一边摇着头,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嘲笑。 牧野泽静还没有从她的震惊里缓过神来,脑子里混沌不堪,只咬牙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抓我,是为了什么?” 他说她没有夏堇聪明,但是她也不至于会蠢到哪里去,宫莫林在背后向她下手,这已经足够说明他对老大和叶门有别的心思。 他抓了她难道是想用她来威胁老大吗? 宫莫林一眼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勾唇道,“我只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牧野泽静想都没想想,冷冷道,“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易好做的,我不会帮你做任何事。” 宫莫林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他休想她会背叛老大,背叛叶门,她又不是夏堇,这不可能。 宫莫林像是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也并不怒,只是淡淡的道,“先别急着拒绝,我们之间合作的余地可是很大的,难道,你希望,你期待已久的婚礼就这也破灭吗?” 牧野泽静看着他,一字一顿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的婚礼会破灭?宫深拓在道上出了名的一诺千金,他既然答应了娶她,就一定不会反悔。 她相信这一点。 “你应该很清楚,宫深拓娶你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不小心上了你,以至于你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否则,就算没有夏堇,他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牧野泽静的脸色一变,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这样听在耳朵里,那是觉得很刺耳。 就算是这样又怎样,至少,她知道他现在跟夏堇没有可能,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就会负责到底。 至于夏堇,漫漫人生,总有一天,他会忘记她。 宫莫林看着牧野泽静眼底的倔强,不由笑出了声音,残酷的出声,“如果让他知道,夏堇肚子里的那个,才是他的孩子,你猜,他会如何选择?” “你说什么?”牧野泽静只听到他说夏堇的肚子里也有了他老爹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不,她不相信。 夏堇都那样对他了,他怎么可能还会要她? 不,不对,他会要她的,只要那个女人是夏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老大都是会要她的。 她心里顿时慌乱成一片,孩子是她唯一的筹码,就算所有人都以为南雅冰也怀着老大的孩子,但是她知道,南雅冰的孩子跟老大没有关系。 夏堇,夏堇,这个女人才是她的对手,甚至,如果她也有了孩子,她就真的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以她对老大的了解,如果她知道夏堇怀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以孩子为名义,连着那个女人,一起夺回他的世界。 Ps首先,因为我每天都是晚上现码现发,所以导致了几次来不及的情况甚至在后面重复了几百字,虽然第二天会补上但是还是给了大家带来了阅读的不便我很抱歉。 还有就是,系统抽风,我看到有个同学给我送了四块金牌但是没有在评论区显示出来,特意在这里谢谢你,么么哒 第二百五十三章做一笔交易 宫莫林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里的溃散。 女人一旦嫉妒起来,那就是最好的棋子,可惜的是,这条规则放在夏堇的身上,并不管用 她再怎么嫉妒,再怎么恨,也无法完全被利用,被控制。 宫莫林再度开口,决心将她心底所有的防线全部打散,“牧野小姐,想必我刚才说的话,你只听见去了一半。” 牧野泽静再度抬头,什么意思?还有一半是什么。 等一等。 宫莫林说的是,如果夏堇肚子的那个,才是他的孩子。 才,什么叫做才? “你没有猜错,也没有领悟错,”宫莫林看着她的眼睛,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退却,“夏堇的孩子才是宫深拓的,你肚子里的那个,跟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这不可能,”牧野泽静立刻出声,她几乎在尖叫,“你在骗我。” 她的孩子怎么会不是老大的,明明,她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老大躺在她的身边,他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满身都是暧昧的痕迹。 她本来就是因为老大在皇朝被人下了药,她才赶过去,她长大现在唯一跟男人发生关系的,也就只有那一次。 跟她的激动想比,宫莫林显然很悠闲自在,甚至,他是享受着这样一种快感,看着这个一个女人的心智一点点的崩溃。 “那天晚上,上了你家老大的床的女人,是夏堇。”他慢慢的陈述着一个事实,“牧野小姐,你专门为献身而去,却连地方都走错,找错地方也就算了,竟然连不是你想又要的那个人,都没有发现。” 他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那天晚上南雅冰送宫深拓回房间,她大概是听到了叶门的人给你打电话,所以才会特意的换了房间,事实上,他在你的隔壁。” 牧野泽静此时脸上的颜色都褪得干干净净,白得跟纸一样,抖着唇,不断的想要退后,“不可能,这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 “也难怪,”宫莫林继续道,“你是第一次,不像夏堇,缠绵过无数次,闻一闻就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男人。” “不要再说了,”牧野泽静一声怒吼,她冷冷的注视着宫莫林,“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告诉你,你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老大,第二天早上,我又怎么会在他的身边醒过来?” 宫莫林轻轻的笑,“因为是我把你抱到他的床上的,你该感谢夏堇那个蠢女人,一声不吭就走掉了,让你有了可乘之机。”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告诉宫深拓,自然就是,为了跟你做一笔交易。” 牧野泽静抬着脸,挺直了背脊,“我说过,我不会背叛叶门。” “小女孩不要自作聪明,”宫莫林冷冷的打断她,怎么宫深拓跟他爹一样,无数女人愿意为他出生入死,忠贞不渝,哼,“我只是要你,去拿掉夏堇的孩子。” 什么?牧野泽静猛然的抬头,狐疑的看着他,“你跟夏堇有什么仇,非要拿掉她的孩子。” 不对,应该说,他跟老大有什么仇,非要拿掉他的孩子。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宫莫林挑着眉头,冷冷淡淡的道。 “我不是傻瓜,”牧野泽静的脸色同样的冰冷,“你只是想要那我当枪使,成不成功是一回事,算是真的流到了夏堇的孩子,这个罪名,要让谁来承担,夏堇那女人本来就是有仇必要,更何况,被老大知道了。他一定会杀我。” 宫莫林看着牧野泽静一脸冷诮的脸,道,“如果你担心的是会被宫深拓发发现,这个问题,我可以替你解决。” 既然第一个念头考虑的是,会被宫老大发现,而不是不能这么做。 这样的反应明显的说明,她不是不想对夏堇下手,只是害怕后果是她承担不起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凭什么这么做,拿掉夏堇的孩子,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何况,以他的本事,为什么还要找她还出手,不是想找人替罪,那又是因为什么。 她是不喜欢夏堇,更加害怕她的存在,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蠢到这个程度。 “你不相信我,”宫莫林淡淡的道,“那我就只好去告诉我侄子,看他会不会相信我。” “你……”牧野泽静脸色一白,如果他告诉老大,那么老大就没有任何的理由跟她在一起了。 怎么可以,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对她的态度才好了一点,好不容易她才看到了一点希望。 她怎么可以就这也失去? 她的心一下就慌乱起来,怎么办,她也很喜欢老大,她爱他三年,这么长的时间,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任何除手下之外的想法,哪怕其实他知道,应该说任何人都知道,她爱他。 夏堇,夏堇,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阴魂不散。 “想清楚了吗?”宫莫林一声一声,如魔音一般扣在她的心尖。 牧野泽静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个男人是谁?那个让我怀孕的男人是谁?” 宫莫林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什么东西飞快的滑过,他神色未变,淡淡的道,“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误打误撞上了谁的床。” “你不可能不知道,”牧野泽静根本就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怎么会不清楚隔壁的男人是谁。”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不是我关心的额问题,”宫莫林隐隐有丝不耐,“你要是想知道,大可以去查那晚是谁订了那间房。” 牧野泽静心里一沉,知道,她怎么会想知道,知道又怎么样,知道她是跟谁度过了那样不堪的一晚? 不,她不要知道。 “想清楚了吗?”宫莫林看着她,愈发的逼迫,“女人对情敌要是不够狠,到时候你就只能落个一无所有的下场,你现在连清白都没有了,拿什么跟夏堇去斗?” 宫莫林使了个眼色,示意房间里的保镖松开手铐,将牧野泽静放出来。 “告诉我,你的决定。” ************************************** 韩离伸手替她将被子盖上,松了一口气,“放心,孩子没什么问题,你别担心。” 夏堇点点头,乖巧的躺在被子里,准备睡觉。 “我觉得宫莫林还会再对你下手,”韩离皱着眉,很担心,“要不我陪你去你姐姐家住一段时间,反正有温尔克在,他应该不敢对你下手。” 夏堇没有答话,有点犹豫的模样。 “小堇,现在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对韩离来说,夏堇目前的身体状况才是最重要的,她现在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不能再为南家的事情操劳下去了,“至于南家的那些事情,你都交给森烨和乌诺把。” 这一次,她点点头,“好,我明天打电话给威洛。” 韩离这才放了心,宫莫林可以在乌诺的手里直接把夏堇带走,那么这里已经是不安全的地方了,那个男人强大地超过了他的想象,他不敢让夏堇再冒一点的险。 至少,威洛·温尔克在白道是无敌的,在黑道,也还要强大的黑手党在支撑着。 他是保护夏堇的最好的人,且爱屋及乌,夏堇是南书儿最在乎的人,他也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后来,韩离想的是,如果第二天一切有那么顺利,夏堇听从他的建议早早的出发去巴黎,那么后来的一切,也许都可以不必发生。 第二天,夏堇在韩离的看护下吃完早餐,就躺在阳台上闭目养神,家里的佣人正在给她收拾东西,她和韩离准备下午就走。 就在她枕着明媚温暖的阳光要睡过去的时候,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夏堇抬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想了想,手指滑动,接下电话。 她没有出声,电话那边的人像是明白她的意图,淡淡的笑了出来。“夏堇。” 这个声音她认得,曾经的南家二小姐,南小苒。 夏堇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懒懒的道,“有事吗?” “跟你商量一下。”南小苒像是明白跟夏堇绕这样的圈子没有意义,遂直言直语,“你给我南家,我给你你想从南家得到的东西。” “哦?”夏堇笑,“我想从南家得到什么东西?” “无非就是让书儿醒过来么,是吗?” 夏堇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并不答话。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跟宫深拓斗个你死我活,我在爷爷身边长大,虽然比不上森烨那么亲密,但是到底多了一层至亲血缘。” “至亲血缘,”夏堇冷冷的笑,“是这样的话,你怎么也只不过沦落到当棋子的命运。” 南小苒并不生气,“一句话,这笔交易,你敢不敢兴趣?” “我退出,你能得到什么?”夏堇眯着眼睛,如猫咪一般躺在睡椅上,“叶门老大对南家的兴趣不小,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得到南家。” 南小苒笑,“这就是我的事情了,想想看,你只需要知道,你不会吃亏就可以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被算计 “天下没有白掉下来的午餐,南小姐,”夏堇淡淡的笑,“你我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要做什么交易的话,拿利益衡量最好不过,我要是看不到你能得到什么利益,就不免会担心你是不是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这样,我很不安。” 南小苒笑了笑,夏堇很聪明,也很敏锐,这都是她预料中的事情。 她道,“夏小姐,你不知道,不代表我没有,你有南帝军,雅冰有叶门,我自然,也有我自己的后台,只是这个,应该就不必向比报备了,是不是?毕竟,兵不血刃,皆大欢喜,才是最好的结局。” 南小苒说的很慢,字字句句都踩在理字上,让人无法不信服。 夏堇沉默了半响,缓缓道,“如果南小姐有足够的诚意,可以来我家谈谈,我随时欢迎。” 南小苒在那边挑了挑眉,没有料到夏堇会是这个反应。 夏堇淡淡的道,“我前段时间出了事,怎么都觉得外面的事情很危险,要我出去跟怒谈,这不大可能。” 说实话,南小苒提出的条件,她确实很心动,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失去戒心。 “夏小姐,”南小苒笑着开口,“你也说了,我们都不是良善的人,你不敢出来,我去你家,那岂不是更加冒险,这样,怎么都说不过去,是不是?” “那你想怎样?” “上紫,那不是你的地方吗?” 夏堇垂眸想了想,的确,上紫是她的地方。 “那好,今天中午,你在那里等我。” 上次落到宫莫林的手里的那件事请,已经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隐阴影,因此她这一次去,还是叫上了乌诺陪她。 如果不是因为右手被废掉,她根本就不必这么小心。 房间是她叫人吩咐好了的,因为怕韩离担心,所以她并没有告诉他,也没来得及告诉南森烨。 夏堇站在门口,眯着眼睛,“怎么会是你?” 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等着她的女人,不是南小苒,而是挺直了背脊的牧野泽静。 她瞬间收了脸上的神色,转身就准备可离开。 “等等。”牧野泽静没想到她一句话没说就准备走,连忙站了起来,“夏堇,我有事情找你。” 夏堇回头看她,笑意冷淡,“有事情找我,不该直接找我吗?还需要特意绕过南小苒,话说,牧野泽静,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南小苒的关系这么好了。” 听出夏堇话语里的讽刺,牧野泽静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坚持道,“我只是有事来找你。” 夏堇站着,淡淡的,“说吧,什么事?” 牧野泽静咬唇,“我是替老大来的,他的意思是,南家的事情,他想跟你私下聊聊。” “我可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叶门老大需要传声筒,还是辛苦怀着孕的叶门未来女主人。” 夏堇在心里冷笑,这算什么,向她示威?这又何必,还真的没有这个必要。 “老大就在楼下一个包厢,我们现在就可以下去跟他谈一谈。” 夏堇对这些半点兴趣都没有,更何况,先是南小苒,后是牧野泽静,她要是看不出一点猫腻她的脑袋就白长了。 所以,她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转身就准备离开。 乌诺看都没有看房间里的那个女人一眼,紧紧跟上。 牧野泽静的眼底闪过一丝的阴狠,她咬牙,几步追了上去。 夏堇原本是打算乘电梯直接下去然后回家跟韩离去巴黎找威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顶层的电梯坏掉了,正在维修,她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去走楼梯,准备在下一层再搭电梯。 她才走了几级阶梯,牧野泽静就抢步追了上来,乌诺眼里一冷,一把抓住了牧野泽静的手腕,不让她碰到夏堇的手,没想到的是,她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会拦她,手腕一转,就闪了过去。 乌诺一怒,他只想保护夏堇,并不打算跟这女人起任何的争端,但是她竟然想要对夏堇对手,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就算是叶门老大的女人,谁敢动夏堇,那都是一样。 就在乌诺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阵枪声突然从高空中响起,夏堇心里一跳,猛烈的不安传来。 上紫大厅上吊着的豪华水晶灯就这样直直的落了下来,惊动了下面正在热情舞动的人群。 整个场所突然之间就变得很混乱,乌诺立刻意识到今天有人想要对夏堇动手,还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在他们的地方动手。 乌诺先是以极快的速度控制牧野泽静的手,不让她有机会对夏堇动手,但是就在他准备将她的人扔下去的那一刻,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在喧闹的空气中破浪而来。 他没有办法,只好腾出手去将夏堇拉开,而牧野泽静则在这一刻伸手抓住了夏堇的手腕。 乌诺大怒,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抓着夏堇的手,然后自己往后一跌,然后直直滚了下去。 就在夏堇和乌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空气中响起了冰冷暴怒的声音,“夏堇,你做了什么?” 她抬头,刚好看见一身冷怒的男人站在楼梯的下面,第一次,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夏堇以为她的心早就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了,没想到,这一刻,她还是痛的尖锐无比。 如果说宫深拓只是用这种恨不得摔下去的人是她的眼神看着她的话,那么站在他身边的宫莫林则是以一种这个该死的女人罪大恶极绝对无法容忍的表情笔直的冲了过来。 对于这猝不及防的一切,夏堇完全没有缓过神来。 她只看到宫深拓眼神冷酷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笔直的几步冲到牧野泽静的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匆忙慌张的说着什么。 她看到乌诺跟宫莫林打了起来,但是两人的力量过于悬殊,这个局面一混乱,上紫马上有南帝军的人冲了过来。 但是来不及了,她看到宫莫林朝她走了过来,她看到他眼里阴冷的笑意,她想要后退,但是来不及了。 最后的意识是,她的身体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然后剧烈的疼痛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散发开。 她只觉得腿间有温热的液体流下,然后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意识。 Ps:咳咳,虐夏菇凉的戏份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本来跟群里的菇凉说今天九千,但是还有来一千也是虐夏菇凉,我都手软了,所以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啦。从下一章起,夏菇凉彻底崛起 第二百五十五章你来做什么 夏堇站在阳台上,身上是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她的脸色很白,几乎接近透明的颜色。 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来,清晨的微风吹起她的短发,她的手指白皙现纤瘦,紧紧的握在阳台的栏杆上。 她整个人都从骨子里透着一种安静到极致的气息。 “二小姐,”乌诺在走进阳台,看到的就是这样单薄纤瘦的女子,她几乎消瘦到看上去他都要担心她是不是会被风吹走。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深蓝色盒子,双手捧上递给她。 夏堇转过身,从他的手心接了过来,伸手缓缓的打开。 一把银色的小手枪出现在她的眼前。 乌诺低低的解释道,“这把枪是专门按照你的要求加工打造出来的,对臂力的要求很低,但是威力巨大,一枪足以毙命。” 夏堇点点头,淡淡的说了声好。 “二小姐,”乌诺不安的开口,“你想要怎么做?” 还不等夏堇开口,他就如宣誓一般道,”二小姐,如果你想要对付牧野泽静,只要您一句话,我就算拼了命,也会让她尸骨无存。“ 夏堇垂着眸,轻飘飘的道,“死?这怎么够呢,死人是不知道什么叫痛苦的,我哪里有这么良善。” 她弯唇笑着,“那个蠢女人,要杀我的孩子,就该连我一起杀了,不懂什么叫斩草除根,有仇必报么?” “可是,”乌诺有点着急,“她今天就要跟宫老大结婚了,如果我们不抢在这之前动手……” 夏堇一边慢斯条理的装着手枪,一边柔柔的道,“我等的就是她结婚的这一刻。” 她抬头看着乌诺,笑容纯真无邪得如同小女孩,“你不知道,有落差的痛苦,才最痛苦吗?” 手枪在她的手里,很快被利落的装好,她抬手,居高瞄准远处的某个地方,“她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嫁给那个男人,我就要她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女人折磨女人,才是最狠的。” ***************************** 阳光很好,今天是个很适合结婚的日子。 牧野泽静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眸色羞怯,不知道是粉底的作用,还是太紧张,她的脸上泛出好看的嫣红。 身上一袭白色的婚纱,整个人圣洁的如同一尘不染的天使。 化妆师在一边赞叹道,“牧野小姐,你真是最美的新娘子了。” 牧野泽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地露出完美的笑容。 今天是她的婚礼,她会如愿嫁给她最爱的男人,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只要她嫁给了他,那么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突然,镜子里一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里面,牧野泽静看着他冷酷的面容,不由露出一抹不悦。 她回头,看着夏影,“你来做什么?” 夏影冷冷的看着她,“我姐姐流产了,是不是你害得?” 牧野泽静冷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害得她,是她要对我动手,她的孩子没了,根本就是报应。” 夏影眼里闪过一抹戾气,“你给我闭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别让我发现这件事情跟你有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就一句话都没有说,径直的转身离开了化妆间。 宫深拓站在窗子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标准的新郎礼服,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埃文站在他的背后,只觉得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看到过如此落寞的气息,他一贯强势,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得不到的。 除了那个女人。 从小一起长大,他很清楚,宫老大不快乐,他极其的不快乐。 这种不快乐,从那个女人出现开始,就存在,除了她,任何东西,任何的人都无法填补。 “老大,”埃文缓缓的开口,“如果你不想娶,不想结这个婚,那么现在,还来得及。” 承诺也好,婚约也罢,只要他想,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已经十分的清楚,不管夏堇是什么样的女人,不管夏堇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他最想要的,还是她。 应该说,那是他唯一想要的人。 哪怕她狠下杀手,连他的孩子都要杀,怎么能着魔到这个地步,就像是真的被人下了诅咒一样。 “我不娶她,娶谁呢。”宫深拓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 埃文终于明白为,为什么老大要娶静子。 如果不是那个人,那么谁都是一样的,既然静子已经有了他的孩子,阴差阳错也好,怎样也罢,那就娶了她把。 “埃文,她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很淡漠。 埃文低声道,“她的孩子没了……现在大约还在休养,老大,韩离会照顾她,你不用担心。” 孩子没了吗?他一阵恍惚,竟然觉得心里刺痛了一下。 “她一定恨我入骨。”他低低的道,声音里竟然有种无尽的凄凉。 明明是他该恨她,如今,却好像是他对不起她。 夏堇当时的眼神,他永远都忘不了。 “老大,”埃文正色道,“她的孩子没了,跟我们没有关系,是她先对静子下手在先,如果不是这样,您的叔叔也不会动手。” 宫深拓眯着眼睛,“她为什么要对静子动手?” 或者说,为什么静子会出现在上紫,那里是夏堇的地方,她在那里很正常,可是为什么静子也会在那里。 “老大,”埃文抬手看着腕上的表,“时间差不读了,我们该去教堂了。” “嗯,”宫老大淡淡的道,“你派人去看看,夏堇的身体怎么样了。” 埃文去看他的表情,还是一片平静淡漠,他没有多说什么,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他有种感觉,即便是夏堇不情不愿的答应嫁给老大的 那一次,老大也是满怀着期望和隐忍的愉悦。 这场婚礼依旧举世瞩目,在场的贵宾都是黑白两道赫赫有名的人物,婚礼举行的场地在约克大教堂,是欧洲现存的最大的教堂,设计精致,古老。 阳光明媚,英俊冷漠而声名显赫的男子笔直的站在教堂的足前端,身穿白色圣洁婚纱的女子牵着另一个气质温雅的俊美男子,踩着长长的,红色的地毯缓缓的朝着那男子走了过去。 这样一场世界婚礼,完美得就是所有的女孩子的梦,所有男人的恨。 这样的权势,这样的显赫,这样美丽的新娘,这样的人生如果有什么不完美,那一定是完美得让人嫉妒。 埃文将牧野泽静的手交到宫深拓的手里,然后自己退了下去。 “牧野泽静小姐,你是否愿意嫁宫深拓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牧野泽静,满目深情,看着她面前英俊的男人。 她一贯冷淡的嗓音此时带着属于小女儿的娇羞与期待。 “宫深拓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牧野泽静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宫深拓看着他面前的女人,能力,相貌,性情,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挑剔得出来的。 刚好,她有了他的孩子。 就这样吧,让她做他的妻子,这很好。 “我……” “等等啊。”娇俏慵懒的声音凉凉的打断这三个字。 夏堇看着牧野泽静发白的脸蛋,似笑非笑的想,每次看电影或是八点档,主角总是要踩着最重要的时间到。 哪里有那么巧,所以才是可刻意的踩着这个时间到的。 众人看着她,无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是谁的眼神炙热如火,她也半点抬眸的兴致都没有。 她甚至还是穿着平时的衣服,宽松的针织衫,浅色牛仔裤,也只有脚上踩着的那一双军靴微微透着些冷硬。 这样的装扮,仍在大街上,没有人会怀疑她不是大学生。 “夏堇,”牧野泽静冷声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堇懒懒的笑,带着凉薄的妩媚,她笑着开口道,“牧野小姐,你怎么这么天真,以为我没死,你也可以顺利的嫁人?” 她慢慢的笑着,“其实,本来这个男人我已经不要了,所以他想要娶谁,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笑意,她一边说,就一边朝着神坛的方向走去,“可惜,你的梦想,到此为止了。” 牧野泽静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没有想到夏堇会出现在这里,她更没想到她会以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出现在这里。 肆无忌惮,当着所有人的面。 她想做什么,她要做什么? “夏堇,”宫深拓凝眸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她的下巴变得尖细尖细的,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他低低的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她笑容俏媚,“我来抢婚啊。” 第二百九十六章还她一条命 夏堇这句话一出,牧野泽静的脸色彻底的白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夏堇那一脸的笑容,她就觉得无与伦比的恐慌,是的,就是恐慌。 她就像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恶魔,一心一意的为着毁掉她的幸福而来。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老大,她是来报复我们的,你叫人赶她走好不好?” 但这时她才发现,宫深拓的视线从夏堇出现开始,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此时,夏堇转着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听到这句话,无声的摇了摇头。 她的笑容甜美,就像是最美丽的罂粟花,“老大,”她笑着开口,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个戒指,她将戒指取了出来,放在掌心,缓缓摊开在他的面前。 “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我想,这个戒指,随时可以换一场婚礼,现在,我想嫁给你,可不可以?”她的眸里含笑,像是无比明媚的表情。 只是,那明媚的背后是无知无尽的黑暗与冰冷。 “夏堇,”牧野泽静忍着怒火,冷冷的开口,“我的婚礼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宫深拓看着夏堇,他的眼睛里就只有她妩媚而不自知的笑容,那么近,却又远的仿佛无法碰触。 她抬脚,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无视牧野泽静的表情,无视所有的人的目光和诧异,以及这座百年教堂的的震惊。 她踮起脚尖,唇离他的脸不过几张纸的距离,她笑容妖娆,“你怎么可以娶,一个杀死了你的孩子的女人呢?” 她的语气似嗔似怒,“你确定,那晚她上的,是你的床吗?” 牧野泽静顿时尖叫,“夏堇,你给我闭嘴。” 她甚至不是说,那晚上他的床的女人不是她,而是说她上了其他男人的床。 夏堇看着他英俊的眉目,笑得眉眼弯弯,“我特别想知道,你为了一个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的孩子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 头一次,她看到宫深拓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扩大。他一手去搂她的腰,猛然发现她已经受到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白啊,”夏堇吊儿郎当的,声音更是恍惚而轻飘飘的,“我早就说了,那孩子是你的,上你床给你当解药的女人是我。” 她伸出手指,两根,“两次啊,”她的身体因为他的力气而被迫抬高,“宫深拓,你们杀了我的孩子,我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她在笑着,然而眸光却愈发的冷厉。 牧野泽静在身后冷声道,“夏堇,你以为说这样的慌有用吗?” 不行,她不能再让夏堇继续留在这里,再这样下去,一切都会毁掉的,不可以,不能这样。 夏堇回头看着她,笑意跟深,“你这么不了解我,怎么也敢当我的对手,”她慢慢的抬起手肘,娇声笑道,“我猜测,你连那晚跟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共度春宵,都不知道吧?”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比了一个手势。 她眨着眼睛,笑得邪恶有天真,“我可以帮你告诉你的孩子,谁是他爹地。” 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的被放下来,然后,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那幕布不用再做任何准备,上面的影像就已经清晰的出现上面。 牧野泽静一眼看过去,整张脸顿时没有了任何的血色,她整个人像是被重重的一击,摇摇晃晃的站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那是一段影片,准确的的说,按时一段监控器的录像。 上面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赤果着的身体,一具是今晚纯洁高贵如白莲花一般的新娘子,另一个,则是一个相貌有几分跟宫老大相似的男人。“ 赤身相战,难舍难分。 大部分的人并不认识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叶门的人确实一清二楚的,那是宫老大的亲叔叔,宫莫林。 所有的人都在看那块激情四射的大屏幕,只有宫深拓,他低头看着他怀里半搂着的消瘦得不成样子的夏堇。 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她的眼里凉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堇儿,”他喊她的名字,第一次,无法抑制的颤抖,他加大的拥着她的手臂的力量,不让她从他的怀里出去。 他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她依旧是弯弯的眉眼,她笑着看他,“很难过?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的确是该难过。” 他握在她的腰上的手愈发的用力,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但是她好似浑然不觉,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他。 “堇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本能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大屏幕上的影片,都在谈论今天的新娘,都在讨论这个中途出现的女人是谁。 他看不到牧野泽静近乎疯狂崩溃的神情,他的眼里里,只有夏堇半阖着的,笑意凉漠的眸。 他知道这样的眼神代表中着什么,她恨他。 她如他爱着她一般的恨着他。 怎么办,该怎么办,先是很小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慢慢的响起,随即这种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无人的小人在他的脑海里奔腾。 她恨他,他该怎么办? 夏堇看着牧野泽静,唇角是凉薄的讽刺和冰冷的冷锐,袖子里有什么东西飞快的滑到她的掌心。 牧野泽静看到她的眼睛的闪烁着杀气的冷芒。 她的动作太快,几乎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而离夏堇最近的宫老大几乎对外界失去了感知,像是完全不知道夏堇在做什么。 直到她的手指扣上扳机,枪口对准了牧野泽静,宫深拓的眼里才蓦然闪过一丝惊慌。 是的,就是惊慌,她要开枪,早已不需要再用眼睛看,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 她在心里冷冷一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心疼娇妻。 想是这么想,但是她手里的动作没有慢下一分,她的右手被废,她已经请了一个造器械业的高手帮她打造了一把枪,让她的左手来开。 这些还只是她的痛苦,她要牧野泽静,还她一条命。 第二百五十七章我放过你 枪声一起,她的眼睛里一点犹豫和迟疑都没有。 甚至,她只是淡淡的想,她其实并不常杀人,尤其是她的手被废掉之后,她就更加不曾了,因为没有这个能力。 她的头脑无比清晰,甚至已经考虑清楚,如果这个男人要拦她,她要怎样避过他顺利的给出这一枪。 就在她手指微曲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她身前的男人突然将她大力搂进怀里。 她怒,条件反射一般,伸手就要推开,但是他的力气岂是她可以拒绝得了的。 这样也没关系,即便他抱着她,也不会影响她开枪。 一声枪响,满座都是慌乱,她没有看任何人,眼神就随着那颗呼啸而去的子弹笔直的对准了一身婚纱的牧野泽静。 你以为我要杀你?夏堇的眼里是无声的笑意,你可以选择去死,但是我不会要你的命。 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用死亡消减的仇恨,都不算仇恨。 只是,她似乎在牧野泽静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之外的另一种不可置信的绝望和悲痛。 有温热的液体留在她的手上,浓重的血腥味在她的鼻尖缭绕,散开。 直到这个时候,夏堇才微微的反应过来,她低头,收回视线,落在前方。 满眼都是被鲜血染红的颜色。 夏堇眨了眨眼睛,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但是,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钢铁链困住了一样,动不得半分。 她抬眸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她根本,就不需要他为她来挡这一枪,这改变不了什么。 “堇儿,”他出声叫她,声音是无尽的黯哑,眼睛暗的就像是浓浓的墨,“这里很危险,不要乱走。” 其实说起来很复杂,但是所有的事情也不过是十几秒之内发生的,夏堇要杀牧野泽静,她举枪的时候远处也有一把枪正从背后对准了她的心脏。 她开出手里的那一枪,而那颗瞄准她的枪口也刚好将一刻子弹准备送进她的心脏。 她没有发现,被她身旁的男人抱进了怀里,拦下这一颗子弹。 他的衣服被血染红了。 埃文在这一变故发生的瞬间几乎就反应过来,几大步走到了宫深拓的身边。 “埃文,”宫深拓很冷静,除了抱着怀里的女人的手过于用力,他几乎仍旧是淡漠的,一字一顿的,头脑清晰的吩咐,“先把伦敦的各个路口全都封锁,安抚今天的客人,让城马上带人去追,然后,” 看了一眼地上的牧野泽静,“送静子去医院。” 埃文皱眉,“老大,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伤,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必了,”夏堇听到他低低的笑声,这笑声里有说不出的极深的黯然和自嘲,“堇儿,陪我去医院,好不好?” 夏堇蹙眉,脸上没有表情,半响,淡淡的道,“宫老大,我现在身手很差,做不了什么,你随便叫一个叶门的人,都比我强。”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会有呼吸不顺的感觉,她讨厌他因为她受伤,更讨厌他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好像他有多可怜似的。 越是这样的,她的眉皱得更紧,挣开他的手就要走人。 她承认,她今天来的目的是这两个人,牧野泽静杀了她的孩子,这个男人是帮凶。 她是为了报复而来,说不定,她会逼着他当着牧野泽静的面娶她,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锥心之痛,什么叫丧失挚爱。 至于他,她要让他知道,他是怎样杀了了自己的孩子,让他的余生都在悔恨和痛苦之中度过,她甚至可以逼着自己嫁给他,让他日日夜夜都面对着她,直到她死。 可是,这一枪,让她改变了注意。 就这样吧,做多少事情,她的孩子都回不来了,他有多痛苦,都无法让她自己变得快乐一点。 那就这样,到此为止,从今往后,都不要再有任何的纠缠。 “夏堇,”埃文挡在她的面前,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脸,“老大伤得很重,如果现在不去医院,会失血过多。” “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叫人送他去医院,你拦着我有什么用,我不是医生。”说完,她往旁边一步,还是要走。 “他是为了救你受的伤。”埃文很着急,别人不知道,但是老大的心思他还不知道吗。 夏堇不陪他,他根本就不会去。 “是为了我救我,但是,”夏堇看着脸色苍白的男人,“要不是他,我根本就不会被人追杀,所以,归根到底,这还是你们叶门的事情。” 女人一旦绝情起来,丝毫都不会比男人差。 她为什么要陪他去?就因为他为她挨了一枪,那么,她还为他怀着孩子,求他救她,他还不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拒绝了。 宫深拓抱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肩膀里,大半个身体的力气都已经流失了,几乎是靠着她的身体在支撑着她站在这里。 半条命都丢了,力气还是这么大。 “宫深拓,不想死的话你给我松手,自己滚到医院去,”她说了半天,血还在流,他就是没有半丝要松手的意思,夏堇愈发的不耐,“你这条命不要了,你妈还等着你去救。” 最后这句话终于有了一点威慑的作用,宫深拓低哑着声音开口,“她怎么了?” “自己去查,松手。”不是她不想说,虽然她不想管他了,但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他一个打击。 “我不要,”他抱着她,紧紧的抱着,“松手你就走了。” 夏堇眯着眼睛,这男人跟她耍上无赖了是吧。 她正要发作,在一边的埃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夏堇,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陪老大去医院?” 夏堇冷冷俏俏,“怎么样都不去,你看不出我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你们叶门的任何一个人吗?” 她说的直接,毫不留情。 这算什么,威胁她?威逼利诱? 她看着埃文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你要是不想你们叶门一下没了主子,就马上给我把他的手扒开,别逼我自己动手。” 温文儒雅如埃文也终于不淡定了,这两个人是要闹哪样,不弄出人命不甘心吗? 他知道夏堇怨念很重,真冷血起来要看着老大留血而死也不是不能的事情。 “老大,”他只好劝道,“你的血再流下去肯定会的,你要是死了,小狐狸活着,总有一天,她就会变成别人的,那你替她挨这一枪,就是为他们做嫁衣了。” 宫深拓终于动了动,他知道埃文是什么意思,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说抱歉,才有机会补偿。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活着还是死了,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能不能看着她,成为别人的。 他知道,她不会再原谅他,永远不会,否则,也不会绝情到这一步。 “堇儿,”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手到半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手的鲜血,遂又落了下去。 倒是夏堇,看到血从他的指尖往下滴。 他看着她的脸,“你开的这一枪,避开了要害,”他说的很慢,就像已经没有了力气,“你恨牧野泽静,但是没有要她的命,是想让她生不如死,对不对?” 她没有说话。 他淡淡的笑,“你刚才说,你要嫁给我,是因为你更恨我,是不是?” “那你,怎么能就这样让我死了,不是太便宜了吗?” 夏堇说不出话来,她微微的眯着眼,看着这个用力抱着她不肯松半分力道的男人。 因为血流的越来越多,所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很英俊,哪怕是这一枪,也没有让他呈现出半丝的狼狈,他还是镇定从容得仿若君临天下的帝王。 他的眸像是蘸了墨,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像是急切的想要听到她说什么。 他的眼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往日淡漠的从容被太多的东西代替,最深的痛楚,最大的惶恐,还有从来不属于他的小心翼翼。 好像,她说出来的话,是一场量刑,他就这样惶惶的等着,虽然他的情绪掩得很深,但她还是扑捉到了。 或者说,是他给她看的。 夏堇终于开了口,她闭着眼睛,淡淡的笑,“是,我恨你,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求你救我的时候,有多绝望,你也不会知道,我的孩子死在你的眼皮下的时候,我有多痛。” “痛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痛到我多么希望我从来不认识你,痛到,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余生,换我从来不曾爱上你。” 他的力气终于一点一点的彻底的流失了,她的表情很淡,声音很淡,笑容很淡,所有的一切都是风轻云淡,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恨意或是怨意。 埃文怔怔的看着夏堇,她淡如水墨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他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将来会如何。 但是,她和老大,却是永远的不可能了。 “老大,我是累了,太累了,所以,我愿意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她的生命已经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一段路程,何必再让仇恨作陪。 第二百五十八章她只想离开他 他想去摸她的脸,但是手上的鲜血让他不能有这个动作,因为她的脸蛋很干净,他不能弄脏了。 他的眼神很惶恐,像是生怕她会走掉,却又不敢再次太用力。 她怎么会这么瘦,瘦到让他觉得如果抱在手里会一点重量都没有。 “对不起,”他看着她,他道歉,声音低低的带着沙哑和压抑,“我不能让你走。” 一句话,夏堇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他不放她走,是想要干什么。 夏堇闭了闭眼,继续淡淡的道,“我们已经不想爱了,你不让我走,有什么意义么?” 他们不想爱了。 宫深拓想要苦笑,心里的疼痛愈发的蔓延在各个角落,几乎要淹没他身上的痛。 是她不爱他,但是没有关系,她不爱他也没关系,他爱她就可以了。 “堇儿,陪我去医院。”他再度开口,语气里已经揉进了几分霸道,这种感觉很复杂,带着乞求,又带着不可拒绝的命令。 以她对这股男人的了解,他这是要逼她的意思。 果然,宫深拓淡淡的笑着,“如果你不去,那我就让埃文带你回叶门等我回去。” 夏堇眯着眼睛,拳头都握起来了,冷冷的道,“你欺负我没了右手,打不过你们是不是?” “你就算有右手,一样打不过我们。” 男人霸道起来,根本就不跟你讲道理,何况还是一贯强势惯了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他其实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逼她,但是,如果不这么,她连在他面前站一秒恐怕都是不愿意的。 “我诅咒你今天再遇到杀手。” 与医院就去医院,她懒得跟他在这里耗,妈的,以强凌弱。 宫深拓低声的笑,一只手松开了些,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失血过多抽掉了他大半的力气,因此他半个身子都靠她在撑着,夏堇皱眉,没有说什么。 夏堇扶着他往偏僻一点的地方走,叶门的人早已出来,安抚今天的客人。 说是扶着,其实是他在抱着她,这样的姿势很亲密,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里,灼热里带着一丝难得的虚弱。 夏堇觉得很烦躁,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她绷着小脸蛋,一言未发,一副随时就想要离开的架势。 她不说话,宫深拓也不是爱说话的人,他只是低头看着她的脸,看她的面无表情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 夏堇眉头一皱,“看你的路,别看着我。” 她往常虽然也会偶尔感觉到他在直直的看着她,但是多半是隐忍的,并不明显,不像现在,这样的眼神赤果果,一丁点的收敛都没有。 既然撕破脸,她也就懒得装笑脸。 她目不斜视,上车,绑安全带,开车,所有的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的拖沓。 她不愿意看他,何况这一身的血,看着很渗人。 “堇儿,”宫深拓缓缓开口,“那天,你为什么要来?” 她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么要去,为什么去了不等他醒来又走了,明知那晚是她,为什么不肯说出来。 那么长的时间,她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告诉他,那晚的是她。 夏堇专心开车,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为什么要去,已经不重要了,她对他,恨不知所终,索性不要再有任何的关系。 她的孩子是他的,他看着她一言不发的侧脸,想起她那天打电话给他时她求他救她,那么绝望,那么卑微。 如果他答应了,那该多好,她说,只要他肯去,那么他想要她的时候,她一定一步都不会离开。 这不就是他最想要的,为什么要拒绝?亲手把她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推开。 哦,他是嫉妒,因为嫉妒她肯为一个男人怀孕,嫉妒她那么拼命的,不顾一切的想要保住她跟其他男人的孩子,不要骄傲,甚至愿意跟他在一起。 嫉妒有人轻而易举的,得到他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一切。 他甚至恶毒的想,他跟为别的男人怀的孩子,流掉了,更好。 到头来,都成了他们之间的无法挽留。 宫深拓闭了闭眼,不知道是身上的伤口痛,还是心痛,只觉得呼吸越来越不畅。 他不知道,除了这样强取豪夺的方式,要怎么样,他才能得到一丝丝的机会。 到了医院,早就有医生在外面候着,这本来就是叶门下开的医院,现在大老板受伤了,连院长都诚惶诚恐的赶了过来。 送他到医院了,夏堇转身就准备离开。 手腕被抓住,夏堇用力挣脱,无果。 “我已经送你过来了,宫深拓,你不要得寸进尺。” 宫深拓颔首,“我没有说过,送我过来就让你走。” 他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夏堇挑眉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这么问他,就好像,她真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总该不会是,你知道那个孩子是你的,所以又觉得,你喜欢的其实还是我,所以你不能放我走吧?”她在笑,但是眉眼处都是无边的嘲讽。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他陈述一个事实。 他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说过,他喜欢她,虽然在以前,她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她。 “我记得,你差点娶了别的女人了。”要不是她出现,呵呵,此时这时间又多了一桩美满的婚姻。 应该说,如果不是牧野泽静多此一举,她现在已经如愿以偿的嫁个他了。 宫深拓低声道,“那是因为,你不肯嫁。” 因为你不肯嫁,所以娶谁都是一样的。 “我现在还是不肯嫁,你可以继续娶她。” “宫老大,”看他俩磨磨唧唧不知道在争些什么,医生们着急了,这伤本来严重的不能看了,哪里还禁得起这种耽搁啊。 这不是给他们增加压力吗? “您的伤需要马上输血手术,请您马上随我们来,”眼尖的院长看出了夏堇在宫老大的眼里绝对是分量不浅,于是也连忙劝道,“这位小姐,麻烦您让宫老大马上进手术室吧。” 夏堇眯着眼睛,“宫深拓,我是右手废了,但是你现在是挨了一枪,我要走,你拦不住。” 不肯放手,痛的只会是他。 而他的痛,她早已顾不得了,她只想离开他。 说完,夏堇便伸出另一只手,毅然决然的将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扳开,最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转身就离开。 第二百五十九章求你劝劝他 乌诺开车来接她。 从她出门,又不准人跟着,他就一直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个人,会出什么事情。 她虽然只是淡淡的决拒绝他保护她,但是那样苍白淡漠的神态,竟然让他不知道该怎样违背她的意愿。 好在,她没有事。 只是,“二小姐,你身上的血……” 她原本穿的就是一件米色的针织衫,现在上面沾了不少的血。 夏堇系好安全带,淡淡的道,“不是我的,宫深拓受伤了。” 宫老大受伤了?乌诺暗惊,试探性的问道,“二小姐,是你开枪打伤的吗?” 他还以为,夏堇带那支枪的目的,是为了对付牧野泽静。 只是,她要是真的打伤了宫老大,叶门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她? “不是,”夏堇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宫莫林要杀我,他帮我挡了一枪。” 乌诺听她的语气平静又淡漠,不由忍不住侧过头去看她的表情。 她正闭着眼睛,仿佛这件事于她而言并没什么。 他根本就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但是,看夏堇一脸疲倦的模样,乌诺也不敢再多问些什么。 他想了想,问道,“二小姐,你有什么打算?” 夏堇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好累,回去睡觉。” 一回到别墅,夏堇就径直上楼走向卧室,她拿了一件面料很柔软的睡裙走进浴室,淋浴了一个热水澡,把身上的脏衣服还了下来,然后将卧室的窗帘全都拉上,不让一丝阳光透进来。 以前她喜欢枕着阳光睡去,觉得暖洋洋的,看着就能疏散掉她身上的寒气。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黑暗对她而言更加有安全感。 打开暖气,将温度调高,她抱着枕头爬进被子里。 不管房间的气温有多高,她身上的的温度还是提不上去,像是一块永远捂不热的石头,总是顽固着她原本的温度。 夏堇只好把自己的身体在被子里蜷缩起来,像只小虾米一样。 其实一直都是这样,枕着无法驱散的寒冷睡去,她已经习惯了,在这样毫无暖意的坏境下睡着,每一次,都半睡半醒,无意识的紧紧皱着眉头,连睡觉都像是身处在噩梦中。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格外的寒冷,格外的慌张,心里有什么东西总是不受她的控制,跳动得厉害。 她明明就很困,却迟迟没有睡意。 蜷着身子,手捂住自己的腹部,巨大的孤独与落寞如海啸办朝她扑来,几乎要把她淹死。 她甚至,都没有办法拥有一个孩子,明明,她已经拥有了一个孩子,她多么想,能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亲手抱着他,亲眼看着他。 有些痛真的不能想,一旦触及到回忆的那根弦,还能够更痛。 她甚至不知道,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明明,她很想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爱和被爱,现在却孤独带连一个怀抱的温暖都无法拥有。 她的手抓着枕头,任由冰凉的液体滴在她的手背上,就算杀了牧野泽静又怎么样,就算毁了他们的婚礼又怎么样,这些都改变不了她一无所有的事实。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门外吵吵闹闹的让她更加烦闷。 她想要遮住耳朵,但是还是听得到外面不知道在喧哗什么,她终于怒了,掀开被子连鞋子都没穿就开门,“我要睡觉,要吵给我滚远一点的吵。” 夏堇一贯有不小的起床气,何况如今睡眠质量奇差无比,还有人要来吵她,她很想杀人。 乌诺一把掀开纠缠在一起的手,有些愧疚,“抱歉二小姐,这两人非要见你,怎么拦都拦不住。” 夏堇眯眸看了过去,一个城,一个夏影,乌诺拦一个就很有难度了,何况是两个一起上。 她不悦,“你们来做什么?” 城一眼就看到夏堇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面色难看,浑身都散发着不小的怒气和冷意 。 他像夏影使了一个眼色,据说夏影是夏堇当初救下来的,两人是姐弟,她不给叶门面子,总得给夏影几分面子吧。 “姐,”夏影收到城的意思,无奈的开口,“老大刚做完手术就要回去,我们谁劝都不停,拦也拦不住,你能不能劝劝他,他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夏堇火大,“你们有毛病是不是啊,他想死你们找我干什么,是我叫他去死的吗?” 乌诺摸摸自己,他觉得他家主子太狠了,不管怎么说,宫老大都是为她受的伤,没有感动她就算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可以说话这么恶毒。 他只能说,受的伤太重,所以才会这样。 她心里有怨恨,其实有怨恨比完完全全的淡漠要好,至少她还有脾气,有脾气就代表有生气。 城听她说这个话,心里还是动了几分怒,虽然因为叶门的缘故,让她失去了孩子,这他可以理解,但是好歹老大为她挨了一枪,她至少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吧。 可是,有求于人,不能发作,她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姐,”夏影急了,伸手去拉夏堇的手,一碰才发现,她的手竟然是冰凉冰凉的,明明,他站在门口都可以感觉到屋子里的暖气开的很足,里面的温度这么高,为什么她的手还冷成这样? “姐,算我求你好不好,你不看老大的面子,不看叶门的面子,看在我是你弟弟的份上……” 夏堇皱眉,夏影一贯是骄傲冷贵的少年,别说求人,连稍微低一下头对他而言都是难事。 她认识他这么长的时间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真的有求于她。 她为人一贯爱恨分明,叶门是叶门,小影是小影。 其他的事情都好办,但是叫她去看宫深拓,很为难。 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关系,一点都不想。 她的余生也就这么点时间,她只想一个安安静静的过,原本想哟个孩子,现在孩子没有了。 她抬头看着一边光着急不知道说话的城,问道,“他为什么不肯继续呆在医院?你们就这么没用,出了事请不能解决,非得要顶着个半死的身子去解决?” 城一口子憋在喉咙口,什么叫他们就这么没用?靠之,他活了这么久,就没有被人说过没用。 求人的感觉真他妈的不爽。 老大为什么非要出院,具埃文的意思是,他想要见她。 于是他们就只能巴巴的跑过来请她。 她就不能有点良心?好歹是因为你受的伤。 “夏小姐,”城放开了说,他们就是先礼后兵,她不肯去,他绑也是要把她帮过去的,“你要是不肯,叶门有的是办法让你去。” 夏堇抬头去看城,他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宫深拓养的这群手下可真够忠的,一个一个,连她弟弟都来低声下气的求她,好,真的很好。 夏堇转身,嘭的一声关上门。 夏影和城面面相觑,乌诺横了他们一眼,靠之,当着他的面威胁他家主子,当他是死的是不是? 城面无表情,伸手就要打电话调人,夏影伸手就拦住他的手。 城诧异的看着他,夏影淡淡的道,“她换衣服去了,等一下。” 是吗?城表示怀疑,她真的会去?其实他是知道威胁对夏堇不管用的,这女人骨子里反骨,你越是威胁她,她越是不理你。 但是,他不是威胁,他是陈述一个事实。 不过既然夏影这么说了,那他们就再等一下吧。 虽然夏影是这么说,但是看到夏堇真的换了一身衣服站在他面前的面前时,他还是有些意外。 城开车,夏影和夏堇坐在后座上,车窗打开,风灌了进来。 “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其实他第一眼看到夏堇的时候,他就是这个念头,原本就是很单薄的身子,现在真的是一阵风就吹散了。 夏堇嘟嘟嘴巴,“我都瘦成这样了,你们还来劳役我。” 她知道叶门老大受伤了阵仗会很大,但是她没有想到,阵仗大到需要个给他腾出一整层。 她凉凉的讥讽,“你们怎么不把整座医院清空,伺候他一个人得了。” 夏影摸摸鼻子,城无视。 距离病房还有十多米的时候,两人就停住了,“姐,老大的病房在最边上,你记得不要说是我们叫你来的。” “你以为他会不知道?”要不是他们,她会来? 夏堇进去的时候,埃文正在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老大,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出院,至少得休养三天,其余的事情我跟城都会替你解决的……” 宫深拓皱着眉,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意思,沉着脸就要下床。 开门的声音一响,两人都看了过来,埃文看到是她,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宫老大停止了手下要把埃文摔开的动作,沉而冷的脸上出现可了一丝不符合他作风的愉悦,还有意外。 埃文一点犹豫都没有,几步走到门边把夏堇拉到床边,然后把放在一边的药送到她的手里,“小狐狸,这药必须要吃,麻烦你,喂老大吃下去。” 他是真的不行了,他家老大一贯强悍的不是人,从来不把自己的伤当成伤,但是这一次确实伤得重,差点就心脏了,还拖了那么久,血流了个七七八八。 夏堇没有说话,她站在一边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埃文巡视了这两人一眼,就出去了。 第二百六十章我只让我的女人 “吃药吧。”她伸手,把药递给他。 她还是一身宽松的休闲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大学生。 他看着她,没有接。 夏堇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将他的手拿起来,然后将药放在他的掌心,也不管他有没有接,东西放好,就往后退了两步。 “我知道,宫深拓,你不是这么任性不看场合和时机的人,”夏堇双手环胸,淡淡的道,“你要是想见我,可以直说。” “你不会来。”宫深拓淡笑,陈述这个事实。 的确,要不是城逼她,她根本就不会来。 她衣服的袖子很长,袖口盖住了她的手背,颜色称得很好看,显得她的手很白。 “我来,是想说清楚一些事情,”夏堇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开口,没有她往日习惯性的做出来的甜美笑容,也没有她对着夏影和城时的愤恨和刻薄。 她看上去很平静,“我知道,因为孩子的事情,你会觉得很愧疚,甚至是很后悔,所以想要弥补我,或者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你误会我了……” “没有,”她才讲了几句话,就被他打断了,宫深拓缓缓开口,“堇儿,不是这样的,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 “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很后悔,我知道,对你而言,这些都改变不了什么。”他依旧是淡淡的笑,其实他并不是很爱笑的男人,甚至,他是不怎么笑的,只是对着她,总是要强行扯出这样的表情似的,“你猜的都没错,让城和小影去找你,让他威胁你,都是我的意思,因为我想见你。” 是的,夏堇之所以回来,不是因为她关心他,也不是因为城的威胁或是小影开口求她,只是因为,她知道这是他的意思,她更知道,如果她这一次不来,那么,还会有以后无穷无尽的纠缠。 她不爱纠缠,更喜欢快刀斩乱麻,所以她来了。 “你想见我了,就可以让我来,宫老大,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和不讲理。”夏堇也是淡淡的笑。 她这样的表情如果让别人看到了,甚至会觉得,跟那个整天笑眯眯或是装的很无辜很纯良的夏堇相比,这才是真正的她。 风轻云淡,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让她放在心上。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虽然输了血也动过了手术,但是到底是伤得很严重,有点苍白的感觉。 “你是不是很恨我。”他问的很平静,仿佛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伤害和距离。 但是,若是往深处听,却可以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黯然的绝望。 像是,就是因为绝望,所以才能这么平静。 “恨过,不想恨了。”夏堇轻描淡写的回答他的问题,“如果你可以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那么为了感谢你,就更加不会恨了。”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不是她不恨了,是她没有力气去恨。 如果放在以前,或者她还是那个任情任性的夏堇,她也许,还有心力,有精力,去恨他。 宫深拓看着她,没有说话。 “看在死去的孩子的份上,看在你觉得很抱歉的份上,我不希望,我们再有任何的关系,”她说的很缓慢,很认真,她很少用这么认真的姿态跟谁说过话。 不要再有任何的关系吗?这怎么可以。 他不是这么想的,或者说,他曾经试过这么想,试过把她从他的生命里踢出。 但是,如果,在知道她不爱他,在知道她爱着其他的人,在他知道,她为其他的男人怀孕的时候,他还是放不下她。 那么,在这样的时刻,他又怎么放得下她呢? 如果,这一生,他可以对她放手,那么,他们如今,早就没有关系了。 都说,维持爱情最好的方式就是愧疚,如果是这样,那么,不管她那天为什么会去皇朝,不管她为什么她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他都只能比以前更爱她。 更加,没有办法放手。 他看着她,只觉得她怎么变得这么瘦,这么单薄,瘦到他只想把她拥入她的怀里,然后看着她一点点胖起来,一点点恢复以前没心没肺爱笑爱闹夏堇。 “堇儿,你多想要南家?”他字斟句酌,还是选了最简单的说法,“你真的觉得,如果我不让,你和南森烨,可以赢得了叶门吗?” 夏堇脸色一变,微微冷笑,“难道,你要抛弃南雅冰,把南家给我?” 宫深拓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淡淡的道,“想要南家的一直不是南雅冰,是我。” 夏堇蓦然睁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他出手帮南家,虽然有一部分是由于利益,但是,这还不至于让他插手一个豪门贵族的内部争端,何况,南家是白道,叶门是黑道。 他想要南家,为什么? 但是他像是没打算解释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南家不不可,但是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否则,你也不必为了这个原因而处心积虑的勾引白迪王子。” 是,夏堇眯着眼睛,他都说对了。 南家对她而言,确实是非要不可,她几乎是赔上一切了。 所以,他现在,是在威胁她了。 夏堇看着他,手放了下来,“你要跟我争到底?” “为什么不?”他亦是风轻云淡。 夏堇咬牙,“你不是很抱歉吗?你不是觉得对不起我吗?那就让给我。” 她一点都不觉得,让他把南家让给她有什么过分的,南家对她而言是雪中送炭,于他只是锦上添花。 “可以,”他淡淡的笑,“跟我在一起。” “这不可能。”她斩钉截铁。 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他心还是一沉,“跟白迪就可以,跟我就不可以?你真的喜欢他吗?” 理智告诉他,夏堇是不喜欢白迪的,否则她就选择嫁个他了,而不是在他们宣布订婚的那一天去找他。 但是,她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他,还是让他很吃醋。 “白迪是绅士,招女人喜欢,跟他在一起虽然说不上多么高兴,但是也没什么不高兴,但是,你,宫深拓,我不喜欢跟你在一起。” 夏堇说得直白,不留情面。 宫深拓忍着他心底的痛楚,还是淡笑,“我只让我的女人。” 夏堇咬唇,那小小的样子,似乎在极力忍受什么。 尖细的下巴,淡淡的唇色,瘦弱的身子,看上去,很惹人心疼。 宫深拓没有忍住,起身走进她,伸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不敢太用力。 夏堇握拳,忍着没有挣扎。 她冷笑涟涟,“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他想都没有想,立刻就回了,好似这是多么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夏堇抬着脸蛋,嫣然的看着他,她眼角笑芒讽刺,“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费尽心思想要把我困在身边。” 她在指控他,她很少真正的指控什么。 他伸手一手就捧着她的脸蛋,低低的道,“堇儿,公平一点,从一开始,就是你在推开我,是你不要我,是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只要你说,哪怕一次,你需要我,我怎么会不在。” 他怎么会不在,她是他最爱的人,他多恨她,都不会不在。 她闭着眼睛,呵呵的笑,“我求你救我的时候呢?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他脸色顿时黯然下来了,这是他最大的错误,一念之间。 “是,”他贴着她的脸蛋,她的皮肤都是温温凉凉的,“是我的错。” “那你就放过我。” “除了这个。”他抱着她,“其他的,都可以。” 南家,南家是她的死穴,应该说,书儿是她的死穴。 “宫深拓,我这么恨你,都可以放过你,你为什么不能也仁慈一点,我们恩怨两消。” “不是我不想仁慈,是这太残忍。”他们的姿势亲密,他把她抱在怀里,脸贴着她的脸蛋,夏堇不愿意看他,这个模样,如果放远了看,更像是女朋友在闹脾气,男人在耐心的哄着她,“你为什么当初非要离开我?” 就这样失去她,他不甘心,应该说,失去她,他怎么都不会甘心。 他是做错了事情,他不该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挂了她的电话,也不该为了牧野泽静看着她流掉他们的孩子。 “我是罪该万死,但是,堇儿,什么都好,不要判我的死刑。”他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呢喃道。 夏堇抿唇,没有说话。 “你要怎么样,才肯把南家给我?”她闭了闭眼,声线平缓。 她的感觉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书儿的命才是,她已经耽搁不得了。 她这个表情,更像是死水无澜,没有任何的波澜,连着她的心,都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知道,她不是对他妥协,她是对南家妥协。 这样想着,他只会比她更绝望,这样死死的挣扎,他爱她,她恨她,到底谁更痛苦? 他颔首,轻轻的道,“回到我的身边。” “这并不公平,”夏堇仰着脸,神色坚决,“三个月。” 第二百六十一章睡一个好觉 护士正在帮他换药,夏堇一个人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安静的看。 她在看书,他则是看着她,护士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两人,一个漠不关心,置身事外,一个目光隐忍,唇角带着浅笑。 哎,这么英俊的男人,看上去也很深情,为毛那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啊? 她很替美男不值,但是,这病房的人身份尊贵,这是整间医院都知道的事情,她也不敢乱说话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后果不可想象。 因此,换好药以后,她也只是悄声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阳光照了进来,照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整个人踱了一层金边,显得温暖而美好。 “堇儿,”宫深拓低声唤道。 夏堇从书本里抬起了头,淡淡的道,“什么事?” “我饿了。”他道,声音低哑。 夏堇皱眉,“你家的手下不应该给你送饭过来的吗?” “我现在想吃。” 夏堇起身,很不高兴,真是麻烦的男人,他这是存心指使她来着吧? 她走到门边开门,对着守在门口的保镖道,“你家老大想吃东西,叫人准备好,然后送过来。” 保镖一怔,忙点点头。 夏堇关上门,回到沙发,拿起放下的书准备继续看,宫深拓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至少她现在在他的眼前,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以前的日子也就是这样的,他在书房里办公,她就窝在沙发上睡觉,在他一抬头就看到的地方。 她会在她以为他没有看她的时候,悄悄扮着鬼脸,或者摆出一脸很不甘心的模样。 虽然,她现在只是看书,没什么表情。 她准备这三个月一直这样吗?在他看得到的地方,装作没有看见他。 他从床上下来,想要坐到她的身边去,夏堇听到动静,看了过去,见她居然想要下床,挑眉问道,“你这是想做什么?” 是病人就不能有个病人的样子吗?闹什么闹,相安无事的过吗?宫深拓不管,本来身上的痛苦这种东西在他的身上可以完全无视,他也没有穿病服,只是比较休闲宽松的衣服。 夏堇看到他往他的身边做,皱眉,“回床上去。” “我睡得太久了,想晒太阳。”他的语气很平淡,倒是让夏堇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她看了眼空荡的床上,直接扔了手里的书,起身往床上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忘说道,“既然这样,你晒你的太阳,床留给我睡吧。” 正好,她困了,很需要休息,要不是这帮人在这里折腾她,她现在还在好好休息呢。 掀开被子,她就直接爬进了被窝。 嗯,被窝里还有男人留下的温度,很暖和,夏堇的不快顿时散开了一点。 病房里始终都是很安静的,静到可以听到睡着了的女人均匀的呼吸声。 宫深拓想起她很畏冷,遂又走回到床边,将越睡越蜷缩的女人轻手轻脚的抱到怀里。 夏堇嘤咛了一声,只觉得身边顿时有个暖源,于是也不管什么,迷迷糊糊就靠了过去。 对于她的主动,虽说知道因为只是因为她怕冷,但还是微微有点受宠若惊。 于是,手里的力气更加大了一点。 夏堇难得睡眠这么好,也没有醒过来,任由他抱着。 过了一会儿,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然后有人推门进来,是之前夏堇叫去给他准备晚餐的保镖。 宫深拓一个眼神制止他出声,示意他将饭菜放到一边。 保镖看了一眼他怀里安睡的夏堇,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遂轻手轻脚的将保温盒放在病床的一边,然后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夏堇这一觉睡得很好,应该说,以她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像是一只缠绕着她的寒气终于被什么东西消散了。 宫深拓只是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常常的睫毛,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觉得这个动作有点累了,于是也躺了下来,睡了下去,两人的距离很近,他可以闻到她的发香。 夏堇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她眨眨眼睛,有种神清气爽满身通畅的感觉。 她侧头看了眼窗外,已经天亮了,太阳都出来了。 夏堇眯着眼睛,她好像忘记跟乌诺和韩离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 宫深拓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睁开眼睛,看着她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后又是漫漫反应过来一样,最后慵慵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 “我已经让小影告诉你的医生和手下你没事了。”一眼看到她蹙着眉在担心什么,他淡淡的解决了她的困惑,“昨晚没吃东西就睡了,是不是很饿了?我叫人专门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饺子。” 她其实早就闻到了这股熟悉的她最爱的香气,听他这么一说,胃口顿时便上来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洗手间洗漱完毕,就出来吃她的早餐。 人一睡得好,连带着精神和胃口都变得很好了,她最近都只能勉强吃得下一点点东西,还是韩离吩咐厨房变着花样做个她吃。 其实跟厨房没有关系,是她吃不下,做的再好吃没是没有用的。 “等下吃完早餐,我们就回叶门。”宫深拓一边看着她吃,一边道。 “我记得你家埃文说你至少还要躺三天,”她眉头都没有抬一下,波澜不惊的提醒他。 “我说了才算。”他淡淡的道,三天,他哪里要在医院住那么久,要休养,回叶门休养也是一样的。 “随你。”既然埃文说了都没用,那么她说的就更加没有用了,何况,他什么时候出院,她并不感兴趣。 但是,她蹙眉,“我们?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会叶门?” 宫深拓不用声色,“我记得,我们现在在一起。” “是在一起,这年头结婚了还可以分句,异地恋更加多的事,谁说在一起就要住在一起?” 宫老大看着她,淡淡的笑,“堇儿,你不去,我们之间的约定就不算数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夏堇很想撕破脸不干了,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她既然能单枪匹马对付南家那群人,有人愿意借力给她,她又何必拒绝,毕竟,她要对付南家这样一个百年家族,是真的有点难度的。 不过就是三个月,不过就是在一起,这没什么,既然白迪可以,那么,他也一样。 于是,夏堇打了个电话给南森和和韩离,告诉他们他现在暂时不会回去。 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的缄默了,只有南森烨淡淡的道了一句,“你身体不好,悠着点。” 她没有多说,就挂掉了。 她回到叶门的时候,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她跟着地方上辈子结了什么孽缘似的,一而再而三的回来了。 但是,大概,这也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夏堇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叶门的手下对她的态度也很尴尬,婚礼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可以说堂堂叶门老大算是被人在全世界的面前带了绿帽子,好差点给别的男人无偿养了儿子。 哦不对,那应该算是——他的弟弟,这个结论一出来,大家都觉得很惊悚,很尴尬。 但是宫老大本人倒是毫不在意,他们先是很奇怪,后来看到夏堇才终于想通了,原来自家老大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这个女人。 夏堇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了,这是上至叶门高层下至城堡佣人的同一认知,以前她爱笑爱调侃,没有架子谁站在她的面前都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她始终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虽然没有什么架子,但多了一种无法靠近的感觉,少了几分亲和的感觉。 在睡觉这件事情上,两人再度起了争执,夏堇坚决不肯在像以往以后睡在一起。 宫深拓只是挑眉,淡淡的道,“你不说好我不会碰你,但是,堇儿,有我给你暖床,这不好吗?” 夏堇一听这个,微微的皱眉,这暖床,这的确是一件相当诱人的事情。 虽然她是不喜欢再日日夜夜的对着他,但是,她的体寒让她几乎夜夜难以入眠,这种感觉很痛苦。 宫深拓见她没有说话,便吩咐手下将她的东西搬到他的卧室。 他刚准备回卧室,应该医生嘱咐他必须好好休息,虽然他个人并不怎么在意,他在乎的人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他很快就有一场更硬的仗要打,他必须把身体尽快调养好,这才是很重要的。 “老大,”一个城堡里的手下疾步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果然,他走到宫深拓的面前,“冷静小姐回来了。” 夏堇闻言,原本正准备回房的脚步顿了下来,“她有没有什么事情?有没有受伤?” 那手下见夏堇开口问他,连忙摇摇头,“冷静小姐很好,没有受任何的伤。”夏堇一想也是,就算当初宫莫林打伤了阿静,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应该也把伤养好了。 当初阿静失踪她就有叫森烨去打探消息,但是森烨说据从叶门来的消息是冷静被黑手党的人带走了。 是黑手党,那就是路西法,是他的话,不管怎么样,阿静都不会受到伤害就是了。 于是,她也就没有去管了,阿静想回来,也是叶门的事情,但是,她也没有料到,居然拖了这么久。 夏堇想了想,对宫深拓道,“等你们的事情忙完了,就让她来见我,可以吗?” 宫深拓看着她,点了点头,意思是同意了。 于是,他去书房,夏堇回卧室,继续她懒散的生活,她像是很久都没有休息,这一次要一次性全都睡回来。 又或者,她觉得这也时间笔比较容易过去。 宫深拓到书房的时候,冷静已经站在书桌前等他了。 倒是,冷静一眼看出宫老大看她的目光带着些许的诧异,心里不禁把路西法那个混蛋骂个个狗血淋头。 宫老大为什么诧异,因为……她长胖了,虽然只有一点,但是已经明显了。 宫深拓蹙眉,无意问了一句,“阿静,你怀孕了吗?” 冷静一听,再度把路西法全家上上下下祖祖辈辈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居然……已经胖成这幅德行了吗?怀孕。 她不淡定了。 那只猪死命的喂她,卯足了劲要把她喂得白白胖胖。 宫深拓也看出冷静并没有怀孕这一事实,可能是最近怀孕的人太多,他已经养成这种条件反射,且冷静的身材一贯都是消瘦型的 。 这一次回来——白了,也胖了。 其实算不上胖,只是跟她以前比,没那么瘦了。 “老大,”这件事并不重要,冷静很快沉下脸,很严肃的开口,“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上次意图抓走小堇把我打伤的人是……” “我知道。”宫老大淡淡的打断她,“是我叔叔。” 冷静虽有一丝的意外,但并不诧异,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一直被路西法困着连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老大现在知道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直到这时,冷静这才注意到,“老大,你受伤了?” 虽然他穿着黑色衬衫,从外面并不能看出来,但是冷静是什么人,这点道行都没有的话,那也就白混了。 “嗯,”宫深拓平淡的道,“就是他打伤的。” 冷静跟夏堇一样,以为老大会对这家事情很难以接受,毕竟宫莫林对他而言,除了是亲叔叔意外,还是一把手把他培养出来的师父。 没有生恩,但是养恩却是很足的。 冷静在他的手下长大,不由出声问道,“老大,你不难过吗?” 宫深拓一怔,脱口便喃喃道,“我和堇儿的孩子没有了。” 难过,怎么会不难过,但是,跟被一手养大的师父背叛和利用相比,失去夏堇,失去他们的孩子,那都不算什么了。 他几乎还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表示过他对失去这个孩子有多难受,或者说是有多痛苦,至少跟夏堇相比,这个孩子貌似明显的没有夏堇那么重要。 但是,这并不说明,他不难过,不在乎。 那是他的孩子,还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他怀上的孩子,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男人,是不习惯情绪太外泄的男人,所以,所有的伤和痛他都全部压在了心底。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并且很清楚,失去这个孩子的悲伤放在夏堇的面前,只会让她也跟着他更加痛苦,甚至,更加恨他。 原谅他这么自私,他爱那个孩子,但是,更加爱现在 那个满身伤痛和只想要远离他的女人。 冷静听到这句话,亦是狠狠一怔,她跟路西法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说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她就说为什么那混蛋连新闻都不让她看。 原来是因为叶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因为老大受伤了。 她跟了老大十多年,从来就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这样近乎沧桑的感觉。 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这么隐忍着痛苦和说不尽的黯然的声音。 老大和堇的孩子没有了吗?她不敢再多问什么,唐简在回来的路上零零星星的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总而言之,就是现在的状况很糟,很复杂。 一是因为宫莫林,二则是因为老大和夏堇的关系很糟。 她好不容易摆脱路西法的囚禁回来,就是为了告诉老大这家事情,她生怕因为这个而造成对叶门不幸的事情发生。 现在,虽然还是发生了一些,但是,至少还没有良成大灾,她着着实的松了一口气。 “阿静,”宫深拓想起夏堇说的话,淡淡的道,“堇儿让你过去看她。” 冷静点点头,跟宫老大倒了声别,就转身出去了。 她一出去,唐简和埃文就进来了。 “阿静的身体有什么事吗?”干脆冷静在这里,他并没有直问,因为很清楚,这样的问题问出去,她肯定会说没事。 唐简摇摇头,“当初宫莫林伤她伤得很严重,但是路西法已经养得很好了,她现在跟以前一样。” 宫深拓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要对付那人,阿静能出手,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妈被他囚禁在一座岛上,我已经找到确定的位置了,”宫深拓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手放在桌上,淡淡的道。 “据说……”唐简有一丝的迟疑,“老妇人疯了。” 宫深拓摇了摇头,轻描淡写,“这不可能。” 末了,他开口解释道,“我妈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身手,不可能会被人逼疯,宫莫林喜欢她,也不可能用药物把她弄疯,而且,”他闭了闭眼,才继续道,“虽然堇儿没有说,但是她上次被抓打电话让我去救她的那一次,应该是落到了宫莫林的手里。” “老大的意思是,”埃文很快反应过来了,“是老夫人救了夏小姐和孩子……” 说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埃文蓦然停住了口,下意识去看宫老大的脸色,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孩子的事情,永远是老大心里的痛。 尤其,这个孩子,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流掉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 枪声一起,她的眼睛里一点犹豫和迟疑都没有。 甚至,她只是淡淡的想,她其实并不常杀人,尤其是她的手被废掉之后,她就更加不曾了,因为没有这个能力。 她的头脑无比清晰,甚至已经考虑清楚,如果这个男人要拦她,她要怎样避过他顺利的给出这一枪。 就在她手指微曲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她身前的男人突然将她大力搂进怀里。 她怒,条件反射一般,伸手就要推开,但是他的力气岂是她可以拒绝得了的。 这样也没关系,即便他抱着她,也不会影响她开枪。 一声枪响,满座都是慌乱,她没有看任何人,眼神就随着那颗呼啸而去的子弹笔直的对准了一身婚纱的牧野泽静。 你以为我要杀你?夏堇的眼里是无声的笑意,你可以选择去死,但是我不会要你的命。 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用死亡消减的仇恨,都不算仇恨。 只是,她似乎在牧野泽静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之外的另一种不可置信的绝望和悲痛。 有温热的液体留在她的手上,浓重的血腥味在她的鼻尖缭绕,散开。 直到这个时候,夏堇才微微的反应过来,她低头,收回视线,落在前方。 满眼都是被鲜血染红的颜色。 夏堇眨了眨眼睛,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但是,她整个人就像是被钢铁链困住了一样,动不得半分。 她抬眸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她根本,就不需要他为她来挡这一枪,这改变不了什么。 “堇儿,”他出声叫她,声音是无尽的黯哑,眼睛暗的就像是浓浓的墨,“这里很危险,不要乱走。” 其实说起来很复杂,但是所有的事情也不过是十几秒之内发生的,夏堇要杀牧野泽静,她举枪的时候远处也有一把枪正从背后对准了她的心脏。 她开出手里的那一枪,而那颗瞄准她的枪口也刚好将一刻子弹准备送进她的心脏。 她没有发现,被她身旁的男人抱进了怀里,拦下这一颗子弹。 他的衣服被血染红了。 埃文在这一变故发生的瞬间几乎就反应过来,几大步走到了宫深拓的身边。 “埃文,”宫深拓很冷静,除了抱着怀里的女人的手过于用力,他几乎仍旧是淡漠的,一字一顿的,头脑清晰的吩咐,“先把伦敦的各个路口全都封锁,安抚今天的客人,让城马上带人去追,然后,” 看了一眼地上的牧野泽静,“送静子去医院。” 埃文皱眉,“老大,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伤,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必了,”夏堇听到他低低的笑声,这笑声里有说不出的极深的黯然和自嘲,“堇儿,陪我去医院,好不好?” 夏堇蹙眉,脸上没有表情,半响,淡淡的道,“宫老大,我现在身手很差,做不了什么,你随便叫一个叶门的人,都比我强。”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会有呼吸不顺的感觉,她讨厌他因为她受伤,更讨厌他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好像他有多可怜似的。 越是这样的,她的眉皱得更紧,挣开他的手就要走人。 她承认,她今天来的目的是这两个人,牧野泽静杀了她的孩子,这个男人是帮凶。 她是为了报复而来,说不定,她会逼着他当着牧野泽静的面娶她,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锥心之痛,什么叫丧失挚爱。 至于他,她要让他知道,他是怎样杀了了自己的孩子,让他的余生都在悔恨和痛苦之中度过,她甚至可以逼着自己嫁给他,让他日日夜夜都面对着她,直到她死。 可是,这一枪,让她改变了注意。 就这样吧,做多少事情,她的孩子都回不来了,他有多痛苦,都无法让她自己变得快乐一点。 那就这样,到此为止,从今往后,都不要再有任何的纠缠。 “夏堇,”埃文挡在她的面前,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脸,“老大伤得很重,如果现在不去医院,会失血过多。” “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叫人送他去医院,你拦着我有什么用,我不是医生。”说完,她往旁边一步,还是要走。 “他是为了救你受的伤。”埃文很着急,别人不知道,但是老大的心思他还不知道吗。 夏堇不陪他,他根本就不会去。 “是为了我救我,但是,”夏堇看着脸色苍白的男人,“要不是他,我根本就不会被人追杀,所以,归根到底,这还是你们叶门的事情。” 女人一旦绝情起来,丝毫都不会比男人差。 她为什么要陪他去?就因为他为她挨了一枪,那么,她还为他怀着孩子,求他救她,他还不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拒绝了。 宫深拓抱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肩膀里,大半个身体的力气都已经流失了,几乎是靠着她的身体在支撑着她站在这里。 半条命都丢了,力气还是这么大。 “宫深拓,不想死的话你给我松手,自己滚到医院去,”她说了半天,血还在流,他就是没有半丝要松手的意思,夏堇愈发的不耐,“你这条命不要了,你妈还等着你去救。” 最后这句话终于有了一点威慑的作用,宫深拓低哑着声音开口,“她怎么了?” “自己去查,松手。”不是她不想说,虽然她不想管他了,但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给他一个打击。 “我不要,”他抱着她,紧紧的抱着,“松手你就走了。” 夏堇眯着眼睛,这男人跟她耍上无赖了是吧。 她正要发作,在一边的埃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夏堇,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陪老大去医院?” 夏堇冷冷俏俏,“怎么样都不去,你看不出我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你们叶门的任何一个人吗?” 她说的直接,毫不留情。 这算什么,威胁她?威逼利诱? 她看着埃文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你要是不想你们叶门一下没了主子,就马上给我把他的手扒开,别逼我自己动手。” 温文儒雅如埃文也终于不淡定了,这两个人是要闹哪样,不弄出人命不甘心吗? 他知道夏堇怨念很重,真冷血起来要看着老大留血而死也不是不能的事情。 “老大,”他只好劝道,“你的血再流下去肯定会的,你要是死了,小狐狸活着,总有一天,她就会变成别人的,那你替她挨这一枪,就是为他们做嫁衣了。” 宫深拓终于动了动,他知道埃文是什么意思,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说抱歉,才有机会补偿。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活着还是死了,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能不能看着她,成为别人的。 他知道,她不会再原谅他,永远不会,否则,也不会绝情到这一步。 “堇儿,”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手到半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手的鲜血,遂又落了下去。 倒是夏堇,看到血从他的指尖往下滴。 他看着她的脸,“你开的这一枪,避开了要害,”他说的很慢,就像已经没有了力气,“你恨牧野泽静,但是没有要她的命,是想让她生不如死,对不对?” 她没有说话。 他淡淡的笑,“你刚才说,你要嫁给我,是因为你更恨我,是不是?” “那你,怎么能就这样让我死了,不是太便宜了吗?” 夏堇说不出话来,她微微的眯着眼,看着这个用力抱着她不肯松半分力道的男人。 因为血流的越来越多,所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很英俊,哪怕是这一枪,也没有让他呈现出半丝的狼狈,他还是镇定从容得仿若君临天下的帝王。 他的眸像是蘸了墨,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像是急切的想要听到她说什么。 他的眼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往日淡漠的从容被太多的东西代替,最深的痛楚,最大的惶恐,还有从来不属于他的小心翼翼。 好像,她说出来的话,是一场量刑,他就这样惶惶的等着,虽然他的情绪掩得很深,但她还是扑捉到了。 或者说,是他给她看的。 夏堇终于开了口,她闭着眼睛,淡淡的笑,“是,我恨你,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求你救我的时候,有多绝望,你也不会知道,我的孩子死在你的眼皮下的时候,我有多痛。” “痛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痛到我多么希望我从来不认识你,痛到,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余生,换我从来不曾爱上你。” 他的力气终于一点一点的彻底的流失了,她的表情很淡,声音很淡,笑容很淡,所有的一切都是风轻云淡,他感觉不到任何的恨意或是怨意。 埃文怔怔的看着夏堇,她淡如水墨的眉眼,有那么一瞬间,他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将来会如何。 但是,她和老大,却是永远的不可能了。 “老大,我是累了,太累了,所以,我愿意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她的生命已经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一段路程,何必再让仇恨作陪。 第二百六十四掌生亦何欢 “堇儿,”他一声一声的喊着她的名字,脸上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惶恐和焦急。 是的,就是惶恐,这样的表情是从来不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的。 夏堇已经差不多失去所有的意识了,只知道下意识的抓住面前的人的衣服,手很用力,仿佛她有多痛,手里的力气就用的多大。 “堇儿,”他轻手拍着她的脸蛋,似慰似哄,“你怎么了,怎么会痛成这样?” 其实他知道她回答不了他的问题,甚至她可能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只是想跟她说话分散一点意识,让她不至于就这样痛晕过去。 “我已经通知韩离过来了,”冷静打完电话就回来了,她站在床边,看着夏堇痛得快要死去的模样,不禁皱紧了眉头,喃喃道,“怎么会一下痛成这样,刚才还好好的。到底怎么了。” 她只是这样问,但是谁都回答不了她的问题,看夏堇蜷缩着忍受痛苦的模样,连冷静这种经历过无数痛苦的人都觉得渗人。 痛成这个样子,那一定是到了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她的身体都在发抖发冷,紧紧闭着眼睛,如一只重伤的小兽。 韩离很快就到,他跟乌诺一路飙车赶过来了,他什么都没多说,伸手去探夏堇的额头。 其实根本不用看,根本就不用检查,痛成这个样子,他对她的身体的状况了如指掌,痛成这个样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她是怎么了。 她血液里的毒素开始镇压不住了,之前他用的药其实早就开始失效,现在这一次的发作只是警告,如果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这样的痛苦只会越来越频繁。 韩离只是站着,并没有动。 冷静蹙眉,冷声道,“她痛成这样,你干什么还站在这里?” 韩离表面看上去很平静,然而眉眼深处是无法治愈的深痛,“没有办法,只能等这阵痛苦慢慢的过去。” “你说什么?”宫深拓猛然的抬起头,脸色冰冷到极致,什么叫没有办法,什么叫只能等痛苦慢慢过去? 韩离依旧波澜不惊,“她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你杀了我也没有办法给她止痛,”顿了顿,他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本来还不至于这么快的,要不是她执意要留住那个孩子,最后又弄得流产,现在,也不至于糟这么大的罪。” 与其说药物失去了药效,不如说因为不能让孩子受药物的影响,夏堇大大减轻了分量,后来虽然因为流产而恢复了,但是她的身体也因为流产而再一次受损,本来就是用来镇压那个毒药的,副作用也不小,所以不可能完全像之前一样。 所以当初,他才竭力要夏堇尽早拿掉孩子,谁知道孩子没有拿掉,在那样糟糕的情况下流掉了。 要不是他,夏堇也根本就不至于会走到这一步,他对这个男人,极度的不喜欢。 宫深拓一边抱着夏堇,一边抬头问韩离,声音低哑压抑,一字一顿,“她到底怎么了?” 韩离抿唇,把视线侧开,淡漠的开口,“她怎么了,等她没事的时候,你可亲口问她。” 宫深拓眯着眸,但是也知道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表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开这个口。 “要多久?” 他说的简单,但是冷静和韩离都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这样持续的痛苦,要多长的时间,才会过去。 “不知道,”因为夏堇他用了药之后,这样的痛苦夏堇很少发作,而且本来就不是很稳定的时间,“也许是十多分钟,也是一个小时,说不准。” 宫深拓不再看冷静和韩离,将夏堇的身体更加用力的抱进怀里,冷静眸光微动,淡淡的道,“出去吧。” 韩离动了动唇,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随着冷静离开了房间。 夏堇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虚脱到了极致,头发也是湿湿的的。 她睁着眼睛,迷茫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这是从地狱里回来的吗?稍稍的动了动,她身边的男人就醒来了,夏堇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眨了眨眼睛。 宫深拓的手迅速扶上她的脸蛋,“还痛么?怎么样了?” 夏堇皱了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闭了闭眼,只想重新睡过去,她很疲倦,一场剧痛,能去掉她半条命,何况她如今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 “堇儿,”他把她抱起来,低声道,“你身上都是汗,换身衣服再睡,好不好?” 她没力气回答他,遂随他折腾去了,身上都是汗,还是冷汗,确实是不怎么舒服的。 他的动作很小心,像是生怕弄到她哪里似的,夏堇有些困难的出声,“我没事了。” 那那一阵痛苦已经过去了,就没什么感觉了,她只是累,然后没力气,不需要这么小心。 宫深拓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动作的弧度没什么变化,还是很小心的样子。 放热水,然后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夏堇对他帮她洗澡这件事情很看得开,一来是因为她没有力气,二来他们什么都做过了,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矫情。 洗个澡睡觉,可能还比较舒服,于是她就什么都没说,趴在浴缸里,享受温暖舒服的水的温度。 洗着洗着,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堂堂爷们老大在屈尊降贵的帮她洗澡,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想是这么想着,但是她还是没有动,闭着眼睛,难得的觉得轻松了班一点。 “堇儿,”宫老大见她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苍白的脸也被水汽蒸成了浅浅的红色,遂还是开口问道,“你哪里生病了?” 夏堇的眸微微睁大了一点,但还是半阖着的模样,听他问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不小心弄的。” 宫深拓蹙眉,她这明显连敷衍都不愿意的态度,一看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她到底,有多少的事情在瞒着他? 她不肯说,宫老大也不再逼问,只依旧耐心细心的帮她洗澡。 直到这个时候,气氛才有丝微微的尴尬,夏堇一身赤果,身上都是白色的泡泡,她虽然人瘦得都没什么肉了的,但是皮肤也还是极好的,白皙滑腻。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过去,修长而带着薄茧的指尖,夏堇是觉得被伺候得很舒服,但是宫深拓的不一样了,温香软玉在手,只能摸,不能碰。 因此,这个澡洗了很久,直到水开始冷了,夏堇才抬起眸“,怎么洗这么就久?” “嗯,”他的声音沙哑低沉,“马上就好。” 压下身体深处的悸动和慢慢开始痛楚,他用一条浴巾包裹着她,把人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夏堇如猫一般的偎在他的怀里。 他把她放到被子里,然后俯身问道,“要不要我陪你。” 夏堇在被子里打了个滚,摇摇头,“不用了。” “那你好好的休息。”他有低声嘱咐道,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问,才轻手带着门,走了出去。 冷静一直守在外面,见宫老大终于出来了,连忙上去问道,“老大,小堇怎么样了?” 宫深拓没有回答她,而是眯着眼睛看一边的韩离,他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不肯说,但是不说,不代表我查不出来,不过是要耗些时间而已,加上她不太愿意。” 他的意思也很明白,你说不说,我以后都会知道,既然如此,何必麻烦。 韩离不在意的笑了笑,“去查把,我很期待看到,你查出来这一切,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说完,便越过宫深拓,径直往里面走了进去。 韩离要去给她做后续的检查,宫老大并没有阻止。 倒是冷静,一脸的担忧,“她好像病的很严重。” 宫深拓淡淡的道,“去联系最好的医生,她不说,我特要查出来。” 冷静点点头,她一个字都不肯说,他们连她的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都不知道,说是最好的医生,其实各个方面的权威都要找齐。 韩离进去的时候,夏堇正睁着眼睛在等他、 “好点了没有?” 夏堇的手臂从被子里出来,伸了个懒腰,“没事了啊。” “你打算真的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依着他对夏堇也不算浅的了解,这貌似是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其他的都不说,就冲着那孩子的事情,她也不可能原谅宫深拓,别说还是以这样的速度。 夏堇淡淡的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算留在他的身边。” “两只。” “我这不是为了书儿打算委屈一下吗?”笑容娇俏,却始终是笑意不达眼底。 “夏堇,”韩离沉声道,“三个月,这几乎是的整个下半辈子了。” 夏堇撇撇嘴,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你不用太担心。” 夏堇都这么说了,那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说实话,夏堇的心思,一根本就猜不到。 “你痛成这个样子,我看,宫深拓不知道是不会罢休的。”韩离皱了皱眉,“夏堇,你这一身的毒,到底是打哪里弄来的?” 夏堇将自己整个身子重新都塞进被子里面,又闭上眼睛,“宫莫林。” “你不打算告诉宫老大?” 夏堇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道,“以前是不想,现在是没有必要,连你都没有办法,还能有谁会有办法,罢了,就这样吧。” 这件事,三年的时间,足够让她想开,当初也想要努力的活下来,不过事已至此,她已经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了。 她闭着眼睛睡在枕头上,脑海里竟然想起了一句话,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大概,现在的她,就是这样的感觉了,是生是死,她都不怎么在意了。 宫老夫人跟她说过,就这一身的毒,就算是强行散尽,那也不知道要承受多少非人的痛苦。 总之,比你发作的时候,还要痛上很多倍,就是了。 如今的她,真的是痛的怕了,没有力气再去承受多余的病痛。 第二百六十五章你真的会帮我吗 夏堇裹着一件披肩,躺在睡塌里,手里拿着一个游戏机,不亦乐乎的玩着。 宫深拓远远的看着,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全神贯注异常认真的模样,小小的脸蛋上时而欢呼时而懊恼,有一次,竟然还直接把游戏机扔到了一边,气鼓鼓的。 过了不知道几分钟,又重新捡了回来。 她似乎在全心全意专心的玩着游戏,他在不远的地方凝眸看着她。 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接受检查,应该说,如果她愿意接受检查,那么,她就会选择直接告诉他。 夏堇在这里很无聊,韩离又嘱咐她最好多多的休息,不要乱走,她只好般条椅子窝着,玩玩游戏,看看书,赏赏白云。 刚玩完一盘,她放下游戏机准备休息一下,手边的电话就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森烨。 “出什么事情了吗?”最近要不是有要事,乌诺和森烨都不会来找她。 “小堇,”南森烨的声音很沉,夏堇听得出来,只要事情很严重的事情,他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她不出声,等着他的后文。 “南家出事了,”他的声音融进了一层寒意,“昨天晚上,有人闯进南家,想要把雅冰带走。” “她没事吧?”既然说的的是想要,那就表示还没有成功。 森烨现在仍旧留在南家,他应该不会看着她出事 “雅冰没事,但是,”南森烨缓缓道,“南家研究室里的东西,被人全部盗走了,所有值班的科研人员,也全都死了。” 夏堇原本只是就这样听着,南森烨说到这里,她立刻坐直了,脸上也全都变了,“怎么会这样?” 她一下激动过度,连声音都微微的变了。 研究室里的东西被盗走,科研人员也死了,那么,那么,书儿呢,书儿怎么办? 她苍白着脸,几乎是不知所措了。 “怎么办?那我们该怎么办?”她努力了这么长的时间,所有的坚持也不过是为了这一个微弱的希望。 她想要孩子,孩子还是没有了,她现在就只想要书儿醒过来,但是现在告诉她,这不可能了。 “是谁做的?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叶门的人。” “不可能,”夏堇下意识就否认。 她咬着唇,他不会这样的,她不相信。 “是不是,你亲自去问他。”南森烨没有多少什么,他对宫深拓的了解,并没有夏堇那么深,与其自己猜,不如让她直接去问他。 南森烨说了什么,夏堇都没有再听了,她挂了电话,低眉就这样坐着,手捏着自己的衣服吗,怔怔出神。 “堇儿,”头顶有声音响起,夏堇茫然的抬头去看他。 宫深拓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伸手去摸她的脸,“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老大,”她很久都没有这样叫他了,她看着他的眼睛,“森烨说,南家的研究室被人袭击,研究成果都被人夺走了,是你做的吗?” 宫深拓看着她的脸蛋,“我是有叫城去调查南家的研究室……”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等他把话说完,夏堇就尖声打断他,甚至连声音破了声,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忍不住抓着他的衣服,“宫深拓,你明明答应过我,要把南家给我的,为什么现在又言而失信?” 她的清晰很激动,手指将他的衣服抓得皱皱的,手背上的关节都泛出白色。 她在质问他,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 他淡淡的笑,那笑容里面都是无尽暗痛,他伸手抱着她,不顾她的挣扎,温柔又坚决的把她抱进怀里。 “堇儿,你不要这样,”他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我说要给你,就一定会给你。” “现在研究室都没了,人也都死了,你能给我什么,我还要南家做什么?”她讨厌他这个时候这样抱着她,她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局,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原来你想要的也是南家的研究室。”他任由她在他的怀里吵闹,手都没有半丝要松的迹象,弯唇,无奈的道,“我没有叫人这么做过,堇儿,我只是让他们查,没有叫他们动。” 他语气淡淡的,陈述这个事实。 他炸南家的实验室做什么,叶门没有这个必要做这些,他更加没有兴趣。 她被他抱着,不能挣脱,第一次,夏堇脑子里的理智全都被抽的一干二净,她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南森烨说的话,南家的研究室被毁了,那书儿怎么办? 那她怎么办?她所有的努力怎么办? “宫深拓你他妈的放开我。”她不顾一切的吼道,她要回南家,她要亲自回去看看。 夏堇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宫深拓皱着眉,低头扣着她的脸蛋就吻了下去,堵住她的嘶吼,堵住她说想要他开她的话。 “夏堇,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不管南家便成什么样子,不管你想要的东西被谁抢走了还是被谁毁掉了,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帮你拿回来。”一吻结束,他看着她的眼睛,也强迫她听进去他的话。 夏堇很茫然,她的巴掌大的脸上布满了眼泪。 她哭了,她什么时候哭过?到底是什么东西,对她这么重要,重要到这个地步。 他一边手忙脚乱的擦着她的眼泪,一边低声的道,“别哭了,既然是被抢走了,那就还存在,只要还在,我就帮你拿回来,好不好?” 她看着他,连带着刚才被吻了也没有意识过来,她不知道她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应该说,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相信他的话。 “相信我,好不好?” 他跟她说了好几声好不好,带着哄慰的味道。 夏堇咬着唇,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除了相信他,她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她哭得可怜巴巴,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你真的会帮我?” 宫深拓吻了吻她的腮帮,低声苦笑,“我是曾经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拒绝过你,但是堇儿,你不能因为这个忘记我爱你这个事实。” 第二百六十六章你一个快死的人 南家大厅。 南雅冰怯怯的站着,南公爵居高临下的坐在高堂上的椅子上。 眼神森冷,无由的让南雅冰觉得森森的寒冷。 “爷爷,”她小声的开口,“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叫我过来?” 大厅里有很多的人,而且大多都是保镖。 她觉得莫名的不安,非常的不安。 “昨晚有人来抓你,你看到人了吗?”南沙决开口,沉沉的看着他面前年轻美貌的怀着孩子的孙女。 南雅冰一怵,昨晚的枪声在她的耳边又响了起来,她很害怕,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森烨没有凑巧路过,她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跟那些被杀死的保镖一样,死得惨不忍睹。 可是,她看了她的面前,她的爷爷一眼,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她差点就死掉了啊。 好歹,她是他的亲孙女。 南雅冰此时只觉得,全身都是一股从脚底到头顶的冰冷的委屈和失望,这个家里,难道真的就连一丝的亲情都没有了吗? 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心里一阵单薄的暖意,宝宝,你的父亲不肯要你,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好呆的,妈咪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安静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 这么想着,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就这样决定了。 “你的孩子,是谁的?”南沙决注意到她的这个动作,再度开口。 他一直以为,雅冰的孩子是宫深拓的,应该说,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从宫深拓结婚,到婚礼被夏堇破坏,到现在夏堇和宫深拓貌似重归于好的样子。 好像,这些都跟南雅冰没有半点关系,她始终不声不响,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南沙决继续道,“你都怀了他的孩子,难道不会要一个名分回来吗?之前宫深拓要娶牧野泽静你没有站出来,现在婚礼失效,你又看着夏堇重新回到叶门,你怎么就这么美没用。” 南雅冰唇,低垂着眉眼,浅声到,“爷爷,宫老大爱的,一直都是夏堇,而且,小堇也是你的孙女,你要是想跟叶门打好关系,这并不需要我。” 南沙决眯着眼睛,什么时候起,他这个乖巧听话的小孙女也变得这么伶牙俐齿,长了爪子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孩子,姓宫的不肯要是吧?”不知道为什么,那雅冰从这句话里听到了一丝别的什么情绪,但是她没有捕捉到,所以无法仔细的额分析。 所以,她还是皱着眉头,硬着头皮道,“是的,现在小堇回到他的身边,他不会要任何其他女人的孩子。” “那也好,”南沙决似乎松了一口气,人也变得和蔼了几分,“那你就好好的待在南家,直到把孩子生下来。” 说着,就朝两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然后立刻有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三小姐,请你跟我们去一个地方。” 南雅冰不是傻瓜,她也是什么都不直到,何况早在之前的时候宫老大就已经头透露过一些信息给她,只是当初她想着自己毕竟是南家的人,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现在,她听爷爷的意思,他这是要对她的孩子下手吗? 她一意识到这个,就立刻剧烈的挣扎挣扎起来,“不要,爷爷,你想带我去哪里,我自己会好好照顾我的孩子的。” 她很慌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她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两个男人的对手,那两个男人抓着她,她完全动不得。 就在她完全绝望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抓着她的两个手,突然就松开了。 南雅冰抬起头,蓦然看见南森烨正甩手将手里的两个人扔到了一边。 她又惊又喜,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更加没有想到他还会出手帮她。 要知道,他在这里动手,就等于直接忤逆了爷爷。 但是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就往他的怀里冲了过去,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她现在需要他,其实她真的很需要他。 应该说,孩子更加需要他。 南森烨站得笔直,手垂在身体的两侧,没有回抱她,但是也没有推开。 “南森烨,你什么意思?”南公爵没有想到南森烨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动他的人。 他们的表面功夫一直都做的很好,大家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撕破脸。 “我什么意思?”南森烨笑得冷淡,“公爵先生,你醒醒吧,你的梦已经碎了,长生不老,这辈子都别再想了,孤独终老倒是真的。” 南沙决大怒,直接将手里的拐杖朝着他们扔了过来,南森烨冷笑一声,轻易的躲了过去, “你这个叛徒,恩将仇报,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当乞丐。”他没有想到,他呼风唤雨了大半辈子,居然会被自己一手提拔的养子背叛。 南森烨冷冷淡淡的笑,“我只恨我没有早一点背叛你,害得现在书儿昏迷不醒,你还想对雅冰下手。” “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就算那个子虚乌有的传闻是真的,你以为你害死的书儿,威洛·温尔克知道了,会放过你吗?你只会死得更快,更早而已。” 就算长生不老,也只是在自然的条件下,而人为的伤害是不可能避得开的,就算这是真的,他也一定会被杀死,被仇家,或者是同样觊觎这种东西的人。 南沙决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昨晚研究室被盗,他几十年的心血一夕之间全部化为乌有。 不过,没关系,雅冰不是有了孩子吗?也许她肚子里的就是下一个极限血统,那些研究就算没有了,他也全都记在脑子里了,只要这个孩子出世,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南森烨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冷冷的道,“南沙决,这个孩子,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动他,你也别想再雅冰,或者他的孩子。”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拉着南雅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南沙决看着他们的背影,眯着眼睛,冷冷的道,“南森烨,你以为,没有研究室,你能保住南雅冰?” 南森烨的脚步顿了一下,南雅冰也疑惑,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因为爷爷说的是保住,而不是保护。 这个词,有点奇怪。 他没有回头,只侧头淡淡的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这个,就不牢您关心了,反正,你除了自己,就从来没有把谁放在心上过。” “至于我欠你的恩情,”他继续道,声音冷寒,“这十多年以来,我替你做过不少的肮脏事了,早该还清了。” 然后,就不再管任何事,拉着南雅冰的手就出去了。 “马上去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里。”南森烨径直把她带到她的房间,淡淡的道,不对,那语气,应该说是吩咐。 南雅冰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有些不安,“森烨。” “离开这里,以后,我养你。”他还是那副很平淡的表情,仿佛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南雅冰以为她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养你,理所当然。” 南雅冰闻言,一阵黯然,原来是因为孩子的原因,他才肯跟她在一起,不过,她很快强打起精神,至少她还能跟他在一起。 更何况,虽然她迷迷糊糊的没大听懂,但是爷爷想要她的孩子,这一点她听清楚了,有森烨在,他可以保护他们的孩子。 于是她点点头,“好的,我马上去。” 宫老大陪夏堇回到南家的时候,刚好南雅冰跟南森烨准备离开。 夏堇站在南沙决的眼前,看着这个一夕之间不知道苍老了多少的老人,几十年的心血一下就没有了,这种打击,想必真的不小。 但是,看着他,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快意。 宫深拓站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夏堇看着他,淡淡的道,“你的梦是不是该醒了?” 南沙决眯着眼睛看着她,冷笑,“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我没这个兴致,”她蹙着眉,“我来是想问你,这些年,你在跟谁合作?” 南沙决表情微变,没有说话。 夏堇继续淡淡道,“是不是觉得被自己的合作伙伴夺走了一切,所以不好意思说出来?”她笑了一下,“没关系,你什么丢人的事情都做过,这点丢人的事情,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你……”被讥讽,他当即就怒了,要不是她身边站着一个他不能招惹的男人,恐怕就一个巴掌打下去了。 “你怎么会知道?”他沉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你家研究室那么密不透风,连南帝军和叶门都很难混进去,这次被劫得干干净净,要不是跟你合作,你信任的人,谁能做到?” 南沙决看了宫深拓一眼,眼里掠过一抹细长的冷光,“夏堇,你都是快死的人了,这么不顾一切想要得到南家的研究室,你想干什么?” 第二百六十七章你是不是特别后悔? 南沙决那句你一个快死了的让人,让夏堇脸色微变,宫深拓脸上不动神色,仍旧是那淡淡的的模样。 但是墨眸处的瞳孔微微的缩了起来。 夏堇面不改色,只是冷笑,“你才是真的一条腿踏进棺材了,守着这些秘密打算去告诉阎王吗?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做过一件像话的事情,不想造报应死的太快的话,就赶紧说出来,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 南沙决看着夏堇,眼神已经有了几分不正常的痴狂,“告诉你?告诉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这样吧,”他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一样,甚至几步就要走到夏堇的面前,“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把你的命给我,怎么样?这笔交易……” “南沙决,”一直没有开口的宫深拓冷冷打断他的话,在他的面前说要夏堇的命,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我想要你开口,有无数种办法,南家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你又失去南森烨,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本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 他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却是,什么叫夏堇是一个快死了的人?他蓦然的想起她那天痛的死去活来,却不肯告诉她她的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眸色一下子就全都暗了下来。 南沙决几乎被宫深拓身上骇然的杀意给震慑住,他当然不不知道,他的杀气,是因为他说夏堇要快死了。 他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抹恶劣的光芒,他看着宫深拓,冷冷道,“宫老大,你为什么趁机接近雅冰,难道你不是因为怀疑什么而才对南家有兴趣的吗?” 宫深拓毫不隐晦的点点头,“是,所以,你现在可以说说看,我的猜测对不对。” 南沙决笑了出来,那笑容里有几分报复的快感和痛快,“他以为别人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人家已经开始怀疑甚至有心动了,哈哈哈哈哈。”他先是狂笑了一阵,然后对着宫老大点点头,“你没有猜错,一直跟我合作的人,就是你的亲叔叔,宫莫林。” 夏堇几乎是条件反射去看宫深拓的脸色,他很快收到她的视线,但是脸色没什么变化,仍旧只是很平淡的表情。 倒是她看过去的时候,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宫深拓缓缓的开口,“夺走研究室里的结果,杀了研究员的人,就是宫莫林本人,是吧。” 南沙决也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平静,果然是早就猜到了,所以才去接近雅冰的。 只是,明明知道了,还装作不动声色,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腹黑。 见南沙决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宫深拓揽过夏堇的腰,半抱着她往外走。 什么叫她是快死的人了,这个问题,他必须问清楚。 一上车,宫深拓就沉着脸,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夏堇,南沙决说的,是什么意思?” 夏堇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淡淡的笑道,“老大,南沙决说的话你也相信吗?” “他没有说这个谎的必要。”他的手板正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着他,“夏堇,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痛成那样?” 夏堇半天没有说话,宫深拓松了手,“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的,堇儿,我不想强迫你,这不代表,我不能这么做。” 夏堇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和决然,知道他绝不是说这玩的,她要是不肯说,就一定会被他强行扔给医生检查。 其实说不说,对她而言,并没什么区别,反正她迟早会死,他就迟早会知道。 她正准备开口说话,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夏堇低头去看,伸手接了下来。 “夏堇。”电话那边是阴森到极点的冷笑声。 夏堇抬眸看着宫深拓,淡淡的道,“不愧是老谋深算,永远比我快一步。” “你是不是很想用南家研究室里的成果,去救南书儿?” 夏堇此时真的觉得,如果说宫莫林之前还维持着温雅稳重的翩翩君子形象,那么现在,就是一条阴冷的毒蛇。 她微微的挑眉,语气仍旧没什么波澜,“是这样的。” “果然,”电话那边冷笑了两声,“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给我做一件事情。” “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那你就看着南书儿慢慢的死掉吧。”宫莫林依旧是冷笑连连,他像是料准了夏堇不敢不答应他。 “那好,你说。”她没有多想,就轻易的应了下来。 “杀了宫深拓。”那股声音里一抹恨极的了阴狠。 夏堇却还是淡笑,“何必呢,血浓于水,残杀自己亲哥哥的孩子,这不大好吧?” “你废话有太多了,一句话,你做还是不做?” “不做。” 宫莫林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没有说话,他应该是没有料到夏堇会拒绝他,而且,是拒绝得这么直接。 “你就不怕南书儿死了。” 夏堇笑,“你就这么相死,如果叶门还不足以要你的命,你现在再得罪黑手党,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 夏堇说的风轻云淡,但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反正,书儿要是真的出事了,威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止是南家,宫莫林,他也绝对绝对不会放过。 “宫莫林,时至今日,就不要再玩这么幼稚的威胁了,你没这个资本威胁我。” “南书儿没有用,那你自己呢?夏堇,你那一身的赌,很痛苦吧?照我说的话做,我给你解药。” 夏堇几乎是失笑出声,她简直是想大笑,“你以为,你给我还有用吗?”她的身上,可不是被下了一身的毒这么简单,韩离早就告诉她,因为她当初引爆了轮船,跳海的时候导致身上多处被中午严重撞击砸伤,已经导致不少器官早早三年前就开衰竭,简而言之,就算是拿到了解药,她还是活不了多长的时间。 “你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没有想到今天的状况,以至于现在连条后路都没有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最浪漫的事 宫莫林确实没有想到,当初不仅没有利用到这个女人,甚至连现在间接导致现在连最后的退路都没有了。 他好像是忘了一件事情,死者无畏。 夏堇说完,就没有多做留恋的挂断了电话。 从始至终,宫深拓都在一边看着她,但是没有多说一句话。 “你叔叔说,要我杀了你,他就把东西给我。” 宫深拓一边帮她把安全带系上,一边淡淡的道,“别操心这些,我会都替你解决。” 夏堇嗯了一声,也就没有说话。 既然他说他解决,那就让他去解决了,她从来就是不爱逞强的人,虽然她不喜欢亏欠不相关的人,但是说到底,现在他也欠了她不少的东西,是吧。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态,也许是因为随时都会死掉,所以对很多事情都变得很淡漠了,不怎么在乎。 除了她最初坚持想要得到的东西,那就是书儿,其他的,她都不怎么在乎了,甚至,包括她自己。 宫深拓还是载着夏堇回了叶门,他才进大厅埃文就在那里等他了。 他摸着夏堇的脸蛋,淡淡的道,“乖,我有点事,去等我。” “没事。”夏堇知道他有公事要办,所以什么都没问,自己上楼了。 宫深拓和埃文一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边问道,“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了?” 埃文这一次终于没有了前面几次的沉重,“地方我已经找到了,阿静跟简也成功的装成游客混了上去。” “跟我妈取得联系了吗?”推开书房的门,这里面更加安静,更加适合谈论这种事情。 埃文点点头,“老大,你没有猜错,老夫人确实只是在装疯,宫莫林虽然派人软禁了她,但是这些年,她要是想要逃出来,早就出来了。” “她想干什么?”要不是为了什么原因,她根本就不会在一个岛上待上三年的时间这么久。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爱上爹地让她心甘情愿放下漂泊的心一心一意的呆在丈夫的身边,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停下来,包括自己的儿子都不能,所以他才会一手被宫莫林养大。 “她说你都猜对了,宫莫林在她身上下了药,她花了几乎三年的时间在自己偷偷的调制解药。”埃文顿了顿,“老夫人的意思是,她已经成功了,很快就会回来。” 宫深拓的手指敲着桌面,若有所思,“你让阿静告诉她,堇儿的身体好像很不好,让她尽快赶回来,我很担心……” 他闭了闭眼,没有再说下去。 埃文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阿静曾经告诉过她,夏堇曾经莫名的腹痛,痛的差点要死了。 且夏堇甚至没有说为什么。 他大概知道老大至今没有强行检查的原因是,韩离是夏堇的私人医生,如果他都没有办法,那么叫再权威的医生给她检查,及时检查出来了,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只有等老夫人回来,希望还有希望。 “我知道了,我会让阿静转达的,”埃文想起了什么,微微的蹙着眉头,“阿静说,上次小狐狸给你打电话的那一天,是宫莫林逼着让她引你去,如果你不去,就会强行给她灌打胎药。” 宫深拓放在书桌上的手徒然一僵,整个人如微微的电击,半天没有动。 ”后来孩子之所以保住了,是因为老夫人提前就猜到宫莫林会对她的孩子不利,所以那碗药她做了手脚,虽然当时反应很大,但是孩子没有事,后来,她用准备自己逃出去的船,把夏堇送上了岸。“ 良久,他才缓缓的低下头,淡淡的道,“想必,她一定恨极了我。” 他是不是应该感谢南家,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夏堇恐怕死都会不愿意跟他再呆在一起。 他低低的笑,却是满目的凄凉。 有些事做错了,就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头。 他不知道,等这件事情结束,他还能用什么样的手段,去留住她。 如果真的留不住了,那么,他该怎么办? “老大,宫莫林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应付?” 宫深拓抬头,语气平淡,眉眼间确实一股极冷的狠色,“他的手里有堇儿要的东西,你先去查清楚,他的人在哪里,现在,他失去南家这个合作伙伴,实力肯定会大打折扣,他手里的东西我要,他的命,我也要。” ************************ 风光旖旎的小岛上。 宫莫林看着站在沙滩上的站着的女子,不由一阵心凉。 他沉着脸,“素素,这么晚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沙滩上的女人回头,往日呆滞的目光已经恢复了无比的灵动,脸上甚至连着妩媚的笑意。 “戏演了这么久,你就真的不累吗?” “你一直都在演戏?” 她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猫咪,“你不是一直都很怀疑吗?应该说,你一直都很清楚才对,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 宫莫林低吼,“夏堇果然是你放走的?” 她歪着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她摇了摇头,“你还是这么喜欢自欺欺人。” “为什么?”宫莫林的眼睛里迅速染上了血红色,“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还是要背叛我?” “背叛?”她咀嚼着这两个字,淡淡的笑了,“你真的觉得,我救我的儿媳妇和孙子是背叛?宫莫林,你真是自私一世,总以为这个世界是围着你转的。” “你以为你能从这里走掉?”宫莫林一声冷笑,这个岛上全都是他的人,叶门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闯进来。 她的身手虽然也是一等一的好,但是,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她只是淡淡的挑着眉,“为什么不能?我可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否则,她也不能三年隐而不发的呆在这座岛上,装了整整三年的疯子。 疯子可是不好装的啊。 她一边说着,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厚,从她的方向看过去,就在宫莫林的正身后,两个人已经慢慢的逼近了。 一个是冷静,一个是唐简。 宫莫林很敏锐,一下就察觉到了,他转身,看到肆无忌惮朝着他走过来的人。 “我一个人打不过你,我就不相信,加上当今世界的两个第一杀手,还是不行。” 原来早就做好准备了,难怪完全摊牌了。 宫莫林寒着一双眸,他不甘心,不甘心他这辈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输了,年轻的时候输给他哥哥,现在输给他哥哥的女人和儿子。 “叶素素,我爱你一生,你就当真这么狠心,你的心里,就只有你的丈夫,你的儿子?” 他最不甘心的就是,他这一辈子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可惜的是,她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即便他对不起全天下,也没有对不起她,而她,却心狠手辣到眼睛都不眨的就可以要他的命。 叶素素笑容凉薄,她淡淡的开口,“女人的世界里,丈夫跟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者说,”她的笑容里带进了一抹冷意,“宫莫林,你这一生最大的失败,就是你连自己都没有认清楚。” “你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从来就是你自己,你之所以说你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我是你哥哥的女人,而他是你这辈子都无法超越的对象,所以你觉得,打不败他,能够从他手里得到我,也是一种胜利,我没有说错吧?” 宫莫林的脸色徒然一变,他下意识就去辩驳,“你胡说,当年明明就是我先认识你的。” “但是,在你哥说他喜欢我之前,你从来没有表达过对我半点喜欢的情绪,”叶素素淡淡的笑,“宫莫林,你真是活得辛苦,活得可悲。” 宫莫林眸中狠色滑过,他冷笑,“你以为他最爱的人是你吗?你以为只有我想跟他斗吗?要不是因为你刚开始出现在我的身边,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你……” “他最爱的要不是我,”叶素素打断他,笑容里竟然多了一丝温软,“叶门,就不会姓叶了。” 没错,没有错,传遍整个黑道,最浪漫的事情,莫过于,当年亚洲第一黑道的最高掌权人,将他一手打造的黑色帝国,冠上了他的女人的姓氏。 叶门之所以叫叶门,就只是因为叶门老大的女人叫叶素素。 所以,她的男人在她二十七岁的时候便死去,对她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来说,不知道有多少优秀的男人在她的身后排着队等她一个回眸。 但是,她却一个人安静的四处漂泊,终生未再嫁。 甚至,无论是面对多么疯狂或是执著的追求,她都没有动一动眉毛。 于她而言,这一生被这样一个男人这样的爱过,爱情早已足矣。 宫莫林看着这个笑得风轻云淡的女人,竟然数不出半句话来。 他一直以为,只要花足够多的时间,他总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心,可以取代她心里另一个男人的地位。 原来,真的,从来都不可能。 第二百六十九章所有的真相 这个夜晚,注定了不能平静。 “素素,就算你们能够打赢我,也未必能够离开这座岛。”状况虽然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但是还没有糟到他一定会输的地步。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叶素素笑得有几分猖狂的自负,“否则,我也不会直接跟你摊牌了。” 她的话刚刚落音头顶就传来轰隆隆的机鸣声,还有突然亮起的探照灯。 “水路你堵死了,空路你也能堵死吗?” 直升机在天空盘旋,宫莫林终于脸色一变。 那是叶门的专属飞机,上面打上了叶门的记号,他怎么会不认得。 绳子被放下,枪声很快四起,明显,宫深拓摆明了有备而来,他在飞机上就已经先命令人先开枪。 解决完岛上的其他保镖,叶门的人才能安全的下来陆地。 这座岛上是不留游客住宿的,且离岸上有一段的距离,这里的动静,几乎不能被发现。 别墅区一片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枪声四起。 那面都是硝烟和战争,沙滩上的额四个人则是安静得没有一点动静。 几乎都只是安静得看着。 有冷静和唐简在,宫莫林不可能突破这三个人重围出去。 叶素素凉凉一笑,“虽然你居心叵测,但是我还是应该谢谢你,把我的儿子教成这样英明神武的模样。” 儿子这么厉害,她还是无与伦比的欣慰的。 虽然她很少去看她儿子,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爱自己的儿子,应该说,全世界没有哪个女人不爱跟自己最爱的男人生下来的孩子。 只不过,她对亲情的表达方式,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样罢了。 她可是时不时的关注着自己儿子的动态,只是不在他的身边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儿子这么英明神武,说不定跟他爹和她这个风华绝代聪明绝顶的娘有密切相关的关系。 毕竟,遗传才是关键嘛。 夜晚的时候,海滩上的风很大,叶素素亦是一头黑色的长直发,在风中飘扬。 唐简在宫莫林的身后默默的感叹,踏过时光的美人啊,还是这么风华绝代,尤其是在这样的夜色下,显得格外的飘逸神秘。 不知道过了多久,炮火和枪声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然后,飞机像是知道他们在这里,慢慢的往这个方向盘旋而来。 高高的绳架被放下,黑暗中,看不到究竟是谁顺着绳索迅速的下来,只知道,人很多。 然后,在不远的海中央,也有船的灯光离岛上越来越近。 叶素素看着宫莫林,叹了一口气,“看在你是他亲弟弟的份上,看在你教了我儿子这么多年的份上,看在你这些年,对我并不算太差的份上,只要你肯罢手,把南家的东西交出来,把我儿媳妇想要的额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让我儿子放你一条路。” “要他放我一条生路?”宫莫林在夜色中大声的笑了出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教他的,你现在说,要我求他放我一命,叶素素,你在说笑吗?” 骄傲如宫莫林,这一辈子赢不了他哥哥,连他哥哥的儿子,而且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儿子都引不了,那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已经是败局已定,何必再苦苦挣扎,有意思么?”说实话,她很很烦这种没有意义的挣扎的。 皆大欢喜不好吗?她并不喜欢步步紧逼,弄得你死我活。 就算时间再来一次,别说当年最先认识她的并不是宫莫林,即便是她,她潜意识里也不会爱上这么狭隘的男人。 何必,为了些莫须有的事情给自己找过不去,给别人找过不去。 活得这么累,还有找别人的麻烦,这还真是讨厌的做法。 “没意思又怎么样,他不是最喜欢做这种事情。”冷冷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宫深拓踩着一身的夜色,缓缓的靠近这拍打着海浪的沙滩上。 “说起来,其实,”宫深拓看着他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淡淡的道,“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有一个愿望,想要光明正大的打败你,不过现在,你真是连做我的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宫莫林几乎被这段话激怒。 他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哼,说的好笑。 宫深拓半点多余的耐心都没有,“你要是脑子还清醒,就该知道你今天是走不出这里了,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和精力。” 宫莫林却是一声冷笑,脸上并没有一点慌张,他甚至是以一种得意的姿态在笑,“宫深拓,你亲自来这里,不是为了你的小女人?为了她想要的东西?” 他半眯着眸,“既然是有求于人,你就给我放尊重点,我不在乎鱼死网破,我看你最在乎的就是她,叫她给我陪葬,那也是可以的。” 宫深拓一身冷怒,但是半分理智都没有丧失,不愧是把他亲手教大的人,真是对他了解得透彻了。 的确,要不是为了夏堇要的东西,他根本就不会亲自来这里。 他几乎跟叶素素是同一种人,既然他妈能够一个人解决,那么他就没有亲自到场的必要了,他宁愿在家里陪着夏堇。 虽然,她也许一点都不需要,甚至是不喜欢。 “你要怎样,才肯把东西拿出来?”宫深拓只是淡淡开口,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时间,他有的是,耐心,只要是跟夏堇有关的事情,他也足够。 宫莫林看着叶素素,“我要你嫁给我。” 叶素素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冷峭的道,“你做梦,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是这么良善的人了,可以做这么大的牺牲。” 她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来了,还会把这样微不足道的威胁放在眼睛里,笑话。 “如果我说,我就只有这一个条件呢?”宫莫林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眸中看到一丝的考虑和动摇。 但是,没有,她的眼里干干净净,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叶素素不耐烦了,她本来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宫莫林,我劝你,有资本在手里,就换一点更加值得的东西。” 笑话,她还没有这么便宜。 “你以为你不答应,可以改变什么吗?”宫深拓冷眸看着他,他手里的东西,他势在必得。 所以,根本就不会担心,宫莫林到底肯不肯给,他到底拿不拿得到,因为,他要定了。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一丝挽回夏堇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失去。 宫莫林看着他侄子的眼睛,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看来,他还真的跟他爹一样,是个情种,为了夏堇那个女人,恐怕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是,他突然大声的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猖狂,那样的笑声几乎划破夜空。 “宫深拓,你真可怜,就算你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这辈子,也注定会失去你最爱的女人。” 他近乎痛快的看着宫深拓微变的眸色,看他的样子,其实已经察觉到了。 怎么,难道他以为,南家的那些东西,是用来救夏堇的? “因为,她死定了。”宫莫林一字一顿,“你知道为什么夏堇非要得到南家,得到南家的实验室吗?那是因为南沙决那个丧心病狂的,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对自己的亲生孙女下手。” “先是刚刚出生的就被扔到研究室的夏堇,然后是南书儿,然后是他蛇只最宠爱的小孙女南雅冰南书儿和南雅冰的体内都有南沙决试图改变她们的血统的造血细菌,而这些东西并不稳定,所以导致了南书儿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她要研究室,要研究室里造血细菌的原理,然后才能把南书儿救活,否则,她只能在这深睡的昏迷中直接死去。” “说起来,你的小女人也真的是够伟大的,为了自己的姐姐,做了不少的牺牲。” 甚至,要不是因为夏堇,他现在未必会真的输给宫深拓。 宫深拓的拳头都几乎捏碎,他死死的盯着宫莫林那张笑脸,一字一顿的道,“这不是她离开我的理由。”的确,依着夏堇的性子,她不可能做出为了这样的事情而说出坚决分手,甚至说不爱他的话。 夏堇会做的只会是,心安理得的利用他的权势,心安理得求得他的庇护,心安理得的指使他帮她救她的好姐妹。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是说过无数次了,”他越是痛苦,越是生气,宫莫林就觉得越痛快,“她快死了。” “夏堇的身体被我当年种了一身的毒,她当年为了从我的手里逃出来,不惜引爆了轮船,身子里的器官都被伤得七七八八的,要不是南家的极限血统撑着,她就是没死也是个残废了,所以你以为,你还能跟她在一起?” “宫深拓,你让她流掉了孩子,就算你帮她救回南书儿,她也没有这个命来原谅你。” “我死了,也要你痛苦后悔一辈子。” 夜空里飘荡着宫莫林大笑的声音。 他这一生成执念,就是打败他的哥哥,现在,他虽然输了,但是,谁都没有赢。 第二百七十章我求你救她 巴黎,伦敦。 仿佛是沉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书儿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沉睡过去了,然后随着她的眼睛的睁开,一点点的苏醒过来。 一丝光亮照在她的眼睛上,她缓缓的打开眼睛。 “书儿?”声音很近,又仿佛很遥远,这是威洛的声音。 只是,他怎么了?听上去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睁开最先看到的,便是熟悉的天花板。 然后转过头,看到的便是她丈夫的脸,她眨眨眼,伸了个懒腰,“威洛,早上好。” 书儿威洛双手腾空撑着在她身体的两边,既不会压着她,同时也严严实实的将她的身体困到了他的身下。 她伸手去摸着他的脸蛋,有些困惑,“你怎么好像瘦了这么多?” 这是她在说话,这是她的声音,她真的醒来了。 而不是像一个死去的活人,除了呼吸,全身上下一点动静都没有,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全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连她一贯的笑容,他都看不到。 伸手,猛然将她的身体抱进自己的怀抱里,他的手劲极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 书儿有些吃痛,一时间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她甚至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在颤抖。 “威洛,”她的声音里有一丝的惶恐,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了?” 她原本就是对情绪很敏感的人,何况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他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小心翼翼,却又不顾她的疼痛只想用力的抱着她。 她安抚了几句,他还是没有要松手的迹象,于是她伸手回抱着他,想要这样的方式,安抚他身上比她还要惶恐的情绪。 她没有问,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抱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书儿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麻木了,他才肯缓缓松开抱着她的手。 “书儿,”他低哑着声音,眼睛注视着她,好像一个眨眼,她便会消失不见,“你昏迷了半年多,快要一年了。” 她刚刚才醒来,应该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她昏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也想给足够的时间给她缓冲,但是,没有办法。 夏堇现在…… 他太清楚她跟夏堇的感情,何况小狐狸这一次是为了她,所以他只能选择她一睁眼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 否则,现在多耽误一分钟,那么她就会多愧疚十分。 书儿愣了半响,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她昏迷了……半年多?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很久没有用过,没有动过,没有想过事情了。 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揉自己的脑袋,但是已经有一双手提前替她揉捏着太阳穴。 “书儿,你别着急慢慢想,想起来之后我们先吃饭。”吃晚饭,然后就要马上赶去伦敦。 他的手力道刚好,既不会太轻,也不会显得很重,一点一点的帮她揉着,昏沉的感觉渐渐的消散,一切片段破碎的记忆也开始慢慢的恢复成片段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想起来了,堇当初捅了她一刀。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有人要杀了她,是的,所以她才选择了先下手围为强。 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当初抓走堇和带走她的人,是他,是他废了堇的右手,是他逼的她们引爆了轮船。 那个人是……宫老大的亲叔叔…… 半年,威洛说她昏迷了半年。 她一把抓住威洛的手,急急的问道,“我怎么会昏迷这么久,不对,我记得,虽然堇刺了我一刀,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而且刀子也没有很深,我不应该昏迷这么久的。” 果然是书儿的思维,稍稍清醒一点脑子就转得这么快。 瞒着她也不是办法,反正她迟早是会知道的,且她也不会喜欢他瞒着她的。 于是,威洛扶着她的肩膀,耐心的缓缓道,“是,夏堇那一刀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因为三年前,你在沙特跟哈吉同归于尽被南家从河里捞到的时候,南沙为了的道他想要的所谓长生不老的秘密,所以在你身上种植了造血细菌,想要通过推门改变你的血液。” “但是因为是首批实验出来的东西,所以当年直接的导致了你的失忆,后来经过三年的潜伏期,它们开始霸占你的身体,后来南小苒又在你的身体里注射了诱导剂,所以才会导致你的身体机能全部停止,如果没有办法杀死那些细菌的话,你会就这样死掉。” 威洛说的很慢,而且是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他尽量把事情解释得详细,让她可以接受。 书儿的脸色一直没怎么变过,只是一直蹙着她的眉,安静的听他说。 “这是你昏迷至今的原因。” “所以,”书儿看着他,“我现在醒了过来,是不是意味着我没事了?” “是,”威洛点点头,“你不用担心,你身体里的细菌已经被清除得一干二净了,它们不会再影响你。” 书儿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南沙决真是丧心病狂,我以为他已经够疯狂了,原来,还有更加变态的。” 威洛见书儿暂时没有多问什么,于是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抱起来,“我们先洗个澡,然后填饱肚子,就出门。” 书儿点点头,温顺的任由他抱着,帮她脱去衣服,将她放到热水里。 她的头还有些隐隐约约的痛感,她像是忽略了什么,或者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想起来,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算了,别想了,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那么威洛也一定告诉她的。 就这样想着,直到威洛给她洗完澡,换上衣服,然后擦干头发,然后再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餐桌边。 桌上早就准备好饭菜,菜香四溢,闻着就十分的有胃口,向来她真的有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这半年多都是靠着营养针在度日。 威洛摸摸她的头发,淡淡的道,“书儿,你先在这里吃,我去收拾下东西,然后我们就出发。” 书儿不懂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但是既然威洛这么说了,那也一定很重要,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就点点头,然后自己吃东西。 她总感觉,威洛好像有心事,很沉重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事情?威洛皱眉,幸好他暂时把墨白送到路西法那里去了,否则孩子的事情加上夏堇的事情,书儿刚刚才醒过来,不知道怎么承受得住。 书儿几次想开口问威洛发生什么事情了,话到嘴边都没说出来。 直到坐上飞机的时候,她才顺口问了一句,“威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威洛环着她的肩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书儿,我们去伦敦。” 伦敦…… 这两个字在她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然后,某处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所封锁的记忆跟认知一下子全部都倾泻而出,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威洛,她怎么了吗?”她甚至无意识的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眼睛里都是说不出的惶恐。 其实她是隐隐知道的,如果不是很严重,威洛根本不可能在她刚刚才醒来的时候就要到她去伦敦,如果不是很严重,他也不会一路上脸色都这么沉重。 她的眼睛里都是希冀,他怎么会看不懂,她希望他告诉她,夏堇没事,或者,她生了点病,或者说,受了点伤,单数没什么大碍。 威洛一言不发的将书儿拥到自己的怀里,闻着她头发里的清香,“书儿,夏堇她……快死了……” 伦敦叶门。 整栋城堡都处在一种极低的气压中,原因很简单,宫老大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夏堇就晕倒了。 韩离马上赶了过来,他只喃喃的说了一句,怎么会比我想象的时间还要短。 他以后,至少还有三个月,她的毒才会完全发作,怎么会提前,还会是这么久。 宫深拓回到叶门的时候,夏堇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具韩离的意思说,除非解毒,否则她会直接就这样在昏迷中死,甚至醒都不会再醒来。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 卧室外的走廊上,灯光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十分的昏暗,本来卧室就在最尽头的位置,走廊的尽头就是一扇窗户,然后外面是天空。 那扇窗户的玻璃已经碎了一地,那是很厚的玻璃,因为这扇窗离他的卧室近,所以叶门的人把它换成了最坚硬的材质。 而此时,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上面还沾着已经变得暗黑的血液,。 叶素素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眉头皱得很紧,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代表她遇到了极其棘手的事情,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这样皱眉。 一见他出来,宫深拓立刻抬头看着她,“妈……” 叶素素看着自家儿子还在滴血的指尖,平静的脸庞,和几乎被掏空的眼睛,怜惜的摇摇头,“儿子,不要再强求了。” 他却像是浑然没有听到,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妈,你有办法对不对?我知道,你可以救她,我求你救她。”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第二百七十章夏堇,我要带走 叶素素闭了闭眼,她儿子这辈子,即便是对着她,恐怕也还是第一次求人,可是,她还是硬了心,“儿子,我劝你,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放手让她安静的去,强行去抢她的命,她比任何人痛苦,甚至,比死还要痛苦。” 他的手无力的放下,低垂着的头,一滴滴仍旧在慢慢滴着的血,他看上去明明那么平静,平静到这种痛苦像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泄露出来。 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原本就是一身色黑色,此时又带着鲜血的味道,他此时给人一种极其可怖的感觉。 很安静,很绝望,绝望之所以可以这么深不可测,是因为,太深,深到旁人基本无法探知的地步。 就连叶素素,她也曾在年轻的时候经历生离死别,亲眼看着挚爱在眼前停住呼吸,用皮肤感觉到他的温度慢慢的彻底凉下来。 也曾绝望到,不知道怎么哭,怎么笑,怎么说话,甚至不知道怎么难过。 现在,她儿子又经历她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她也觉得很心疼,又因为了解,所以更加心疼。 宫深拓摊开自己的掌心,看着被玻璃割伤的血肉和不断留着的掌心,脸色平静,他淡淡的笑着,“我还一直在想,等我帮她拿回了她那么想要的东西,她是不是会肯给我一丝机会,哪怕只有一丝……” “我也曾经想过,如果,她还是不肯给我机会,而选择执意要走,那么,我又该怎么办?我是该放她走,还是强行留下来……” 他说的很慢,甚至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聊天,“我后来打算,哪怕她真的不肯原谅我,不肯给我机会,我真的无论如何都留不住她了,那么至少,我可以在我想她的时候,去看她,偷偷的也好……” 他闭着眼睛,“就是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她离开我,可以这么彻底。” 叶素素看着宫深拓,眼睛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似乎是从那人过世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过这样鲜明的心痛过的感觉了,她心疼她的儿子,也心疼床上躺着的夏堇。 从冷静那里得知,她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孙子,在她儿子的眼皮地下被人给弄没了,她当时就想一巴掌抽死他。 可是,亲眼看到,她才知道,失去那个孩子,最痛的不是夏堇,最遗憾的也不是她,而是他。 那原本,就是他期待已久的孩子,他多想拥有一个这样的孩子,这种愿望甚至比夏堇自己来得更加迫切, 失去了比没有拥有过来的更加残酷。 他该多么的后悔,如果那个孩子没有事,他就可以堂而皇之不顾任何的其他的事务,拿孩子做理由,把夏堇留在身边,甚至是,威逼也好,利诱也罢,逼着她嫁给他。 他甚至可能曾经卑微的觉得,即便夏堇不爱他,那么,也许会看在那个孩子的份上,勉为其难的留在她的身边。 他要是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或者说,知道夏堇的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该多么的高兴,甚至,他也许会是全世界最高兴的父亲。 可是,他却在得知那个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时,间接的害死了他。 怎么会不痛苦,怎么会不后悔,不过是,他不是会把痛苦表现出来的男人罢了。 他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恨他,让他渴望的孩子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现在,他连最后一丝的希望,也许往后的漫漫人生里,连偷偷看一看她的笑脸,都再也看不到了。 怎么办?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妈,”他自嘲一般的笑道,那声音很轻,轻到像是一阵风可以吹散,“你说,这不是我的报应。” 一生渴望,却无法拥有。 叶素闭了闭眼,说不出话来,她找回自己的理智,“拓,我可以帮你救她,但是,我必须先告诉你,这个过程会很痛苦,她会很痛苦,你亲眼看着她,只会更加的痛苦,而且,这个几率,不超过百分之五,退一万步,就算真的清掉了她的毒素,找到适合跟她衰落的的器官相匹配的,即便这些真的真的全都做到了,她往后的身体也会变得十分的虚弱,需要几十年的养着,而且,还有我现在无法预料的后遗症。” 叶素素一口气,把需要说的话,全部都一次性说完,这将是一场漫长而艰辛的战争,且更重要的是,这几乎是必输无疑。 她怕自己会后悔,怕自己随时会后悔,他不顾一切想要夏堇,所以无法顾忌这些,但是她身为局外人,身为医生,必须清楚的提醒他。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如果擅自打这场仗,对夏堇而言,是不是公平的。 细细的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响着,直到慢慢的停在宫深拓的面前。 叶素素抬头看去,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女子,她看上去很年轻,很漂亮,一身温静的气质,长发垂腰。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极其英俊的男子,她一直以为她儿子的那张脸已经是男人的极致,那么这一个恐怕就是创造了另一个极致。 他正站在那女孩的身旁,距离不远不近,不至于显现得太亲近,但是却刚好维持在一个只要那女孩出任何事,他都来得及拉住她的手臂的距离。 这种恋人或者说是夫妻的气场,她几乎可以一眼看出来。 她此时正站在她儿子的面前,唇紧紧的咬着,几乎要咬出血来。 “宫深拓,”她的声音冷寒到了极点,甚至,真正认识她的人会觉得,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样深恶痛绝的方式跟谁说过话。 她强自忍着心底排山倒海的痛苦,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 宫深拓不躲不避,生生的承受下来了。 但是,还才走到楼梯口刚好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却几乎是止住了脚步。 他们是埃文和城唐简冷静等一些手下,因为看到南书儿来了,她毕竟是夏堇最好的姐妹,也许老大的态度会好一点。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南书儿一上来,就直接扇了他们家老大一个巴掌,甚至,老大连一个躲避的动作都没有。 没有人说话,包括叶素素,因为谁都知道,宫深拓要是不愿意,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够打到他的脸。 他不躲,是因为他心甘情愿的承受,是因为动手的是南书儿,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巴掌原来就是替夏堇打的。 既然是夏堇,他又有什么理由要去躲开? 明明打人的是书儿,但是在颤抖的人却似乎也还是她,她看着宫深拓一言不发默不作声的脸,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书儿从来就不是爱哭的人,要不是隐痛到极致,她又怎么会掉眼泪,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威洛的眉皱的更紧,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走到她的身边,轻手揽着她的腰,手指擦拭着她的眼泪。 “宫深拓,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初不管用尽什么办法,都不会让她再回到你的身边。”她一字一顿,像是恨到了极致,仿佛夏堇没有表现出来的恨意,她全都替她呈现出来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对她?她当年因为你,落到你亲叔叔的手里,被废了她引以为傲的右手,宁死也不肯答应背叛你,被折磨,差点被轮jian,” 眼泪源源不断,根本就擦不干净,威洛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将她半个身子拥入怀中,让她借着他的力气站着。 “就是为了逃出来,她被宫莫林种毒,日日夜夜的用这种痛苦威胁她,她为了阻止自己有天会不堪痛苦而答应了,所以不惜炸了船,打算跟宫莫林同归于尽。” “要不是凑巧遇到了韩离,她有十条命恐怕都不够死。”书儿微微的抬着下巴,“你知道她伤的多重吗?被重物几次撞到五脏六腑,皮肤被大面积灼伤,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你知道韩离花了多少的心血,才把她半条命抢回来吗?” “他不顾你的误会,不顾叶门的误会,回到你的身边”书儿看着男人眼底的神色,蓦然的笑了笑,“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她不肯开口告诉你,是不是想说,只要她说,你就会信?” “我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说了,你是不是会真的相信,但是我知道,你没有让她觉得,你会相信她,是你没有给她你相信她的自信,所以她才只能一言不发继续被你们诬陷。” 这句话,让宫深拓的脸色彻底的变了,他确实曾经怪过,夏堇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一个字都不说,甚至连委屈都是半真半假。 可是,扪心自问,如果她真的说了,他……会信他吗? 不会,就是不会,彼时她是叶门的叛徒,他又怎么会因为她的话而相信他的叔叔——为叶门打下半片江山的人会把叶门卖给被人呢? 原来她不肯说,真的是因为,他不会信。 书儿闭上眼睛,让眼泪停下来,她必须撑着威洛,才能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夏堇,我要带走。” 第二百七十二章你没资格 “这不可能。”书儿的话音刚落,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冷冷的接口道,“南书儿,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让你把她带走。” 让南书儿带走她?这怎么可以? 是,他知道,他做错了很多事情,他三年前没有保护好他,任由她被人抓走,她失踪了这么久,他也没有找到她,她一回来,他就把她当做叶门的叛徒,他甚至把她扔到审讯堂接受审问。 他软禁她的人,却又不相信她,他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他不该在她打电话求他的时候,挂了她的电话,不该因为别的女人,不该因为嫉妒,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孩子流掉。 很多事很多事,他全都做错了。 他想起他当初受伤,她不肯输血给他,原来是她一身的毒都流进了她的血液。 可是,即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能,不行,不可以,他不会让南书儿把她带走。 她不能离开他,绝对不能。 宫深拓虽然只说了一句话,但是那坚硬如山倒的态度,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书儿只觉得愤怒,她替夏堇愤怒,替夏堇不平,“宫深拓你到底凭什么?你已经把她害成这个样子了?你知不知道韩离曾经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怀上孩子,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你不是差点娶了其他的女人吗?你不是可以亲眼看着她的孩子流掉吗?宫深拓,你到底还有什么资格把她留下?” “我什么资格都没有,”他还是那样的平静,声音没有波澜,所有的发音几乎都维持在同一个频率内,就是这样的声音,没有他一贯的霸道和强势,也没有任何类似于斩钉截铁的情绪在里面,但是就是无端的让人觉得,他不会让任何人把夏堇带走。 果然,他缓缓的开口,“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你也没有这个本事把她带走。” 他说的没有错,如果他不肯,没有人能够在叶门总部把夏堇带走,哪怕是威洛·温尔克也不可能。 书儿对眼前这个男人的霸道和不讲道理无力到了极点,她甚至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无论她说什么,或者无论她怎么说,宫深拓多不会因为她的说辞而让她把人带走。 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这样平静而疯狂的执念。 “宫老大,”这一番的话,其实也不过是说了一段稍微长一点的话,她却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全都被抽干了。 “你放过她吧?好不好?我听到宫夫人的话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她不会选择打这场仗。”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夏堇的,从来都是南书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情。 “她三年前因为爱情打了这样一场生与死的仗,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坚持了,这一次,她不会再愿意承受一次只会比那一次更痛苦更难熬的战役,所以我求你,放过她,不管,你有多想把她留在你的身边。” 以为眼泪不会再流,结果还是刷刷的继续流着。 夏堇是她除了威洛之外的唯一一个亲人,哪怕有一线生机,她也绝对不想让她错过,如果她真的死了,她的痛苦和愧疚不会比宫深拓少半分。 但是,没有任何人比她清楚,她曾经有多辛苦,是多么艰难的从那段漫长的痛苦里挣扎过来的。 因为知道得太清楚,所以不忍心,不忍心再眼睁睁的看着她再去承受一次。 夏堇当初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她还有希望,有盼头,那时候的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回到他的身边,所以可以熬,可以撑。 但是现在呢?她要为了什么,还有什么值得她去这么做,值得她去承受? 因为他们想要她活下去,这样的愿望跟她所要面对和承受的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更何况,韩离说几乎没什么希望,宫老夫人说,不过百分之五的几率。 百分之五,那是什么样的几率,要让她再一次去承受? 她连再看一次的勇气都没有,夏堇要怎样再去承受一次?宫深拓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他只是摇头,只是坚持,“你不能带走她,她是我的。” 南书儿终于忍无可忍,她甚至觉得宫深拓现在根本就是个偏执到极点的疯子。 她也不去管他,转身就往卧室走去,她才走了几步,宫深拓就眉眼一冷,伸手就要去拦住她。 宫深拓是多么恐怖的伸手和速度,南书儿对上他半点胜算都没有,还别说这里是叶门的地盘。 但是,他刚一出手,两边的两人就同时拦住他。 几招迅速的交手,叶素素一把抓住宫深拓的手,“拓,算了,那女孩说的没错,我们没资格强行要求她留在这个世界上,这对她而言太痛苦了,你不能这么自私。” 威洛的脸色冷峻,“够了宫深拓,你要是真的爱那个女人,就至少知道要心疼她,而不是让她为了你承受这样无边无际的痛苦跟折磨,你这到底是爱,还是为了满足让她陪着你的**?” 威洛说是这么说,他也不过是顺着书儿的思维说这样的话,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就在刚才,他也曾作出假设。 如果是他,站在宫深拓的位置上,如果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个人是书儿,如果就要被死神带走的那个人是书儿,那么,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他想,即便是死神亲自站在他的面前,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他的女人。 这大约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的诧异,一个舍不得她痛,一个没有办法让她离开。 就像今生今世,他也绝对不会让书儿离开他一样。 “宫深拓,你该很清楚很明白,书儿是夏堇的亲姐姐,无论从什么样的意义上来说,她都比你有资格来决定,这个仗要不要打下去。” “就连我,也算是她的亲姐夫,我都比你有资格,你只能算是她的前男友,不是她的丈夫,你没资格留着夏堇。”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放过我好不好 双方僵持不下,南书儿执意要把人带走,她面上温婉,但是骨子里亦是决绝的。 她的态度太清楚了,就算是不惜一切,她也要带走夏堇,而她的不惜一切,就包括黑手党和南帝军。 这对叶门来说,如果真的为了这件事情争吵起来,那么叶门也将面临不小的麻烦。 卧室里,书儿和宫老大分站两边,黑色的大床上,夏堇安详得仿佛只是睡着了,在她的脸上甚至看不到半丝痛苦的痕迹。 书儿垂眸看着她,怎么会瘦这么多,她知道夏堇养病的那三年里就在一直消瘦,当时她拼命拼命的给她补营养,夏堇虽然一直胃口不佳,但是也多半会顺从的能吃多少就尽力的吃多少。 所以虽然人还是瘦了一大圈,但是还不至于到不能看的地步。 但是此时书儿看到的夏堇,真的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她甚至可以想象,这样的重量即便是抱在手里,恐怕也没多少的分量。 眼睛愈发的大,下巴尖细尖细的。 她睡在那里,像是与世无争的样子,她只觉得心疼极了。 宫深拓笔直的站着,黑衣染血,一言不发,但是眼底半丝的退让都没有,谁看到他都知道,不管谁说都一样,恐怕现在就算夏堇爬起来说自己不想活了,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书儿抬眸,“宫深拓,你让她流掉了孩子,她不会愿意在生命的最后的关头留在你身边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让我来照顾她,我会比你更好的照顾她。” 她深深的吸气,“就算她醒来了接受医治,也会选择跟我走。” “南书儿,”宫深拓看都不肯她,眼睛一动不动笔直的看着床上的女人,“你是她姐姐,我不会动你,但是你也不要挑战的底线,你可以留在这里,也可以照顾她,但是,如果你执意要带她走,那么,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出现在伦敦。” 书儿双手握成拳,她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他会这么做,甚至他也能这么做。 “你的爱,未免太霸道太自私了。” 宫深拓一声冷笑,终于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声音讥诮,“你问问你身边的男人,要是躺在这里的人是你,他会不会让谁把你带走。” 书儿一怔,有点没反应过来,半响,才猛地抬头去看威洛,他真无奈的看着她。 这个问题,她问都不用问都知道,他不会的。 他不会准她离开他,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可是,这是一样的吗? 威洛缓缓开口,“书儿,也许你是对的,以她现在的心境,不会愿意承受这也的痛苦活下去,但是,” “她还这么年轻,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所有的痛苦迟早都会过去,如果她能活下来,那么她还有大把的年华重新开始,也许,总有一天,她能重新好起来。” 并不是他想帮宫深拓,也许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他也曾做过太多伤害书儿的事情,所以,宫深拓的心境跟执着,他太清楚了。 更何况,夏堇要是真的死了,书儿也许一辈子都会留有遗憾,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书儿沉默着,没有说话。 也许,她一直想着不想让她再痛苦,而在潜意识里忽视了夏堇会死这件事情。 叶素素和埃文他们也早在之前就跟着他们进来,这时候,埃文皱着眉,淡淡的道,“温尔克太太,我知道也许你有足够的资本跟叶门争,但是我也可以十分清楚的告诉你,只要老大不肯放人,这个人,你们是无论如何都抢不到的。” “说不定,只能两败俱伤,与其这样,不如各退一步,我想,真的看着夏堇死,也不会是你想要的结果。” 埃文几乎是一字一句都踩在理字上,他分析得很清楚,将彼此的厉害关系都说的清清楚楚。 也许,如果是其他东西,叶门可能会输给黑手党和南帝军,但是夏堇,这绝对不会。 因为她是老大最在乎的人,他不可能让任何人从他手里把她夺走。 连死神都不行,何况是南书儿。 叶素素是察言观色的高手,此时也就只有她和威洛在一直注意他的神色,她看到书儿的眼里又动摇。 其实只要是真的姐妹情深,又怎么会忍心真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去死,果然,她是不忍心的。 之前的坚持,只是舍不得夏堇痛苦而已。 于是,她淡淡的开口,“小姑娘,事已至此,我儿子的性子我很清楚,连我都没有办法改变他的想法,恐怕没了,既然如此,就拿出所有的精神赌这一把吧,有我跟韩离在,也许这一笔,是可以赢的。” 叶素素从来就不是活得纠结的人,有些事既然改改变不了,那就面对现实,现在无法改变的就是他儿子的态度。 是这样的情况,她这个当妈的,拦不住,就只能全心全力的帮他。 书儿闭了闭眼,很久都没有说话,她不说话,谁都没有开口。 虽然说是说夏堇是必须出手来救,但是毕竟她才是亲姐姐,是最有资格和发言权的人,能得到她的肯定和支持,事情会好办很多。 其实威洛很清楚,早在书儿没有说话的时候,她的态度就已经开始松动了。 松动的话,就基本意味着,她会妥协。 果然,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开口了,“我可以同意,也可以答应全力支持,但是,”她看着宫深拓,一字一顿的道,“如果堇真的有一天能醒过来,如果她不愿意留在你身边,你不能强留。” 宫深拓动了动唇,“好。” 他知道,这是南书儿最大的让步了,本来,事情到这一步,基本都是他的错,到时候夏堇真的要走,他没理由去留她。 治疗的过程无疑是十分复杂而辛苦的。 只是,让大多数的人意外的是,韩离竟然是叶素素带出来的学生,这件事,连叶门都不知道。 应该说,叶素素早在她丈夫过世之后就基本处于出世的状态,不怎么管事,一直都是独自的游走世界。 至于韩离,本来就是孤儿的出生,说起来,当初遇到叶素素算是改变了他的命运,否则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平民窟苦苦挣扎。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因为叶素素平常不大近人,而韩离虽然对夏堇尽力尽力,但是骨子里其实很骄傲的,要他跟别人共事,说不定会有不小的麻烦。 是师生,那么在默契和配合度上就高多了。 最先开始的阶段就是最难解决的部分,她身上的毒,应该说,整个过程,这个才是最痛苦的,之后的手术其实没什么。 韩离说夏堇可能会醒不过来,但是叶素素还是想办法让她醒来了。 其实她要是不醒才是最好的,因为要是昏迷可能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但是要是不醒,难度和成功率就会大大的提高,所以叶素素的意思是她必须醒过来。 夏堇睁眼就看到了守在她身边的宫深拓,她皱着眉,全身都是无力的疲倦,让她几乎没有力气说话。 她知道,这是她身体里的毒在掏空她的身体。 宫深拓似乎原本是睡着的,但是她一睁开眼他就立刻醒了。 他看着她睁开的眼睛,乍惊乍喜的捧着她的脸,“堇儿,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夏堇蹙眉看着他,她睡了很久了吗?他胡渣都冒出来了,眼睛里还都是血丝,整个人都是说不出的憔悴。 她轻轻的摇摇头,有些吃力的开口问道,“宫莫林怎么样了?”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轻声道,“他死了,我妈动的手,”他顿了一下,“南书儿没事了,你别担心,她已经醒来了,昨天照顾了你一整天,现在被温尔克拉着去休息了。” 看来她真的睡了很久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只记得那天晚上他出去好像就是为了解决宫莫林的事情,她想跟去,但是他不准。 后来她等他回来,可是人没有等到,剧痛突然又发作,且比任何一次都开的汹涌可怕,她只记得,她当时痛得昏死过去了。 她只说了句,“那就好。” 就再度闭上眼睛,准备重新睡下去。 就好像,她之所以会醒过来,就只是为了问这样一个问题。 “堇儿,”他的声音似乎在死死的压抑什么,夏堇却只觉得很累,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再度休息明天却要跟她说话。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了……”他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他要怎么说呢,说他知道她的身体不行了,快死了。 夏堇没有睁开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哦,便没有了下文。 他说,“我妈会救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实在是意识涣散,所以没有去深思他话,也没有察觉到他声音里的紧张。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我很累,很累很累,老大,这些事情我不想再承受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没有十分坚持的语气,也没有激动,没有歇斯底里,甚至只是淡淡的说着这样的话。 很淡,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第二百七十六章跟死神斗争 他俯身抱着她,低低的不断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堇儿,对不起。” 他在南书儿面前可以斩钉截铁,一步都不肯退让,因为他知道他不能看着她死去,这不可以,他做不到。 可是夏堇皱一皱眉头,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不愿意,她就跟南书儿说的一样,不愿意。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是因为宫莫林的事情吗?因为她是因为他才会被抓被废了手然后落到如今的地步的吗? 其实没有关系的,这一切,在他帮她救了书儿之后,就已经都一笔勾销了,她不欠他,而他也不欠她了。 到这一步,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需要纠缠的东西了。 何况,本来,她就是快要死的人了。 没什么好计较的。 宫深拓紧紧的抱着她,声音惶恐甚至不知所措,“如果我执意要救你,要你接受治疗,你会不会更恨我?” 夏堇蹙眉,她看着宫深拓的脸,这张她曾经无比熟悉,无比深爱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她知道,甚至很清楚,即便他的脸色带着乞求,声音里都是痛苦,但是他说的这个如果,根本就不是如果,这是他的决心。 否则,以她对书儿的了解,书儿一定会要把她带走的,现在她还在叶门,那就说明,书儿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妥协,而只能选择留在这里。 于是她笑了,‘“宫老大,我人还在你的手里,看我如今的样子,有什么资本跟你说不吗?” 她果然和了解他,一言中的。 她愿不愿意,他都不会改变主意,但是,他还是私心的想要听她说一句她愿意。 沉默了半响,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你很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吧,我不打扰你睡觉。” 其实说不上打扰,有他抱着她,她才睡得更加暖和,否则,她现在已经醒来了。恐怕又会因为体寒而睡得极不安稳。 夏堇是被痛醒的,生生的痛苦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肉,这种痛苦果然比毒药发作的时候还要痛上无数倍。 如果说之前是说她痛不欲生,但是还能勉强承受的话,那么现在真的是把她对生存的念头磨得干干净净。 她到底为什么要承受?为什么要再经历这样的痛苦?凭什么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有人在抱着她,一遍一遍的安抚着,她虽然看不到人,也听不清声音,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宫深拓。 她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吃力的出声,“宫深拓,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呢?” 她实在承受不住,如一只受了伤的困兽痛得在他怀里死命的挣扎,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她想要去哪里,她只知道,她很痛很痛,真的很痛。 即便她是习惯承受痛苦,但是这样撕裂刀割的痛苦,她还是觉得无法忍受。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我一点都不想活下去,你为什么要强迫我?” 她咬着唇,身体躬成了虾米,“书儿……书儿,救我……” 到了最后,她几乎不叫他的名字,也不再求他,因为她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放过。 他这么狠心,她才知道,原来他还可以这么狠心。 她嘴里喃喃的叫着书儿的名字,叫着让她救她。 她不知道,她身上痛的有多厉害,他心上只会比她更痛。 他抱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因为过度的痛苦而伤害自己,她也不知道,不过是刚刚开始,看着她的样子,他就已经濒临崩溃了。 她这么痛苦,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书儿被拦在楼梯口,她看着冷静和唐简如两尊门神一样的挡在她的面前,俏脸冰冷,“你们是什么意思。” 唐简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老大的吩咐,第一轮药效结束之前,谁都不能进去。” 书儿眯着眼睛,“为什么?” “是我要他这么做的,”更加淡然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边出现,叶素素看着书儿,淡淡的解释道,“你会承受不了的,温尔克太太,如果你真的要支持到底的话,以后的这种时候,你都不要进去,有多远离多远,否则,你会比夏堇更早崩溃。” 她一贯没有欺骗的习惯,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她习惯把最真实的状况告诉对方。 依照她的预测,连她儿子都未必承受得住,南书儿更加不可能受的了,她虽然开始的时候反对,但是开始,就不能因为这些而停止。 书儿咬唇,怔怔的看着叶素素。 她很坦荡,书儿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卧室的门紧紧地闭着,应该说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是,所以她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 但是想必,状况会很惨烈。 她觉得她的心头压了一块巨石,现在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了。 她沙哑着声音,有些吃力的问出口,“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彻底的结束,如果情况顺利的话。” 叶素素想了一会儿,“轻除毒素的话,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样子,至于其他的,需要动手术,然后长时间的修养,不过,这第一个月是最难熬的,过了这一段,后面的我有把握,至少可以让她再活十年。” 她看着南书儿有些苍白的脸,叹息了一声,“不要去想这么做是不是对的,既然开始了,就不会停下,之所以不让你进去,除了怕你承受不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除了拓,还需要另一个,最好还是夏堇信任的人,劝她要撑下去,这个人,你最合适,如果连你都动摇了,你要怎么说服夏堇?” “她会很抗拒,需要你们给她力量,给她理由,否则,很难成功。” 书儿安静的听着,始终都没有开口说什么。 她其实也不是很纠结的人,只是夏堇这件事,她实在太心疼她,应该说,从一开始她就是带着一半的被逼迫和犹疑,所以才会信心不足。 只是,宫老夫人说的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再纠结,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与其如此,不如一心一意,一路走下去。 要跟死神斗争,总是要付出代价,承受痛苦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姐姐,你是谁 等夏堇再次醒过来,她整个人仿佛从地狱了转了一圈回来。 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她身边的书儿,她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书儿,”她全身都没有力气,甚至虚脱到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闭着眼睛,轻轻的出声,“我不要治疗,我真的很累好,很痛,你帮我好不好?” 她真的真的不想要,为什么要逼着她接受? 难道,她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爱过的男人要这么残忍?他看不到她真的承受不了吗? 书儿闭了闭眼睛,跪坐在床边,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脸上是她往常一贯温婉的笑容,“堇,忍一忍好不好?” 夏堇拼命的摇头,明明她其实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这个动作的幅度却是不小。 不要不要?为什么连书儿都要她忍?为什么他们都这么残忍? 书儿一眼就看出她眼里的痛苦,还有隐隐跳跃的恨意,她知道,夏堇已经忍到了极限了。 她只是没有力气,没有力气结束这一切,否则,她会选择杀了她自己。 她有种隐隐的预感,这场治疗这样下去,她恐怕会恨透所有的人,尤其是宫老大。 “书儿,我真的很痛苦,你为什么也要这么狠心,我三年前就已经痛苦过了,你还要看着我痛第二次吗?” 她的声音因为没有力气很小,但是她华丽的额质问却一点都没有减轻力道。 她是真的怪她,怪她不能拦着宫深拓,怪她不能带她走。 “堇,对不起。”书儿轻声道,“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们替你擅自做决定让你承受这些,但是,堇,我没有办法看着你就这样死去,你太年轻了……” 说到最后,她几乎已经说不下去了。 夏堇这个时候的孤独跟绝望是任何人都无法分担和了解的,因为所有的人都站在统一的战线。 他们都逼着她按照他们的意愿活下去,逼着她不愿意承受的痛苦。 也许是因为书儿的话,让她明白,无论她怎么乞求,无论她怎么痛,怎么哭,他们都不会心软,不会停下来。 所以在接下来的所有的日子里,她都没有再开口去求过谁,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书儿很清楚。这一个月下来,她的恨意和怨念会越堆越深。 她只能希望,等这段时间彻底的过去,她会理解他们,虽然她也知道,即便她不怪他们,恐怕也无法恢复到过去。 韩离也说了,这样的一个月,除了身体上的极大的痛苦,她的心里也将会变得越来越压抑,越来越阴暗。 他无法预测,到时候她醒过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兵荒马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段时间书儿几乎每天都在叶门,晚上的时候威洛会开车来接她,带她回去,因为白天太累,以至于她回去就直接睡了。 很多时候甚至就在车里睡着,是威洛抱着她回去,抱着洗澡然后让她去睡觉的。 其实她自己昏迷了那么久,身子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是这个时候要她调养身体,连威洛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每天嘱咐她多吃东西,必须补充营养,否则说不定哪天夏堇还没醒过来她就先又晕倒了。 这样的生活整整维持了一个月,书儿越来越憔悴,宫深拓越来沉默,除了安慰夏堇,他几乎不会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没有人知道这场治疗会不会随时中断,连韩离都觉得自己随时要崩溃。 如果说,这场治疗中,如果没有叶素素的存在,不是没有开始,就是三分之一不到就中断了。 除了她的医术最好,尤其对毒品这一个类别深有研究,他也是所有人中心理最强大的人。 她的状态最好,给所有人传达了一种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有希望的信心。 如果没有她身上的信心,书儿一定会看不下去而要求停手。 而宫老大。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几乎也到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如果南书儿的态度像最开始的时候一样坚持,那么他甚至都不会开口说一个不字。 偏偏在这样薄弱又坚持的状态下,夏堇撑到了最后一天。 今天是最后一关,叶素素的意思是,如果夏堇能够醒来,那么这一关,她就算是过了。 只要再把她的身体调养一段时间,到她可以接受手术的地步,那么就可以开始考虑器官移植。 这是最至关紧要的一天,除了叶素素还在赶着研究所有的后遗症和后阶段的麻烦,所有人都聚集在宫老大的卧室里。 在之前的一个月里,除了宫老大和南书儿,几乎就只有叶素素和韩离进来看过她,其他人都是禁止进去的。 今天,连埃文、唐简、冷静、城他们都进来了,当然,威洛虽然忙,但是也抽空来了。 之前宫深拓就给她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应该说,每一次结束,她都是一身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他都会抱着她洗澡换干净的一番,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房间里的人几乎都没有出声,一分一秒的等着床上的女人醒来。 书儿坐在她的身边,手握着她的手,宫深拓笔直的站着,这一个月下来,他消瘦的程度已经到了让埃文和城都不敢看的地步。 尤其是他那一身缭绕在身边黯然绝望的气息,让人连看一眼都觉得心酸。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在这一个月里,夏堇对他的恨意一天一天的深。 她不再求他,不再说任何的话,甚至到了最后,已经不再喊痛。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一醒过来就会让南书儿把她带走,她不会像再看到他。 嗯,他已经决定了,她想走,他会放她走。 只要他妈说她的身体可以移动,到时候他也会拜托他妈等过一段时间给她做手术,他会为她寻找合适的器官。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因此,当她的睫毛动的一下,所有人都激动了。 虽然只是睫毛动了动,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书儿更是直接调整了身体的角度,轻声的试探性的喊道,“堇儿?” “堇儿,你感觉怎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夏堇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书儿,因为,书儿离她最近。 她眨了眨眼睛,很困惑的样子。 虽然所有人都认为她既然熬过了这一个月,那么就一定可以醒来过,但是乍一看她真的睁开了眼睛,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全都沉浸在喜悦当中。 只有威洛最冷静,应该说,他一看到夏堇那双眼睛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感觉很不妙。 因为之前书儿如果没有睡着,会在车上跟他说夏堇一天的状况如何如何,所以除了两个当事人,他比任何人清楚夏堇对这段一个月的治疗是相当不愿意甚至是怨恨的。 她恨宫深拓,甚至怨书儿。 那么,她的眼神就至少该是冷淡的,即便因为熬过这一段时间而削减了这种怨恨,也不该是这样的眼神。 干净无邪带着不懂世事的困惑,如最纯真的小女孩。 果然,夏堇一开口就证实了他的担心。 她看着书儿,眨巴着眼睛的问道,“姐姐,你是谁啊?” 书儿一下就愣住了,应该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谁都知道夏季现在的状况不正常,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连韩离一时间都想不出来。 是哪个关节出错了吗? 所有人被她这句姐姐你是谁震得找不到北,夏堇见半天没有人回答她,便扑哧扑哧自己爬了起来。 体力有点不支,她才从被子里出来就东倒西歪的差点摔倒。 一直都站着的,一言不发的男人动作比谁都快,伸手就过去抱住了她的身体,防止她摔倒。 她却仿佛惊弓之鸟,一下就像受了惊吓一样拼命从他怀里爬了出来,宫深拓没有拧眉,没有强行挽留。 夏堇爬到床边边上,这下书儿也反应过来了,连忙伸手扶着她,以免她会摔下床。 夏堇对她倒好像没这么排斥,书儿扶她,她没有挣扎。 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小声的开口,有点小怕怕的样子,“姐姐,他们是谁啊?” “堇儿,”书儿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夏堇这个样子,分明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何止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连行为举止都退化到了小孩子的阶段。“你不认识我了吗?” 夏堇仔仔细细的看了她半天,才摇摇头,“我不认识你,不过,”她秀气的皱着眉头,巴巴的说,“不过我看你有点眼熟。” 书儿不知道该喜该优,她跟威洛一样,等着一个待着恨意的冷淡的夏堇醒过来,但是她现在却好像一个纯真的孩子。 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 书儿的脑子转的很快,应该说,她曾经失忆过,所以清楚第一感觉是很重要的,她立刻就开口道,“堇儿,我是你姐姐。” 夏堇像是不懂,不过也没有怀疑的表情,她只是不懂,“咦,你是我姐姐,为什么我都不认识你,我是不是很久没见过你?” 第二百七十五章他是你丈夫 书儿调整出微笑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她轻手抚摸着夏堇的头发,慢慢的跟她解释,“嗯,堇儿你之前生病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夏堇很认真的想了想,几分钟过后,才茫然的摇摇头,小声道,“我好像不知道我叫什么,”她撑着下巴,很不开心的模样,“看来我真的病得很严重。” “没事,”书儿温婉的笑着,“你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没有关系的。” “可是,”她还是嘟着嘴巴,闷闷不乐,“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认识你们。” “你叫夏堇,”书儿一个一个的跟她介绍,“我叫南书儿,是你的亲姐姐……” 夏堇眨巴着眼睛,“我们是亲姐妹吗?为什么我姓夏你姓南?” 书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要真的解释起来会很复杂,且现在的夏堇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还没等她想好说辞,夏堇就已经自己回答了,“是不是咱们爸妈离婚了,然后我们一个跟一个?” 这种答案在现实中很常见,夏堇这么想证明她还是有常识的,虽然她此时看上去有点小孩子心性。 书儿只能点头,他们的父母也确实是离婚了。 见书儿点头,夏堇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我都生病了,怎么他们都不来看我的?” 书儿没有料到,夏堇这一下会问这么多关于父母的问题,她以前是沾都不沾这个话题的。 “他们过世了。”温雅带着笑意的回答,是威洛替书儿给了答案。 夏堇一直以来的注意力都在书儿身上,因为只有她在跟她说话,这下又有人开口,于是她抬头看了过去。 很好看的男人,这是夏堇的第一印象,于是她眼睛一动不动的多看了几眼。 就是这几眼,让在场的几个人包括温尔克先生本人蓦然觉得压力山大。 小狐狸总该不会是对她姐夫一见钟情了吧? 不会来个这样的人间惨剧吧? 就在人心惶惶的当儿,夏堇甜甜的笑了出来,“你是姐夫吗?” 威洛挑眉,这眼力。 他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耸耸肩膀,“这不是很明显吗?就你们两个站在一边,离得还这么近。” 有些人即便不用拥抱不用接吻,也可以一眼看出来他们是恋人是夫妻,因为情人间的气场强大,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夏堇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却有奇异的保留着她原有的敏感。 “那他们呢?”夏堇看着卧室里的其他的几个人,埃文唐简冷静城还有韩离。 生病来看她的人,应该都是她的朋友吧? 书儿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的介绍,她没有对他们的身份做特别的说明,只介绍了名字,然后说他们是她的朋友。 最后一个,书儿蹙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堇以为她漏掉了,于是伸手指了指宫深拓,很小声的问,“姐,他又是谁啊?” 说完,又自顾自的撇着嘴巴,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他看上很凶一样的,我不喜欢,我认识他吗?” 书儿抬着眸,看着一直一直都没有发出过声音的男人。 他没有看她,眼神笔直的看着夏堇,那种目光极其的压抑隐忍,像是死死的忍耐着什么东西。 明明里面已经是波涛汹涌,看上去还是风平浪静,一双眼睛像是打翻了的墨砚。 夏堇以为她的声音很小,但是这里个个都是人精,耳力不是一般的好,所以她说的话谁都听清楚了。 于是众人心里纷纷又是一沉。 夏小姐,你果然是睚眦必报的本性,就算是失忆了也不忘记仇。 一下子,所有的视线都落到了书儿的身上。 夏堇睁大眼睛在等着她的答案。 书儿看着夏堇,她的眼睛里一片明澈,干净无邪,如同她最初见她的模样,或者不该这么说,因为第一次她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夏堇一身的干净明媚都是一张摘不下来的面具。 现在的却都是完完整整的,全都是真的。 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防备,她知道,她怎么说,夏堇就会怎相信,对于失忆的人来说,最初的印象几乎是深入骨髓,除非恢复记忆,否则很难改变。 夏堇现在很相信她,信任得没有一丝的怀疑。 所以,只要她开口说一句关于宫深拓的不好,那么,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堇儿?”书儿慢慢的问她,“你说你不喜欢他?” 夏堇搂着她的脖子,如捣蒜一般的点头,“我不喜欢他,我觉得我应该跟他不熟才对。”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一睁开眼睛看到这个男人就觉得很排斥,这种排斥近乎本能,没有理由。 而且,他面无表情,看上去冷冷的,又很凶的感觉,嗯,她果断觉得很不喜欢他。 书儿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床单,到了嘴边的话一下突然说不出来。 她看着夏堇的脸蛋,微微的垂眸。 “他……”书儿的声音依旧温婉,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是你丈夫。” “什么?”夏堇蓦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书儿,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是我丈夫,我又不喜欢他,你骗我。” 宫深拓抿唇,终于看了书儿一眼,深暗的眸里都是意外,恐怕谁都没有想到,南书儿会这么说。 甚至,谁都以为,南书儿会极力撇清老大跟夏堇的关心。 只是,夏小姐,你都失忆了,怎么态度还是这么的伤人啊? 书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就是你的丈夫,堇,你病得很严重,是他把你救回来的。” 夏堇嘟着嘴巴,哭丧着一张脸,“他救了我也不能让我以身相许啊,我真的不喜欢他嘛。” 书儿有点不明白,“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其实她隐隐猜测,虽然她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但是潜意识还在,她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是真的恨上了这个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男人。 就算是失忆了,却还是本能的排斥。 其实,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更加不知道,这么说到底是不是对的。 毕竟,堇是真的深恨着他的。 她现在这么说,就等于是把她重新推回宫深拓的怀里。 如果她将来恢复记忆,会怎么办? 夏堇嘟囔着,“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不喜欢他,很不喜欢,他要真的是我丈夫那我更不喜欢了。” 她死命的紧紧的挨着书儿,仿佛这样就可以离床边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要远一点。 威洛眯了眯眸,慢斯条理的把书儿从夏堇的爪子里拉了出来,让她一下子无人依靠。 夏堇几乎下意识就觉得慌乱,她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只有靠着书儿她才觉得安全一点。 “小狐狸,”威洛笑得优雅迷人,“你姐姐这一整整一个月都在照顾你,她很累了,现在你醒来了,我们就先走了。” 夏堇很慌,这里的人除了书儿她觉得跟谁都不熟,忙可怜巴巴的看着书儿,“姐姐,你带我一起走吧,你累了不用管我,我会乖乖一个人待着的,你不要把我扔在这里,好不好?” 她一张小脸,整个人又瘦得不成样子了,配上这一幅表情,真是可怜到了极点,看得谁都心疼。 书儿不忍,正准备说话,被威洛一把拉住,他还是很绅士很好说话的模样,“小堇,这里才是你的家,你丈夫会照顾你的,别任性。” 她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觉得莫名的很害怕,整个人都快哭了,“我不要他,我很害怕,姐,你别扔下我。” 冷静看着她的样子,闭了闭眼,侧过视线,望向另一半。 书儿咬唇,这种感觉她很清楚,就像当初她在南家醒过来,觉得很陌生,觉得谁都不可信,心里都是空荡荡的,那种感觉,很难受。 “书儿,”威洛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既然选择了,就别这么不忍心。” “堇,”她想了想,还是狠心的开口,“你不能这样子说,他会很伤心的,你乖乖在这里,我一有时间就马上来看你,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也会马上赶过来,好不好?” 夏堇这下听明白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带她走。 于是,她抿唇,不再说话。 书儿叹了一口气,“我们先走了,再见。” 她像个赌气的小孩子,把脸侧到一边,也不说话。 她这是生气了。 书儿看了威洛一眼,牵着他的手,安静的往门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宫深拓,“宫老大,我把她交给你了。” 宫深拓看着站在门口的夏堇,淡淡的道,“谢谢。” 车上。 “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威洛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书儿看着窗外的风景,“我不知道,”她的声音低低的,“这一个月,总觉得他其实比堇更痛苦,更绝望,我做不来这么绝,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第二百七十六章我还可以吃吗 夏堇坐在床的边边上,警惕的看着还在房间的男人,其他人都走掉了,现在卧室里就只剩下她和他。 宫深拓看着她一脸防备的脸蛋,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越是靠近她就越是退后。 “堇儿,”他低低的叫她的名字。 夏堇扭着眉头,好像十分纠结的样子,她貌似不仅很讨厌他,骨子里还有点怕他。 她怨念的想,他以前一定趁着书儿不在的时候虐待过她,所以她才把她留在这里,她都说了她不喜欢他。 他要抓她,她哪里会有地方和机会逃走,一把就被搂进怀里。 他将她的整个身体都抱在怀里,手臂勒着她的腰,紧紧的像是要把她嵌入他的胸膛。 夏堇被他抱得喘不过气,闷闷的疼。 “你……你放开我,好痛。” 听到她喊痛,宫深拓松开了不少的力气,却也还是仍旧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 他低头看着她,伸出手指摸着她的脸蛋,“堇儿,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她这整整一个月都几乎没怎么吃过什么东西,不是打营养针,就是勉勉强强的吃了几粒米。 夏堇觉得被他抱着老大不情愿,一听到吃饭又觉得自己真的饿了,她一边摸摸肚子,突然发现自己瘦得好恐怖。 她惊恐的看着宫深拓,“你是不是以前都不给我饭吃?我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的?” 他忍不住想要吻她,却还是压抑着只亲了亲她的脸蛋,“我们现在就去吃饭。” 她不相信,她觉得他肯定虐待她了,说不定她的病就是被他虐待出来的,她姐姐都不知道,他一定是个坏人,还是伪君子。 她小心的看着他,一脸的怀疑,“你真的会给我饭吃吗?” 宫深拓苦笑,他在她心里就坏到这一步了吗? 他没有说话,一把拦腰将她横抱起来,准备抱着她下楼。 她又不满意了,嘟嘟囔囔的说,“你放我下来,我有脚,我自己会走。” 他知道她是不喜欢他跟她亲近,也只是耐着性子好脾气的说,“你的病才刚好,没什么力气,走路会很累的。” 她刚才从被子里爬出来的时候就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刚清完毒素,又没好好休息补充营养,哪里会有力气走到楼下去。 她嘟着嘴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她确实病刚刚好,也确实身上是没有力气。 他看着她兀自气闷的模样,只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 餐桌上已经准备好冒着热气的饭菜了,为了照顾她的身体,都是些很清淡的小粥小菜。 她趴在桌子上,眼珠转流了一圈,这都是些什么啊……一看就好没胃口。 原来他就给她吃这些东西,难怪她会这么瘦。 果然是被虐待的。 “怎么了?”宫深拓看着夏堇拿着手里的勺子无聊的拌来扮去,就是没有要吃的意思,不由问道。 他还敢问她怎么了,夏堇看着他,“我这么饿,你就给我吃这些没有一点油盐的东西,很难吃,我不要吃。” 夏小姐以前吃遍天下美食,口味一贯都很重,哪里吃得惯这么清淡的食物。 “堇儿,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吃太辛辣盐味太重的食物,会影响恢复,等过段日子,你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做给你吃,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我就想吃有味道的东西,我不要喝粥,也不要喝这么寡淡的汤,我不吃。” 他现在说什么,她都觉得他是在骗她,在哄她。 她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宫深拓拧眉,韩离特意嘱咐了,她现在的身体只能吃这些,必须忌口,但是他跟她说这些,她压根就不相信。 现在的她,既保持着夏堇原有的敏感和潜意识,又像个孩子一样。 她说她不要吃,那就怎么哄都没有用。 “夏堇,你要是不肯吃,就没有东西给你吃了。”他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吓了一跳,顿时委委屈屈起来,连吃的都不给,还要这么凶她。 她拿着勺子,低头自己慢慢的喝粥。 喝粥总比饿死的好。 讨厌的男人,她怎么会跟他结婚的。 宫深拓看着夏堇一脸委屈到极致的模样,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桌子上都是清粥小菜,她只能吃这些,他就陪她吃这些,虽然叶素素说他最近体力消耗了太多,必须补充。 夏堇死活给自己灌了一碗粥,她想的很清楚,虽然他虐待她,但是她不能虐待自己,所以必须吃东西,否则会饿死。 喝完粥,她放下勺子,怯怯的看着他。 “还要吃吗?”宫深拓看她乖乖喝完了一碗,不由问道,她现在这么瘦,当然是多吃一点好,但是夏堇一直胃口不佳,所以他也只是问了一句。 她想了一会儿,小声的问道,“我还可以吃吗?” 其实虽然她不喜欢喝粥,但是到底是叶门老大家的厨师,厨艺都是顶级的,所以虽然是清粥小菜,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大概是知道夏堇胃口不佳,所以特意加了些可以开胃的料,所以她才有想喝第二碗的欲望。 但是她觉得他只准她喝一碗。 宫深拓顿时心痛得麻木了,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知道这是她潜意识的投射,她觉得他对她不好,她觉得他折磨她,连饭都不给她吃。 这种感觉,甚至比她清清楚楚的恨他还要让他痛苦。 就像现在,她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对她有多不好。 他忍着撕裂般的心疼,很平淡的说道,“可以,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哦。”夏堇便拿着碗,想要起身去盛粥,然后不远处的佣人立刻走了过来,“夏小姐,您别动,我帮你盛。” 她甜甜的笑道,“谢谢。” 然后一个人默不作声的低头等着她的粥来,眼睛哪里都不看,更加不敢看对面的男人。 佣人很快端了一碗粥上来,小心的放在她的面前,“夏小姐你慢用。” 她很有礼貌的点点头。 然后继续小口小口的喝粥。 这粥的味道真不错,觉得这厨师的手艺应该很好,偷偷抬起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她面前不远处的小菜。 看上去还是很好吃的,她咬唇,又看了眼对面安静的吃东西的男人。 看他都不怎么夹菜吃,她应该可以吃吧? 她拿起一旁还没有用过的筷子,伸手悄悄的去夹碗里的菜,见他什么表情的变化,也没有要制止她的意思,于是飞快的夹了一勺字菜出来放到自己的碗里,然后继续低头慢慢的吃。 过了几分钟,她才吃了没几口,就听到筷子被放下的声音,这个到并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大,而是因为夏堇对他的动静很敏感,一听这个声音,她手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 宫深拓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你先吃饭,我还有事,吃晚饭会有佣人拿药给你吃,不想要我来喂你,就自己安静的吃完,懂了吗?” 一听说他要走,夏堇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吃药。 生病了要吃药这是常识,常识她有的。 宫深拓颔首,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饭桌,夏堇立刻欢天喜地,不过无意间瞟了一眼他的碗,她都吃了一碗多了,怎么貌似他一碗都没有吃完。 当然,这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也就仅仅觉得有点疑惑,随即就无压力的自顾自的给自己喂食,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怕他骂她了。 宫深拓一出门,就看到叶素素正在沙发上等着他。 “妈。”宫深拓坐到她的对面,“她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你不应该陪她一起吃饭吗?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她不喜欢我陪她,让她一个人人吃可能吃得开心一点。”宫深拓的表情没什么变换,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叶素素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怜惜,连失忆了都是这样的反应,不知道如果记得清楚的话她该多恨他。 “失忆不是因为后遗症,”有些事情还是告诉他比较好,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夏堇失忆是因为清楚毒素所导致的后遗症,“她之所以会忘记以前的事情,是因为记忆太痛苦,所以大脑强制性的将所有的记忆都压了下来,简而言之,就是医学上所称的选择性失忆。” “不过她的情况比较特殊,一般的选择性失忆只会忘记特定的人和失去,但是夏堇她全部都选择了忘记。” 宫深拓一直都只是安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似乎从夏堇开始接受治疗开始,他整个人就变得愈发的成膜,这种沉默跟他以前不爱说话是两种感觉。 现在这种沉默,更像是一种感觉。 “她的性格也变了。”是变了,像是小孩子的感觉,夏堇往常也不是这样的性格。 “她的情况其实很复杂,其实清除毒素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后遗症要看她本人才看得出来,但是因为她现在失忆了,所有的状况都纠结在一起的,所以,要解释清楚现在的状况,很难。” 第二百七十八章床让给你睡 夏堇吃完饭,果然乖乖的把佣人给她的药给吃了。 她虽然有那么几秒钟考虑过宫深拓会不会给她下毒,但是后来想了想他要是不想让她活她在他的手心恐怕也活不了, 于是她就还是干脆的喝了下去。 然后整个下午她就一个人在城堡里晃荡,有佣人还是保镖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她也没放在心上,只要别打扰她就可以了,虽然她不知道明明他们离她还挺远的但是她总是知道有人在跟着她。 她扁着嘴巴,看来她是真的在这里住了很久,因为就算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导,她也可以好像很认得路。 既不需要人指路,也不会认错地方。 她还在在心里以为书儿是骗她的,她坚决认为自己是不会嫁给这个男人的,她是多么的不喜欢他,怎么会嫁? 百般无聊的在城堡里绕了半圈,她倒是发现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对她是毕恭毕敬的,像是对待女主人的态度。 只要不出门,她可以去任何地方。 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她才回去,一边走还一边想,难道她这么大的岁数连个朋友都没有吗? 回到客厅,宫深拓已经在等着她了。 “走了半天,累不累?”本来是很累的,不过吃完午餐和药之后整个人精神多了,所以走的时候也没有很累的感觉。 倒是被他这一下问起,觉得自己是有点累了,她很惆怅,她这体力,看着很不佳啊。 晚上又要吃清粥小菜吗?她皱巴着一张脸,很低落。 宫深拓走到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腰,“你太瘦了,要按时吃饭,今晚我让厨师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真的吗?她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之前他一搂着她,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一下注意力被转移,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夏堇快步走到餐厅,果然看见摆了一桌美食,有新鲜美味的汤,还有看上去就很好吃的肉。 她眨着眼睛,“这些都是给我吃的吗?” “嗯。”宫深拓点点头,“如果你每餐至少两碗饭,就不用继续喝粥了。” “真的吗?”她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试想你能够相信都不给她饭吃把她饿到只剩一把骨头的男人突然说每餐要给她吃大鱼大肉,这怎么听都有点玄幻。 他点点头,“我说话算话。” 夏堇顿觉高兴,忙坐下来去吃东西。 刚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她就皱皱眉头,这的确是肉的味道,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这么敏感,一吃就知道这不是真正的肉类,而是用豆制品甚至是蔬菜做出来的,从样子到味道都跟肉类极其仿真的菜。 “你的身体暂时只能接受这些,等过段时间,就不用吃这些了,”夏堇算是美食家,也许放在别人的身上分辨不出来,但是她是肯定吃的出来的,所以宫深拓跟她解释。 夏堇鼓着嘴巴,算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身体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她也不是很清楚,她这么说,她就姑且相信吧。 至少,这个也还是很好吃的,几乎没什么真正的区别。 晚饭她吃的还算是满意,吃晚饭宫深拓就说要她早点休息,她现在要多多休息于是她也没有多想就回到卧室洗了个澡然后准备上床。 刚好在她掀开被子的时候宫深拓推门就进来了,她这才意识到书儿说他是她丈夫。 他是她丈夫的意思就是她她是他妻子,就是说他们是夫妻。 宫深拓进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打开柜子拿了件睡袍就走进了浴室。 夏堇听着里面的水声顿时觉得好纠结。 她不要跟他一起睡。 她不要跟陌生的男人一起睡,呜呜。 她脑子转了一圈,迅速作出反应,起身在卧室的柜子里找了一圈,终于在最边上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 她动作飞快的将被子和枕头抱到卧室里靠着墙角的沙发上,仔仔细细的整理好。 然后自己忐忑不安的坐到了沙发上,等着他出来。 宫深拓一从卧室里出来就看到了正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的夏堇,他拧眉,沉着脸看她。 夏堇鼓起勇气,“我睡沙发,床让给你睡。” 然后,看都不看他,飞快的准备往被子里爬。 还没进去,就被男人一手抱了出来,然后几步扔到了床上。 她正准备说话反抗,宫深拓已经淡淡的开口,“沙发我睡,你睡床上。” 这语气听着就知道是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夏堇听他这么说,很意外,还突然有点小愧疚。 宫深拓却不再说什么,转过身就准备去沙发上睡了。 夏堇偷偷的打量了他一番,他那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再看看那不怎么大的沙发,她顿时很心虚。 想了想,还是光着脚丫走到沙发边,扯扯他的浴袍,“喂,你看我瘦瘦矮矮的,这沙发足够了,你家沙发很暖和,我睡这里没问题,你去床上睡吧。” 宫深拓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要么你睡床,要么我跟你一起睡床。” 说完,像是知道她的答案一样,就闭上了眼睛。 夏堇还是悻悻的的回到了床上,不是她非要霸着他的床,是他自己不要,这不能怪她的。 爬进被子里,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然后伸手关掉了灯。 夏堇在黑暗中鼓着腮帮,很冷吗?为什么她觉得这么冷呢?她记得卧室里恒温二十一度,盖着被子应该是刚刚好,她怎么觉得冷得睡不着啊。 她睁大着眼睛,其实一沾床就觉得很困,但是就是没有想要睡觉的意思。 就算睡着了她也会被冷醒了。 她记得刚才她被子的时候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她眼珠转了转,还是起床准备把被子拿出来。 她没有开灯,因为距离关灯已经有段时间了,她猜测宫深拓应该已经睡着了。 于是就小心的摸索着,结果她才下床,就听到黑暗中他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那声音,很不悦,好像她要做什么坏事一样,随后,还不等她回答,灯就开了。 夏堇看着他带着怒意的脸色,连忙道,“我有点冷,所以再拿床被子,吵到你了,对不起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好无聊啊 夏堇以为他是因为被她吵醒了而不高兴,虽然她觉得她手脚真的很轻应该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才对。 宫深拓听她这么说,眉拧得更紧了。 夏堇小小的抱怨,她拿床被子而已,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啦吧。 脸色居然这么难看。 宫深拓看着她瘦弱的小脸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然后就绕过床走去她的身边。 夏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的站在原地,他不会是要家暴她吧? 宫深拓一言不发,拦腰就抱起她的身体,将她重新塞进被子里,夏堇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跟着进去了。 夏堇吓得花容失色,磕磕盼盼的看着他。 宫深拓面色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伸手就将她小小的身子拦进了怀里,夏堇几乎是本能的不断的挣扎,但是他的手臂坚硬如铁,她根本就撼不动半分。 “你畏寒,我抱着你睡,”他又伸手官关掉了灯,然后男人解释的声音在黑暗中淡淡的响起,“也许你不记得了,盖被子对你来说没有用,有人抱着你你才不会觉得冷。” 最后,他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们只是睡觉,不做其他的。” 夏堇的动作渐渐的停了下来,听到这句话更加是没有再动了,她小声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真的不会对她做什么吗? “嗯,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做。” 这样就好了,虽然夏堇觉得不能完全相信他,但是还是松了一大口气,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枕着身边的热源想,夏堇很快觉得睡意来袭,迷迷糊糊的想着看来还真的是抱着他比较舒服。 她睡得很沉,所以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身边有一道视线一直在黑暗中安静的看着她。 灼热而隐忍。 然后手里的力气加大,将她整个人都抱得更紧了。 夏堇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就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眨眨眼睛,视线在卧室里环视额一圈,已经没有人了。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夏堇从床上跳了下去,她记得昨天晚上柜子里摆着很多的衣服,应该都是她的。 她打开柜子,从里面找了件衣服出来,她的手在柜子里随意的翻了翻,貌似衣服还是很多的,而且看上去质量很好,瞧着应该不便宜。 她穿好衣服,在浴室里洗漱了一番,然后就走出卧室。 才刚刚下楼,就立刻有佣人迎了上来,“夏小姐,您起床了,请问您早饭要吃点什么?” 夏堇想了想,“想才什么都可以吗?” “是的,先生吩咐了,只要不会影响您的恢复,想吃什么都可以。” “哦,”夏堇拖长了音节,满脸期待的看着她,“那就吃饺子吧,可以吃饺子吗?” 那佣人见她笑容很甜,宠爱的笑了笑,“当然可以,我马上让人去给您端上来。” 夏堇睁大眼睛看着他,“难道不需要准备吗?这么快就可以吃了?” 佣人点头,“先生说您多半会想吃饺子,所以我们先就给你备着了,您什么时候起床,就可以吃东西了。” 夏堇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一边吃着饺子一边出神的想了想,他怎么连她今天早上想什么都知道? 难道她失忆之前每天早上都吃这样?这不大对,如果现在谁要告诉她以后每天早上都是吃饺子她会觉得很无爱的。 夏堇一边想一边纠结着,不过纠结了一会儿她也就不纠结了,想不通的事情她多半不会花太多的心思去想。 刚刚吃完早饭,她正在想要怎么打发这无聊的一天的时光。 “小堇,”身后有人叫她,夏堇转过身,一个男子站在她的面前,“身体好些了没有,还有没有哪里痛或者不舒服?” 夏堇看着他,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是谁,她是记得她醒来的时候书儿是跟她介绍了他,但是,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韩离看了她眼底的窘迫,她不记得他了,有一丝的失落,却还是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韩离,是……你的医生。” 夏堇歪头,“我们是朋友吗?” 几乎是想都没有想,韩离就立刻的点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夏堇立刻眉开眼笑,拉着他的手臂撒娇一般的说道,“这里好无聊啊,我都找不到事情做,你有没有空,能不能陪我玩玩?” 韩离看她一脸笑靥如花,这样的笑容,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看到过了,他微微的出神,一个恍惚,心里的话就已经问了出来。“宫老大呢?他不陪你吗?” 夏堇瘪瘪嘴,“我不知道啊,我一起床他就没看见人了。” 他连饭都没跟她一起吃呢,怎么会陪他玩呢,何况他一看就是那样严肃没有意思的人,看上去又身份很忙的样子,哪里会有时间陪她。 当然,她也一点都不需他陪,他不在,她自在的很,虽然无聊了一点。 不过,夏堇失望的看着他,“你没时间吗?好吧,那我自己去玩。” “怎么会,”韩离看着她一张小脸上都是失望,“我很闲,有的是时间,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去哪里啊。 “可以出去吗?他都说不准我离开这个城堡。”真是讨厌,他这是变相的囚禁,还不准她出门。 韩离看出了她的不满,笑着道,“如果你很想出去,我倒是可以带你出去。” 虽然宫深拓不让她出去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但是南沙决和宫莫林的事情都解决了,有他守在她的身边,也出不了什么事。 韩离的车一向都是自由出入叶门,又因为宫深拓有吩咐,除了离开城堡,不要限制夏堇的行动。 所以夏堇躲在车子的后备箱里很轻易就混出去了。 下车前韩离嘱咐,“先说好了,晚餐前一定马上回去。” 夏堇猛点头,“好的好的,一定准时回来。” 本来他们两个都想的很好就在伦敦市中心吃点东西,逛会儿街,到处看看玩一玩,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就回去。 韩离知道分寸,而夏堇也不敢玩得太过火。 谁知道…… 夏小姐人还没到市中心就被华丽丽的被绑架了。 第二百八十章被绑架 夏堇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很被拿掉,她还没来得及观察一下周围是什么地方,就看到一张妖艳夺目的男人的的脸。 他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一脸的悠闲散漫,漫不经心的品着酒,翘着二郎腿,眼睛斜斜的睨着她。 夏堇本能的皱着眉,虽然这男人长的堪称倾国倾城,又是一身阴柔的长相,但是,他骨子里还是散发着一无法掩饰的危险和暗黑。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极其的不安,他就像是一个正在慵懒的晒着太阳的狮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张开爪子一下把你给撕碎。 但是,她又有种莫名的直觉,他不会伤害她,应该说,他的目的不是她。 “小狐狸,”男子看着她,笑得分外的优雅,“好久不见了。” 夏堇皱眉,他认识她吗?哦不,应该说她认识他吗? 路西法见夏堇并不说话,只是以一种似审非审的目光打量着他,不由轻轻的笑了,“听说你脑子出了点问题,不但以前的人和事情都不记得了,还有点蠢蠢的,” 他放下杯子,兀自的继续的笑着,“不过,呆萌呆萌的,比以前可爱很多了。” 夏堇面无表情,虽然她最初的打算是装装傻,然后打听一下他抓她来的理由是什么。 她看着男人的气势,她目测跟她家里那个一样,也是混黑道的。 呜呜,不会是遇到宫深拓他仇家了吧?早知道就不要出来了,玩都没有玩到,就被人绑架了。 真是一点都划不来。 “你抓我想做什么,我先跟你说清楚啊,我虽然是宫深拓的妻子,但是他对我一点都不好,所以你别想用我来威胁他,肯定不管用。” 路西法听着,兴致盎然的挑眉,“哦?你对他不重要?他对你不好?”他摸摸下巴,“既然如此,看你长了几分姿色,我可以把你去卖掉,想想,应该也可以卖出不少的钱。” 夏堇唇角一个抽搐,“你被吓我,我长得漂亮但是身材很差,一点料都没有,所以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路西法正准备说什么,一个穿黑衣的保镖走了进来,“Boss,冷小姐已经到了。” 然后夏堇看到他整个眼睛都亮了,人都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疑惑,冷小姐,难道是上次书儿跟她介绍的那个冷静吗?倒不是她的记性有多好,而是因为冷静实在太有辨识度了,加上那天也只有她一个女人。 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果然是冷静。 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被仍在沙发上的夏堇,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虽然觉得路西法应该不会对夏堇做什么,但是亲眼看到毕竟还是松了一口气。 “路西法,你抓她又想干什么?”冷静看着他,满脸的防备,倒不能怪冷静这么想,因为每次路西法对夏堇下手都没什么好结果。 路西法见冷静一来就是一身的冷硬,开口就是冷冰冰的质问,顿时倍感委屈,“我只是想见你了而已。” 夏堇在一边听着,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靠之,这是什么妖孽,他想见冷静关她个毛线事,为什么要抓她? “我不这么做,你根本就不会来见我。”路西法看着冷静的脸,他觉得他真的有很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其实算算时间,也没什么时间。 冷静看都没有看他,笔直的走到夏堇的身边,轻而易举就解开了她的绳子,“小堇,有没有弄疼你。” 夏堇看着她,揉着自己被勒红了的手腕,撇撇嘴,既然只是拿她当饵,也不知道要温柔一点。 哼哼,活该被抛弃。 冷静自然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勒痕,眸色一冷,伸手就帮她揉揉,“你别担心,我马上就会带你走。” 夏堇看了一眼冷静身后的男人,对这句话深表怀疑,她可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男人有要放她们走的一起。 说的更加确切的一点,是不会放冷静走。 她的话,路西法貌似已经忽视她了。 揉了几下,冷静便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就往往门外走去。 不出夏堇所料,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冷静转过身,看着路西法,“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只要我来,你就放她走。” 路西法点点头,“我是这么说的,放她走,”他笑得有点无赖加无奈,“不过,阿静,你我就没这个准备了。” 夏堇低头用眼睛画圈圈,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冷静抿唇,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路西法笑得十分的温柔,“别瞪我,你打不过我的,上次是因为唐简,这次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夏堇悄悄的抬起眼睛,去看冷静。 她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怒意,她虽然目前对冷静的感觉不是很熟悉的,但是她猜测她们以前是很熟的。 否则,冷静也不会在她一被抓就马上赶过来了。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宫深拓那个混蛋,好歹她还是她老婆呢,她被人绑架了都不知道。 太过分了。 “先让夏堇走,”冷静迅速走出判断,她打不过路西法这是个事实,且如果夏堇在这里的话她还要保护她,到时候逃脱的机会就会变得更加的小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蠢透了,怎么就会一而再再再而三的上他的当? 她就该在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老大,黑手党教父又怎么样,敢在叶门的地盘动叶门老大的女人,她就不信他能全身而退一点伤都不受的离开伦敦。 路西法听她这么说,立刻从善如流,“好,我马上派人把她送回叶门。” “我不相信你,让埃文来接她,”冷静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立刻接口道。 找埃文也是短时间考虑出来的结果,她想到的第一个人选自然是唐简,但是想都不要想,路西法肯定不会准。 城离老大太近了,告诉他老大势必会知道,据她所知,老大是不准夏堇出城堡的,但是她这次不但跟着韩离混出来了,而且还出了事。 其实老大为了整理叶门叛徒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了,要是再让他知道,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以的话,她还是宁愿埃文偷偷的把她带回去,埃文为人稳重,就醉知道轻重,她很放心。 路西法眯眸考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因为他知道不能逼冷静太紧,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其实他只是争取机会跟她相处,对要对夏堇做出什么事情他现在完全不感兴趣。 但是阿静不会相信他,这一点他十分的清楚,谁让他之前做过太多伤害她的事情,关于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 两人相互退了一步,但是也就只肯退一步。 路西法的意思很清楚,就让他的人带着夏堇在这栋楼下等着埃文来接,电话夏堇自己打,等他们看到埃文的人一到,她就要立刻跟他走。 夏堇的眼睛转了转,他们这速度是有多快,就真的不怕她一见到那埃文就把事情告诉他吗? 冷静考虑了几十秒,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她考虑的东西不多,夏堇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夏堇就被一个穿便衣的,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带到了楼下的车站处。 当然,在出来之前,她听冷静的话给埃文打了个电话。 她什么多的都没说,就说自己出来玩然后不小心迷路了,你来接我吧。 跟着她的女孩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典型的职业保镖,不是不说废话,就是不说话,一个比一个沉默。 她等了没多久,其实在这段时间她也算不上是很紧张,因为她看得出来,那个叫路西法的男人确实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因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 至于冷静,她朦朦胧胧的知道好像这个女孩是叶门很厉害的杀手,所以身手应该是一等一的好,没那么容易被人伤害才对。 再者说,她看路西法跟冷静说话的样子,虽然这种手段很无耻是真的很无耻,但是也就无耻而已,他不至于真的会伤害冷静。 顶多算是一对痴男怨女。 就在她的一番分析中,一辆黑色的兰博迅如箭一般的停在她的面前,她下意识就去看她身边的那女孩,竟然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她顿时觉得……,是不是鬼啊,说没了就没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不是埃文,而是……宫深拓。 他穿一身标志性的黑色风衣,身材高大修长,就是脸色过于难看了一点,否则有种亚洲模特的感觉,当然,模特没有他这么恐怖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 他一下车,眼神就笔直的落在她的身上。 夏堇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他这样看着她,好似她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去把这栋楼都搜一遍,找到黑手党的人我一个都不想再看到。”他先是盯了她很久,然后面无表情的吩咐同他一起下车的手下。 夏堇站在原地,看着一身冷酷骇人的男人,不敢动,只敢小心的看着他。 “上车。” 第二百八十一章他就是疯了一样的嫉妒 夏堇坐在副驾驶上,手指头牢牢的握着安全带,眼睛看着前面,动都不敢动。 她可以感觉到,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从这飚着的车速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感觉到。 他没有要任何人开车,而全都调出去找冷静,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既然他是叶门老大,这里又是他的地盘,那么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他的车真的开得很快,虽然说她觉得她应该是习惯速度的人,但是还是莫名的觉得不安。 可能跟着魔鬼的速度想比,她更害怕他此时的脸色。 很冷,很寒,他在目不转睛的专注的开车,但是她觉得他浑身的冷漠都是针对着她来的。 窗外的风景快到她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于是她终于面对现实在这样的现实她连想要转移注意力都做不到。 她其实也有种想要道歉的想法,毕竟是她偷偷的跑出来,跑出来就算了,还这么快就出事了,害得她的手下被坏人抓走了。 呜呜,她很忧伤,他回去会不会打她?就他这个样子,她连想要道歉都做不到啊。 车子在安静的空间内一路飙回了别墅,整个过程里都没有谁说过话,他们甚至没有任何的交流。 车子直接开进城堡停在停车坪上。 夏堇刚准备自己解开安全带,手旁的车门就已经被人打开了,然后腰上受力,她整个人都被抱了出来。 夏堇抬头去看他的脸,想要说什么也说不出口,好歹她也还想知道,韩离跟她一起出去,去哪里了? 不过,既然路西法的目的只是冷静的话,应该不会乱杀无辜吧,但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未必,黑道的人哪里会管你是不是无辜。 因为角度的原因,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很好看的弧度,现在正紧紧的绷着显示出她现在非一般的怒气。 宫深拓抱着她,直接上了二楼然后一脚就踹开了卧室的门,进去的时候又不忘勾腿将门重新关上。 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夏堇被她扔到了床上。 他又重又硬的身体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 夏堇看着这个架势,心底的恐惧一下子就增加大最大,她立刻结结巴巴的认错,“对不起,我只是无聊,所以才想出去,本来打算很苦熬就回来的,但是没想到会出事,对不起。” “你跟他很熟?”他却像是浑然没有听到她的话,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见她脸色迷茫,又一字一顿的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跟韩离很熟?” “没有啊,”夏堇怯怯的回答道,“除了上次醒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第一次见,你就可以让他带你出去,”宫深拓笑着,只是这笑里带着一股极其浓重的自嘲,“是不是除了我,你跟谁都可以这么熟。” 夏堇看他的眼睛好像都要染了血,心里更加害怕了,脑子几乎没怎么转,只知道顺着潜意识就回答,“不是……因为他说我们以前是朋友,所以我才让他带我出去玩……”她越说道最后,声音就变得越小,因为她觉得,他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解释。 “他说你们是朋友你就让跟他去玩,那我说我是你丈夫你现在是不是能做我的女人?”夏堇只觉得他的眸好暗,就像是蘸了墨一般,他笑,这笑里讥讽的意味越发的浓厚,“我们是夫妻,你连跟我睡在一起都不愿意,韩离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夏堇,你能不能公平一点?” 他这么质问她,但是其实他很清楚,他其实没有资格这么质问她,她偏心韩离,不喜欢他,这都是最正常的额事情,甚至理所当然得不需要任何的解释。 他在她的心里,怎么可能跟韩离比,韩离是救了她的命,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而他只是一直伤害她,让她恨入骨髓的人。 他明明就知道,也一再的警告自己,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再逼她,只要她好好的生活在他的身边,只要他想见的时候,可以见到她,就不要再奢求更多的东西。 他不该嫉妒,更加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妒忌,她现在能在他的身边,已经是他偷来的幸福,如果不是南书儿的一念之间,他现在,连抱着她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再怎么清楚,再怎么明白,他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她对他冷淡,她怕他又不喜欢他,这些都没关系。 但是,她怎么可以,韩离说一句话,她就马上跟着出去了,而且,还是很开心的样子。 跟他在一起就是痛苦,跟别人在一起就都是开心是吗? 当埃文告诉他她跟韩离一起溜出去又被路西法抓走,那一瞬间他就觉得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心脏,一点点的用力,没入他的血肉,直到削弱模糊再也不能看。 他就是嫉妒,疯了一样的嫉妒。 她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公平一点,要公平什么? 只是看着他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的情绪很复杂,她从醒来开始,就觉得不喜欢他,一看就不喜欢的那种,没有理由也觉得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书儿说他是她的丈夫,她觉得自己万般不能接受,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容不得自己不去接受。 丈夫就是丈夫吧,她现在的身体每天都要吃药,书儿在电话里告诉她叶门有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如果她离开,那么就没有人能给她治病了。 书儿说,如果她想跟宫深拓离婚,也等到她的身体好起来再说。 所以她暂时,姑且就接受了,毕竟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的是,她尽量避开他,不招他烦,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等她的病好了,再做打算。 可是现在,她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仿佛有一道深渊,无边无际都是说不出来的痛苦,他看着她的样子,就好像只有她才能把他从这道深渊中拉扯出来。 她觉得他好像很痛苦,很压抑,很隐忍,好像他的身上承受了一万年的沧桑与痛苦。 甚至是一种无法治愈的伤口。 虽然是他在压着她,虽然是他在质问她,但是痛苦的那个人,好像都是他。 不知道怎么了,她微微有点心疼。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他这样的痛苦的神情跟她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她隐隐的觉得是跟她有关系的。 于是,她的手扯扯他的袖子,声音低低闷闷的“对不起,我答应你,我下次都不会出去了,你别生气了。” 反正韩离也说了她的病需要休养,那就在城堡里好好的养着吧,反正她也不可能一直病着。 想到韩离,她还是担心的问出了口,“韩离跟我一起出去的,我被人绑架,你知不知道,他人怎样了?有没有出事?” 他看着她一脸的担心,低哑着问道,“你很担心他?” 夏堇小心的点头,“有点。” 毕竟是跟她一起出去的,要是出事了,她怎么都得付一半的责任,而且韩离是她的朋友,关心一下是应该的吧。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冷冷漠漠,“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有没有出事,我不关心。” 夏堇咬唇,虽然一直觉得他对她肯定不好,但是这一下还是被他的态度伤害了。 她竭力的想要转过身子,从他的身下爬出去。 他的声音更加冷漠了,“抓你的人是黑手党教父,为人心狠手辣,杀个人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夏堇的脸色变了变,更加用力的想要离开。 就算他不肯帮忙,她也要找书儿帮她。 “吻我,我就帮你去找他。” 夏堇的动作顿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却见他一脸冷漠,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想了想,低声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到做到。”他觉得他疯了,明知道他不愿意,明明跟自己说过不要逼她不要逼她。 可是理智却跟崩盘了一样,疯狂的只想要她想着他,他想要她的脑海里的人是他。 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情绪,哪怕是……讨厌。 夏堇没有过多的犹豫,调整好自己身体的角度,抬着脸就朝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她的唇还有着温热,但是他的唇却只有一片凉意。 几乎是她一主动的触上他的唇,他像是等待了很久的饿狼一般立刻扣着她的腰回吻她。 夏堇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被他紧紧的抱着,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着。 她突然就很害怕。 但是她却不敢动其实也动不了,只能以这样的姿态任由着他这样吻着她。 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的脸上和眼里近乎失控和狂乱的表情,微微有些失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在她觉得自己再不呼吸就会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她。 夏堇被这个吻夺走了所有的力气,他一松手,她的身体就直接软到了床上。 她看着他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甚至更加冷寒的脸色,鼓起勇气提醒到,“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宫深拓从床上起来,看都没有看她,就直接准备离开房间,到门口的时候,他才转过身,冷冷的提醒,“以后不准你单独跟他见面。” 第二百八十二章他不是你能爱的人 虽然说他们像是闹翻了的样子,且宫深拓从那之前就一直呆在书房没有出门。 夏堇一个人窝在卧室,无聊得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她很奇怪,难道她失忆之前也是过的这样的日子? 到了晚饭的时候,她的肚子准时的饿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扁扁的,话说她下去吃饭会不会遇到他啊? 还不知道会不会有饭吃呢,她好端端的闯了这么大的祸,虽然她真的觉得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是,她真的很饿啊。 夏堇正摸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卧室的敲门声忽然响起,“夏小姐,先生吩咐我上来请你吃晚饭。” 夏堇眨眨眼,“哦。” 他都派人来叫的话,她总不能不下去吧?那她估计他会更加生气,不管怎样,有饭吃才是好事。 于是夏堇打开门,哼哼哧哧的下了楼,坐到桌边才发现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她没见到她“丈夫。” 她现实忐忑不安的坐了过去,她以为他没下来是因为有事情要忙,所以准备先等一会儿。 不过,她撑着下巴正准备等时候才发现桌上只摆了一个碗,她皱眉,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只有她一个人吃饭。 “姐姐,”夏堇一脸乖巧的问离她最近的一个佣人,“只有我一个人吃饭吗?他呢?” “夏小姐,先生只说请您吃饭,他好像还在办公室忙事情,”那佣人比夏堇的岁数大不了多少,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声的道,“有人说是因为今天先生的心情特别不好,所以没有胃口吃饭。” 夏堇睁大了眼睛,“心情不好就可以不吃饭吗?这不是很伤身体?” 她都知道再怎么委屈都不能委屈自己的胃嘛,这不是一点都不聪明的事情吗? 她还被他骂了心情也不好不也还是乖乖的下来吃饭了。 真是不懂这些人的心情里在想什么,她不管了,吃自己的饭。 于是,她也就什么都问了,埋头吃自己的饭。 最近的她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好了,加上之前他有说如果她可以每餐吃两碗饭以上的话,他想吃什么都可以问厨房要。 她每次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瘦的皱巴巴的身体,都握拳励志要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 一个人吃其实还是比较享受的,她觉得每次跟他待在一起都觉得很有压力,所以这餐晚饭除了心里有些难以言说的异样,其他的部分还是很愉快的。 吃晚饭,她就一个人去花园里散散步,看到有佣人喂喂狗她就跑去溜一溜。 她觉得自己特别的寂寞,好不容易有个朋友,被她弄得出了事,没有家人来看她。 所谓的丈夫,也都不怎么理她的,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啊,真的是太寂寞了。 她在花园的木椅上坐到了太阳下山,夜色慢慢的笼罩了下来,才抬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往房间里走。 她看着还没有出来的月亮,很忧伤的想,她这是就要洗洗睡的节奏吗? 她跟放学回家的小孩子似的,边逗留边回家。 好不容易到了客厅,又刚好碰到佣人端着一个菜盘下来,她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动过。 “他不吃晚饭的吗?”脑子还没有反应够来,话就已经问出口了。 那佣人看见她就跟看见救命恩人一样,“夏小姐,先生把上去送饭的人都轰出来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们送进去一下?” 夏堇心想,他把你们都轰出来了那我进去有什么用啊,这不是明摆着他不想吃饭吗? 嗯,一个成年人一天不吃饭应该没什么的,反正他看上去身体也很好,虽然好像也有点瘦的样子。 见她不肯动,那佣人更加着急了,“夏小姐,前段时间您生病了,先生天天守在您的身边,您一个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他这个月也都瘦了很多,这再不按时吃饭,肯定会折腾出胃病的。” 哦,原来她瘦的原因是因为她生病了吃不下东西而不是因为他不给她饭吃,那她这算不算是误会他了? 他看起来,的确是有那么一眯眯的瘦过头了。 看着对方恳求的眼神,又加上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夏堇还是勉为其难的把托盘接了过来。 完了还不忘加上一句,“他要是还是不肯吃,那就不要怪我。” 佣人猛点头,“不会的夏小姐,先生一定不会拒绝您。” 对她说的这番话,夏堇完全不敢苟同。 但她还是拿着托盘走到了他的书房前,然后伸手轻声扣了扣门。 “我说了别再来烦我,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她的手都还没有放下,就从里面传来一阵冷怒的声音。 夏堇撇撇嘴,脾气这么大,真是凶。 当然夏小姐不是这么容易轻言放弃的人,现在他凶她都已经不怕了,于是她再接再厉,继续敲门。 那架势,颇有一种他不开门她就不会走的意思。 但是里面却没有了声音。 夏堇叹了口气,看了眼受伤香喷喷的饭菜,又看了眼眼前紧闭的房门,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老公?” 她觉得自己其实是不应该这么叫的,因为她一出声就觉得很不别扭,所以她判断她之前应该也没有这样叫过他,否则不会这么拗口。 她正寻思着要不要算了,反正她门也敲了,老公都喊了,她不开门,那也不是她的错了吧? 夏堇正打算端着盘子离开的时候,面前的门蓦然一下就打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条件反射一般,一看到他站在她的面前,就连忙摆出一脸甜美的笑容。 “我想你应该饿了,还是先吃晚饭,好不好?” 她见宫深拓只是低头凝视着她,遂趁着这个机会赶忙就往书房里面跑,先进去再说,免得等下又被赶出来了。 夏堇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沙发前的一张茶几上,然后搓着手,有点局促不安的样子。 宫深拓关上门,跟着她进来了,站在她的面前。 夏堇摸摸鼻子,“你是不是还在为我今天偷偷跑出去的事情生气?对不起啊,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她其实也还是很懂事理的,她有了解过她家老公是什么职业,黑帮老大啊,咳咳,以他的身份,她这样一个人出去,确实是很不妥当的。 宫深拓居高临下,看着笑得一脸纯粹的女孩,他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勾着她的脸蛋,“你不是很讨厌我?为什么还来给我送晚饭?堇儿,你关心我吗?” 夏堇眨眨眼睛,她讨厌他的事情,真的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再者说,她其实是怕他多一点的。 更确切的说,语气说她是怕他,不如说,她怕的其实是她所有失去的记忆。 宫深拓不懂,他只知道,夏堇现在很讨厌他,很怕他,不想跟他相处,那么他就控制着自己,努力不去打扰她的生活。 但是其实,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来说,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牢靠的,她没有记忆,不知道谁是她的亲人,朋友,更加不知道谁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她甚至都不知道可以跟谁说说话。 虽然她潜意识里不喜欢宫深拓,但是毕竟,他是书儿亲口告诉她的,她的丈夫。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会结婚,但是丈夫这个词语,对女人来说,终究还是意义非凡的。 就比如她对宫深拓,除了讨厌,也还有更多更加复杂的感情在里面。 她嗫诺的看着宫深拓,“你不是我丈夫吗?” 然后下一秒,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被人狠狠的拥进怀抱了,还是那种可以勒死她的力道。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每次抱她,都要用这么大的力气,她这瘦胳膊瘦腿,真的很容易痛好不好? 她不知道,她说的这句话,让他有多激动。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宫深拓抱着她,将她抱上自己的膝盖,然后扶着她的连,认真的问道。 夏堇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重新开始的意思是什么?她不是很明白。 他似乎忘记了,其实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虽然她有原本那个夏堇的潜意识,但是潜意识的影响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微弱的,它不能直接的影响她现在的生活。 她鼓起勇气,小声的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对我很不好?” 宫深拓怔住了,他对她…… 他的声音沙哑,“如果我以前对你不好,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 夏堇看着他,想了想,老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不记得了,所以……” 因为不记得了,所以只留下了一些微弱的直觉。 她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对她不好呢?因为不喜欢她?可是喜欢她又为什么要娶她? 哎,真是不懂。 “堇儿,我们重新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他问她,眼睛里有种无法形容的痛楚,还有期待。 那种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可一根稻草。 她正想说什么,大脑中突然有阵阵的头痛传来。 这种不适的感觉并不明显,但是却无法轻易摆脱,她不得不闭上眼睛。 才一闭眼,她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 夏堇的第一感觉是,她很瘦,神色淡然,眉目清浅得像是一幅水墨画。 她看着她,淡淡的摇头,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不是你能爱的人。 第二百八十三章是不是该放掉你 夏堇只觉得,她在看着那个女子的时候,身上有什么地方撕心裂肺的痛着。 那种痛苦的感觉并不真实,甚至像是幻觉。 其实她看得并不大清楚,但是却不必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浓重的沉痛,和像是永远也无法排解的忧伤。 她整个人的感觉很矛盾,既淡如云烟,又有种化不开的灰色。 夏堇,这不是你要的结果,你不能这样。 她最后听话的就是这样一句话,然后脑袋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击中了她,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宫深拓原本是抱着她,正在等着她的答案,其实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她肯给他一个机会,那就够了。 但是,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那样的感觉,甚至有些恍惚的接近她清除毒素时的感觉。 他的手拍打着她的脸蛋,可她像是完全毫无知觉,然后,她脸色一白,整个人都晕在了他的怀里。 宫深拓一下子大骇,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又会无缘无故的晕倒,明明韩离跟他妈咪都说过,她现在只需要好好的调养身子,然后接受手术,其余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什么都来不及多想,抱着她的身体就几步回到卧室,途中遇到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马上吼道,“去叫韩离和我妈过来,马上。” 夏堇在他怀里,不断的皱着眉头,像是即便晕倒了也还纠结在什么痛苦中。 他看着她紧紧皱着的眉头,只觉得心都要被揉碎了。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候晕倒? 韩离暂时还在叶门,这次除了绑架的事情原本宫深拓是准备自己照顾夏堇的,或者更确切的说,他下意识就不想让其他的男人离她太近。 但是韩离毕竟还没有真的离开,所以他比叶素素要来的快。 至于叶素素,虽然她说有韩离看着她不必再留下,但是在分析夏堇的心里时她还是隐隐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妥,所以暂时没有离开伦敦,准备观察一段时间在走。 韩离十分钟赶到,叶素素也在二十分钟内赶到了。 韩离首先给夏堇彻底的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刚好结果出来的时候叶素素也到了。 “很奇怪,她的身体状况很良好,没有导致晕厥的症状,”他说完这句话,宫深拓便放下了几分心。 却见叶素素一脸的沉凝,那表情很沉重,还带着些许的怜悯。 “妈,”他心底一阵不安渗了出来,“她到底怎么了?” 叶素素看着他,轻轻的摇摇头,“其实在她醒来的那天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我那天没去,是不想看到一个充满憎恨的夏堇,后来知道她失忆了,拓,不管她失忆后表现得对你有多反感,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宫深拓看着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宫深拓动了动唇,淡淡的道,“我问她,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叶素素了然,果然是这样。 “她刚刚可能是想答应你,应该说,她心里正准备答应你……”她看着宫深拓徒然扩大的瞳孔,低低的道,“她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夏堇的潜意识出来阻止,两种意念相撞,才导致了她的昏迷。” “她……如果没有失忆的话,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再在一起,这种意识很强大,所以才在她萌发了想要接受你的时候,不顾痛苦的回忆再次出现。” 宫深拓没有说话,应该说,他个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她恨他,但是不知道,原来她恨他,到了这样的地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言不发,笔直的走出了卧室,叶素素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她只知道她儿子现在恐怕全身上下都是痛苦。 她看了床上沉睡的女子,有些犹疑的想,也许,当初选择让她静静的死去,会是更好的结果。 至少,这种痛苦不会一层堆上一层,永远没有止境。 夏堇,他不顾你的意愿把你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所以你为了报复他,要这样生生的折磨他一辈子吗? 毕竟,他都是你曾深深爱过的人啊。 叶素素觉得心疼,也更觉得惋惜。 纵使是她,也不明白,他们之间,要怎么走下去。 宫深拓一个人回到书房,茶几上还放着他刚才端进来的饭菜,凉了很多,但是还是十分诱人。 他还记得,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其实什么都看不进去,什么都做不了,他听到门外的佣人一遍一遍的敲门,说晚饭送上来了。 他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什么都吃不下去,一声一声的叫他们滚。 脑子里想的,都是下午的时候,她说她很关心的韩离的样子。 那样的画面,就像是一只爪子,不断的抓着他的心。 直到,他又听到敲门的声音,他听到她的声音,他听到一声老公。 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否则,怎么会听到她声音软濡的叫他老公。 就算真的是幻觉,他也还是忍不住站了起来,然后去打开门。 他没有想到,他会真的看见她站在他的面前,笑得甜美,手里还拿着冒着香气和热气的饭菜。 他坐到了沙发上,一言不发,当然,这里也没有人跟他说话,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即便是谁站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开口说一个字。 他扶起茶几上的筷子,慢慢的低头吃东西。 饭菜看起来很香,味道很美,但是吃到嘴里,他基本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安静的吃完饭,卧室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夏堇安静睡着的样子,她还是很怕冷,身体都蜷缩在一起。 他去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身旁的女人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她小声的嘤咛了一声,感受到身边的热源,然后自动自发的靠了过去。 伸手关掉灯,卧室便重新陷入了黑暗。 堇儿,我该怎么办? 我是不是应该,放掉你?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第二次的忘记 清晨,温暖还带着一丝水汽的阳光照了进来,夏堇迷迷糊糊,只觉得一夜好眠。 她睁开眼睛,一张俊美陌生的脸放大在她的眼前。 夏堇眨眨眼睛,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否则她怎么会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一起。 于是,她闭上眼睛,准备重新睡下去,等真的醒过来再说吧。 但,一丝不对劲的感觉从心底渗透了出来,她猛的睁大了眼睛,然后伸手捏捏自己的脸蛋。 很痛——这不是梦! 她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几步就退到了床边。 “你……”她因为太激动而显得口吃,有些磕磕盼盼的道,“你是谁?” 然后她看到,陌生男人的脸色,像是比她受的打击还要大。 “夏堇,”低低的两个字,就像是从喉骨里蹦出来一样,冷,寒,还要无边无际的恐惧。 昨晚闭上眼睛之前,他想过无数第二天醒来她会怎么面对她,或者说,是他该怎么面对她。 甚至,他也曾经想过,她会不会恢复记忆?或者想起某些事情。 但是,他死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问,你是谁? “你……认识我?”这一下,她更诧异了。 宫深拓的心沉得愈发的厉害,他的手指几乎都在颤抖。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俊美的脸苍白得几乎透明。 他以为她又像之前一样,把所有的人和事情都忘记了,可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 至少,她记得她自己。 夏堇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但是此时她也顾不得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一起?这是什么状况,她要疯了。 “你不记得我,那么,你还记得什么?”宫深拓看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点点的伪装。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的眼睛就只有恐慌饥饿迷茫。 就好像,她是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他的身边醒过来。 她又把他忘记了。 夏堇听他问这个问题,条件反射的思考了一下,她记得什么,她眨眨眼睛,“我姐姐呢?我记得我有个姐姐的。” 姐姐,如果夏堇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她不会称南书儿教姐姐,她一贯都是叫书儿的。 “你知道谁是海因茨吗?”他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 海因茨?夏堇皱着眉头。 “你不记得。”从她的表情里,他就可以判断出,夏堇不认识这个人,应该说,她没有以前的事情。 她只是,在失忆的基础上,又忘记了他。 阳光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给人一种再温暖的温度也无法融化他此时从脸上到眼里的寒意。 夏堇有丝茫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海因茨这人她不记得,他为什么说她是不记得,难道是她认识的人? 即便是失忆,甚至心智受损,她的脑子也还是转的很快。 宫深拓抿唇,伸手将坐在床边的女人一把扯了回来,抱到自己的怀里,“你是我妻子,你生病了,所以总是忘记我是谁。”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仿佛融进了什么异样的情绪。 好像……很悲伤很悲伤的样子。 她的心里突然一窒,然后又是一阵隐隐的疼痛。 突然,她一个激灵,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脸色很仓惶,像是不能接受的样子。 她捧着自己的脑袋,“你……你慢点说,我消化不了你的话。” 如果他是她的丈夫,那为什么她会不记得他?她为什么会不记得是她丈夫的男人。 不对,不对,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淡淡的响起,他不是你的丈夫,他在骗你,你跟他没有关系。 那声音很耳熟,她只知道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人。 “不对不对,你不是,我不相信。”她只觉得那声音让她很痛苦,她低着头,喃喃的说道。 她的潜意识……真的这么排斥他吗? 居然会选择,第二次忘记了他? 还是说,她不准自己再对他有任何的动心,任何的接受,只要她对他有一点的心思,她就会选择,再一次的忘记他? 他突然觉得很想笑,如果强行留她在身边,那么是不是就会要对面一个永远不会再喜欢他,或者,不断忘记他的夏堇。 那么,是这样的话,到底哪一个,更加残忍。 夏堇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那是一种让她很不舒服的眼神。 带着凉薄的自嘲,眉眼处是深刻的绝望,明明是这样高大的男人,却让她有种无比消瘦虚弱的感觉。 “你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就这么确定你不是我的妻子?”强自冷静,绝望到极致,也许就真的是因为绝望到极致,所以才能这般的冷静。 夏堇怔了一秒,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什么都不记得? 她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搜索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她皱着眉头,满脸都是纠结。 她不懂,也真的不明白,脑子里像是一片的空白,让她无法的呼吸。 她一直都没有再动,宫深拓也就没有再动。 “堇儿,你真是,”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很低,很凉,“狠。” 她没有醒过来,她没有说她恨他,她没有说非要离开他。 一切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她用了另外一种方式,更加决绝的方式,要将他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推开。 她人在他的身边,她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过去都成了空白了,却还是这样清清楚楚的,不准自己爱上他,一点点的动心,都不允许。 他让她太痛苦,她就有办法让他更痛,让他在以为已经是最绝望的时候,一次比一次再给他更深的绝望。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夏堇问他,她想了很久,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索性,直接问他。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衣服完整,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应该没有发生过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她松了一口气。 她胡乱的下床,“我要回家。” “家,”她人已经到了门口,宫深拓几大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拦在她的面前,“这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里?” 夏堇看着他,沉默不语。 宫深拓的心底一阵一阵涌出来的都是痛苦,无边无际的痛苦。 他忍不住,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抱进怀里,紧紧的拥着她的身体,“堇儿,堇儿,你非要这么对我吗?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他喃喃的在她的耳边道,应该说,他不是再跟她说,而是在跟另一个“她”说。 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或者听到了又怎么样? “夏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夏堇被他抱在他的怀里,她知道他在跟她说话,但是她不知道它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就是,他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样子。 心脏的某个地方有点十分微弱的刺痛感,很微弱很微弱,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 他问她想要怎样,她怎么知道要怎样。 她脱口而出就想说她要离开这里,但是转念一想,她离开这里,她要去哪里呢? 书儿好像结婚了,她也不可以总是去打扰她。 其余的人,她就好像真的不记得了。 眼前这个男人,她更加是一点都不记得。 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她又觉得,他真的未必在骗她。 记忆力的空白,让她很无措。 她也不知道,她究竟应该相信什么,是他?还是她脑海里的那个声音。 她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认真的看着他,“你说我是你的妻子,那你把我们的结婚证给我看看吧。” 结婚证,他们哪里有结婚证,他一直想要娶她,可是她从来都不肯嫁。 但是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道,“在书房,你先去浴室换衣服洗漱,我去拿个你。” 夏堇看他的态度像是说谎,而且一会儿的时间他应该也骗不了她,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柜子里有你的衣服。”走前,他还不断叮嘱道。 夏堇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等他走了,她去打开柜子,果然看到里面都是女人的衣服,她拿出来几件比了一下大小,嗯,几乎是她的大小。 然后走进浴室,洗漱台上整齐的摆着两套洗漱用具,浴巾等东西因为都是两套。 一看,确实是夫妻生活的模样。 她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他拿着结婚证来找她。 “拓,”宫深拓才到走廊的转角处,就被叶素素叫住。 宫深拓转身,拧眉看着她,叶素素淡淡的一笑,“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虽然南书儿告诉她你们是夫妻,但是你们毕竟没有真的结婚,所以,这一纸婚书,就留着备用吧,如果她哪天问起,也许能够派上用场。” 宫深拓看着叶素素手里的那张薄薄的纸,勾起唇角,笑意淡薄,“妈,她今天睁开眼睛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 他又笑道,“这张婚书,我现在就需要。” 第二百八十五章放不开你的手 夏堇把那张薄薄的婚书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 嗯,照片上面的人是她跟他,这章是真的,这纸都很像真的,简而言之,就是找不到一丝作假的证据。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像是很失望,又像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是不可能找出什么痕迹出来的,她验假的手段很高,那么叶素素造假的手段就只能更高,可以说,这基本是叶素素亲自去弄到的。 她很茫然,所以他们真的是夫妻吗? 宫深拓走过去,将她抱到怀里,低头吻吻她的脸蛋,“堇儿,我们先吃早餐,好不好?” 夏堇看他眉目间都是温柔,突然就涌出了一阵的愧疚,她小心的看着他,“对不起啊,我把你忘记了。” “嗯,”他摸摸她的头发,“没有关系。” 对不起,事到如今,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用叶素素的话来说,一个宁死不肯放手,一个恨入骨髓,原本就是两个不应该再在一起的人,却硬生生的被凑到了一起。 更准确的说,是他,不肯放手。 于是夏堇跟着宫深拓下去吃饭,夏堇虽然因为那张婚书勉强相信了宫深拓是她丈夫的这件事情,但是,她心底还是各种不安,下楼的时候,就像是踩在云上一般。 佣人们统一称她为夫人,夏堇只是蹙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很不妥的地方,遂也只是勉强的答应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受人控制的感觉,仿佛说话的人是她,走路的人是她,但是,她的身体里面还住着另一个人,她一直在不动神色的看着她,只要她走错一步,她就会马上站出来言辞责问。 这种感觉,特别的不好。 夏堇偷偷的抬头,看着她左侧的男子,心底异样的复杂的情绪便不受控制的慢慢的溢了出来。 餐桌边,两人很安静的吃东西。 他一贯都是不爱说话的人,或者应该说,他没有主动说话的习惯。 而夏堇则是低头默默的吃东西,她好像只忘记可他和一切跟他有关系的人,那么她记忆里的人也都忘记得差不多了。 没有记忆的感觉,很糟糕。 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在怔怔的出神,所以没有意识到她对面的男人一直在注视着她。 “堇儿,”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贯的冷意,仿佛根本就暖不起来,但是还是夹杂了难得的温柔。 “嗯?”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看他。 宫深拓垂着眸,安静的道,“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夏堇又缓了好几秒,才缓缓的点头,“哦,好啊。” 两人的距离一直不远不近的维持着,夏堇对他始终是保持着一层纸的疏离。 她从失忆后,性格变得单纯而孩子气的多,但是隐约还可以看到往日夏堇的性子,但是现在,她整个人都沉静冷淡了许多。 他知道,那是因为真正的夏堇在不断的影响着现在的她,她们像是两个人,而其中一个则在拼命地影响着另外一个人。 她没有想到的是,他说他们出去玩,就真的是他们两个人,她原本以为以他的身份,至少会有很多手下跟着他们。 出发的前一晚,夏堇窝在床上,虽然她隐隐排斥睡在一起,但是她早上的时候就是在他身边醒过来的,而且他们是合法夫妻,她要是说不肯跟他睡在一起,那也太矫情了。 夏小姐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不是矫情的姑娘。 她抱着枕头睁大眼睛看着他拿着行李箱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叠好然后整整齐齐的放在行李箱里面。 他很安静,这种安静不是不说话不发出声音,而是一场气质上的安静。 她总觉得,他不该是做这种事情的人,虽然他看上去很熟练,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样子。 她看着卧室里沉默而认真的男人,总觉得他那双墨眸的深处有她看不懂的沉痛与化不开的悲伤。 越看,越觉得心里很疼,很堵。 是不是因为她总是忘记他了?还是因为她总是记得提醒自己维持跟他的距离? 她觉得他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强求,或者说,只是不愿意逼她。 他一只手正准备盖上箱子,拉上拉链,手臂却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拉住。 刚抬起头,就被人环住了脖子,鼻尖一阵清香缭绕了进来。 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对不起,”她的声音软软蠕蠕,“我让你不开心了。” “堇儿,”更加压抑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他伸出手,缓缓的回抱住她的腰。 “我爱你。”他搂着她的手臂愈发的收紧,“堇儿,我爱你。” 他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边呢喃,像是要说给她听,却又更像是说给另一个人听。 “我只想你在我身边。” 她不知道,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是从他的口里说出来,仿佛堆积最深重的痛苦。 她连想都没有想,仓惶的答道,“你不要这样,我在你身边不是吗?” 是的,她不就在他的身边吗?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痛苦,痛苦到绝望的地步。 脑子一个恍惚,又有谁在她的脑袋里说些什么,只是这一次她听得不是很清楚,朦朦胧胧的,连那个女子的面向都是模糊的。 宫深拓很快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连忙捧着她的脸,“堇儿,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头痛?”是不是又要忘记他了? 夏堇看他一脸的担忧,忙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晕,”然后,她露出一脸甜蜜的笑容,“明天还要出发,我们早点睡吧。” “嗯,”宫深拓点点头,把东西放好,然后就上床抱着她睡去。 黑暗里,夏堇的眼珠转了转,趴在他的胸膛上凑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道,“你别这么不开心了,你不开心我会觉得很愧疚的。” 是吗?他不开心她会觉得愧疚。 “嗯,”他抱着她,脸贴在她的脸蛋上。 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夏堇特别喜欢晚上睡觉的时候关掉灯然后银色的余光照进来的感觉,她说很漂亮,很有情调。 对不起,放不开你的手。 *************************** 第二天早上,宫深拓很早就醒了过来,应该说,他甚至都没怎么睡觉。 他很害怕,如果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又是,你是谁,他会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她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第一句话都是你是谁,那他又要怎么办? “你醒来很久了吗?”他正在出神,突然听到夏堇迷迷糊糊的声音,她半睁着眼睛,没睡醒的样子。 他心脏狂跳,面上却是很平淡的样子,“没有,刚刚醒来。” 他低着头,看着她睡醒的模样,毫无防备,没有冷淡,唯有一丝娇憨,无邪美好。 他没有忍住,俯首就一下深深的吻了下去。 唇齿相缠,说不出的亲密,夏堇睁大眼睛,被迫承受着深深的一吻,她条件反射的想要推开他。 但是,手停在 半空中,她很疑惑的问自己,为什么要推开他? 他们是夫妻,接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手落了下来,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默认,更加激发了他想要掠夺她的美好的疯狂渴望。 他对她的渴望,一天天的变深,一天天的无法抑制,偏偏,他不能碰她。 这一次,她不过是稍微的纵容,他的yu望便全部脱了僵,翻身就覆上她的身体。 夏堇没料到情况会到这么失控的地步,她不得不出声反抗,“宫深拓,够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你……说了我们今天还要走的……” 听到她的声音,感受到她的反抗,他更仿佛受到了刺激,吻势变得更加凶猛,吻得更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堇只觉得她肺里的空气全部被榨干,她才被放开。 “对不起,”看着她嫣红的脸蛋,他吻了吻她的唇角,低低的道歉,“一时没有控制住。” 她将他从她的身上推开,刚想坐起来,却脑袋一晕,整个人重新摔了下去。 她下意识就去揉自己的太阳穴,眉头不舒服的皱了起来。 宫深拓心里一沉,将她抱了起来,“堇儿,你怎么了?” 是不是他吻她,所以她又不舒服了? 夏堇靠在他的怀里,摇摇头,“没事。” 就是刚刚有点晕晕的,很快就没什么感觉了。 “我穿衣服,”她从他的怀里出来,下床去拿衣服换。 宫深拓看着她的背影,从她从他的怀里离开,他整个人都变得空荡荡的。 伸手,夏堇再次被他从后面抱进怀里。 “堇儿,”他叫她,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惶恐。 夏堇听出来了,就是一顿,她不明白, 他为什么总是这么害怕的样子。 她没有挣脱,“怎么了吗?” “没有。”他把头埋在她的脖子处,“没怎么了,只是想抱抱你。” 她心下恻然,转过头,弯唇笑道,“我马上出来。” “嗯。” 第二百九十六章真的要离开吗 夏堇皱眉,干脆转过身,去摸他的脸蛋,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上他的下巴,俏皮的笑,“这么好看的脸,能不能别这么小老头,很影响审美的。” 她笑语嫣然,还带着撒娇一般的抱怨。 总有一种,连她的笑容都是偷来的一样。 夏堇说完,就转身抱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她走进浴室,关上门,手里的衣服就随手掉到了地上,她几步走上前,撑住面前的洗脸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刚才还俏落甜美的笑容一下子便一分不减。 她闭上眼睛,抱着自己的脑袋,身子一点点的往下滑。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问她脑海里的那个女人。 “离开他。”淡淡的声音,如同她淡淡的眉目。 明明她看到的那张脸跟镜子里的面容相似,但是,不一样的神色,就好像两个不一样的人。 “为什么?”她想起他隐忍痛苦的模样,本能的问出口,“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他很痛苦,你看不到吗?” “恨他的人,就是你自己。”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恨他吗?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告诉我,他做了什么?” 那女子淡如薄烟的眉目轻轻的蹙起,只是声音依旧很平淡,“我也不记得。” 不记得?既然不记得,那为什么还这么恨? “我不记得了,所以我没有恨。”她咬牙,说道。 “是,”女子的声音轻轻的,“你没有恨,因为所有的恨都在我的身上,或者说,我就是你的恨。” 她听着她的话,就像两种思维,两种感情在不断的斗争,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撕裂了。 “你一直在控制我?或者说你想要控制我?” “我原本就是你意志力的一部分。” 宫深拓在外面等了很久,却始终听不到里面有任何的动静,她像是一进去就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声音。 他皱着眉,走上前去,伸手敲门,低声唤道,“堇,换好了吗?” 等了好几秒,里面的声音才传出来,“等一下,马上。”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她才从里面出来,脸上还滴着水,像是刚刚洗完脸的样子。 夏堇开门就看到他立在门口,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她一怔。 他看着她的眼睛,“可以走了吗?” 夏堇点点头,“嗯,我们走吧。” 他便牵着她的手,然后另一只手提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夏堇走在他身后两步路的地方,看着他的侧脸,微微有些出神,她闭了闭眼。 真的要离开吗? 他们拿着机票过安检的时候,夏堇半开玩笑的问道,“你这么有钱,出门旅游不该直接动用私人飞机吗?怎么还会来这里排队呢?” 宫深拓看着她的笑脸,皱眉问道,“你不喜欢?” 她想到他会这么说,忙笑道,“没有啊,我只是有点奇怪。” 他淡淡的道,“我以为你会想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来一场普通的旅行。” 他的声音里,有丝浅浅的落寞。 夏堇愣了一秒,走过去拥住他的腰,“我很喜欢,谢谢。” 他很自然的回抱她。 可是,堇,为什么我仍旧觉得,总有一天,你终究会离开我。 如果真的注定要离开,那么,我至少还有一些记忆。 他们去的地方是巴塞罗那,这座被誉为除巴黎外最浪漫的城市。 宫深拓早就安排好酒店了,应该说,全程的行程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夏堇根本就无须任何的操心,一切妥妥当当的。 她觉得,她的身体住着两个人,两个声音,她们在不断的斗争,不断的打斗。 她甚至很清楚,因为没有记忆,所以现在的她处在上风,控制她的,还是现在她的意识。 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应该说,都是他在安顿,倒不是她不愿意动,而是他压根就不准她动。 理由是,“你的身体好没有恢复好,好好休息,我来。” 于是她就窝在沙发里眨着眼睛看堂堂叶门老大一言不发的做着平日里完全不是他做的琐碎的事情。 等到他停下来,她才软软的开口,“老公?” 宫深拓动作一顿,看着坐在沙发里的她,她正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脚丫踩在地板上。 她叫他老公。 嗯,这两个字真好听。 她以前都是随埃文他们叫老大,最多不过是撒娇的时候叫一声拓。 夏堇干脆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你累不累?” 她抱着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 “不会。”这点事请怎么会累。 她的眼睛圆溜溜的转着,“那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看看夜景,吹吹风,应该会很美丽的。” 他摸摸她的脸蛋,“嗯,只要你喜欢。” 夏堇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他转过身,从箱子里拿了一件外套出来,披在她的身上,“晚上会冷。” 她看着他低头认真帮她穿衣服的样子,瞳孔微微的眯起来,他到底,做过什么让她痛恨的事情? 而且,还是忘记了过去还放不下的恨? 异国的街头,别有一番浪漫的情调,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年轻接吻的,年迈相扶而行的,晚风袭人,很舒服。 夏堇牵着他的手,边走边很兴奋的说着什么,她像是很有兴致的样子,一直在笑,一直在跟他说话。 “老公?”她浅笑盈盈。 原本只是到耳朵的短发已经长到了肩头,晚风拂过,便飘逸而过。 黑色的发称这着她俏落甜美的笑容,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夏堇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 宫深拓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还是听话的低头来。 夏堇眼里闪过促狭的笑容,然后踮起脚尖,一个吻就精准的落到了他的唇上。 她的动作很快,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就下去了。 他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怔怔的看着她一脸明媚的笑颜。 看着她嘟着嘴巴抱怨,“你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我很有压力。” 大概是夜色太迷人,晚风太舒服,她脸上的笑容太明媚。 他竟然有种这一切都是幻觉的感觉。 也许,从来没有想过,她还有天会这样对他笑。 她还会吻他。 见他半天没有说话,夏堇忐忑的看着他,“怎么了吗?” 他伸手,扶住她的脸蛋,也扶住她脸上的笑容,“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聪明的人,就算失忆了,也是一样的。” 她的笑容就这样停在脸上。 半响,她才淡淡的道,“这样,你不喜欢吗?我以为这样你会开心一点。” 他认真的看着她,“你除了要看结婚证,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问过,没有怀疑过。” “你没有问过我,你生的什么病,你没有问过我你为什么会忘记我,为什么只是忘记了我,你也没有问过,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堇儿,你不问,是因为其实你心里是有猜测的,是不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答应我出来,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夏堇转过身,不去看他的表情,任由晚风吹在她的脸上,吹乱她的头发。 “我确实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确实觉得我们的关系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她的声音淡淡的,“我只是觉得,大概我以前真的很爱你,所以觉得你现在这么痛苦的样子让我看了觉得也很不开心。” 是这样的吧,所以她才会想要努力的让他开心一点。 因为,她知道,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她身体里所有的恨意,也许随时都会出来。 那么,到时候,也许她又会是另一番模样。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她不记得了,就没有那么强烈的恨意。 现在的她,只是遵从她现在的意愿。 她看得到他的痛苦,看得到他的悔意,看得到他不顾一切的想要挽回他们的感情。 也许到底是自己了解自己,她有预感,如果那个带着所有的记忆很恨意的她重新回来。 她会什么都看不到。 甚至,即便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她重新转过神,看着他深深凝视她的目光,淡淡的笑,“很晚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他没有多少说什么,仿佛只要是她开口,他就不会拒绝。 他们原本就是走路出来的,此时也是依旧走路回去。 她没有再主动的牵他的手,却被他一把将整个手握着手心。 她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动,也没有挣扎。 她没有问他们的过去,他也没有开口主动说。 她不禁暗暗的想,难道,真的是这样不堪吗? 到酒店大门的时候,夏堇突然停了下来。 宫深拓转头看她,“怎么了?” 她嫣然一笑,“我想吃冰淇淋了。” 他微微的蹙眉,“你的身体还没好,这天气……” “我想吃……”她笑眯眯的打断他。 宫深拓见她一脸的坚持,知道她是不吃不到不会罢休的,于是抬头巡视了一番周围。 她不会突发奇想想吃这么不靠谱的东西,一定是看到了所以才受的刺激。 果然,目光转了一圈,他在离酒店前几百米处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卖冰激凌的小店面,有很多人在排队。 “去吧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第二百七十九章被搭讪 夏堇看着他的背影,唇上撩起笑容,然后自己走到大厅里的一处沙发组上坐着等他。 看那队排的还不算短,应该也还要好几分钟吧。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看到那个买冰激凌的地方,就想要吃了。 她百般无聊,拿起面前的报纸就开始看。 “小姐?”一阵男子的声音响起来。 夏堇的睫毛动了一下,没有抬头。 “这位美丽的东方小姐?”那声音并不死心,继续叫道。 这组沙发上就坐着她一个人,就算她听不到外国话,也该知道是在跟她说话。 跟她搭讪的用的是法语,她一抬头,果然看到一个算是很英俊的法国男子。 她脑子都不用动,就知道面前的男人是看她一个人,没有伴,再加上年轻,所以特意过来搭讪的。 在很多西方男人的眼里,中国女人都有一种别样的神秘意味,何况夏堇年轻,还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何况是巴塞罗那这样的浪漫城市,到处都游荡着想要猎艳的男人。 何况宫深拓定的酒店,那档次自然不用说,能在这里出现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加上英俊姿色不错,自然自认丰风度翩翩。 夏堇看上去很小,小到让很多不了解她的人以为她是不谙世事的学生。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他的话。 那男子有点泄气,但是也就只有一点点,法语行不通,他立刻开口说英语,虽然带着点口语算不上很地道,不过算是很标准的了。 夏堇还是装作很茫然的摇摇头。 她暗暗的想,有本事你给我飚中文。 出乎她所料的是,那男子见英语她也不懂,真的开口说了句中文出来,“小姐,你很漂亮。” 装不下去了,她浅笑道,语气却是礼貌而生疏,“谢谢。” 那法国男人见夏堇理他了,立刻变得兴奋起来,“你来巴塞罗那旅游吗?” 像她这种年纪的人,住酒店的一般不是本地人,不懂法语就算了,连英语都听不懂,也肯定不会是这里的留学生。 那么就说明多半是来玩的。 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眉间隐隐有抹不耐,但是没有明着表现出来。 那男子就跟没看见似的,继续用他蹩脚的中文跟她交谈。 大意就是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明天我来找你,带你一起去玩之类的。 她没什么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答着,态度实在算是很冷淡了,没想到那男人跟苍蝇似的怎么也不肯走了。 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乖乖回去睡觉,吃什么冰激凌。 她正这么想着,不知道那男人就怎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既然想要拉着她走。 这一下她的耐心终于全部耗尽。 “我在等我男朋友。”她一没耐心,就连伪装都撤掉了,用的是最纯正的巴黎法语。 相当纯熟,相当地道。 那男子似乎微微一惊,有点意外。 一为夏堇说的话,二为原来她知道说法语,还说的这么好。 但是,她说的话,他却是不相信的。 因为既然明明会说法语还要装作听不懂,那说她有男朋友的事情,那也自然是个借口。 她既然会说法语,那么交流就更加方便了。 那男子态度坚决,像是不带走她不甘心的样子,软磨硬泡,非要她跟他走。 夏堇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搭讪她可以理解,毕竟这世界上到处都是期盼艳遇的人,只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意愿想要强来,那就没这么可爱了。 还是法国人呢,这么没有风度。 “我再说一次,我在等我男朋友,他脾气不是很好,等下动手打你不要怪我。” 她语气很淡,却有种不怒自威的魄力。 再有气势,也都是是年轻的小姑娘,何况他在这里跟她说了半天的话了,也没见她男朋友过来。 因此,他断定,她在说谎。 说起来,夏堇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被人用力一拉,居然被迫的站了起来。 她心底有小小的慌张,她现在可是零防御力,负攻击力,这男人真要强行把她带走,这异国他乡的,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靠之,夏堇,你这只猪,你没事干嘛在要吃,你脑抽了吧。 “你干什么,给我放手。”她一生气,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她家老公呢? 那男人非但不听,反而半拖半抱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夏堇很怒,这什么男人啊,谁准他抱她的啊。 真是,她讨厌被陌生男人抱! 她刚想叫救命,然后耳朵里就传来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然后就是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然后她腰上一暖,就被拉进一个怀抱。 闻着熟悉的气息,她自然知道是她家老公来了。 她本来还想着等他回来的时候让他给揍着不识好歹的混蛋几拳,没想到他一来就把人手给废了。 这手下的,那也不是一般的狠,夏堇看着地上的男人,摸摸鼻子,他们会不会被人告啊? 她看那地上的男人低低的不知道在念道着什么。 宫深拓勾唇,讥诮出声,“你要是不想死在牢里,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然后,直接抱着夏堇,扬长而去。 好嚣张啊好嚣张啊。 真的好嚣张。 “我的冰激凌呢?”走到一半,她才突然想起他刚刚去做的事情。 宫深拓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刚才在门口看到有男人在拉你,我就顺手把它扔了。” 夏堇嘟着嘴巴,“哦。” 她都差点给人拐走了,还是没吃到冰激凌。 “明天买给你。好不好?”他看她一脸不满的样子,低声问道,随即又改了口,“还是等下我送你房间,再去买一支。” 夏堇摇摇头,“不用了,我不是想吃,就是想要你给我买,现在你买了,那就够了,虽然没吃到有点遗憾。” 她甜甜笑着,“谢谢啊。” 她也不担心,异国他乡的会不会惹冒麻烦,她对她家男人的本事还是很信任的,对付这样一个小喽喽,一句话的事情,轮不到她操心。 第二百九十八章这女人是谁啊 她一贯择床,宫深拓甚至担心她住酒店会睡不好,但是她像是完全没有这种担忧。 他其实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她像以前一样笑,一样跟他在一起,绝口不提他们之间的事情,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回光返照么? 一夜安静。 清晨,夏堇动了动眼皮,听见一阵压得很低的声音,她伸手去摸身边的人,只留下一片温热。 迷迷糊糊的下了床,顺着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原本他在阳台上打电话。 夏堇放轻脚步走到门口。 “我说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现在没有时间。”他的声音很冷漠,如果说他平常是没有温度,习惯了冷然的态度,那么现在就是接近寒冷,甚至隐隐的带着杀意。 “老大,不管静子做了什么,她对叶门都是忠心耿耿的,上次夏堇那一枪没有打掉她的孩子,已经是万幸,她现在难产大出血,情况很危险,我想,您能不能求求老夫人,请她过来一下。” 宫深拓对着电话冷笑一声,“她杀了我的孩子,我没要她的命,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夏堇并不打算偷听他说电话所以转身就准备离开了,但是还没有抬脚,就听带这句“她杀了我的孩子。” 这句话,让她的头部隐隐作痛,手撑住了门边。 这微末的动静传到了宫深拓的耳里,他一抬头,就看到夏堇站在门边,脸色还有些微微的发白。 他一句话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将她的身体横抱起来,然后放到床上。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俯身在她的面前,低低的问道。 夏堇抬头看着他,忍住心底微微的刺痛,若无其事的问道,“你的孩子,是我的吗?” “嗯,”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声答道。 夏堇蓦然就想,她问这个问题,是想听到什么答案呢? 如果不是她的孩子,那就意味着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如果是,那就是说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哪一个,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她听到他打电话了,听语气,应该是他的手下。 “不用。”他想也没有想,很快的答道。 “那好吧。”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她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特别良善的人,关心在意的都只是她在乎的人,其他的人,她从来不操过多的心。 夏堇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让自己彻底的清醒过来。 宫深拓皱眉,“是不是吵醒你了?要不要接着再睡一会儿?” 他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根本就不该接这个电话的,明知道她睡眠浅,容易被吵醒。 “不用了,已经不早了。”她起身去拿衣服换。 走前,还不忘扯下他的衣服将他的头拉低,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个吻,“早安啊。” 然后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的转身走进浴室。 “堇儿,”他看着她的背影缓缓的道,“你是不是在为将来的离开做准备?” 夏堇的脚步顿在浴室的门口,但是她也灭有回头。 宫深拓低笑,果然是这样的吗? “我很怕,”他淡淡的道,“你现在对我好一分,我到时候没有办法放手,你该怎么办?” “我想,那个时候,就不是我了。”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关门进了浴室。 无法放手吗? 那也是他,跟另一个她的事情了吧?她只负责做好她现在的事情,她现在的身份。 夏堇很快换好衣服出来,很欢快的跳到宫深拓的怀里。 “走吧。”她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的笑容,明媚干净,连眼睛里都是盈盈的笑意。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轻轻的,细细碎碎的啃咬着,他的手掐在她的腰上,愈发的用力。 夏堇睁着眼睛,好像每次他吻她,她都没有闭上眼睛的习惯。 像是想要看清他的表情一般,眼睛一眨不眨。 “你很爱我,”夏堇看着他的眼睛,脸上都是俏落甜美的笑容,“我觉得很享受。” 她抬着手,摸着他脸上的轮廓,“我这个人,一向都是贪图最舒服的活法,现在我觉得,被你爱,很舒服。” 趋利避害,就是人的本能,她只知道,现在她跟他在一起,他很开心。 他亲吻她的脸蛋,唇瓣慢慢的摩擦,甚至让她有刺痛,但是她仍旧只是笑着。 “可不可以不放手?”他低哑着声音问她,“堇儿,如果我不放手,你可不可以不恨我?” 他知道,她也知道,那一天迟早会到的,她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个样子,陪在他的身边。 夏堇安静的浅笑,她不能答应,因为这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巴塞罗那连空气里都飘着浪漫的空气。 她这才发现,她家男人堪称二十四孝老公,看着高大冷峻,无论她说什么都是一个好字解决。 他们在这里大概逗留了一个礼拜。 夏堇趴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回去吧。” 宫深拓挑眉,“你不喜欢这里?” “没有啊,”夏堇闭着眼睛,弯着唇角,“你不是应该很忙吗?哪里有这么多时间陪我一起玩啊,回去吧,我玩够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脸贴着她的脸蛋,“真的够了吗?” 叶门有城和埃文在搭理,路西法有空缠着阿静,他怎么会没有时间跟夏堇在一起,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她想玩多久,他都会陪她。 多久都可以。 夏堇点点头,“我像是会说谎的人吗?” 他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确实是没有看出半点虚假的表情。 他突然想起,还是在很久以前,在他当初爱上她的时候,就有各种传言说,夏堇在黑道是如何的任性肆意,被他宠翻了天。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夏堇从来就比任何人懂事体贴,她就算是撒娇任性,也永远拿捏着分寸,不会逾矩半分。 “好,我们回去。” 她说要回去,那就回去。 *********************************** 夏堇一把抱着宫深拓的胳膊,人还没有踏进客厅,就看到城已经在门口等着。 她挑挑眉,看着身边的男人。 看这个架势,是有急事的样子啊。 宫深拓一见城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的手下,他自然是了解的清清楚楚,何况是一见夏堇时的尴尬表情。 城是真的觉得压力山大,他一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他家老大好不容易跟夏堇缓和了一点关系,这一下…… 夏堇笑眯眯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方便的吗?需不需要回避?” 城条件反射的摇头。 回避,他哪里敢叫这个姑奶奶回避,那不是找死的节奏? “哦。”夏堇了然的点点头,“要一直站在这里吗?” 她是一颗多么剔透的玲珑心,城那点表情全数落到她的眼睛里, 城不知道夏堇是怎么回事,明明开始醒来的时候跟孩子一样的脾性,怎么现在那双眼睛尖利的让他都觉得紧张。 宫深拓皱着眉,不想让夏堇见到里面的那个人,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原谅他这么自私,如果可以,他宁愿夏堇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 “走吧。”夏堇拉着他的手,拖着他往里面走。 眯了眯眸,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坐在沙发上,不要问她为什么一进去就看见了她,实在是因为对方看着她的视线过于“灼热。” 她想,那样的目光,她真的非常的不喜欢。 夏堇没有出声,只是一眼瞟过去,都没有做任何视线上的停留。 “我好累,回去睡觉?”她还是一脸的笑颜,抬头看着宫深拓。 宫深拓点点头,“我陪你上去。” 夏堇歪头想了想,懒懒的道,“那好吧。” 说完,就直接抬脚往楼上走去。 城发现,从头至尾,老大都没有看过静子一眼,他的视线始终都停在夏堇的身上。 “夏堇,”还不等他出声说什么,牧野泽静已经站了起来。 夏堇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这女人的第一眼,就本能的觉得厌恶。 心底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翻滚,她压抑着那股不适的感觉,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这位小姐,你找我有事?” 牧野泽静眯着眼睛,她不认为,夏堇是还会对她笑的人。 但是,她现在虽然看上去慵慵懒懒,却的确没有该有的恨意。 不过也是,她为什么还要恨她? 该恨的人,从来都是她。 “夏堇,”牧野泽静咬牙,“你非要对我赶尽杀绝吗?就算我杀了你的孩子,你也开了一枪,我们该扯平了。” 瞳孔里倒映的就是这个陌生的女人质问的眼神。 耳里一遍一遍的回响起她的声音。 就算我杀了你的孩子。 那股熟悉的痛苦慢慢的爬上她的脑层。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身边的男人已经冰冷的出声,“牧野泽静,不想死,就马上给我滚。” 他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警告,或者说,跟警告相比,这根本就是一个事实,一个他随时都可以把它变成真的的事实。 第二百九十九章还是死亡比较美丽 牧野泽静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像是讥诮,又像是绝望,但是,更加类似于一种不管不顾的偏执。 “你叫我滚?谁都知道,我是叶门的人,你要我滚去哪里?要我去死吗?”她是间接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但是,夏堇那一枪,足以让一切都扯平了。 她们之间,早就是互不相欠。 离开叶门,她根本就是无处可去。 她不要离开。 夏堇对他们的对话不敢兴趣,加上越来越严重的头痛,她下意识就想要踩着阶级一步一步的往走上走去。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手扶在楼梯的扶手上,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在往上走。 宫深拓只关心夏堇,也不想去管任何的人,于是,他不耐的道,“城,把她带走,我不想在这里看到她。” 城没有出声,老大的命令,他自然是半个字都不能多少。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说他也算是跟静子一起进的叶门,同门之谊总是有的,所以他才硬着头皮违背老大的意愿带她进来的。 但是夏堇在这里,虽然她没有了记忆,但是随时都会恢复,所以老大是根本不可能让静子再留在叶门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别说那个孩子是老大的心头痛,就算没有孩子,为了夏堇,老大也不会让她出现在夏堇的面前。 静子也算是聪明的女人,可惜太高傲,或者说,只是不甘心,她也算是为叶门出生入死,怎么会甘心就这样的离开。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她就算成不了叶门的女主人,审讯堂堂主这个身份也无论如何会是她的。 所以说,有些东西根本就强求不来。 “夏堇,”牧野泽静见宫老大这么说,明白他是一定要赶走她的了,不能留在叶门,那她要去哪里,于是,她整个人都变得冲动起来,“宫莫林说你当初被下了毒,一身都是毒药,已经没有多久的命可以火了。” 夏堇本来在慢慢的上楼梯,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故意放慢了速度,总之她的动作很慢,就像是电影效果里的慢动作。 听到牧野泽静这句话,她缓慢的动作全都停了下来。 但是,她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只是微微的低着头,及肩的发遮住她一边的脸色。 牧野泽静见夏堇并不说话,不顾城的暗示和阻拦,继续道,“夏堇,是你毁掉了我的婚礼,是你开枪差点杀了我,你不过就只是失去了一个孩子,你到底凭什么以这样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出现?” 城见老大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像是静子再要说什么话,他就会直接杀了她。 他心里一凛,赶忙去拉牧野泽静的手,示意她马上离开这里。 她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夏堇这个女人对老大而言的意义,她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在夏堇的面前说这些话? 她就真的不怕死吗? “是吗?”城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也没来得及把她拉出去,就听到夏堇薄如蝉翼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看到了。 夏堇慢慢的抬起头,垂在额前的头发滑至原来的地方,她侧过脸,看着仍然站在沙发处的牧野泽静,轻声笑了出来。 那样的笑容,城的心里蓦然就是一凉。 她脸上的笑意就像是一层薄薄的面具,完好无损的挂着,却又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夏堇已经重新转过身,她淡淡的笑道,“怎么样?牧野小姐,你的孩子还在吗?我记得我当初,可是手下留情了,没有要他的命。” 她说的很慢,谁都以为是她故意放慢了语速,其实不是,那是因为她只是顺着脑海里的一道声音,缓缓的照着她的话念出来的。 一边说,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下放过许多的片段。 有的模糊,有的很清晰。 “你……”牧野泽静的脸色就是一变,咬牙看着她。 夏堇已经开始往回走了,宫深拓原本就一直跟着她,几乎是她才往后走了一步,他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夏堇依旧是淡淡的笑,看都没有看他,便用手去慢慢的扳开他的手。 她的力气并不大,却还是轻易的让他松了手。 夏堇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娇娆,“你说的也是,我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孩子,跟牧野小姐被人强了还不知道上床的人是谁相比,那是要好的太多了。” 她不看路,不看任何人,就看着牧野泽静。 牧野泽静看着她的笑容,面色愈发的惨淡。 她怎么忘记了,论狠毒,论说话尖细精准,她从来就不是夏堇的对手,何况,她还有个男人一心一意的护着她。 夏堇环着胸,看着面前女人眼里的破碎,淡淡的道,“我原以为,牧野小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演了一副那么好看的活色生香,给叶门来打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会没脸出现在叶门,或者说,没有脸再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 “不过,”牧野泽静站在她的面前根本就说不出任何的话,“仔细想想,你除了回叶门,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去,也没有男人敢再要你,所以,到这里来孤独终老,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有的伤疤都是这个女人一手造成的,现在,她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的将她还没有结痂的伤口,再一次撕得血淋淋。 她长了这样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却做尽了最残忍恶毒的事情,偏偏,她还可以笑得这么风轻云淡。 就像那天她在教堂开枪,也是带着这样的笑容。 牧野泽静看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身处在没有温度没有光线的独孤地狱。 “你这么恨我,”牧野泽静开口问出声,“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夏堇再度眯着眸,仿佛她这个问题有多好笑似的,连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为什么啊,” 她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道,“如果是杀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我觉得,跟痛苦相比,还是死亡比较美丽。” 第三百章你想,再囚禁我吗 是的,夏堇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她没有杀了她,就只是因为她觉得牧野泽静活着更痛苦。 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杀了她的孩子的凶手。 “明明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敢回来的,嗯?”最后,她像是真的不明白一样,声音浅浅柔柔的问出口。 看不出来啊,牧野小姐这么天真,难道她觉得她会让她幸福无虑的在这里好好的生活。 说实话,她真为牧野小姐的智商感到担忧。 “我跟你,”牧野泽静再一次强调,即便心里已经被她刚才那一番话撕得鲜血淋漓,她还是一字一顿的道,“已经互不相欠了。” 她凭什么不让她留在叶门。 “是不是想说凭什么?”夏堇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情绪,嫣然的笑了出来,“就凭我不想看到你,你就永远不能出现在这里,懂吗?” 不是当事人,是不会理解牧野泽静此时的心情的,在她的心里,她虽然做过伤害夏堇的事情,但是,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夏堇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这么嚣张? 就因为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她也不过就是失去了一个孩子。 而她,却被迫要把一个她根本就不想要的孩子生下来。 城很想在这个时候把静子带走,用埃文的话来说,静子根本就不是夏堇的对手。 他有时候真的不懂,她为什么就想不通这个问题,非要不断的跟夏堇较劲。 “你是铁了心,非要赶我走不可?” 夏堇闻言,又轻轻的笑了,“牧野小姐,你这不是冤枉人吗?你哪只眼睛还是哪只耳朵看到还是听到是我要这么做的吗?” 牧野泽静一窒,是的,她没有说过,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她开口,她只需要稍稍的表露出这样的意思,宫深拓就会马上这么做。 她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想要开开口说话,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直都只是沉默的看着夏堇。 “城,”宫深拓开口,“带她走,马上。”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淡,甚至是听不出怒意的,但是,包括城,心里都是狠狠的一寒。 城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搁,半拉半拖着甚至捂上静子的嘴,就马上离开大厅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夏堇能够讲出这样一番话,那就意味着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他们走了,就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夏堇闭了闭眼,转过身。 她脸上的笑容甚至都忘了收回去,还是那般的淡淡的笑着。 她没有看他,视线甚至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堇儿。”他喊她的名字,里面探不到深度的压抑。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会慢慢的好起来。 他以为,她会慢慢的,重新接受。 他以为,只要他这段时间足够努力,那么,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想起了过去的一切,也许,他还是会有机会。 他甚至以为,夏堇这段时间的失忆,就算老天肯再次给他一个机会,重新挽回她。 所以,这都只是他的梦想吗?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来得这么快。 前几分钟她才挽着他的手,甜甜的叫他老公,她才说,她想要去怎么样怎么样。 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全部都烟消云散了吗?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快。 他才刚刚有了一点的希望,就一下子被全部打散了。 似乎是因为这一声喊声,她才抬头去看他。 面色平淡,是淡到没有任何的波澜。 “宫老大,”她微微的蹙眉,仿佛忍受着什么一样,“能不能不要为难我?” 不要为难她。 宫深拓的手慢慢的握紧,但是脸色依还是无比平静的模样,“堇儿,告诉我,怎么样才算是不为难你。” 夏堇浅笑,“让我走,别拦着。” 果然是这样的吗?即便设想过无数次,但是乍一听到,他还是觉得心里被生生的捅下了一刀。 他没有料到,她甚至是笑着的,甚至像是请求。 她不是很恨他的吗? 他这么想,于是也就这样问出来了。 “你不是很恨我?” 为什么还要这样干脆的离开?既然她恨牧野泽静要她生不如死,那么,她恨他,为什么就要什么都不做的离开? 夏堇连一点考虑都没有就点点头,“是,我恨你。”她淡淡的笑着,虽然在笑,但是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薄如云烟,“你强我弱,我恨你又怎么样呢?” 就是这样的,她恨他,那又怎么样?她能对他做什么,还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在他的身边她会觉得很累,连恨都变得很累。 而此时的她,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如果,”他一点点的说道,“我说,我不肯呢?” 夏堇像是不懂,“为什么不肯?” 她不知道,他们这样在一起,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她连恨都不想做什么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问的那么自然,像是真的不懂为什么。 “我之前说,”他却答非所问,“让你不要恨我,但是想想,其实你已经这么恨了,再多一点,少一点,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任何区别的,是不是?” 夏堇怔住。 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宫深拓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将她抱了起来。 “宫深拓——”夏堇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以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或者说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应该放了她。 他们现在再一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 “你坐飞机会很累,先休息一下,晚一点再吃饭。”他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只是低着头,温柔的说道。 夏堇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是恐惧的,因为他身上的那股平静和笃定。 如果说之前她会不知道,但是现在她很清楚,从他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那么痛苦她就知道。 如果他真的非要留下他不可,那么,他就根本不会再意她是不是不愿意,是不是很痛苦。 原本的淡然跟冷静迅速瓦解,“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淡淡的道,“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是想要每天看到你而已。” 夏堇冷笑,眉眼处都是嘲讽,“你想,再囚禁我吗?” “如果需要的话。” 他抱着她,那动作甚至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夏堇知道,他再怎么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也不会容许她有半丝的逃脱。 或者说,她根本不可能从他的怀里逃出去。 她闭上眼睛,几分绝望和无力在里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比她更加绝望,“除非我死。” 夏堇咬唇,看着他的侧脸,坚毅瘦削。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觉得很无力,很无力。 他不知道,她看到他,就会看到那漫长黑暗分分寸寸都是疼痛的一个月。 她会想起她一声一声求他放过他时的撕心裂肺,以及他面无表情,一个字都不肯说的冷漠。 她甚至不能想,不敢去想。 有些痛,真的太痛了。 她这辈子爱他,早就到此为止了,怎么还能继续,不可能再继续了。 就连这个时候,如果说,刚才看到牧野泽静,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是只想让她比她更痛,那么,现在,她只想让自己不再痛。 哪怕只是这样被他抱着,她也觉得心脏的位置在不断的绞痛。 他打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床上,他的力气很大,随她挣扎,都挣不开。 最后,他禁锢住她的腰,淡淡的道,“堇,相信我,这一次,你不会再能从我身边逃走了。” 她不断挣扎,明明知道根本挣不开,但是还是无法停下手里的动作,他知道,这只是她本能的动作。 夏堇不肯说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浅笑,“要不要我陪你?” “你疯了是不是?”她真的觉得,他就是疯了,他看不到她的拒绝,看不到她根本不想呆在他的身边。 像是只要不是他想听到的话,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况,他都可以完全忽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听到这句话,他并没有很大的反应,“还没有,我很清醒,我只是想要我心爱的女人陪在我的身边,仅此而已。” 他不等夏堇有什么反应,就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晚上再陪你,好不好?” 夏堇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别想着逃走,我会派人守着,”他亲手帮她盖好被子,又淡淡的加上一句。 她觉得她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无力的只能闭上眼睛。 直到他的脚步声离开,门外他在吩咐着什么,夏堇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从最初到最后,好像饶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她还是回到了远点。 不过是,最初的时候,是他恨她,而现在,是她恨他。 他恨她的时候,想要囚禁她。 她恨她的时候,他还是囚禁她。 书儿,她咬着唇的齿愈发的用力,几乎要将自己的唇咬烂,到底为什么,你当初不选择把我带走? 情到浓时情转薄,他们之间,早就穷途末路。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第三百零一章你怎么不杀了我 夏堇深深的呼吸,卧室里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她垂着头,坐在床上,手撑着自己的身体,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动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睫毛动了动,然后她像是醒悟过了一样,直接从床上爬了下来,连鞋子都没有穿,就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守在门口的人就已经毕恭毕敬的开口问道,“夏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吗?” 有什么需要。 这种话也敢问。 “我要出去。”她的脸上连一贯的笑容都没有了,冷冷的说道。 如果说这一次的囚禁跟最开始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那一次,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会放了她,他不可能一直关着他。 但是,这一次,她却有种十分清晰的感觉,如果需要,宫深拓可以就这样关她一辈子。 这样的认知,让她有种无端的漫长的恐怖,就像那最漫长看不到一丝光亮的一个月,她像一只茧一个被死死的束缚着。 “夏小姐,”那保镖脸上露出十分为难但是坚决的表情,“老大说过,没有他的吩咐,您不能离开卧室,如果您需要的话,我马山可以去跟老大请示。” 请示,请示什么,请示她可不可以离开这里?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 夏堇双手握成拳,什么都没有说就退回了卧室,手用力的将门关上。 心底有微弱的火焰在慢慢的燃烧,像细细慢慢的火,一点一点,漫不经心的烤着她的心。 然后很快的,或者说,越来越快的,这火烧的很大,她靠着墙边站着,整个人的力气都靠着她身后的那一堵墙在维持。 她看着眼前的卧室,这黑色系的房间,摆放整齐的床和沙发,这熟悉的,曾经让她习惯甚至是安心的一切,都被她心底的那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她很痛,觉得全身都在痛,这种痛苦从她的心脏处往她身体的各个角落传去。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很乱,她需要发泄。 她站直了身体,朝着床头走去,一手抄起床头精致的床头灯,狠狠的朝着左手边砸去。 巨大的声响如闪电划破夜空,尖锐而突兀。 透明的玻璃在她的眼前碎了一地,那是卧室和阳台之间的一面墙,被巧妙的设计成了平面的玻璃橱窗的模样,里面摆放着很多精致名贵的瓷器或是摆饰。 这样的声音毫无疑问的惊动了外面的保镖,几乎她手里的东西才飞出她的手心,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就立刻有人冲了进来。 夏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现在还是正下午的时间,外面的阳光正刺,落到碎玻璃上,发出流光溢彩的光。 她垂着头,黑发掩面,整个人安静到没有一点声息。 她的手落在身体的两侧,指尖不知怎么被划伤,有不大不小的血正在慢慢的低落着。 一滴一滴的,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门外本来有四个保镖守着,两个冲了进来,两个守在门口,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门口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一个人离开转身就离开了。 指尖的痛楚,让她有种近乎报复般的痛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闻讯而来的男人很快赶了过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夏堇凉漠的双眼,然后是滴着血的手指,最后是她赤裸着,踩在一片碎玻璃中的脚。 他几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拿着她正在滴血的手指举到面前,“还有没有受伤?” 夏堇看着他狂怒的没眉眼,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问你有没有其他的伤。”见她没有回答,没有反应,宫深拓的怒气更深。 她这是在做什么,砸东西,还是想伤害自己? 细心敏捷的保镖已经很快的把创口贴的的递了上来,“应该没有其他的伤了,手指上的伤可能是不小心被玻璃划到,不会很严重。” 听到保镖的解释,宫深拓紧紧提着的心算是终于放下了一点。 他接过保镖递上来的创可贴,小心的帮她贴好,在这个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早就有佣人上来,将地上的玻璃整理的干干净净。 “先生,卧室的玻璃和地毯都需要缓一缓,可以的话,请您和夏小姐暂时去客房休息一会儿。” 宫深拓闻言,没有说话,抱着比她还要沉默的夏堇离开了卧室。 他伸手,扣着夏堇的下巴,一字一顿的问道,“夏堇,你想做什么?你这么伤害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这样的问题,不嫌问的很无辜吗? 她无非就只是想要离开。 今天不过是不小心伤了手,那明天呢?明天以后呢?她是不是为了离开会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没什么啊,”她的眼睛终于动了一下,脸上露出轻飘飘的笑容,“只是你让我很不开心,那我也就只能让你陪着我不开心、” 宫深拓抿唇,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的疼痛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他安静的看着她的脸,觉得面前的女人近到一伸手就可以拥到怀里,却又仿佛永远也抱不到她了。 这种感觉让他恐慌,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夏堇任由他抱着,闭着眼睛一点声息都没有。 有人绝望的想要离开。 有人绝望的想要挽留。 谁都不肯退步。 “宫深拓,”不知道他抱了她多久,夏堇才轻声问出口,“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还不等他回答,或者说,其实她根本就需要他的回答。 “我刚刚从岛上回来的时候,你能囚禁我,那是因为我爱你我愿意留在你身边,而不是你能锁住我。” “现在确实是你锁住我了,但是宫深拓,我真的不爱你了,难道,我因为你,在你叔叔手里受了那么多的罪,在路西法手里也受了那多的罪,在你的手里,那就更加不用说了,难道你不能看在是你对不起我的份上,放过我吗?” “我的要求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微末到甚至不需要花你任何的代价,你真的连这也不肯吗?”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残忍,不要这么绝情?”夏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甚至只是顺着自己的潜意识,不断的在念道着什么。 她的手指抓着他的衣服,那样的姿态,更加接近乞求。 所有的过去,他们所有的感情,是谁在付出是谁在痛苦她全都不想管,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想离开这个男人。 “我残忍?我绝情?”他的声音听上去却比她的还要卑微,甚至带着无情无尽的自嘲,“夏堇,你怎么不杀了我?” 她不懂,她一点都不明白,他只会比她更痛苦,他只会比她更加绝望,更加窒息。 或者,对她来说,除了离开,他的世界是怎么样,她一点都不关心,一点都不在乎。 “你杀了我,我放你离开,好不好?” 他松开了抱着她的手,一把触手生冷的手枪放到她的掌心。 宫深拓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很淡,“给你最后的机会,我死了,你走,我保证没有任何人拦着你,我要是没死,你只能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这样,是不是就公平了一点?” 她的手本能的握住了手里的枪,她淡淡的笑开,凉意四散,“宫深拓,你明明就很清楚,我的右手,是没有办法射出这一颗子弹的。” 宫深拓低笑,“这样,是我忘记了。” 他拿回她手里的枪,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重新放到她的手里。 “虽然刀没有枪那么大的威力,但是,如果刺得准的话,要人的命,还是没有一点难度的,”他平静的看着夏堇,“以你对人的身体的了解,要中心脏,一点难度都没有。”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道,“想走的话,那就快点动手吧,否则,你就只能好好睡一觉,然后起来吃晚饭。” 刀在她的手里,这种感觉熟悉而陌生,熟悉的是回忆里的感觉,陌生的是她如今拿着这把刀的感觉。 两种感觉混杂在一点,就像她面对她身前的这个男人的感觉。 她的手一直都没有动。 连眼睛都没有动过。 宫深拓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就像是一个等待行刑的犯人,她的一念之间,便决定了他的生死。 “宫深拓,你把你的命交给我,那叶门怎么办?你这么做,不嫌太自私了吗?”她笑着,然而这笑容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这么说,是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吗? 宫深拓淡淡的道,“我这一生都是在为叶门活,自私一次,难道也不可以吗?” 夏堇抬着脸蛋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未明,“宫老大,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动手。” “你也许不会。”而他,也不够是赌这个也许而已。 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叶门意外的事情,这大概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唯一的任性,也只有这一次。 愿赌服输,夏堇会不会杀他,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第三百零二章还可以再补一刀 夏堇抬着脸,一直都看着他的眼睛。 可惜,墨色的眸始终都是一片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只是站在这里,等着她的决定。 宫深拓看似给了她一个选择,其实她没有任何的选择,也许在他的眼里她可以选择杀了她离开,但是对她而言这根本就不可能。 她早就千疮百孔,不是开始的时候那个满怀信心的肆无忌惮的夏堇。 她承受不起过多的伤害,承受不起过多的灰暗,她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的生活。 没有这么辛苦的爱和恨,也没有这样强势霸道让人窒息的恨。 她只想有自由一点空气,一个人慢慢的老去。 其实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应该活下来的人,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什么时候死去,想要留下什么。 而不是牵强的活着,这样不如人愿的活着,她觉得很累,也很辛苦。 偏偏,他不肯放手。 她从来不会去想,他爱她这件事情,仿佛对她来说,只要她不爱了,那么宫深拓爱不爱她,一点都不重要。 更可况,她深信不疑着,如果他真的爱她,就不会忍心让她承受着那样的痛苦,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 其实她是该死去的。 她已经爱过已经恨过,她完成了她的愿望,失去了她的爱情和孩子。 所有该拥有和可以失去的,她都已经一一承受。 再没有更大的力气,去承受多余的什么。 原以为,就算不死,她也该心如止水,但是偏偏,却还是失控到需要砸东西来发泄自己堆积的情绪。 他也以为,他可以就这样不择手段的把她留在身边,但是没有想到,到最后要拿出一把刀让她来抉择。 他在赌什么?她爱他吗? 不,他知道,她已经不爱了,他只是赌她不想杀人,不会像要他死。 她慢慢的举起手,举到半空中。 宫深拓看着她的动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夏堇的眼里滑过一抹无声的笑意。 然后,用尽了狠力,朝准了一个方向直直的刺了下来。 刀锋插过血肉的声音,温热的鲜血流了她一手,但是原本到来的刺痛一点都没有。 “堇儿,”她的耳边是他依旧无奈的声音,“你非要选择伤害你自己来逼我吗?” 她没有出声,垂着眸。 那把原本该插入她的大腿的刀刃,只是的穿过了他的掌心,停在半空中。 那样一副血肉模糊的景象,渗人得让人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她松了手,刀子也跌落在地上。 他继续说,“还来得及,可以再补一刀。” 夏堇沉默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说什么死了才肯放过我,”夏堇讥笑的看着他,“宫深拓,其实你是死也不肯放过我,是不是?” 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接着之前的话题,“所以,你不要杀我了,是不是?” 夏堇没有回答他,将脸侧到了一边。 他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脸蛋,“不闹了的话,就好好休息,我来叫你吃晚饭。” 然后,拿起从她的手里落下的刀子,准备离开客房。 “我讨厌闻到血的味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耳边传来她冷冷的声音。 “我马上叫人清理,你不用担心。”他回过头,好脾气的回到她,好像他受伤的伤和血完全不存在一般。 夏堇没有再出声,只是安静的自己钻进了被子。 她的脑袋隐隐作痛,她闹?她一点都不想闹。 好累,她才刚刚睡下,马上就有一个年轻的佣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她以极快的速度将房间内的血迹得干干净净,然后极快的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夏堇睁着眼睛,看着眼前高高的天花板,身子塞在柔软温暖的被子里,突然觉得自己一身的疲惫终于有了可以休息的时候。 她整个思维都变得很慢,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刚才她的刀穿过他的掌心,伤势应该很重,只是,他没有哼出半点声音,甚至,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从始至终,都是那样一副淡淡的模样看着她。 仿佛他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眼睛里就只有她这个人。 她原本就身体不是很好,又这样大闹了一场,早已身心疲惫。 这一躺下,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是自己醒来的,太阳刚刚好下山,夕阳照在她的身上,乍一睁眼,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那一瞬间,她整颗心都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直到记忆慢慢的回笼,她才反应过来,一颗提着的心才缓缓的落回原来的地方。 心悸,一醒来就是无法治愈的心悸。 她抚摸着自己的胸,觉得这种感觉几乎让人窒息。 她安静的下了床,床边摆着一双毛毛的拖鞋,看上去很舒服。 夏堇的脚落在上面,小心的穿了上去,这样柔软的舒适,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身上有些汗汗湿湿的。 她走到阳台上,晚风恰好吹过,拂过身体的时候,感觉特别的舒服。 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觉得有些累了,就自己回到了房间里面。 看着这陌生的一切,她觉得心里慌慌的,很不舒服。 她突然想起书儿以前说过,最讨厌一个人在酒店里醒来的感觉,那种陌生无措的感觉,虽然只有几秒钟,也能把你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掏干。 她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于是,她走到门口,意料之中,还是有人在守着,见她开门,态度几乎算是诚惶诚恐,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去顾忌他们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道,“那边主卧修好了没有,我要去那里。” 那保镖听她这么说似乎有丝意外,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夏堇微微蹙眉,“如果不方便,就去请示你们老大。” 她知道他们是奉命行事,因此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像他们这种专门出身黑道的人,所受的训练都是最专业的,他们对命令的服从绝不会亚于军人。 第三百零三章 所以,这种迟疑,她也理解,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不是她在乎的。 “不需要不需要,”那保镖连声道,“主卧已经修好了,您马上可以过去。” 夏堇点点头,便抬脚往外走。 她没注意,守着她的四个保镖看上去很冷静,其实都无比的紧张,这个女人敢砸东西,敢刺伤老大的手,她还有什么是不敢是不能的。 他们倒不是怕夏堇会突然逃走,她没这么能力,但是他们怕她会伤害自己,那他们陪上命都没有办法跟老大交代。 让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是,夏堇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安静的回到了卧室,还不忘自己带上门。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离开这里,她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这个世界上,其实除了书儿,她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去。 再遇到他之前,她一直都是随遇而安,满世界漂泊,从来都是居无定所。 而现在,如果真的离开了叶门,她也就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或者,一个人去一个暖和一点的城市,买一栋小小的房间,就这样一个人过着,孤独的话,养只小狗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才刚刚过来没有多久,宫深拓就敲门进来了。 他笔直的走到夏堇的面前,用没有受伤的手摸摸她的脸蛋,声线低沉温柔,“我们现在去吃饭,好不好?” 夏堇很想笑,他每次都问她好不好,其实她根本就不能说不好。 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瞟到他被她刺伤的手,他似乎只是草草的打理了一下,甚至都没有认真的包扎,看上去那伤口极其的严重。 那一刀此下去的时候她都没有在意,或者说血不断的往外冒的时候,她也都没有去想,但是现在看着,心底还是浮出了一抹异样的感觉。 她淡淡的睨了他的手一眼,“宫深拓,你家的医生医术就差到这个地步,连包扎伤口都不会么?” 宫深拓极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低声道,“没事,小伤而已,我们去吃饭吧。” 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准备牵她去吃饭。 夏堇没有动。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去叫你的手下把药和绷带拿过来,我来帮你包。” 这样的伤口,到底是她刺伤的,应该说,是他为了阻止她伤害自己才造成的。 伤到这个地步,如果不好好的保养的话,指不定就残了。 宫深拓小心的看着她的脸,很快嗯了一声。 然后他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一边的手下去拿东西。 叶门的人效率自然是很快的,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夏堇要的东西就马上送到他的手上了。 夏堇示意宫深拓坐到她的身边,然后挽起自己的袖子,亲手将他那粗糙不堪的包扎给拆了。 “这是谁给你包的?”夏堇拆完后,也没有抬头,就这样问道。 宫深拓装作不在意的道,“我自己。” 夏堇的手顿了一下,伤成这样,也敢自己包扎,他是不打算要这只受了是不是? 还是,她抬头,他存心想要她愧疚,所以放任着这只手好不了? 她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重新上药,重新将绷带一圈一圈的绑好。 俗话说久病成医,她这么多年一来受到不少的伤,会绑扎这样的伤口,对她而言是小意思。 最后打上了一个结,她才松了手,将散在一边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随手放进床边下面的屉子里。 “去吃饭吧。”她弯腰穿好鞋子,站了起来。 夏堇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样子,她不会再用很冷漠的态度面对他,也很少说话,很少笑。 除了吃饭,睡觉,她甚至可以一天到晚的躺在阳台上的睡椅上发呆。 开始的时候门外的保镖还生怕夏堇再闹出什么事,主要是他的身份太特殊,没有任何人敢得罪她。 但是过了几天后才渐渐的发现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女人不吵不闹,只是安静的让人恐慌。 她可以一天不说话,不做任何的事情。 到了最后,他们甚至觉得,跟现在这样的不声不响没有声息的夏堇相比,那个会吵会闹会砸东西会伤人的夏堇还更另他们安心。 任谁丢看得出来,她不开心,也不快乐。 所有人也都无比的清楚明白,因为她的不开心和不快乐,宫老大只会比她更加不开心,不快乐。 他们之间似乎已经系了一个死结,任何都解不开,偏偏还不肯放手。 她虽然没有再继续往下瘦,但是始终维持着生病过后的样子。 “夏小姐,”夏堇正趴在阳台上,如平常一样,不知道是在看风景还是在做什么,总之就是一言不发。 听到声音,她才抬起头,“什么事?” “老大说,今天叶门来了很多人,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出去看看,南雅冰小姐和南森烨先生也都来了。”那保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夏堇的神色,像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可惜,什么都没有。 几乎是下意识的,夏堇就准备说不必了,她不想出去,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也不想见任何人。 但是,一触及到自己这个念头,她才猛然的想起,夏堇,难道你就准备就这样死去吗?当初是没有多大的存活欲望,但是既然已经活下来了,又何必这样半死不活。 于是,她沉默的站了起来,“好吧。” 直到走到城堡的另一个大厅,因为之前她住的地方是宫深拓独立的生活居,除了佣人和几个必要的保镖,没有其他的多余的人。 她这一下去,才发现原来今天叶门来了这么多的人。 她几乎才一踏进大厅,就立刻落到另一个男人的眼里。 白迪几步走了过去,走到夏堇的面前,看着她苍白又瘦削的身材,脸色都变了,“小堇,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 Ps:到这里,我不得不跟大家道一句歉,因为快接近尾声了我卡文厉害,就算在电脑面前做半天也出不了多少字,又因为我每天必须完成八千,所以下面的一千字我又只能跟以前一样重复。 明天我会分两章两个六百字补上,一定不会让大家的订阅了没看到足够的字数和剧情,今天只能抱歉了。 本来说好了不这样,但是没有办法,真的是一万个对不起你们》 *********************************** Ps:到这里,我不得不跟大家道一句歉,因为快接近尾声了我卡文厉害,就算在电脑面前做半天也出不了多少字,又因为我每天必须完成八千,所以下面的一千字我又只能跟以前一样重复。 明天我会分两章两个六百字补上,一定不会让大家的订阅了没看到足够的字数和剧情,今天只能抱歉了。 本来说好了不这样,但是没有办法,真的是一万个对不起你们》 *********************************** Ps:到这里,我不得不跟大家道一句歉,因为快接近尾声了我卡文厉害,就算在电脑面前做半天也出不了多少字,又因为我每天必须完成八千,所以下面的一千字我又只能跟以前一样重复。 明天我会分两章两个六百字补上,一定不会让大家的订阅了没看到足够的字数和剧情,今天只能抱歉了。 本来说好了不这样,但是没有办法,真的是一万个对不起你们》 *********************************** Ps:到这里,我不得不跟大家道一句歉,因为快接近尾声了我卡文厉害,就算在电脑面前做半天也出不了多少字,又因为我每天必须完成八千,所以下面的一千字我又只能跟以前一样重复。 明天我会分两章两个六百字补上,一定不会让大家的订阅了没看到足够的字数和剧情,今天只能抱歉了。 本来说好了不这样,但是没有办法,真的是一万个对不起你们》 *********************************** Ps:到这里,我不得不跟大家道一句歉,因为快接近尾声了我卡文厉害,就算在电脑面前做半天也出不了多少字,又因为我每天必须完成八千,所以下面的一千字我又只能跟以前一样重复。 明天我会分两章两个六百字补上,一定不会让大家的订阅了没看到足够的字数和剧情,今天只能抱歉了。 本来说好了不这样,但是没有办法,真的是一万个对不起你们》 *********************************** Ps:到这里,我不得不跟大家道一句歉,因为快接近尾声了我卡文厉害,就算在电脑面前做半天也出不了多少字,又因为我每天必须完成八千,所以下面的一千字我又只能跟以前一样重复。 明天我会分两章两个六百字补上,一定不会让大家的订阅了没看到足够的字数和剧情,今天只能抱歉了。 本来说好了不这样,但是没有办法,真的是一万个对不起你们》 *********************************** Ps:到这里,我不得不跟大家道一句歉,因为快接近尾声了我卡文厉害,就算在电脑面前做半天也出不了多少字,又因为我每天必须完成八千,所以下面的一千字我又只能跟以前一样重复。 明天我会分两章两个六百字补上,一定不会让大家的订阅了没看到足够的字数和剧情,今天只能抱歉了。 本来说好了不这样,但是没有办法,真的是一万个对不起你们》 第三百零四章跟他在一起,你开心吗 夏堇蹙眉,抬头看着面前面目英俊的男子,淡淡一笑,“没什么,最近生病了而已,不过已经好起来了。” 白迪还是紧紧皱着眉。 他今天回来这里,无非是因为想看看有没有运气碰到她,自从她上次小时在南家的订婚宴上,她就只派人说婚礼取消,他们之间的合作跟交易都结束,然后就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白迪一贯也是心高气傲的男子,他自问对夏堇已经足够放低姿态了,可是她从始至终都吝啬付出哪怕一点点的真心。 她这一失踪,白迪便也没有再找过她。 虽然说是很难遇到的让他动心的女子,但是他也还是有自尊的。 原以为只要时间哟过去,他很快就会忘记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但是,没有想到,时间越长,他对她的思念就越深刻。 今天来这里,也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见到了。 而且,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不见,原本就已经很瘦的女人已经瘦到几乎只剩一把骨头的地步了。 他忍不住想问,怎么会瘦成这样,是不是宫深拓虐待她了? 还是,他对她一点都不好? “你的脸色看上去一点都不好,”白迪低低的道,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虽然过去的笑容不见得有几分真心,但是现在连不真心的笑容都没有了,小堇,你也让人心疼。” 夏堇听到他的声音,怔了好几秒。 也许是这段时间,她几乎没没有开口说过话,宫深拓每晚抱她睡觉陪她吃饭,但是也很少说话,守着她的保镖就更加不用说了,字字就都是毕恭毕敬,生怕惹她不高兴似的。 乍一听到这样陌生温柔带着无尽关心的声音,她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说实话,她甚至是忘记了这号人物的存在的。 突然有种十分愧疚的感觉,她可以辨别得出来,白迪是真的很关心她,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可以看出来。 于是,她展颜笑道,“大病初愈,总是需要一段时间来休息的,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夏堇态度的转变几乎让白迪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对他的态度,其实他很清楚,面上笑靥如花,其实永远保持着清晰不可逾越的距离。 在之前他们相处的日子里,他对夏堇而言,就只是单纯的合作伙伴,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是她这一个笑容,让他觉得,他们的距离一下就近了很多。 夏堇看着他有几分失神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认真的说道,“擅自取消婚礼,真的很抱歉,王子殿下,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她的歉意和谢意都是真心的,以往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男人,只关心书儿的身体,其他的,即便是看在眼里,也从未放在心上。 白迪看着她清瘦淡静的眉目,脱口就问出口,“小堇,你跟宫老大在一起吗?” 叶门前段时间的那场婚礼闹剧满城风雨,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初知道宫深拓要娶其他女人的时候,他甚至还在心里庆幸,这是不是说明,他跟夏堇,也许还有几分机会。 但是婚礼取消了,据说一个女人在宣誓的最后关头出现,一手毁了这场婚礼。 夏堇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向宫深拓,不是她知道他在哪里,因为她才进来就被白迪拦住,根本就没有时间看其他的人。 她知道宫深拓在哪里,是因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太灼热,她只是顺着这道目光,就看到他的身影。 “嗯。”她没有跟他对视多久,只一眼扫了过去,就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跟宫深拓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夏堇并不打算跟其他的人提起,对她没有帮助,她也不愿意。 何况是白迪。 他对她的心思,她多少可以猜到几分。 虽然猜到是这样的结局,但是他的眉眼间还是滑下几缕失落。 “跟他在一起,你开心吗?”白迪会这么问,是觉得夏堇的眉宇间遍布着一种说不出的暗淡。 他从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一个被爱情滋润的女人该有的开心与幸福。 他不得不怀疑……她,真的快乐吗? 夏堇垂着眸,开不开心对她而言,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对一切都显得很怠倦,没有很大的兴趣。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呆在宫深拓的身边也不错,他只要她不离开他,此外就没有任何的要求了,被他养着,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 其实这种日子对她而言,已经所能做到的最好的时光了。 如果不是,想起那个孩子的时候太痛苦,回忆清毒的那一个月的记忆时太绝望和黑暗。 “还好,”夏堇看着白迪,“说不上多开心,但是也没什么不开心的。” 这个她说的是实话,除了在吃饭吃药这些事情上他不肯做出让步,其他的事情,宫深拓几乎是无底线的在纵容她。 白迪知道,到了这个地步,他该死心了,或者说,其实他早就该死心了,夏堇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她其实从来就没有给过他一点机会。 从刚才叶门的成员对她毕恭毕敬几乎不下于宫深拓的程度上来看,他也很清楚,宫深拓对她有多重视。 甚至就是在现在,他跟夏堇说话,也总有一道锋利冷漠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于是,白迪颔首,维持他的绅士与风度,“我看宫老大在找你,你现在要不要去找他?” 夏堇抬头,再次远远的看了过去,他正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的男人说话,连脸上是他一贯冷漠的表情。 夏堇微微的蹙眉,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必了,他在忙,等他忙完会来找我的。” 这话说得,让白迪不由暗自挑挑眉。 他知道宫深拓很喜欢夏堇,或者说他很爱夏堇更加合适,但是能让夏堇若无其事的说出他忙完了会来找我这番话,他还是稍稍有些意外。 宫深拓那样的身份,从来就只有别人等他,别人主动排着队等他的份,他会屈尊降贵去找一个女人。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们先聊聊,然后等他来找你?”白迪说的有几分试探性。 一来是因为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见夏堇一面,而则是他隐隐觉得夏堇的骨子里透着一股难以描述的落寞。 夏堇没有多想什么就点头答应了。 原本宫深拓叫她来这里的目的她就可以猜的差不多,大概是觉得这段时间太沉默了,不肯开口说话,刚好今天雅冰和南森烨会来这里,只是她现在没有见到他们,倒是碰到了白迪。 对她而言,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何况她对白迪,的确是深有歉意,彼时太任性,看不到别人的真心。 她甚至是习惯性的将政治上的人当做居心叵测,所以利用还是交易几乎是毫不手软,到现在,才觉得是她错了。 于是,夏堇浅笑道,“殿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聊天。” 白迪点点头,“只要你愿意。” 宫深拓看着相携离开会场大厅的两人,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身体不由握成了拳,然而脸上的表情仍旧冷淡,没有丝毫的变化。 堇儿,你非要当着我的面对别的男人笑得这么灿烂吗? 你非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跟任何人在一起,都比跟我在一起来的开心吗? 明明是他派人叫她来的,明明是他不想看到她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硬是想让她出来,多跟人交流的。 明明是他想着她不想跟他说话,但是未必不会不理别人所以想找她跟人多说话。 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她才开口说了几句话,笑容才稍微灿烂一点,他就觉得胸膛处是撕裂般的痛楚。 原来自以为的洒脱,其实弱不禁风到这个地步,只是她的一个笑容,就几乎逼的他想要弃城投降,宁愿她还是那个在他身边的,是她一个人的夏堇。 哪怕她从来不对他笑,甚至不爱跟他说话。 “宫老大,”原本正在跟宫深拓攀谈的某国机密军方代表,见宫深拓的神色里有几分出神,不由出声喊道,“您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吗?” 混到这一步,那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宫深拓的脸色并不大好看,虽然不算很明显,但是他的情绪会影响谈判的结果,因此对方很小心。 宫深拓收回自己的深思,淡淡的道,“没什么,继续吧。” Ps:咳咳,上一章的八百字补上,下一章再补三百,么么哒 第二百九十五章章节名已经错乱 就这样吧,他们只是说说话而已,这里是叶门的地方,他相信她是有分寸的。 他也相信,就算夏堇不爱他,也……不爱白迪。 他不能这样一直把她关在密不透风,接触不到人群的地方,这样她只会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沉默,越来越讨厌他。 既然她好歹在笑,那么,他心痛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夏堇带着白迪到了大厅后的一处花园处,这里也有不少的人出入,交流的贵妇人,或者是各路的名媛千金,只是气氛没有大厅那么正式和喧闹。 她才一坐下,就立刻有叶门的手下过来询问她需要什么。 这样的待遇,哪怕是迪拜王子也没有享受,那人的毕恭毕敬的态度,都只是相对于夏堇而言。 白迪也并不怒,只是等那手下走后,轻笑着调侃,“小堇,还没结婚就恭敬成这个样子,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其实白迪也就那么随口一问,他认为他们既然在一起了,那么就应该理所当然的结婚。 何况看夏堇如今在叶门的地位,俨然已经是叶门女主人的地位了。 在黑道可跟商政界是不一样的,你要赢得别人的真正的尊敬,那都是要靠实打实的实力赢过来了的。 夏堇却愣了一下,她眯着眼睛,结婚吗? 她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宫深拓不肯放了她,她现在留在叶门,只是被逼的。 她没有想过,她会一直留在这里,更加没有想过,要结婚这件事情。 刚刚她点的果汁很快被送了上来,夏堇低头就着吸管喝了几口,淡淡的道,“还不知道,该结婚的时候,自然就会结了。” 并不是她想骗白迪,只是她跟宫深拓之间的事情原本就很难说清,有些事情她更加就不想提,所以索性就不要提。 白迪看着夏堇淡然的笑脸,虽然她仍旧在笑,但是已经跟他最开始见她的时候很不一样了。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样一句话就这么问出来了。 明明问完就已经后悔了,结果下一句又紧接着问了出来,“你为什么会爱上他。” 也许他其实是知道这样的场合,并不是很适宜问出这样的问题的,只是,这个疑问在他的心里堆积了太久,以至于他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夏堇垂眸,唇上淡淡的笑容并不没有消失。 几乎是白迪才问出口,她就想起了她跟宫深拓最初认识的时候。 “当年我在泰国赌博,不小心得罪了当地的赌场老板,带着朋友不方便把事情闹得太大,所以就跑了。”夏堇的声音慢慢的想,像是在说一个漫长悠远的故事,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不小心看走了眼,混上了叶门的油轮。” “那家赌场的老板在当地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算是亚洲三合会的的人呢,我们上了船,他们就追上了船。” “当初眼力不够,叶门的船没有认出来,结果还运气差,我原本想借着叶门老大英明神武的名声吓一吓他们,所以就站在船头昭告天下宣布我是宫深拓的女人。” 白迪挑眉,他可以想象那样的场面,宫深拓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夏堇出现之前那都是生人勿进的,他怎么可能容许夏堇这样一个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败坏他的名声。 她当时没有直接死在宫深拓的手里,已经算是很机灵,运气很好的。 宫深拓要杀这样一个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这点他很清楚。 白迪调侃她,“不会你自己说你是他的女人,他就直接收了你当他的女人吧?” 一见钟情吗?根据他的亲身经历,夏堇是绝对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的,虽然那天的那支舞可能是特意来引诱他,他也依旧上钩了,那么当初她的无心之举,恐怕对宫深拓来说更加光芒正盛。 夏堇不知道是因为跟白迪轻松的谈话,还是因为陷入回忆,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眼里原本的忧愁和悲伤渐渐的消散了不少。 她像是回忆起那时的场景,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时因为我有用,所以他好说歹说留了我一条命,差点没死在他的手里。” “以宫老大的性格,你没死才不正常。” 当初要不是她懂电脑,是黑客高手,恐怕宫深拓一个伸手就直接掐死她了。 夏堇点点头,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好笑的叹惋,“我当初就从一只自由自在的小小鸟不小心落到了叶门这只鸟笼子里,还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这位大爷。” 夏堇撑着下巴,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也不是很晒,恰到好处的模样。 就像她当初站在船头时,也是这样的明媚,她的鼻尖甚至闻到了那带着咸咸的味道的海风。 现在回想一下,其实那一刻几乎就彻底的改变了她的命运,若不是丢了钱包,她也不会进赌场,要不是赌到一半的时候接到通知说书儿出事了,她也不会半路弃局。 其实以她当初的身后,那一群小喽喽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她赶时间,又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水,所以才会选择逃跑。 码头上停了那么多的船,其实她上船前的那一瞬间,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妥,可惜当时不知道是被上帝猛了眼还是被猪油蒙了心,明知道不妥,也还是上了船。 所以说,所谓命运,就是无法避免的。 那么多艘船,她偏偏上了他家的。 黑道那么多的大鳄,她明明随口就可以加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来震慑一下,但是偏偏的叫了他的名字。 就连时间,也是那么不早不晚,刚刚在他出现的时候,一句大言不惭的我是宫深拓的女人,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本尊。 她当时那个惶恐跟绝望。 “后来觉得,大概有些人,是真的避不开,不管怎么绕,也总是会遇到。” Ps:亲们,发完我才知道原来上一章还是算的三千,收的三千的费,我没话说了,咳咳,零点过后,我会发一张免费的一千多字,原谅我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夏堇回忆她跟宫深拓的当年认识的过程。 “我是被师父收养长大的,自从师父过世,我就是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夏堇的眉眼浅淡,看不出什么情绪,“除了书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什么牵挂或者是需要被牵挂的,自由惯了的人,突然一下被约束,我很不爽。” 白迪看着她,“你很聪明,看上去很识时务,跟我都是周旋,何况是宫深拓,他强你弱,你只会装作俯首称臣,然后借机逃跑,或者说要的是彻底的摆脱叶门,可惜,你在这个过程上爱上他了。” 夏堇听他说,自己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很浅很淡。 “三四年前的时候,叶门的势力还没有到欧洲,据说当初叶门老大宠他的女人宠到了让整个黑道都震慑的地步,当初没有人敢得罪你。” 夏堇点点头,“我的名声好像挺差的。” 白迪也没想想到,当初茶前饭后的最普通的一下八卦花边的女主角现在会坐在他的面前,成为他想要却求而不得的人。 “嚣张肆意,任性任情,不是什么好人。”白迪回忆当初听到的一些词语,其实也没有用心的听过,这种传言这种八卦他每天都能听到,唯一的不同是那时候她的身份更加不同凡响,毕竟是叶门老大的女人。 “听说墨西哥一个堂的堂主不小心得罪你了,被宫深拓灭了个干干净净。”这件事情在当初惹起来不小的轰动,毕竟一个堂,当初宫深拓也还不是黑道霸主,那么猖狂的只会一个女人,确实引起了骚动。 “不是我的错啊,”夏堇觉得她很无辜,“那家伙强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少女良家少女,还要对我下手,我看不过去,于是我跟老大说那家伙强了我。” 白迪挑眉,借刀杀人,这确实是夏堇可以做得出来的事情。 “你敢骗他,没被收拾?”宫深拓那双眼睛有多利,他很清楚,夏堇可能开始出事影响了她的判断力,但是这可不代表有人可以骗过宫深拓。 夏堇眯着眼睛,嘟着嘴巴,“我还没被收拾,差点被废了。” 准确的说,是大概被宫深拓那丫的强上了。 她可是牢牢的急着她二十四岁之前不能失身这个坑爹的血统遗传,当时就被吓得差点眼泪差点出来的。 她一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要是因为这个而早早的死了,那她该多么憋屈,宫深拓要用强,她再好的身手也照样被废。 那是她认识宫深拓被迫加入叶门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天,宫深拓怒她骗他,他的世界里容不得半点欺骗跟背叛,用他的话来说,你想收拾那个废物跟我好好的说就可以了,用这种手段来算计他,根本就是找死。 她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不掐她的脖子而是选择剥她的衣服,但是简而言之被吓到了就是真的。 几乎是做到了最后一步,大概是她对死亡尤其是这么尴尬的死亡模式的恐惧让他稍稍有了那么点动容,他到最后还是罢了手。 白迪看着夏堇的表情,就算是现在提起来,她的脸上还隐隐可见当初的懊恼和气怒,他轻轻的笑,“因为他喜欢你,所以当然不会选择杀你,但是他当惯了老大,他这样的身份,世界里是不允许背叛和欺骗的,教训你再正常不过了。” 夏堇眨眨眼,“你说他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么?” 宫老大到底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她至今都不清楚。 白迪见她是真的不懂,“除了这个理由,小堇,你不可能从他的手里活下来。” 叶门任何人犯下这样的错误,不死也会被剥一层皮,她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夏堇蹙着眉,表情有点纠结,像是对他的这个结论无比怀疑的模样。 白迪继续笑,“他什么时候撕破脸的?” 夏堇听他的用词就笑了,看来,王子殿下对宫老大的了解还真是不浅,她哪里知道,他了解宫老大,那纯属是出于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战略模式。 结果,连战场都没有,就不战而败,从始至终,夏堇就没有给过他一个可以跟宫深拓一较高下的机会。 夏堇鼓着嘴巴,眼睛也细细的眯成了一条线,“我发现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总是我吃额很多便宜,是他在宠文,其实每次吃亏的都是我。” 白迪不知道为什么夏堇会突然得出这样的结果,但是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近乎贪婪的看着她此时毫无防备,天真无邪的如一个小女生的神情。 “有一次我跟他两个人遇到了雪崩,虽然幸运的捡回来两条命,但是完全跟外界和叶门的人失去了联系,”夏堇的眼睛还是沉浸在往日的时光里。 白迪从她的眼神里不难看出,不管她现在跟宫老大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岁月,都是无可替代的美好。 “天气很冷,我很怕冷,本来体温就比常人要地低,一下还直接被困在雪山里,当时就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就要冷死在雪里面了,”夏堇想了想自己那时的心态,只觉得好笑。 跟那一次相比,她之后又遇到和经历过无数比那还要残酷和痛苦的事情,当初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但是现在想想,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我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趴了身上的大衣和毛衣都往我身上裹,我一说不要他就直接自己动手,”她当时真的觉得很受震撼,其实那会儿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宫深拓一直是那么霸道强势,他要把他的衣服给你穿,那你就没有资格说你不要穿,指不定他动手揍你,怀着那样的无奈,她就勉为其难的把衣服穿上了。 虽然是被逼的,但是说不敢动那都是假的,她的体寒宫深拓比书儿还要清楚,那样的温度下她活的不会比一个普通的孩子长,要不是宫深拓把衣服给她,就算后来救援队及时赶到,她也是一具尸体了。 夏堇垂着头,“其实我也一直都不是很好的人,我对叶门一点都不忠贞,虽然因着宫深拓除了欺压我的劳动力之外并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又晚晚给我暖床,所以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叶门的事情,但是也是时时刻刻抓紧了机会想要逃跑。”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我多怕他堂堂未来的黑色帝国之王就被这样埋在了一堆雪里,又想着要是让埃文知道老大为了救我伟大的光荣牺牲了,他肯定逼着我殉情,于是我深深的觉得只有他活着出去我才有出路。” “果然我没有猜错,他撑了那么几个小时就不行了,我看着他晕倒在我怀里里,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觉得他能不要命的救我,我就不要死拉着他下水了,所以大气的直接割了脉,阿静的狗对我的血的味道十分的熟悉,可以直接缩短不知道多少倍的搜索时间” **************************** Ps:今晚很晚很晚的时候或者明天,我会发一千七的免费章节,造成大家的阅读困扰,我会深深的自我鄙视的。跪求原谅 ****************************** “天气很冷,我很怕冷,本来体温就比常人要地低,一下还直接被困在雪山里,当时就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就要冷死在雪里面了,”夏堇想了想自己那时的心态,只觉得好笑。 跟那一次相比,她之后又遇到和经历过无数比那还要残酷和痛苦的事情,当初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但是现在想想,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我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趴了身上的大衣和毛衣都往我身上裹,我一说不要他就直接自己动手,”她当时真的觉得很受震撼,其实那会儿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宫深拓一直是那么霸道强势,他要把他的衣服给你穿,那你就没有资格说你不要穿,指不定他动手揍你,怀着那样的无奈,她就勉为其难的把衣服穿上了。 虽然是被逼的,但是说不敢动那都是假的,她的体寒宫深拓比书儿还要清楚,那样的温度下她活的不会比一个普通的孩子长,要不是宫深拓把衣服给她,就算后来救援队及时赶到,她也是一具尸体了。 夏堇垂着头,“其实我也一直都不是很好的人,我对叶门一点都不忠贞,虽然因着宫深拓除了欺压我的劳动力之外并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又晚晚给我暖床,所以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叶门的事情,但是也是时时刻刻抓紧了机会想要逃跑。”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我多怕他堂堂未来的黑色帝国之王就被这样埋在了一堆雪里,又想着要是让埃文知道老大为了救我伟大的光荣牺牲了,他肯定逼着我殉情,于是我深深的觉得只有他活着出去我才有出路。” “果然我没有猜错,他撑了那么几个小时就不行了,我看着他晕倒在我怀里里,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觉得他能不要命的救我,我就不要死拉着他下水了,所以大气的直接割了脉,阿静的狗对我的血的味道十分的熟悉,可以直接缩短不知道多少倍的搜索时间” 第二百九十七章我放你走(免费) 夏堇说的很轻描淡写,一点都没有她割脉牺牲的伟大情结在里面。 其实她心里当时确实是冰火两重天的在煎熬,毕竟舍己为人那不是她的作风,只是在当时的状况下,她要是不舍己救人,那就是双双殉情了,她觉得这怎么也不是很妥。 那种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事情,夏小姐还是不会做的。 “然后他就爱上你了吗?”白迪看着夏堇的小脸蛋,声音低了几度,虽然她说的轻松说的简单,但是当时的状况有多险恶并不算很难想象。 夏堇望天,做思索状,“我不知道啊,”她眯着眼睛,“反正回去之后我捡回了一条命,然后他为了报答我逼着我接受他的以身相许。” 她对当初宫深拓的逼宫行为感到十分的不齿,堂堂一个老大,明明是她救了他,明明是她要奖励,他也好意思不要脸的把自己塞给她,还不准不收。 回忆很暖,她甚至还记得她当初咬牙启齿的心情。 暖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整个人的感觉都变得有些暖洋洋的,刹那间,竟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夏堇后来又不知道跟白迪聊了些什么,总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迪王子原本就是性子温雅的男人,跟他聊天显得很愉快。 夏堇一直以来的阴郁的心情终于消散了不少,脸上的笑容柔和了很多,“谢谢你陪我聊这么久。” 白迪摇摇头,只是聊天而已,应该是他谢谢她才对,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为她做得更多,但是他知道,她并不需要,或者说,她需要的不是他。 夏堇弯着眉眼,“殿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以来找我帮忙,如果可以帮的话,我一定会帮忙的。” 白迪点点头,夏堇说的是真心话,这个他知道,是不是她开始觉得他是真的喜欢她了吗? “堇儿,”低沉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然后身子一暖,被人从后面抱着,“你看上去很累,好不好吃点东西?” 夏堇没有动,任由抱着,只淡淡的道,“没关系。” 白迪自然是看出来宫老大想要赶人的意思,既然已经没有机会,已经决定要放手,那么就无须再做过多的纠缠。 他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走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夏堇一眼,“你最近瘦的太厉害了,长胖一点会更漂亮。” 夏堇微笑,点点头。 最后,宫深拓跟白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白迪颔首,转身离开。 夏堇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来,好像这么久以来,除了老大,她还是第一次意识到会有男人喜欢她。 以前慕容夜说喜欢她,森烨和书儿说韩离喜欢她,前者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后者她始终当成朋友。 哪怕是跟白迪最来往最频繁的时候,她都没有去想这个问题。 “你很舍不得?”她看着白迪的背影出神的样子,落在宫深拓的眼里就成了恋恋不舍。 “不是,”夏堇还没有从她的神思中反应过来,“我在想,虽然我谈了一场伤心伤身的恋爱,但是以后离开你,应该还是有市场的。” 话音一落,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听了这话肯定会误会,以为她是故意的,虽然她真的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果然,一抬头,就看到他墨黑墨黑的眸死死的盯着她。 最近的日子很平静,她不想跟他吵架,也没有哪个力气和兴致去惹他生气。 她试图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这么想离开?”他低头看着她,笑着问道。 夏堇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想离开,你不是很清楚的吗?” 她只是淡淡的道,她想离开,但是他不准,事情到这一步,她已经接受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能接受。 更何况,离开他,或者在他身边,对现在的她而言,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时间就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宫深拓抬手,冰凉的手覆在她的脸蛋上,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 夏堇微微蹙着眉,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得有点累了,他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她正准备开口,“我很累了,想回吃饭……” “我让你走,”清冷的声音蓦然的想了起来,安静的打断了她。 夏堇的瞳孔一下子就扩大,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宫深拓低低的笑了出来,一字一顿的道,“夏堇,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嗯,”他又加了一句,“我不要你了,你可以离开了。” 他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今天让你来参加这个聚会,真是个错误的决定。” 如果不是看到她其实还可以笑得出来,笑得那么开心,原来,她不开心,不肯说话,真的都是因为在他的身边。 原来,在他的身边,她是真的这么不开心。 既然如此,那么,他究竟还有什么理由,还有什么立场,去不肯放她,去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吗? 因为他爱她吗?她早就不需要了。 “你这么漂亮,还很年轻,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要过,离开我,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只要时间流过,你总有一天会忘记这段不开心的往事,爱上其他的人,过你想过的生活。”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夏堇,你走吧。” Ps:这章免费章节是之前亏欠的,我真的各种愧疚各种对不起各种欠鄙视,么么哒 第二百九十八章我需要时间放下他 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 南书儿一身红色的长款呢子衣,黑色的靴子,她站在花店的门口,耳边是不远不近处潮涨潮落的声音,还夹杂了不少若有若无的海鸥和孩子的叫声。 她的肩上背着一个白色的旅行包,手里牵着一个粉嫩粉嫩的小女孩,戴着红色的毛线帽,一张小脸蛋一看就知道是标准的美人胚子。 小墨白眨了眨眼睛,“妈咪,小堇妈咪就在这里吗?” 书儿蹲下身,温柔细心的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嗯,她就住在这里。” 墨白点点头,“那我们赶快进去吧,我很久没有见到小堇妈咪和冷爹地了,我很想他们,冷爹地在这里吗?” 虽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不过书儿不难猜到墨白口里的冷爹地指的是宫深拓,冷爹地,这个称呼还真的是……很贴切。 书儿摇摇头,笑容温婉,“白白,你要记住,不要在你小堇妈咪的面前提起冷爹地。” 墨白睁大眼睛,“为什么?”还不等书儿想出一个恰当的理由,她已经差点尖叫出声,“难道他们分手了?” 书儿,“……” 小小年纪,你怎么会知道分手是什么东西的? 她的表情颇为沉重,我的白白菇凉,你长成这般红颜祸水又智商恐怖的模样我已经很担心了,能不能别这么早熟啊?做娘的压力很大啊。 “嗯,他们分手了,所以你不能让小堇妈咪伤心。” 墨白一双漂亮的眉头皱得紧巴巴的,“冷爹地甩了小堇妈咪?为什么?我不高兴。” 她愤愤的,“我小堇妈咪长得这么像我,一看就是大美人,冷爹地哪里想不通要甩了小堇妈咪。”书儿扶额,菇凉,你真的要这么自恋吗?“大人的感情,我们这些旁观者是不懂的,咱们也就不要插手了,乖,我们进去。” 她摸摸自家女儿的小脸蛋,“白白,卖萌的菇凉最讨人喜欢了,你待会儿记得卖卖萌啊。” 墨白嘟着嘴巴,脸侧到一边,傲娇了,“爹地不准我卖萌,他说我一卖萌就变得不像他的女儿,他说他喜欢淑女。” 她又很哀怨的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冷爹地,我不是他亲女儿他都对我那么好,我亲爹都不准我撒娇,我讨厌他。” 书儿顿时无语了,她只知道威洛嫌弃墨白长得太像堇儿,长得像就算了,性格也是只腹黑的小狐狸,跟她一点不像。 “是吗?”轻盈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来,“那是你爹地嫉妒你比他可爱比他招人喜欢。” 书儿抬头,夏堇正懒懒的倚在门口,脸上笑意明媚,眼里是调侃一般的笑容。 “小堇妈咪,”墨白无比夸张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夏堇的大腿,“我好想你啊,你都不来看我,太过分了。” 夏堇蹲下身,任由墨白跟只猫咪似的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小堇妈咪,我在家里爹地都欺负我,我不要他了,我跟你住好不好?” 夏堇听着墨白告状,这小屁孩,分明就是在跟书儿说,偏偏要说给她听,真实……孺子可教也。 她凉凉的道,“跟我住可没有爹地哦,而且说不定哪天你回去你爹地会弄出个弟弟妹妹来分享宠爱。” “真的吗?”墨白一听就激动了,她在夏堇的怀里手舞足蹈,“我跟你住真的会有弟弟妹妹吗?” 夏堇挑眉,白白这个表情,貌似是疑似期待啊,她不大像是想要有弟弟妹妹来跟她分享空间的人啊。 “话说白白,你要是有弟弟妹妹了,以后零食要分几份,什么东西都要分几份的,你真的这么大方?” 墨白泪流满面的控诉,“快点生吧,爹地说他只给我二十年的时间接他的班,以后华安要交给我,要是把他的公司弄破产了他就让我流落街头,美人叔叔说他只要冷阿姨的孩子,但是冷阿姨不肯给他生,所以以后黑手党也要给我,我要是没本事,到时候会被仇家砍死在大马路上。” “呜呜,他们都欺负我一个人,我要弟弟妹妹。” 夏堇,“……” 她很淡定的为小姑娘指点迷津,“来,你的救星在你后面,让你妈咪多生几个,你爹地跟你美人叔叔就不会整天围着你欺负了。” 墨白立刻回头,大眼睛可爱的眨着,“妈咪救我。” 书儿被她这一番话炸的晕头炫目,她怎么不知道那两家伙趁着她不注意这么荼毒她女儿? 难怪她总觉得墨白总是太早熟了,什么该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原来叛徒就在身边。 二十年接管华安,那时候墨白才二十三岁,亏他想的出来。 她就想养一个普普通的女孩儿,不是女超人。 书儿也很淡定,“放心,妈咪以后跟你站一边,你爹地再敢欺负你我就欺负他,”末了又怒了,“你个小白痴,他们这么欺压你你不知道告状吗?亏你长了一张这样的脸。” 夏堇顿时觉得自己的脸中枪了。 墨白被鄙视了,连忙装可怜,“外面很冷的,我们进去吧。” 两个大人这才发现站在门口聊天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于是连忙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一栋很小的小楼,跟周围的建筑一样,立在这一派安静又繁华的街头,书儿和墨白一走进去,便觉得花香袭人,满世界都是斑斓的花朵。 里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朵,不一样的品种,不一样的颜色,屋内的气温跟外面比起来很高,书儿将外面的大衣脱了下来,随手放在椅子上。 “小堇妈咪,你只是要卖花吗?” 夏堇伸了个懒腰,“我这不是没人要了,所以只能种种花换点吃的吗?”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不管是脸上还是眼睛里都看不出任何的多余的情绪。 夏堇带书儿找了一张软沙发坐了下来,然后又去泡了三杯茶。 墨白两人的中间,眼睛转来转去的。 “你非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吗?”书儿一边环视着这个装修雅致,处处透着精美和自然气息的花店,语气里带点无奈,“而且,这地方一点都不适合你。” 夏堇满不在意,“这里很好啊,有什么不适合的。” 书儿看着夏堇的眼睛,“这么高的纬度,你又没男人,晚上怎么睡得着?” 夏堇嘟着嘴巴,“别这么说嘛,没男人也是还可以找的,暂时不用着急。” 冰岛很好,这个国家以休闲出了名,很适合生活很适合养心,但是对夏堇来说却是不适合的,因为纬度太高,太冷了,她的身体原本就很畏冷,别说还住在这样的地方 从这一点上来说,就连书儿,甚至都是不明白她这个决定的,她这么怕冷,怎么会选择冰岛。 “白白,去给妈咪买点香蕉回来吃,”书儿看了一眼在一边转着眼睛的墨白,温柔的笑道。 墨白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很鄙视她,“妈咪你不想让我在这里就直说好了。要不要绕着弯子叫我在这么冷的天气去买香蕉?” 书儿,“……” “那好,你别买香蕉了,去一边玩玩吧。” 墨白摆摆手,风轻云淡的道,“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我要想吃荔枝了,我去找荔枝吃。” 夏堇,“……” 看着小小的戴着红色毛线帽的小墨白晃出了门口,夏堇挑眉问道,“她还这么小,你就不担心她一个人出去会出事?” 书儿点点头,很淡定,“我很担心,我担心别人出事。” “你怎么能这么鄙视自家的女儿,她现在这么强悍还不是你家的基因太剽悍,人家是无辜的。” 书儿没有说话,这倒是真的,都怪威洛,她很正常的。 前奏到这里差不多了,书儿低头喝了一口的茶,安静的开口,“堇,对不起,当初擅自把你留在宫深拓的身边。” 夏堇摇摇头,漫不经心的笑道,“这跟你没有关系,换了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当初书儿失忆,她还不是做了一样的决定,让书儿回到了巴黎。 要说理由,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大概是觉得,不管最后能不能在一起,既然可以的话,那么就不要浪费这最后一个机会。 书儿直视夏堇的眼睛,“堇,你现在还是恨他吗?” 夏堇勾唇,似笑非笑,“恨不恨,已经不重要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么偏僻难找的地方来疗伤,你在躲避什么?还是想要放下什么忘记什么?” 书儿的语气虽然是她一贯的温婉,但是仍旧夹杂了几分咄咄逼人在里面,“是你自己说的,真正的忘记是站在他面前也若无其事,你连失忆了都没有忘记要恨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说要放下。” “堇,”书儿淡淡的笑,“别人不了解你,但是我很清楚,对你而言,恨一个人,比爱上谁,还要难。” 夏堇也笑开了,“那我能做什么呢,就像你说的,我以及身心俱损,哪里会有什么力气去恨什么,做什么。” “我需时间,放下他,放下恨。” 第二百九十九章你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空气里有若有似无的茶香在飘着,热气一点点的消散,闻在鼻尖,格外的舒适宜人。 “你恨他让你失去了孩子,还是恨他把你救活?”书儿看着她,几抹苦笑,“如果是恨他把你救活,那么,当初我也算是帮凶,违背了你的意愿想要活下来。” 夏堇微微的笑,“书儿,不能这么算的,”她说,“你跟他不一样,我大概可以揣测你当时的心思,你没有办法看着我就这么死了,加上他们逼你,在这样的双重压力下,你不可能不答应的。” “你的个性,既然已经答应了,就没有半路反悔的惯例,所以只能走到最后。” 书儿听着她的话,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她知道,并且很清楚,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夏堇永远不会怪她。 因为她们是好姐妹,因为她不会怪他。 从某个方面来说,夏堇的性子很极其护短的。 “那宫老大呢?”书儿不允许她逃避,“这件事情里,他不是完全错的,如果你因为清毒过程中的痛苦而一心一意的恨他,那么,堇,这对他,真的一点都不公平。” “你很痛苦,他只会比你更痛苦,关于这一点,我实在太了解了。” 她没有跟任何的人说过,哪怕是威洛,在那一个月里,除了宫老大自己,真正算是了解状况的人就是她了。 那个男人一贯是隐忍惯了的人,这种人一般不会愿意,或者说没有习惯将自己的痛苦表现出来。 她之所以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的确是因为那样的感觉过于深刻,无法掩藏。 她当时在一边看了,虽然气怒是他将夏堇弄成这样,但是,平心而论,所要的事情如果非要说个清清楚楚,那么,做错事的人,其实不是一个人。 是吗?夏堇看着自己杯子里的液体,他很痛苦,其实她是知道他的痛苦的,但是也只是知道。 这种知道的意义就只在于就像看到路边开了一朵花,她看到了,但是并不关心,应该说,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书儿,覆水难收,我已经是一个人了。”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底忽然掠过一抹浅浅的犹疑,她在想,如果不是他主动放手,开口允许她离开,那么,他们以后会怎样? 也许,时间长了,她会习惯,她会慢慢的将过去的事情淡忘,其实,在他身边的好处还是很多,至少,不会每天晚上睡不着觉。 书儿点点头,的确,覆水难收,以夏堇的性子,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会主动再回去了,除非…… 墨白一个人拎着巨大的蛋糕盒,吃力的往回家的方向走。 一个冰冷的点落到她的鼻尖上,她停下脚步,抬头望了眼天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她皱皱鼻子,怎么突然就下雪了呢? 她放下蛋糕的盒子,小小的手吃力的将脖子上的围巾戴的更紧一点,然后又将帽子戴正一点。 才正准备重新拎起地上的盒子,就发现雪好像停了下来,她再次抬起自己小小的脸,却发现一把黑色的伞正罩在她的头顶。 转身,一个高大的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正站在她的身后。 墨白眯着眼睛,看着他英俊冷漠的脸,不由眨了眨眼睛,“咦,爹地……哦,是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宫深拓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那个巨大的盒子,微微皱眉,淡淡的道,“这么大的蛋糕,怎么是你一个人来买。” 墨白嘟着嘴巴,“我是来买荔枝的,但是这里好像没有荔枝,所以我就只好勉为其难,买一盒荔枝味的蛋糕。” 宫深拓一言不发,将她手里的蛋糕接了过来,“自己到伞下面来。” “哦,”墨白很乖巧的靠着他的大腿,走在伞下面。 这般伞本来就很大,别说只是多墨白一个小小的身子,遮住他们两人,一点压力都没有。 “叔叔,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墨白有些吃力的问道,她一贯是有问必要答的孩纸,转移话题这种手段对她来说是没有用的。 宫深拓抿唇,“我来这里有点事,恰好看到你。” 墨白对此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这地方来旅游还差不多,社会这么安定你一个黑道老大没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她自得的笑了两声,“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是来找小堇妈咪的。” 宫深拓不动声色的多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墨白的智商很可观,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该知道这里是可以旅游而不是可以给黑道活动的地方。 看来温尔克家对她的教育效果,十分的明显。 “嗯,你不要告诉她你在这里看大我了。” 墨白这下就真的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不是特意来找她的吗?为什么不要告诉她。” 宫深拓迁就她的小胳膊小腿,走得很慢,“她不想看到我,所以不要告诉她。” 墨白皱着眉头,对这番话的消化有点困难,小脸蛋纠结了很久,才下了结论,“叔叔,你怎么听起来这么可怜的样子。” 宫深拓淡淡的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墨白想了想,“你什么时候会走?还是说,暂时会一直呆在这里呢?” “你有事吗?” 墨白笑眯眯的道,“我这段时间都会跟小堇妈咪住在一起,如果你在的话,我可以来找你玩啊,好不好?” 宫深拓点点,“我最近住这里,但是你要保密。” 墨白干脆的答应了,“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小堇妈咪你在这里。” 不过,她眼睛转了转,“妈咪说你甩了小堇妈咪,她是不是在说谎骗我?” 要是是冷爹地甩了小堇妈咪,他为什么还要偷偷的住在她旁边?她扁扁嘴,这不是很不科学?其实她可以问家里的爹地的,但是他总欺压她。 墨白忧伤的感叹道,“叔叔你要是我爹地就好了。” 宫深拓蹲下身子,面对面的蹲在墨白的面前,“你真的这么想吗?” 墨白睁着她的大眼睛,拼命点头,“当然了。我爹地一点都不疼我,”她主动搂着宫深拓的脖子,小脸蛋蹭啊蹭的,“你对我最好,我最喜欢你。” 他的眸里多了一点暖意,他淡淡的笑,“这样的话,你就当我的女儿,我也喜欢你。” 夏堇看着墨白抱着一个巨大的盒子爬上了沙发,不由挑了挑眉,“白白,你在路上遇到了好心人?” 墨白正打算解盒子的手抖了一下,她抬头看着夏堇波澜不惊的脸,见她的脸上确实没有其他的表情,问道,“妈咪,你怎么知道?” “外面不是下雪了,你都没打伞怎么肩膀上没有雪,不是遇到好心人了吗?”夏堇凑到墨白的身边坐下,拿起一块勺子准备跟她一起吃蛋糕。 墨白顿时觉得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家小堇妈咪这么敏锐,她有种预感,冷爹地的存在很快会被挖出来。 不过,这跟她没关系,她有遵守承诺,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墨白一手护着自己的蛋糕,义正言辞的说,“小堇妈咪,这个蛋糕你不能吃的。” 夏堇的眉毛挑得更高了,“你反了是吧,竟然不把蛋糕给我吃?” 墨白一本正经,“我刚才问过店老板了,蛋糕有放了可可粉,妈咪你是不可以吃的,对身体的恢复不好。” 书儿跟夏堇顿时就对视了一眼。 夏堇一个巴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小丫头,你知道我不能吃还不知道换一个买?” 墨白觉得她很委屈,“那家店的蛋糕都放了可可粉,我又不认识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蛋糕店,当然只能买他家的。” 夏堇装可怜,巴巴的道,“别啊,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宝贝,给我吃点吧。” 还不等墨白开口说什么,书儿已经慢斯条理的出声了,“堇儿,你还不至于因为一个蛋糕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夏堇一听就焉了,其实她本来也算不上特别喜欢吃甜食的人,只是这个蛋糕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所以她才会很有欲望。 不过,书儿在这里,这蛋糕是没她的份了。 书儿特意来这里,无非就是为了亲眼看看夏堇是不是安全,现在已经看到了,她原本打算是多住几天了,无奈威洛在巴黎的连环夺命call,已经让墨白都受不了了。 她不得不一本正经的道,“妈咪,你速速的回去吧,让爹地不要再骚扰我们了,小堇妈咪有我陪着,不会有事的。” 书儿很无奈,她不知道家里的那男人是闹哪样,她这才出来几天他就不得安分。 于是她也就只能收拾行李,比原本的打算提前了好几天回去。 留着墨白在这里陪夏堇,两人相依为命。 墨白对夏堇做饭菜的能力表示接受无能,所以果断的表示她要去外面买。 “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馆,以后我去买回来,小堇,你还是不要做了,你祸害我没关系,你这身子骨已经经不起虐待了。” 夏堇不相信,“这地方我住的比你久,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很美味的餐馆。” 要是有的话,她还至于自己辛辛苦苦的做饭吃? 这异国他乡,要找个合自己胃口的饭菜,那太苦难了。 墨白抬着下巴,很鄙视的样子,“你这么懒,平常都不出门的,怎么会知道哪里有好吃的餐馆?” “可是一般餐馆不都是有送外卖了吗?你打个电话,让他们送过来吧。” 墨白将脑袋要成了拨浪鼓,“那怎么行,一般真正美味的餐馆都是有点架子的,人家就是要你自己去接,没事小堇你就在家里等着我,又长得这么可爱,人家看到我会打折到的。” 自从他们住在一起之后,墨白就直接改口从小堇妈咪改成了小堇。 Ps:我不想说今天实在太痛苦了,本来还有两千字,实在有心无力,脑袋太痛了,只希望明天爬起来又是一条码字的浩好汉,呜呜,免费三百字,赔罪,么么哒 第三百章我不喜欢有你的城市 夏堇眯着眼睛,没有说什么,就看着她出门了。 那小丫头,把她当傻瓜吗? “爹地,”墨白坐坐在椅子上,一双小短腿摇来摇去,“我觉得小堇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嗯,”宫深拓依旧低着头,认真的摆弄过着他手里的活,“她很聪明,肯定会怀疑。” 墨白趴在桌子上,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那爹地,我们该怎么办?” “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说这边有家中国餐馆,做的饭菜味道很好,但是架子很大,只能自己来吃,不给送买外。” 将手里包好的食盒交给墨白,他淡淡的道 ,“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爹地,”墨白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不是准备叫人在这里开家餐馆啊?” “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墨白撇撇嘴,她没有猜错,爹地就是准备这么做来着。 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嘟嘟嘴,“爹地拜拜,我走了,小堇在家里等着被喂食。” “小堇,”花店的门虚掩着,墨白拧着眉头,“小堇出来吃饭了。” 墨白将食盒放在屋子里的沙发上,“小堇,你不在吗?” 她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夏堇的身影,难道她出去了?不会啊,她出去的话应该跟她说的。 雪还在下,夏堇出来的时候穿的很少,虽然是厚实的羊毛衫,但是因为她原本就身材纤瘦,所以还是显得十分的单薄。 宫深拓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子,她原本双手环胸,显得十分漫不经心的模样,但是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对眼前的事情很意外。 夏堇眯着眼睛,微微咬唇,她只是想来看看是谁勾搭到墨白每天给她送饭吃。 “有事吗?”看着她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宫深拓淡淡的道。 有事吗,该问这句话的人,明明是她,怎么开口的人变成了他? 夏堇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怒了,原本闲散而漫不经心的心情一下就差到了极点,甚至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语气顿时就很差,“宫深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宫深拓也没有料到夏堇的反应会这么大,她对他的态度一向很淡,不冷不热的样子,别说动脾气,就连带点情绪都没有。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喜欢这样的她,虽然还是一副极端厌恶的模样,但是至少有脾气,活色生香。 “堇儿,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这个地方?”他微微的弯着唇,还是心情很好的模样。 他跟这个地方一样,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夏堇心里一窒,她侧过视线,冷冷的道,“我不喜欢生活在有你的城市,你马上离开,回你的伦敦。” 宫深拓见她俏脸冰冷,脸上的笑意更深,“堇儿,这不是你的地方,我也不是你的人,你不能这么霸道。” 霸道,最霸道强势的男人今天居然站在她的面前说她不可以这么霸道。 是,这不是她的地方,他更不是她的人,她谁都管不了。 夏堇怒了,转身就要离开,结果脚步才跨出一步,就被人从后面直接抱到了怀里。 “堇儿,”宫深拓静静的抱着她的腰,其实他是没有想要抱到他的,因为不想惹她的讨厌。 但是,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瞬间,身子比脑子动的要快,抬手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这具身体,是他日日夜夜想念的温度,她的发间有他最迷恋的气息。 他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抱抱她,也就只是想抱一抱而已。 夏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他把自己结结实实的搂到了怀里。 “对不起,”还不等夏季开口,宫深拓就已经慢慢的松开了手,他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抱过她的手,“你不要怪墨白,是我的主意。” 怪墨白,她要怪墨白什么? 夏堇看着她面前的男人,她不知道,他既然要追她到这里来,当初为什么又肯放她离开。 她努力的平静自己的心情,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想你。”他看着她的的眼睛,低低的道,那声音带着低沉和沙哑,甚至还有无尽的宠溺和无奈在里面,“没想过要打扰你。” 她就是讨厌这样的感觉,讨厌在他的眼睛看到宠溺和深情,讨厌他用这样好像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不介意的模样对她。 她甚至,讨厌他喜欢她。 “你已经打扰到我了。”夏堇硬邦邦的道。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段日子的生活平静得像一碗水,波澜不惊,平平淡淡的,她甚至以为,她这辈子都会以这样的形式度过。 可是突然看到他,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扔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子。 他说他不想,但是他的出现已经打扰到她的生活了。 “我会消失。”宫深拓伸手摸摸她的脸蛋,“堇儿,你真的很霸道。” 她的心蓦然就是一疼,像是被砸坏的沙漏。 “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想看到我?”他低头问她。 “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因为在她身前原本一副脾气极好的模样的男人突然一把将她的身体转过来,然后把她抵在一边的墙上,一只手扣着她的双手,就狠狠的吻了下来。 夏堇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愣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在吻她。 他很久没有吻过她了,还是在她失忆的那段日子里,她主动的吻他,他才会回吻她,更加激烈的。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什么温柔,什么无奈,什么宠溺,什么深情,那通通都是假象。 夏堇被他扣着双手,半点动弹的余地的都没有,只能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样肆无忌惮的吻着她。 宫深拓吻得凶悍,他的身体压着她的,之间甚至没有半丝的缝隙,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他就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狼,没有一点耐心,没有任何的技巧,只凭着最原始的本能,不断的侵入,更深更深的掠夺。 第三百零一章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夏堇伸手想要推开他,但是他的身体硬如钢铁,以她的力气,根本就推不动半分。 宫深拓专心致志的吻着她,好似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个吻,失去了这一次机会,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去吻她。 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舌,熟悉的气息交缠,说不出感觉的战栗慢慢的传遍了全身。 他一寸一寸的舔舐着她的肌肤,像是无法止住的迷恋,搂着她的腰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滑动,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她的衣服里面探去,寻求更多的温暖。 夏堇又怒又无奈,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原本绅士的男人瞬间变成野兽,一般的女人都反应过来,何况她最近都懒惯了,防御力和敏捷里都大大的降低了。 当然,就算她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也都是没有用的。 宫深拓的速度跟力道,从来都不是任何的人可以防守得了的。 他的吻慢慢的向下,沿着她的唇角,到下巴,到优美的脖子,到精致的锁骨,一下比一下用力,夏堇甚至有种错觉,他不是为了吻她,而是为了在她的身上留下更深的属于他的痕迹。 “堇儿,”低沉的带着喘息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喃喃的响起,“如果我说,我准备在这里要了你,你……” 夏堇睁大了眼睛,微微侧脸去看几乎挨着自己的脸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她根本就分不清他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应该说,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从来就不是会开玩笑的男人。 她一下就说不出来,他要是真的准备强上她,她那还真的是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要他想,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是不是?”宫深拓咬着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传遍她的全身,“反正你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得到你半点笑容,那就干脆按着我自己的心意,让你多恨我一点点,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就已经一把将她的身体横抱起来,抬脚就往屋子里走去。 门被他勾脚关上,夏堇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有一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她这是来做什么的?特意把自己来送上他的床? 在她在他身边的那段时间,他也是一样晚晚抱着她睡觉,但是他也只是抱着她,从来就没有做过半点逾矩的事情,哪怕只亲吻,都没有。 一阵天旋地转,夏堇被它仍到了背后柔软的大床上。 她以为他会直接撕了她的衣服,但是,他俯身覆上她的身体,就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他只是以这样男上女下的姿势,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 夏堇睁着眼睛,睫毛动了动,他的脸靠着她的脸蛋,像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跟她有更深的亲昵。 他不说话了,她也没有再开口。 “我想把墨白抢过来做我的女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夏堇准备开口说她要回家的时候,他突然说道,像是在跟她说话,又更像是自言自语。“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夏堇咬唇,他说的是再,这个字让她想起了她失去的那个那个孩子,想起了她失去他是,撕裂彻骨的痛苦。 肺部突然就变得闷闷的。 “威洛会杀了你的。”夏堇唇一勾,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 不管墨白怎么抱怨她爹地怎么欺负她,那顶多算威洛教女儿的一种的方式而已,他嫌弃墨白太像她,但那终究都是书儿为他生的孩子,他爱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怎么会让别人把她抢走。 “他动不了我,”这声音带着点猖狂,还有淡淡的笑意。 夏堇凉凉的想,白白菇凉还是真的很吃香啊,威洛要她接管华安,路西法要把黑手党交给她,如今叶门老大也对她虎视眈眈。 “堇儿,”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她的耳朵,“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他知道他痴人说梦,别说韩离已经宣布夏堇不会再有孩子,那个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就在他的眼皮下被流掉了,就算夏堇还能再生,她也不会再为他生了。 这对他而言,都是妄想,明知是妄想,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宫深拓,”孩子一直是夏堇心底的一根刺,他这一句话,生生的再次刺痛了她,“你禽兽杀死了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来问我要孩子?” “对不起,”他紧紧的抱着她,一遍一遍的说着。 夏堇一下就失去了力气,她闭上眼睛,“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宫老大,我们没有办法再回去了,你过我的生活,而你,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和资本,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暗暗的爱慕着你,你总会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人的。” “放开我吧,我再不回去,墨白会很着急的。” 她早就没没有力气再跟他纠缠什么。 宫深拓慢慢的松开抱着她的手,任由着夏堇从床上爬起来,他没有拦她,应该说,他早就知道,他拦不住她了。 夏堇回到她的花店,没有听到墨白的声音,“白白?” 平常一般她出去的时候,墨白都会主动的坐在沙发上帮她看店,她在的时候她都是在摆弄电脑,或者呆在二楼的卧室看书。 通常都是她一叫她就会马上应。 “白白,我回来了。”夏堇一边巡视,一点扫了一眼墨白从宫深拓那里带回来的食盒。 她皱着眉头,一阵不安的心思涌上了心头。 墨白很聪明,甚至路西法已经开始教她的功夫,她又自小被人贩子抓去,人机灵的很,寻常的人根本就不能把她怎么样,这也是她和书儿对她很放心的原因。 “墨白,”夏堇的声音变了,“你在家里吗?” 不说墨白到底是威洛的女儿,那就是名正言顺的温尔克大小姐,加上路西法也对虎视眈眈,她这等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觊觎着她。 更别说他们,夏堇心越跳跃快,宫深拓在这里,她这段时间都跟他关系匪浅,宫深拓在黑道的仇人并不少,如果…… 她不敢想象。 夏堇强自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她先去了楼上,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但是都没有看到墨白的身影。 她又出门,问了两边的邻居,墨白平时喜欢串门,所以两边的人都很喜欢她。 “没有啊,我只看到你出去后不久白白就回来了,没有见她出去过。”夏堇的心砰砰的跳,是她自己出事还好,但是墨白再怎么聪明也都只是个孩子。 “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出入在这里?”夏堇问遍了四处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墨白的消息,脑子一闪,有什么想法跃进她的脑海中。 “奇怪的人和事,”她右手边一个开书店的奶奶扶着自己的老花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有看到了两个男人进了你的花店,当时我以为你人在店里,所以并没有在意……” 夏堇一听,脸色立刻变了,转身就往外跑去。 她跑到自己十几分钟前才离开的房门前,连门铃都顾不上按,拼命的用拳头砸门。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门立刻就被打开了,宫深拓看着站在他的面前一脸苍白还喘着粗气的夏堇,蹙眉问道,“堇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鲜少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算是出事之前,她也绝大多数的时候是冷静的,临危不惧的,这么慌张的模样,他几乎还是第一次见到。 夏堇什么都管不了,她只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救命稻草,他可以救她,也只有他可以救她。 “墨白不见了,”她的手无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宫老大,帮我,我求你帮我找到她。” 墨白不能再出事了,她怎么会再出事,虽然她跟书儿从来都没有提过,甚至应该连威洛也不知道。 或者,连书儿都以为,她不知道墨白为什么会一出生就被弄丢,其实她都很清楚,她当时虽然在昏迷的状态,但是书儿和韩离的对话,她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是因为她,书儿才会没有机会去找她的女儿,然后,后来因为痛苦不堪,生生的将这一段记忆撤出了自己的大脑。 她已经让书儿失去过一次女儿,如果这一次是因为她,那么她怎么对得起书儿? 那她以后要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宫深拓皱着眉头,墨白怎么会出事,她从这里离开,最多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谁有这个本事这个胆量动威洛·温尔克的女儿,或者是动她的女儿。 “别慌,”宫深拓一手将把抱进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拿出电话,冷静的拨出号码,“城,把分散在冰岛的人全都给我调过来,墨白不见了,给我找人,我只给你们半个钟头的时间,我要把人找出来。” 城在那边毕恭毕敬的应着,墨白是什么身份他们都很清楚,也知道老大这段时间都住在离夏堇最近的地方。 而那个孩子又跟夏堇住在一起。 简而言之,这个孩子就是跟夏堇有莫大的关系,老大必须找到人。 第三百零二章 夏堇一个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脑子都是墨白不见了的消息。 如果又想三年前一样,因为她把墨白弄丢了,那后果,她根本就不敢想象。 墨白明明就只是个几岁不到的孩子,她怎么会放任着她一个人雪里来雪里去的,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大意。 “堇儿,”宫深拓看着夏堇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模样,心微微有些绞痛,她怎么会变成这个的,他扶着她的肩膀,试图跟让她清醒一点,“你放心,她才不见半个多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叶门一定会找到她的人的。” 关于墨白失踪这件事情,宫深拓并不是很担心,这么短的时间,何况实在冰岛这么小的地方,虽然说因为这里的市场并不是很大,但是不意味着这里没有叶门的势力。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要找到一个孩子,绝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 他担心的是夏堇,他已经一遍一遍的保证过了一定会帮她把人找出来的,但是,她还是这样仿佛陷入了世界末日一般。 他将她的身体抱到自己的怀里,夏堇像是没意识到一般,任由他抱着。 宫深拓低头抱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眉头紧紧的皱着,他原本以为,只要他不再纠缠她,只要他真的撤出她的生活,那么,她就会恢复原本的生活,恢复原本的夏堇。 再遇到他之前的那个,任性肆意,无畏无惧的夏堇,像风一样,不因为任何的事情而停留。 但是,她这样的孱弱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哪怕是她一个人时的慵懒漫不经心,全都是装出来的,她没有她看上去的那样无忧无虑,只要没有他,生活里便没有了烦恼。 她骨子里被伤害过,骨子里有害怕和无助的本能,这些都是短短的时间所无法治愈的。 这样子的她……他要怎么放心真的让她一个人生活下去。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夏堇手里的电话响了,她一下子被惊醒,伸手就接下电话,她的手无意识的抓住他的衣服,声音像是本能的变得很冷静,“你是谁?” 那边传来的,是一个她很熟悉的声音,“夏堇,是我。” 夏堇整个人都被宫深拓抱在怀里,他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安抚她的情绪。 夏堇眸里的温度以下就降到了最低,“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墨白一根头发,你就算死了,我也会把你和你家祖祖辈辈的坟地都给掀出来,牧野泽静。” 她的声音让她一下就想到她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要不是因为牧野泽静的算计,她怎么会失去她的孩子。 现在,她居然又敢对墨白下手。 对方显然也没有料到谈判还没有开始夏堇的态度就这么冷硬,那语气了的杀意和决绝甚至让她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夏堇,”牧野泽静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威胁这种东西,在黑道实在是见惯了,她已经无惧,“你不需要恐吓我,我杀死你的孩子,这不代表我会丧心病狂到是孩子就动手。” 夏堇所有的慌张在听到牧野泽静的声音的那一刻就全都冷静下来了,“你想要怎么样?”难道是为了报仇,她上次在叶门羞辱了她? 如果是这样,那么,牧野泽静,你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也实在是低级得过分了。 墨白如今的身份,根本就不是谁能动的,谁敢伤她一根头发,多少命都是不够赔的。 “我不想怎么样,”牧野泽静沉着声音,“夏堇,是因为你我才不能回叶门的,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甘心被你赶走。” 夏堇那一刻很想骂人,她离开叶门关她割毛线事,她真以为,宫深拓不肯要她,是因为她说的话吗? 她当即就冷笑出来,“你不能留在叶门要怪我的话,那么,你没能如愿以偿的嫁给宫老大,是不是也要算在我的头上?” 这件事情是牧野泽静心里的痛,被夏堇这一挑出来,几乎马上就恼羞成怒了,“夏堇,我的婚礼,就当是赔偿你的孩子,你以为,要不是那个孩子,我会不计较你毁掉我婚礼的事情?” 夏堇忍住自己想要大声笑出来的冲动。 她的孩子是她一场所谓的婚礼能抵得上的吗?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傻,所自以为是。 “牧野泽静,你弄清楚一点,宫深拓不要你,是因为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叔叔玩乱伦让他戴绿帽子,自己不检点,就不要怪别人不要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夏堇想要出口伤人,那效果几乎是无法阻拦的。 对女人来说,牧野泽静的那一场婚礼,绝对是她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她能好好的活着也算是心理无比的强大了。 “夏堇,”牧野泽静明显是被惹怒了,她只是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你现在想要惹怒我,是不打算要你的女儿了吗?” “只是,可惜的是,长得这么像你,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夏堇听着她的声音,很清楚,这场绑架,牧野泽静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她一定是观察了墨白很久,才会在这么精准的时机把她带走了。 但是,她不得不说,不管是多么的蓄谋已久,牧野泽静敢对墨白出手,绝对是一个蠢到极致的决定。 一下子,就把世界上最有权有钱的人给得罪了。 “你废话太多了,”夏堇的耐心丧失,三年前的意外让她不敢对墨白的安危有任何的掉以轻心,“你直接说,你绑架她,到底想要什么?” 牧野泽静有好几下没有说话,过了好几几分钟,她才缓缓的一字一顿的道,“我要宫老大,承认我的孩子是他的,我要我的孩子回到宫家。” 夏堇皱着眉头,“牧野泽静,你有毛病是不是,你跟宫深拓的事情,跟宫家的事情,跟我和我女儿有半毛线的关心,你想要你的孩子回宫家你就去直接找他啊,你抓我的女儿有什么用?” “夏堇,你说这种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牧野泽静冷冷的道,“你我心知肚明,宫家根本就不会接受这个孩子,但是,不管你们接不接受,他都是应该姓宫的,我没有办法抚养他,我要宫家吧她抚养长大,给他最好的成长环境。” 夏堇忍不住嘲讽,“牧野泽静,你知道什么叫最好的坏境,就算宫深拓接受他回到叶门,你当别人是傻子吗?谁会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宫老大的孩子?” 她停了一下,继续道,“牧野泽静,我奉劝你,你要是着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好,就自己一个人带着他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生活,这对他才是最好的。” 但是,夏堇忘记了,这是她的思维,因为她是这么过来的,在南家的那段生活,是她最痛苦的记忆,她人生的拐点,全都是因为最后离开了南家。 所谓人言可畏,这样一个孩子,根本就不该留在叶门,那对他才是最大的伤害。 ************************** Ps:呼呼,因为时间紧急,嗷呜,我总有一种骗了你们的钱的感觉,因为福利全勤某方面的原因,我不得不把昨天设的免费章节设成了付费的,但是相信我,我是被逼,也会还给大家。 这一章,又要水一水了,哎,我真不想说这些,感觉自己很美信誉,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尽力去做了,但是…… 不管怎么样,总之在这本书结束之前,我一定会补偿大家足够的字数,不会让你们亏的。 最后,弯腰鞠躬,对不起你们 ************************** Ps:呼呼,因为时间紧急,嗷呜,我总有一种骗了你们的钱的感觉,因为福利全勤某方面的原因,我不得不把昨天设的免费章节设成了付费的,但是相信我,我是被逼,也会还给大家。 这一章,又要水一水了,哎,我真不想说这些,感觉自己很美信誉,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尽力去做了,但是…… 不管怎么样,总之在这本书结束之前,我一定会补偿大家足够的字数,不会让你们亏的。 最后,弯腰鞠躬,对不起你们 ************************** Ps:呼呼,因为时间紧急,嗷呜,我总有一种骗了你们的钱的感觉,因为福利全勤某方面的原因,我不得不把昨天设的免费章节设成了付费的,但是相信我,我是被逼,也会还给大家。 这一章,又要水一水了,哎,我真不想说这些,感觉自己很美信誉,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尽力去做了,但是…… 不管怎么样,总之在这本书结束之前,我一定会补偿大家足够的字数,不会让你们亏的。 最后,弯腰鞠躬,对不起你们 ************************** Ps:呼呼,因为时间紧急,嗷呜,我总有一种骗了你们的钱的感觉,因为福利全勤某方面的原因,我不得不把昨天设的免费章节设成了付费的,但是相信我,我是被逼,也会还给大家。 这一章,又要水一水了,哎,我真不想说这些,感觉自己很美信誉,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尽力去做了,但是…… 不管怎么样,总之在这本书结束之前,我一定会补偿大家足够的字数,不会让你们亏的。 最后,弯腰鞠躬,对不起你们 第三百零三章你一个人来 牧野泽静明显跟她想的不一样,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这想的,她在牧野家长大,是牧野家的大小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份和地位的重要性,只是她的成长所带给她的教训。 她的孩子,原本就该是姓宫,原本就该名正言顺的在宫家长大。 她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得出的结论作出的选择也就十分的不一样了。 “我最后再说一次,”夏堇一字一顿,冷冷的重复,“你跟你的孩子,跟我和墨白没有半点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地是,只有你才是让老大答应的理由。” 夏堇咬唇,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看得起她。 她抬着脸蛋,看着宫深拓,声音平静而带着沙哑,“牧野泽静,她要她的孩子回到叶门,做你的儿子。” “不可能。”宫深拓想都没有想,“我不可能让那个人的孩子回到叶门,如果她聪明的话,就应该清楚,永远不要再靠近叶门,才是,明智的选择。” 夏堇有几分不明白,既然他说他不会再有孩子了,那么,不管怎么说,虽然听上去不好听,但是牧野泽静的那个孩子怎么都算是他的弟弟,要收养的话,他比墨白要靠谱多了。 当然,虽然她也明白,以宫深拓的骄傲,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是弟弟,也是仇人的儿子。 墨白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很喜欢墨白。 牧野泽静像是料到了这样的答案一般,反倒笑了出来,“既然这样,夏堇,你就等着给你的女儿收尸吧。” “鱼死网破?”夏堇勾着唇,眸里的冰冷的寒光闪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除了彻底的完蛋,你以为你动了墨白可以赚到什么便宜吗?” 这是毫无疑问的,就算她不动手,威洛也绝不会罢休的。 牧野泽静笑得十分凄凉,“不然,我还能怎么样呢,夏堇,你毁了我的人生,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 夏堇屏住呼吸,终于知道这样的谈判不会再有任何的意思,牧野泽静根本就不听不进她说的话,她一心一意的以为除了回宫家,她的孩子不会有任何的出路,淡淡的道,“好,那你说,让你的孩子回到宫家,你就肯放墨白,”她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宫深拓的表情,他只是拧眉,没有说话,“好,我可以让他答应,那你要什么时候把墨白还给我?” 牧野泽静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我不想见到叶门的人,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儿出事,那就一个人来接她。” 夏堇抿唇,让她一个人去,她们之间有私仇,难保牧野泽静不会对她下手。 但是,星眸半眯,她还是应了下来,“我知道了,你告诉我地点,我会来的。” 没有什么事情,比墨白要重要,她也相信,牧野泽静不至于愚蠢到这一步,伤害她,对她跟她的孩子,没有半点好处。 牧野泽静报出了一个地点,这个地方夏堇知道,那是一个码头,冰岛这个地方,虽说很悠闲,旅客也很多,但是要论真正的居民,并不算多。 挂断电话,夏堇没有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垂着头,闭上眼睛,让所有的情绪慢慢的沉淀下去。 心底是淡淡的笑,夏堇,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变得这么胆怯了? 不过,是一个牧野泽静,而已。 “我会通知威洛,”夏堇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准备,她平静的看着宫深拓,“我知道你很喜欢墨白,但是我希望,这件事情,在我无力解决之前,你不要插手。” 宫深拓皱眉,“你不相信,我可以把墨白带回来?” “不是,”夏堇伸手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梢,“老大,她让我一个人去,一是畏惧叶门的势力,二则是,我跟她的恩怨,该我们自己来了断,否则,说不定她永远都不会甘心。” “我恨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的手指温凉,“但是,平心而论,要是没有我出现,你现在已经娶了她了,是不是?” “她恨我,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他抬眸看着她,“你要是出事了,那该怎么办?” 夏堇弯唇,笑了出来,“三年前宫莫林没能杀死我,路西法也没有要得了我的命,牧野泽静能把我怎么样?” 她原本只是风轻云淡的表示她并不畏惧,但是落在宫深拓的眼里,就全都成了无声的控诉。 是的,她在控诉他,没有保护她,让她因为她受了太多原本不该让她承受的痛苦。 夏堇站了起来,侧脸看着他,微微一笑“不过我知道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但是,宫老大,在我可以解决的范畴内,不要出手。” 说起来,她夏堇从来就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伟大情操,有资源不用要。她才没有那么矫情,何况是叶门老大这么儿得天独厚的资源。 宫深拓看着她平静的侧脸,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风不大,但是很冷,何况夏堇走得匆忙,连一件大衣都没有穿,海风吹起她的头发,更显得她整个人无比的单薄。 码头上停着很多正准备要开动的轮船,夏堇从容而立,凑巧的是,她今天恰好穿了一件红色的针织衫,因为在室内的时候比较暖和,这样看上去,竟然颇有种红衣猎猎的错觉。 而此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站在甲板上的女人吸引了过去。 风太大了,夏堇只好半眯着眼睛,“墨白呢?” 牧野泽静看到她,从甲板上跳了下来,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也是长发飘扬,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五米,相视而立。 一个肃杀冰冷,一个淡定从容。 牧野泽静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不得不承认,跟最开始见到她相比,夏堇变了很多。 但是,她何尝不是变了很多。 “我没有想到,”夏堇原本骨骼纤瘦,人一瘦下来,就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散一般,“你竟然真的敢一个人来。” 夏堇淡淡一笑,“非要说这么多的废话吗?风这么大,怪冷的,速战速决成吗?” 夏堇这样的态度让她蓦然一怒,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把她当成最大的对手,但是她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而对于争强好胜的静子来说,最大的侮辱基本就是忽视了,夏堇偏生将她忽视得这么彻底。 夏堇一眼就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说话,大家都是女人,你战斗欲要不要这么强,赢了我有什么意思吗?” 可以说,几乎从第一次她们见面开始,就处在一种微妙的敌对状态,那也很正常,谁让她们爱的是同一个男人,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如果说夏堇以前还有这份心思陪她玩玩,但是现在真的一点兴趣。 不得不惆怅的感叹一句,她就是个心境苍凉的女人,没这么多的情趣陪着牧野泽静斗智斗勇。 牧野泽静看着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的开口,“把墨白给我,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牧野泽静冷笑,“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婚礼,你觉得我能跟你是互不相欠?” 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去了,夏堇对这个女人的逻辑真心很无力,她勾唇,“牧野泽静,说到底,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难道没有想过,你杀死的那个孩子,除了是我的,也是叶门老大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你害死了宫深拓的孩子,他会放过你,牧野小姐,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从你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只会怪罪别人对不起你?” 夏堇戳中了她的伤口,一下子让她哑口无言在,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其实当初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念之差,她虽不喜欢夏堇甚至的确是恨她的,但是却是没想过要闹出人命。 无非是因为宫莫林告诉她,夏堇肚子里的,才是老大的孩子,她才会选择铤而走险孤注一掷。 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满盘皆输。 “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听你教训我的。”牧野泽静有几分恼羞成怒,遂冷冷的道,“你要是聪明的话,就给我闭嘴。” 夏堇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我没想要教训你,把墨白给我,我们马上就离开。” “夏堇,”牧野泽静却沉了眉眼,“那个女孩,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夏堇看着她眼底升起的几分冷意,几分不安涌上了心头。 “我听她叫宫老大叫爹地,她说老大以后要把叶门给她。”牧野泽静神色冰冷,还有几分杀意。 夏堇这下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了,她顿时眯眸笑了出来,“原来你想要的,不是一个所谓最好的成长环境,而是叶门继承人的位置。” 难怪,她要对墨白下手。 不愧是山口组大小姐的出身,最权利的信奉真会让人望尘莫及。 “牧野泽静,”夏堇只觉得好笑,“你只要稍稍查一下就该知道,墨白是威洛的女儿,你觉得华安的正牌千金会跟黑道扯上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吗?” 第三百零四章喝了它,以后都不会再怀孕 牧野泽静审视夏堇的表情,像是在判断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的确,这个她早已经查清楚了,那小丫头确实是南书儿和威洛·温尔克的孩子,按道理,不会跟叶门扯上任何的关系。 既然夏堇也这么说,那么她姑且就相信了。 但是,牧野泽静从身上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眸色冷酷,“好,墨白我不动,只要你把这个喝下去,我马上就放人。” 夏堇眯着眼睛,手没有动,“这是什么?” 牧野泽静抬着下巴,“这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只是,你喝了它,以后都不会再怀孕。” 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蓦然握成了拳。 以后都不会再怀孕。 如果说,在这之前,只要墨白没事,那么她就不打算计较任何的事情,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大度,只是觉得她不想下这么大的力气到不相干的人的身上,这不是她是风格。 但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以后你都不会再怀孕,则是彻底的将夏堇沉睡在心底的暗黑全都换醒了过来。 其实,原本她就没有机会再怀孕了。 但是,这个女人,夺去了她唯一的孩子,现在竟然还敢站在她的面前,高高在上的说,她不能再怀孕。 那么高高在上,那么理所应当。 她就这么天真,这么自以为是。 夏堇弯唇,笑了出来,那笑意跟原本的笑容一点都不一样,语笑嫣然,颇有几分妩媚的味道在里面 。 她抬着脚,慢慢的朝着牧野泽静的方向走了过去。 “牧野泽静,”夏堇笑着,“你就这么想想要你的儿子得到叶门继承人的位置?” 她的眼里笑意绵长讽刺,“我倒是觉得,有你这么一个当妈的,真的是他毕生最大的不幸。” 牧野泽静被她眼里的讽刺与讥诮激怒,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砸了下去。 夏堇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人打到,哪怕她是被废了右手,哪怕她现在身体虚弱,但是,她还是抬手,将她的手截在半空中。 然后,另一只手一个反手,狠狠地回甩了回去。 清脆的巴掌声散在海风里,牧野泽静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居然敢打她,她居然敢在这样的情况下打她? “夏堇,你疯了是不是?” 夏堇了冷笑,眼里是无畏无惧的光芒,“我疯了?”她冰凉的手掐上牧野泽静的脸,“我告诉你牧野泽静,别以为我给你几分面子你就当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她笑着,“你有没有弄清楚,墨白可不是我的亲女儿,但是你动她一根头发祖坟都会被威洛挖出来,我给你脸和平解决,你就别在我面前磨磨唧唧,反正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要是想死的话,带着你跟你的儿子给墨白陪葬。” 牧野泽静几乎被她眼底的狠色压住,那种不顾一切的狠和决绝,几乎是任何人都会害怕的。 她一直都知道,在这个女人看似单薄的身体下,绝对掩藏了可以不顾一切的狠心。 所以,她才不准任何威胁她儿子生存的生物存在,如果将来她跟老大和好,她又有了老大的孩子,那置她的儿子与何地? 她们现在的距离隔得很近,夏堇掐着她,但是手上的力气算不得很大,至少以她的身手来说,稍稍挣扎就可以挣脱开。 牧野泽静的眼睛里闪过杀意,冰冷的风吹在她们的身上,几乎是电石火光一刹那的事情,牧野泽静狠狠一个推手,将夏堇的身体往后面大力的推去。 她们在的地方是码头,而夏堇的身后就是冰冷的海水,这样的天气,就算淹不死人,也会活活的被冻死。 夏堇虽然看到她眼睛里杀意,但是因为原本被遏制,且加上她的体质大大的减低,她这一被推就一直往后面推去。 “小堇……”清脆的声音夹在在风里远远地传来,“小堇小心。” 那是……墨白的声音。 夏堇咬唇,她没有额过去的力道,但是身体的灵活和轻巧还是在的。 她硬生生的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在最后关头还是险险的停在的岸边,不过一个脚步的距离,没有掉下去。 女人一旦恶毒起来,那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 就只是为了让她的儿子安枕无忧的成为叶门继承人,她既然不惜要杀了她? 夏堇顿时觉得她没有动手要她的命是个无比错误的决定,以至于她现在差点死在她的手上。 “牧野泽静,”夏堇看着她已经近乎疯狂的模样,“你信不信,杀了我,宫深拓一定会杀了你?” “你以为我在乎?”牧野泽静笑意迷漫,“我早说过,我这一生已经被你毁掉了,是生是死,谁在乎?” 夏堇稳住自己的身体,“那你记清楚,千万不要让我活下来,否则以我们今天的仇,我会拿你的儿子给我填。” 牧野泽静脸色一变,夏堇睚眦必报,也绝不是什么善类,这一点她很清楚。 那么,既然如此,留着她,就更加不应该了,是不是? 牧野泽静从身上拿出了枪,她毕竟曾经是叶门的审讯堂堂主,论枪,她绝不会差劲到哪里去。 夏堇想的则是,她怎么会蠢到认为牧野泽静是聪明的女人? 同归于尽这样的选择她也会要。 枪口迅速的对准了自己的眉心。 夏堇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站在甲板上,被人控制的墨白,闭了闭眼,她真是一生潇洒,没有想到,居然,最后会死在牧野泽静的手里。 还真是,让人不甘心。 “静子,”冰冷的声音从海风中传了过来,这是夏堇无比熟悉的嗓音,连里面的温度和频率都是她所熟悉的。 她甚至都没有回头,就这样看着眼前的牧野泽静,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更加深痛的恨意。 黑洞洞的枪口仍是一分不差的对准了她的眉心,夏堇面色沉静,没有半丝的慌乱。 她有把握,宫深拓不会这样莽撞,既然她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墨白已经没事了,否则,他这样出现,只会更加激怒静子。 城站在宫老大的身后,他看着举枪对准了夏堇的女人,缓缓的摇头,认识她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发现,原来她对权利有这么大的执念。 同门一场,也算是朋友,他对她,很失望。 第三百零五章 “墨白没事了,”他的额声音很低沉,平淡的让觉得安心。 夏堇知道,这句话,他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牧野泽静听的。 他让她知道,她的筹码已经没有用了。 果然,夏堇看到牧野泽静的脸色再次白了几分。 “静子,”宫深拓慢慢的走进,“放了夏堇,带着你的孩子远走高飞,这件事情,我不跟你计较。” 城知道,这已经是老大最大的让步了,要不是顾虑夏堇的安危,她跟她的孩子都不可能逃过这一劫。 息事宁人,这对所有的人来说,恐怕都是最好的结局。 只要牧野泽静愿意,这件事情便可以圆满的结局。 但是夏堇知道,她既然选择闹到这一步,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说算了。 或者应该说,她骨子里的好斗欲不允许她这样无声无息什么都没有得到就结束了。 牧野泽静最大的悲哀,就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她的出身和她这么多年的风光不允许她这样暗淡的收场。 果然,牧野泽静朝着夏堇的方向走了两步,直接站到了她的面前,那支枪自始至终的指着夏堇的眉心,没有移动过半分。 她的速度跟枪法,根本无需任何的怀疑,她要是要杀夏堇,这里谁都阻挡不了。 如果放在以前,夏堇可以毫无压力的把她的枪抢过来,但是现在她做不到。 “夏堇,”牧野泽静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是你逼我的。” “你想杀了我?”夏堇问得冷静,声音里没有半丝颤抖。 甚至可以说,她是从容的。 “你说呢?”牧野泽静笑着,“既然如此,那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那你的孩子呢?”夏堇的视线落到对面的男人身上,她看到他墨黑深冷的眸子,她知道,那已经是包含着无数杀意的眼神了,“你死了,你的孩子要怎么办?” “这个就不牢你操心了,”牧野泽静冷冷的笑着。 她的孩子,她自然会找人抚养,这样的结果,她也不是没有想过。 “你以为你动她,你的孩子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宫深拓勾唇,笑容冷漠残狠,夏堇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笑过来。 “她死,所有跟你有关的人统统陪葬。” 其实宫深拓的声音一贯都很好听,很干净,像是没有杂质放出来的音带,偏低,声线有几分性感。 这样冷而狠的姿态,瞬间就让人有种生活不寒而栗的感觉。 牧野泽静的手顿了一下,巨大的压迫让她几乎不敢直视宫深拓的眼睛。 他说的都是实话,她知道。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一直隐蔽的藏在心底的嫉妒与不甘就全都涌了出来。 “老大,”她抬头,“我想知道,你当日说要娶我,应该说,你原本就准备娶我,在那段时间里,你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宫深拓动唇,像是准备开口的模样。 “不管怎么说,我在你身边整整三年的时间,对叶门没有半丝的不利,而她,你跟夏堇相处所有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三年。” 宫深拓连考虑都没有,就淡淡的道,“当初娶你,是真心的,但是,喜欢,没有。” 他说的干净而利落,跟他的感情一样,没有犹豫和纠葛,除了夏堇,在之气很长一段日子里,想爱而得不到,想放下更加做不到。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这样被明白的说出来。牧野泽静还是觉得心痛到了极点。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她几乎是又哭有笑,“难道就是因为,你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吗?” 宫深拓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是,因为娶不到想要的人,所以谁都一样。” 夏堇站在原地,连头都没有抬,只是睫毛微不可绝的动了动。 因为娶不到夏堇,所以娶谁都一样,而刚刚好她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他就觉得,既然如此,那就她了吧? 是这样了吗?其实,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是这样的。 牧野泽静在心里冷冷的笑着,是你们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爱情,现在,连我的孩子都不看放过。 那么,夏堇,你陪我一起死,宫深拓,你陪我一起痛苦吧。 眸里闪过最后的决绝,她的手指收缩,就要扣动扳机。 然而……在她的手指动之前,夏堇就已经一个灵活的转身,一脚踹中了她的腹部,逼的她的身体重重的后退了好几步。 应该说,其实夏堇一直都在等待合适的机会反击,而刚才她在问宫深拓那几个问题的时候,被他的答案大大的分散了心神。 她已经无法在身手上占到任何的优势,以至于她只能靠着时机和自身的灵敏。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不过几秒钟的时候,应该说,其实几秒钟的时间都没有,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连在一起的,没有任何的断裂。 夏堇趁着机会将她踹开,而她则立刻趁着这个势头后退几步然后重新在半空中一个旋转,枪口再一次对准了她的心脏。 这一次,牧野泽静没有任何的犹豫,对准了她的目标就直直的打了下去。 枪声响彻了整个天空。 应该说,是两声枪响,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接连在这片原本平静的码头响起。 ****************************** 医院里是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和一片刺眼的白色。 夏堇低头,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脸蛋,在她正对面的一张床上,安静的躺着昏迷中的男人。 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音,夏堇,没有出声,城和埃文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看着地面,他们看着昏迷的宫老大。 这是第二次,这些年来,他重伤到需要住院,还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看着夏堇同样安静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城和埃文相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应该说,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责怪夏堇吗?她是老大愿意拿命来换的女人,他们哪里有资格有立场来说什么。 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原本是天经地义。 他们只是不高兴,为什么夏堇要吝啬到连一个心疼和柔软的表情都不愿意露出来。 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大好歹已经为她挡了两次枪了,难道她就不可以稍稍有点松动和心软吗? 他们也要求的不多,让老大有点希望就可以了。 “为什么?”夏堇突然出声,头也抬了起来,笔直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城和埃文这才发现,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 他们有丝讶异,他们自问比夏堇要敏锐,她怎么会比他们先发现老大醒了。 “什么为什么?”宫深拓看到夏堇一身无恙,应该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松了一口气,唇角还是无奈的笑意。 为什么,她想问的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救她吗?这不是理所当然,根本没有为什么的问题吗? 夏堇咬唇,垂下了眸,感觉到心脏的某个地方重新滚烫起来,她侧开视线,“谢谢你救了我。” 宫深拓原本带着期待的眸一下就暗淡了下来,但是他还是浅笑道,“你没事就好了。” 他的声音温柔,虽然因为习惯的原因并没有显得多温暖,但是毫无掩饰的可以感受到他声音里的宠溺和无奈。 那种无奈就是,因为她说谢谢,所以他只能说对不起。 夏堇咬唇,一下就从墙上站了起来,然后抬脚就要往门外走去。 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里还还带着不可置信,“夏堇,你要去哪里?” 老大现在因为她重伤在床,于情于理,她都该留下照顾一下吧?何止是受伤,就是因为她,老大都不肯回伦敦,非要在这个好地方耗着。 他跟埃文不放心,只好跟着。 夏堇不去看他,应该说她没有看任何人,声音说不上冷漠,但是也没什么温度,“很晚了,我要回家。” 城差点没忍住就想冲着她咆哮起来。 靠之,夏堇,你还能再没心没肺一点吗? 他家老大都差点因为你差点死掉了,你居然一句很晚了就要走?城一向都算是淡定,但是现在真特么想揍死这女人。 “堇儿,”病床上的男人低低的出声,“就陪我一个晚上,也不可以吗?” 夏堇咬唇的力道变得更深,她一把就松开城抓着她手腕的手,几步就从病房里冲出去了,不够几秒钟的时间,就看不到她的身影。 城和埃文真的没料到夏堇居然就这样走掉了,他们相视一眼,几乎都不敢去看宫老大的脸。 “城,”宫深拓淡淡的额开口,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去派人跟着她,我怀疑牧野泽静的背后还有人,她一个人不安全,还有墨白,看好他们的安危。” “夏堇已经让南书儿把墨白接回去了,”这还是在老大昏迷动手术的时候威洛就亲自来了。 “嗯。”宫深拓眼睛都没有抬,“埃文,牧野泽静中枪掉进海里了,你去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三百零六章我以为我死了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老大,”一个穿着深色系衣服的青年男子颤颤巍巍的报告,“夏小姐……不见了。” 宫深拓原本淡漠的眉眼瞬间冷厉下来了,“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我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他的怒并非没有道理,冰岛也就这么大的地方,夏堇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何况她现在身体虚弱,曾经的身手几乎都散了一大半。 只是,难道她就真的这么不想看过他,连他受伤都不管也就罢了,还要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 他冷淡的开口,“准备车。” 侯在一边的城微惊,不由出声阻止道,“老大。我帮你去找夏小姐,您这么重的伤……” “我说,准备车。” 城不敢再说什么,跟夏堇有关的事情,从来就不是他们可以左右得了的。 夕阳的余辉散在白色大理石建筑的教堂上,透着宁静与柔和的光芒。 深色的椅子在光线中或明或暗,夏堇蜷缩着跪在地上,清冷冰凉的触感,透过她的肌肤一直传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阳光就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你一定要选择坐在阴影处呢?”苍老却异常柔软的声音,在这一片静谧中显得十分的融洽,“你看上去很怕冷。” 下意识的伸出手,轻轻的暖意萦绕在指间。 夏堇抬头望向来人,身穿黑色修女服的老人,皱纹满面的脸上挂着笑容,正站在不远处凝着她,目光慈祥而睿智。 “您好。”轻轻的颔首,夏堇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老大慢慢的走过来,蹲下身,“孩子,”她摸着夏堇的脸蛋,“过去,是用来放下的,紧抓着不放,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的不快乐。” 夏堇淡淡的笑,有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我不知道,”她闭着眼睛,“我来到这里,其实是想来到另一个世界,一个跟我的过去没有关系的世界,可是,他还是追过来了。” “姑娘,”老人柔和的笑着,“能跟你的过去划清界限的,只有你的心,你的人出来,是没有用的,因为你的心仍旧留在了过去。” “那么,”夏堇凝眸,浅声问道,“我该怎么办?” 老人看着她,良久都没有说话,柔软的目光静静的淌在夏季尖削苍白的脸上,夏堇大半个身子都隐在暗处,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既然放不下,那就说明也许那才是你想要的,如果是这样,你又何必一心逃避。” 夏堇低下头,笑意凉薄,“我一直以为,我会死去,我一直以为,这才是我最好的结局。” 失去那个孩子,几乎让她万念俱灰,虽然除了婚礼上那一幕,她没有表现得特别的明显,那是心理的绝望和伤痛无处发泄,那是别人的痛苦任何人的痛苦都无法挽救的。 “你已经活下来了,”老修女恬淡的笑着,“伤害自己,就一定会伤害别人,生命是用来享受,而不是缅怀痛苦。” “你的灵魂似乎都已经停止了声息,没有温度,你想惩罚的,到底是伤害你的人,还是你自己?” “孩子,珍惜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夏堇仍旧维持着这个动作,寂静的空旷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打碎。 似乎是一群人,还是焦急而狂躁的一群人。 夏堇抬起头,宫深拓逆光而立,阳光似乎给他高大的身影渡上了一层金边,然而,即便如此,这个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人身上仍旧迷漫着一种沉痛而落寞的气息。 夏堇的瞳孔动了动,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立刻起身想要起来,奈何坐得太久,两条腿早就麻木得失去了知觉,猝不及防就要摔下去。 还没来得及皱眉,腰身处受到一股力,身子立刻离开了地面,宫深拓拦腰将她横抱在怀里。 “宫深拓,你放我下来,”夏堇反应过来,立刻尖叫出声,想起那一枪打进他身体里的情景,骇人的情绪布满了她整颗心。 他的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她知道他伤的很重,怎么还会有力气抱她? 然后宫深拓就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抱着她继续往外走。 “你的手会废掉的,放我下来。” 他还是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宫深拓,”夏堇抓住他的衣服,忍不住低声吼道。 停下脚步,望着怀中苍白的面容,似乎带着一点愤怒的情绪。 “拓,”他的目光散在她的脸上,有种近乎绝望的苍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擂了一拳,夏堇不自觉地就放软了声音,“你的伤还没有好,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却忽然笑了,只是那笑里有极深的自嘲,他为她挡一枪,可是她却头也不会的转身就走。 “我还以为,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好看我一眼。” 说完,他抱着她继续往前走,直到将她抱上车,才松了手,夏堇看到他衣服的胸口处已经有红色渗了出来。 她闭了闭眼,安静的道,“城,拿药给我。” 城松了一口气,老大这个样子,他要是说要上药,估计会直接被忽视,但是这伤口不重新包扎那是肯定不行的。 夏堇开口,再好不过了。 城连忙找出包扎所需要的药物和绷带,递给夏堇。 夏堇先是将东西放到一边,然后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很有耐心。 果然,白色的绷带已经变成红色了。 她直接将他的衬衫脱了下来,然后动作轻柔的解开绷带,上好药,又重新一圈一圈的将绷带绑上。 她的动作很慢,很认真,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打上最后一个结,夏堇又帮着把他的衣服穿好。 “受了伤就不要乱跑了,也不怕出来个杀手做掉你。” 宫深拓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淡淡的额道,“我送你回去。” 夏堇眯着眼睛,“不是应该回医院吗?” 他这个样子,还送什么她。 “不必,这点伤不需要住院。” “这点伤还不需要住院,再重一点你就进棺材了,那怎么样才需要住院?”夏堇对此人如此好强的逻辑完全不理解,不就是住个院,难不成还能丢你的脸不成? 第三百零七章我睡你的床吗 但是,城不是她的手下,是宫深拓的,老大叫他去哪里,他就只能去哪里。 虽然他现在很希望,夏堇能在气势上压倒老大,让老大回医院。 他带着伤,总是这么奔波,他这个当手下的,看着就觉得心酸。 车子还是朝着她的小花店开去,夏堇皱着眉,看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没有出声。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多的争执,且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她的心,她很纠结。 就在快到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夏堇抬头看着愈下愈大的鹅毛般的大雪,心中愈发的拧巴。 车在门口停了下来,夏堇解开安全带下车的时候,宫深拓已经撑着一把伞在门外等她了。 黑色的伞,其实从这里到进去也不过几米远的距离,何况是下雪又不是下雨,根本没什么影响。 夏堇抬脸,淡淡的道,“要不要进去休息?” 宫深拓的眼里顿时照进了一缕亮光,他压抑着情绪,不动声色的道,“好。” 城一听到这段话,马上就开口,“老大,刚才埃文发短讯告诉我说要我把静子潜入冰岛的资料给他,我现在去拿,老大你什么时候回医院通知我,我马上过来接您。” 然后脚下一踩,一溜烟的车子就很快消失在这一条街道中。 宫深拓很淡定,“我们进去吧。” 夏堇没多说什么,顺从的跟着他就进去了。 屋子里的温度很暖和,宫深拓将外面的大衣脱了下来放到墙边的沙发上。 夏堇一直都皱着眉头,几乎没有正眼抬头看过他。 “你的伤没有好,上楼休息吧。”夏堇阻止了他准备坐在沙发上的动作,伸手握着他的手臂,“跟我上楼。” 她的手力道力道不是很大,甚至是很柔和的。 宫深拓低声道,“不必了,我在这里就可以。” 在这里至少可以看到她,休息了又看不到她,以后更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机会跟她相处,他不想浪费时间。 夏堇将门关上,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然后,她走到宫深拓的面前,挑眉看着他,“在我的地方,宫老大,麻烦你就听我的话,上楼,休息。” 宫深拓看着她,小脸蛋很霸道,一副不听话我就扫你出门的架势。 他唇角含笑,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她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他喜欢她这个样子。 这个花店原本就是一个独立的小楼房,一楼是营业,二楼则是用作起居室,卧室书房洗漱间浴室客厅一应俱全,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宫老大发现,二楼……只有一间卧室。 “我睡你的床吗?”所谓休息,那自然就是睡觉,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有意见?” 宫深拓没有说话,直接抬脚走进了房间,不是很大的空间,但是他却觉得处处充斥着她的气息。 “我去准备晚餐,你先睡着吧。”夏堇看着他脱了鞋子和衣服躺进被子里,才淡淡的道。 “嗯。” 夏堇带上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到底在做什么呢?闭上眼睛,把他叫回来,让他睡在她的床上,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原本就是打算好过平静的生活,再也不要跟他扯上任何的关系,至于所有的过去,爱也好,恨也罢,都让它们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吧。 可是,想着她的卧室里的男人。 她想起自己失忆的时候,她现在还想不通,虽然她不记得那些事情,但是在那么强大的潜意识下,为什么她还是选择跟他在一起。 她没有下楼,而是做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窗外飘着的大雪,怔怔出神。 坐了半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她开始准备晚饭,因为有人睡着,所以可以放轻了动作,虽然知道以他的耳力,应该都听得到,但是没办法,这地方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大。 她的厨艺一直都被墨白嫌弃,加上这段时间有是被他喂养的,所以……夏堇有点小小的忧伤,貌似她做出来的东西不会太好吃。 她才把菜切好,因为怕打扰正在休息的男人,所以可以放轻放慢了动作。 “我来吧。”不知道是因为她出神了,还是宫深拓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等夏堇听到他的声音转过身的时候,他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 “我不是让你休息?”夏堇柳眉一挑,不悦道。 “我不累,”他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笑着。 “你受伤了,”夏堇没有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嘟着嘴巴,甚至有点撒娇的意味。 他的心顿时就一点点软了下来。 “小伤,不碍事的。”伤这种东西宫深拓真的是一贯不放在心上不放在眼里的。 夏堇怒了,“都说了让听话,你干嘛在这里逞强,受伤了就去躺着。” 要强的男人真是伤不起,没事干嘛总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带着些小怒气的模样,让他心底一下便涌出了想要吻她的冲动。 可是,不可以,宫深拓只要侧开视线,“吃完饭我就走了,堇儿,所以,这饭我来做吧。” 因为,以后大概没有办法再做给你吃了。 夏堇咬唇,转身就离开了厨房。 她不喜欢看到他这个样子,让她的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他霸着厨房,她就离开了二楼,打开门,走到外面的走廊上,看着外面飘着的大雪。 她一直都是不喜欢下雪的,虽然很漂亮,但是还是太冷了,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份寒冷。 书儿问她为什么要来冰岛这么冷,这么不适合他的地方。 是的,这里很不适合她。 无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接住从天空飘下来的雪花,手才伸到一半,整个身体就被人从背后搂进了怀里。 耳边响起男人带着沉怒的声音,“夏堇,这么冷的天,你连衣服都不多穿一件,跑出来做什么?你是孩子吗?”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抱着她回到屋子里,顺带把门关上,也把外面的寒冷都隔绝在外面。 夏堇抬起眼睛,有些恍惚的看着他带着怒气的眉眼,没有说话。 第三百零八章老大,你回去吧 夏堇仰着下巴,“你不是要做饭吗?怎又下来了?” “我来问你你的醋放在哪里,我找不到。”他的声音依旧是我温柔带着叹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面对她的时候,便是一种这样的语调。 “哦,醋好像已经用完了。”夏堇起身,“我去买吧,街口尽头就有一家小超市,你先做别的菜。” 直到现在,她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最做饭菜的? 宫深拓已经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件厚厚的大衣出来,一边帮她穿上,一边叮嘱道,“买了就快点回来,外面太冷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他想了想,又蹙着眉头开口,“堇儿,你换个城市住,好不好,这里不适合你。” 夏堇穿好衣服,就准备走了,她的面容安静,淡淡的道,“再说吧。” 其实在这里她住的并不算安宁,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有想要搬走的**。 “堇儿,”他叹息,“你搬去伦敦好不好?我保证我不会打扰你,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或者,去巴黎也可以,至少你姐姐在那里。”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夏堇只是听着,并不说话,然后默不作声的就推门出去了。 等她买完醋回来,他的晚餐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差了需要蹙的最后一个菜。 夏堇倚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会做菜的男人也可以这么俊美,很认真,少了他平时一贯的冷傲和压迫性的气势,多了几分柔和迷人的魅力。 吃饭的时候,夏堇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伦敦。” 宫深拓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的碗里,淡淡的道,“不确定。” 夏堇一边低头吃着碗里的菜,一边慢慢的开口,她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却像是准备了很久一般,“老大,你回去吧,我也许会一直留在这里,也许会换一座城市,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谢谢你又救了我,但是,你真的不用再守着我了。” “我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只有你离开我的生命,我的生活才可以重新开始,只有我消失,你也才能好好的去尝试爱另一个人,我们,都没有必要死死的抓着过去不放,爱也好,恨也好,都已经过去了。” “我想,很快,我的生活就会重新开始,我会遇到不同的男子,也许我会爱上谁,然后嫁人,我的下半生,就只想这样平凡的度过。” 所以,我们,就不要再有有任何的牵扯了,我不想,活得那么累。 饭桌上很安静,甚至连吃东西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听到夏堇算是平静的声音在静静的流淌。 宫深拓没有说话,甚至没对她的话做出任何的回应。 跟以往比起来,夏堇这番话已经是很委婉了,他知道,大概是因为这次他救了她,所以大半的恨意都消得差不多了。 只是,她可能可以不恨他了,但是却做不到再爱上他。 意料中的答案,宫深拓的脸色还算是平静,即便一颗心是一阵一阵的疼痛,像是有鲜血在泊泊的流出,但是他仍是很平静的模样。 其实痛苦对他而言,早就变成了习惯。 吃完饭后,夏堇发现,原本只是下着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可狂风暴雪,她来开窗帘,看着就觉得渗人。 宫深拓拿着手里的手机,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但这也不过是很快的事情,他这种表情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很快就恢复成了平淡的模样。 “外面天气不好,我会帮你关上门,你就别下去了。”将手机收到到自己的身上,宫深拓淡淡的道。 夏堇看着他,蹙起了眉,“城会来接你吗?” “嗯。。”他说着,就拿起衣服,准备穿好了下楼。 夏堇闭着眼睛,宫深拓已经穿好了衣服,看着离他两米距离外的女子,低声道,“堇儿,再见,早点休息。” 说着,就转过身么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咬唇,“等等。” 终归还是嘴贱心软,“外面的放风雪这么大,信号肯定断掉了,你是怎么通知城的。” 就算城真的到了,以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不适宜在这种大风大雪的天气中奔波,。 “你……留下来吧,明天早上雪停下来再走。” 宫深拓的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夏堇,她有几分局促,似乎还有些懊恼和后悔的样子。 “堇儿,”宫深拓低低的道,“你确定你要我留下来吗?” 夏堇回答得很快,像是想要掩饰什么,或者怕自己改变主意,“是,明早再走吧。” 说着,就自己走进卧室,将需要用的被子什么东西都拿出来。 “你受伤了,睡床上,我睡沙发就可以了。”她抱着被子,就要往外面走。 “你知道我不可能霸着你的床让你睡沙发,”他动作轻柔却坚决的将被子将她的手里拿了过来,“我说了,这点上不碍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说着,就腾出一只手,将她褪尽卧室,然后顺便将门带上。 夏堇站在门的后面,忽然不知道怎么了,仿佛心脏被什么东西戳中,然后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门突然又被推开了,她甚至都来不及擦掉脸上的眼泪。 模模糊糊中,看到的是男人心疼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堇儿,”他手里的东西已经放到沙发上去了,他的手捧着她的脸蛋,“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很好听,带着苦涩,“你要是不想喜欢我在这里,告诉我就是了,没有必要因为我受伤而委屈你自己……” 夏堇的眼泪顿时掉的更加厉害了。汹涌得甚至停不下来。她越哭,他就越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掉眼泪,他想抱着她,却又不敢。 他的印象里夏堇真的是极少极少哭的,她是属于流血比流泪要多的女孩。 她这一哭,立刻就他她炸的不知所措了。 ps:亲们,首先这两天更新不给力,我表示很抱歉,上个月连着一个月更了差不多三十万字,我实在是累了,盛爱快要结束了,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结局,等我缓一缓,一定会送上大结局,么么哒,表抛弃我,另外祝大家国庆假期愉快,撒花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第三百零九章我不恨你了 宫深拓被她哭得没有办法了,他这一类的男人,多半对女人的眼泪手足无措,尤其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就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堇的眼泪一直巴塔塔的往下掉,他怎么擦都擦不完,宫深拓叹了一口气,拦腰将她横抱了起来,小心的放到床上。 宫深拓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还是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吻着她的发,“堇儿,堇儿。” 她要哭,就像是情绪突然崩塌了一般,那他就不能说别哭了,哭完了她才可能会开心一点。 于是,他就只能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就像是呢喃一般。 她的脸蛋趴在他的胸口,像是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一般,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宫深拓掀开被子,将她放了进去,夏堇嘟囔道,“不知道睡觉要换衣服的吗?” 她说的这么厚实,怎么睡得好。 夏堇自己又爬了起来,自己走到柜子面前,打开门,从里面拿出睡裙,屋子里开了暖气,所以不需要穿得太厚。 宫深拓一见她要换衣服,自发的起身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夏堇叫住他,“宫深拓,你的伤口真的都不会痛的吗?” 这男人真的是铁人,伤得这么重,还能抱她,还能准备晚餐,你就是铁人也不带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她觉得很头疼。 宫深拓没有回头,“没事,小伤不碍事。” 小伤不碍事,她都替他疼。 她无力了,“过来。” 他十分的听话,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夏堇抱着衣服,跳下床,“在我回来之前,外面的衣服脱掉,乖乖的上床,否则,你就出去好了。” 说完,就转身走出卧室,走进浴室换衣服。 虽然屋子里很严实,出了卧室门就可以,但是毕竟有男人在这里,所以她还是去了浴室。 等她慢斯条理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宫老大果然已经听她的话躺进了被窝里。 只是他仍旧皱着眉头,“堇儿……” “我知道了。”无非就是她的身体不好,不能睡客厅之内的,其实她反正是怕冷,睡哪里不是一样,她不知道他坚持什么。 夏堇关掉客厅的门,坦然自若的回到卧室,然后关上门,自顾的掀开被子的一角爬了进去。 末了还不忘认真的看着他,“你不介意我跟你一起睡吧?” 反正她记得她失忆的那段时间他们都是一起睡得,很纯洁很纯洁,谁让她心软他受了伤,他又不准她睡沙发,所以只能折中一下,大家都睡床吧。 宫深拓眸里的颜色很深很深,墨上加墨一般。 夏堇很坦荡,很自若,闭上眼睛就准备睡觉。 没想到,她闭上眼睛才五分钟,他就过来了,一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夏堇都没动,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黑暗中的男人,她这么好心,他要是趁机非礼她,那也太不厚道了吧? 但是,他只是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声音低低的,“堇儿,我知道你很怕冷,我抱着你好不好?” 她暗想,最近他都是在温柔的路线咩? 夏堇正准备说话,谁知刚好宫深拓刚好低头,于是——她的唇不小心擦过他的下巴。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夏堇若无其事,“好吧,你抱吧。” 他抱着她,确实很暖和,他们同床共枕过无数次,再矫情也没什么意思了。 好缓和啊真的好暖和,夏堇寻思,就冲着这么缓和,她也应该早早的去找个男人,嗯,到时候她的人生就圆满了。 夏堇其实可以很快睡觉的,因为她很久没有人给她暖床了,但是,没有办法,她原本就感官敏锐,她身边的男人根本没有睡着,她从呼吸就可以判断出来。 她身体稍稍一动,就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有多僵硬。 夏堇叹了口气,伸手戳戳他的胸膛,“你睡不着,让我去客厅好不好?” 良久,久到夏堇几乎都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他压抑沙哑的声音才缓缓的传来,“没有关系。” 夏堇怒了,“问你什么都是没有关系,要怎么样你才有关系?” 宫深拓沉默了一会儿,“你睡吧,我不会再打扰你。” 夏堇顿时就想不通了,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把他留在这里? 她咬唇,忽然抬头就吻上他的唇,虽然在黑暗里,她也早就无法像以前那样在暗处看清东西,但是仍是无比精准的吻对了地方。 宫深拓先是一愣,随即就翻身覆上她的身体,呼吸瞬间就变得粗重起来,手搂着她的腰,更加用力的回吻她,像是失了控一般。 她真不知道,他明明就上的那么重,是怎么做到没事人一样。 “宫……深拓。”她没打算跟他玩真的,受伤了不能这么禽兽啊,“够了。” 她不敢太用力的挣扎,因为怕碰到他的伤口,虽然他自己不当一回事,但是因为她受的伤,她不能置之不理。 “对不起。”低哑带着懊恼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在这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暧昧。 夏堇终归是觉得无力的叹息,她如今对他,说没有感情,却也还是不能把所有的过去都放得干干净净,说恨,却也慢慢恨不起来了。 “对不起,”他没有从她的身上下去,只是依旧以这样的姿势抱着她,一遍一遍的低喃道,“对不起,堇儿,对不起。” 她知道,他说对不起,不是因为他吻她,而是对过去的所有的事情的对不起。 原以为再也不会有感觉的地方还是丝丝的疼痛了起来,她任由他抱着,甚至有一种想要回抱他的冲动。 “我不怪你了,”她的声音近乎温柔,她一贯狡黠灵魅,却鲜少跟温柔挂上,这样的声音,几乎在安抚他,“老大,你放过自己吧,我真的不恨你了。” “不恨我,”他自嘲的笑道,“所以也不爱我是吗?” 她不爱他,是很明显的事情,他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可是,夏堇,我爱你,怎么办呢?” 第三一十章我们结婚吧 第二天早上,夏堇亲自送宫深拓离开,她弯着眉眼,笑容清媚,“老大,再见。” 宫深拓深深的看着她,大概是受了枪伤还是会很痛的吧,就在胸口的位置,一阵一阵的疼痛。 雪还是没有停下来,鹅毛一般的飘着,夏堇隔着玻璃的门,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远,上车,他没有回头,所以她一直看着。 手不知不觉的握成了拳,她的脸上仍旧维持着原本的笑容,身体也是笔直的站着。 他不过是陪了她一个晚上,怎么一走她就觉得好像很冷清呢,明明最开始搬过来的时候,她还觉得很安静很享受的。 她想了很久,最后觉得还是天气的原因,之前都是阳光明媚,现在大雪纷飞了,所以就显得冷清了。 嗯,一个人果然还是不好的,她觉得还是找个男人比较好。 夏堇鼓着腮帮,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终生大事,是个严肃的问题,要认真的对待。 宫深拓连夜就回了伦敦,回到叶门的时候,埃文以眼神询问城,城无奈的摇摇头,他原本还以为夏堇收留老大一晚说明他们有戏,看来,都是一场空。 有一段时间没有过问叶门的事情,都是埃文在处理,所以他一回来就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亲自处理,宫深拓一件一件亲自交代处理。 整个人都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像是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抽空了一般。 到最后,他才道,“埃文,派人在冰岛守着,她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想了一会儿,他又加了一句,“夏堇很敏锐,不要让她发现了。” 埃文只是恭敬的说好。 最后,他淡淡的道,“除非是她受伤或者出什么事,就不要跟我说了,她的手术交给韩离。” 就这样吧,只要她好好的,其他的事情,他没有资格再过问了,那么,也就不要再过问了。 埃文看着他的脸色,不由担心道“老大,你现在的身体,还是休息吧,叶门的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 “嗯。”他淡淡的应了,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不急于这一时。 说罢,就站了起来。 他回到卧室,看着一室的黑色与安静,想着他昨晚吻着她时的感觉,想着她以往的音容笑貌,从来没有现在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他真的失去她了。 从三年前她站在船头昭告天下说,“我是宫深拓的女人,”就走进了他心里的女人,彻彻底底的退出了他的生命。 慢慢的走到床边,心里空荡得可怕,应该说,他从来不知道,心里被掏空的感觉这么难受。 就算是在他最恨她的时候,都不曾这么难过。 其实他从来就没有理由去恨她什么,做错事的人是他,伤害的人是他,被伤害的人是她。 其实,他多么想,宁愿是她背叛他,宁愿是她伤害他,那么这样,他就有理由,不择手段的把她留在身边。 可是,不行,没有,从头至尾,都是他的错。 除了放手,没有其他的结果了。 ************************************* “阿静,”最近冷静几乎不出叶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需要她接受,唐简见她转性了天天捧着书看,“最近那小子没缠着你?” 路西法没有在阿静身边转悠,连他这么局外人都觉得……好生的不习惯。 那男人从脸皮到心里素质都是无敌的,同样是男人,在这一点上,他还是不得不膜拜。 冷静眼皮都没抬,淡淡的道,“不知道。” 唐简的眼珠转了一圈,漫不经心的道,“要不,我们结婚吧?” “你确定?”冷静的注意力似乎仍旧在书本上,仍旧是淡然如水的模样,“确定的话,我很随意。” “你随意的话,那我确定。”唐简表示此事就这么定了。 以他这么多年对阿静的了解,她多半就是这个态度。 她的爱情被路西法伤了个支离破碎,以她的性子,恐怕已经很难再对谁有谈情说爱的心思了,更重要的是,凡是出现在冷静身边的除了叶门这几个他动不了的男人,其他的都被路西法铲除得一干二净。 她连接触个像样的男人的机会都没有。 反正,他貌似没有喜欢过哪个女人,他跟冷静从小一起长大,像朋友亲人,又是搭档,如果相守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路西法当年做得太绝,连他都看不出阿静对他还存有什么念头,估计是真的完全没想法了,哪怕他缠了这么久,缠得这么紧。 但是,唐简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忧桑的,他总觉得,他要是跟阿静结婚,说不定会被路西法一枪毙了。 虽然他不怕,但是人家要是暗箭伤人怎么办,咳咳,需要小心。 “还有事么?”冷静盖上书,伸了个懒腰,“最近真是悠闲得有份,我去睡午觉了。” 唐简点点头,“嗯,那你好好休息吧。” 这里是二楼的阳台,唐简想了想,还是果断直接跳了下去——比较方便。 冷静转身回到卧室,才将书扔到一边,敏锐的神经就感觉到空气里的一丝异样,她眉眼一冷,“出来。” 第一秒她不知道对方是谁的话,那么第二秒她不用脑子也猜得到了。 这个世界上能让气息瞒过她跟唐简两个人的,实在是屈手可数到了极点。 果然,随着气息的靠近,她还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阿静。” 那声音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冷静已经懒得跟他计较了,淡淡的道,“路西法,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叶门总部也敢混进来,当我不敢叫人抓你是吗?” 路西法一把板过她的身体,一手搂着她的腰,她被他非礼过无数次,次数多到已经不想再给任何的反应。 “你要嫁给唐简?”他就说他第一眼看到那人就觉得一万分的不顺眼,果然直觉是不会出错的。 冷静挑起眼皮,“你不听到了吗?” 堂堂黑手党教父,听人墙角这么丢人的事情很做,真是不怕丢了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他几乎是眸光凶狠的瞪着她,仿佛这是多么大恶不赦的事情一般,“阿静,你根本不爱他,为什么要嫁给他?” 第三百一十一章夏小姐要相亲 冷静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旧是淡淡的,像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这样的反应,“简很好,我们从小在一起,感情好,有默契,我觉得,我能跟他过一辈子。” 这个理由,路西法瞬间无力了,“阿静,”他低低的开口,“你真的这么恨我?” 冷静蹙眉,她不懂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有这样的错觉,“没有,路西法,你要是离我远一点,我千恩万谢。” 说恨,很早就没有了,她也没有做过什么表达她很恨他的事情,一直是能避则闪。 她甚至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能缠她这么久 虽然冷静不怎么在意,但是她还是看到了她说完这句话后路西法眼里那仿佛深深的受伤的眼神。 虽然他常常跟她装可怜,但是是不是真的受伤,她分辨得出来。 她的话很正常啊,她没说什么特别伤人的话出来啊,他这种眼神看着她做什么? “你真的要嫁给他?”路西法终于收起他脸上不正经的神色碧绿的眸深深的看着她,里面浮着一层淡淡的笑意,虽然很苦涩,“阿静,我比他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你嫁给我好不好?” 我爱你这三个字,他说过无数次,几乎是他挂在嘴边的话,但是第一次,冷静觉得他似乎很认真。 或者,其实他一直很认真,只是她没有放在心上。 她怔怔的看了他几秒,面前的男人很好看,也许是他看她的眼神过于深情和专注,所以冷静还是有几秒钟的失神。 路西法这张脸,几乎是她见过最精致妖孽的长相,狭长的眸,薄薄的唇,只要露出阴狠一点的表情,便像极了传说中的撒旦。 原本,路西法就是撒旦的名字。 冷静侧过视线,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其他的事情不说,路西法,你知道这不可能,黑手党跟叶门水火不容,你是黑手党教父,我是叶门的杀手,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也不可能娶我。” 她才说完,耳边便传来一声冷笑,腰上的力气一重,她整个人便向后倒去,这是她的卧室,身后就是她的床。 路西法压着她的身体,不让她有半分的挣扎,原本,虽然她是第一杀手,但是他的身手显然略胜她一筹,况且这是叶门总部,她不相信路西法敢对她做出什么,所以连防御都没用上几分力气。 “冷静,”他的声音开始狠辣,“你一直是叶门的杀手,你从认识我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我是黑手党教父,为什么你爱我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忌的追着我,我现在要娶你,这就成了不能的理由?” 冷静微微蹙眉,“我们不合适。” 路西法几乎要对她绝望了,其实他一直都很绝望,只是这些日子几乎都在缠着她,所以这种感觉没有那么明显。 冷静这个女人,原本就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她不喜欢你不在乎你你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放在眼里,比如现在的他。 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认识到,他能那样伤害她,无非是仗着,她当初真的爱他而已。 而现在,她也真的不爱他了,那么,他该怎么办? 该死的,难道要他看着她嫁给唐简? 就算他现在答应,也难保婚礼那天他会控制不住一枪毙了那个男人。 冷静是什么人,这世界上她最熟悉的就是杀意了,何况眼前的男人眼睛里那么明显的杀意凛然,“路西法,你敢对他动手,我一定杀了你。” 她说的是事实,以她跟唐简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谁敢动唐简,她肯定第一个站出来,这点毋庸置疑。 路西法垂着眸,手指用力的抓着她身下的床单,他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这么让他不知所措,是的,如果说一开始是生气和愤怒,那么到现在,他就只剩下不知所措了。 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唐简问她时,她的温淡的回答。 他知道,虽然她轻易就答应了,但是不代表她不当真,只要唐简娶她,她就真的会披婚纱嫁人。 仿佛,她这颗心,他真的无力再撼动半分。 “你是不是想让我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他的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以这样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冷静想都没有想,就点点头。 这样毫不迟疑的反应,如果换了其他的人,他可能还会觉得是在耍心机,或者刻意折磨他,但是他知道,冷静从来不做这种事情。 他在心里苦笑,耳边响起威洛当时凉凉的提醒,作孽太多,小心将来后悔。 悔吗?他一生骄傲,几乎不屑于后悔,但是,冷静是他生命里最后悔的,这无法改变。 甚至也许,这份悔意,会持续一生。 “答应我一件事,”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淡,但是眼睛却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她,“等你结婚过后,我就会,彻底消失。” 冷静静了一会儿,“你说。” “一个礼拜,做我的女朋友。” “不行,”冷静还是想也不想就回绝了,她淡淡的蹙眉,“我刚才答应简要嫁给他,虽然没有结婚,但是也算是未婚妻,做你的女朋友,算是背叛,我不能答应。” 路西法几乎是一口鲜血要吐出来,她虽然是一副平静无澜的模样,但是俨然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他无法不去想,如果不是他当初的迟钝,也许她今天就会以这样的身份在他的世界里自居,她也会说她是他的女人不会跟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的纠葛。 冷静蹙眉看着他,他离她太近,近到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情绪,虽然原本就很明显。 他的眼睛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深痛,她甚至觉得这种感觉似乎是深入骨髓,才让她有这么明显的感觉。 “路西法……”她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音。 “如果你不答应,”路西法低低的笑,手指覆上她的眉眼轮廓,“那么阿静,就算你真的嫁给他,我也不会罢休的。” ********************************************** 冰岛,雷克雅未克。 幽静的咖啡厅,外面仍旧在飘着雪,此情此景,很是美好。 夏堇今天特意打扮得成熟了一点,因为她是东方人,又长相清纯,看上去很小,所以她甚至化了淡淡的妆。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她的脸上挂着清纯又乖巧的笑容,“先生,您好。” 男子的眼里盛满了惊艳,虽然说东西方审美存在差异,但是很凑巧夏堇的长相很符合对方的审美,他连忙绅士的笑着,很矜贵优雅的模样,“美丽的小姐,你好,我叫达伦。” 夏堇说一口标准的英语自我介绍,“达伦先生您好,我叫夏堇。” 即便是成熟的打扮,但是以西方人对皮肤的判断,加上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夏堇看上去还是很年轻,因此达伦很直白的问道,“夏小姐,你看上去还很小,为什么要选择相亲?” 夏堇眨了眨眼睛,答案更加直白,“我想结婚。” 是的,她想结婚了,她一个人很孤单,想找个人陪着,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赶紧结婚。 达伦愣了一下,听说东方女人很含蓄,难道是他了解的有误? 原本他对这场相亲是不抱任何的期望的,但是眼前的女孩是在是很漂亮很有灵气。 这年头,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只是,要结婚…… 这样的女孩子,跟做妻子比起来,明显当情妇比较合适。 夏堇眨着大眼睛,万分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看上去就是很傻很天真的小姑娘。 这种小姑娘,最好骗了。 达伦温雅的笑,“夏小姐真是直白得可爱,我很喜欢东方的女孩子,生出一个混血宝宝一定很可爱。” ps:姑娘们姑娘们,这章又送六百字哦,我开始慢慢的还债了哦,么么哒 第三百一十二章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老大,”负责报告夏堇的状况的手下捏着手里传过来的消息,真心觉得压力山大,“冰岛那边传来夏小姐的消息。” 宫深拓原本敲着键盘的手指顿时挺了下来,他眸光冷漠,“出什么事了?” 那手下硬着头皮,“夏小姐,在相亲。” 宫深拓本来是抬着头的,因为他吩咐过除非是她受伤或者出事其余的事情都不要向他汇报,所以当有人说有她的消息时,他下意识就以为她出事了。 相亲,嗯,他没有听错,是相亲。 嗯,她是亲口说过,她会重新开始,或者会爱上另一个男人,然后跟他结婚,相守一生。 这很好,除了这个认知让他过于心痛,这算是好消息了, 宫深拓抬眸,淡淡的道,“这种事情,以后没有必要跟我说。” 可是,那手下有些纠结,老大说这种事情不必跟他说,但是冰岛那边的意思则是说…… “老大,具那边搜集的消息,最近跟夏小姐关系最好的男人……有点问题,好像仗着自己有点钱骗去年轻女孩子的感情,您看……” 既然派人专门守着她,想必还是无法不管的吧,感情上的问题那也是问题不是,到时候夏小姐要是真的被骗被男人伤了心,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们家老大。 所以,还是提前告知比较好。 说不定老大还有机会,他们一致觉得,自家老大真的……很心酸。 “我知道了,”宫深拓沉声道。 他拧眉,下意识就想说把那男人做掉,或者扔到别的地方去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堇儿的面前。 但是,万一她现在已经开始喜欢那男人了,以她的性子,他把人弄走,说不定她就会跟着一起走,那到时候,他要去哪里找她。 他要是直接杀了,她会不会觉得他太血腥杀戮。 她真的会……喜欢那人吗? 要怎么做,才是为她好,又不至于伤了她的心?宫深拓觉得很为难。 这种为难甚至让他忽视了自己胸膛处更加深重的心痛。 “准备飞机,我今晚过去。”最后,他低垂着眸,淡淡的道。 手下火速的应了,然后飞快的出门。 宫深拓看着自己的手,找这么多理由过去,其实不过是…… 他想她了罢。 夏堇穿着一件红色的长长的大衣,带着白色毛线帽,她真心觉得自己最近在各种装各种演,然后不亦乐乎。 海边,看着海面上微微浮起的白雾,像是寒意飘在空中。 达伦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她仿佛在出神一般,清秀好看的眉微微的蹙着,若有所思。 “小堇,”达伦低声温柔的叫她的名字。 夏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在自顾自的往前走。 达伦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夏堇这才醒悟过来,“对不起,有什么事吗?” “小堇,”出乎夏堇的意料,他竟然突然单膝跪了下来,手里魔术一般的变出一个红色的锦盒,“小堇,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夏堇看着半跪在她的面前,深情款款也算英俊而风度翩翩的男人,瞳孔深处有抹旁人看不懂的怔然。 原本,按照她最初的打算,无非是想找个像样一点的男人陪她熬过寂寞无聊的下半生,但是…… 到底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夏堇有好几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 达伦原本自信满满的信心也开始下滑,他调查过她,夏堇只是一个开着花店没有任何背景甚至可能连亲人都没有的女孩子,更何况,是她从一开始就说想结婚的。 所以,他没有想到,在他求婚的时候,她会犹豫这么久,如果前三分钟可以当做女孩子矜持,那么,越到后面,他就察觉,夏堇是真的在犹豫。 她的眼睛里,甚至有着一点茫然的味道。 “小堇,我是真的爱你,相信我好吗?我会给你幸福的。”这番话他说的情真意切,或者更确切的说,他确实是情真意切。 虽然说他之前的打算是得到她的感情,让她心甘情愿的给他当情妇,但是,只有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就迷上了这个甜美而带着神秘的东方女孩。 他甚至下了决定,他要娶她做妻子。 “我……” “她不答应。”夏堇的话才刚刚起头,冰冷彻骨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她还没来得及转头,人就被抱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里。 夏堇抬着脸,眨巴着眼睛看他,“宫老大,你这是做什么?” 她还以为,他是真的彻彻底底的放手,要从此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为什么她会觉得,看到他,在这样的时刻看到他,心底有那么一点雀跃在跳动? “你不能嫁给他。”宫深拓面无表情,只是手却将她整个身体都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达伦早在宫深拓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迅速收好戒指站了起来。 他看到宫深拓以这样的姿势抱着夏堇,立刻就愤怒了,“小堇,这个男人是谁?” 夏堇看着达伦一脸被戴了绿帽子的表情,深深的觉得她很无辜。 但是达伦之所以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并不是因为突然有个男人冒出来抱着夏堇,而是因为夏堇被抱了却半点挣扎都没有。 这充分说明,她跟着男人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交往半个月,他太清楚夏堇对肢体接触是怎样的排斥了,他现在甚至连吻都没有得到一个,最多就是牵个手。 他怎么可能谈这么纯洁的恋爱,也许,潜意识里,这也是他这么快跟夏堇求婚的原因。 宫深拓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环着夏堇的腰转身就准备离开。 达伦见对方连个解释都没有就要直接走人吗,顿时又怒又气,正准备上前去拦着,但是,他的脚才动,两边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男人就拦住了他。 看那架势,显然就是训练有素,他根本就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夏堇蹙着眉,她没说什么,任由宫深拓带着她走了。 宫深拓抿唇,这样搂着她朝她的花店走去,“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帮你找,但是他不行。” 第三百一十三章我只喜欢过一个男人 夏堇闻言,抬头去看抱着她的男人。 他神色很安静,抿唇,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眨着眼睛,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她笑着,“我只喜欢过一个男人啊。”夏堇非常无辜的看着他,“所以我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宫深拓的动作便蓦然僵住,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他沙哑着声音,低声问道,“是我吗?” 她却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了,嘟着嘴巴,不是你,还有别人咩? 他却再度开口,“堇儿,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 夏小姐听到这句话,莫名的不悦,他就这么想她找好男人? 宫深拓对夏堇的情绪很敏锐,她一不高兴,他立刻察觉到了,拧眉,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破坏了她的求婚吗? “堇儿,”他寻找着解释的措辞,“那个男人不是好人,他只是想骗你的感情……” “老大,你难道是好人吗?”杀人抢劫,贩卖军火,你怎么都比人家要坏很多吧? 宫深拓怔住,他在她的面前愈发的口拙,不知道该说什么,怕惹她不高兴,怕惹她讨厌。 虽然,他其实做什么都没有办法让她高兴,或者讨她的喜欢。 夏堇见他又不说话了,暗忖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玻璃心了,她也就开个玩笑而已。 她想了想,笑眯眯的道,“这样吧,为了谢谢你帮我赶走了不是好人的男人,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她歪头看她,笑得很甜蜜,“我最近有练厨艺哦,要不要尝尝看。” 他看着她满面的笑容,捏不准她的心思,这低低的问道,“你不怪我,毁了你的……” 夏堇若无其事,“我知道他不是好人啊,也没准备答应他的求婚。” 宫深拓皱眉,脸色沉了几分,“你知道他不是好人为什么不离他远一点?” 夏堇还是笑着,没心没肺的样子,“因为我寂寞了啊,大家都不是好人,可以凑在一起晃一晃时间。” “夏堇,”宫深拓怒了,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顿的道,“我不准你这么想,也不准你这么做。” “你愿意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不让我陪着你?” 他的声音不大,却声声都是质问,冷厉,还有痛楚。 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好好的宠爱,为她遮去所有的风霜,但是她不要,好,她不强求,她说她要没有他的城市,没有他的生活。那他就全都满足。 既然他都满足了,为什么她还要这么不像样的活着,跟那样不像话的男人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那他宁愿,重新,把她锁在自己的身边。 夏堇清晰的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只是微微的眯了眯眸,她没有多说什么。 她转身,准备转移话题,但是身子还没有转过去,却被男人重新扣进了怀里,他低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夏堇,收回你刚才的话,我知道你足够聪明,只要不愿意不会轻易被骗,所以,不够好的人,你会绕到三尺,不能给你幸福的人,你也绝不会沾染。” “堇儿,就这样告诉我。” 只有这样,他才有放手的理由,只有这样,他才能拼命克制自己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会克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情。 “宫深拓,”她抬着脸蛋,在一片纷飞的大雪中笑得格外的灿烂,“你确定,你想让我这样告诉你?” 话音刚落,唇就被封住。 冰天雪地,唯有他的吻是温暖的。 这个吻一如宫老大以往的风格,强势的侵入,也许是害怕她的决绝所以选择让她无法拒绝的方式,手扣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都被困在他的怀里无处可逃。 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然后他的舌轻易的侵入她的口腔,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给她挣扎拒绝的机会,就以这样的姿势,将这段时间对她所有的想念却都倾注下来。 夏堇觉得,他不是在吻她,他这个架势根本就是想吃了她。 他一一碾过她口腔每一寸地方,然后揪着她的舌,逼迫她相缠亲吻。 呼吸被剥夺,她几乎很快就失了力,幸好他搂着她的腰,她大半个身子都是靠在他的怀里。 她仍旧一如既往,味道甜美清香,几乎要一步步的蛊惑他的理智,将他诱往更加深层的天堂。 直到夏堇真的要因为呼吸不畅而瘫软在他的怀里,宫深拓才伸手将她横抱起来。 夏堇的脸蛋因为呼吸不畅而覆上了一层嫣红的色彩。 她乖巧的任由他抱着,没有任何的动作。 原来那个海边就离夏堇的花店没有多远的距离,所以他抱着她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到了。 夏堇拿出钥匙开门,他都没有放下她。 她隐隐的感觉到,他过于紧绷的下巴和沉重的呼吸。 锁开了,他就在她的手落到的那一刻就伸脚将门踢开了,那掐准了分分秒秒的急不可耐,让夏堇挑高了眉。 虽然他像是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想浪费,但是夏堇在看到他的目光在沙发上瞟了过去,还是选择了上二楼。 然后没有任何的犹豫或是动作的迟疑径直走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的身子撑在两边,以这样的姿势,依旧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下。 他的目光灼热得让夏堇有些招架不住,她甚至无意识的抓紧了自己身下的床单。 “堇儿,”他叫她的名字,那声音里的沙哑几乎让她的神经动了一下,“你谁都不在意,那就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们重新在一起。” 他慢慢的俯下身,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的拉进,“我会对你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你想要什么,后我都会给你,你说你寂寞,我随时都可以陪你,你怕冷,你每晚都会抱着你。” “所以,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夏堇怔怔的看着他,正准备动唇顺着自己的思维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却突然站了起来。 夏堇看到,他眼里原本的期待瞬间凉了下去的,换成了一种她熟悉的冷静跟决绝,甚至,连声音也变了。 “堇儿,事已至此,你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你喝了多少酒? 夏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对再度对她用强……咳咳,用强这个词会让人造成误解,老大暂时还没有禽兽到这一步。 她看着他的手下收拾她的东西,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 宫深拓笔直的站在一边是,手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夏堇挑着眉,“宫深拓,你只是什么意思?” “堇儿,”他说的很平淡,你要跟我回伦敦,“我要你呆在我的身边。” 他并没有看她,淡淡的视线落在帮她收拾东西的几个手下的身上,而后淡淡的道,“他们会把你的东西带回伦敦,所以现在,你跟我走吧。” 夏堇没有动,脸上甚至带着笑容,她问,“宫深拓,如果我不答应呢。” “嗯,没有关系,你不答应,我也有的是把办法带你离开,你很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 她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她自然是无比的清楚,也深知他说的是事实。 夏季只是抬着下巴,淡淡的睨着他,从她的脸上,亦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宫深拓伸手,弯下身体再度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直到她到了他的怀里,他才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堇儿。” 夏堇皱着眉,没有挣扎,她一贯不做无意义的挣扎,所以也只是这样任由他抱着她。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强迫我了。”走在路上的时候,她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轻轻的笑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生气或者觉得特别讨厌他的感觉,甚至,对这件事情,也都没有很大的感觉。 她看到宫深拓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而后很快的恢复过来了,他淡淡的道,“在你的心里,我不是一直都不是好人,是糟糕到极点的男人吗?” 糟糕到,连自己的孩子都逼死了。 是真的很糟糕,却还是想要困着他。 其实那个男人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给不了她幸福,他自己又何尝可以给,想到这里,宫深拓的心底蓦然冒出几缕惶恐。 但是夏堇却没有再说什么,她甚至将脸蛋靠在了他的肩上,以这样的姿势来让自己舒服一点。 她有些闷闷的想,难道她说话真的有这么难听,以至于她随便说句什么他都要这么自嘲一下? 夏小姐不自觉的反思了中。 直到被他抱上了飞机,然后继续被圈在了怀里,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源让她的困意不断的加深,这俨然是睡觉的好环境。 夏堇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脸枕着他的胸膛,手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的时候还不忘嘟囔道,“我要睡觉,你叫人别吵着我。” 然后就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 宫深拓低头看着睡得香甜的女人,唇角总算是勾出了弧度,嗯,至少他对她而言,还不是一无是处。 夏堇就这也睡在他的怀里,鼻尖闻着属于他的干净的气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其实跟他在一起,也不算是太坏的事情。 那就这样吧,反正她也没有很敢兴趣的男人,至少每晚有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一夜安眠。 到底还是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以至于她下了飞机,上了车,甚至最后回到了叶门的别墅,都没有任何的感觉,明明是极其敏感的人,在他的怀里,却像是睡死了一样。 宫深拓抱着夏堇回城堡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冷静,准确一点的说,是冷静碰到了刚好回来的夏堇跟宫老大。 “老大,”她看着熟睡的夏堇,低声问道,“小堇愿意回来了吗?” 愿意么?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她大概是不愿意的吧,只是他的强迫,而她又一贯不是拼死反抗的个性,所以才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阿静,”宫深拓皱着眉,“听城说你跟唐简要结婚。” 冷静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路西法那张妖孽的脸近日愈发灰败与绝望的脸色,甚至很多时候,他连笑起来都让她觉得很……说不出的感觉。 她强行压下心里不适的感觉,点点头,“是。” “嗯,”宫深拓淡淡的道,“结婚之前,解决好路西法。” 宫老大说的简单,但是十多年的默契冷静自然明白老大的意思,他不会干涉她的感情生活,只是如果她要跟唐简在一起的话,那就把跟路西法的关系处理干净。 叶门上下,准确的说是整个黑道都知道,黑手党教父缠叶门第一杀手缠得很紧。 “我知道了。”冷静垂眸,低声的应了。 宫深拓没有再多说什么,抱着夏堇就离开了,冷静站在原地,看着宫老大的背影,怔怔的想着什么。 冷静按照约定到广场的时候,路西法正一个人站在喷水池的前面,他像是在看着许愿池里的女神雕塑,手插在口袋里,闲散出神的样子。 她站在离他大概十多米的地方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一贯骄傲而风华绝代的男人此时看上去,很寥落,像是深入骨髓的寂寞因为无法被盛满所以溢出了体外。 她才看了几秒钟的时间,那男人像是立刻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身就看了过来,甚至无比精准的一眼就看到了她。 一见她立在人群中,路西法几乎是立刻走了过来,眉眼中都是覆着笑意。 冷静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进。 路西法一到她的身边便毫无顾忌的将她狠狠的抱进自己的怀里,那力道大得甚至没有怜惜,只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冷静看着他,微微的眯着眼睛,眼睛里落下了什么情绪。 路西法低头就去吻她的脸蛋,冷静条件反射的皱眉,但是却并没有伸手推开他。 “只有三天了。”她看着他满目的笑容,好像看到她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她不明白,她一贯都守信用,既然说了会来,那就一定会遵守约定。 他这幅喜出望外的神情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他出声,那声音里竟覆着一层的沙哑,那是属于喉咙受损的沙哑。 她皱眉,“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而且还是很烈很烈的酒,看他的脸色跟眼睛里的血丝就可以看出来。 路西法只是嗯了一声,像是不愿意谈起这个话题,“阿静,你今天想去哪里?” 冷静却异乎寻常的再问了一遍,“你喝了多少多少酒,为什么要喝酒?” 路西法看了她的脸几秒钟,才淡淡的道,“没喝多少,只是黑手党遇到了点棘手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好罢了。” 路西法睁眼说瞎话基本是无压力,黑手党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心情不好,再棘手他都不会心情不好到需要借酒消愁。 冷静只是最近不关心他的事情,但是好歹是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她不可能一点了解都没有。 于是,她挑眉道,“路西法,你又骗我?” 他听到她的话,却徒然笑了出来,那笑容里有几分自嘲和讥讽,她说,“阿静,你明明就很清楚,一定要这么残忍亲口听我说出来吗?” “因为你就要嫁人了,但是男人该死的不是我,我不能心情不好不能喝酒吗?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想不到吗?” 如果是真的想不到,那么冷静,你还能再残忍一点吗? Ps:锻剑,你的两更我熬夜写完鸟,这章有多出几百字哦,又还了一点债。 话说,有想看番外的同学就出来冒泡,告诉我想看什么,没有的话,我就码军长了啊 第三百一十五章我想看电影 冷静怔住了,好几秒钟都没有反应过来,其实说得残忍一点,确实是这样的,她不关心他的事情,已经很久了。 她所有的深情与缱绻早就在三年前被他亲手消耗殆尽,她从潜意识里就拒绝再爱他一次,拒绝被他的人和他的事情再牵动心神。 她是杀手,有着最直接的自我保护本能,路西法曾经伤她的心太重,她会本能的保护自己。 哪怕有不少的时候,在他死缠烂打的这段时间,在有些瞬间,有些时刻,她偶尔也曾有过怦然心动的感觉。 路西法这样的男人,原本就是很容易让人动心,何况,他是真心爱一个人,几乎是卯足了力气来讨好她,怎么会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呢。 只是,所有的在这样的时刻,都被波澜不惊的压了下来。 这甚至都不是故意的,冷静这样的性子,看起来很冷硬,其实里面包裹着的都是柔软。 所以,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路西法这个样子,她几乎也是第一次认真去看他。 她微微的蹙眉,她的感觉原始而敏锐,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很痛苦,这种痛苦无法掩饰,虽然他会装的可怜巴巴的,但是骨子里骄傲,不会把最真实的卑微暴露出来。 她问他,“你这么难过吗?” 她只知道路西法不喜欢她嫁给唐简,这个她很清楚,他说他爱她,这个她也知道,但是清楚和知道这个概念在冷静这里所停留的层面就真的只是最表面。 她甚至都不会觉得这跟她有关系。 路西法这么痛苦,她很意外。 路西法看着她,她看着他的眼睛,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假装,本来,冷静就是最不屑假装的人。 那双碧绿色的眸子里,灰白的绝望一寸一寸的蔓延了下来,第一次,他这么清楚的明白,她对他,真的是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了。 威洛说得对,冷静这样的女人,你根本,就没有挽回的机会。 不是她绝情,不是她恨你,而是,她的怨和恨从不在心里堆积,有,就会全部发泄出来。 所谓因爱生恨,归根到底都是因为爱。 如果她恨你,就会直接杀了你,如果她不恨了,那么不好意思,她就会直接把你从她的生命中踢出局。 他对她而言,就是后者。 冷静的眉越蹙越紧,她下意识不喜欢路西法这个样子,或者说,她不习惯路西法这个样子。 “我很难过吗?”路西法看着她,一点点的笑了出来,“原来你甚至都没有想过,我会难过。” 他这个样子,好似她这句话有多伤害他似的。 “我,”她想说什么,却找不到该说的话,何况她原本就是很沉默寡言的女子,“路西法,我们之间,早就翻过去了,我想,以你的相貌和身份,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 冷小姐这些话,真的很八点档,很肥皂剧,没有办法,虽然冷静一贯是走高贵冷艳的路线,但是她跟唐简从搭档拆成单独行动后,她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 虽然她是杀手界的无冕之王,但是毕竟其实也就是二十多出头一点的女孩子,每天的生活单调得不能再单调了,杀杀人啦,或者被老大指派去保护哪个人啦,都是些打打杀杀的内容。 但是她是高手,且是最顶尖的高手,所以需要她亲自出手的任务还是不多的,以至于她空白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她的客厅里摆着一台液晶电视,所以没有事情做得时候,她就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八点档肥皂剧打发时间。 且每次都看得,很认真,很津津有味,所以顺便不小心学了几句比较经典的八点档台词。 路西法眼里的亮色彻底的暗淡了下去,然后慢慢的变成了最平静的模样,他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他说,“阿静,今天我放你的假,你回去吧。” 太痛了,他从小便知道痛苦是什么样的滋味,甚至长到如今的年岁,几乎是尝遍了所有的痛楚。 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心痛抽干所有的力气。 这样的痛苦,就像是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偏偏表面还是无比平静的模样。 嗯,这七天的时间是他的,他不能说他不要了,有一天是一天,有一分钟,是一分钟,有一秒,也算是一秒。 但是今天,现在,他需要时间,恢复他的力气。 不等冷静开口说什么,路西法就已经转过了身体,一步一步,仿佛蹒跚的老人,慢慢的离开。 冷静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的背影上。 “我想看电影,”她的声音淡淡的。 路西法的脚步停住了,但是没有回头。 冷静想都没有想,就抬脚走到他的面前,“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一家电影院门前在宣传一部新上映的片子,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我想去看。” 路西法重新抬起了眼睛,目光落在冷静的脸上,声音里有抹不易觉察的小心与试探,“我陪你看,好不好?” “好。” 一个清楚的好字,几乎让路西法欣喜若狂,虽然他已经下意识的压抑,但是还是激动地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面前的女人,“阿静,阿静。” 冷静没什么反应,以前他抱她的时候,他的手才抬起来,冷静就会立刻做出反应,所以几乎要过好几招,他才能有机会抱一抱她。 今天她懒懒的让他抱着,没有出手,甚至没有开口说什么。 ************************************** 夏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张黑色的大床上,橘色的夕阳正缓缓落下,有些光线透过窗帘漏了进来。 她眨眨眼,利落的坐了起来,然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被触动了,直接跳下床将拉得并不严实的窗帘扯开了。 所谓夕阳无限好,她一边舒服的伸着懒腰,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颇有一种睡饱了就是万事足的感觉。 站了几分钟,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胡乱找了一套衣服出来给自己换上。 冰岛那个地方果然还是太冷了,一回伦敦她就觉得很幸福,很温暖,甚至有种全身都很轻松的感觉。 Ps:呼呼,真的想多更的,但是今晚只能到这里啦,啊啊啊,我一定要尽快完结盛爱,握拳励志 第三百一十六章吃晚饭你有空吗 她下楼的时候,看到的还是熟悉的城堡,连每一个叶门都很熟悉的样子。 虽然时间还没有到,但是她已经是很饿了的样子,所以她想了想,还是自己跑厨房里去了。 扯着她最喜欢的大主厨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道,“叔叔,我好饿,有没有吃的?‘ 大厨被她吓了一跳,这位祖宗怎么会自己来要吃的,他想都没有想,立刻很恭敬的道,”夏小姐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吗? 她想了想,“什么比较快,就给我做什么吧。” 她虽然有点小挑食,但是饿起来就管不起那么多了,而且,只要大厨的手艺好,做出来的什么东西都是很好吃的。 而且夏小姐睡了很圆满的觉,所以觉得一起来就心情很好,对挑食什么的都不感兴趣了。 “好,马上给您做。”大厨深深的觉得压力山大,连给宫老大做饭菜都没这么大的压力,因为身为叶门老大,他是根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跟精力在吃的上面花太多的心思。 但是夏小姐不一样,现在谁不知道她是老大捧在手心的心头肉,谁敢让她皱一皱眉头,可以卷铺盖走人那已经是相宽厚的待遇了。 夏堇没有多说什么,要完吃的就很快出去了。 她在城堡里转了转,皱巴着脸蛋,还是觉得有点小小的无聊,她有点想不通,怎么在冰岛的时候,她的日子也是过的跟白开水一样,怎么就从来没有觉得她很无聊过呢? 她想了想,还是走到客厅的那部虽然说基本是用来当摆设但是其实还是可以用的电话旁边。 想了想,伸出手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戳号码,然后将听筒放到耳边。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夏堇嘟着嘴巴,“阿静,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抱歉,“对不起小堇,这里有点吵,所以我出来才接的电话。” 冷静一边说,一边无奈的看着她一出来马上就跟着出来的男人,继续道,“小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堇眨巴着眼睛,很吵的地方?“阿静你有任务吗?” 没有任务的话,阿静那么喜欢安静的性子,怎么会出现在很吵的地方呢? 冷静顿了一下,低声道,“没有。” 夏堇的眸色顿时亮了,她说,“阿静,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你没事的话回来陪我好不好?” 那声音带着小小的撒娇和抱怨,宛如小女孩一般。 冷静下意识就看了路西法一眼,他碧绿色的眸正巴巴的看着她,她心里一软,原本到嘴边的好字就这样停住了。 夏堇也是很敏锐的人,这样的犹豫不像是冷静的风格她有点好奇的问道,“阿静,你是跟什么人在一起所以没空吗?” 她想了想,念叨道,“听说你跟唐简就要结婚了,难道你们在约会?” 这也不大会啊,她实在是想象不出阿静和唐简约会的模样,那画面一定是各种不协调。 本来,她一听说阿静要跟唐简结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各种违和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觉得,阿静还不如跟路西法比较配一点,虽然说他以前是渣了一点,但是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那也是有理由的。 “阿静,”一想到这里,她的脑子迅速就转得很快,“阿静,你是不是跟路西法在一起?” 不要问她为什么思维如此敏捷,实在她对路西法也算是有那么不多不少的几分了解,以他的为人。自己心爱的女人要结婚了但是郎不是他,教父大人是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 又以他那么厚脸皮的作风,缠着阿静也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果然,话一问出口,她就马上知道自己猜对了。 冷静咬唇,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恼羞成怒,“我马上回来。” 她正这么说着,正好看到路西法徒然暗淡下来的目光。 夏堇挑着眉,笑了,她大概可以猜到路西法的脸色有多难看了,算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一直都跟在阿静的身后,以他那么傲娇的性格跟骄傲的身份,这么低声下气死缠烂打已经是很难得了的。 虽然她并不支持阿静接受他,但是也不反对。 “不用了,”她嘟囔着道,“你陪他吧,我去找老大,拜拜。” 她电话挂的很快,因为她要是不挂,估计阿静真的会马上回来的。 冷静还来不及说什么,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怔怔了好几秒。 “阿静,”路西法黯然又失望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要回去陪夏狐狸吗?” 冷静又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眸,“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言外之意,这一天应该算是结束了。 “好吧,”他闷闷的抱住了她,“我送你回去吧。” 她想说不用,毕竟他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叶门,但是,听着他的声音,拒绝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于是,她轻轻的点点头。 “找我有事吗?”夏堇才挂完电话,才握着话筒出神,面前就突然有声音猝不及防的响了起来。 她差点吓了一跳,茫然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宫深拓正半弯着腰,耐心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夏堇看着他,“老大,如果阿静跟路西法在一起,你会同意吗?” 宫深拓淡淡的道,“她怎么选择我都不会干涉,那是她的感情。” 她鼓着腮帮,路西法可是叶门的头号敌人,他手下的第一杀手跟他走到一起了,你也不担心自己的损失,她是该说他自信呢,还是对手下太好。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她也就只是心血来潮所以问了这么一句而已。 她伸着懒腰,“虽然现在有点早,但是要不要跟我一起吃早饭?嗯,你还有事情要忙吗?” “没有,”宫深拓想都没有想,就立刻回答了,“我陪你吃饭。” 他原本想说,吃完饭我也陪你,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她会不喜欢,遂忍耐了下去。 原本带她回来,就已经是违背了她的意愿,他不想再更惹她不开心或是惹她讨厌。 倒是夏堇看着他,歪着头问道,“吃完饭你有空吗?” 第三百一十七章墨白想当花童 “有。”他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便轻轻的点头。 “ 哦,”夏堇点点头,“那我们待会儿去看电影吧。” 看电影果然是情侣的首选,否则为什么一天之类冷静跟夏姑娘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都同时选择了看电影这一平常跟她们都不怎么搭边的节目。 宫深拓看了她半响,她仍旧是一张巴掌大的脸蛋,漂亮而明媚,他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介怀或是厌恶或是勉强之类的情绪。 她好像很轻松,甚至有点小开心,这都是……真的吗? 夏堇睁大眼睛,看着她面前淡静的甚至微微的蹙着眉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蛋,“你怎么了?有心事?” 这样略带亲昵的小动作,往日里夏堇却是是常常会做的,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离她这么经过了。 “难道,”夏堇嘟着嘴巴,“你不喜欢看电影吗?” 那倒也是,老大这样的又冷又硬的性子,却是不像是会喜欢看电影的模样。 “没有,”他看出她的闷闷不乐,立刻就下意识的否认了,“陪着你做什么都喜欢。” 其实只是顺着心里的直接说了出来,但是听在夏堇的耳里却有种甜的腻人的感觉,情话什么的果断不是老大的作风,所以这比较可能的是……实话。 夏堇的心跳突然快了一拍,于是她很快转移了视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嘟囔,“好饿啊,我去催催大厨叔叔饭菜好了没。” 然后,就一个人朝着厨房里走去了。 宫深拓凝眸,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排斥他,讨厌回到这里,是不是? 夏堇觉得她心里有那么点堵堵的,尤其是看到男人那静静的,又貌似十分暗淡十分沧桑的眼神,就觉得有点……很添堵。 其实她想的十分简单,她对他的恨,真的已经放下了,很多东西,也都慢慢的放下了,她甚至竭力的想要恢复过去无拘无束,没心没肺的夏堇。 依着她原本的性子,竭力改变可以改变的事情,至于无法改变的,那就要学会欢喜的适应。 比如现在回到这里,她没有那么拧巴爱跟自己过不去,也向来能被人养着好好的保护一下也挺不错的,所以决定既来之则安之,至于以后的事情,不在她的考虑之类。 比如旧情复燃什么的,夏小姐是不会主动的考虑这些事情的,但是成天看着宫老大深情小心隐忍期待的小模样,她还是觉得,有那么不对劲。 所以,她趁着她的晚餐出来之前,偷偷的给书儿打了个电话。 “书儿,”她翻身跳上花园里的秋千上,一条腿在下面晃荡,然后一只手拿电话,另一只手摇着自己的秋千。 “伤好了没有?”电话那边的女子仍旧是温婉的声音,“我要去看你,你看不准。” 夏堇没心没肺,“我没受伤啊,有什么好看的。” 的确,受伤的是宫老大,她半点伤都没有受、 “你怎么跟他回去了?”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话语里并没有质问的意思,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 夏堇瘪嘴,很委屈,“他逼我回来的。” “得了吧,有我在这里呢,你要是真的不愿意,他能逼得了你?” 夏堇垂眸,淡淡的道,“没什么不好的,以后有人给我暖床,这个比较重要。” 书儿挑眉,“那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 书儿多了解她,她才开口说第一个字他就知道夏堇是为了什么来找她了,只是她不说,她原本也没有准备要拆穿。 “我不知道,”夏堇嘟着嘴巴,小声的嘟囔,“要不你跟姐夫来养我吧。” “可以,”书儿表示这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可能没有人给你暖床了。” “那……”夏堇认真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宫老大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纠结了,”书儿凉凉的笑道,“你不是最没心没肺吗?反正你早打算不要他,就用来暖暖床,过点快乐的小日子,不是很合你的意?” 夏堇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是的,但是我总觉得我好像好像很过分似的,霸着他身边的位置,又被养着,而且我觉得他看着我很难受。” “相信我,他看不到你会更难受,”书儿顿了一下,“要是你真觉得过意不去,又舍不得离开这么好条件的男人,那好办,你就以身相许,或者嫁给他也可以,那就名真言顺,不需要愧疚了。” “听着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那里不对。” “你是不是觉得他好像很不开心,很慢慢不乐,所以你也觉得你没那么开心?”书儿徐徐善诱,一点点的说明。 没办法,夏小姐现在的情商处于休假的状况,或者是因为曾经受伤严重以至于现在还没起清醒过来。 “有点。”夏堇还是很老实的。 “堇,”书儿的声音突然就淡了很多,“你恨他吗?或者说,你还恨他吗?” 生活总是要往前看的,堇儿的曾经,她也很恨很通过,但是既然已经成为了曾经,那就不要让曾经阻挡了现在她该有的幸福。 夏堇没有说话。 书儿安静的道,“我知道你已经不恨了,只是惯性的没有办法爱上他,” 其实她都是知道的,只是在自己那里被打死结,所以才久久无法释怀。 “你不是一向最得意,你只会选择让自己最快乐的生活方式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敢尝试接受他?” 书儿用的词是不敢,这实在是很精准,因为对夏堇来说,她是真的,不敢。 原来夏堇居然也有因为害怕受伤而拒绝往前走的那一天。 夏堇垂眸,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书儿在那边盈盈的笑,“我前几天带墨白去参加婚礼,她表示她很想当花童,让你给个机会给她。” 夏堇嗤笑了一声,很嫌弃,“她长得那么像我,到时候谁都以为我都是几岁孩子大的妈了才嫁出去,这多不妥当。” 书儿笑得很温和,“现在都特别流行孩子当花童,何况我女儿这么漂亮,不会辱没你的。” 第三百一十八章难道你不要孩子了吗 夏堇回到客厅的时候,宫深拓好像正准备出来找她,她摸摸鼻子,问道,“有事吗?” 宫深拓看着她淡淡的道,“没有,堇儿,晚餐好了。” “哦,”她点点头,然后就往餐厅走去。 不知道是因为跟书儿打过电话还是因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心情还是有点小小的纠结。 大厨的手艺果然是无需置疑的,整个饭厅里都是飘着诱人的香味,夏小姐觉得着实很圆满。 她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走过来的宫深拓,笑眯眯的道,“老大,你快点吧,我很饿啊。” 宫深拓听她说饿了,连忙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游遍各国,她还是深深的觉得米饭比较好吃。 夏堇低头转身吃东西,而公宫深拓显然不是会在吃饭的时候主动说话的人,所以一只是在对面安静的看着她。 他心里是淡淡的笑容,就这样吧,至少她还是愿意留在他的身边,至少他还可以每天看着她的笑容,晚晚拥着她入眠。 这已经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象的美好了。 仍旧是这样热切而隐忍的目光,夏堇这么敏锐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 不过她的演技一贯都是极好的,所以这份心底的犹豫跟挣扎宫深拓都没有看出来。 她一边低头吃着口里的东西,想着刚才跟书儿的对话,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在一起,嗯,继续跟他在一起。 夏堇抬起头,看着她对面的男人垂着眸,其实没什么不好,至少他喜欢她,她知道,又或者说,他其实很好。 过去的伤害,过去的绝望,但是…… 她好像不能生孩子了,想到这一点,她原本明媚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 叶门老大,怎么可以没有孩子。 她知道,如果她跟他再在一起,除非她的身体突然好了,否则,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孩子,这怎么可以。 但是,他好像也说过…… 我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老大,”她的神色突然就变得淡静起来,他知道,这是她要说正事的时候才会有的神情跟反应,“牧野泽静怎么样了?” 牧野泽静的事情,她都没有再关心过了,那个女人是死还是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死了,”宫深拓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 夏堇挑眉,还是死了吗? 也是,那样的状态,重伤掉进海里,那样的状态能活下来原本就是奇迹,不是谁都能遇到的。 她的手里拿着筷子,淡淡的道,“她的孩子呢?” 说起来,那个孩子本来就应该姓宫,咳咳,是老大的……弟弟。 宫深拓顿了一下,没有料到夏堇会突然问那个孩子的事情,“派人找了,但是好像已经被人收养了。” 既然是叶门得出这样的结论的话,那肯定就是已经被人收养了。 她原本想,如果那个孩子没有好的归宿的话,她收过来养也不错,虽然父母都是她不喜欢的人,但是父母是父母,孩子是孩子,她很看得开。 只是,既然已经被收养的话,那就算了吧,毕竟她跟他的父母的关系那么尴尬,万一有朝一日他知道了,那就不妥。 毕竟,她还没有伟大到有一天自己的养了十多年的孩子反过来把自己当成仇人,那也太憋屈了。 于是她想了想,就算了。 夏堇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老大,”夏堇再次开口,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宫深拓,“你这么留着我,是不打算再娶其他的女人了吗?” 她好歹爱了他很长的时间,不可能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应该说,在某个程度上,她还是很了解他的。 宫深拓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淡淡的道,“嗯。” “你不娶其他的女人,难道你不要孩子了吗?”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淡,甚至垂着眸,没有看他。 宫深拓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没有孩子了,以后也不好再有。” 他语气里的淡然跟她差不多,甚至更加的波澜不惊,好像再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为什么?”夏堇问他,其实答案很清楚,因为他已经杀了他们的孩子,因为她已经不能再拥有孩子。 “堇儿,”他的声音里有低低的叹息,“我犯的错,我自己会承担责任。” 曾经挣扎过,也曾想要不择手的挽回,但是,他已经没有理由再这么做,所以,就这样吧。 跟没有孩子相比,失去她才是最恐怖的事情,这一点,也许她永远都不会明白,又或者说,她只是不愿意明白。 夏堇没有再说话了,没有孩子,真的不重要吗? 她不知道,失去他们之间的唯一的孩子,他是不是很难过,她当时很难过,几乎想要杀人泄愤,或者说,其实她已经这么做了。 当时没有杀了牧野泽静,是因为活着才会痛苦,否则,她当时那一枪,一定要了她的。命。 也许,他其实很少很难过的罢。 只是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而已。 现在,他爱她,她知道,所以他肯定会难过,虽然他从来都没有说过。 这么想着,夏堇心底的闷意更深了。 吃晚饭,她的视线在宫深拓的身上转流了一圈,穿着这么正式,她觉得很违和,原本想说让他上去换身休闲一点的衣服,但是想了想他的柜子里应该没有休闲的衣服。 所以,宫深拓按照她的要求他开车,不带任何人,然后就直接被带到了商场。 商场正在地方,宫老大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进来过。 人来人往,很多人,他一身沉默冰静的模样在人群中格外的鹤立鸡群,来来往往不知道多少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似乎丝毫察觉都没有,只是低头看着牵着他的小女人。 从她的手主动牵着他的那一刻他就怔住了,但是她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牵着他往前走。 宫深拓走在她的身后,视线就这样一直停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 第三百一十九章甜蜜约会 夏堇没有耽误任何功夫,直奔男装区,虽然他的衣服很多,但是大都是正式的,且风格偏暗黑,那多不好。 她没有过多的犹豫,手在一排衣架上滑过,随手挑了一件出来,浅灰色的休闲v领,然后下身搭一条深色的长裤。 两件衣服递给他,“老大,换衣服。” 宫深拓蹙眉,他不是很理解换衣服的意义在哪里,只是她这么说了,他就按照她说的做,何况只是换衣服而已,虽然这样的衣服不怎么符合他平时的穿衣风格。 夏堇压根不担心他适不适合,她拿的是他的尺码,他那样的脸样的身材加气质,驾驭一套休闲服那是没有任何压力的。 果然,宫深拓很快就出来了,修长笔直的身形,利落清净的气质,沉默冷然的男人,很东方,很秒杀人,夏小姐就差没有冒出花痴的光芒了。 夏堇很利落的从他的钱夹里抽出一张卡交给售货小姐,然后满意的打量着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嗯,这才像是要去看电影娱乐的打扮嘛。 刷完卡,走人。 “老大,”夏堇甜甜的笑道,“我发现你的回头率走到哪里都是你很惊人的,我表示走在你旁边很有压力。” 长得太俊美了,比她还要好看,这真是件颇有压力的事情。 不过,她也就是这么一说,随便感叹一下而已,甚至并不需要他的回应。 当然,对这样的话题,宫深拓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的回应。 夏堇旁若无人,完全就是约会看电影的状态,她让宫老大排队去买票,然后自己去买爆米花。 排队买票这四个字一出来,他便下意识的皱眉了,排队那是什么东西,他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情。 夏堇看他没动,眨眨眼睛,“老大,寻常的情人约会都是这样的,你不能因为你是叶门老大就区别对待,去吧去吧,没人认识你的。” 她这么说了,宫深拓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直接去窗口的队伍排队,他高大笔挺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的鹤立鸡群,一眼就可以看到俊美的男人一身淡静的站在那里。 买爆米花的队伍比较短,所以夏堇回来得比较早,她走过去的时候刚好轮到宫老大,她笑盈盈的等在一边,看他刷卡付账,然后取票,动作干净利落,很好看的样子。 “嗯,可以了。”宫深拓扬了扬票,低声说道。 夏堇点点头,抱着爆米花走在前面,他们买的是时间最近的一场电影,所以没等几分钟就可以入场。 漆黑的没有光线的电影院,宫深拓沉默的坐在她的身边,夏堇早就习惯了他不说话,主动挑起话题不是这种男人会做的事情,何况,时间一场,习惯就很有可能会变成喜欢。 电影开始了,其实电影本身讲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是会欣赏电影的人,只是,夏小姐觉得这是正常的约会项目,而宫老大则是无条件的奉陪。 眼睛看着屏幕,手里慢慢的给自己喂着爆米花,她吃了一会让,才发现身边的男人没有要吃东西的意思,准确的说,他根本就没有要看电影的意思,一双眼睛一直都是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 夏堇鼓着腮帮,侧脸看他,严肃的问,“老大,你是不是不喜欢看电影。” “没有,”想都没有想,他就否认了。 跟她在一起,做什么都一样,没什么好不喜欢的。 夏堇想了想,还是决定专心看电影,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爆米花筒,从里面抓了一小把放在手心,然后到他的嘴边,“吃一点吧,嗯?” 她的笑容还是甜甜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笑容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甜美俏落,像是所有的阴霾和伤害全都烟消云散了。 会是这样吗?他不确定。 见他不动,甚至微微的蹙着眉,夏堇整个身子都倾了过去,“老大,你一辈子都是吃营养均衡的正餐,偶尔吃不吃这种民间小吃也是很不错的,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宫深拓看着她的笑靥如花,嗯了一声,就低头吃她掌心的爆米花,温热的唇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夏堇僵了一下,但是也就那么微末的一下,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少半分。 他吃完以后,她就收回自己的手,继续看电影。 她很认真,眼睛专注的盯着屏幕,宫深拓就这样看着她,两个小时的时间基本上眼睛都没有动一下。 直到整场电影散场,他们起身出去,从满室的黑暗到银色的月光下,夏小姐觉得心情特别的好,好似心中堆积的各种尘埃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走在街上的时候想着,这样是很好的吧,至少岁月很温暖,只要可以忘记或者放下过去的事情。 “老大,”她抬着脸蛋,还是一脸的笑容,“我们然后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他原本就是出来陪她的,自然是她想去哪里他就跟着她去哪里。 原本,出门游玩这种事情,就跟他没有多大的关心,所以他不怎么在意的。 夏小姐不高兴了,她嘟着嘴巴,“你知道我很懒的,做决定很麻烦,大领导,还是你来做吧,所,我们去哪里?” 老大为难了,他一生做过无数的决定,但是不包括这样的决定,他只想她开心一点,其他的他走不在意。 但是要怎么样哄她开心,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 夏堇的眼珠乌溜溜的转着,她其实知道这种事情她家老大一点都不擅长,颇有一点想要为难他的意思。 看着无所不能的叶门老大为难的样子,其实还是颇有一点成就感的。 没有约过会的男人啊,不知道怎么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啊,嗯,上帝果然还是公平,什么东西都给他了,所以就会缺了那么几样。 见他蹙眉果然很为难的模样,夏堇笑了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我们就回去吧。” 她说的是实话,吃完晚饭才出来的,加上去买衣服,排了个小小的队伍,看完电影,已经很晚了,回去洗洗睡吧。 第三百二十章这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堇儿?”他以为她生气了,还是说自己扫了她的兴,她好不容易这样兴盎然的出来一次,如果因为这样扫兴回去了…… “我想睡觉了,”她眨巴着眼睛,抱着他的胳膊,“我们回去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出来也是一样的。” 听她说想睡觉了,宫老大立刻决定马上回去,她如今体质不是很好,需要多多的休息,这点韩离跟他妈咪都嘱咐过,所以他很清楚。 “好,我们回去睡觉。”他低头看着她,摸着她的脸蛋,声音温和。 夏堇默默的想,老大最近真是转性了啊。 这么温柔好说话的样子,她真心觉得……她会很想虐他的。 他开车,她坐在一边出神,唉,就这样吧,总是折腾来折腾去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不是,既然都已经回来了,那么其实心里早就准备了要重新开始不是吗? 再说,如今其实也很好了,找什么其他的男人,最有权有势最疼她的男人就在身边,嗯,还是不要浪费了,好歹她也算是糟了不少的罪才走到这一步。 这样想着,她心里很快就变得清明了,纠结得太多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所以果断做决定。 于是,夏小姐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如果说夏堇开车一贯很猖狂,那么宫深拓开车就只能用很稳来形容了,不急不缓,也不赶时间,坐着其实是很舒服的,夏堇眯着眼睛,开始盘算她不能生孩子怎么办? 要不?脑子里闪过墨白的小脸蛋,忧愁的想,不知道能不能从威洛手里把她的闺蜜抢过来。 哦,对了,还有路西法也很觊觎小墨白来着。 嗯,不对,如果路西法把阿静追回去了,那就没有必要跟他抢墨白了不是。 她就这一路胡思乱想着,车子很快就到了城堡里,天色完全暗透了。 “堇儿,你先睡,我去书房,忙完了回来陪你。”他看着她,声音低低的,眼神里有她不懂的复杂。 “要很久吗?”她巴巴的看着他,“乐可以快点吗?” 他不来她很难睡好的,天然暖炉,还是不要忙得太久啊。 “不会。”他似乎说得有些艰难,喉骨动了动,低低的说出两个字。 夏堇点头如捣蒜,“那我等你。” 然后就转身,回到了卧室,很欢快的找衣服洗澡,果断的迅速的洗得干干净净的香香的睡觉,睡觉什么的,太让人期待了。 宫深拓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溢出苦笑的味道,每晚抱着她睡觉,他已经越来越……痛苦了。 这样的日子多一天,他对她的欲望就要深上几分,他很担心自己有一天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顾意愿的强要了她,那到时候怎么办? 夏堇洗完澡,一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原本打算一边等他回来,然后一边自己先睡着,但是等了半天,一没有看见他的身影,而没有一点睡意,这样的感觉很痛苦啊好呢痛苦。 她很狐疑的思考,他有那么忙吗?还是说她晚上不该拉着他出去看电影,结果耽误了他的时间。 她嘟着嘴,很忙的话就不要去嘛,她很贴心很懂事的好不好? 滚了很久,她仍旧还是没什么睡意,最后终于忍不住从床上起来,准备去书房找他。 结果她才下床,就听到门开的声音,夏堇以为宫老大回来了,正准备抱怨,结果一看到门口的人,就顿住了原本要说的话。 她挑着眉,“阿静?” 她很好奇,因为在这样的时间,她是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的。 比如,她难道就不担心她睡了,或者老大在这里吗? 她很疑惑,冷静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的额开口,“间说老大不会这么快回房间的,所以我猜测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夏堇再度挑眉,唐简怎么知道老大不会在这里?难道叶门真的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忙?她心里顿时涌上一阵一阵的愧疚。 冷静淡淡的笑,“他说老大每天晚上抱着你会越来越痛苦,所以肯定不会早早的回来。” 她不是纯情不懂情事的小姑娘,这话她一下就听懂了,原来,是这样啊,她若有所思的想着。 很快,她甜甜一笑,“阿静,你找我有事吗?” 虽然知道老大不会在这里,但是在这个时间出现仍旧不是冷静的风格,所以,她一定是有事来找她的。 冷静看着她的笑颜,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蹙着眉头。 “我……”,她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夏堇的耐心很好,她从柜子拿了件披肩给自己裹着,然后带着冷静去阳台上的小桌子前,然后等着她开口说话。 “小堇,我跟唐简结婚,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她犹豫了半天,才慢慢的开口组织语言,甚至有种字斟句酌的感觉。 冷静一向果断冷绝,很少出现让她犹豫的时候。 所以只能说,这件事情让她很困扰,困扰到她甚至不得不来找人帮她分析。 而显然,感情上的事情,女人还是找女人比较好,原本她也就跟唐简的关系最亲密,而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不能找唐简的。 阿静有点小局促,她甚至不安,眼神几分茫然的看着夏堇。 夏堇撑着下巴,阿静这幅迷茫的小女生模样,被某人看见了,估计会直接上去禽兽。 “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 冷静低头,想了想,“我觉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很多年了,结婚一起生活下去,也不错,反正我大概也很难找到跟我合拍可以一起生活的人了。” 是这样的吧,她每天特别想跟唐简一起过一辈子的欲望,但是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嗯,她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现在,好像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夏堇不懂的是,阿静这么想很正常,但是唐简那厮是怎么想的,他一贯把阿静当亲人当朋友当拍档,但是肯定不会当老婆。 以他的个性,除了是自己爱上哪个女人,没事干什么要用婚姻把自己囚禁起来,这不大科学的样子。 第三百二十一章是因为我么 夏堇眯着眼睛,轻声笑了出来,“阿静,你的困扰,是因为路西法么?” 是吗?冷静茫然,她不知道,是因为路西法吗? “你没有否认,”夏堇陈述这个事实,“那么多多少少,是因为他对不对?” 冷静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否认,她知道夏堇说的是路西法,这个男人,她皱眉,脑子里又一闪而过他今晚送她回来时安静又暗淡的眼神,还有她说她要跟唐简结婚时候,他的暴怒和痛楚。 印象中,路西法一直都是最没心没肺的男人,嗯,没心没肺,这是十分准确地词语,她从三年前开始就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她也从来不认为,他会为什么样的事情,真的感觉到有多痛苦。 就算他当年卯足了力气追沈如烟的,但是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她。 “唐简跟我说,”冷静似乎在回忆什么,缓缓的开口,“男人真的喜欢一个女人,是一定会忠贞的,没有忠贞,不是真的爱。” “我想,像路西法那样的男人,大抵一辈子都不会真的爱上谁,”她知道路西法喜欢她,但是那就只是喜欢而已,一种情绪或者一种短期的目标,“我对他,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心,后来,也都再没有过任何的想法。” 冷静说的是实话,基本上,她原本就是只会说实话的人。 夏堇在心里默默的为路西法致哀,虽然说她作为当年的第一旁观者,她真心觉得路西法有今天完全是他活该,阿静的感情也是他自己一手践踏消磨殆尽的。 但是,她也不得不说,阿静的心,真的是最纯粹决绝的,或者说,因为纯粹,所以拒绝。 这世上的大多数女人,说不爱了,或者说要离开,其实心里或多或少都还是在爱着的,比如她自己。 可是阿静不一样,她说她不爱了,那就是真的不爱了彻彻底底,干干净净,比恨还要干脆。 连她都觉得,路西法没多大的希望把她追回去了。 不过,她不得不认真的思索一个问题,她不知道唐简为什么要选择阿静结婚,但是阿静跟唐简结婚,这件事,听起来她就觉得有点不靠谱。 “阿静,”夏堇试探性的开口,“你以前对他没有想法,那么现在呢?如果,我是说如果,路西法真的爱你,你会给机会吗?” 冷静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夏堇,她的世界其实是很简单的,路西法可以说是她这么多年的生命里唯一的变数了,当初爱上他,也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意外了。 她现在,准备回到原本的轨迹,不想再跟任何危险的人物有任何的关系。 她有微微的动摇,夏堇观察出来了,但是这种动摇的程度微小到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不过是因为夏堇原本就敏锐,且一直都在观察她的原因。 她斟酌了一下,“阿静,这两天,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冷静没有犹豫,点点头。 她没有说理由,夏堇也没有问,这不难猜到,以她对路西法和冷静两个人的了解,多半是路西法耍了手段逼她。 “那么,跟他在一起,你开心吗?”夏堇看着她的眼睛问的漫不经心。 开心吗?这个问题,她低头想了想,“嗯,” 算是开心吧,因为连她都可以感觉得到,路西法有多用力的讨好她,哄她开心。 夏堇凉凉的想,还好路西法虽然人差了点,但是还算是知道要能屈能伸,知道放下身段来讨好阿静。 于是,她微微一笑,声音利落安静,“阿静,其实你来问我,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至少,你其实是想给他一个机会的,是不是?” 是这样吗? 可是,她还能跟他在一起吗? 还有,“不要担心唐简。” 她还没有问出来,夏堇就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阿静,你无需顾虑唐简,他压根不需要你的顾虑,”唇角玩味一笑,“他要是真的觉得不满,大可以去找路西法干一架。” 她就不相信唐简娶阿静真的是为了白头偕老的过一辈子,这也太不科学了,他们两个这关系,是什么都不是爱情。 至少,阿静对唐简不是爱情。 “好,”冷静站了起来,本来是想来让小堇跟她排解一下烦恼,没想到现在她觉得自己更烦了,“我先回去了,小堇,你早点休息吧。” 夏堇笑眯眯的,“我知道了。” 然后冷静起身,走出了门。 老大的卧室里很暖和,外面就是凉风习习了,她还是一头长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剪掉,在这个时候,还是长发飘飘的样子。 一直走到她的小楼前面,才发现自己卧室的灯是亮着的。 嗯,她回忆了一下,她出门的时候,是关了灯了,作为杀手,这些细节她都必须记得清清楚楚。 眸色微沉,有人在她的房间里? 一般这个人都只会是唐简,在有要紧人物的时候又联系不到她的人,会提前去她的房间灯,但是就算是简也他也只会呆在客厅,而不是她的卧室。 难道,他还没有走。 冷静直接上楼,然后笔直的走向卧室,然后推门进去,果然一眼看到躺在她的床上已经闭上眼睛的男人。 她静默了自己所有的深声息,然后走到他的面前,皱眉,出声,“路西法,你怎么在这里?” 她看到他的睫毛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她,便弯起眉眼笑了笑,起身坐了起来。 “你该回去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腰就被人抱住了。 他没有起身,就这样抱着她,脸贴在她的腹部,像是很满足的模样,“我忘了抱抱你,没想到你出去这么久。” 冷静没有动,任由他这样抱着她。 “你在这里不安全,快点走吧。” “你在关心我吗?”路西法抬头看着她,眼睛里亮亮的。 冷静没有否认,“嗯。” 还是第一次,她以这样温和略带柔软的态度跟他说话,但是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似乎有种淡淡的不悦,或者说是不高兴。 “你不高兴么?”他直接就问出来了,冷静的性子本来就适合直接而不是委婉。 “没有。”说是这么说,但是她已经微微的皱眉了。 路西法站了起来,瞬时比她高出了一大截,“是因为我么?” ps:每章都有多出几百字哦 第三百二十二章你别得寸进尺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冷静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又伸出手,把冷冷抱到自己的怀里。 “阿静,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我帮你解决,”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喃喃的道,“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冷静只觉得他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想抗拒又觉得这样的感觉其实不错。 “没有,”但是她说话的语气还是冷冷淡淡,没有办法,她一贯都是这样的性情,“路西法,你真的该离开了。” “我知道,”他还是看着她,“阿静,我今晚可以睡在这里吗?” 冷静抬眸,眼里有抹不可置信,他说什么?睡在这里?你敢不敢再得寸进尺一点? 路西法自然是看出了她眼底的抗拒,低低的道,“最后一晚,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好不好?” 他知道这个要求过分了,这些天已经是极限了,要不是他答应以后都不再打扰她,也许她现在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啊。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千万不要说女人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有一个女人从天而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连防抗的办法都没有。 他对自己的情商很捉急,当初看到威洛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应该好好的境界,结果还是犯相同的错误,甚至,他比威洛错的更加离谱,更加过分。 至少,威洛还是追回了南书儿,但是他却永远没有办法再拥有阿静了。 冷静条件反射的就要拒绝,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是想都不要想的,不为其他的,在她的观念里,不是恋人夫妻,就不该共处一室何况还是躺在一张床上。 但是她犹豫了,断然拒绝的话没有直接的说出来,她只是皱着眉头,似乎在斟酌用词,她不知道,路西法这种人最会顺杆上树,她一犹豫,立刻就给了她机会。 他低头,声音里全都是一片悲伤的深情,虽然有伪装的痕迹,但是却也是他真实的情绪,只是要不是刻意的话,这样的情绪是不会让旁人知道的。 他感觉阿静似乎心软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光光是发现这一点,就让他欣喜若狂了。 “阿静,”他的声音喑哑性感,很蛊惑人的感官,审而对美丽的东西的爱好,这一关都是人的本能。 就算是冷静,也还没有失去这个本能。 “我只是想好好的抱着你睡觉,”他继续低声道,“三年前……” 三年前,他没有真心待过她,所以就算是她睡在他的身边,也没觉得有多大的感觉,当初除了假意,对她的身体确实贪恋,所以其他的不说,晚晚缠绵几乎是必须的。 他最怀念的,是当初囚禁夏堇的时候,她被迫乖乖听他的话,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有时候他还会很有兴趣的逗她,看她生气勃勃的脸,那时候没有意识到,他要是不喜欢一个女人,哪里愿意将那么多的时间耗在她的身上。 果然是后知后觉到蠢笨。 后来他做了手脚洗了她的记忆,为了防止叶门的人发现她,甚至给她换上沈如烟的名字,虽然是淡淡的幸福,但是威洛的警告始终如剑抵喉,何况她的性子大变,不是如今真实的冷静。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的,认真的将她抱在怀里睡一晚。 冷静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纵容这个男人了,否则今晚情况就会失控。 这些都不算什么,万一…… 所以她还是冷着脸,“路西法,你别得寸进尺,你想死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让叶门的人发现你,你让我情何以堪,以后怎么嫁给简。” 这虽然是冷静拿来赶人的理由,但是毫无疑问也确实全都是事实。 只是这个事实,让路西法的脸色一变。 不为其他的,就因为那句我以后怎么嫁给简。 她果然,时时刻刻都记得她是唐简的未婚妻的时候,教父大人迅速的做出联想,是不是即便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无时无刻都是这样想着的。 在她的心里,她就是唐简的未婚妻。 唐简对路西法来说,等于别的男人,等于情敌。 难怪,当初见那男人第一眼他就觉得没有道理的讨厌,如今看来他真是英明神武,抢他女人的男人,怎么会不讨厌。 路西法先生喝醋了。 这个认知让他无法忍受,于是瞬间就抛掉所有的顾虑,伸手就将冷静揽到自己的怀里,以无比强势且不容拒绝的姿态,深深的吻着她。 冷静一时懵了,没有反应过来,只要是最近路西法都比较规矩,基本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强吻之类的冒犯的事情几乎很少发生,可以说是内衣发生的。 所以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就让冷静的脑子迟钝了一下,也就这么一下的功夫,她人就被路西法顺势往后推,然后整个人都被他高大的身体覆了上来。 这样的姿势,加上男人和女人之间天生的力量差距,使得冷静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反抗,只能这也被他压在身下。 “路西法,”冷静这一次真的动怒了,冷冷的看着她面前的男人,“你马上给我下去。” “阿静,”他无视她的怒火,低低的道,“我真这么让你讨厌吗?” 手下的力气没有松半分,冷静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偏偏说话的语气和姿态又是一副很可怜的模样。 他只是这样压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所以冷静也松了几分警惕,看着他俊美黯然的脸,蹙眉道,“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她当然不会讨厌他,因为她基本不会讨厌任何人。 这一点路西法自然是很清楚的,只是他选择了忽视。 他低下头,脸离她的脸愈发的近了,“不要嫁给他好不好?”顿了一下,他继续道,“阿静,你还很年轻,这个年纪根本不必急着结婚,为什么要这么急急忙忙的结婚?也许你以后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唐简并不是你爱的人,不是吗?” 第三百二十三章他对她没有兴趣了? 冷静垂眸,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并没有特别想要嫁给简的欲望,但是也不排斥,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其实是已经不重要的,她觉得这还好,可以接受,那就这样吧。 她问,“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你一天没有嫁人,我就一天还有机会。” 冷静闭上眼睛,她需要整理思路,好好的想一想,“你为什么不能放手?路西法,我们之间早就成为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冷静,你告诉我,是有多长的时间?”他的眼里终于起了一层冰冷的冷漠,“那三年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但是你日日夜夜都在我身边,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我什么时候会失去你。” “你现在跟我说,我为什么不能放手。” 那样的神色跟语气,俨然才是路西法,从眉梢到眼底,全都是锋利的逼问。 那三年,那是冷静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对她来说,那根本就不是她,那个被叫做沈如烟的女人,她从来没有把她当做是她自己。 但是,对路西法来说,她就是她。 而且,那些记忆,她是全部都记得的,之前每每想到,她不是生气,后来看开了一点,她就把它们全部当做另一个人的记忆。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记忆里的温情跟点点滴滴才蓦然的到达她的感官。 她低低的叹息了一声,“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我需要时间。” 路西法一见她松口,立刻顺杆上树,“我就在这里,阿静,你睡觉,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好吗?” 冷静没有动,这就相当于默认了。 路西法当即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然后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这样的姿势,让冷静有些别扭,因为她一贯很强大,这样像小女人似的被人抱在怀里,还是第一次。 虽然其实之前,不管是路西法囚禁她的时候,还是她后来失忆,他都爱用这样的姿势。 所以虽然别扭,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 夏堇送走了冷静,盘着双腿坐在床上,鼓着腮帮等着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的男人回来。 她想看看,他到底要耗到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等啊等啊,等了大概两个小时还没有看到人,夏堇看了眼床头的时间,时针快要指着十二了。 夏小姐怒了,还不会来,要不要睡觉了? 她愤愤的掀开被子,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穿了双柔软的拖鞋,然后哒哒哒的跑到他的书房,这个时间了,虽然灯都还在亮着,但是已经很安静了,夏堇虽然心头有火在飚,但是还是忍了下来,伸手小声的扣门。 里面没有人应她,她再敲,“老大。” 夏小姐是这样的,虽然她在生气,但是听声音半点听不出来。 敲了一下,她就推门进去了,反正他也不会骂她,所以没有关系。 宫深拓显然没有想到夏堇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还是说有什么事情吗? 她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不知道她是在床上滚来滚去了还是怎么样,又加上她人瘦,那浴袍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精致明显的锁骨,甚至再下面一点的更加诱人的风景都可以隐隐看到。 浴袍只到膝盖的地方,白嫩的腿俏生生的露出来了,那样的一幕一落眼里,轻易的就起了反应。 但是,她还是一副干净无辜的模样,宫深拓几乎想要下意识的转开视线,但是又马上觉得这样的动作过于明显,而她原本就是十分敏锐的人。 如果yu望过于明显的话,会吓到她的吧。 “堇儿,”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低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夏堇微微的眯眸,收起眼底的不满,笑容娇俏,“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你吗?” 一边说着,一边就往他的方向走去,瞟了一眼他的电脑和桌上的人间,瘪瘪嘴,分明就没什么事情要忙吗?他这是要一直呆在书房的节奏吗? “没有,我以为你睡觉了。”这么晚的时候了,她是应该睡觉了,虽然他知道她很怕冷,但是他已经派人将床上的被褥换成更暖和的了,卧室里的温度也调的很高,应该不至于会睡不着。 他怕他自己睡在她的身边,会做出些不受控制的事情出来。 她扁着嘴巴,俯身就搂着他的脖子直接坐到他的腿上,然后还亲昵的用自己的脸蛋在他的脖字里蹭来蹭去,一本正经的抱怨,“你都不回去,我怎么睡得着。”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宫深拓全身都僵硬得不成样子了,她身上洗完澡以后的沐浴露的香味还是她的头发上的香味,无意不往他的鼻子里钻,一点点的充斥他所有的嗅觉。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无时无刻的撩拨他的感官,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一点点的沸腾。 “老大,”夏堇眨巴着眼睛,很无辜很无辜的看着他,“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宫深拓看着她明媚的小脸,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怎么会看不出他怎么了,她其实全部都一清二楚。 “没事,”他慢慢的道,“你先去睡吧,我马上就来。” 夏堇看着他,眼睛转了一圈,不满的叹息了一声,她家英明神武的老大,这是怎么了呢? 她反思自己,其实她真的觉得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很明显了,难道他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还是说……他对她没有兴趣了,带她回来只是补偿? 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她心里哐当了一下,脸色也都差了几分。 这个变化宫深拓立刻察觉到了,他皱着眉头,抬着她的脸蛋,“堇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身体不好,所以他总是担心她会不会身体不舒服。 夏堇咬着唇,这个念头一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就让她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正用带着担忧的表情看着她,忽然一狠心,抬头就对准了他的唇吻了下去。 第三百二十四章我这分明在明示 宫深拓没有动,他的身体在那一科僵硬得更加厉害了,几乎是一动也不动的让夏堇这样吻着她。 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在唇舌之间原本只是浅浅碰触的吻。 他一直在忍耐,因为他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直到她试探一般的怯怯的将她的小舌探入他的口中,原本早就到临界的忍耐力终于在瞬间全数崩溃。 他的手微微的一用力就轻易的将她推到在身后的书桌上,一只手扣着她的脸,抛开所有的顾虑吻了下去,唇齿相缠,缠绵激烈。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的怀里,断掉所有她可以离开的道路,脑子里有个声音疯狂的在叫嚣,要了她,她现在这个样子,只要他想,她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甚至,稍稍使点手段,她就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他有多想念她,他的身体有多渴望他,那种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尤其是,她在他怀里的时候,她晚上熟睡的模样,他都想直接撕了他的衣服,就这样撞进她的身体。 这也明显的变化,这样昭然若揭的渴望,夏堇不安的心才慢慢的落了下去,她悄悄的弯起唇角,果然是,忍了很久了啊。 “堇儿,”连声音都是无边的克制,因为过度的隐忍而显得沙哑狼狈,“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现在的他,根本就经不起她任由一点点的撩拨和暗示,她怎么敢穿成这样跑到他的怀里来,她怎么还敢来吻他?甚至,还这么乖顺的准他吻她。 夏堇看着他的紧绷的模样,伸出手指,慢慢的描绘他的眉眼,笑容甜甜的,“老大,你在装傻吗?” 她是很矜持的姑娘好吗,她已经做得这样明显了好吗?需不需要问得这么直白,老大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他看了她两秒钟,像是在确定这是她真的说出来的,还是他自己的幻觉。 看到她的笑容和慢慢浮上的红晕,他低头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沙哑性感,“堇儿,你在暗示我,是不是?” “暗示?”夏堇眉头一挑,慢悠悠的问,“如果这都算暗示,那么要怎么才算是明示……”她这分明就是明晃晃的明示啊。 但是她的话没有机会全部说完,因为宫深拓已经再一次堵住她的唇,很快,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她的人已经被放倒在身后的书桌上,宫深拓更是紧跟着就覆了上去。 修长的指轻易的挑开她的浴袍,无限的春光展示在他的眼前,夏半阖着眼睛,看着他的眸里越来越深的颜色,如雨一般的吻不断绝的落到她的锁骨和胸前的位置,那样灼热的温度,一点点的感染着她凉凉的肌肤,这让她觉得很舒服。 手指无意识的插进他浓密的黑发,他很快重新抬头吻她的唇,一边吻一点低声问道,“堇儿,告诉我,你愿意跟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就已经抬着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明显的Yu望抵在她的敏感处,那声音里都是撩拨。 他想要她,但是他更需要确定,她主动送上门来给他吃,是不是代表,她愿意放下那些过去,重新接受他,接受他的感情。 夏堇稍稍的恼怒,那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分明就是在折磨她,将眼睛睁大一点,她心里恶念顿起,淡淡的道,“我只是觉得,我吃你的,睡你的,说不定还要花你的,这样多不好意思,所以还是补偿一点比较好……” 她一番话说的风轻云淡,像是丝毫没有看到男人难看的脸色,只是说到一半,她的声音就彻底的戛然而止。 那个混蛋的男人,居然趁着她分心说话的时候就这样进来了。 “疼,”她皱巴着脸蛋,呜呜咽咽的出声,瞬间从轻描淡写的女纸变成猫咪一样的蜷缩在他的怀里。 恶魔本性啊,果然是恶魔本性,靠之,他才刚得手就敢这么对她,夏小姐表示百依百顺的老大比较可爱。 她很怨念。 他低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道,“堇儿,你再说一次。”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脸蛋上,她居然敢这么说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把他当成什么了? 夏小姐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软骨头,比如现在,她一看他真的动了怒,就立刻乖乖的凑了过去抱着他,“嗯,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她不知道她装乖巧的时候看上有多诱人可口,嫣然百媚,宫深拓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抵抗力。 身下的动作愈发的狠,她甚至要跟不上他的频率。 她的指甲狠狠的掐入他的肩头,不过很短的时间,她的力气就被榨得差不多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她嘟囔着抱怨,“干什么这么粗鲁,温柔一点不好吗?” 夏堇觉得她也就能抱怨一下,因为她的话基本没什么效果,他不会因为她这么说而真的温柔的,那根本就不是他风格。 还有,她习惯了,只是时间隔得太久,她很久不曾有过这样的亲密,所以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果然,他低头吻着她的唇,一边沙哑着声音模模糊糊的说不起,但是身下的力道没有半点缓和的迹象。 书房不是好地方,夏堇忍着那硬邦邦的桌子做完一次,死都不肯再继续,宫深拓没有办法,只好抱着她回卧室,捡起已经掉到地上的浴袍,胡乱的将她包的严严实实,然后抱着她回去。 夏堇觉得她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直接任由他一个人折腾。 她默默的思考了一下她为什么要这么识相的送上去给她吃,想来想去也没有得到结果,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这些都不重要了,就这样吧,这样很好,对她来说。 Ps:我不想说我感冒了然后整个下午都在码字,晚上还要一个晚上的军长,整个人都在疲倦的状态。话说盛爱到这里基本结局了,只需要一个圆满的大结局收尾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你确定你要吗 一睁开眼,就是男人专注看着她的目光,她眨眨眼,“现在还很早吗?” 看着太阳公公的意思,现在着实不是很早了啊,工作狂居然没有去工作还有闲情逸致的在这里看她。 “等你醒来,”俯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然后低低的道,“还有继续睡吗?还是说现在就起来。” 她想了想,“还是继续睡吧,我不想动。” “嗯,”他伸手将被子帮她盖好,“什么时候起来去厨房要吃的,我会吩咐他们给你准备好。” 什么叫要吃的,这多难听啊。 夏堇想到一件事情,伸出手扯住她正欲离开的的衣角,“老大,”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在晨光中更加显得悦耳,“我想知道一件事情。” “你说。”他不动声色,看着她脸上的神色,猜测着她想说的话。 她像是有点懊恼的样子,“你想清楚了,我现在手废了,什么都不会,人又懒,以后你得养着我,而且我身体不好,是个病罐子,你确定你要吗?” 宫深拓看着她认真的小脸蛋,伸出手臂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我巴不得你一辈子做不了什么让我养着。”如果你不会那么不开心的话。 这样吗?夏堇也只只怔了一下,很快就笑得眉眼弯弯,甜甜的模样,“嗯,你去工作吧,我继续睡觉。” 这样说着,她就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脸重新回到了枕头上,长长的睫毛也安静的没有动。 宫深拓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看得出来她是想继续睡,而且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看着她睡着的样子,他的心里都是温暖的柔软,伸手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就翻身下床,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顺带将门也关好了。 床上的夏堇下意识的将被子揽得更紧,睡得很香甜。 ******************************************** 冷静的作息一向都很有规律,到了时间就会睁开眼睛,只是,意识回到大脑的那一瞬间,她就立刻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禁锢着,条件反射,就像动手,但是睁眼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 蹙眉,她没有再动。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下床,但是却发现自己这样被他搂着,几乎算是被困死在他的怀里了,一旦动的话,他势必会醒过来。 隐隐的,又因为隔着这样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睛下面的黑色。 其实她是知道的,他白天跟她在一起,晚上就要处理黑手党的事情,一天二十四小时根本没什么时间睡觉。 这大概也是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原因。 今天似乎没有任务要完成,准确的说,其实最近都没什么任务要她做的,路西法整天缠着她,黑手党也没时间找叶门的麻烦,现在老大一心顾着堇儿,叶门也没精力去找其他人的麻烦。 所以暂时天下很太平。 那就再睡一会儿吧,反正也没事情做,不过是以前习惯早起而已。 就在她准备再度闭眼的时候,她面前的男人却已经睁开了眼睛。 “阿静,”可能是因为刚刚醒来,所以声音里还是夹杂着说不出的嘶哑。 冷静正准备说话,唇蓦然被人堵住,下一秒他直接翻身覆上她的身体,她很快做出反应,伸手就要将他推开,但是很可惜,这世上速度比她快的人不多,偏偏路西法就是其中一个。 他这样压着她,她的手一动他也立刻做出反应,很快,她的手被牢牢的握住。 “阿静,别这么激动,”路西法像是在笑,又仿佛是在叹息,“我只是想吻吻你而已。” 冷静的脸蛋红了好几分,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吻就吻,至于……”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虽然性子有点冷,但是明显不属于厚脸皮的阵营,路西法的那啥啥啥抵着她,哪里像只想吻她的样子。 路西法听出她的意思,很无辜的看着她,“阿静,这种生理反应你怎么能怪我,现在是早上,刚好你又躺在我身边,我又不是不举,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确实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就只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继续低低的道,“阿静,你真的会害我下半生不举。” 冷静侧开脸,淡淡的道,“有需求的话就解决。” 一边说着,就一边想要推开他。 但是,路西法不动,冷静就没有办法起身,她怒视他,以警告的眼神示意他起开。 “阿静,”他委屈的看着她,脸在她脖子里蹭着,“我只想要你。” 他总不会奢望她会以身相许,把自己献给他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深深的呼吸,“路西法,别闹了,你该起床了。” 路西法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阿静的脾气算不上特别好,他们的时间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他不想浪费在吵架这件无聊的事情上。 冷静虽然是不喜欢吵架的人,估计他会直接被忽视。 于是他很听话的让开了,看着她起来,安静的穿衣服,当然只是外套,这一个晚上的同床共枕,冷静都没有换衣服。 她心里闷闷的感觉更加浓厚了,说不出来的感觉,原本心如止水,这两天都乱了,而且似乎是很乱。 所以她默不作声,心里想的都是昨晚夏堇跟她说的话。 她想,大概跟简结婚这件事,至少如今是不可以了,要么取消,那么要延后,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适合结婚的。 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这样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已经是很亲昵的事情了,她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答应的。 至少,她现在对他没有很讨厌的感觉。 她很迷茫,要再给他一个机会,尝试跟他在一起吗? 这样一想,她又立刻想起三年前的痛楚,一想起,就是锥心刺骨,所以她从来都没不曾去回忆那些东西。 该忘记的东西,她都会选择忘记。 是不是因为都忘记了,所以没有爱,也就没有了恨,是这样吗? 七天的时间,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墨白的算计 路西法早上有淋浴的习惯,冷静自然是随他,所以他去洗澡,她就自己准备早餐。 她吃的也很简单,三明治加一杯牛奶。 才将东西放到桌上,门铃就已经响了,冷静挑眉,她喜欢安静,所以住的地方很偏僻,所以除了唐简一般都不会有人来找她的,何况还是这么早的时候。 是小堇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去打开门,虽然屋子里有个男人但是她相信路西法的判断,不会在不该出来的时候跑出来,而且她也不喜欢可以的欺骗很隐瞒。 “冷静姐姐。”甜甜的笑容,萝莉大的脸,眨巴着的无辜的眼睛,“我可以进来吗?” 不是小墨白是谁。 冷静很意外,因为墨白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没有跟着其他的人了。 当然她没有多说什么,侧身就让她进来了。 “刚才我去看小堇妈咪,但是她好像在睡觉,所以我来找你了,”她眨着眼睛,“美人叔叔在这里吗?” 毫无疑问,她所说的美人叔叔是路西法,虽然她没有听墨白叫过,但是他是威洛的女儿,且据说路西法一直打算把她抢过去,她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自家的老大也对她虎视眈眈,想让她做自己的女儿。 总而言之,墨白小姑娘真的很受欢迎。 虽然对方是孩子,但是她还是有几分尴尬,点点头,“嗯,他在这里。” 墨白很眼尖,一眼就看到她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动的早餐,遂甜甜一笑,“姐姐,你先吃早餐吧,我是特意来谢谢你的,上次你救了我。” “姐姐?”冷静还没有开口,身后就有个声音蓦然的响起,“你叫她姐姐叫我叫叔叔,你丫头你欠揍吧。” 墨白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脸乖巧的模样,“叫没有结婚的女孩子都是姐姐,这是礼貌。” 礼貌,路西法斜了她一眼,小腹黑的脑子全都是鬼点子,她怎么会特意这么有礼貌。 “没关系,”这是书儿的女儿而且跟夏堇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人一看就很喜欢。 所以冷静放柔表情,浅声开口。 墨白骨碌碌的眼珠转了一圈,严肃道,“美人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很无辜,很困惑的样子。 路西法看她笑得一脸纯良的模样,勾唇,“应该还是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墨白一本正经,“我来看小堇妈咪的,但是她还没醒来,所以我就过来感谢冷静姐姐的救命之恩啊。” 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半点看不出什么猫腻,至少冷静没有看出来,路西法只觉得她身上有那么一股不怀好意的劲儿,但是也看不出来她想干什么。 倒是冷静端起杯子的时候,她巴巴的道,“冷静姐姐,我都没有吃早饭的,可不可以倒一半的牛奶给我喝?” 路西法眯着眼睛,看着她撒娇的模样,顿时觉得看到一直浑身雪白装无辜的小狐狸。 冷静只是愣了一下,便伸手拿出被子真的倒了一半出来,然后把盘子里的三明治也掰开了。 墨白早就从原本的沙发上跳了下来然后笔直的奔到了冷静的面前,先是伸手结果三明治。 白嫩的小手握着奶黄色的三明治,想了想,又怯怯的对她道,“我想你你手里的那一块。” 路西法忍无可忍,“你玩什么?有的吃就吃,还这么挑?” 其实他也不是对墨白想吃什么有意见,而是因为她觊觎墨白已久,所以对她的性格多多少少是有点了解的,他不认为这小狐狸会这么专门跑来吃三明治。 更何况南书儿肯定也会嘱咐佣人给她准备早餐,阿静吃的早餐都很简单,她这年龄也未必喜欢。 墨白也不管他,接过另一块面包端着牛奶就在一边的凳子上就坐了下来。 路西法看着冷静帮她准备的早餐,也坐了下来开始吃。 大家都很安静,只是几分钟后,墨白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忙去接电话,“小堇妈咪醒来了吗?” “……” “那我现在过去吧,”然后又很简洁的说了些什么,就挂了电话,然后满脸歉意的道,“对不起冷静姐姐,刚才佣人阿姨说我可以陪小堇妈咪吃早餐,我先走了。” 然后,端着那半杯牛奶就骨碌碌一下子喝完,然后伸手抓起那半块三明治从椅子上下来,“你有美人叔叔陪,那我就先走了哦。” 然后哗啦啦的就往门外冲去。 “墨白。”路西从后面叫住她。 “我知道我知道,”他话都没有说,墨白就很快转身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的。” 冷静怔了一下,真是高智商的人种生出来的,这么早熟,这么聪明。 墨白就像是有人在后面有人追一样拼命的往前面跑,她在心里泪了一把对不起冷静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算计你的,我都是被逼的。 跑得泪了,因为一心在祷告求原谅,所以也都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结果一头就撞了上去。 “这么急急忙忙的跑什么,”带着训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然后她被撞得直接往后面倒下的身体就被扶了起来。 墨白抬头一看,是宫深拓,连忙顺着她的大腿就要往上面爬,“爹地……” 宫深拓眉头一皱,将她抱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先通知我一声,一个人在这里乱跑。” 墨白嘟嘟嘴,很可爱的笑道,“我担心你跟小堇妈咪还在睡觉嘛,爹地要出去吗?” 她一直都是嘴很甜,一直到夏堇跟他在一起了那一口一个爹地喊得无比顺溜。 “嗯,我要出去,刚好来了可以陪陪她。” “那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去找她,哦,她起床了吗?” “差不多应该醒来了。”宫深拓一边说着就一边把她真的放了下来,“她一个人怕无聊。” 墨白笑弯了眼睛,“知道了,爹地你去忙吧,我会陪着小堇妈咪的。” 然后就就摇摇手,继续往前面走。 城跟在后面很奇怪,“我早上接到温尔克太太的电话说墨白小姐早就到了,之前派人去机场接,怎么现在才到。”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也没有去细想,她到了就好了,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那我娶他 “阿静,你怎么了?”路西法看着冷静异常的脸色,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起身到她的身边。 她的手还握着杯子,很用力很用力。 她是杀手,该有足够的敏锐,只是刚才是墨白,这里又是她的家,所以她没有半点的防御,甚至想都没有多想。 墨白的手碰过她的三明治,她的手指上有东西。 身体的深处有股燥热在远远不断的传来,虽然没有过类似的感觉,但是她还是轻易的辨别出来了。 这根本就是春、药。 她居然给她下春、药,为什么? 路西法一心只注意到她的异常,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连忙伸手去碰她的额头……好凉,很舒服。 冷静想都没有想,伸手就去打他的手,那力气很大,声音因为可以的压抑而变得很冷,“别碰我。” 可惜,说是这么说,但是她的身体不是这么想的。 药性很强,很烈, 路西法被她这么一打,也终于光反应过来了,主要是现在冷静的样子让人一目了然,一看就知道怎么了。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很红,且身体很烫是,甚至在不断的升温,跟高烧一样。 他又不是什么纯洁的人,这种反应他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冷静的体质比较特殊,所以其实药效晚了几分钟才作,在她的身上完全呈现出来也晚了一分钟。 他咬牙启齿,那个小狐狸,从哪里弄来这种东西的。 居然还下在他的阿静身上。 墨白表示她其实很无辜,主要是路西法曾经放话,他要收墨白做女儿培养她做黑手党的下一任继承人,因为他很忧伤的表示他被甩所以估计不会有下一代。 她又不小心从她妈咪那里知道最近他正缠着冷静,于是就在就不纯洁的小姑娘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 她一跟路西法的第一号手下混的特别熟,又不小心知道教父大人昨晚夜不归宿,她就跟木叶讨论了一下他的感情问题,双双表示昨晚教父大人不会得手。 至于药是哪里来的,身为华安国际唯一的大小姐,这根本就不是难事,只要她开口,自然有数不完的人为她鞍前马后。 于是,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冷静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伸手就想将他推开,不为其他的,她现在头脑还很清楚,但是她不知道等下会生什么不该生的事情。 “你马上给我走。”她的黑色的长,白皙的皮肤,将她脸色越来越深的潮红衬托得更加的明显了。 连声音都不同了,要是平时这句话一说出来,那必定是冷厉的,但是现在停在耳里却是无比的娇媚。 冷静恐慌于自己这样的变化,应该说,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很恐慌而无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要把面前的男人赶走,否则一定会出事。 路西法没有动,这个时候他压根就动不了。 她这样模样落到他的眼里,早上那么多的冷水要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瞬间就被提了上来。 “阿静,”他皱着眉,低声问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那感觉来的太快,太凶猛了,她根本就压抑不住,甚至连理智都在一波一波往后退。 他走了,她该怎么办? “以我对那小狐狸的了解,她一定会先估算你的忍耐力和求救的时间来选药的……” 所以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没有他,她没有办法撑下去。 冷静只觉得自己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热,理智更是愈的薄弱,甚至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边的凉意,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过去。 冷静咬牙,这辈子她也算是鲜少被人算计,除了路西法,这次,居然被隔几岁大的孩子算计了,她真的觉得很憋屈。 冷静几乎只是稍微的靠近他,路西法就觉得已经无法忍受了,他伸手就将他面前的女人抱到怀里,然后低头就吻了下去。 她没有力气去阻止,身体上的力气已经被剥夺的差不多了,何况路西法以这样的姿势抱着她,加上药效的猛力作用,她甚至连渴求也愈的强烈。 一个被下药了,一个欲念深重,那样的后果无需多想。 路西法抬手就将她抱了起来,笔直的往卧室走去,两个人的重量,大床的中间深深的馅了下去。 路西法迷恋的吻着她的脖子,一路下来留下一串一串的深深浅浅的痕迹,衣服被直接扒开,他身下的女子几乎是无力反抗,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分不清人事,加上意识几乎流的差不多,所以只能任由路西为所欲为。 甚至还会顺着身体的本能无意识的迎合他,这样的主动,哪怕是因为药效,也足够让路西法疯狂,掠夺的步伐跟幅度更加的深重。 还是清晨,一整晚的休息,精力旺盛。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总是到最后冷静的意识恢复了清醒,但是全身的力气全都被榨得差不多了,“混蛋,你够了没有……” 被下药的是她,为什么现在还没够的人是他? 她这么剽悍的体力他也做到她动都不想动,到底死有多禽兽,冷静觉得她都不想骂人。 注意到她已经醒过来了,之前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她一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 冷静没有想到,就因为醒过来了,原本已经处于休息状态的人再一次有了反应,她睁大眼睛准备直接把她从自己身上拨下去,但是用力的时候才现自己真的已经使不出多余的力气了。 而在同一刻,男人再一次沉入她的体内。 他一直都在看着她的表情,半眯着眸你,额头上都是汗,眼神晦涩不明,是她看不懂的黯然。 “阿静,最后一次了。”他低头再次覆上她的唇,低低的道,“你会不会恨我?” 冷静下意识的就皱起眉头,恨?虽然说她并不想在这样的时候跟他生关系的,但是事已至此她无法改变,而且这件事算不上是他的错,她又不是那么不讲道理无理取闹的人。 她闭上眼睛,一场欢爱而已,她是洁身自好的女子,但是这种情况,开始的时候可能会不确定,但是到了现在她几乎可以确定,没有他,她估计也会需要找别的男人。 没有必要,她也不想。 “不会。”她只是说实话而已。 路西法眼睛一亮,伸手捧着她的脸,“阿静,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嫁给唐简吗?” 这个问题,她当然知道,她是不能再嫁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跟另一个男人生关系,就自然不能结婚。 冷静不说话,路西法自然知道她是不会再嫁了。 “那是不是说明,我是有机会的。”他的声音总是很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样说话会显得很好听。 冷静半眯着眼睛看他,第一次开始放开心中的羁跘去想这个问题,她其实本来就不是喜欢纠缠的女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也知道,如果她不结婚,那么他大概会一直在她的身边转悠。 又像之前一样吧,赶走可能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我们赌一把吧,”冷静静静的出声,“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没有做任何的措施对不对?” 他巴不得她怀孕,怎么会做措施。 “那就这样吧,如果我怀孕了,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如果没有,那么你以后就按照开始承诺的那样,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路西法看着她,对她而言,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对他而言,却是豪赌,如果输了…… 看他很久都不开口,冷静凉凉的道,“你做了那么久也不中,说明老头都觉得我不该跟你在一起。” “好。” 冷静松了一口气,冷声道,“那就从我身上下去。” 这么重的重量压着她,真当她是死人吗? 她累死了,只想睡觉,所以动都不动,闭着眼睛只想睡觉。 会不会怀孕,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了,她也不想拿掉,嗯,她这么安慰自己,那就这样吧。 谁知道路西法又凑了上来,“那阿静,我现在算不算你的男朋友。” 她没睁眼,“嗯。” 随意吧,反正她答不答应都是一样的,她现在只想睡觉,谁都别来吵着她。 ******************************************* “小堇,你什么时候结婚?”墨白眨着眼睛,一边啃面包一边问正在低头喝粥的夏堇。 夏小姐头也没抬,“嗯,他没说要娶我。” 墨白眼珠转了一圈,“你可以说你要嫁啊,爹地肯定马上铺上红地毯把你娶回家。” 夏堇淡定的抬头,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墨墨,你妈咪都没有教过你,女孩子要矜持吗?” 墨白握拳,“我只知道,这是一个狼多肉少的年代,好不容易叼到一块肉一定要马上吃下去。” 夏堇,“……” “嗯,其实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这样啊,她托着腮帮,“那这样吧,我晚上就向你爹地求婚,把他娶回家。” 墨白,“小堇,你没有家了,” 夏堇,“他家就是我家。” 墨白,“……”

大结局(一) 两人聊了一会儿,又继续吃东西,吃了一会儿,墨白抬头,弱弱的问,“小堇,你觉得,冷静姐姐会不会继续跟美人叔叔在一起?” “大概。” 大概,大概是怎么回事?墨白低头琢磨着。 小堇说大概,应该是会的吧,何况美人叔叔长得那么好看,又很喜欢冷静姐姐,嗯,他们是应该要在一起的,是这样的。 如果他们不在意,墨白的脑子里闪过她被轻描淡写撕碎的场面。 她默默的打了一个寒战,这些都不会发生的。 她不会说,她特意从巴黎赶过来,就是为了撮合一下美人叔叔和他的心上人的,她真的是好心啊,所以不要这么残忍的惩罚她,呜呜,她只是想他们有个孩子,那就有弟弟妹妹替她承受这残酷的命运了。 夏堇挑眉看着她,“墨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瞧你那心虚的小模样。” 墨白愣了一下,然后很果断的大力的摇头,“我这么乖这么善良怎么会做坏事呢,小堇你怎么可以这么中伤我?” 中伤?夏堇唇角抽搐,你那分明就是坏事的模样。 不过,她摸着墨白的脑袋,浅笑盈盈的,“我觉得你还是比较像我生的,里里外外都这么像我,要不你还是当我的女儿算了,反正我缺个女儿来着。” 墨白一听,猛点头,“好好好,我不要当爹地的女儿,我以后一定会被她奴役,”她点了几秒钟的头,然后猛然又想到什么一样,狐疑的问道,“小堇,我当你的女儿是不是叶门以后也会给我。” 夏堇眨眨眼,“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是女孩子,你要是真的这么不喜欢,又担心我生不出弟弟妹妹,路西法也不肯生孩子,那你以后就去找个男人替你受罪呗。” 墨白,“……” 她睁着眼睛,“可以这么样吗?” 夏堇,“当然是可以的。” 于是墨白圆满了。 夏小姐也圆满了,对于她不能生孩子这一点,不管她是多么潇洒肆意的性子,是个女人就不会不在意这一点。 他很喜欢墨白的样子,嗯,那就这样吧。 两人一拍即合,但是想了想,总觉得她们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是既然是忘记了,那就不重要了吧? 墨白一向都是很自来熟,所以在这里呆的没有压力。 白天的时候多半是墨白陪着她,时间也很容易过,夏小姐很忧伤的觉得她是不是老了,最近一直都很安分,而且还非常的甘于这样平静无澜的生活。 她往常的生活都是全世界到处跑,喜欢不安定,很少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很久,现在却觉得伦敦就是她的家,嗯,是家。 阳台上的沙发里,夕阳柔和的光线照在她的身上,夏堇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嘟着嘴巴,她怎么跟古时候等老公回家的小媳妇儿一样? 快回来吧,快回来吧,这种感觉很奇妙,至少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就算是在三年前,她最爱他的时候,也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是因为那时的她还是无所不为的夏堇,所以大多数的时候不管她甘愿不甘愿都是被迫跟在他的身边的,想他了就可以直接去找,但是现在她不可以,因为手废了,她往常的那一身功夫也基本上作废了。 贪图安逸啊,这是不是很好现象呢?嗯,她非常的想的通,有人养着多好啊,倒是她的身体,她蹙眉,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她正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突然听到有隐隐的脚步声传来,她眼前一亮,一下就从沙发上起来了,然后往身后的卧室跑去,果然看到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卧室。 她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冲过去扑倒在他的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腰。 宫深拓挑眉,没有料到他才回来就有这么热情的待遇,心都软成了棉花糖,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夏堇搂着他的脖子,“老大,一个人好无聊啊。” 宫深拓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他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每天陪着她,她的身体不好,也不能让她陪着他。 夏堇看着他拧眉思索的模样,笑了出来,“我就是说说而已,不用当真啊,墨白陪着我,一点都不无聊。” 无聊这种事情实际上是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的,她是多么会自娱自乐的一个人。 抬头,顺手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个,“你回来了我们就去吃饭吧。” “堇儿,”宫深拓低声叫她的名字,但是眉头拧得更紧了,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嗯,我们去吃饭。” “出什么事了?”她是多么敏锐的人,除非是漠不关心,否则他的情绪他是拿捏得很准的,“来,乖乖的说,什么事让你这么忧心忡忡的。” 忧心忡忡,这个词还真的跟她家走冷酷路线的老大很不搭,不过她就是在他的身上看到这种感觉了。 叶门的事情吗?不大可能,嗯,多半是因为她。 夏小姐冰雪聪明的猜测道,“我的病出什么问题了吗?” 宫深拓很快就道,“没有,有问题我也会解决的。” “哦。,”夏堇点头,表示她明白了,不过,“出什么问题了,告诉我吧。” 她的身体,她还是有权知道的吧,虽然她一直很相信韩离跟他妈咪的医术,所以甚至都没有多问什么,但是既然是有问题的话,她还是应该关心一下的。 她看上去无忧无虑的,看不出任何的担心,但是眼底却有抹了然,其实他不说,她其实也都差不多可以猜得到的。 “我妈说你要换肾,所以我在找肾源,你别担心,再等一段时间,会找到的。” 原来是这样,她的血型可是非常非常的特殊啊,难怪老大这么担心,她嫣然一笑,脸蛋枕在他的肩膀上,“嗯,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的,所以我们现在去吃饭吧,我很饿了。” “好,”一听说她饿了,他连忙将她放下来,然后牵着她的手准备下楼吃饭。 小心的看了她的脸色一眼,还是眉眼弯弯的模样,看不出任何的阴霾,他稍稍的松了口气,这些事情他都会解决,所以不需要她的任何担心。 只是今天埃文跟他说,夏堇的血型过于特殊,很难找到合适的肾源,但是,再难找到,他也是一定会找到的。 她要一直活下去,然后一直陪着他,嗯,就是这样的。 才刚开门,就有佣人咱在外面,像是正要准备敲门的模样,“老大,有位先生说要见夏小姐。” 先生?夏堇挑眉,她认识什么先生吗? “他说,是为了夏小姐的病来的。” 宫深拓眸中原本的冷意消散了不少,为了她的命吗?他揽着她的腰,淡淡的道,“堇儿我们下去吧。” 夏堇没有异议,任由他牵着她的手走了下去。 直到大厅,看到立在客厅中沉默的看不出年岁的男子,她才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那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子,一身卓然温雅的气质,甚至看不出年岁,只是眼底有太多岁月沉淀的沧桑。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夏堇勾唇,溢出一抹冷笑,她心里的一根刺。 宫深拓才想上前,就被夏堇一把拉住了手,是来找她的人,那就她来应付好了。 她往前走了好几步,笑得一脸的乖巧无害,“史密斯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我?”男子的眼底有一抹苦涩的笑意。 她挑着唇,还是没心没肺的笑容,“我像是会连血缘上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的人吗?倒是史密斯先生会认识我,这才是有点奇怪。” 他以为她会装作不认识他,或者直接让他滚,亦或是像书儿一样,轻描淡写,生疏礼貌得如同陌生人。 他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血缘上的亲生父亲这几个字。 对于她,他比书儿还要不了解,只是最近叶门老大翻遍全世界的在找肾源,他才有所耳闻,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主动找上门来。 一生的错误,无法挽救。 夏堇看着站在她面前不远的男人,懒洋洋的道,“先生,你还没说有什么事呢?我很饿的,找我的话就说事,找老大的话你们可以去书房聊。” 她都说了好几次饿了,真当她说说而已吗?她是真的很饿了好吗? 跟书儿相比,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像那个女人,从里到外都是不像的。 夏堇那双什么眼睛,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遂眯着眼睛,冷冷一笑,“南少谦,你到底哪根筋不对了,现在不是娇妻爱女陪伴在身边,装作这一副怀念路雪的模样做什么?装给我看吗?不好意思啊,我真的饿了。”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大结局(二) 夏堇式的恶毒,有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没办法,最近心情挺好的,非要跑出一个招人嫌的男人出来打扰她的心情。 她一贯没有这么伟大的节操,对这个间接扭曲了她人生的男人提不起半点好感。 谈不上恨意,她没有书儿那么直观强烈的感情,所以也没有恨意,但是,非常的不喜欢就是了。 “宫老大,你不是在找肾源吗?”南少谦的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开,看着宫深拓,淡淡的道,“我想,没人比我更适合。” 亲生父女啊,恐怕除了南书儿那个孪生姐妹,确实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南书儿是最后的选择,这其实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是拿走一个肾对人体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宫深拓没有提过,因为夏堇是不会同意的,但是到最后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宫深拓皱眉,偏头看向夏堇,却见她眯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在乎这个肾谁的,他只在乎她可以好起来。 夏堇脸上的原本吊儿郎当的脸色渐渐的消退,也恢复成了淡淡的模样,她说,“你是想要补偿吗?” 南少谦面色平静,“有些东西无法补偿,只是,虽然你不会承认我,但你终究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以后都好好的,仅此而已。” 她抬着脸蛋,语笑嫣然的问宫老大,“老大,你说,我该不该接受呢?” 宫深拓面无表情,“为什么不?” 南少谦是主动找上门的,年轻的时候做错了很多事情,对他来说,可以补偿,可以想来不及爱的人付出,都是机会,他求之不得。 否则,他连怎么找借口见自己的女儿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为什么不要。 夏堇重新看向他,“南先生,你要是把你的肾给我了,你老婆怎么办,她会恨我的。” 南少谦还是淡淡的,“我离婚了。” 哦,原来是隐离啊,她目测那个叫南希的女人又会去找书儿的麻烦。 她倒是很好奇,“她不是你爱了十多年的女人吗?爱到你要为了他抛妻弃女,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婚,放弃南家大少的身份,最后终于如愿以偿的等到路雪出车祸死掉,你也都没有去看她,现在说离婚,不是很可笑吗?” 夏堇觉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一刀一刀的往他心里戳,她不过就是陈述事实罢了,至于当年的事情,他是不是后悔了,或者还是为当年的事情心痛,那都,不关她的事情。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南少谦只是苦笑,夏堇比书儿要来得尖锐得多,但是没关系,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 “既然你说饿了,那么我就不再打扰,手术的时候,宫老大可以派人提前通知我准备。” 说完,便最后看了夏堇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 “嗯,”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夏堇才重新牵起宫深拓的手,“我们去吃饭吧。” 肾源一找到,韩离马上安排手术,一个月后他亲自动的手术,她现在体质不大好是,所以很需要调养,全世界各种营养品都被送到叶门去了,只有夏小姐十分想的开,日子优哉游哉的过着。 又是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夏堇看着端药的男人,十分悲愤,“为什么要喝这种药?我没听说动手术要喝中药的,我每天都喝些七七八八的药,我都要变成药罐子了。” 宫深拓拧眉,看着夏堇皱巴着一张脸满脸不甘愿的模样,“这是我妈给的药,她说一定要喝,所以你必须喝。”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婆婆是比韩离还要牛逼叉叉的医生呢?她也很无奈啊真的很无奈。 所以只能端过来,然后一口喝下去,喝完擦擦嘴巴,不满的嘟囔道,“韩离都说我的身体现在都没事了,为什么还要喝药?还要喝这么难喝的药。” 接过她的碗,宫老大低声哄慰道,“嗯,她要你喝肯定是为了你的身体好,所以乖乖的喝吧。” “好吧,”她嘟着嘴巴,主动去抱他,“好困,可不可以睡觉了。” “嗯,”他将她放到被子里,原本喝药就是最后的环节,叶素素的意思就是说让她在睡觉前喝,所以喝完就可以睡觉了。 宫深拓上床后,夏堇很自发自的爬进他的怀抱,寻找舒服的姿势睡下。 但是,她是舒服了,他无论如何也舒服不起来。 夏堇在无意间摸到他全身紧绷的肌肉后,终于醒悟过来了一点,她悄悄的睁开眼睛,看着抱着她的男人,眼睛里是星星点点的光亮。 “老大,”她声音软软的开口,“你是不是很难受?” 问的都是废话,他很难受,这点不用长眼睛都看出来了,但是她不明白,既然他这么难受,这么忍耐是为了哪般? “没事。”压抑的声音,他甚至都没有睁开眼睛。 夏堇眨眨眼睛,“你确定?不要坏了我下半辈子的性福啊。” 宫深拓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声音都沉了下来,“堇儿……” 他还不是因为她,不然他需要这样的忍耐?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软的唇堵住了所有的话,条件反射,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思考,他想都没有想就翻身覆上了她的身体。 “堇儿,”沙哑性感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他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咬着她的耳朵,手已经将她在被褥下的衣服基本剥光了,“我可以吗?你的身体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的话……”果然,话没有说完的机会,宫深拓已经再次吻住了她,“没有不可以,是你先引诱我,所以负责到底。” 那他问这一句可不可以的意思是神马?不过她很快就没有机会思考这个问题,因为铺天盖地的吻和愈发汹涌的浪潮很快朝着她袭来。

大结局终篇 “妈咪,”夏堇看着难得出现在这里的叶素素,夏小姐嘴巴很甜,笑容也很甜,一看就是很讨婆婆喜欢的人,“您这次会在这里待很久吗?” 两人的脾性很相投,本来三年前夏堇就无意间遇到了在外面游荡的叶素素,虽然她不知道叶素素怎么认出她来的,但是两人也算一见如故,很是和谐很是美满。 叶素素理所应当的点头,“我当然要留下来,不然谁照顾我孙子?” 孙子?夏堇很茫然,哦。墨白吗,看来她果然是无处不在的受欢迎啊,不过,“我家墨墨很早熟,不需要照顾了,她完全可以自给自足活得很好。” 叶素素挑眉,那目光跟见了鬼似的,“话说媳妇儿,我要是没来看看,你们两个是不是会把我孙子弄没了啊?” 孙子,什么孙子? 她无辜的大眼睛更加的茫然了,貌似婆婆你只有一个儿子也只有一个媳妇儿啊,哪里会有孙子啊? 但是瞧着婆婆这眼神,这意思,貌似是说她有她的孙子了,她睁着眼睛,怯怯的问道,“婆婆,你是想说我怀孕了吗?” 叶素素咬牙切齿,“两个月了。” 夏堇很淡定,“婆婆你肯定看错了,韩离说我不能怀孕的。” 叶素素冷哼,“笑话,我研究了这么久会治不好一个不孕?而且你的问题是身体太弱,不是很严重的问题,经我的手亲自调教,会怀不上孩子?” 夏堇很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三分钟,她才默默的抬头,很严肃的问,“婆婆,你确定这是真的,你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叶素素也很淡定,伸手在她的脸蛋上,狠狠一捏,“痛吗?” 夏堇点头,“很痛。” “嗯,那就是真的。” 她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她给她灌了几个月的重要,连所有的饭菜都是按照她的布置下来让厨房做的,为的就是专门养好她的身体。 当初她的毒素一清,她就把手术的事情全都交给韩离,然后她自己专门研究她不能怀孕的事情。 嗯,不管夏堇有没有跟她儿子在一起,她这个病,都是必须要治好的,她儿子爱夏堇也许不介意,但是夏堇要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那就说不准了。 甚至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这么拼命的研究,如今还是给自己调处了一个孙子,果然是,很圆满。 “所以我现在有孩子了吗?”夏堇迟缓了很久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是午餐的时间,宫深拓自然不在,墨白都被带出去了。 “是的啊。”叶素素很淡定,继续她的吃东西。 她是早就看出来了好吗?像她这种水平,两个月的身孕,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两奇葩父母会不知道。 她的眼睛全都亮了,“我去跟老大说……” 说着就要起身去找电话,惊喜,她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惊喜过,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但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觉得满心的欢心,无法抑制就想要倒出来一般。 她要去找他,她要告诉他,但是,走了两步,她就停下来了。 叶素素挑眉问道,“怎么了?” 不是要好消息要一起分享的吗?她都可以想象她家木头儿子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了。 初为人父的男人,她的唇角扬起,想起记忆深处的某人,一样的傻傻的。 夏堇笑得眉眼弯弯,“我等他回来,给他惊喜。” 晚上宫深拓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夏堇蜷缩在被子里,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他没有打扰她,放轻动作在浴室淋浴,然后很快出来,将被子小心的掀开自己躺了进去然后准备关灯,却看见夏堇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把关灯的手收了回来去搂她的腰,低吻着她的唇,然后低低的问道,“是我吵醒你了吗?” 夏堇摇摇头,主动抬高了身子去搂他的脖子,“我在等你回来啊,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几乎是一闻到她的气息,宫深拓就立刻有了明显的反应,他抱着她的腰,将她翻身压在床上,然后就吻了下去。 “不行……”她嘤咛出声,推开他的力气比平时大了很多,宫深拓不得不停下来,手上的动作停了,唇还是粘着她的肌肤一路的吻着,“堇儿,怎么了?” 那声音里颇有点委屈的意思,说着,就推开她的手,继续开动。 夏堇这会儿动小脾气了,“宫深拓我让你停下来,你急个毛线?” 她这脾气不是假的,宫老大只好罢手,认真的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夏堇干脆坐起来,鼓着腮帮,眼睛亮亮的,“有没有发现我最近长胖了?” 宫深拓默默的摸了摸她的腰肢,咳咳,是肥了那么一点,不过没关系,肥点说明她身体终于好起来了,“嗯,终于养胖了一点。” 说完,低头准备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 夏堇终于怒了,“宫深拓你儿子在看着呢,给我消停点。” 哼,也不是想想婆婆那意味深长的鄙视的眼神,你这身体才好一点就马上怀上了,你们是有多辛苦的耕耘啊。 闹得夏小姐一脸红色。 宫深拓顿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回了一句,“没人啊。” 这可是他的卧室,哪个不怕死的敢进来,杀无赦。 夏堇抬着下巴,脸上都是笑意,“你妈咪的诊断,我肚子里现在有一个两个月的孩子。” 孩子……两个月的孩子…… 宫深拓看着她嫣然的笑意正亮晶晶的看着她,将她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那不敢用力的力气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他有多激动有多紧张。 夏堇弯唇,脸上都是笑容,她嘟囔着嘴巴抱怨道,“老大,聘礼已经有了,你是不是该娶我过门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宫深拓的动作又僵硬了一下,然后马上捧起她的脸,“我以为,你不愿意嫁给我。” 夏堇哭笑不得,“哪有 女人只想当情人不想当妻子的。” “好,”他再一次紧紧的抱着她,“我们明天就结婚。” 明天,她更加哭笑不得了,推开他,严肃的道,“我好歹是个姑娘,结婚也不能这么草率把,我不管,给我好好准备,求婚我都给你免了,婚礼要对得起我。” 宫深拓深深的凝着她,“好。” 听到这个字,夏小姐圆满了,重新躺了下来,“嗯,那就睡觉吧。” 直到他也躺了下来,夏季钻进他的怀抱了迅速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 窗外月光如水,一夜好眠。 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嗯,路西法要娶阿静,我要比他先娶老大。” 全文终。 完结感言 写完最后三个字,总觉得有各种对不起大家,本来说好了十月初就结束,但是一直拖到了十月末,在这里,我像大家道歉。 因为军长万更的原因,所以真的是有心无力,没有花很多的时间码字也还是没能做到当初说的事情。 嗯,我深刻的反省,下次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生了。 至于结尾,我知道留了遗憾,但是希望没有留太多的遗憾。 相信我,夏菇凉的故事,我比你们都爱,夏堇这个人物从成形到我最后落笔完成她的故事,一共经历了三年的时间,原本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但是,咳咳,每个人对婚礼的渴望都不想相同,所以乃们还是自由脑补把~(≧▽≦)/~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两个月为了码字一直熬夜身体都垮掉了,所以都不敢睡得太晚。 盛爱里有我的很多遗憾,咳咳,忽然觉得这个感言是写给我自己的,冷静跟路西法的故事因为处理不好,又因为乃们的不喜欢,所以和粗糙,其实我本人是很喜欢的。 盛爱真的到此为止了,这本书最让我感动的是上架前各种留言,在点击收藏订阅推荐都很一般的情况下,收到很多的留言,我一直觉得特别的骄傲,总是在群里看到大家说rn的读者不爱留言。 开始陪着我的很多读者,其实我一直记得,尤其是锻剑,从头到尾都在陪着我,我爱你╭(╯3╰)╮ 好了,眼皮打架了我该去睡觉了,咳咳,虽然大家都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推荐一下我的《军长》把 其实军长分成了四卷,除了你们现在看到绝爷跟颜颜,其他的都是老大夏姑娘还有书儿路西法冷静后代的故事,羞涩的说一句,很可好看的…………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 http://www.bookben.cn/